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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722章 177 执手美人伴不醉不还

月神嫦曦,小字苒苒,世人皆称曦言公主,她的亲生丈夫正是那执掌烈日的太阳神帝俊。帝俊尚有一位妻子,乃是火羲公主羲和,小字易阳欣儿,平日里总亲昵地唤苒苒为“月神妹妹”。这日晚风轻拂,苒苒望着天边渐沉的日影,心中默默念着:太阳哥哥,愿你此生再无孤寂,我愿用满腔情意暖你心魂,那些爱情里的甜,要刻骨到永远,有你静静陪着,日子便不会落幕。纵然尝过爱里的苦、生活的难,也甘之如饴。而帝俊立于云端,望着月光下苒苒的身影,心中亦有感触:心若向自由,又怕什么岁月漫长?只要能与这般美人执手相伴,便是不醉不归,也心甘情愿。

暮色像一匹织了金纹的墨缎,正缓缓覆盖住伽诺城的穹顶。太阳神殿的琉璃瓦在最后一缕霞光里流转着熔金般的光,主殿卧龙大殿的铜铃被晚风拂得轻响,檐角的金乌图腾剪影渐次融进暮色。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寒沁阁的玉阶已凝了层薄霜,广寒宫的桂树将影子投在白垩色的宫墙上,像一幅淡墨勾勒的画。

苒苒立在广寒宫的望月台上,白裙的裙摆在晚风中漾开细碎的涟漪,裙角绣着的银线月光花随着动作闪着微光。她抬手将被风吹乱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纤细的皓腕,腕间一串珍珠手链是帝俊去年寻来的无尽海明珠,此刻正映着初升的月牙儿。十二月亮女里的桂花站在不远处,捧着件织金披风,却不敢上前打扰——自家公主望着西方天际的眼神,比殿外的寒冰更剔透,又比檐下的灯火更温柔。

“公主,风凉了。”朴水闵捧着盏热茶走近,熹黄色的衣裙在月光下泛着暖调,“刚从沁寒殿煨好的雪莲羹,您多少用些。”

苒苒接过茶盏,指尖触到瓷碗的暖意,却没喝,只是望着太阳神殿的方向。那里的霞光正一点点褪成绛紫,最后化为一颗亮星,她知道,那是帝俊殿宇的方向。“水闵,你说……太阳落山的时候,会觉得孤单吗?”她轻声问,声音像落在雪地的羽毛。

朴水闵愣了愣,随即笑道:“太阳大人有火羲公主陪着,还有四大守护者在侧,怎会孤单?倒是公主您,总一个人守着这广寒宫……”

话没说完,就见苒苒轻轻摇头,眼尾的月光痣在月色里泛着柔光:“不一样的。他是万物之主,可这世间灯火万千,能真正暖到他心底的,又有几缕?”她想起去年帝俊为了平定星界叛乱,在雷火崖闭关三月,出关时玄衣上还沾着雷电灼烧的焦痕,褐金的瞳孔里却装着整个宇宙的星河。那时她悄悄递上一碗莲子羹,他竟握住她的手,说“还是苒苒的手暖”。那一刻,她便觉得,纵使要在这冰天雪地里守着月光,也甘之如饴。

云端之上,帝俊正倚着雷峰杖,紫金玄衣的衣摆被罡风卷得猎猎作响。他刚从卧龙大殿出来,易阳欣儿遣弄玉送来的凤凰盏还在殿内温着,可他望着西方那轮渐圆的月亮,脚步就不由自主地停在了云头。

“陛下在看什么?”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化作人形,立在他身侧,银白的发丝上还沾着殿内的烟火气。

帝俊没回头,褐金的瞳孔里映着广寒宫的轮廓,那里有个白裙身影,像株在寒夜里独自绽放的雪莲。“看月亮。”他淡淡道,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雷峰剑的剑柄——那剑鞘上的宝石,还是苒苒去年用月光石镶嵌的。

西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了然笑道:“月神公主这几日都在望月台待着,说是在酿桂花酒,要等陛下过几日去寒沁阁品鉴。”

帝俊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霸道的樱唇此刻竟添了几分柔和。他想起前日易阳欣儿在卧龙大殿设宴,席间欣儿穿着绯红长裙,火翅在烛火下泛着流光,举着酒杯唤他“九哥”,又转头对弄玉笑道:“去请月神妹妹来,说我新得了南海进贡的火珊瑚,要给她串条项链。”那时苒苒穿着白裙走进殿内,与满殿的火光相映,竟像月光落进了熔炉,让他一时移不开眼。

“陛下要下去看看吗?”西烨问。

帝俊却摇了摇头,转身望向东方的星海。雷电在他掌心凝聚又散去,化作细碎的光点:“她喜静,我若去了,反倒扰了她的月色。”可心里却在想:等处理完北界的冰霜兽之乱,便带她去无尽海看看——她曾说过,人鱼帝国的珊瑚礁在月光下会唱歌。

广寒宫的望月台上,苒苒忽然觉得耳畔一暖,似有微风携来熟悉的气息。她抬头望去,只见云端有一道紫金身影,正缓缓隐入星河。她握紧了手中的茶盏,珍珠手链在月光下闪了闪,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春水。

