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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第955章 15 夜间水榭小憩

作者:Ann泠善然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08 18:47:24 来源:文学城

残阳如熔金泼洒在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的鎏金宫阙上,太阳焰星悬于穹顶,将易阳皇室的朱红宫墙染得愈发炽热。

宫城深处,太阳神帝俊身着赤金蟠龙纹常服,正与四大守护者立于丹陛之上议事。身侧四人皆化人形: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药囊,银须上还沾着草药碎屑;大犬王座的奥斯卡罗兰奥一身粗布麻衣,指尖却萦绕着精纯的食物系魂力;麒麟王座的西烨额间嵌着冰火双纹,玄色衣袍下不时有麟火暗闪;鹰族首领秦弘基肩披墨羽披风,眼瞳锐利如鹰隼。

太阳神帝俊的两位妻子立在稍远的白玉栏边,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执起月神嫦曦(苒苒)的手,轻声笑道:“月神妹妹瞧着脸色倦了,不如去夜间水榭歇会儿?”苒苒颔首,提着月白裙摆往水榭而去。

此时暮色已浓,水榭周遭悬着鲛人泪串成的夜明珠,映得湖面波光粼粼。苒苒斜倚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指尖轻触微凉的湖水,鬓边珍珠步摇随呼吸轻晃,在静谧夜色中渐入梦乡。

残阳如熔金泼洒在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的鎏金宫阙上,那金辉浓稠得似要顺着飞檐翘角流淌下来,将易阳皇室的朱红宫墙染得愈发炽热——砖缝里嵌着的赤金沙在余晖中簌簌闪着细光,宫墙上攀援的火焰蔷薇被烤得花瓣微卷,却仍倔强地吐着橘色花蕊,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焦甜香气。太阳焰星悬于穹顶,像一颗烧红的巨大宝石,将天际晕染成从赤金到绯红的渐变色,连远处龙塔寝殿的琉璃瓦都反射着刺目的光,仿佛整座檾炩城都浸在熔浆里。

宫城深处的卧龙大殿前,丹陛由整块墨玉雕琢而成,台阶两侧的鎏金盘龙柱上,龙鳞的每一片纹路都清晰可辨,龙口中衔着的明珠被夕阳照得透亮,坠在珠下的赤金流苏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太阳神帝俊身着赤金蟠龙纹常服立在丹陛顶端,衣料上的龙纹用金线绣成,龙爪处还缀着细小的红宝石,走动时宝石随动作轻晃,宛如龙爪正握着一团团星火。他身形挺拔如青松,189厘米的身高让身旁守护者都需微微仰头,紫金玄衣的外袍敞开着,露出内里绣着金乌图腾的赤色里衣,那金乌的羽翼每一根翎羽都绣得根根分明,尾羽处用银线勾边,在光线下似要振翅飞离衣料。他的麒麟长臂线条流畅,小臂上隐约能看见淡金色的鳞片纹路,褐金深瞳此刻正凝望着远处天际,眸光深邃如星空,偶尔有雷电般的精光闪过,唇瓣是偏深的樱色,唇角微微抿着,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

“西烨,南极冰岛的寒焰异动,你需带人去查探。”帝俊的声音低沉如钟鸣,带着金属般的质感,目光转向身侧的冰火麒麟王子。西烨立刻上前一步,185厘米的身高在玄色衣袍映衬下更显挺拔,他穿的红色麒麟甲并非寻常金属,而是用自身麟甲炼化而成,甲片上布满暗红色的火焰纹路,心口处嵌着一块冰蓝色的宝石,那是他冰火双属性的本源凝结。他额间嵌着的冰火双纹此刻微微发烫,左手下意识握住腰间的绝世麒麟扣——那扣儿形似麒麟首,角上缠着细密的金纹,此刻正安静地贴着他的掌心。“属下领命。”西烨的声音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清亮,却又透着沉稳,他微微颔首时,甲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眼底闪过一丝跃跃欲试——对付寒焰,正是他冰火属性最能发挥用处的时候。

帝俊的目光扫过其余三人,落在背着药囊的兀神医身上。兀神医182厘米的身高在四人中最矮,却透着一股老派的沉稳,他银须上还沾着草药碎屑,那是方才为殿中侍卫诊治时沾上的,药囊是用刺猬皮鞣制而成,表面布满细小的尖刺,却异常柔软,囊口挂着的铜铃随着他的动作轻响。“近日皇室宗亲中流行的火咳症,需你尽快配出解药。”帝俊的语气稍缓,他知道这位老神医最看重病患,果然兀神医立刻摸了摸银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陛下放心,臣已采得极北之地的冰莲,只需与焰心草配伍,三日内便能制成丹药。”他说话时,指尖还沾着些许墨绿色的药汁,那是方才捣药时蹭上的,却丝毫不见狼狈,反而透着医者的专注。

