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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719章 174 静静的陪伴永不落幕

曦言公主本是司掌夜幕的月神嫦曦,小字苒苒,她的夫君正是那光耀白日的太阳神帝俊。帝俊座下还有位火羲公主羲和,小字易阳欣儿,被奉为天后,欣儿待苒苒素来亲厚,总笑意盈盈地唤她“月神妹妹”。这夜云纱轻笼,苒苒立在桂树影下,望着帝俊从羲和的寝殿走出,转而向自己的月宫而来。她指尖拂过鬓边玉簪,心头软得像浸了蜜:此生有他,再不会有独对寒星的孤寂了。这份情像暖泉漫过心尖,那些并肩看云卷云舒的甜蜜,早已刻进骨血里。只要太阳哥哥这般静静陪着,哪怕岁月流转,也如初见时般绵长。

宇宙纪年的夜,似被揉碎的墨玉浸在无尽虚空里。广寒宫的桂树伸展着银辉般的枝桠,每一片叶子都凝着细碎的霜,风过处,簌簌落下的不是花,是掺了月光的雪。曦言公主苒苒立在桂影最深的地方,白裙如融了的雪,裙摆绣着的银丝月光纹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她鬓边那支羊脂玉簪,是帝俊去年在幻雪帝国的冰脉深处寻来的,簪头雕着只蜷卧的白鼠——那是她本真图腾的模样,此刻正映着月华中,泛着温润的光。

“公主,风凉了。”朴水闵捧着件织着银线的披风走上前,熹黄色的裙角在石板上拖出浅淡的影子。她指尖刚要触到苒苒的肩,却见自家公主微微侧头,望向数万里外那片燃着不灭光焰的方向。

那里是太阳神殿的火宫殿。此刻,卧龙大殿的鎏金檐角正淌下最后一缕白日的余温,帝俊披着紫金玄衣从殿内走出,玄衣上绣着的金乌图腾在夜色里似要振翅,每一根羽尖都缀着雷电的微光。他身侧的冰火麒麟王子西烨踏前一步,低声道:“主上,寒沁阁的冰雾又浓了,需不需……”

“不必。”帝俊抬手打断,褐金的深瞳望向广寒宫的方向,霸道的唇线竟柔和了些许。他袖口的麒麟纹随着动作流转,指尖还残留着方才在火宫殿里,易阳欣儿递来的火莲香的暖意。

而此刻的火宫殿檾炩城龙塔寝殿,易阳欣儿正倚在铺着赤羽的软榻上,弄玉正为她卸下发间金冠。她那件红衣如燃着的晚霞,背后的火翅收作半拢的模样,每一片鳞羽都泛着带电的火光。“主上往广寒宫去了?”她抬眼问,凤眼弯成月牙,方唇上的胭脂映着烛火,“我就说苒苒妹妹定在等他,你瞧这月色,偏生衬她的白裙好看。”

端怀端来一碗温好的火髓蜜,轻声道:“公主,您方才还说主上这几日都在火宫殿,怎么倒催着他去了?”

“傻丫头。”易阳欣儿接过蜜碗,指尖在碗沿划开一道细碎的火星,“苒苒妹妹司掌夜幕,这漫漫长夜,总得有个人陪着看桂花开。我这儿有白日的光,她那儿,却只有他这轮太阳能暖着。”说罢,她望向窗外,似能穿透万里虚空,看见那抹立在桂树下的白影,“再说了,他玄衣上的霜气,也该让月神妹妹焐焐了。”

广寒宫的桂树影里,苒苒还在望着远方。忽然,石板上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带着雷电的微鸣,却又刻意放轻了力道。她不用回头,便知是谁来了。身后的人停在三步外,玄衣上的金乌图腾映着月光,竟与她裙上的银丝月光纹缠在了一处。

“在看什么?”帝俊的声音带着白日未散的暖意,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的玉簪,将一片落在簪上的桂雪弹去。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玉簪传来,苒苒的耳尖微微泛红,却还是仰起头,望进他褐金的瞳里。

“在看……”她指尖卷着裙摆的银丝,声音轻得像月光,“在看太阳哥哥的光,怎么把广寒宫的雪都染暖了。”

帝俊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玄衣上的麒麟长臂环着她的肩,带着雷电气息的怀抱却异常温热。“方才在火宫殿,欣儿还说,你定在数桂树的影子。”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她说,你的白裙沾了霜,要我来替你掸掸。”

苒苒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跳,与自己的轻轻合着拍。远处寒沁阁的冰雾漫过宫墙,却在靠近他们时化作了细碎的露珠,落在桂叶上,叮咚作响。“易阳姐姐总是这般心细。”她轻声说,指尖在他玄衣的金乌图腾上轻轻划着,“方才朴水闵说,火宫殿的烛火到深夜才熄,我还以为……”

“以为我忘了这桂树下的人?”帝俊捏了捏她的脸颊,霸道的眉梢染上笑意,“你是司夜的月,我是掌日的阳,这宇宙的晨昏,本就该你我一同守着。”他抬手摘下一片沾着月光的桂叶,别在她鬓边,与玉簪上的白鼠相映,“明日我让秦弘基寻些暖玉来,铺在你殿里的石板上,省得你总光着脚踩在霜上。”

