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幽梦蝶舞华歌之至圣仙尊 第21章 邪佛佞禅骸人骨

等到血若梦尽情地哭够，凤语岚取出丝帕轻轻为她擦去泪水，又好生安慰了她一番，这才引她去与姬灵媚认识，姬灵媚虽是并不知血之子之事，但看到血若梦那血色的双眸与青丝，还是畏缩了，勉勉强强问了声好，血若梦眼神微微黯淡，娇小的身子缩在凤语岚怀里，小手抱着凤语岚的腰，抬起头看了看凤语岚，见她点点头，才慢慢转过脸也对姬灵媚道了声好，凤语岚只好替她俩自我介绍了一下，血若梦微微点了点头，姬灵媚却是低下头捏着裙角，勉强算是认识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三人重新上路，血若梦一直偎在凤语岚身旁，双手抱着她右臂，一步一撵紧跟着走，凤语岚宠溺地由着她，时不时摸摸她的小脸蛋，血若梦就会满足地蹭蹭她的手，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咪。看着二人亲昵的模样，不知为何，姬灵媚心里漾起一种莫名的酸涩，握紧了小手，不时偷看凤语岚空着的左手，暗暗羡羡而又有点生气，小声嘀咕：“明明是我先来的说……”

时间本已不早，三人如此行走又怎会快捷，不觉日已西斜，却还没能找到合适的宿营地，夜晚的无垠森林充满了太多的未知数，三人正在发愁，突然传来一阵钟鸣，循声而去，一座古朴的寺庙独立林中，寺庙不大，门前的金刚也早已风化残破，就连门顶石铭也模糊不清，但石阶上面灰尘不多，似乎是有尼姑住的寺庙。

凤语岚正在迟疑，姬灵媚却已上前几步，对着护门金刚弯腰施礼，然后轻轻动了动门环，沉闷的金属声响起，看来已经生了锈。没一会儿，庙门“吱”了一声，打开一个仅供一人通行的口子，一个看上去伶俐的小尼姑钻出一颗头，瞄了瞄三女，这才款步走出来，双手合十微微躬身：“三位施主，本庙已闭门用膳，一时三刻便要打坐修禅，无法接待，若要布施还愿还请明日再来。”姬灵媚微微欠身道了个万福：“小师父，我们三人是行路之人，在这森林里无处安身，想借宝刹一宿。”小尼姑微微迟疑，又将门推开一些：“施主请先在门房等候，小尼先去禀报师太再做定夺。”姬灵媚再次欠身：“多谢小师父。”然后招呼凤语岚和血若梦一同进寺，她却是不知血若梦自幼饱受教徒茶毒迫害，对此厌恶至极，凤语岚本就不喜宗教，又深知血若梦心意，也是不愿，两人迟疑了一会儿，血若梦抱紧了凤语岚的手臂，小声道：“没办法了……现在太晚了……我们就凑合一下吧……”既然血若梦勉强愿意，凤语岚自然再无意见。

小尼姑将三女引入门房，门房甚小，但还算洁净，三人便拣窗边长凳，以手帕擦一擦，坐下等候。那小尼姑自转入东侧禅房，一时三刻，转回门房，双手合十念声“阿弥陀佛”：“师太本无意留诸位借宿，幸得今日恰逢欢喜佛临凡，净检出定，同意三位施主留宿，请随小尼往西面宿坊去。”便转身带路，三女随后，一路上那些火工都放下了手中活计，贼眼不停地在三女身上打转，小和尚只好解释道：“本庙位居偏远，平日里只有近处居民会来此上香祈福，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多少人，这些人毫无佛心，只是在此打杂作工，见了三位施主难免露出丑态，还请三位施主多多包涵。”姬灵媚忙道谢不迭，凤语岚却是有几分愠怒，忍着没有发作，将血若梦藏在自己身侧，尽量不让那些肮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本来凤语岚的意思是直接去客房，但姬灵媚坚持要去大殿或者中庭为佛祖上柱香磕个头，小尼姑便引着三人来到中庭，大殿中尼姑们正在打坐诵经，外人不得入内。