一旁的奥斯卡罗兰奥忽然笑了一声,他穿一身粗布麻衣,料子是最普通的棉麻,却浆洗得干干净净,领口和袖口都磨出了毛边,184厘米的身高让他站在丹陛上格外显眼,指尖萦绕着精纯的食物系魂力——那魂力呈淡淡的金色,凝成了一小串葡萄的形状,晶莹剔透,仿佛一触即破。“兀神医放心,若是缺了焰心草,我去城郊的药田采,保证新鲜。”他说话时带着几分农夫的憨厚,眼底却闪着精明的光,本真本源图腾是狗的他,嗅觉比常人敏锐数倍,哪怕隔着万里也能闻到草药的气息。帝俊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你这药田种的焰心草,倒是比御药房的还好,也算物尽其用。”奥斯卡立刻挠了挠头,笑得更欢了,麻衣上的褶皱都堆到了一起,像个得到夸奖的孩子。

最后是鹰族首领秦弘基,他肩披墨羽披风,那披风是用鹰族最珍贵的墨羽织成,边缘用银线绣着鹰隼展翅的纹样,186厘米的身高让他站姿如松,穿的白色铠甲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甲片上刻着细密的风纹,那是鹰族独有的图腾。他眼瞳锐利如鹰隼,此刻正望着天际的太阳焰星,仿佛能穿透云层看到远方的动静。“鹰族探子来报,西方魔域有异动,需不需属下带人去查?”秦弘基的声音清冷如冰,带着军人的干脆,他说话时,披风下的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佩剑上,那剑鞘是用鹰爪骨制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帝俊沉吟片刻,缓缓摇头:“先按兵不动,等西烨查完南极冰岛的事,再做打算。”秦弘基微微颔首,目光重新投向远方,眼底的锐利丝毫未减。

丹陛稍远的白玉栏边,两位女子正凭栏而立。天后羲和(易阳欣儿)身着一袭正红色宫装,那宫装的料子是用烈焰独角兽的鬃毛织成,表面泛着淡淡的火光,领口和袖口绣着金色的凤凰纹样,走动时裙摆如火焰流动,衬得她169厘米的身高愈发窈窕。她头戴金冠,冠上嵌着一颗鸽蛋大的红宝石,那是她的本源之力凝结而成,凤眼中含着笑意,方唇涂着正红色的唇脂,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妩媚。她的身后,侍女弄玉和端怀垂手侍立,弄玉捧着一个赤金托盘,里面放着一碟冰镇的火焰果,端怀则拿着一把绘着火烈鸟的团扇,不时为她扇动几下,扇面上的火烈鸟仿佛要在风里活过来。

易阳欣儿执起月神嫦曦(苒苒)的手,她的指尖带着淡淡的暖意,掌心却萦绕着一丝微弱的火电——那是她烈焰独角兽本源的气息,触碰到苒苒时,却又刻意收敛了几分,怕灼伤对方。“月神妹妹瞧着脸色倦了,”易阳欣儿的声音柔媚如丝,带着几分关切,目光落在苒苒的脸上,“方才议事时,你就一直按着眉心,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苒苒颔首,她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裙料是用曜雪玥星的冰蚕丝织成,白得如雪,裙摆上绣着细碎的银线,那是北斗七星的纹样,走动时银线闪着微光,像将星空披在了身上。她167厘米的身高在易阳欣儿身旁稍显娇小,鬓边插着一串珍珠步摇,每一颗珍珠都圆润光洁,是无尽海的鲛人泪凝结而成,步摇的流苏垂到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她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方才听议事时,太阳穴就隐隐作痛,此刻被易阳欣儿点破,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许是昨夜观星太久,有些乏了。”

她的贴身丫环朴水闵立刻上前一步,她穿一身熹黄色衣服,料子是普通的棉麻,却浆洗得干净平整,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腰带,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玉佩。“公主,奴婢给您备了安神的冰莲羹,要不要现在喝一点?”朴水闵的声音温顺,眼底满是关切,她知道自家公主近日为了推算北斗七星的轨迹,常常熬夜,身子早就有些吃不消。苒苒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必了,我去夜间水榭歇会儿就好。”

易阳欣儿看着她眼底的疲惫,心中微动——她知道苒苒身为北斗紫光夫人,要维系北斗七星的运转,耗费的神力远比常人多,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那你快去歇着,我让弄玉把冰莲羹送到水榭去,要是渴了就喝点。”她说着,对身后的弄玉使了个眼色,弄玉立刻躬身应下:“是,娘娘。”

苒苒提着月白裙摆转身,裙摆扫过白玉栏上的青苔,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朴水闵连忙跟上,为她提着裙摆的一角,怕她被台阶绊倒。两人沿着宫道往前走,宫道两旁的路灯是用兽骨制成的,里面点着的是永恒之火,火焰呈淡蓝色,将宫道照得透亮,路边的火焰蔷薇在火光中愈发红艳,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光,像一颗颗红色的珍珠。