苒苒笑着点头,鼻尖蹭到他玄衣上的金乌羽纹,忽然发现那羽尖的雷电微光,竟与自己裙上的银丝月光纹缠在了一处,在桂影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远处,朴水闵悄悄退到殿角,望着那抹紫金与素白相依的身影,熹黄色的裙角上,也落了片带着暖意的桂叶。

而数万里外的火宫殿,易阳欣儿正凭栏望着广寒宫的方向,红衣上的火翅轻轻振了振,带起一串细碎的火星。弄玉走上前,轻声道:“公主,您看那月色,倒比往日亮了些。”

易阳欣儿笑着抬手,接住一缕从广寒宫飘来的桂香,“可不是么,有太阳照着,连月光都暖了。”

桂树的影子在石板上移过三格时,广寒宫的偏殿里亮起了灯。嬿尚宫捧着一卷《星仪礼笺》走出来,紫色的宫装裙摆扫过阶前的霜花,留下浅淡的痕迹。她停在廊下,望着主殿方向那抹紫金与素白相依的身影,鬓边的银燕钗轻轻晃动——那是她本真图腾的模样,此刻正映着月光,翅尖泛着微光。

“尚宫大人。”朴水闵从殿后绕出来,熹黄色的裙角沾了些桂花瓣,“公主让我问问,明日卯时的祭月礼,祭品是否还按旧例备着?”

嬿尚宫回头,指尖在《星仪礼笺》的封面上轻轻点了点:“月神娘娘新司夜幕未满千年,祭品需添三样——幻雪帝国的冰魄莲、人鱼帝国的珍珠露,还有……”她顿了顿,望向太阳神殿的方向,“火宫殿的火髓蜜。”

朴水闵刚要应下,却见数道流光从天际划过,落在广寒宫的白玉广场上。为首的红衣女子身姿高挑,171厘米的身影立在月光下,比身旁的宫娥们高出小半头,正是弄玉。她身后跟着穿白衣的端怀,164厘米的身形略显纤细,却步步沉稳,裙摆上绣着的银蛇图腾在月光下似要游走。

“弄玉姐姐怎么来了?”朴水闵迎上去,见弄玉手中捧着个赤金托盘,盘里放着只红琉璃瓶,“这是……”

“是我家公主让送来的。”弄玉笑着抬手,将托盘递过去,红衣上的龙纹图腾在灯下泛着红光,“火髓蜜刚温好,说月神妹妹体寒,配着桂花瓣喝,最能暖身子。”她说话时,目光越过朴水闵,望向主殿的方向,嘴角弯起一抹了然的笑,“主上也在?方才从火宫殿出来时,我见西烨大人守在殿外,玄衣上还沾着广寒宫的桂香呢。”

端怀站在弄玉身侧,白衣的袖口轻轻拢了拢,指尖拂过鬓边的珍珠钗:“我家公主还说,祭月礼的礼服绣得急,让我带了三位绣娘来,连夜把月神娘娘裙上的月光纹再添些银线,省得明日在祭坛上,被日光比下去。”她说着,望向廊下的嬿尚宫,微微屈膝行礼,“尚宫大人也在,想来礼仪上的事,定是万无一失的。”

嬿尚宫颔首回礼,紫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轻摆:“端怀夫人费心了。月神娘娘的礼服本就用曜雪玥星的冰蚕丝织成,再添银线,怕是要惊动星神。不如让绣娘们在裙角绣几只银燕,既合了祭月的规制,又能衬得月光更柔些。”她说话时,鬓边的银燕钗轻轻颤动,似有羽翼扑棱的微响。

几人正说着,主殿的门开了。帝俊牵着苒苒的手走出来,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与苒苒裙上的月光纹交相辉映。苒苒看见弄玉和端怀,白裙的裙摆轻轻一晃,快步迎上去:“易阳姐姐也太费心了,还让你们跑一趟。”

弄玉笑着上前,将赤金托盘递到苒苒面前:“公主说,月神妹妹昨夜定是没睡好,这火髓蜜里加了安神的灵草。”她目光落在苒苒鬓边的玉簪上,见那白鼠图腾旁多了片桂叶,眼底的笑意更浓,“再说了,我和端怀也想瞧瞧广寒宫的月色,听说比火宫殿的烛火好看多了。”

端怀也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卷绣样:“这是公主画的月光纹改样,说让月神娘娘瞧瞧合不合心意。”她展开绣样时,白衣上的银蛇图腾与苒苒裙上的白鼠图腾遥遥相对,竟在月光下缠成了一圈淡淡的光晕。

帝俊站在苒苒身侧,褐金的深瞳扫过弄玉红衣上的龙纹,又落在端怀白衣的蛇纹上,最后望向嬿尚宫紫衣上的燕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既然都来了,便留下陪苒苒说说话。西烨在殿外备了火晶炉,正好烤些桂花瓣做点心。”

