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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金小酒娘 第8章 第 8 章

作者:腰上有肉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20 14:26:03 来源:文学城

08不速之客

毕竟这可是那位京都来的大人物的船,据说船上养了许多漂亮的舞女,日夜笙歌。

珍娘驻了浆,仰头看向大船。

回答:“我是,小哥是想要来一壶吗?”

“一壶哪够?先来一坛。”

一坛?

珍娘眨了眨眼睛,要知道一坛十斤,这些烈酒足够灌趴下大几个人。

她见那位小哥一身窄袖常服,宽肩窄腰,并不像普通的船工,犹豫片刻,珍娘还是好心提醒:

“小哥,烈酒醉人,饮酒要适量的,小心醉酒误事。”

叫住珍娘的小哥却不以为意,摆手道:

“无妨,尽管把酒送来。”

见他态度坚决,珍娘也并未过多劝解,对方点名来找,定是从别处听闻的消息,有人喜欢她的酒,她欢喜还来不及,当然不会拦着不卖。

摇浆驶近大船,从舱里搬酒出来送了上去。

那小哥叫人接了酒坛,开盖闻了闻,很满意的盖上盖子,丢了银子给珍娘:

“不错,明日再送一坛。”

珍娘听闻瞪眼看向小哥,只见那人留下话便离开船舷,她已然看不见对方了。

谁知第二日,那小哥又叫住珍娘,又买了一坛酒回去,再之后接连两日,日日都要珍娘送酒过去。

虽不知他怎么喝得了,但多了这几日挣到的银子,总算凑齐了珠娘上学的束脩。

九月末的最后一日,珍娘带着束脩领着珠娘,给他送到附近的私塾,回来的路上,在街巷拐角买了两刀烧纸,准备回家剪成纸钱。

十月十,腊祭日,她得备上给母亲烧寒衣的纸钱。

上一世她曾光鲜亮丽最终却被害惨死,这一世虽穷困些,但日子要平和安稳的多,两世为人,她竟对这一世更有归属,更愿意循着这一世的习俗生活。

时间流水般的过去,珍娘每日酿酒卖酒、接送珠娘,日子过的不紧不慢。

进了十月份,天更冷了些,烈酒卖的越来越好,不过相比低度的浊酒,一壶高度烈酒更禁得住喝,倒是那艘大船上的小哥,雷打不动的每日一坛。

初五早上,和往日没什么不同,珍娘早早送了珠娘去上学,从东厢房搬了酒出来,这一批是她新做出来的酒,与之前的比,酒香更胜。

一坛浊酒、一坛烈酒,拎在珍娘手里就像提着两个轻松的包裹,往日的习惯,她要先把小哥定好的酒送过去。

原以为这不过是和往日一般的清晨,可当珍娘转出水井巷,才察觉到一丝的不寻常。

清早出门时尚未察觉,如今已过辰时,街巷上的人明显少了许多,往日早早开门的店铺更是店门紧闭,转进主街后,一队一队的衙役来回穿行巡逻,不时传来驱赶行人的吆喝声。

深秋的清晨,阳光穿透白雾,清零的空气里,带着紧张的味道。

一路行至码头,珍娘才从码头船工的对话中,了解到昨夜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哪来的贼人,昨夜竟趁京都那位大人物游河赏景时,在阳金河上刺杀他。

幸亏那位大人物防范严密,对方这才没有得手,只是对方来人很是熟悉水性,除去被杀的,剩下的竟连一个活口都没抓住。

大人物对此事甚是震怒,命阳金府彻底搜查全城,结果从昨日查到今晨,除了抓了些无足轻重的宵小,竟一无所获。

听闻消息,珍娘心悬了悬,不知道那船上的小哥是否安好,那位可是她的一个大主顾。

不过也只是悬了一刻,毕竟这些事与她这种小百姓毫不相干。

听够了八卦,珍娘拎着酒坛朝自己的小船走去。

沿着码头走个几十米不远,有一片临河的柳树,她的船就在栓那边树下。平日晚间卖完酒回家,她总会用缆绳系在岸边。

沿着行人踩踏出来的小路,穿过岸边半人高的芦苇,十数条乌逢船停靠在岸边。

一眼看过去,她那条最是显眼,前几日她才托刘娘子缀了新帘子,藏蓝色的棉布帘子,挂在乌篷口。

拽着缆绳把船拉到岸边,先搬两坛酒到船上,解开了缆绳,最后趁着船尚未离开,一个跳跃跳到了船上。

随着她落下,小船轻微摇晃,水面震荡出一个个的涟漪,珍娘借着船桨稳住身子,完全没留意到,在船舷上,有一滴几乎凝固的血色,正被溅出的河水慢慢稀释。

“俞娘子,这么早送酒啊?”