此时暮色已浓,太阳焰星的光芒渐渐减弱,天际泛起淡淡的紫色,远处的广寒宫已经亮起了灯火,那灯火是淡银色的,像撒在夜空中的碎星。夜间水榭坐落在卧龙大殿后方的湖泊中央,由一座白玉桥与岸边相连,水榭的屋顶是用琉璃瓦铺成的,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蓝光,四周的柱子上挂着鲛人泪串成的夜明珠,每一颗都有拳头大小,莹白的光芒映得湖面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游动的银色鱼儿,它们是苒苒从无尽海带来的,怕生,一有动静就会躲进湖底的珊瑚丛里。

苒苒踏上白玉桥,桥面上刻着细小的水纹,走在上面并不滑,桥栏上雕着形态各异的玉兔——那是她本真本源图腾白鼠的变体,因为白鼠过于娇小可爱,便雕成了玉兔的模样。她走到水榭中央,那里放着一张铺着狐裘的软榻,狐裘是极北之地的雪狐皮制成的,雪白柔软,上面还放着一个绣着腊梅纹样的靠枕,那是十二月亮女中的腊梅仙子亲手绣的,针脚细密,花瓣栩栩如生。

苒苒斜倚在软榻上,朴水闵为她盖了一条薄薄的云锦被,那被子是淡粉色的,上面绣着细小的桃花,是桃花仙子的手艺。她指尖轻触微凉的湖水,湖水带着淡淡的凉意,从指尖传遍全身,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鬓边的珍珠步摇随呼吸轻晃,珠串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夜空中星星的私语。

她望着远处的天际,太阳焰星已经沉到了地平线以下,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红晕,北斗七星渐渐清晰起来,七颗星星像七颗银色的宝石,挂在紫色的天幕上,那是她的力量源泉,也是她的责任。她想起方才帝俊议事时的模样,他总是那样沉稳,仿佛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从容应对,可她知道,他肩上的担子比谁都重,身为万物之主,他要维系整个宇宙的平衡,连片刻的休息都很少有。

易阳欣儿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笑意:“妹妹在想什么?”苒苒回头,看见易阳欣儿正站在白玉桥的尽头,身后跟着端怀,端怀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放着冰莲羹。“在想北斗七星的轨迹,近日似乎有些偏移。”苒苒轻声道,眼底带着几分忧虑。易阳欣儿走到她身边,在软榻旁的椅子上坐下,端怀打开食盒,里面的冰莲羹冒着淡淡的白气,羹里放着一颗红色的火焰果,是特意为苒苒加的,怕冰莲太凉伤了她的身子。“帝俊已经让秦弘基去查了,你别太担心。”易阳欣儿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冰莲羹递给苒苒,“先喝点羹,垫垫肚子。”

苒苒接过勺子,小口啜饮着,冰莲羹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清香,顺着喉咙滑下去,让她舒服了不少。她看着易阳欣儿,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那时易阳欣儿还是火焰帝国的公主,穿着红色的铠甲,骑着烈焰独角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骄傲而热烈。而现在,她褪去了一身锋芒,变得温婉而包容,却依然保留着那份炽热的本心。

“姐姐,你说,我们这样的身份,是不是注定要背负很多?”苒苒忽然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迷茫。易阳欣儿放下勺子,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暖意传来:“背负的越多,说明我们能保护的人越多。你看帝俊,他虽为万物之主,却从未抱怨过,因为他知道,他身后是整个宇宙的生灵。”她的凤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是他的妻子,不仅要陪在他身边,更要成为他的助力,而不是他的牵挂。”

苒苒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心中忽然亮堂起来。她想起自己身为北斗紫光夫人的责任,想起十二月亮女对她的信任,想起朴水闵一直以来的陪伴,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浅笑。她放下碗,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湖水的清香和冰莲的甜香,耳边是风吹过珠串的声响,在静谧夜色中渐入梦乡。

易阳欣儿看着她熟睡的模样,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对朴水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水榭。月光洒在苒苒的脸上,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梦中见到了最美好的景象。远处的卧龙大殿里,帝俊仍在与四大守护者议事,灯火通明,映着他们坚毅的身影,而夜间水榭的这一方静谧,成了这炽热皇城中最温柔的角落。

夜明珠的光晕在水榭湖面漾开第三圈涟漪时,朴水闵忽然按住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是苒苒用自身本源之力炼化的预警符,此刻正发出细碎的银芒。她俯身凑近软榻,声音轻得像落在狐裘上的雪:“公主,西北方有灵力波动,带着极重的冰寒气息。”

苒苒的眼睫颤了颤,尚未完全睁开,便觉一股熟悉的暖意覆上她的手背。易阳欣儿不知何时折了回来,指尖萦绕的火电正与那冰寒气息遥遥相抗,她凤眸微眯望向天际:“不是南极冰岛的寒焰,这气息……更纯,更烈,像把整个极北冰原都揉碎了撒过来。”话音未落,丹陛方向忽然传来秦弘基的鹰唳,那啸声锐利如剑,穿透夜色直抵水榭——四大守护者中,唯有他的鹰族感知能覆盖万里疆域。

