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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720章 175 尝过爱情的苦涩生活的不易

曦言公主本是司掌清辉的月神嫦曦,小字苒苒,她的夫君正是那驾驭烈日的太阳神帝俊。帝俊身边还有一位妻子,乃是火羲公主羲和,封号天后,名易阳欣儿,平日里总含笑唤苒苒“月神妹妹”。

这夜云影掠过月轮,苒苒立于桂树下,指尖拂过带着露气的花瓣,心里默默想着:盼这一世再无孤影相随,能借情的暖意护好这颗心,那些爱情里的甜,早已刻进了骨血。太阳哥哥,有你这样静静陪着,日子就像不会落幕的霞光。纵使曾尝过爱情里的苦涩,经受过生活的难,此刻望着天边隐约的日影,倒觉得心下安稳了。

广寒宫的桂树不知已在这南极冰岛的寒气里立了多少年月,枝桠上垂着的冰棱映着月轮的清辉,倒比人间的琉璃更剔透些。苒苒立在树下,白裙的裙摆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裙角绣着的银丝月光纹在暗影里流转,像撒了一把碎钻。她抬手拂过一片带露的花瓣,指尖刚触到那微凉的湿意,露水珠便顺着花瓣边缘滚落,滴在她腕间的珍珠串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的发间未簪金钗,只斜插着一支白玉簪,鬓边垂落的几缕青丝被夜风拂到颊边,衬得那张脸愈发莹白。眼尾微微上挑,却无半分媚态,反带着些清冷的温柔,像被月光吻过的雪。她望着天边那抹隐约的日影——即便是深夜,太阳焰星的光晕也能穿透数万里云层,在寒沁阁的天际留下一抹淡金。

“公主,夜里风凉,仔细冻着。”朴水闵捧着件月白披风从殿内走出,熹黄色的裙摆在雪地上踏出浅痕。她将披风轻轻搭在苒苒肩上,又替她拢了拢领口,“方才弄玉姐姐遣人来问,说明日帝俊陛下要在卧龙大殿设宴,问您是否同去。”

苒苒指尖一顿,花瓣上的露水又落了一滴。她垂眸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映在雪地上,竟有些孤单。“去的。”她轻声道,声音像檐角的冰棱融化的细流,“太阳哥哥的宴席,我自然要去。”

正说着,天边忽然掠过一道火红的光影,像流星坠向寒沁阁。光影落地时化作人形,正是易阳欣儿。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红的广袖长裙,裙摆上绣着烈焰独角兽的图腾,金冠上的红宝石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映得她凤眼流光。身后的火翅半展着,边缘的火焰在寒气里跳跃,却不灼人,只将周围的积雪融出一圈水雾。

“月神妹妹倒是好兴致,这深夜寒地的,竟还在看桂树。”易阳欣儿走上前,方唇弯着浅笑,声音里带着暖意。她抬手拂去苒苒发间沾着的一片桂花瓣,指尖的温度让苒苒微微一怔。

苒苒转过身,微微屈膝行礼:“欣儿姐姐。”她抬眸时,眼底的清辉恰好与易阳欣儿眼中的火光相遇,像月光撞进了火焰,“姐姐怎的也来了?这寒沁阁的冷气,怕是会伤了姐姐的灵气。”

“陛下在卧龙大殿处理事务,我想着你许是在这儿,便过来看看。”易阳欣儿说着,目光落在苒苒肩上的披风上,“闵丫头倒是细心,只是这月白披风终究薄了些。”她抬手轻挥,一道火线从指尖飞出,在苒苒披风外绕了一圈,那火线落地时化作一件赤色的披肩,边缘绣着凤凰纹,带着融融暖意,却不烫人。“这是我用烈焰独角兽的灵气织的,能挡寒气。”

苒苒触了触那披肩,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像被温水裹住。她望着易阳欣儿,忽然想起白日里在太阳神殿,帝俊握着她的手看她新画的星图,他的掌心带着雷电系魔法的微麻感,却暖得让人心安。那时易阳欣儿就坐在不远处的玉座上,正低头看着弄玉递来的文书,火翅偶尔轻扇,将殿内的烛火吹得摇曳,却没回头看他们一眼。

“多谢姐姐。”苒苒轻声道,将披肩拢得紧了些。

易阳欣儿笑了笑,凤眼弯成了月牙:“你我姐妹,说这些倒见外了。陛下常说,你性子太静,总爱一个人待着。这寒沁阁虽清静,却也太冷清了些。明日宴席上,我让弄玉给你留些火晶糕,那是用太阳焰星的火晶果做的,甜糯得很。”

苒苒点头,指尖又拂过桂花瓣。露水珠在她指尖凝成一颗小冰珠,晶莹剔透。她望着天边的淡金日影,心里忽然觉得,这寒沁阁的夜,好像也没那么冷了。至少,有月光,有桂树,还有远处那抹不会熄灭的日影,以及眼前这位笑着唤她“妹妹”的火羲公主。

朴水闵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位公主并肩立在桂树下,月光和火光在她们周身交融,像一幅流动的画。她悄悄退了两步,将空间留给她们,只守在殿门旁,听着风吹桂叶的沙沙声,还有两位公主偶尔低低的笑语,像落在雪地上的月光,温柔得不像话。