苒苒闻言,笑着拉过弄玉的手,又挽住端怀的臂弯:“走,我带你们去看桂树最粗的那棵,去年帝俊还在上面刻了我们的名字呢。”她说话时,白裙的裙摆扫过赤金托盘,琉璃瓶里的火髓蜜晃出细碎的光,与弄玉红衣上的龙纹、端怀白衣上的蛇纹,还有嬿尚宫紫衣上的燕纹,在月光下织成一片温暖的光网。

远处,朴水闵正和三位绣娘往偏殿走,熹黄色的裙角上,又落了片带着火髓蜜香气的桂花瓣。而数万里外的火宫殿,易阳欣儿凭栏望着广寒宫的方向,红衣上的火翅轻轻振了振,似在应和那片越飞越近的桂香。

桂树的影子又移了半尺,广寒宫的偏殿里传来银线穿梭的轻响。三位绣娘正围着苒苒的祭月礼服忙碌,端怀站在一旁,白衣袖口挽起,指尖捏着枚银针,时不时替绣娘调整银线的走向。她裙摆上的银蛇图腾在烛光下微微起伏,像在守护着绸缎上流动的月光纹。

“这冰蚕丝太娇贵,银线得捻成三股才牢。”端怀轻声说着,将一缕银线递过去。忽然听得殿外传来脚步声,她抬头望去,见弄玉正提着个食盒走进来,红衣上的龙纹在灯光下泛着暖光,171厘米的身影立在门口,比殿内的宫娥们都要挺拔些。

“公主让我再送些莲子羹来。”弄玉将食盒放在案上,打开时,氤氲的热气里飘出甜香,“说月神妹妹和端怀妹妹怕是要忙到后半夜,垫垫肚子才好。”她目光扫过案上的礼服,见裙角添了几只银燕,正与苒苒本真图腾的白鼠相映,不由得笑道:“嬿尚宫大人的主意真好,这银燕落在月光里,倒像真要飞起来似的。”

话音刚落,嬿尚宫便从外间走进来,紫色宫装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淡淡的桂香。她走到礼服旁,指尖轻轻拂过银燕的羽翼:“明日祭月需登星台,银燕属阳,与月神的阴柔相济,方能合了天地之气。”说罢看向弄玉,“方才见火宫殿方向有流光往星台去,是易阳公主在安排祭礼的事?”

“可不是。”弄玉舀了碗莲子羹递给嬿尚宫,“公主说星台的石阶太凉,让秦弘基大人用烈阳石铺了层,还让刺猬家族的兀神医备了暖身的药膏,怕月神妹妹登阶时受了寒。”她说到这里,忽然压低声音,“对了,方才路过卧龙大殿,见主上还在看祭月的礼制,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亮得很,想来是盼着明日早些到呢。”

端怀端着莲子羹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星台的方向,见那里已亮起盏盏灯火,像撒在夜空中的星子。她白衣的袖口被晚风拂起,露出腕上的银镯——那是修罗王给她的护身之物,此刻正泛着微光。“听说星台最高处能摸到云呢。”她轻声道,“小时候在颜国,父亲带我登过祭天坛,说站得高了,就能听见天地的声音。”

“明日登星台,倒是能试试。”苒苒的声音从内殿传来,众人回头望去,见她正披着件银狐披风走出,白裙上的月光纹在灯光下流转,像落了层碎雪。她走到案前,拿起那碗莲子羹,见碗沿印着朵小小的火焰花,便知是易阳欣儿常用的瓷碗,不由得笑道:“易阳姐姐总这般周到。”

弄玉走上前,替她拢了拢披风:“公主说,月神妹妹是水做的性子,得好好护着才是。”她低头时,见苒苒鬓边的玉簪上还沾着片桂叶,便伸手替她取下,“这桂叶沾了主上的雷电气息,倒比别的都要绿些。”

苒苒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抚摸着玉簪上的白鼠图腾。窗外的桂树沙沙作响,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礼服的银燕上,落在弄玉的龙纹上,落在端怀的蛇纹上,也落在嬿尚宫的燕纹上,像一张温柔的网,将这满殿的暖意都兜了起来。

远处,朴水闵正守在殿外,熹黄色的裙角上沾了些莲子羹的甜香。她抬头望向星台的方向,见那里的灯火越来越亮,忽然觉得,这宇宙的夜,原来从来都不冷。

天未亮时,广寒宫的晨露还凝在桂叶上,星台方向已传来钟磬声。嬿尚宫提着礼服的裙摆走进内殿,紫色宫装的袖口沾了些草叶上的湿意——她刚从星台回来,亲自查验了祭器的摆放。“娘娘,该梳妆了。”她轻声道,目光落在铜镜里苒苒的睡颜上,见她鬓边的玉簪斜斜压着发丝,白鼠图腾的眼睛处还映着月光的残辉。

