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被司徒安拽着给他指路,他们一直走到森林里的湖边。
几个人围在湖边抽烟,司徒安也不知道他们的烟是从哪里来的,或许是威胁其他小孩去帮他们偷的,但是这也不关他什么事情,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便是大闹一场。
他直直看向中间那个缺了一半耳朵的alpha,跟班被甩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到陈土身边。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司徒美人啊,怎么了终于想通了要来做我身下的狗了,那先叫两声听听”说完就和身边的人开始大笑。
有些人骨子里就是肮脏种,明明只是一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可怜虫,以为分化成alpha就好像所有筹码都在自己身上一样
他看着眼前这群笑得像傻子一样的人“只要你爬过来舔一下我的脚,我这个孤儿院唯一的alpha一定会好好疼……”
司徒安打断他的话,一开口直接让陈土破防:“一只耳,你的腺体还痛吗,空气中这股屎味是不是就是你释放出来的”
被划伤腺体后,陈土的信息素释放一直存在问题,这是他的一大痛点。果然,听清司徒安说什么后,他的脸色立刻变得狰狞,脸色涨红,丢掉烟就想冲去打司徒安,但是司徒安扭头就往森林里跑。
这片森林很大,在孤儿院宿舍附近,也很隐蔽,院长一般都会在这里惩罚那些没有价值的小孩。然后再把失踪的小孩包装成幸运儿“他们啊,他们真的太幸运了,他们现在已经在他们的新家里了。”
她伪装得很好,她会在小孩生病时假装关心,她不会克扣小孩的吃食,她也会在新年的时候给他们新衣服,她会说现在你们干的活都是在为你们去新家做准备。他们觉得院长就跟她办公室里的佛像一样是来带他们去往新生的,他们觉得在孤儿院干活就是报答院长,干的越多养父母才会看中他。
孤儿院里的小孩哪里见过什么,都是一群可怜虫啊,无论是14岁发现真相的周欠还是在10岁时发现一切的自己。
在司徒安撞破她冷眼看着一个小孩在水中死去后,她就不再在他面前伪装,纵容陈木对他的欺凌,在关禁闭时不给他食物,在冬天时安排户外的活给他,在处理小孩时也不会避开他,甚至有时候还会强迫他一起看那些小孩挣扎的模样,好像在警告他,他的下场。他也想过在外出日寻求他人的帮助,但是那个人说什么啊说什么呢,他甩开了他抓着他的手说“哪里来的神经病”,对啊怪不得她不会害怕,有谁会相信一个小孩的话呢,又有谁会愿意帮助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呢。
他曾经也和周欠一样天真,到16岁就好了,就好了,直到他亲眼看见买家按耐不住自己的**直接将那个“被领养”的小女孩拖进孤儿院顶楼的房间里,她在看着楼梯角落的他啊,但是她的嘴巴被捂住了,眼泪不断的流啊流,她的眼里是痛苦和迷茫,她是不是也搞不懂自己迎来的为什么是一个地狱。
那个女孩的眼睛一直在眼前出现,在梦中出现,她流着眼泪,从透明变成血红色,梦中的她会说话,但是都是嘶哑的质问:你看见了吧,你看见了,为什么不救救我,救救我啊!!!!!!”
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脸色苍白的自己,他好像站在一片湖中,有无数双手抓住他的腿妄图将他拖入湖水中,水渐渐淹没过脚腕,腰部,脖子…
“砰!”司徒安一拳将镜子砸碎,“既然要下地狱,那就一起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