寒沁阁的桂香还未散尽,第二日卧龙大殿的鎏金柱已映着朝阳泛出暖光。殿门两侧的青铜鹤衔着鎏金烛台,烛火在穿堂风里微微摇曳,映得满殿宾客的衣袍都染上细碎的光晕。帝俊身着紫金玄衣坐在主位,玄衣上的麒麟纹在晨光里似要跃出,褐金深瞳扫过殿内时,连空气都仿佛凝着雷霆的威压。易阳欣儿坐在他身侧,石榴红长裙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被日光镀得发亮,火翅轻展间,将身旁苒苒的白裙也映上一层暖红。

“陛下,天后娘娘,”殿外传来通报声,“萧家老爷子携家眷到——”

话音未落,萧鼎已带着儿孙踏入殿内。他一身玄黑衣袍,腰间玉带束着虎纹玉佩,步伐沉稳如踏惊雷,身后跟着的四房夫人衣袂翩跹,倒像打翻了颜料盒:婉君的淡青裙角沾着晨露,慧娘的粉红罗衫绣着金蟾纹,柔儿的淡紫裙裾垂着银丝,美姬的红衣上狸猫绣样正随着脚步轻晃。再往后,萧然身侧的萧冰儿一袭冰蓝裙,裙摆绣着六出雪花,见了苒苒便眼睛一亮,悄悄朝她眨了眨眼——去年在幻雪帝国的冰宴上,两人曾一起堆过会发光的雪兔子。

“萧老爷子今日可算肯赏光。”帝俊抬手示意赐座,掌心雷纹一闪而逝,“听闻萧家近日在琅玕城御极殿试练新术法?”

萧鼎抚须而笑,玄衣袖口的虎图腾在光下流转:“不过是小辈们胡闹。倒是陛下的雷霆诀,昨夜我在琅玕城都见着紫电裂云了。”他侧身让过身后的萧炎,“这小子近日修了火雷双系,总说要向陛下讨教雷鸣掌。”

萧炎上前一步,玄色劲装衬得身姿挺拔,刚要开口,却被身旁的萧薰儿轻轻拉了拉衣袖。这位天才少女今日穿了件淡紫纱裙,发间簪着紫晶花,见众人看她,便微微屈膝:“薰儿听说月神娘娘的广寒宫有千年冰晶,想求一小块临摹星图。”

苒苒正抚着腕间珍珠串,闻言浅笑:“妹妹若不嫌弃寒沁阁清冷,改日我让朴水闵送些到萧府。”她的白裙在晨光里似有流光,袖口绣的白鼠图腾与婉君裙上的鼠纹遥遥相对,婉君见了,忍不住轻声道:“月神娘娘的绣工真好,比我们家冰儿绣的雪雀还要灵动。”

萧冰儿立刻接话:“娘娘上次教我的‘凝露针’,我练得更熟了!”她说着便要抬手演示,却被萧然轻咳一声按住肩膀。这位萧家大哥今日穿了件月白长衫,气质温雅,见妹妹闹得有些急,便朝苒苒颔首:“舍妹顽劣,让娘娘见笑。”

易阳欣儿在一旁看着,忽然轻笑出声,火翅微展带起一阵暖风:“年轻人活泼些才好。”她指尖轻点,一枚赤红的火晶糕便飞到萧薰儿面前,“这是用太阳焰星的火晶果做的,甜而不腻,妹妹尝尝。”火晶糕上还凝着细小的火星,却不烫手,萧薰儿接过时,指尖微微发麻——竟是带着一丝微弱的火灵力。

殿内一时笑语不断。柔儿正跟朴水闵打听广寒宫的山茶开了没,美姬已拉着弄玉说起琅玕城新出的胭脂,婉君则教端怀如何用冰棱雕琢花样。萧宁凑到萧玉耳边嘀咕:“你看帝俊陛下看月神娘娘的眼神,比御极殿的鎏金柱还亮。”萧玉轻拍他的手:“小声些,没看见天后娘娘正给月神娘娘剥石榴吗?”

苒苒握着易阳欣儿递来的石榴,指尖触到那温凉的果皮,忽然抬头望向殿外。晨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远处太阳神殿的金顶正泛着万丈光芒,而寒沁阁的方向,桂树的影子似乎还映在雪地上。她低头咬了一口石榴,清甜的汁水漫过舌尖时,忽然觉得,这殿内的暖意,竟比广寒宫的月光还要让人安心。

卧龙大殿的宴席正酣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玉磬声——原是萧家的小辈们在殿外空地上切磋起了术法。萧冰儿足尖点地,冰蓝色裙摆旋出一圈雪雾,指尖凝出的冰棱在空中织成六角星芒,正是苒苒教她的"凝露针"。萧然立在一旁,月白长衫被风拂起,见妹妹的冰棱险些擦过萧宁的鬓角,忙抬手释出一道柔和的气流,将冰棱引向半空,化作漫天细碎的冰晶。