不远处,朴水闵看着自家公主的神情,悄悄退了下去。寒夜里的风似乎也温柔了些,吹得桂树沙沙作响,像是在替谁,把心事轻轻唱给月亮听。

夜风渐浓时,广寒宫的玉磬忽然响了三声——这是皇都有贵客到访的讯号。朴水闵捧着暖炉回来时,正见十二月亮女里的腊梅匆匆往殿内走,熹黄色裙摆扫过结霜的玉阶,留下浅淡的痕迹。“是萧家皇室的仪仗到了伽诺城,冰帝和冰后要去卧龙大殿赴宴,特意绕路来寒沁阁请月神公主同去。”腊梅的声音带着些微雀跃,毕竟南极冰岛罕有访客,更不必说萧氏这等权势赫赫的皇族。

苒苒正对着妆镜梳理长发,闻言指尖的玉梳顿了顿。镜中映出她白裙上的银线月光花,在烛火下流转着柔和的光。“冰帝和冰后……”她轻声重复,想起去年星界祭典上远远见过的身影——冰帝萧然穿一身深海蓝的锦袍,衣摆绣着混沌兽的暗纹,站在烈焰蒸腾的太阳神殿里,竟像一块被月光浸润的寒玉,周身都透着清冽的风华。而他身侧的冰后杨旸,墨绿色曳地长裙上缀着细碎的夜明珠,举手投足间,裙摆扫过的地方竟凝出转瞬即逝的冰晶,传闻她的本源图腾蓝皮鼠能引动九天寒雾,果然名不虚传。

“公主,要去吗?”朴水闵帮她将珍珠手链理好,“听说冰后特意带来了深蓝星球的雷电花蜜,说是对修习水系法术的人最有益。”

苒苒望着镜中自己眼尾的月光痣,忽然笑了:“去吧。欣儿姐姐若见我不去,定会遣弄玉来‘请’的。”她起身时,白裙如流云般拂过地面,十二月亮女里的牡丹上前,为她披上绣着广寒桂树的披风,银线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往卧龙大殿去的途中,寒雾渐散,远远能望见皇都的灯火如星河落地。行至半途,忽见前方云雾中驶出一辆冰玉銮驾,銮驾由六只雪白的灵鹿牵引,车帘上缀着的冰凌在风里叮咚作响。銮驾旁,萧然正倚着一根冰晶手杖,深海蓝的锦袍衬得他肤色愈发清透,眉眼间的淡漠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这便是三界第一美男的模样,连晚风都似要轻些拂过他的衣摆。

“月神妹妹。”杨旸率先从銮驾上走下,墨绿色长裙曳地,裙摆上的夜明珠映得周围草木都镀了层柔光。她走上前,握住苒苒的手,指尖带着雷电花蜜特有的暖意,“许久不见,妹妹的气色倒比去年更好了。”

苒苒回握住她的手,笑道:“冰后姐姐才是风采更胜从前。听说深蓝星球的雷电花开了,姐姐竟舍得离宫。”

“还不是为了这混沌兽。”杨旸嗔怪地看了眼萧然,后者正抬眸望向天际,似在看那轮渐高的月亮,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褐金的瞳孔里映着月色与灯火,竟有种奇异的温柔。“他说许久没见帝俊兄,又念着妹妹酿的桂花酒,便拉着我来了。”

说话间,已至卧龙大殿前。殿门两侧的火柱燃着熊熊烈焰,映得朱红的殿门如镀了层金。刚到阶前,就见易阳欣儿从殿内迎出,一身绯红长裙,火翅在烛火下泛着流光,方唇勾起明艳的笑:“月神妹妹可算来了,再迟些,帝俊兄藏的那坛千年雪莲酒就要被西烨偷喝光了。”她上前挽住苒苒的 arm,又对杨旸笑道:“冰后姐姐今日这身裙子真好看,衬得殿外的火柱都失了颜色。”

杨旸笑着回礼,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殿内的身影——帝俊正坐在主位上,紫金玄衣的衣摆垂落在玉阶上,手握着雷峰杖,褐金的瞳孔望向门口,见苒苒进来,唇角微扬,霸道的樱唇竟添了几分柔和。

殿内的火盆燃着暖香,与广寒宫的寒气截然不同。萧然走到帝俊身旁坐下,两人低声说着什么,偶尔传来几声轻笑。易阳欣儿拉着苒苒和杨旸坐到侧席,弄玉端来刚沏好的茶,茶盏里浮着几片雷电花瓣,是杨旸带来的特产。

“妹妹的桂花酒呢?”易阳欣儿托着腮,凤眼弯成月牙,“去年喝了一口,到现在还惦记着呢。”

苒苒笑着点头,示意牡丹去取酒。不一会儿,牡丹捧着个白玉酒坛回来,坛身上刻着广寒宫的桂树纹样。帝俊见状,亲自起身斟酒,紫金玄衣的身影在烛火下显得格外挺拔。他先给萧然和杨旸各斟了一杯,再转向苒苒时,动作慢了些,褐金的瞳孔里映着她白裙上的月光花,轻声道:“慢些喝,别像去年一样醉了。”