苒苒猛地坐起身,云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腕间缠绕的银链——那是北斗七星凝成的本命法器,此刻链上的七颗银珠正剧烈震颤,第三颗代表天玑星的珠子竟泛出淡淡的蓝光。“天玑星主‘变动’,这冰寒气息……在引动北斗轨迹。”她话音刚落,湖面突然掀起三尺高的浪,银色鱼儿惊慌地跃出水面,却在半空被无形的寒气冻成剔透的冰珠,噼啪落在水榭的琉璃瓦上。

白玉桥那头,帝俊的紫金玄衣已融入夜色,唯有褐金深瞳在暗里亮得惊人。他左手握着雷锋剑的剑柄,剑鞘上的雷纹正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右手则抬着一道凝而不发的雷电,指尖的电光映得他唇色愈发殷红:“西烨,用麒麟扣布火网,别让寒气靠近寝殿。”穿红色麒麟甲的少年立刻应声,腰间的绝世麒麟扣瞬间化作丈长的赤色锁链,锁链上燃着熊熊麟火,在空中织成密不透风的火墙,冰寒气息撞上火墙,发出滋滋的水汽声,腾起的白雾很快模糊了远处的宫阙。

“陛下,来者不善。”奥斯卡罗兰奥的粗布麻衣上已凝了层白霜,他指尖的食物系魂力却愈发精纯,凝成一串金灿灿的玉米,每一粒玉米粒都散发着暖烘烘的光,“这寒气能冻结魂力,寻常火焰根本挡不住。”兀神医蹲在水榭的石柱旁,正用银针在石缝里探着什么,银须上的冰珠簌簌往下掉:“不是自然寒气,是人为操控的混沌之力,带着吞噬一切的意味。”

就在这时,白雾中忽然传来马蹄声,不是烈焰独角兽的火蹄踏地,而是冰蹄碾过琉璃瓦的脆响。三匹通体雪白的冰马从雾中奔出,马背上的人影渐渐清晰——为首的男子身着冰蓝色锦袍,袍角绣着缠绕的混沌纹路,那纹路似龙非龙,似虎非虎,正是四不像混沌兽的图腾。他身高185厘米,肩线挺拔如冰峰,发间束着一枚蓝宝石发冠,冠上的宝石正散发着与寒气同源的蓝光,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眉骨高挺,眼尾微微上挑,唇色是极淡的粉,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意——正是萧家大少爷,冰帝萧然。

他身后跟着的女子身着墨绿色曳地长裙,裙摆上绣着银线勾勒的雷电纹路,走动时裙摆扫过地面,竟在冰面上留下淡淡的焦痕。她身高174厘米,比萧然稍矮半头,墨发松松挽着,发间插着一支墨玉簪,簪头雕着只蓝皮鼠,那鼠眼是用两颗极小的蓝宝石嵌成的,与她眼底的寒光相映。她右手握着一把缠着锁链的短刃,锁链上泛着雷电特有的紫色光晕,正是白昼女神杨旸,也是代号夜莺的杀手。

“太阳神帝俊,果然名不虚传。”萧然勒住冰马的缰绳,冰马前蹄扬起,喷出的白气在半空凝成冰花,“本帝的混沌寒气,竟被你拦在宫门之外。”他的声音像冰珠碰撞,冷冽中带着几分玩味,目光扫过丹陛上的四大守护者,最后落在苒苒身上,眉梢微挑,“这位便是北斗紫光夫人?天玑星的异动,倒是与你有关。”

苒苒站起身,月白长裙在风中微微飘动,腕间的银链已停止震颤,转而发出柔和的银光:“冰帝远道而来,便是为了扰乱北斗轨迹?”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本真本源图腾白鼠虽娇弱,可身为北斗七星的守护者,她比谁都清楚,天玑星一旦偏移,整个宇宙的时空都会紊乱。

杨旸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杀手特有的冷锐:“月神妹妹倒是直爽。”她拍了拍冰马的脖颈,墨绿色长裙下忽然展开一对薄如蝉翼的火翅——那是她毁灭神羲禾血脉的隐藏力量,只是此刻火翅上裹着层雷电,显得格外诡异,“我们要的不是扰乱,是借天玑星的力量,打开深蓝星球的通道。”

帝俊往前走了两步,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似要活过来,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厉色:“深蓝星球因滥用雷电之力被封印,你们想重开通道,是要让整个宇宙都陷入雷电风暴?”他掌心的雷电骤然暴涨,雷锋剑已出鞘半截,剑身上的雷纹发出轰鸣,“萧然,你身为太空之神,该知封印的意义。”