朴水闵正往铜盆里兑温水,熹黄色的裙角在地上拖出浅痕,听见动静便回头:“尚宫大人,弄玉姐姐和端怀夫人已经在殿外候着了,说带了火宫殿的暖妆膏。”话音刚落,殿门便被轻轻推开,弄玉提着个朱漆匣子走进来,红衣上的龙纹在晨光里泛着金芒,171厘米的身影立在殿中,比寻常宫娥更显挺拔。她身后的端怀捧着件素白披风,白衣的领口绣着银蛇纹,行走时像有细碎的鳞片在动。

“公主特意让人熬的暖妆膏,掺了火髓蜜和凤凰花汁,涂在脸上不冻。”弄玉打开匣子,里面整齐摆着十二支描金妆笔,“昨儿夜里端怀妹妹还说,月神娘娘的眉形该画得柔些,配今日的月色正好。”端怀这时上前,将披风搭在椅背上,指尖拂过披风的绒毛:“这是用焰星的火狐毛织的,披在礼服外,登星台时风再大也不怕。”

苒苒坐起身,望着镜中映出的三人:弄玉的红衣似燃着的朝霞,端怀的白衣像未融的雪,嬿尚宫的紫衣则如破晓前的天色。她伸手抚过鬓边的玉簪,忽然笑了:“易阳姐姐倒是比我还上心。”

“公主说了,今儿是娘娘第一次主祭,万不能有差池。”弄玉拿起一支妆笔,蘸了点暖妆膏,“昨儿夜里卧龙大殿的灯亮到丑时,主上亲自翻了《宇宙祭典》,说祭月时的祝词得加一句‘日月同辉,天地共暖’。”端怀这时正替苒苒理着礼服的银线,听见这话便抬头,白衣的袖口滑到肘间,露出腕上的银镯:“我家公主还说,主上翻书时手指都冻红了,让西烨大人在殿里多添了三个火盆。”

嬿尚宫这时正调整着礼服的领口,见银燕图腾的羽翼处绣得略松,便取过针线轻轻缝补:“主上和易阳公主的心意,都在这一针一线里了。”她说话时,窗外的桂树忽然簌簌作响,几只燕子掠过屋檐——那是她本真图腾的同类,想来是从星台方向飞来报信的。“星台的祭品已备妥,”嬿尚宫放下针线,“冰魄莲在玉盘里开了三瓣,珍珠露的雾气正好绕着祭台转,连火髓蜜都泛着金光呢。”

苒苒站起身,由着弄玉替她画眉。镜中,红衣的手握着描金笔,白衣的手正替她系着披风的系带,紫衣的手则抚平了礼服上的褶皱。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将四人的影子叠在地上,像一幅被暖意浸透的画。

殿外的钟磬声又响了三声,弄玉放下妆笔:“该动身了。”端怀提起礼服的裙摆,嬿尚宫则捧起祭月用的玉圭,朴水闵紧随其后,手里提着装着祝词的锦盒。五人往星台走去,晨光里,红衣的龙纹、白衣的蛇纹、紫衣的燕纹,还有白裙的白鼠纹、黄裙的素纹,在石板上织出流动的光。

远远地,已能看见星台的轮廓。帝俊的紫金玄衣立在最高处,褐金的深瞳正望着她们来时的方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晨光里似要振翅。而星台东侧,易阳欣儿的红衣如一团烈火,她身旁的弄玉和端怀刚要上前,却见她摆了摆手,凤眼弯成月牙:“让苒苒妹妹先上,今儿她是主角。”

苒苒踏着烈阳石铺的石阶往上走,每一步都踩着晨光的光斑。她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帝俊的暖意,易阳欣儿的笑意,还有弄玉、端怀、嬿尚宫的牵挂。走到最高处时,帝俊伸手扶她,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她抬头望进他的眼,忽然发现他玄衣上的金乌,正与自己裙上的银燕、弄玉的龙纹、端怀的蛇纹,在晨光里融成一片光,像这宇宙初开时,最温柔的模样。

祭月礼的钟磬声第三次荡开时,苒苒已立在星台最高处的祭案前。嬿尚宫站在她身侧稍后的位置,紫色宫装的裙摆与祭台边缘的晨露相触,沾了些细碎的湿痕。她抬手示意乐官起乐,指尖划过虚空时,袖间竟有几只银燕虚影掠过——那是她本真图腾的灵力在随礼律动。

“祭器需举过眉梢,步频要合着钟磬的节拍。”嬿尚宫的声音压得极低,顺着风飘到苒苒耳中。她见苒苒握着玉圭的手指微微收紧,便又补充道,“娘娘的白鼠图腾属阴,此刻正与晨光相济,只需顺其自然便好。”

祭案另一侧,弄玉与端怀正捧着祭品侍立。弄玉的红衣在晨光里像团流动的火,她捧着盛有火髓蜜的赤金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盏沿的龙纹——那与她本真图腾相契的纹路,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热。“你看娘娘的裙摆,”她偏头对身旁的端怀轻声道,“银燕纹在光里像活了似的,怕是嬿尚宫大人暗中用了灵力。”