苒苒接过酒杯,指尖触到他的指腹,微微一暖,随即低下头,浅啜了一口。桂花酒的香气在舌尖散开,带着些微的暖意,竟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殿外的晚风还在吹,殿内的灯火却越发明亮。萧然与帝俊谈论着星界的趣事,杨旸和易阳欣儿说着深蓝星球的雷电花,苒苒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听着殿内的笑语,忽然觉得,这冰与火交织的夜晚,竟比广寒宫的寂静更让人安心。朴水闵站在她身后,悄悄为她拢了拢披风,熹黄色的衣裙在烛火下泛着暖调,像这殿内的光,温柔而妥帖。

酒过三巡,殿外忽然传来鹰族首领秦弘基的通报声,带着几分急切:“陛下,南极冰岛方向有异动,寒沁阁外的冰原上,竟凭空生出一片雷电花海。”

帝俊执杯的手微微一顿,褐金深瞳望向窗外。月光此刻正浓,透过琉璃窗洒在他紫金玄衣的麒麟长臂上,衣料上的暗纹似有雷光流转。“雷电花海?”他眉峰轻挑,转头看向杨旸,“冰后妹妹的本源之力,竟已能引动天地异象?”

杨旸放下酒杯,墨绿色裙摆上的夜明珠随动作轻晃,映得她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并非我所为。深蓝星球的雷电花需以星辰精气灌溉,断不会无故出现在冰原。”她指尖微动,一枚蓝皮鼠形状的玉佩从袖中浮起,玉佩表面泛着淡淡的雷光,“这玉佩能感应同族气息,此刻却无动静——那花海,怕是另有来历。”

萧然起身时,深海蓝锦袍的衣摆扫过玉阶,裙摆上的混沌兽暗纹似要活过来。他走到殿门口,望向南极方向,清冽的眼眸里映着远方天际的微光:“我去看看。”话音未落,身形已化作一道淡蓝流光,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九哥,我与你同去。”易阳欣儿随即起身,绯红长裙如烈火般绽开,身后火翅一扇,带起一阵暖浪。她转头对苒苒笑道:“月神妹妹在此稍候,我去去就回。”

苒苒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白裙下的指尖微微蜷缩。朴水闵见状,轻声道:“公主若是担心,不如我们也去寒沁阁看看?方才牡丹说,广寒宫的桂树今夜开得格外盛,或许能借些月华之力。”

帝俊恰好回头,目光与苒苒相撞。他几步走到她面前,雷峰杖在地面轻轻一顿,殿内烛火随之明灭:“随我来。”不等苒苒回应,已牵起她的手。他的掌心带着雷电系魔法特有的暖意,驱散了她指尖的微凉,紫金玄衣的袖口扫过她的手背,似有麒麟图腾的虚影一闪而过。

寒沁阁外的冰原上,此刻已是另一番景象。成片的雷电花在冰面上绽放,花瓣如鎏金般泛着雷光,每一朵都有碗口大小,花蕊中悬浮着细碎的星子。萧然站在花海中央,周身环绕着淡蓝寒气,正以混沌之力探查花海根源。易阳欣儿的火翅在半空展开,火光与雷光交织,将冰原照得如同白昼。

“这花海的脉络里,有北斗七星的印记。”萧然的声音透过寒气传来,“像是……有人以星辰之力为引,将深蓝星球的花种移栽至此。”

苒苒随帝俊落在冰原上时,恰好有一阵晚风拂过,雷电花海随之摇曳,花瓣上的雷光落在她白裙上,似缀了满裙碎星。她俯身轻触一朵花,指尖刚碰到花瓣,便有一道细微的雷光顺着指尖攀上手臂,与她腕间的珍珠手链相呼应——那手链是帝俊以无尽海明珠所制,此刻竟泛起与雷电花同源的光泽。

“是北斗紫光夫人的力量。”苒苒轻声道,眼尾的月光痣在雷光中格外明亮,“我身为斗姆元君时,曾以七星精气培育过类似的花种,只是……”她抬头望向帝俊,“我并未在此施法。”

帝俊握紧她的手,雷峰杖指向花海中心。杖身的雷锋剑虚影浮现,引动起周遭的雷电之力。他褐金的瞳孔里映着漫天雷光,声音带着一贯的霸道,却又藏着一丝柔和:“不管是谁所为,既敢在我的地界弄出动静,总得露面见个礼。”

话音刚落,花海深处忽然传来一阵轻笑,似有女子歌声随晚风飘来。杨旸的蓝皮鼠玉佩猛地亮起,她抬头望去,只见花海中央的冰层下,竟藏着一只通体莹白的白鼠,白鼠的尾巴上缠着一缕北斗七星的光带——那是苒苒的本源图腾。

“是月神妹妹的本源之力显化?”易阳欣儿收回火翅,走到苒苒身边,凤眼满是好奇,“可这白鼠的气息,比平日更盛。”