萧然的脸色沉了沉,冰蓝色锦袍下忽然浮现出混沌兽的虚影,那虚影庞大如小山,四蹄踏在白雾中,竟让整个湖面都开始结冰:“封印?那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主神’强加的枷锁!深蓝星球的子民还在受苦,我身为混沌之主,岂能坐视不管?”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当年若不是你们联手封印,杨旸的族人也不会……”

“阿然!”杨旸忽然出声打断他,眼底的寒光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情绪,“别说了。”她握着短刃的手紧了紧,锁链上的雷电微微收敛,“我们今日来,不是要与你们为敌,只是想借天玑星一用。只要通道打开,我们保证,绝不会让雷电之力外泄。”

苒苒看着杨旸眼底的挣扎,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面对北斗轨迹偏移时的惶恐——那时她刚继承北斗紫光夫人的身份,面对紊乱的星象,只能无助地看着帝俊和易阳欣儿为她挡下一切。她往前走了一步,指尖触到水榭边的夜明珠,莹白的光芒映在她脸上:“我能感受到你眼底的痛苦,可你有没有想过,重开通道可能带来的后果?”她顿了顿,声音愈发柔和,“我曾见过雷电风暴席卷星球的景象,那不是救赎,是毁灭。”

易阳欣儿走到苒苒身边,赤色宫装与月白长裙相映,竟有种奇异的和谐。她望着杨旸,凤眼中带着几分理解:“你是杨家的公主,也是夜影者的首领,你背负的东西,我们懂。”她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朵小小的火焰,那火焰温暖而不灼热,“但毁灭不是唯一的出路,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想别的办法。”

帝俊看着眼前的两人,褐金深瞳中的厉色渐渐褪去。他想起自己刚成为太阳神时,为了掌控太阳焰星的力量,差点让整个星球陷入火海,是易阳欣儿用她的火焰之力引导他,苒苒用北斗星力为他稳定本源。他收起雷锋剑,掌心的雷电化作一道细小的电光,在空中绕了个圈:“萧然,杨旸,你们随我来卧龙大殿。”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我们可以谈谈,关于深蓝星球,关于天玑星,或许,真的有别的办法。”

萧然看着帝俊眼底的真诚,又看了看杨旸,混沌兽的虚影渐渐消散。他勒住冰马,冰马打了个响鼻,前蹄落在冰面上,不再喷吐寒气:“好,我信你一次。”杨旸也收起了火翅,墨绿色长裙恢复了平静,她看着苒苒和易阳欣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是她成为杀手后,第一次露出这样柔和的表情。

奥斯卡罗兰奥忽然笑了,指尖的玉米化作一串金色的糖葫芦,递到冰马面前:“尝尝?这是用焰心草和冰莲做的,暖身子。”冰马迟疑地嗅了嗅,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兀神医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霜:“老朽也去大殿,或许能为你们看看深蓝星球的封印,说不定能找到松动的办法,而不是强行打开。”秦弘基和西烨也点了点头,四人跟在帝俊身后,朝着卧龙大殿走去。

苒苒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想起刚认识易阳欣儿时,两人之间还带着几分疏离,可现在,她们能并肩站在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她转头看向易阳欣儿,笑了笑:“谢谢你。”易阳欣儿也笑了,抬手拂去她鬓边的碎发:“我们是姐妹,不是吗?”

夜色渐深,太阳焰星的光芒彻底隐去,北斗七星在天际愈发清晰,天玑星的蓝光渐渐稳定下来,与其他六颗星星连成一道璀璨的光带。水榭的夜明珠依旧散发着莹白的光芒,湖面的冰已渐渐融化,银色鱼儿重新游了出来,在水中欢快地穿梭。朴水闵为苒苒披上狐裘,轻声道:“公主,风凉了,我们也回殿吧。”

苒苒点了点头,转身踏上白玉桥。桥栏上的玉兔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玉兔的耳朵,忽然觉得,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就什么都不用怕。远处的卧龙大殿灯火通明,里面传来隐约的交谈声,那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反而带着几分探讨与理解——或许,这就是成长,不是变得无坚不摧,而是学会与他人并肩,学会在对立中找到共存的可能。

卧龙大殿的鎏金铜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将夜色与湖风隔绝在外。殿内十二根盘龙柱上的火焰琉璃灯次第亮起,暖橙的光透过灯壁上的缠枝纹,在金砖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影,映得帝俊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愈发鲜活,仿佛下一刻便要振翅飞出衣料。萧然踏上殿阶时,冰蓝色锦袍下摆扫过阶前的白玉兽首,袍角绣着的混沌纹路在火光中微微起伏——那纹路本该是狰狞的,此刻却因他脚步放缓的动作,添了几分收敛的温顺。

