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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717章 172 用情的温暖把心守护

曦言公主月神嫦曦,小字苒苒,她的亲生丈夫是那执掌烈日的太阳神帝俊。帝俊座下尚有一位妻子,乃是火羲公主,后被尊为天后的羲和,小字易阳欣儿。欣儿向来温婉,见了苒苒,总以“月神妹妹”相称,语气里满是亲近。这日苒苒立于桂树之下,望着帝俊与欣儿在不远处低语,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袖。晚风拂过,带起她鬓边的银饰,她望着天边渐沉的日影,心中悄然念着:只愿此生能被温情环绕,再不必独自守着这清冷,让一颗心有处可依,被暖意妥帖守护。

广寒宫的桂树又开花了,细碎的金瓣落了苒苒一身。她立在白玉阶上,白裙的裙摆被晚风掀起一角,像揉碎的月光铺在青石板上。鬓边的银月钗随着动作轻晃,垂珠擦过耳畔,留下微凉的触感。十二月亮女里的兰花正提着竹篮拾桂花,见她望着主殿方向出神,便轻声道:"公主,夜深了,寒气重。"

苒苒没回头,指尖仍捻着衣袖上绣的冰纹。数万里外的卧龙大殿灯火通明,紫金玄衣的身影正立在丹陛旁,褐金深瞳映着殿内的火光,侧脸线条如刀削般凌厉。他身侧的易阳欣儿穿着正红宫装,金冠上的火羽流苏随动作轻摆,凤眼弯成好看的弧度,正抬手将一枚剥好的火晶果递到帝俊唇边。

"九哥尝尝这个,"欣儿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带着笑意,"昨日弄玉从南疆寻来的,比咱们殿里的甜些。"

帝俊颔首,唇瓣轻启咬过果肉,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易阳欣儿的脸颊泛起薄红,火翅在身后微展,带起细碎的火星。不远处的弄玉和端怀垂首而立,眼观鼻鼻观心。

桂花香里混进了火焰的暖意,苒苒下意识拢了拢衣领。她看见帝俊抬手,将欣儿鬓边的一缕碎发别回耳后,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那双手曾执过雷锋剑劈开混沌,曾用雷鸣掌震退过叛军,此刻却轻柔得能托起一片羽毛。

"月神妹妹也在这儿?"

苒苒回过神,见易阳欣儿正朝她走来,火翅收起时带起一阵暖风。欣儿的方唇弯着,眼底映着月色:"方才就见妹妹立在这儿,怎么不进殿?九哥还说,你前日提的冰魄盏,工匠已经打好了。"

"刚在看桂花开了,"苒苒垂下眼睫,银饰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欣儿姐姐那边热闹,我便不凑了。"

"妹妹说的哪里话。"欣儿伸手挽住她的小臂,掌心带着火焰独角兽特有的温烫,"九哥方才还念着,说你这几日总待在偏殿,怕是闷坏了。走,我让端怀炖了雪莲羹,咱们一起去尝尝。"

苒苒望着她眼中真切的暖意,又瞥了眼不远处的帝俊——他正被秦弘基低声禀报着什么,褐金的瞳仁里翻涌着雷霆般的威严,却在瞥见她们时,稍稍柔和了些许。晚风再次拂过,桂花瓣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半沾着火焰的温度,一半带着月光的清寒。

朴水闵提着熏笼从殿内出来,熹黄色的裙摆在夜色里像颗小太阳:"公主,欣儿娘娘,殿里的暖炉烧好了。"

苒苒被欣儿牵着往殿内走,袖口的冰纹蹭过欣儿的红衣,竟没融开半点暖意。她望着帝俊转身走来的身影,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在灯火下流转,忽然觉得,这广寒宫的清冷,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卧龙大殿的鎏金铜炉里燃着西域进贡的安息香,烟缕缠上梁柱间悬着的夜明珠,将殿内照得暖融融的。苒苒刚挨着欣儿坐下,殿外便传来一串轻快的脚步声,伴着几声低低的犬吠——不是猛兽的凶吼,倒像哪家的宠物在撒娇。