“是诶。”

跟几个同样刚刚起船的渔民打过招呼,珍娘摇着小船朝阳金河主河道驶去。

她要给大船的小哥送酒,得先从这处水湾驶出去,再拐到官码头那边。

阳金河上的雾比城里浓,随着珍娘渐行渐远离开岸边,薄雾逐渐遮挡了视线,岸边的垂柳渐渐模糊,码头船工的闲聊声也渐行渐远,耳边只剩下船桨一下一下拨水的声音。

“咳。”

一个很轻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静谧,珍娘没听仔细,仿若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等她怀疑,又是一声很轻的咳嗽,伴随着咳嗽,还有轻微的吸气声。

“咳咳——”

这下珍娘听的真切,声音是从她身后挂着帘子的船舱里传来的。

“谁?谁在里面?”

珍娘不由的紧张起来。

“快出来,不然我就、就报官了。”

紧紧握住船桨,横档在身前,珍娘朝前试探着。

等待了片刻,船舱里倒没了声音,就在她试着去掀开帘子时,听到里边的人说:

“别……别报官。”

“俞、俞娘子,是、是我。”

他声音嘶哑虚弱,像是受了很重的伤,珍娘并未第一时间听出他是谁,但居然能躲到她船上,那必然是认识她的。

珍娘放下船桨,往前跨了一步,掀开乌篷挂着的帘子,只见在暗淡的阴影里,蜷缩着一个黑衣男人。

乌篷遮挡住了晨光,一时间看不真切,只觉得那张脸白的吓人。

珍娘眨了眨眼睛,这才认出躺着的人,惊讶的轻呼:

“单二郎君?”

单璟一身黑色夜行衣,缩在乌篷的角落里,眼睛紧闭着似睡半睡,刷白的脸色满是痛苦。

视线顺着他的身体往下,黑色的夜行衣湿哒哒的贴在他身上,再等她仔细看去,在他腰腹的位置,夜行衣破了一道口子。

仿佛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破的,透过这裂口,一道鲜红的伤口裸露出来,显得格外刺眼。

那伤口看起来很深,流出的鲜血已经浸湿了身上的布料。

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是谁伤的他?在阳金城又谁敢伤单家的人?

昨晚阳金河的刺杀,他身上的夜行衣,珍娘不敢细想下去。

“单璟?”

她凑到他身边,只觉得他的呼吸中都带着一丝热度,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整个手心滚烫。

许是她手心的温度,单璟终于重新睁开眼睛,他看着珍娘,忍痛扯出一个惨笑:

“给你……给你填麻烦……了。”

他什么都没说,珍娘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若……你若害怕,便把我……放下……我就……走。”

不知道是疼的厉害,还是烧的太过虚弱,单璟一句话说了几次,才说完整。

珍娘看着他,说不怕是假的,任谁看到外边搜查的阵仗,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

珍娘只停了一瞬,便敛下视线,蹲下身子在船舱里摸索了片刻,找出一把剪刀来。

“躺着,别动。”

船上没有净水,她舀了些清酒清洗好剪刀,在单璟身边蹲下,剪刀很锋利,几下便剪开了伤口附近的衣服。

原本的伤口不大,中的应该是箭伤,箭头被他生生拔去了,裂开好大一块皮肉,昨夜又泡了水,已经红肿发炎。

受伤着凉外加感染,就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如果不及时处理,万分凶险。

船上没水,清理是不行了,但起码要先包扎一下,止了血。

单璟没把握珍娘会施救,只是昨夜事发突然,没料到对方反扑的那么迅速,逃离的路上不小心受了伤,情急之下才躲到她的船上。

没想到她这么干脆。

他强撑着精神,看珍娘伸手到船舱一阵摸索,摸出一只包袱来,她在包袱里翻了两下,拿出一条长长的白布来。

大概半尺宽三四尺上的布条。

单璟一时间并没想到这条白布的用处,直到见她用剪刀把白布裁成两条,他才反应上来。

珍娘平日在船上卖酒,为了方便,向来只穿短打衣裤,外加一条膝盖长的外裙。

日日干活,定然是穿不惯肚兜的,那白布的作用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珍娘已经比着白布缠到了他的伤口上。单璟整个人都僵住了,几乎不敢直视她的脸。

以前他从未仔细看过,只觉得她是个普通酒娘,除了酿酒的手艺,也并没什么其它出彩的。

可今日离得近了,他竟发现,她长得一点不丑,眉眼间有股耐看的韵味,尤其是她的皮肤,又白又嫩。

一双灵巧的手在他腰腹处翻飞,一根根手指葱白似的,动作麻利轻快,仿佛这些是她早已习惯的工作。

单璟直愣愣的看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日日都在河上晒着,她怎么长得如此白?比那翡翠楼的姑娘都要白。

珍娘包的认真,并没有发现他的怪异,直到把伤口包扎好,她才看看到单璟愣怔中带着诡异的表情。

难不成是她手重了?

包扎伤口本是她上辈子做熟了的,穿来十几年,许是手艺生疏了。

珍娘歉意的赔笑:“我弄疼你了?”

单璟张了张口,嗓子却干哑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脸越来越热。

见他不说话,珍娘不由越发担心,伸手去检查刚才包扎的白布:

“太紧了吗?”

单璟只觉得他腰腹部的肌肤从来没这么敏感过,那几根小葱般的手指,不时碰触到他的皮肤,叫他疼痛中更多一分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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