“坐。”帝俊抬手示意,指尖掠过身旁的紫檀木桌案,案上立刻浮现出深蓝星球的星图投影,淡蓝色的光膜里,被封印的星球像颗蒙尘的蓝宝石,表面缠绕着银白色的锁链,那是当年三界主神联手布下的禁制。西烨已将绝世麒麟扣变回小巧的吊坠模样,正用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鳞纹,见萧然落座,他忽然开口:“冰帝可知,这封印的锁链每一根都对应着宇宙中的一颗星辰,强行扯断,会引发星震。”他额间的冰火双纹微微发亮,赤色代表的火焰之力与冰蓝色的寒气在此刻竟达成了微妙的平衡,“我曾去极北冰原处理过星震后的裂痕,那景象……比寒焰喷发更可怕。”

萧然的指尖在星图上停顿,指甲泛着淡淡的冰蓝,他望着深蓝星球表面最细的那根锁链,喉结动了动:“我知道。”他的声音比在水榭时低沉了些,褪去了几分冷傲,“三年前我试过用混沌之力触碰封印,结果让萧渊城的护城结界震碎了半座城。”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发冠上的蓝宝石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他眼底,竟带出几分疲惫,“可杨旸的妹妹还在深蓝星球,她每次梦到妹妹被雷电缠身的模样,都会攥着我的手发抖。”

杨旸就坐在萧然身侧,墨绿色曳地长裙的裙摆铺在金砖上,像一汪凝住的深潭。她听到萧然的话,握着短刃的手不自觉收紧,锁链上的雷电纹路暗了暗——那短刃的刀柄是用她族人的骨制成的,刻着只有夜影者才懂的暗号,此刻刀柄传来的凉意,让她想起成为杀手首领的第一个夜晚,她就是握着这把刀,在冥界的尸堆里救出了奄奄一息的妹妹。“不是发抖。”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压平的冷硬,却掩不住尾音的颤,“是恨。”她抬眼看向帝俊,眼底的蓝光与星图的光重叠,“恨你们这些主神,从来都不问我们愿不愿意,就把‘为了宇宙’的枷锁扣在我们头上。”

苒苒刚在易阳欣儿身旁坐下,月白长裙的裙摆与对方的赤色宫装轻轻相触,像雪与火的相遇。她听到杨旸的话,腕间的北斗银链忽然发出细碎的嗡鸣,第三颗银珠亮起柔和的光:“我问过。”她轻声道,指尖抚过银链,“成为北斗紫光夫人那年,我问过天玑星,为什么偏偏是我来维系轨迹。”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星图上,“星象告诉我,不是‘偏偏’,是‘选择’。你看那些锁链,它们不是在囚禁深蓝星球,是在拦住失控的雷电之力——就像我用银链拉住偏移的天玑星,不是束缚,是保护。”

易阳欣儿抬手为杨旸斟了杯热茶,茶盏是用焰心陶烧制的,杯壁上泛着淡淡的红光,能将茶水焐得温热。“尝尝,这是奥斯卡种的焰心草泡的茶,能中和你体内的雷电寒气。”她看着杨旸迟疑地端起茶盏,凤眼中含着笑意,“我以前也觉得帝俊他们太固执,当年火焰帝国想扩张疆域,他却非要划出三万里禁地给迁徙的灵兽,我还跟他吵过一架。”她拿起自己的茶盏,指尖摩挲着杯沿,“可后来我看到禁地的灵兽用自己的内丹护住了被寒焰冻伤的村民,才明白‘不强行改变’,有时候比‘掌控’更难。”

奥斯卡罗兰奥此刻正蹲在殿角,用食物系魂力催生桌上的焰心草,金色的魂力萦绕在草叶间,让原本只有三寸高的草茎瞬间长到半尺,开出细碎的橙红色小花。“冰帝要是不嫌弃,我明天就去萧渊城,用焰心草把震碎的结界补起来。”他直起身,粗布麻衣上沾了些草屑,却笑得憨厚,“我这草啊,不仅能泡茶,还能当粘合剂,比你们的混沌之力好用多了。”兀神医坐在他身旁,正用银针拨弄着桌上的药草,闻言点了点头:“老朽可以配些凝神丹,帮深蓝星球的子民压制体内紊乱的雷电之力。当年我给人鱼帝国治过类似的症状,用的就是冰莲和焰心草配伍,效果不错。”

秦弘基站在殿门旁,肩披的墨羽披风随着他转身的动作轻扬,白色铠甲上的风纹在火光中闪着冷光。他忽然抬手,指尖弹出一道风刃,风刃掠过星图,在深蓝星球的投影旁划出一道淡淡的光痕:“鹰族的探子查到,封印最薄弱的地方在星球的北极,那里有座雷电山,是深蓝星球本源之力的核心。”他的声音清冷如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可靠,“只要我们能引导那里的雷电之力,让它顺着星脉流动,而不是四处冲撞,或许就能让锁链松动,而不是强行扯断。”