苒苒望着冰层下的白鼠,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广寒宫望月台,她曾以月华之力滋养一枚从人鱼帝国带来的古玉,那玉上刻着白鼠图腾,当时似有微光融入月色。“许是古玉吸收了月华与星辰精气,无意间引动了花种。”她轻声解释,指尖再次触碰冰层,白鼠似有感应,在冰下蹭了蹭她的指尖。

帝俊见状,雷峰杖轻轻一点,冰层应声而化。白鼠跃入苒苒怀中,毛茸茸的身子蹭着她的脸颊,引得她轻笑出声。杨旸走上前,指尖拂过雷电花的花瓣,笑道:“这般奇景,倒不如留着。日后月神妹妹想念深蓝星球,便来这冰原看看,也算有个念想。”

易阳欣儿拍手附和:“好主意!明日我让弄玉来打理,再种些火焰花作伴,冰与火相生,倒也有趣。”

苒苒抬头看向帝俊,见他正望着自己,褐金深瞳里映着雷光与月色,竟比殿内的烛火更暖。她低头抚摸怀中的白鼠,轻声道:“好啊。”

夜风渐柔,雷电花海在月光下泛着流光,远处广寒宫的桂香随风飘来,与花海的清冽气息交织在一起。帝俊仍牵着苒苒的手,掌心的暖意透过指尖,漫过她的四肢百骸。朴水闵站在不远处,熹黄色衣裙在雷光中泛着暖调,看着自家公主眉眼间的笑意,悄悄将披风又拢了拢。

雷电花海的奇景未散,第二日清晨,琅玕城却遣人送来消息——萧家皇室的御极殿内,那株千年难遇的混沌莲竟提前开了。萧然接到通报时,正与苒苒在寒沁阁的廊下看朴水闵修剪新栽的火焰花,深海蓝的锦袍沾了些晨露,更显清透。“混沌莲开,是三界祥瑞之兆。”他指尖拂过鬓角的碎发,清冽的眼眸里难得带了些暖意,“月神妹妹与帝俊兄若有空,不如随我夫妇同回琅玕城看看?”

苒苒正低头逗着怀中的白鼠,闻言抬头时,白裙上的银线月光花在晨光里闪着细亮的光。“混沌莲……”她想起幼时在人鱼帝国听老族母说的传说,那花需以混沌之力与星辰精气共同滋养,花开之日能映出观者心底最珍视的景象。她转头看向帝俊,见他正倚着廊柱,紫金玄衣的衣摆垂在青石板上,褐金深瞳望着远处广寒宫的桂树,似在思索。

“九哥,去嘛去嘛。”易阳欣儿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绯红长裙在晨光里像团跳动的火焰,她拉着帝俊的衣袖晃了晃,火翅轻轻扇动,带起一阵花香,“我还从没见过混沌莲呢,听说花瓣是七彩的,比我殿里的凤凰花好看十倍!”

帝俊被她晃得无奈,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指尖触到她金冠上的宝石:“你呀。”话虽带着嗔怪,眼底却已漾开笑意,他转向萧然,“既如此,便叨扰了。”

前往琅玕城的途中,萧然的冰玉銮驾在云层中穿行,六只灵鹿的蹄子踏过云霭,留下串串冰晶似的脚印。杨旸与苒苒并坐于銮驾内侧,墨绿色裙摆与白裙交叠处,夜明珠与珍珠手链的光泽相互映照。“琅玕城的萧宇殿后有片星海池,”杨旸拿起一颗从深蓝星球带来的雷电果,递给苒苒,“池里的水是从银河引来的,倒映的星星比天上的还亮。等看过混沌莲,我带你去那里坐坐。”

苒苒接过雷电果,果皮上的雷光在掌心微微跳动,她笑着点头:“好啊。我还听说,风之城的木族擅长用花叶编结界,不知萧兄是否会这手艺?”

坐在外侧的萧然闻言轻笑,深海蓝的锦袍随銮驾晃动,衣摆上的混沌兽暗纹似在游动:“略懂些。月神妹妹若喜欢,回头编个桂树模样的给你,挂在广寒宫的檐下,能挡三百年寒风。”

易阳欣儿趴在銮驾窗边,正看下方掠过的云海,闻言回头接话:“那也给我编个凤凰的!要带火纹的!”

帝俊坐在她身旁,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雷峰杖斜靠在腿边,杖身的雷光与晨光相融:“你殿里的火结界还不够?再挂个凤凰结界,怕是伽诺城的鸟都要被烤焦了。”

众人正说笑间,銮驾已抵琅玕城。皇都的城墙是用琅玕玉砌的,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御极殿的金顶高耸入云,殿檐下的风铃挂着细小的星辰石,风吹过时,铃声像碎玉相击。

混沌莲就开在御极殿正中的玉池里。那花果然是七彩的,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都薄如蝉翼,花心处悬浮着一颗琉璃似的露珠,正缓缓旋转,映出殿内众人的身影。易阳欣儿凑得最近,火翅几乎要碰到花瓣,她指着露珠惊呼:“快看!里面有我殿里的凤凰树!还有九哥的雷峰杖!”