端怀捧着冰魄莲的玉盘,白衣的袖口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双沉静的眼。她望着苒苒的背影,腕间的银镯轻轻震颤——这是修罗王族的感知术,能辨出周围的灵力流动。“不止呢,”她低声回应,“你听星台底下的风声,有龙息的暖意,还有……”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弄玉的红衣,“你的龙图腾也在应和。”

此时钟磬声忽变,苒苒依着嬿尚宫教的礼仪,缓缓将玉圭举过头顶。晨光顺着玉圭的棱角淌下,在她白裙的月光纹上碎成点点金辉。站在星台下方的帝俊微微颔首,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骤然亮了亮,竟有三道雷电微光冲上云霄,在天幕上织成半轮金色的弧——那是他以灵力为祭,祝祷日月安和。

“主上这是……”端怀下意识握紧了玉盘,却见身旁的弄玉笑了笑,红衣的裙摆随之一扬,“公主早说过,主上定会以雷霆之力护着月神娘娘。”她说着,指尖在赤金盏上轻轻一点,盏中的火髓蜜竟腾起细小的火焰,顺着晨光飘向苒苒的裙摆。那些火焰落在月光纹上,非但没有灼烧,反而让银线更亮了些,像给雪镀了层暖光。

站在帝俊身侧的易阳欣儿见状,凤眼弯得更甚。她抬手拂过鬓边的金冠,身后的火翅展开半幅,带起一阵温热的风:“弄玉这孩子,倒比我想得还周到。”她身旁的端怀这时恰好低头,见自己白衣的银蛇纹正泛着银光,与弄玉的龙纹、嬿尚宫的燕纹遥遥呼应,在星台周围织成圈淡淡的光罩。

祭礼进行到献酒环节时,苒苒转身面向帝俊与易阳欣儿,玉圭在胸前微微倾斜。嬿尚宫上前一步,替她整了整歪斜的披风系带,指尖无意间触到她的手腕——那里竟带着火髓蜜的暖意。“娘娘不必紧张,”嬿尚宫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您看主上的眼神,哪有半分在意礼制,只盯着您鬓边的玉簪呢。”

苒苒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帝俊的褐金深瞳正落在自己鬓间。那支羊脂玉簪的白鼠图腾上,沾着点弄玉方才不小心蹭上的胭脂,像给白鼠点了颗红痣。她忍不住弯了弯唇,举着酒爵的手稳了稳,祝词的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星台:“愿日月同辉,天地共暖,岁岁如此,生生不息。”

话音落时,天幕上的金乌弧光与月神裙摆的银燕纹骤然相融,弄玉的龙纹、端怀的蛇纹、嬿尚宫的燕纹也随之亮起,在星台上空织成一幅五色图腾相绕的图景。站在最下方的朴水闵抬手接住一片落下的桂花瓣,见花瓣上竟印着个小小的金乌爪印,不由得笑着将它别在鬓边——熹黄色的裙角与这暖色的印记,倒也相映成趣。

祭礼结束后,众人随帝俊与易阳欣儿返回太阳神殿。路上,弄玉凑到端怀身边,低声道:“方才祭台上,你的蛇纹竟比我的龙纹先亮,怕是修罗王的灵力在护着你。”端怀抿唇轻笑,白衣的袖口遮住了泛红的耳根:“你的龙息才暖呢,我袖口的银线都被烤热了。”

走在她们前方的嬿尚宫听见这话,回头望了眼两人相携的手——红衣的龙纹与白衣的蛇纹交叠处,正泛着淡淡的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紫衣的燕纹,忽然觉得,这宇宙的暖意,原是藏在这些相互牵念的细节里的。而被帝俊牵着走在最前的苒苒,不时回头望向身后的三人,鬓边的玉簪在晨光里晃着,白鼠图腾的眼睛处,映着满路的暖光。

返回太阳神殿时,卧龙大殿的鎏金柱已被晨光镀得发亮。帝俊牵着苒苒的手踏上白玉阶,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与她裙角的银燕纹相触,竟在石阶上留下串串金色与银色的光斑。易阳欣儿走在他们身侧,红衣的火翅偶尔展开半幅,带起的暖风将苒苒鬓边的碎发轻轻拂起。

“祭礼上那幅图腾相绕的景象,怕是要记进《宇宙纪年》了。”易阳欣儿笑着道,凤眼扫过身后的弄玉与端怀,“弄玉的龙纹最是张扬,端怀的蛇纹却柔中带韧,倒像极了你们的性子。”弄玉闻言,红衣的裙摆微微一旋,龙纹在光里泛着金芒:“公主谬赞了,若不是月神娘娘的白鼠图腾引着,我们的灵力哪能融得那样巧。”端怀这时也上前一步,白衣的袖口垂在身侧,银蛇纹似有微光流动:“嬿尚宫大人的燕纹才是关键,像根银线,把我们的灵力都串在了一处。”

嬿尚宫正随在苒苒身后,闻言便停下脚步,紫色宫装的裙摆轻扫过石阶上的光斑:“诸位谬言了。”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银燕钗,“能让五族图腾相融,全因主上与两位娘娘的心意相通。方才在星台,我见主上玄衣的金乌图腾亮时,月神娘娘裙上的白鼠眼睛也闪了闪,倒像一对儿呢。”