"大哥总护着他!"萧冰儿轻哼一声,却见萧宁已笑着退开,他身旁的萧玉上前一步,红衣如焰,指尖弹出几缕赤色丝线——那是萧家的"缠丝诀",丝线在空中绕成桃花形状,恰好将冰晶接住,化作一串晶莹的珠链。"冰儿妹妹的冰术越发精进了。"萧玉笑眼弯弯,将珠链递过去,"配你的冰蓝裙正好。"

殿内众人闻声望去,慧娘笑着拍了拍萧炎的肩:"你看薰儿,又在琢磨星图了。"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萧薰儿正蹲在殿门旁,用指尖蘸着茶水在石桌上画着什么,淡紫纱裙的裙摆沾了些灰尘也不顾。她面前的石桌上,正是用茶水勾勒的北斗七星阵,旁边还画着一只小小的白鼠图腾,与苒苒袖口的纹样颇有几分相似。"月神娘娘说,北斗阵的灵气能引月华入阵。"萧薰儿抬头时,发间的紫晶花晃了晃,"我想试试能不能用它来保存冰晶。"

苒苒见状,便起身走出殿外。白裙拂过青石地,带起一阵微凉的风。她走到石桌旁,指尖轻触石桌上的茶水痕迹,那些水渍竟瞬间凝成了莹白的冰晶,沿着星阵的纹路流转起来。"这样便不会化了。"苒苒浅笑,指尖又在阵眼处点了点,一枚小小的月轮虚影在阵心浮现,"夜里借月华之力,还能让冰晶发光。"

萧薰儿眼睛一亮,刚要道谢,却见萧璎提着裙摆快步走来。这位圣域女博士今日穿了件绣着罂粟花纹的白褂,手里还拿着一卷兽皮图谱。"薰儿,你要的烈焰独角兽鳞片分析我做好了。"萧璎将图谱展开,上面用金线标注着鳞片的灵力流动轨迹,"你看这里,火灵力的节点和月神娘娘的冰晶阵法竟能互补。"

易阳欣儿也跟着走出殿门,火翅在晨光里泛着暖光。她俯身看着图谱,凤眼弯起:"难怪上次我用火焰独角兽的灵气给苒苒织披肩,她的冰晶术竟能在披肩上留得更久。"她指尖轻点图谱上的节点,几缕火线顺着金线游走,与冰晶阵法的纹路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幅火与冰交融的图案。

"这倒有趣。"帝俊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他身着紫金玄衣,立在晨光里,褐金深瞳里映着那幅冰火交织的图案,"萧家的小辈们倒是会琢磨。"萧鼎抚须而笑,玄衣上的虎图腾在光下流转:"都是陛下和娘娘们教导有方。"

正说着,婉君牵着萧冰儿的手走来,淡青色裙角沾了些草叶。"苒苒娘娘,"婉君笑着递过一个竹篮,"这是冰儿用你教的冰术冻的果子,说是要请你尝尝。"竹篮里的果子裹着一层薄冰,透过冰层能看见里面鲜红的果肉,竟还冒着丝丝凉气。

苒苒拿起一颗果子,指尖的冰气轻轻一拂,冰层便化作水珠滚落,露出里面甜糯的果肉。她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带着微凉的月神之力,在舌尖化开。抬眼时,见帝俊正望着她,褐金深瞳里映着殿外的晨光,也映着她的身影。远处,萧家和易阳家的小辈们还在围着石桌上的阵法讨论着,笑语声顺着风飘过来,混着殿内的酒香和桂花香,竟比春日的暖阳还要让人舒心。

午后的阳光透过卧龙大殿的雕花窗棂,在金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萧鼎与帝俊在主位对弈,玄黑与紫金的衣袍下摆偶尔相触,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落子声清脆如玉石相击。萧鼎捏起一枚黑子,指腹摩挲着棋子上的虎纹图腾,笑道:“陛下的棋路如雷霆诀,看似霸道,实则步步藏着转圜。”帝俊指尖的白子轻轻落下,褐金深瞳扫过棋盘:“萧家主的棋法令我想起琅玕城的御极殿,稳如磐石。”

殿角处,婉君正与朴水闵翻看一本绣谱。淡青色的衣袖拂过摊开的锦缎,她指着一幅白鼠衔月的纹样:“这针脚倒像苒苒娘娘的手法,细腻得能留住月光。”朴水闵捧着绣谱的手微微一顿,熹黄色的裙摆在凳上压出浅痕:“公主说过,绣纹要藏着灵气,就像广寒宫的桂树,每片叶子都住着月魂。”不远处,萧冰儿正缠着苒苒看她新绣的冰蝶帕子,冰蓝色的帕面上,蝶翅上的鳞片竟能随光影变幻,“娘娘你看,我加了些冰晶粉,像不像你袖口的流光?”苒苒轻抚帕面,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似有微光流转:“再过几日到了望月节,用月华浸过,蝶翅还能发光。”