"帝俊兄,欣儿妹妹,还有月神妹妹,"罗兰奥的声音先一步飘进来,绛紫色天鹅绒长袍的下摆扫过门槛时,暗金藤蔓纹在灯光下闪了闪,"听闻寒沁阁的桂花开了,荣荣特意酿了桂花酒,非得拉着我送来尝尝。"

他身后的宁荣荣提着个描金食盒,白色鲛绡纱裙上的珍珠随着步子轻颤,藕荷色薄纱像片云似的罩着她。见了殿内众人,她先屈膝行了个礼,方唇弯出温柔的弧度:"荣荣见过帝俊陛下,欣儿姐姐,月神姐姐。这酒是用兰奥庄园的泉水酿的,性子温,姐姐们都能喝。"

帝俊正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闻言抬眼,褐金深瞳里多了几分笑意:"你二人倒是会赶时候。"欣儿已让弄玉取了玉杯,火翅在身后轻扇了扇:"荣荣妹妹有心了,我前日还念叨着兰奥庄园的桂花呢。"

苒苒看着宁荣荣将酒液倒入杯中,琥珀色的酒里浮着细碎的桂花,香气混着安息香漫开来。朴水闵站在她身侧,悄悄递过一个暖手炉,熹黄色的衣袖蹭过她的手背。这时罗兰奥忽然轻"咦"了一声,目光落在苒苒鬓边的银饰上:"月神妹妹这钗子倒是别致,瞧着像极了曜雪玥星的寒玉。"

"是苒苒故乡的料子,"苒苒指尖拂过银月钗,"前几日让十二月亮女新打的。"宁荣荣正给欣儿递杯,闻言笑道:"曜雪玥星的寒玉最养人,姐姐戴着好看。不像我,总戴这些珍珠,倒显得俗了。"

"妹妹说的哪里话,"欣儿捏了捏她的手,火媚术未施,眼波却比平时更柔,"你这身衣裳,怕是四海八荒的仙子见了都要羡慕。"帝俊这时忽然开口,声音带着雷霆决修者特有的低沉:"兰奥,昨日让你查的南极冰岛异动,有消息了?"

罗兰奥收起笑意,琥珀色腰带上的雕花在灯光下显露出几分凝重:"已让秦弘基带鹰族去探了,说是有股冰系魔力在聚集,暂时没发现危险。"他顿了顿,又道:"不过那片地界离寒沁阁近,我已让刺猬家族的兀神医备了些驱寒的药,稍后让端怀给妹妹送去。"

苒苒握着暖手炉的手指紧了紧,刚要道谢,欣儿已先开口:"罗兰奥考虑得周到。苒苒妹妹身子弱,是该多些防备。"宁荣荣也跟着点头,白色纱裙的广袖垂在膝上,金线绣的楼兰图腾若隐若现:"若是需要人手,兰奥庄园的护卫也能调过来。"

殿外的桂花香顺着风飘进殿内,与酒气、香气相缠。苒苒望着眼前的人——帝俊正听罗兰奥说着军务,眉头微蹙,却在宁荣荣不小心碰倒酒壶时,抬手稳住了玉杯;欣儿正跟荣荣说着火宫殿的新花期,火翅上的火星落在地上,竟没烧着地毯;罗兰奥的长袍下摆沾了点酒渍,他却浑然不觉,还在叮嘱端怀药要温着喝。

朴水闵这时轻声道:"公主,酒要凉了。"苒苒低头,看着杯中浮起的桂花,忽然觉得这酒的暖意,竟比暖手炉更甚。

桂花酒的琥珀色在玉杯中晃出细碎的光,宁荣荣正笑着说兰奥庄园的秋梨快熟了,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犬吠——不是寻常兽类的动静,倒像有毛茸茸的东西正用爪子扒门。