苒苒被说得耳根微红,下意识往帝俊身边靠了靠。帝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褐金的深瞳里漾着笑意:“嬿尚宫观察入微。”他转头望向易阳欣儿,“方才祭礼结束,兀神医来报,说南极冰岛的冰雾散了些,不如明日同去寒沁阁小住?”易阳欣儿眼睛一亮,火翅轻轻振了振:“好啊,正好带弄玉和端怀去看看冰下的焰晶花。”

说话间已到卧龙大殿门口,朴水闵正候在殿内,见众人进来,便捧着个青瓷盘走上前,熹黄色的裙角在光里像片小小的云:“这是广寒宫的桂花瓣,奴婢按尚宫大人的意思,和着火髓蜜腌了,主上和娘娘们尝尝?”弄玉率先拿起一块,红衣的指尖捏着花瓣,笑道:“朴水闵妹妹手真巧,这甜味里还带着月光的清润呢。”端怀也取了一块,白衣的指尖轻轻捻着:“若再加点焰星的赤砂糖,怕是更合公主的口味。”

苒苒正拿起一块要尝,却见帝俊伸手将她鬓边的一片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无意间触到她的玉簪:“这白鼠图腾的眼睛,怎么好像更亮了?”苒苒低头一看,果然见玉簪上的白鼠眼睛处,竟凝着颗小小的光珠——想来是祭礼上灵力相融时,无意间凝出的。易阳欣儿凑过来看了看,笑道:“这可是好东西,能引月华入体,苒苒妹妹戴着,往后广寒宫的霜气都近不了身。”

正说着,殿外忽然飞来一群燕子,绕着殿顶的鎏金柱盘旋——那是嬿尚宫的同类,想来是从广寒宫衔了消息来。嬿尚宫抬手,一只燕子便落在她的指尖,叽叽喳喳叫了几声。“是十二月亮女遣来的,”嬿尚宫听完便道,“说广寒宫的桂树开了第二茬花,让娘娘回去瞧瞧。”

苒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雀跃。帝俊见状,便对易阳欣儿道:“那我们先回广寒宫,明日再去寒沁阁。”易阳欣儿笑着点头:“去吧去吧,我让弄玉和端怀把焰晶花的种子备好,明日给你送去。”弄玉这时已走到殿门口,红衣的身影立在晨光里:“公主放心,我这就去取种子,保证是今年最饱满的。”端怀也跟了上去,白衣的裙摆与红衣相携,银蛇纹与龙纹在光里交叠出温柔的弧度。

苒苒随帝俊走出卧龙大殿时,回头望了眼殿内的易阳欣儿与嬿尚宫。易阳欣儿正对着朴水闵手里的青瓷盘笑,火翅在光里像团暖融融的云;嬿尚宫则站在殿柱旁,指尖轻触着盘旋的燕子,紫色的裙摆上,落了片从广寒宫飘来的桂花瓣。

“在看什么?”帝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苒苒收回目光,望着他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忽然觉得,这宇宙的光,无论是太阳的暖,还是月亮的清,都藏在这些相互牵挂的瞬间里——像弄玉的红衣与端怀的白衣相携,像嬿尚宫的燕纹串起所有的灵力,也像此刻,他握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广寒宫的方向走,身后的光斑串成了一条长长的、温暖的路。

广寒宫的桂树第二茬花开得正盛,细碎的花瓣落在白玉阶上,像铺了层香雪。苒苒刚随帝俊回到寝殿,便见十二月亮女中的杏花捧着个水晶瓶进来,瓶中插着三支新开的丹桂。“娘娘,这是今晨刚摘的,嬿尚宫大人说配您的白裙正好。”杏花话音未落,殿外便传来嬿尚宫的声音:“娘娘,火宫殿遣人送了东西来。”

苒苒抬头望去,见嬿尚宫引着弄玉和端怀走进来。弄玉肩上扛着个半人高的木匣,红衣上的龙纹被桂花瓣沾了好几片,她却浑然不觉,笑着道:“月神娘娘瞧瞧,这是公主珍藏的焰晶花种子,埋在冰里能开出带火的花呢。”端怀跟在她身后,怀里抱着个锦盒,白衣的袖口沾了些泥土——想来是刚从火宫殿的花圃里取了种子。“公主说种子得用晨露泡过才好发芽,”端怀将锦盒放在案上,“我和弄玉姐姐在殿外的桂树下接了些,您瞧这露水,还泛着月光呢。”

嬿尚宫这时走上前,指尖轻轻拂过锦盒上的银锁——那锁是燕子形状的,与她本真图腾相契。“方才路过寒沁阁,见西烨大人在那儿驯冰火麒麟,”她轻声道,“说主上明日要去冰岛,特意备了避寒的麒麟毛披风。”苒苒闻言,望向帝俊,见他正把玩着她鬓边的玉簪,褐金的深瞳里映着桂树的影子:“寒沁阁的冰湖下有月神石,正好给你做对耳坠。”