萧然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茶水的温热透过杯壁传到掌心,让他冰封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他看向杨旸,发现对方也在看他,墨绿色长裙下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停在半空。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杨旸的模样——那时她还是代号夜莺的杀手,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手里握着染血的短刃,眼神冷得像极北的冰。可刚才在水榭,她看着苒苒的眼神,竟带着几分羡慕,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柔软。

“好。”萧然忽然开口,冰蓝色锦袍下的混沌虚影轻轻晃了晃,不再是之前那副蓄势待发的模样,“我可以试试引导雷电之力,但我需要北斗星力的帮忙。”他看向苒苒,眼底的冷意彻底褪去,只剩下真诚,“天玑星主变动,你的银链能稳住星脉,对吗?”苒苒颔首,腕间的银链发出清脆的声响,七颗银珠在空中连成一道小小的北斗:“我可以去雷电山,用银链拉住星脉,但你要答应我,不能急。”她看着萧然,眼神坚定,“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北斗星的轨迹,每天只能调整一点点,急了反而会乱。”

杨旸此刻忽然站起身,墨绿色曳地长裙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风,她走到殿中央,抬手解开了发间的墨玉簪,簪头的蓝皮鼠在火光中闪着蓝光。“我去冥界一趟。”她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释然,“孔雀明王那里有记载深蓝星球的古籍,或许能找到控制雷电之力的方法。”她看向帝俊,微微颔首,“以前我总觉得你们高高在上,不屑于听我们的想法,现在才明白,不是不屑,是我们从来没给过彼此机会。”

帝俊站起身,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他动作间仿佛活了过来,褐金深瞳中带着几分赞许:“秦弘基,你带鹰族护卫陪杨旸去冥界,务必保证她的安全。”秦弘基躬身应下,转身时墨羽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易阳欣儿走到杨旸身边,抬手为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路上小心,我让弄玉给你准备了暖身的火焰果糕,放在你的储物戒里了。”

萧然看着杨旸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又看向案上的星图,指尖轻轻抚过深蓝星球的投影,冰蓝色的光芒从他指尖溢出,与星图的蓝光融合在一起。“我以前总觉得,身为混沌之主,就该用力量解决一切。”他轻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可刚才听你们说的话,才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能毁掉什么,而是能守护什么。”他看向帝俊,眼底带着几分敬佩,“太阳神,谢谢你愿意给我们这个机会。”

帝俊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物传过去,带着太阳焰星特有的暖意:“我们都是在守护自己在意的东西,没有谁比谁更高贵。”他转身看向苒苒和易阳欣儿,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深蓝星球,让北斗星力和火焰之力,帮他们找回属于自己的平衡。”

此时殿外的夜色更浓,北斗七星在天际愈发璀璨,天玑星的光芒与太阳焰星的余晖交织在一起,像两道温柔的手臂,环抱着整个宇宙。奥斯卡罗兰奥仍在殿角催生焰心草,金色的魂力与红色的花朵相映,透着勃勃生机;兀神医则在整理药囊,银须上的草药碎屑闪着微光;西烨靠在盘龙柱上,指尖转动着麒麟扣,眼神里满是期待。

萧然走到殿门旁,推开一条缝隙,望着外面的夜色,冰蓝色锦袍在风中轻轻飘动。他想起杨旸刚才的眼神,想起苒苒说的“选择”,忽然觉得,或许他们一直追求的“打开通道”,从来都不是最终的目的,真正重要的,是学会如何与这个宇宙和平共处——不是征服,不是对抗,而是像北斗星守护轨迹那样,像火焰守护温暖那样,用温柔而坚定的力量,守护彼此在意的一切。

次日清晨,太阳焰星尚未完全跃出地平线,琅玕城的御极殿已腾起两道交织的光影。萧然的冰蓝色灵力与杨旸的墨绿色雷电在殿前凝成光柱,光柱顶端,混沌兽虚影与蓝皮鼠图腾相互依偎——这是两人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共享本源之力,以往并肩作战时,杨旸总会刻意收敛雷电,怕灼伤萧然的冰寒躯体,而萧然也会压制混沌之力,担心惊扰她体内脆弱的星脉。

“站稳了。”萧然伸手扶住杨旸的腰,冰蓝色锦袍下的指尖传来细微的震颤。他能清晰感知到她体内雷电之力的躁动,像困在琉璃盏中的星火,既渴望挣脱束缚,又怕点燃周遭的一切。杨旸点头时,墨发间的碎发扫过他的手腕,墨绿色曳地长裙的裙摆扫过殿阶上的青苔,裙角绣着的雷电纹路与他袍上的混沌纹路竟在光中缠成了结。

帝俊与苒苒、易阳欣儿立在不远处的白玉桥畔。苒苒腕间的北斗银链已展开,七颗银珠悬浮在半空,第三颗天玑星珠正发出柔和的蓝光,与琅玕城上空的星脉相连。“准备好了吗?”她看向身旁的易阳欣儿,月白长裙在晨风中微微飘动,裙摆上的北斗纹样与天际的星象隐隐呼应。易阳欣儿颔首,赤色宫装袖口的凤凰纹样燃起细碎的火苗,掌心托着一团暖橙的火焰——那是她特意炼化的温和火种,既能引导雷电之力,又不会与萧然的冰寒相斥。