罗兰奥先笑了,绛紫色长袍的袖口扫过桌面:"定是那蠢东西跟着来了。"话音刚落,一只半人高的雪白色哈士奇便蹦了进来,颈间还挂着串银铃铛,正是他的本源所化。那二哈先是蹭了蹭罗兰奥的腿,又摇着尾巴跑到宁荣荣脚边,用湿漉漉的鼻子拱她的裙角,把白色鲛绡纱裙上的珍珠蹭得叮叮响。

"雪球,不许胡闹。"宁荣荣弯腰摸了摸它的耳朵,藕荷色薄纱垂落,露出腰间鎏金腰带上的红宝石,"方才让你在殿外等着,怎么又闯进来了?"雪球却不理,转而奔向苒苒,前爪搭在她的椅边,吐着舌头晃铃铛,竟把她鬓边的银月钗都震得轻颤。

"这小家伙倒会认人。"欣儿的火翅轻轻一扬,带起的暖风拂过雪球的背,"怕是闻着月神妹妹身上的桂花香了。"苒苒伸手碰了碰雪球的耳朵,指尖沾了点暖意——这神兽虽看着憨傻,皮毛下却藏着罗兰奥的雷电灵力。雪球似是舒服了,竟趴在她脚边,把脑袋搁在她的白裙裙摆上,尾巴还在慢悠悠地扫着青石板。

帝俊看着这场景,褐金深瞳里的威严淡了些,指节叩了叩桌面:"兰奥养的这东西,倒比你还通人性。"罗兰奥正给雪球顺毛,闻言挑眉:"总比某些人养的金乌,除了喷火只会站在殿顶晒太阳强。"话刚说完,殿外便传来一声清亮的鸟鸣,一只三足金乌扑棱着翅膀落在窗棂上,正是帝俊的本源图腾,正歪着脑袋瞪罗兰奥。

欣儿"噗嗤"笑出声,红色宫装的袖口掩住方唇:"你们两个加起来,倒不如雪球懂事。"她转向苒苒,火媚术未施,眼波却柔得像水,"妹妹若是喜欢,让兰奥再送你一只?兰奥庄园里还有好几只小的,毛比雪球还软。"

苒苒刚要摇头,雪球却忽然竖起耳朵,蹭地跳起来,对着殿外"汪汪"叫了两声。朴水闵这时从殿外进来,熹黄色衣裙上沾了点雪:"公主,广寒宫那边遣人来报,说十二月亮女摘了新桂,正酿着蜜呢。"

雪球一听"广寒宫",竟跑到门口回头望苒苒,尾巴摇得更欢,像是在催她回去。罗兰奥无奈地叹气:"罢了,这蠢东西定是想跟着去看桂花。"他站起身,绛紫色长袍的暗金藤蔓纹在灯光下流转,"既然月神妹妹宫里有事,我们便不多扰了。改日让荣荣带着新酿的梨酒,再去寒沁阁拜访。"

宁荣荣也跟着起身,牵着雪球的项圈,白色鲛绡纱裙上的珍珠随步伐轻晃:"姐姐们保重,荣荣先告辞了。"雪球却还回头,对着苒苒晃铃铛,直到被罗兰奥拽出殿门,铃铛声还在走廊里响了好远。

殿内又静了些,欣儿给苒苒续了杯桂花酒:"兰奥和荣荣倒是般配,一个像绛紫的藤蔓缠着,一个像白珍珠透着亮。"帝俊这时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你若是喜欢广寒宫的桂花,明日我让金乌驮着寒沁阁的土,在卧龙大殿外也种一片。"

苒苒握着玉杯的手指紧了紧,杯沿的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窗外的金乌还站在棂上,正用翅膀梳理羽毛,把月光都映得暖了些。