苒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露珠里除了凤凰树与雷峰杖,还有广寒宫的望月台,朴水闵正站在台边,捧着件披风似在等候。她指尖微微一颤,转头看向帝俊,恰好对上他望来的目光——露珠里,帝俊的身影旁,正映着她白裙的一角。

杨旸挽着萧然的手臂,笑道:“这混沌莲倒是诚实。”她指尖轻弹,一枚蓝皮鼠玉佩飞向露珠,玉佩融入的刹那,露珠里竟又多出片深蓝星球的雷电花海,与南极冰原的景象渐渐重合。

帝俊走到玉池边,雷峰杖轻轻点了点池面,池水泛起涟漪,混沌莲的花瓣随之轻颤,映出的景象愈发清晰。他侧头看向苒苒,褐金深瞳里的笑意比晨光更暖:“广寒宫的桂花开时,我陪你回来,用这池水酿坛酒。”

苒苒望着他眼底的自己,白裙下的指尖不自觉地蜷缩,又缓缓舒展。怀中的白鼠似有感应,探出小脑袋,对着混沌莲的方向啾啾叫了两声。

殿外的阳光透过琉璃窗洒进来,落在众人的衣摆上,紫金、绯红、墨绿、深海蓝与雪白交叠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朴水闵站在殿门内侧,熹黄色的衣裙沾了些晨光,看着自家公主眉眼间的温柔,悄悄将带来的广寒桂花糕放在了玉阶上——她知道,公主虽不说,却总惦记着让帝俊尝尝家乡的味道。

御极殿的混沌莲还在散发着清辉,萧宇殿后的星海池已浮起暮色。杨旸牵着苒苒的手走在池边的白玉回廊上,墨绿色裙摆扫过栏杆,夜明珠的光落在池面,与银河倒影交织成一片碎银。“你看那朵最大的星子,”杨旸指向池心,“那是深蓝星球的坐标。萧然说,等过了三界祭,就带我回去看看老族人。”

苒苒顺着她的指尖望去,池水中的星子正微微闪烁,像极了广寒宫檐角的夜灯。她怀中的白鼠探出脑袋,小爪子扒着衣襟,似乎也在看水中的倒影。“真好。”她轻声道,想起人鱼帝国的珊瑚礁,不知此刻是否正有潮汐拍打着礁石,“我也好久没回无尽海了。”

“那就回去看看呀。”易阳欣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绯红长裙如一团火焰般飘至廊下,她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是朴水闵刚做好的桂花糕,“让九哥陪你去!他前些日子还说,要去深海里找颗千年珍珠,给你做条项链呢。”

苒苒闻言,耳尖微微发烫。恰好帝俊与萧然并肩走来,前者紫金玄衣上还沾着些御极殿的莲香,见她望过来,褐金深瞳里漾起笑意:“欣儿没骗你。昨日秦弘基来报,无尽海深处有鲛人泣珠,正好适合你。”

萧然在一旁轻笑,深海蓝锦袍的衣摆拂过池面,激起一圈涟漪:“帝俊兄倒是有心。不过无尽海的潮汐近日有些乱,怕是有凶兽出没。若不嫌弃,我与旸儿陪你们同去——我的混沌之力,正好能镇住那些水族。”

杨旸立刻点头,指尖的蓝皮鼠玉佩泛着微光:“是啊,深蓝星球的雷电之力能克水兽,咱们四个同去,正好凑齐冰、火、雷、月四系之力,便是遇到上古凶兽,也能应付。”

易阳欣儿拍手道:“那我也去!我殿里的火翅能引天火,烧得那些水兽不敢靠近!”

帝俊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却没反驳,只是对苒苒道:“你若想去,咱们明日便启程。让秦弘基和西烨留守伽诺城,再让弄玉和朴水闵收拾些行装。”

苒苒望着池水中映出的漫天星辰,又看了看身边的几人——帝俊的眼神温柔,易阳欣儿的笑容明媚,萧然与杨旸相视而笑的模样温暖。她轻轻点头,白裙上的银线月光花在暮色里闪着细亮的光:“好。”

夜色渐深,琅玕城的灯火次第亮起,与星海池的星光交相辉映。朴水闵正帮苒苒整理行囊,将广寒宫的桂花蜜、人鱼帝国的珍珠粉一一放进锦盒,熹黄色的衣裙在烛火下泛着暖调:“公主,要不要把那床雪蚕丝被带上?无尽海的夜晚怕是有些凉。”

苒苒正抚摸着白鼠的绒毛,闻言笑道:“带上吧。说不定,还能在海边看日出呢。”

窗外,帝俊正站在廊下,与萧然说着无尽海的地形。月光洒在他紫金玄衣上,麒麟长臂上的暗纹似有流光转动。他抬头望向广寒宫的方向,又低头看向手中的雷峰杖——杖身的宝石映着月色,像极了苒苒眼尾的月光痣。

这趟无尽海之行,或许会遇到风浪,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便什么都不怕了。他想。

第二日天未亮,琅玕城的云阶上已停了两艘銮驾。萧然的冰玉銮驾旁,帝俊命人备了艘鎏金船,船身刻着金乌图腾,船帆是用无尽海鲛绡织的,在晨光里泛着珍珠似的光泽。

“月神妹妹快些!”易阳欣儿早早就换了身轻便的绯红短衫,火翅在肩头收起,只留一对金纹护肩,她正趴在船舷上,朝岸边的苒苒挥手,“再慢些,鲛人都要下深海采珠了!”