慧娘与美姬凑在窗边看萧炎和萧宁练术法。粉红色的衣袂与红色的裙角在风中相叠,慧娘指着场中:“你看炎儿的雷鸣掌,比上月又稳了些,就是火灵力还差点意思。”美姬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珠花,笑道:“宁儿的缠丝诀倒学得快,就是总爱跟着玉儿胡闹。”场中,萧炎掌心紫电闪烁,掌风扫过地面,激起一片火星;萧宁则绕着他游走,赤色丝线在指尖织成网,却总被萧炎的雷劲震开。萧玉立在一旁,红衣似火,见弟弟吃亏便轻喝:“用‘狸猫翻’!”萧宁闻言身形一旋,丝线突然缠向萧炎脚踝,惹得萧炎失笑:“四弟这招倒学得巧。”

柔儿牵着萧璎的手走进殿时,正撞见萧薰儿在石桌上摆弄阵法。淡紫色的裙摆扫过地面的光斑,柔儿弯腰看着石桌上的冰火阵:“璎儿前日还说,这阵法的灵力流转像极了白马踏雪的蹄印。”萧璎扶了扶鼻梁上的玉簪,白褂上的罂粟花纹在光下泛着浅紫:“我测了阵眼的灵力值,火纹与冰纹的共振频率,竟和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的运转轨迹相合。”易阳欣儿恰好走来,火翅带起的暖风拂过阵眼,赤色的焰纹立刻与冰纹交缠,化作一圈金红的光晕。“难怪这阵法能稳住灵气,”她凤眼含笑道,“倒像我与苒苒妹妹并肩站着,寒暖都能融成暖意。”

暮色渐浓时,殿外忽然飘起细碎的光屑——原是广寒宫的十二月亮女循着月华而来,兰花捧着一盏桂酒,杏花提着一篮月果,十二道身影在殿门处排成两列,衣袂上的花瓣纹在暮色里泛着柔光。苒苒起身时,白裙似与月光相融,她望着殿内的笑语人影,忽然觉得,这太阳神殿的暖光,竟比广寒宫的清辉更让人安心。帝俊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映着殿内的烛火,他抬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片桂花瓣,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漫到心口:“再过几日望月节,陪我去琅玕城看御极殿的灯如何?”苒苒抬眸,见他褐金的瞳仁里映着自己的身影,还有殿外渐沉的霞光,轻声应道:“好。”

殿外的风还带着白日的暖意,吹得廊下的宫灯轻轻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金砖地上,像一幅摊开的锦绣画。

望月节的前一日,琅玕城的御极殿已挂满了灯。朱红的殿檐下,琉璃灯、纱灯、水晶灯层层叠叠,灯影里绣着虎纹、鼠纹、金蟾纹——竟是萧家众人的本真图腾。萧鼎站在殿门阶下,玄衣上的虎图腾被灯照得发亮,正看着萧然和萧炎挂最后一盏灯。那盏灯极大,灯面上绣着太阳神殿的金乌与广寒宫的白鼠,金线银线在光下流转,像把日月都收进了灯里。

“祖父,您看这灯挂得正不正?”萧然抬手调整灯绳,月白长衫的袖口沾了点灯油也不顾。萧鼎抚须而笑:“正,比去年御极殿的‘百兽灯’还要精神。”话音刚落,婉君带着萧冰儿从殿内走出,淡青色裙角扫过阶下的灯影:“苒苒娘娘和欣儿姐姐快到了,冰儿的冰灯准备好了?”萧冰儿晃了晃手里的琉璃盏,盏中冰雕的玉兔正泛着微光:“早好了!这是用曜雪玥星的万年冰做的,能亮一整夜呢。”

说话间,天边掠过两道光影。一道如烈火流霞,是易阳欣儿踏着火翅而来,石榴红裙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灯影里似要跃动;另一道似月华泻地,苒苒的白裙拂过殿顶时,带起一阵桂香,十二月亮女紧随其后,兰花提着的月花灯在廊下排成一串,像流动的星河。“萧家主倒是会布置。”易阳欣儿落至阶前,火翅轻敛,凤眼扫过满殿灯影,“比太阳神殿的烛火热闹多了。”

苒苒刚站稳,萧薰儿便捧着个木盒跑来,淡紫纱裙的裙摆沾了些草叶:“月神娘娘,您看我做的星灯!”木盒里铺着丝绒,放着七盏小巧的灯,正是北斗七星的形状,灯面上用荧光粉画着白鼠图腾。“这是用您教的冰晶粉混了荧光粉,夜里会像真的星星。”萧薰儿指尖轻点,一盏“天枢星”灯便浮了起来,在廊下转了个圈。苒苒浅笑,指尖轻触灯面,灯上的白鼠图腾忽然活了似的,沿着灯沿跑了一圈,留下一串银亮的痕迹:“这样,夜里就不会被风吹灭了。”

殿内,慧娘和美姬正围着一张圆桌摆放点心。粉红色的衣袖与红色的裙角在桌旁交叠,慧娘拿起一块金蟾形状的酥饼:“这是用寒沁阁的泉水和的面,苒苒娘娘许是爱吃的。”美姬则将一盘狸猫造型的糖糕推到桌边:“玉儿说这糖糕里加了太阳焰星的花蜜,甜而不腻。”柔儿牵着萧璎走进来时,手里还提着个竹篮,淡紫色裙摆扫过凳脚:“这是璎儿做的‘白马踏雪’糕,用了幻雪帝国的雪粉。”萧璎打开竹篮,里面的糕点果然形如白马,糕面上的糖霜似落雪,还印着小小的罂粟花纹。