卧龙大殿的铜漏滴答作响时,殿外忽然飘来一缕清甜的梨香。朴水闵掀帘进来,手里捧着个描银食盒:“公主,兰奥庄园的人刚送来的,说是楼兰夫人亲手做的秋梨膏。”

食盒打开的瞬间,苒苒看见里面卧着十二只白瓷小盏,每盏膏体都凝着细碎的梨肉,盏沿还缀着颗殷红的枸杞。“荣荣妹妹倒是细心。”欣儿拿起一盏,火翅在身后轻扇,带起的风让梨香更浓了些,“前日不过提了句秋燥,她竟记在心上。”

正说着,殿外传来雪球的低吠声,比昨夜要温驯许多。苒苒探头去看,只见罗兰奥站在廊下,绛紫色长袍的下摆沾了点晨露,手里牵着雪球的项圈——那二哈嘴里叼着个锦囊,正歪头往殿里瞅。宁荣荣跟在旁边,白色鲛绡纱裙上落了片桂花,她正伸手去拂,藕荷色薄纱与裙上的珍珠相碰,叮地响了声。

“怕你们嫌梨膏腻,”宁荣荣走进殿时,鎏金腰带上的红宝石映着晨光,“特意让雪球送些兰奥庄园的新茶来。”她解开锦囊,里面是十二小包银针茶,茶袋上还绣着兰奥庄园的藤蔓纹。罗兰奥这时轻咳了声,绛紫色长袍的袖口掩住唇角:“其实是这蠢东西吵着要来,说昨夜没跟月神妹妹待够。”

雪球似是听懂了,蹭地跑到苒苒脚边,用脑袋拱她的手。帝俊看着它蓬松的白毛上沾着的草屑,褐金深瞳里漾出点笑意:“兰奥,你这本源倒是比你会讨喜。”罗兰奥刚要反驳,殿外忽然掠过一道金影——是帝俊的金乌图腾,正衔着枝带露的桂花,落在苒苒椅背上。

“这金乌倒也懂事。”欣儿笑着拿起那枝桂花,插进案上的青瓷瓶里,“知道月神妹妹喜欢这个。”苒苒指尖抚过桂花的花瓣,忽然觉得殿里的暖意比往日更盛些——梨香混着茶香,还有雪球身上的暖毛气,竟把广寒宫带来的清冷都融开了。

宁荣荣这时从袖中取出个小盒,里面是十二枚玉簪,每枚簪头都雕着不同的花:“这是楼兰的工匠新打的,姐姐们各取一支吧。”她递到苒苒面前时,苒苒看见自己那支簪头是朵冰雕的雪莲,簪尾还坠着颗月牙形的珠子。“荣荣妹妹……”苒苒刚要道谢,却见宁荣荣的指尖泛着点银光——那是她本源图腾的灵力,想来是怕玉簪冰手,特意用灵力温过了。

罗兰奥这时忽然道:“对了,帝俊兄,南极冰岛那边,秦弘基说冰系魔力已散了。”他顿了顿,绛紫色长袍的暗金藤蔓纹在晨光下流转,“兀神医说寒沁阁的地暖该换了,我让庄园的工匠去看看?”帝俊颔首时,金乌在椅背上抖了抖羽毛,落下几片金羽:“你安排便是。”

雪球这时叼着苒苒的裙摆往殿外拽,宁荣荣无奈地笑:“定是想拉着妹妹去看殿外的桂花。”苒苒跟着起身,白裙裙摆扫过青石板,与欣儿的红衣、宁荣荣的白裙相擦,竟像月光落进了花海。殿外的桂树在晨光里开得正好,金瓣落在三人的衣上,也落在罗兰奥的绛紫色长袍上,像撒了把碎金。

帝俊站在殿门口看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铜漏的滴答声里,他忽然觉得,这卧龙大殿的暖意,竟比太阳焰星的烈火还要妥帖些。