苒苒由朴水闵扶着上船,白裙裙摆扫过船板,沾了些晨露。她怀里的白鼠探出头,小鼻子嗅了嗅,似在分辨海风的气息。帝俊站在船头,紫金玄衣被晨风拂得微扬,见她上来,伸手接过她的手炉:“海上风大,捂暖和些。”

萧然与杨旸随后登上冰玉銮驾,六只灵鹿仰头长嘶,銮驾便随着鎏金船一同升空。杨旸掀开銮驾帘角,墨绿色裙摆上的夜明珠映着下方的云海:“往东南方向走,三刻钟就能到无尽海的浅滩。”

鎏金船行至半途,忽然有几只海鸥掠过船帆。朴水闵正帮苒苒整理披风,忽然指着远处惊呼:“公主你看!那是不是人鱼帝国的巡海兽?”

众人望去,只见海平面上跃起几头银鳞兽,兽背上坐着身披珍珠甲的鲛人。为首的鲛人见了鎏金船上的金乌图腾,立刻翻身下兽,在海面跪拜:“不知太阳神陛下驾临,有失远迎!”

帝俊抬手示意他起身,褐金深瞳望向远方的珊瑚礁:“我等只是来此闲游,不必多礼。”他转头对苒苒笑道,“你看,你的族人来接你了。”

苒苒望着那些熟悉的银鳞兽,眼底泛起微光。正说话间,冰玉銮驾忽然轻微晃动,杨旸的声音传来:“小心!有异动!”

只见海平面下忽然涌起一道暗浪,浪尖翻卷着黑色的雾气。萧然的声音随即响起,带着几分凝重:“是深海墨蛟,看来传闻不假。”他周身已泛起淡蓝寒气,深海蓝锦袍的衣摆无风自动,混沌兽的图腾在衣料上隐隐发光。

“区区墨蛟,也敢扰了妹妹的兴致。”易阳欣儿说着便要展开火翅,却被帝俊按住肩。

“你守着苒苒。”帝俊的雷峰杖已握在手中,杖身雷光乍现,“萧然,你我去会会它。”

萧然点头,身形化作一道淡蓝流光,与帝俊的紫金身影一同跃向暗浪。杨旸站在冰玉銮驾上,指尖蓝皮鼠玉佩飞起,化作一道雷光射向海面,在半空织成电网:“我来布网,别让它跑了!”

苒苒扶着船舷,望着海面上交织的雷光与寒气。朴水闵握紧她的手,熹黄色的衣裙在风中微微颤抖:“公主,要不我们先退到浅滩?”

苒苒却轻轻摇头,白裙下的指尖凝聚起一缕月华:“墨蛟怕纯阴之力,我能帮上忙。”她指尖轻弹,那缕月华化作一道银线,缠上雷峰杖的杖尖。

海面上,帝俊的雷鸣掌与萧然的混沌气撞向暗浪,墨蛟的嘶吼声震得海水翻涌。待月华之力缠上雷峰杖,帝俊的招式忽然带了层银辉,一杖下去,黑色雾气竟如冰雪般消融。

“好!”易阳欣儿在船上拍手,火翅不自觉地展开,映得海面一片金光。

不过片刻,墨蛟已被帝俊用雷峰杖钉在海面,萧然的混沌气封住了它的七寸。杨旸收回电网,笑道:“这下无尽海能清净些了。”

帝俊跃回鎏金船,紫金玄衣上沾了些海水,却丝毫不减气势。他走到苒苒面前,见她眼底仍有紧张,便抬手拂去她鬓边的碎发:“别怕,已经没事了。”

苒苒望着他褐金深瞳里的自己,忽然笑了:“我不怕。”

远处的鲛人已驾着银鳞兽靠近,为首的长老捧着个珍珠匣:“公主归乡,这是族里新采的凝露珠,愿陛下与公主岁岁安康。”

夕阳西下时,众人已坐在人鱼帝国的珊瑚宫殿里。殿柱是用万年珊瑚砌的,映得满殿都是暖红的光。苒苒穿着族人送来的珍珠裙,与杨旸、易阳欣儿围坐在玉桌旁,看朴水闵和弄玉摆弄带来的桂花糕。

帝俊与萧然在殿外的礁石上对弈,海风拂过他们的衣摆,紫金与深蓝交叠,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你看九哥,下棋都盯着妹妹的方向。”易阳欣儿戳了戳苒苒的手背,笑得狡黠。

苒苒脸颊微红,低头看向怀中的白鼠,白鼠正啃着颗凝露珠,小爪子上沾着珠光。她抬头望向殿外,帝俊恰好也望过来,四目相对时,海面上的霞光恰好落在他的紫金玄衣上,像撒了把碎金。