帝俊的身影出现在殿门时,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恰好与灯影里的金乌图腾重叠。他走到苒苒身侧,指尖拂过她发间的白玉簪:“方才在殿外,见你给薰儿的星灯添了灵气?”苒苒点头,目光落在殿中那盏最大的灯上:“那盏日月灯倒好看。”帝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褐金深瞳里映着灯影:“萧老爷子说,这灯叫‘日月同辉’。”

说话间,萧宁和萧玉提着个大灯笼跑进殿,灯笼上绣着一对缠在一起的赤练蛇与白鼠,正是易阳欣儿和苒苒的本真图腾。“娘娘您看,这是我和姐姐绣的!”萧宁晃着灯笼,红衣上的狸猫纹在灯影里跳脱。易阳欣儿见状轻笑,指尖轻点灯笼,灯上的赤练蛇忽然吐出一串火星,竟在灯面绕着白鼠转了一圈:“你们倒机灵。”

夜色渐深,御极殿的灯全亮了起来。殿外的空地上,萧冰儿的冰灯与萧薰儿的星灯浮在半空,像一片发光的星海;殿内,众人围坐在圆桌旁,吃着各色点心,听萧鼎讲萧家早年在墨萧都驯兽的趣事。苒苒咬了一口“白马踏雪”糕,甜糯的滋味里带着一丝凉意,抬眼时,见帝俊正看着她,褐金的瞳仁里映着满殿灯影,也映着她的身影。易阳欣儿端着一杯桂酒走过来,火翅在灯影里泛着暖光:“月神妹妹,尝尝这个,是用广寒宫的桂花酿的。”

苒苒接过酒杯,指尖与易阳欣儿的手轻轻相触,一个带着暖意,一个带着凉意,却都温温的。她望着殿内的笑语人影,望着窗外流转的灯影,忽然觉得,这望月节的暖光,竟比广寒宫的月华更让人留恋。

望月节的月光格外清亮,像融化的银水泼在琅玕城的琉璃瓦上。御极殿的灯影与月华交织,连殿外的石狮子都镀上了层暖光。萧鼎正带着萧然在殿外的白玉阶上摆祭坛,玄衣下摆扫过凝结着露水的青石,他从锦盒里取出三枚图腾玉佩——虎纹的自己留着,鼠纹的递给身后的婉君,金蟾纹的则示意慧娘收下。“等会儿月上中天,按老规矩祭过星辰,咱们便去萧云阙看灯河。”

婉君将鼠纹玉佩系在腰间的丝绦上,淡青色裙角沾了些祭坛上的柏叶:“冰儿早盼着了,说要和苒苒娘娘比谁的冰灯飞得高。”话音刚落,就见萧冰儿提着冰灯从殿内跑出来,冰蓝色裙摆旋出细碎的光屑,盏中冰兔的耳朵上还挂着两串银铃:“娘你看!我给冰灯加了铃儿,飞起来更好听!”

殿内,苒苒正帮萧薰儿调整星灯的挂绳。白裙的袖口拂过少女的发顶,她指尖轻点那盏“天玑星”灯,灯面上的白鼠图腾便泛起莹光:“这样即使被云遮住月光,也能自己亮着。”萧薰儿仰头笑时,发间的紫晶花与灯影相叠:“娘娘上次教我的‘月华咒’,我练得更熟了,等会儿可以让星灯围着御极殿转圈圈。”易阳欣儿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石榴红裙铺在锦垫上像团烈火,她正看着弄玉给萧璎的罂粟花纹帕子绣金边:“璎儿这帕子倒别致,比我殿里的火纹帕多了几分清雅。”萧璎扶了扶鬓角的玉钗,白褂上的花纹在灯影里泛着浅紫:“这是用幻雪帝国的冰蚕丝织的,娘娘若不嫌弃,我明日送您一匹。”

帝俊的身影出现在殿门时,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恰好映在地上的灯影里。他走到苒苒身侧,指尖拂去她发间的一片灯花:“萧老爷子说萧云阙的灯河今日最盛,等祭完月便去看看。”苒苒抬眸时,见他褐金的瞳仁里映着满殿的灯,也映着自己的影子,轻声应道:“好,听说萧霄城的灯船会顺着灯河漂到御极殿来。”

正说着,美姬牵着萧玉走进来,红衣裙摆扫过地上的光斑:“宁儿和萧炎在殿外练‘灯影术’呢,说是要给娘娘们助兴。”众人走到廊下,果然见萧炎掌心凝着团紫电,将地上的灯影引到半空,化作一只金乌的形状;萧宁则用缠丝诀织出网,把散落的灯影拢成串,像挂在半空的珍珠帘。萧玉站在弟弟身旁,红衣似与灯影相融,她忽然抬手轻挥,那些灯影竟在空中拼出“日月同辉”四个字,引得殿内殿外一片笑语。