中庭中心，供奉着一面胡乱漆成红色的鼓，上面绘着些许图案，但早已模糊不清，这样一面滑稽可笑的鼓，却被郑重其事地摆在石台上，前面摆着一个大铁皮香炉和一个旧蒲团。

小尼姑双手合十拜了三拜，介绍道：“此为『太平鼓』，乃是欢喜神佛恩赐神物，可以保佑一方水土太平安乐。本寺还有『神佛送女』之礼，附近村落的乡民，凡是未有女儿者，皆可至此受礼，客居三日，大多便可有孕，故虽香火不多，却极为虔诚。”

姬灵媚郑重地点了一把香，跪下拜了三拜，虔诚地插在香炉中，又双手合十拜了三拜，方才起身，见凤语岚和血若梦远远立在一边，刚想招呼她们也来拜祭，但看着二人贴在一起亲昵的模样，默默地缩回了手，一言不发地走回二人身边。

小尼姑刚将三女引入宿坊，就有一个胖大尼姑送来素斋，摇摇摆摆放下四碟一盆：“三位施主请用斋，本庙尽皆吃素，无甚佳肴，请海涵。”凤语岚看着滑稽想笑却又不好意思，转过头对着血若梦偷笑，血若梦俏脸通红，嘴角却是微微勾起，深深地凝望着凤语岚。姬灵媚道过谢，两个尼姑一同离去，临走还贴心地捎上了大门。

三女围坐桌前，三个菜是炒豆腐炒土豆片和凉拌西红柿，主食是玉米面窝窝头，汤是白水煮萝卜，虽然相当清淡，但味道也还勉强。

一柱香后，胖尼姑摇摇摆摆进来，却见凤语岚趴在桌上，姬灵媚和血若梦都偎在她身上，叫她们也没有回应，筷子都乱丢在地上，胖尼姑奸诈地笑笑，转身喊：“得手了，快来。”那几个火工一窝蜂涌进来，手中拿着绳子和短刀，“嘿嘿”傻笑着，邪恶的目光直盯在三女身上，心中已经开始了肮脏至极的妄想……

小尼姑最后进来，顺手带上了门，原本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容：“嘿嘿，师姐啊，那个红头发的归你了，这边这个黄头发的就给师妹享用吧，那个绿头发的，嘿嘿！这身材！师太她们肯定最好这口。”胖尼姑更是急不可耐，摇摇摆摆走向桌前，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嘿嘿，师妹你说的不错，这两个咱偷偷留下，你们把那个女的送过去，路上嘛～”那些火工立刻就兴奋了，一双双贼眼直往凤语岚扫去，一声恶嚎就想上前，不想胖尼姑突然一声惨叫，向后躺倒在地，刚伸出的右手已经消失不见。凤语岚已经持剑站起，初次遇到这种情况的姬灵媚畏缩在她身后，血若梦则是斜偎在她身旁，已经拿出了法杖，默默开始凝唱。

那群火工本就是一些乌合之众，虽然也没少做不法之事，却是从未见过这种架势，一声喊乱哄哄竟全都跑掉，只剩下大小尼姑两人，胖尼姑捂着断臂摇摇晃晃勉强站起来，一声恶嚎，斗气喷薄竟将伤口直接烧成一片焦黑，却也止住了流血，随后自身后抽出一对戒刀，将其中一把右手刀丢给小尼姑，便舞刀扑了上来试图缠住凤语岚，小尼姑则去攻击姬灵媚和血若梦，凤语岚暗叫不好，忙踢起小桌阻拦了一下胖尼姑，拉住两女躲入卧房，这才横剑拦住内门，与两个尼姑对峙。