四大守护者已在前方开路。秦弘基的墨羽披风在风中展开,化作一对巨大的鹰翼,翼尖掠过云层时,留下淡淡的风痕,为众人指引方向;西烨身着红色麒麟甲,绝世麒麟扣在他掌心不断伸缩,清理着沿途紊乱的气流;奥斯卡罗兰奥指尖萦绕着金色的食物系魂力,沿途撒下的焰心草种子落地即生,长成的草茎连成一道金色的路径,既能稳固脚下的虚空,又能随时提供魂力补给;兀神医背着药囊,银须上别着刚采摘的冰莲,不时抬手为众人拂去沾染的混沌余气。

穿过星际乱流时,萧然忽然放缓了速度。他望着下方翻滚的紫色星云,冰蓝色锦袍下的混沌虚影轻轻发出呜咽——三年前他强行冲击封印时,就是在这里,混沌之力失控,差点将杨旸卷入星云。“别怕。”杨旸忽然握住他的手,墨绿色长裙下的火翅展开,裹住两人的身躯,“这次不一样,我们有他们。”她抬眼望去,只见苒苒的北斗银链已在前方织成一道光网,将乱流中的碎石尽数挡下,易阳欣儿的火焰则像引路灯,在光网边缘跳跃,为他们照亮前路。

帝俊此刻正与秦弘基并肩飞行,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星际光芒中愈发耀眼。“你注意到了吗?”他忽然开口,褐金深瞳望向萧然和杨旸的方向,“他们的本源之力,正在相互调和。”秦弘基点头,白色铠甲上的风纹闪着冷光:“混沌属阴,雷电属阳,本是相冲之力,如今却能缠成结——是因为信任。”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前方的深蓝星球,“就像我们当年,也花了很久才相信彼此,愿意将后背交给对方。”

抵达深蓝星球北极的雷电山时,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整座山峰由黑色的岩石构成,岩石缝隙中不断喷涌出紫色的雷电,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山脚下的土地干裂,寸草不生。唯有山顶,封印锁链的连接处,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生机——那是一株顶着冰晶的小草,在雷电中顽强地摇曳。

“那是深蓝星球的本源草。”杨旸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她松开萧然的手,一步步走向山顶,墨绿色长裙在雷电中猎猎作响,“只要护住它,就能慢慢恢复星球的生机。”苒苒立刻跟上,北斗银链展开,将本源草护在中央,银珠发出的蓝光与雷电相互碰撞,激起细碎的火花:“我来稳住它,你和萧然引导雷电之力。”易阳欣儿则站在她们身旁,赤色宫装的火焰与雷电交织,形成一道防护罩,将外界的乱流隔绝在外。

萧然深吸一口气,冰蓝色灵力缓缓注入封印锁链。他能清晰感受到锁链的震颤,那不是抗拒,而是渴望——渴望被温柔地引导,而非粗暴地扯断。杨旸的雷电之力此刻也变得柔和,墨绿色的电流顺着锁链流淌,与萧然的冰蓝色灵力缠在一起,像两道缠绕的溪流,缓缓注入山顶的本源草。

四大守护者此刻正围成一圈,守护着他们。奥斯卡罗兰奥催生的焰心草在山脚下长成了一片金色的花海,花海散发的暖意中和了雷电的寒气;兀神医则不时抬手,将冰莲制成的药液洒向锁链,缓解锁链因常年紧绷产生的裂痕;西烨的麒麟扣化作一道赤色锁链,将山顶的碎石尽数清理;秦弘基的鹰翼展开,挡住了从星际传来的乱流。

随着时间推移,本源草的冰晶渐渐融化,长出了嫩绿的新叶。封印锁链的银白色光芒也变得柔和,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刺眼。杨旸看着新叶,忽然笑了——那是一种卸下重担的笑,眼底的蓝光变得温暖,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冷锐的锋芒。萧然握住她的手,冰蓝色锦袍下的混沌虚影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臂,像在安抚,又像在分享喜悦。

苒苒收起北斗银链,月白长裙在风中轻轻飘动。她望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明白,真正的守护,从来都不是独自承担,而是像此刻这样,众人并肩,用不同的力量,共同编织出一张温暖的网。易阳欣儿走到她身边,赤色宫装的火焰与她的月白裙摆相映,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却已明白彼此的心意。

太阳焰星的光芒此刻洒遍了深蓝星球,将黑色的岩石染成了金色。封印锁链仍在,却不再是囚禁的象征,而是变成了守护的纽带,将深蓝星球与宇宙的星脉紧紧相连。众人站在山顶,望着渐渐恢复生机的星球,心中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是不同力量相互理解、相互守护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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