月上中天时,祭坛的香火顺着风飘向天际。萧鼎领着众人行过礼,萧冰儿便提着冰灯跑到殿外的空地上,念起苒苒教的咒诀。冰盏腾空时,银铃叮当作响,盏中冰兔的影子投在云幕上,竟比真的玉兔还要灵动。萧薰儿的星灯紧随其后,七盏小灯在半空绕着冰灯转圈,像北斗七星围着月亮。易阳欣儿看得兴起,指尖弹出几缕火线,在灯群外织了个烈焰独角兽的光圈,赤金的光与银白的月辉交缠,把整个御极殿都罩在了暖光里。

苒苒望着半空的灯影,忽然觉得袖口被轻轻拉了拉。低头见是萧冰儿,小姑娘仰着脸笑:“娘娘你看,冰灯和星灯像不像在跳舞?”她点头时,鬓角的白玉簪与月光相叠,身后帝俊的手掌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带着雷电系魔法的微麻暖意。远处,萧云阙的灯河正顺着风漂来,灯影里的虎纹、鼠纹、金蟾纹与空中的灯影相融,像把整个太阳焰星的暖意都收进了这望月节的夜里。

望月节的灯河顺着萧云阙的玉阶蜿蜒而下,灯影里的虎纹、金蟾纹在水面上晃出细碎的光。萧鼎拄着虎纹玉杖站在廊下,玄衣下摆沾了些夜露,看着萧宁和萧玉把一盏狸猫造型的灯船放进水里。那灯船顺着水流漂向御极殿方向,船尾系着的红绸带在水面拖出长长的影,像条游动的赤练蛇。

“祖父你看!”萧宁指着远处,红衣袖子在风里鼓起来,“萧炎二哥的金蟾灯追上我们的狸猫船了!”众人望去,果然见一盏缀着金箔的金蟾灯从上游漂来,灯面上的蟾纹在月光下泛着金光——正是慧娘亲手糊的。慧娘站在萧鼎身侧,粉红罗衫的袖口搭在石栏上,笑着朝水面扬声:“炎儿的灯里放了我给的‘分水符’,自然快些!”

苒苒正牵着萧冰儿的手看灯,白裙的裙摆垂在石阶上,沾了些灯影的光。萧冰儿的冰灯被她用月华咒护着,浮在水面不沉,盏中冰兔的影子映在水里,竟引得几条银鳞鱼围过来啄。“娘娘你看,鱼儿也喜欢我的冰灯。”萧冰儿晃着苒苒的手,冰蓝色裙角扫过水面,溅起细小的水珠。苒苒浅笑,指尖轻点水面,一圈银辉从指尖散开,将冰灯和鱼群都罩在里面:“这样鱼儿就不会撞碎灯盏了。”

易阳欣儿倚在廊柱上,石榴红裙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被灯影照得发亮。她看着萧薰儿蹲在水边,用指尖在水面画阵法——淡紫纱裙的裙摆沾了水也不顾,指尖划过的地方,水面竟凝成了薄冰,把漂过的星灯都托在冰面上。“薰儿这手‘凝水成冰’,倒有几分苒苒妹妹的神韵。”易阳欣儿轻笑出声,火翅轻展带起一阵暖风,吹得水面的灯影晃了晃。萧薰儿抬头时,发间的紫晶花沾了些水汽:“是月神娘娘教我的‘寒沁诀’,说这样能让星灯漂得更稳。”

帝俊的身影出现在廊下时,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恰好与水面的灯影重叠。他走到苒苒身侧,指尖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落瓣——不知是从哪飘来的桂花瓣,沾着些水汽。“萧老爷子说前面琼萧京的灯市更热闹,有会吐珠的兽灯。”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雷电灵力,在夜风里显得格外清晰。苒苒抬眸,见他褐金的瞳仁里映着水面的灯河,也映着自己的影子,轻声应道:“好,听说还有卖糖画的,冰儿许是爱吃。”

正说着,柔儿牵着萧璎从上游走来,淡紫色裙角扫过石阶上的灯影。萧璎手里捧着个木盒,白褂上的罂粟花纹在光下泛着浅紫:“月神娘娘,这是我做的‘映月镜’,能把灯影收进镜子里。”她打开木盒,里面的银镜映着水面的灯河,镜沿刻着的白马纹与柔儿裙上的图腾相呼应。“夜里对着月亮照,还能看见灯影在镜里流转。”萧璎说着,将镜子递到苒苒面前。

远处,萧云和萧煌京的灯影顺着风飘过来,与琅玕城的灯河融在一起。萧然正站在桥头,月白长衫的袖口卷着,帮婉君把一盏鼠纹灯挂在桥栏上。婉君的淡青色裙摆在风里轻晃,看着灯影里的鼠纹与水面的虎纹交叠,忽然笑道:“你看这灯影,倒像咱们萧家的人都凑在一块儿了。”

苒苒望着满河的灯影,忽然觉得袖口被轻轻碰了碰。低头见是朴水闵,她捧着件月白披风站在身后,熹黄色的裙摆在石阶上压出浅痕:“公主,夜里风凉。”苒苒接过披风披上,指尖触到披风上的白鼠绣纹,忽然想起广寒宫的桂树——此刻那里的桂花开得正盛吧,只是这太阳焰星的灯影暖光,竟比广寒宫的清辉更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帝俊的手掌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带着熟悉的暖意。远处的灯市传来热闹的笑语,夹杂着糖画师傅敲铜勺的叮当声,还有萧冰儿追着一只发光蝶灯的笑声。水面的灯影还在缓缓流动,把虎纹、鼠纹、金蟾纹的光都揉在一块儿,像把整个宇宙的暖意都收进了这望月节的夜里。