弄玉这时已打开木匣,里面整齐码着十二颗拳头大的种子,每颗都泛着淡淡的红光。“这种子得用灵力催发,”她拿起一颗,红衣的指尖萦绕着细小的火苗,“公主说让我和端怀妹妹留下帮忙,正好学学广寒宫的莳花术。”端怀也拿起一颗种子,白衣的指尖泛起银光,种子表面立刻覆上层薄薄的冰雾:“我家公主还说,焰晶花配着月神石的光开得最艳,等花开了,正好簪在娘娘的鬓边。”

嬿尚宫取过案上的青瓷盘,将朴水闵腌好的桂花瓣倒在种子旁:“用这蜜渍花瓣拌着土,花根能长得更牢。”她说话时,窗外忽然飞来一群燕子,绕着殿顶盘旋——那是她的同类,嘴里都衔着细小的银线。“是十二月亮女遣来的,”嬿尚宫笑着道,“说要给焰晶花搭个银架,省得花枝倒了。”

苒苒看着眼前的景象:弄玉的红衣在光里像团暖火,正用龙息温着种子;端怀的白衣似覆着薄雪,指尖的冰雾轻轻护着种皮;嬿尚宫的紫衣如浸了月色,正指挥着燕子们搭银架。帝俊从身后轻轻揽住她,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与她裙角的白鼠纹相触,竟有细碎的光落在种子上。“你看,”帝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宇宙的暖意,原是藏在这些细碎的事里。”

苒苒笑着点头,伸手接过弄玉递来的种子。指尖刚触到种子的红光,便见端怀指尖的冰雾立刻围了上来,嬿尚宫引来的银线也轻轻缠上种皮。远处,朴水闵正蹲在殿外,用熹黄色的裙摆兜着落下的桂花瓣,见殿内的光越来越亮,不由得将裙摆拢得更紧了些——她要多攒些花瓣,等焰晶花开了,好和着火髓蜜,给大家做点心呢。

焰晶花的种子在晨露与灵力的滋养下,不过半日便冒出了嫩红的芽。弄玉蹲在花圃边,红衣的裙摆铺在沾着桂香的泥土上,指尖萦绕的龙息正小心翼翼地拂过芽尖——她怕力道太猛伤了新苗,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你看这芽色,比火宫殿的赤珊瑚还艳。”她回头对端怀笑道,发间的金簪晃出细碎的光。

端怀正用银勺往土里添蜜渍桂花瓣,白衣的袖口挽至肘间,露出腕上泛着微光的银镯。“昨儿腌花瓣时,朴水闵妹妹偷偷多放了火髓蜜,”她指尖捏起一片沾着糖霜的花瓣,“难怪这土闻着比别处的甜。”话音刚落,便见嬿尚宫提着个竹篮走来,紫色宫装的裙摆扫过花圃边的青草,篮里装着十二支银制的花架。“十二月亮女刚打制好的,”她将花架放在地上,银燕钗在光里闪了闪,“每支架顶都刻了月神娘娘的白鼠图腾,说是能引月华护着花枝。”

苒苒坐在廊下的软榻上,看着三人侍弄花圃,白裙上的月光纹在光里轻轻流动。帝俊坐在她身侧,正用指尖帮她理顺鬓边的碎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偶尔亮起,替她挡住吹向脸颊的微风。“弄玉的龙息最适合催花,”他低声道,目光落在弄玉泛红的指尖上,“只是她总忘了自己的灵力烈,怕是又烫着了。”苒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弄玉悄悄将指尖在衣角蹭了蹭,红衣的布料上立刻留下个浅浅的焦痕。

“我去取些冰晶膏来。”苒苒起身时,朴水闵正捧着个食盒从殿外进来,熹黄色的裙角沾了些草叶:“娘娘,这是易阳公主遣人送来的冰镇蜜酪,说天热了,正好解乏。”她将食盒递给端怀,又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这是兀神医配的烧伤膏,方才见弄玉姐姐指尖红了,想着许是用灵力累着了。”

弄玉接过瓷瓶时,脸颊微微泛红:“朴水闵妹妹倒比我细心。”她拧开瓶塞,一股清凉的药香立刻散开,刚要往指尖涂,却见端怀已握住她的手,白衣的指尖泛起银雾——那是修罗族的愈伤术,能让药膏的效力快三倍。“公主说过,咱们姐妹间不必客气。”端怀的声音轻轻的,银蛇纹在袖口闪了闪,“你替娘娘催花累了半日,我帮你涂药是应当的。”

嬿尚宫这时已将银架插在花圃里,见两人相携的手,紫色的裙摆轻轻晃了晃:“再等三日,这些芽就能抽枝了。”她抬头望向天际,几只燕子正衔着云丝飞过,“方才燕子带来消息,易阳公主在火宫殿的暖房里也种了焰晶花,说要和娘娘比一比,看谁家的开得更艳。”

