蔺褚白这样说也是有原因了,马上要到年尾了,各个项目都要结工钱,他的工作也会变得更多,更加的忙碌。
蔺褚白:“公司的年会你要来吗?”
纪星仪摇头:“不去。”
一来他们的关系她不想公开,也没有真正在一起。
二来她之前在那里上过班,有人会认识她。
蔺褚白不强求,纪星仪的决定他只要尊重就好。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纪星仪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宴会厅。
虽然自己已经跟着蔺褚白已经见过很多世面了,但每一次看到新事物时总能颠覆自己的认知。
也不知道自己订婚时会不会比这更豪华呢?
照现在的感情发展,她和蔺褚白订婚的几率极大,蔺褚白的排场应该比这厉害的多。
不过她今天来就是为了吃东西的,懒得考虑那么多了。
蔺褚白还没找到他妈,正一边护着她一边拒绝上来搭话的人。
纪星仪没事干,一心一意用眼睛扫描找寻着江眠。
‘啊,找到了。’
纪星仪扯扯蔺褚白的西服衣摆,朝江眠的方向指了指。
蔺褚白带着她过去,蔺风宴也在。
纪星仪:“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我和江阿姨待在就好。”
蔺风宴见纪星仪在场陪着妻子也就放心了许多,安心的和蔺褚白离开了。
江眠:……
纪星仪取了一盘子的小蛋糕,但是拿放酒杯的超级大盘子。
江眠一直拘谨坐在纪星仪的旁边,连口水都拿没喝。
纪星仪:……不是吧,她就那么可怕?
纪星仪推了推她多拿的橙汁,“给,你不口渴吗?”
宴会厅里暖气十足,纪星仪脸都被蒸红了,她就不相信江眠不渴!
“……谢谢。”
犹豫了下,江眠还是接过橙汁喝了口。
纪星仪这人感觉还可以?
“吃小蛋糕吗?”纪星仪往江眠方向推推。
“……吃。”
就这样两人正式破冰——其实没有。
就只是沉默的分享蛋糕和饮品,偶尔纪星仪去拿东西时会问一问江眠想吃什么。
江眠其实很少吃宴会上的东西,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结婚前是一个人沉默的坐在角落里,结婚后是出国了。
偶尔回国时也会和蔺风宴一起出席,但是蔺风宴太忙了,她又不善于交际,从小到大的习惯就是坐在角落里,久而久之蔺风宴
也习惯了。
她其实是想吃的,但又不敢一个人过去拿,也不好求助正在忙绿的蔺风宴,他以为自己的原因已经放弃了很多了。
还好生了个儿子争气,顺利的接手家族的产业,这是老爷子他们对自己最满意的事了。
看着大大方方在宴会上吃吃喝喝的纪星仪,她想,虽然他们两个都是靠老公,但纪星仪跟她是不一样的。
她没办法离开蔺风宴,因为她的家族和她自己都需要连家,而纪星仪呢,她随时可以甩到蔺褚白,她的家不需要她付出一切,
她也不是菟丝花,离开别人就活不了了。
她的儿子反而是那个离开了她就活不下去的人。
纪星仪就像个四处采蜜的小蜜蜂,这取一点儿,那取一点儿,最后拿了根本吃不完的食物放在江眠的面前。
“吃。”
江眠吓一跳:“好,好的。”
纪星仪实在是受不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欺负人呢,怎么,蔺家她做主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和我说话了?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江眠被她的话吓一哆嗦,“没有,我,我就是,忍不住。”
纪星仪拉着她的手臂,扯她过来:“你给我好好说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懂了吗?”
看着江眠快速的点头,纪星仪把果汁放到她面前:“喝!”
江眠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她现在还十分的想上厕所。
“等等!我要先去个洗手间!”
江眠迅速地跑开了。
纪星仪刚刚让她喝了不少水,她想上厕所也是应该的。
不过,纪星仪看着周围蠢蠢欲动想来和她搭话的人。
江眠是为什么这么不受人待见的?
纪星仪可不想和那些上流人士们搭话,肯定又是那些杂七杂八的问题,问到不方便回答的还得陪着张笑脸,一想就难受。
蔺褚白也抽空过来了,看着只剩纪星仪一人的角落,好奇道:“我妈呢?”
纪星仪正扣手机呢,头也不回,“上厕所去了。”
蔺褚白惊奇:“我妈一个人去上厕所去了?”
纪星仪听这话就不爽了,“怎么,你的意思是我把你妈绑架了,骗你说她去上厕所了?”
蔺褚白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因为我妈胆小,她都不太敢一个人在宴会上去厕所。”
纪星仪:“……骗人的吧。”
纪星仪:“你妈这么大人了上厕所还要人陪?”
蔺褚白:“也不是,她平常在宴会上也不怎么吃喝,尽量避免这种事的发生。”
纪星仪:……
是她,是她让江眠喝了太多水了,是她的执意让她喝的,也是她让她一个人去上厕所的,如果执意要怪就怪她吧。
“……我去看看。”
纪星仪从角落离开,江眠去的也挺久了,还没回来,她还是去看看吧。
本来蔺褚白也想跟上去的,还没走呢又被人拦着了。
江眠的确是被困住了。
她都没想到,郑淑竟然也来了。
更没想到郑淑的侄女也在,还在外面说起她的坏话。
郑娇娇:“姑姑,你看到角落的那两个人了吗?”
郑娇娇站到洗手池旁对着画面中正在洗手的女人说到。
郑淑是个女强人,打扮的端庄严肃。
“看见了,你想说什么?”
郑娇娇人如其名,人长得也娇,说话声也娇滴滴的:“江眠也就算了,怎么蔺褚白也找了个这种类型的啊!真是没劲。”
郑娇娇侧侧身:“哎,你说姑姑,蔺风宴选了江眠没选闻家的小姐,你说他现在会不会后悔了啊?”
闻家的小姐是当时蔺家为蔺风宴选的未婚妻。
郑淑甩甩手上的水,“谁知道呢?江眠那个怂包,小时候被我欺负了不敢吭声,现在就算是嫁了个有本事的老公生了个有本事
的儿子又如何?还不是胆小的和老鼠一样。”
郑娇娇捂住嘴笑道:“蔺褚白找的那个女人也是个没名没姓的,估计也是个老鼠,真是的,怎么蔺家父子都看上的什么人啊,
我本来还觉得蔺褚白长得还行,试试他呢。”
郑淑嗤笑:“你就算是现在强了,那女人又能如何了,蔺家一手遮天又怎么样,江眠不还是怕我怕的连上厕所都不敢一个人去
吗。”
二人嗤嗤嘲笑。
郑娇娇:“就是啊,姑姑,文水清还有点儿手段,那女的怕是受了气也只敢往肚子里咽。”
郑淑点着烟,吸着:“我之前还想往江眠身上烫个烟头呢,谁知道她这么快就攀上了蔺风宴,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