琼萧京的灯市果然热闹,青石板路上铺着层细碎的灯影,踩上去像踏着流动的星河。萧冰儿拉着苒苒的手跑在前面,冰蓝色裙摆扫过挂着兽灯的廊檐,惊得一盏绘着赤炼蛇的灯轻轻摇晃。“娘娘你看那个!”她指着街角的糖画摊,摊上立着的糖画有虎形的、蟾形的,还有只白鼠衔着月牙,正是苒苒的本真图腾。

“要那个白鼠的。”苒苒笑着驻足,白裙裙摆拂过摊主的竹筐。摊主是个梳双鬟的小姑娘,见她衣袂间泛着月华,忙用铜勺舀起糖稀,手腕一转,一条银亮的糖丝便在青石板上勾勒出白鼠的模样,尾巴尖还翘着颗小小的糖月亮。萧冰儿捧着自己的冰兔糖画,凑过来看时,鼻尖沾了点糖霜:“娘娘的白鼠糖画,比我的冰兔甜呢。”

不远处的玉萧阁外,萧鼎正和帝俊看墙上的灯影戏。玄衣与紫金玄衣的袖口偶尔相碰,墙上的皮影正演着金乌与白鼠共巡星河的故事。“这戏文是萧家小儿编的,”萧鼎抚须而笑,指腹摩挲着腰间的虎纹玉佩,“说的是日月同辉,倒也贴切。”帝俊褐金的瞳仁映着墙上的灯影,指尖轻叩石栏,发出的声响竟与戏文里的鼓点相合:“萧家的小辈,心思倒巧。”

阁内,婉君与慧娘正围着一张梨花木桌挑拣灯彩。淡青色衣袖与粉红色衣袖在灯串间穿梭,婉君拿起一盏绣着鼠纹的纱灯:“这灯的针脚细,倒像苒苒娘娘宫里人的手艺。”慧娘则举着盏金蟾灯对着光看:“你看这蟾眼,用的是琅玕城的夜明珠,夜里准能照亮半条街。”柔儿牵着萧璎走进来时,手里还提着个竹篮,淡紫色裙摆扫过门槛:“璎儿做的‘踏雪灯’,说是给欣儿姐姐的。”竹篮里的灯形如白马,灯罩上的雪纹遇热会慢慢化开,露出底下的罂粟花纹。

易阳欣儿正坐在阁外的美人靠上,石榴红裙铺在青石板上像团跳动的火焰。她接过萧璎递来的踏雪灯,指尖轻点灯芯,火灵力顺着灯架流转,灯罩上的雪纹果然渐渐消融,露出的罂粟花纹竟泛着淡淡的金光。“圣域女博士的手艺,果然不同。”她凤眼弯起,火翅轻展带起一阵暖风,将灯影吹得在墙上晃出细碎的光斑。萧璎扶了扶鬓角的玉钗,白褂上的花纹在光下泛着浅紫:“这灯里加了太阳焰星的火晶粉,能烧到天明。”

美姬拉着萧玉从灯市深处走来,红衣裙摆上沾了些糖画的碎屑。“宁儿和萧炎在那边猜灯谜呢,”美姬笑着扬手,指了指街角的灯谜架,“那小子输了三盏灯,正急着要赢回来。”众人望去,果然见萧炎站在灯谜架前,玄色劲装的袖口卷着,正对着条“日月同辉(打一图腾)”的谜语皱眉。萧宁则在一旁起哄:“二哥连这都猜不出?不是金乌就是白鼠嘛!”

苒苒牵着萧冰儿走过去时,恰好听见摊主揭谜:“谜底是‘虎’——萧家主的图腾,正是能容日月的百兽之王。”萧鼎的笑声从玉萧阁方向传来,玄衣上的虎图腾在灯影里泛着微光。苒苒抬头时,见帝俊已站在她身侧,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与灯影里的虎纹交叠,他抬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片糖屑,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漫到心口:“方才萧老爷子说,墨萧都的冰窖里藏着百年的桂花酿,去不去尝尝?”

萧冰儿立刻拍手:“要去要去!我还能给娘娘冰些果子!”她的冰蓝色裙摆旋出细碎的光,像撒了一把星星。远处的灯市还在热闹,糖画师傅敲铜勺的叮当声、猜灯谜的笑语声、兽灯里机关转动的咔咔声,混着桂花香飘过来,竟比广寒宫的玉露还要清甜。

苒苒望着帝俊褐金的瞳仁,里面映着满街的灯影,也映着她的身影。身后,易阳欣儿正和萧璎讨论踏雪灯的火晶粉配比,婉君与慧娘在挑拣给小辈们的灯彩,美姬则拉着萧玉数灯谜架上的狸猫灯。风从墨萧都的方向吹来,带着些微的凉意,却被满街的灯影暖得温温的。她忽然觉得,这太阳焰星的热闹,竟比广寒宫的清冷更让人安心——就像此刻帝俊掌心的温度,虽带着雷电系魔法的微麻,却稳稳地护着她的手,仿佛能挡住宇宙间所有的寒意。