苒苒闻言笑了起来,指尖拂过鬓边的玉簪——白鼠图腾的眼睛处,那颗祭礼上凝出的光珠正亮着。“那我们可得好好照料,”她望向帝俊,“太阳哥哥,你明日去寒沁阁,能不能替我取些冰湖底的月光泥?听说用那泥养花,花瓣上会带星子的光。”帝俊握住她的手,褐金的深瞳里漾着笑意:“别说月光泥,便是你要冰湖底的星砂,我也替你捞来。”

说话间,弄玉已涂好药膏,红衣的指尖在光里泛着淡红。她蹲下身,轻轻将一株新芽扶上银架,龙纹在裙摆上亮了亮,竟有细小的金鳞落在芽尖,像给嫩红的芽镀了层光。端怀也跟着扶苗,白衣的指尖划过银架上的白鼠图腾,银雾便顺着图腾缠上花枝,护得紧紧的。嬿尚宫站在花圃边,指挥着燕子们衔来晨露,银燕钗与燕子的翅尖相触,落下串串细碎的光。

廊下的苒苒看着这景象,忽然觉得,这广寒宫的日子,原比她初来时想的要暖得多。有帝俊的陪伴,有易阳欣儿的关照,还有弄玉、端怀、嬿尚宫这些朋友在身旁,连桂树的影子里,都藏着化不开的甜意。她低头时,见朴水闵正蹲在花圃边,用熹黄色的裙摆接住落下的桂花瓣,裙摆上已堆了小小的一堆,像撒了把碎金。

三日后的清晨,广寒宫的花圃里果然抽出了嫩红的枝。弄玉提着竹篮去采晨露时,红衣的裙摆被花枝勾了勾,她低头一瞧,见最粗的那株枝桠上竟结了个小小的花苞,像颗裹着红纱的星子。“端怀妹妹快来看!”她扬声唤道,指尖轻轻碰了碰花苞,龙纹在袖口亮了亮,怕惊扰了这初生的嫩物。

端怀正蹲在花圃边整理银架,白衣的袖口沾了些泥土——她凌晨便起来检查花枝,怕夜里的霜气伤了新抽的芽。听见唤声便起身,见那花苞时眼睛亮了亮,腕间的银镯轻轻震颤:“这比火宫殿的早开了一日呢。”她伸手拂过花苞上的细绒,银蛇纹在指尖闪了闪,“定是月神娘娘的白鼠图腾引了月华,不然哪能长得这样快。”

两人正说着,嬿尚宫已提着食盒走来,紫色宫装的裙摆扫过沾着露的青草。“十二月亮女做的桂花糕,”她将食盒放在石桌上,银燕钗在光里晃出细碎的影,“说给催花的功臣们当早食。”她目光落在那花苞上,忽然笑道:“你们看这花苞的形状,倒像只蜷着的小燕,莫不是沾了我的灵力?”

苒苒这时从殿内走出,白裙上的月光纹在晨露里泛着银光。她刚走近花圃,那花苞竟轻轻颤了颤,外层的红纱似要裂开。帝俊跟在她身后,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亮了亮,替她挡住吹向鬓边的风:“看来这花也懂人心,知道你在盼着。”苒苒笑着点头,指尖还未触到花苞,便见弄玉已从食盒里取了块桂花糕递来:“娘娘先垫垫,等花开了,咱们用花蜜蘸糕吃。”

端怀这时忽然“呀”了一声,指着花苞道:“你们看!”众人望去,见花苞顶端裂了道细缝,缝里漏出点金光,像藏着颗小太阳。嬿尚宫凑近了些,紫色的裙摆几乎碰到花枝:“这光……倒像主上的雷电气息。”帝俊闻言轻笑,抬手弹了弹花苞,褐金的深瞳里漾着暖意:“许是那日祭礼上,灵力沾了些在种子里。”

正说着,朴水闵从殿外跑来,熹黄色的裙角在地上拖出浅痕,手里还捧着个琉璃瓶:“娘娘!易阳公主遣人送了火髓蜜来,说配着刚开的焰晶花吃,最能暖身子!”她话音未落,那花苞“啪”地裂开,露出里面金黄的花瓣,每片瓣尖都缀着点银光——像揉碎的月光落在火焰上。

弄玉看得眼睛发亮,红衣的裙摆轻轻旋了旋:“这比火宫殿的艳三分呢!”端怀也笑着点头,白衣的指尖拂过花瓣:“公主见了,定要夸咱们手巧。”嬿尚宫拿起块桂花糕,蘸了点朴水闵带来的火髓蜜:“你们看这花,红的瓣、金的蕊、银的尖,倒像把咱们四人的灵力都融在了一处。”

苒苒望着那朵花,忽然觉得这广寒宫的晨,比往日更暖了些。有帝俊的目光落在鬓边,有弄玉的红衣映着花影,有端怀的白衣沾着露痕,还有嬿尚宫的紫衣拂过草尖,连朴水闵熹黄色的裙角上,都落了片带着花香的阳光。远处的桂树沙沙作响,似在应和这满院的甜意,而那朵新开的焰晶花,正迎着晨光,把暖意撒得更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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