小尼姑率先扑了上来，斗气凝于刀中，一式横扫千军劈向凤语岚，胖尼姑紧随其后，那肥胖的身躯竟有着不输于小尼姑的速度，凤语岚巨剑一横，凤凰火焰附着其上，斜着插入地面，挡住了小尼姑这一刀，凤凰火焰顿时缠上了戒刀，逼的小尼姑不得不弃刀后退，但却将戒刀斜甩向凤语岚，凤语岚微退一步，折身躲过戒刀，不想胖尼姑已经到了，左手戒刀劈向凤语岚腰际，此时凤语岚身体斜折难以发力躲过这一刀，眼看着戒刀即将劈入身体，两道魔法及时来到：“三级土系防御魔法：土灵盾。”一面土黄色的盾牌瞬间张开在凤语岚面前挡住戒刀，“二级暗系咒术：邪恶诅咒。”同时一缕黑光缠绕在胖尼姑身上，顿觉全身乏力，刚想移步，凤语岚已举起巨剑，一剑将她挥为两段，小尼姑吓了一跳，转身想跑，不想凤语岚已踢起胖尼姑的戒刀入手，瞄准她后心一掷，直透胸前，一命归西。

凤语岚收起巨剑，转身抱起二女，一把将她们揽入怀中，高兴地摸着她们的头：“多亏你们了呢～小乖乖们～”姬灵媚羞涩地象征性挣扎了两下，也就依入她的怀中，血若梦更是直接趴在了她怀里，尽情地撒着娇，凤语岚爱怜地吻了吻血若梦额头，她能够猜到，血若梦之前十几年活的是有多痛苦……

“对了！”凤语岚突然面目转色，“我们得去看看，这些尼姑会不会还害了什么人，就怕不只有我们三个人。”姬灵媚和血若梦都乖巧地离开了凤语岚的怀抱：“我们也跟你去。”姬灵媚虽然笃信佛教，但事实摆在眼前，这座佛寺里的尼姑根本不是她平日所见的那些虔诚信徒，完全是打着佛教的幌子行不法之事，又经了之前那么一吓，老老实实地依靠着凤语岚，那小性子也暂时收了起来。血若梦就不必说了，凤语岚拍了拍两人的小脑袋：“那好，我们走吧。”

三女悄悄走入院中，寺庙不大，只有北面正殿、东面禅房和西面宿坊，南面是庙门，此时庙门大开，门前乱做一片，院中悄无一人，三女猜测可能是那些火工逃走了。她们先来到正殿，殿中灯火通明，却无一人，金碧辉煌的大殿上，供奉的却是一尊猥琐至极的佛像，刻着两女相对拥坐，皆是身无寸缕，两人肆意欢合，佛像雕刻得极其逼真，全部绘以彩色，三女均是面红耳赤，忙不迭退出。这才注意到正殿大门上的牌匾：“欢喜神佛与观音菩萨欢合修道之所。”

凤语岚暗骂尼姑不知廉耻，带着两女走向东面禅房，本以为正殿佛像就已经足够邪恶，但谁能想到，这禅房之中，竟是更为龌龊。

七八名尼姑围着两名女子，正在行那苟且之事，一位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尼捧着嘎巴拉，正在收集那些秽物，口中还念念有词：“感谢神佛恩典，赐我等五甘露，成我俱种金刚菩提心。”

姬灵媚和血若梦根本看不下去，早就躲到凤语岚背后，凤语岚却是愤怒至极无法忍受，左手抽出背后的巨剑，右手自虚空中拔出一把暗红色长剑，双眸化作血红：“神凤皇脉：火凤寄身！”背后展开一对凤翼，身体之上也缭绕着一股凤凰火焰，正欲将这些不知廉耻的家伙连人带房一并烧掉，可这时她才闻到一股淡淡的异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好！有迷香！”凤化的天赋使她免疫了这迷香的催情效果，这使她惊出一身冷汗，这迷香几近无味，常人根本无法分辨，她这才知道为何那些女子会主动迎合这群肮脏无耻的尼姑，来不及多想，破门而入，那些尼姑也受迷香影响毫无防备，还没明白过来就已经人头落地，老尼姑吓得缩成一团蹲在墙角，紧紧抱着手中的嘎巴拉，正欲求饶，凤语岚甩出巨剑，将她连同那个罪恶的嘎巴拉一同砸成了一团碎肉，随即被其上附着的凤凰火焰烧成灰烬。