墨萧都的冰窖藏在麟萧宫地下,入口处挂着厚厚的鲛绡帘,帘外还凝着层细碎的冰花。萧鼎走在最前,玄衣下摆扫过结霜的石阶,手里提着盏虎纹宫灯,灯影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虎影。“这窖里的桂花酿是当年我和你伯母们成婚时封的,”他回头笑,指腹叩了叩腰间的玉佩,“比萧然他们的年纪都大。”

婉君跟在后面,淡青色裙角小心避开石阶上的冰棱:“记得封酒那天,冰儿娘还偷喝了半坛,被你罚着在御极殿抄了三遍家训。”话音未落,就见萧冰儿从冰窖深处跑出来,冰蓝色裙摆上沾了些冰晶,手里捧着个白瓷坛:“娘你看!我找到啦!这坛的封泥上还有只小老鼠呢!”——那正是婉君的本真图腾。

苒苒站在冰窖中央,白裙似与周围的寒气相融,却不见丝毫瑟缩。她指尖轻触石壁,冰面上立刻映出十二朵金花的虚影——是广寒宫的十二月亮女感应到她的气息。朴水闵捧着件月白披风走上前,熹黄色的裙摆在冰地上压出浅痕:“公主,这里寒气重。”苒苒接过披风,却没立刻披上,反而转身看向窖角的冰架:“那里好像有冰雕。”

众人望去,果然见冰架上摆着些冰塑——有金蟾望月、白马踏雪,还有只狸猫抱着灯盏,正是萧家众人的图腾。“是璎儿做的,”柔儿笑着解释,淡紫色裙摆拂过冰架,“她说冰窖太素净,添些东西热闹。”萧璎正站在冰雕旁,白褂上的罂粟花纹在寒气里泛着浅紫,手里还拿着把小刻刀:“我正想雕只白鼠,配月神娘娘的图腾。”

易阳欣儿忽然轻笑出声,石榴红裙在冰窖里像团跳动的火焰。她抬手轻挥,几缕火线从指尖飞出,在冰架上绕了圈,那些冰雕的眼睛竟瞬间亮起——金蟾的眼是赤晶,白马的眼是紫晶,狸猫的眼是暖玉。“这样才好看,”她凤眼弯起,火翅轻展带起一阵暖风,吹得鲛绡帘轻轻晃动,“像活过来似的。”

帝俊走到苒苒身侧时,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恰好映在冰面上。他抬手将披风披在她肩上,指尖拂过她鬓角的碎发,带着雷电系魔法的微麻暖意:“萧老爷子说这酒要温着喝,麟萧宫的暖阁里有地龙。”苒苒点头,目光落在那坛带鼠纹的酒上:“刚才冰儿说,封酒那天的月亮和今日一样圆。”

“可不是嘛,”慧娘端着温酒的铜壶从暖阁走来,粉红色衣袖上沾了些酒气,“那天欣儿姐姐还没嫁过来,我和柔儿她们在御极殿的桂树下猜拳,输了的要给酒坛画图腾。”美姬跟着走进来,红衣裙摆扫过暖阁的门槛:“我画的狸猫最丑,被萧鼎大哥笑了好几年。”

暖阁里的地龙烧得正旺,铜壶里的桂花酿冒着细密的热气,酒香混着桂香漫开来。萧鼎给众人斟酒,玄色的衣袖掠过桌面,酒杯里的酒液竟泛起层淡淡的金光。“这酒里加了太阳焰星的火晶粉,”他举杯笑道,“喝了能暖到心口。”苒苒轻抿一口,甜糯的酒液滑过舌尖,果然有股暖意顺着喉间漫到四肢,连指尖的寒气都散了。

萧薰儿忽然从门外跑进来,淡紫纱裙的裙摆沾了些雪沫:“祖父!月神娘娘!萧霄城的灯船漂到麟萧宫外了!”众人走到窗边,果然见窗外的河面上漂着无数灯船,灯影里的虎纹、鼠纹、金蟾纹与冰窖里的冰雕遥遥相对。萧冰儿趴在窗沿上,冰蓝色裙摆垂在暖阁的地毯上:“娘娘你看那只白鼠灯船,和你的糖画一模一样!”

苒苒望着窗外的灯影,忽然觉得肩上的披风又被拢紧了些。回头见帝俊正看着她,褐金的瞳仁里映着暖阁的灯火,也映着她的身影。易阳欣儿端着酒杯走过来,火翅在灯光里泛着暖光:“月神妹妹,这酒配着灯影喝,倒比广寒宫的玉露更有滋味。”

远处,萧煌京的方向传来隐约的钟鸣,是望月节的尾声了。暖阁里的酒香还未散,萧鼎正和萧璎讨论冰雕的纹样,婉君与慧娘在给小辈们分糖糕,美姬则拉着萧玉数窗外的灯船。苒苒低头轻嗅,衣襟上除了桂酒香,还有帝俊掌心的雷电气息,以及易阳欣儿火翅的暖意,混在一起,竟比广寒宫的月华更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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