这趟归乡,有惊,却更多的是暖。

珊瑚宫殿的夜来得比陆地上更柔些,人鱼族的侍女们在殿外挂起了珍珠灯,光晕透过贝壳灯罩洒在珊瑚柱上,映得满殿都是暖融融的粉。苒苒换上了族人准备的月白鲛绡裙,裙摆上缀着细小的夜光贝,走动时像拖着一串流动的星子。她正坐在窗边,看着朴水闵将带来的广寒桂花糕分给人鱼侍女,怀中的白鼠蜷成一团,小爪子还攥着半颗凝露珠。

“月神妹妹在看什么?”杨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墨绿色曳地长裙的裙摆扫过珊瑚地面,留下淡淡的光晕。她手里端着两只玉碗,碗里是深蓝星球特有的雷电羹,“萧然说这羹能安神,你尝尝。”

苒苒接过玉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暖意,轻声道:“在看海边的潮汐。以前在广寒宫,只能从桂树的影子里猜时辰,这里的潮汐却会说话。”她舀了一勺雷电羹,入口是清冽的甜,带着些微的雷光,顺着喉咙滑下去,连带着心口的暖意都浓了几分。

窗外忽然传来易阳欣儿的笑声,像串落在银盘上的珠子。苒苒探头望去,只见帝俊正被易阳欣儿拉着,在浅滩上教她踩水——易阳欣儿的绯红短衫被海水打湿了些,贴在肩头,火翅偶尔展开扇动一下,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像碎钻。萧然站在不远处的礁石上,深海蓝的锦袍被晚风拂得轻扬,正弯腰拾起一枚被浪冲上岸的海螺,递给身边的杨旸。

“你看他们。”杨旸走到苒苒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底漾着笑意,“平日里一个是说一不二的太阳神,一个是清冷的冰帝,到了这海边,倒都像个孩子。”

苒苒望着浅滩上的身影,帝俊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望过来。月光落在他的紫金玄衣上,麒麟长臂的暗纹在夜色里若隐若现,褐金的深瞳里映着岸边的灯火,也映着她的身影。他对她扬了扬眉,像是在说“过来”。

“去吧。”杨旸轻轻推了推她的肩,“别总待在殿里,海边的月光,比广寒宫的更软些。”

苒苒提着裙摆走到浅滩,海水漫过脚踝,带着微凉的暖意。帝俊已摆脱了易阳欣儿的拉扯,几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拂去她发梢的一片贝壳碎屑:“方才在殿里,在想什么?”

“在想,”苒苒抬头望他,眼尾的月光痣在月光下格外亮,“若能把广寒宫的桂树种在这海边,会不会开出带咸味的花。”

帝俊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些微的雷电气息,震得她耳边有些发痒。“傻丫头。”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暖意透过指尖漫开来,“等回去了,我让秦弘基把无尽海的海水引些到广寒宫的池里,再种上桂树,不就有咸味的花了?”

不远处,易阳欣儿正追着一只发光的水母跑,火翅扇得海水哗哗响。萧然和杨旸并肩坐在礁石上,杨旸手里的海螺被她吹出了断断续续的调子,萧然则低头,用指尖在礁石上画着什么——苒苒仔细看去,竟是广寒宫的望月台模样,连檐角的桂树都画得清清楚楚。

朴水闵提着盏珍珠灯走过来,熹黄色的衣裙在夜色里像团暖光。她将灯递给苒苒,轻声道:“公主,夜深了,风有些凉。”

帝俊接过灯,顺手披了件披风在苒苒肩上——那披风是用金乌羽毛织的,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雷电暖意。“回去吧。”他牵着她的手往宫殿走,海水在他们脚边轻轻拍打着,像在低声絮语。

珊瑚宫殿的灯火依旧亮着,殿外的潮汐声、远处的笑声、海螺的调子,混在一起,成了比广寒宫的玉磬更温柔的夜曲。苒苒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握着她的手时,力道总是刚刚好。她忽然想起白日里墨蛟出现时,他挡在她身前的背影,紫金玄衣在浪里翻飞,却稳得像座山。

“帝俊,”她轻声唤他,“下次……还能再来吗?”

帝俊脚步微顿,转头看她,褐金的深瞳里映着满殿的灯火,也映着她的模样。“只要你想,”他说,声音比海风更柔,“随时都能来。”

远处的礁石上,杨旸靠在萧然肩头,看着浅滩上相携而行的身影,轻轻笑了。萧然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深海蓝的锦袍将两人的身影裹在一处,像融进了这无边的夜色里。

第二日清晨,人鱼族的长老来报,说无尽海深处的“回音珊瑚林”今日会有百年一遇的“星潮”——即银河的星辉会顺着海沟流进珊瑚林,将整片海域染成琉璃色。

“回音珊瑚能映出人心底最想回的时光。”长老捧着一颗拳头大的珊瑚珠,珠身流转着七彩光纹,“陛下与公主若有兴趣,可去看看。”

苒苒闻言,指尖轻轻摩挲着腕间的珍珠手链——那是帝俊送的,珠子里还凝着初见时的月光。她抬头看向帝俊,见他正望着窗外的朝阳,紫金玄衣的衣摆被晨光镀上一层暖金,褐金深瞳里映着粼粼波光。

“去看看?”帝俊转头,恰好对上她的目光,唇角微扬,“听说那里的珊瑚能留住声音,你若有想记的话,可让它们替你存着。”

易阳欣儿早已换好行装,绯红短衫外罩了件鲛绡坎肩,火翅在肩头扇动着:“走走走!我要让珊瑚记住九哥被墨蛟溅了一身水的模样!”