杀光这群尼姑，凤语岚先将那迷香用凤凰火焰烧掉，那些女人药性未散，饥渴地向凤语岚伸出手，凤语岚没有解药，也没有其他手段解毒，顾不得管她们，只能赶紧跑出去关上大门，让她们自己药效散去。

叹了口气，虽然已经除去了这些恶尼，但这些年受到伤害的那些可怜人，却是无能为力。

“灵媚、若梦，我们走了，把这里……”凤语岚转向二女，正欲唤二女一同去砸毁大殿塑像，再放把火把这污秽之地烧成白地，却见二女脸色通红，神情迷乱，双眼直勾勾望向自己，显然是她们两个也中了迷香。见凤语岚招呼她们，她们便主动靠上来，偎入凤语岚怀中，抓住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前，小脑袋在她脖颈处蹭啊蹭，一副小猫咪求爱的可爱景像。凤语岚也救不了她们也舍不得推开她们，只好任凭她们肆意妄为，看着二人充满渴求的眼神，凤语岚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只是搂着她俩的柳腰，静静等待迷香的药效散去。

不一会儿，二人几乎是同时清醒了，愣愣地看看近在咫尺的凤语岚，又看看自己那肆意妄为的手，姬灵媚“哇”地一声退后了几步，血若梦却是反抱住凤语岚的腰，甜甜地笑了起来。

凤语岚好言安慰了两女，并将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姬灵媚的眼神逐渐黯淡，那是一种自幼养成的信仰一瞬间支离破碎的痛苦，但她突然脸红了，抬起头看了看凤语岚，嘴角微微勾起，握住了自己的发辫，轻轻捋着。

凤语岚刚想说点什么，只听“吱呀”一声，屋中那两名女子走了出来，已经神志清醒了，只是一醒来就看到满地尸身，吓了一跳。三人跟她们简单解释了一下，见她们不记得自己被玷污的事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掩盖了过去，只说是未遂，待二人离去。凤语岚用巨剑砸烂了大殿上无耻的塑像，又点起来一把火，夜间风大，不一会儿已经蔓延整个寺庙，确认完毕正欲离去，自寺庙大殿中突然射起一道腥臭无比的黄光，房顶被直接掀掉，一股气浪向四周散开，将那些大火中摇摇欲坠的房屋撕成碎片，黄光之顶，一尊巨大的金佛缓缓降下，穿着甚是暴露，面目竟与那欢喜神佛一般无二。待至金佛落地，黄光消散，欢喜佛睁开双眼，首先便是看到了三女，凤语岚如临大敌，立刻将血若梦与姬灵媚藏到身后，双剑同出施展出凤凰身，她感受到了，面前的魔鬼，实力竟在神阶，即便是她们三人加在一起，也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欢喜佛却是不急不缓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凤语岚凤凰化身之后原本碧绿的秀发变成了鲜艳的红色，身材仿佛也高挑丰满了许多，只是看不到脸，但当她的目光落在凤语岚背后那半透明的凤翼上，顿时脸色苍白，汗如雨下，颤抖着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开口：“你……你……你……跟大天帝是什么关系？”

凤语岚不解地皱了皱眉头，这个恶魔为何会在此时提到她那位丢人的老祖宗，莫非是什么旧识？思索了一下，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大天帝是我的先祖。”

欢喜佛宛如雷击，身体颤抖了一下，口中无法抑制地“啊啊啊啊啊”乱喊起来，化作一缕臭气遁向远方，还在喊着“饶命啊”。

凤语岚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似乎，她们安全了。

『欢喜佛』『阿姐鼓（即文中太平鼓）』『嘎巴拉』『五甘露』『俱种金刚菩提心』皆是藏传喇嘛佛教密宗术语，文中不便详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邪佛佞禅骸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