萧然与杨旸随后赶来,前者深海蓝的锦袍上绣了新的混沌兽暗纹,据说是人鱼族绣娘连夜添的,后者墨绿色曳地长裙的裙摆缀了几颗回音珊瑚珠,走动时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像极了深蓝星球的风铃。

回音珊瑚林在无尽海下三千丈,需乘人鱼族特制的“沉水舟”前往。舟身是用透明的海玉做的,透过舟壁能看见游过的鱼群,五彩斑斓的鱼尾扫过舟壁,留下串串气泡。

“你看那只!”易阳欣儿指着窗外一只带角的银鱼,“像不像九哥的雷峰杖上的兽纹?”

苒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银鱼恰好摆尾,角上的雷光与帝俊腰间雷峰杖的光泽隐隐呼应。她转头时,撞进帝俊的目光里——他正看着她,褐金深瞳里映着舟外的鱼群,也映着她的身影,像把整个海底的光都揉进了眼里。

沉水舟停在珊瑚林入口时,星潮恰好涌来。只见银白色的星辉顺着海沟漫进林里,原本暗红的珊瑚瞬间被染成琉璃色,每一片珊瑚虫的触手都泛着光,像无数只举着灯的小手。

“快试试!”杨旸拉着苒苒走到一株最粗的珊瑚前,指尖轻叩珊瑚壁,“对着它说话,星潮会把声音刻进珊瑚里。”

苒苒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愿广寒宫的桂树,年年花开。”

话音刚落,珊瑚壁上竟浮现出一株小小的桂树虚影,随着星辉流转,虚影渐渐凝实,连花瓣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好神奇!”易阳欣儿立刻凑过去,对着另一株珊瑚喊,“愿九哥的雷峰杖永远带电,这样就能天天帮我烤鱼了!”

帝俊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却也走到一株珊瑚前,指尖抚过珊瑚壁。他没说话,只是望着苒苒的方向,珊瑚壁上却缓缓浮现出一轮明月,月下站着个白裙女子,眼尾的月光痣在星辉里格外亮——正是苒苒在广寒宫望月台的模样。

萧然走到杨旸身边,两人并肩对着一株珊瑚低语,珊瑚壁上先是浮现出深蓝星球的雷电花海,接着又映出琅玕城的星海池,最后竟叠出两人初遇时的场景:杨旸还是冥界的夜莺,一身黑衣站在雪地里,萧然则刚化为人形,深海蓝的锦袍上还沾着冰碴。

“原来你那时候就偷偷看我了。”杨旸笑着撞了撞他的肩,墨绿色裙摆上的珊瑚珠叮当作响。

萧然轻笑,伸手揽住她的腰,深海蓝的锦袍与她的墨绿裙摆交叠,在星辉里像一幅流动的画:“不然呢?总不能让你把我的混沌兽当成猎物。”

朴水闵和弄玉在不远处的珊瑚丛里拾贝壳,前者熹黄色的衣裙在星辉里泛着暖调,后者捧着个装满珊瑚珠的篮子,时不时抬头看看自家主子,眼里满是笑意。

星潮最盛时,整片珊瑚林都亮了起来,映得沉水舟像颗悬浮在海里的明珠。苒苒靠在帝俊身侧,看着珊瑚壁上的桂树虚影,忽然道:“其实我昨日对着潮汐说的话,不是想种桂树。”

帝俊低头看她:“那是什么?”

“我想说,”她抬头,眼尾的月光痣在星辉里闪着光,“有你在的地方,不管是广寒宫的冰,还是无尽海的水,都是暖的。”

帝俊的指尖顿了顿,随即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暖意透过指尖漫开来,连带着周遭的星辉都似温柔了些。他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沿着珊瑚林慢慢走,海玉舟外的鱼群跟着他们游,银白的鱼尾扫过舟壁,留下串串带着光的气泡。

远处,易阳欣儿正追着一只发光的水母跑,火翅扇得珊瑚林里的星辉簌簌落下,像在下一场光的雨。萧然与杨旸并肩站在沉水舟的另一端,望着他们的背影,杨旸轻声道:“你说,我们下次带他们去深蓝星球看雷电花,好不好?”

萧然点头,深海蓝的锦袍被海流拂得轻扬:“好,再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带电的花’。”

星潮渐渐退去时,沉水舟开始上浮。苒苒回头望了眼珊瑚林,只见那些刻着心愿的珊瑚仍在发光,像无数颗悬在海里的星。她握紧帝俊的手,白裙裙摆上的夜光贝与他紫金玄衣上的麒麟暗纹相触,竟泛起淡淡的光晕——那是月华与雷电之力相融的光,温柔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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