秋阳透过卧龙大殿的菱花窗,在青砖地上织出细碎的光。苒苒正用银勺舀着梨膏,忽然听见殿外传来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金属碰撞,还混着雪球欢快的吠声。朴水闵刚掀帘,就见一只毛茸茸的脑袋先探了进来,正是雪球,颈间的银铃铛晃得更欢,嘴里还叼着串用红绳串起的铜铃。

“这是做什么?”欣儿放下茶盏,火翅轻扇着带起暖风。罗兰奥随后走进来,绛紫色长袍上沾了片梧桐叶,他伸手取下雪球嘴里的铜铃串:“兰奥庄园的工匠新铸了些安神铃,荣荣说寒沁阁的夜露重,挂在檐下能挡些寒气。”

宁荣荣跟着进来时,白色鲛绡纱裙上的珍珠在光下闪着亮,她手里捧着个木匣:“这串是给月神妹妹的,铃铛里嵌了暖玉。”她打开木匣,里面十二只小铜铃都刻着月亮纹,铃舌竟是用曜雪玥星的冰玉做的,“工匠说这玉能随月色发光,夜里走廊上也亮堂。”

苒苒拿起一只铜铃,指尖刚碰到暖玉铃舌,就觉一股温意顺着指尖漫开。雪球这时又凑过来,用脑袋蹭她的手腕,把她鬓边的银月钗都蹭得歪了些。“你这小东西,倒比你主人会疼人。”欣儿笑着帮苒苒扶正钗子,火媚术的光晕在指尖一闪,钗上的银纹竟泛起层暖光。

帝俊一直坐在主位上翻看着军务册,这时忽然抬眼,褐金深瞳落在那串铜铃上:“铃铛上的符文,是你让兀神医画的?”罗兰奥正给雪球顺毛,闻言点头:“寒沁阁地势偏,兀神医说加道安神符稳妥些。”他顿了顿,绛紫色长袍的袖口扫过桌面,“对了,庄园的梨酒酿好了,荣荣说等下月桂花开得更盛,咱们去广寒宫的桂树下喝。”

“好啊。”欣儿先应了,红色宫装的裙摆随着动作轻晃,“到时候我让弄玉烤些火晶果,配梨酒正好。”宁荣荣也笑着点头,藕荷色薄纱垂在臂弯,露出腰间鎏金腰带上的红宝石:“我再带些楼兰的蜜饯,兰奥说寒沁阁的井水甜,泡蜜饯最好。”

苒苒看着她们说话,手里的铜铃在光下晃出细碎的影。雪球趴在她脚边,把脑袋搁在她的白裙上,尾巴慢悠悠地扫着地面,把青砖上的光斑都扫得晃动起来。殿外的金乌不知何时落在了檐角,正用翅膀梳理着羽毛,金羽落在青瓦上,像撒了把碎金。

朴水闵这时轻声道:“公主,十二月亮女遣人来问,广寒宫的桂花蜜要不要装罐了。”苒苒站起身时,雪球也跟着蹦起来,摇着尾巴往殿外拽她的裙摆。“那我们先告辞了。”宁荣荣牵住雪球的项圈,白色纱裙上的珍珠叮当地响,“明日我让庄园的人把铜铃送到寒沁阁去。”

罗兰奥跟着起身,绛紫色长袍的暗金藤蔓纹在光下流转:“帝俊兄,欣儿妹妹,我们先回了。”帝俊颔首时,指尖在军务册上轻轻一点,册页上的墨迹竟泛起层金光。殿外的秋风卷着桂花香飘进来,苒苒望着宁荣荣和罗兰奥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卧龙大殿的光,竟比广寒宫的月色还要暖些。

寒沁阁的铜铃刚挂了三日,檐下便积了层薄薄的桂花。苒苒正坐在窗边看十二月亮女分装花蜜,朴水闵忽然掀帘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公主,兰奥庄园送来了这个,说是楼兰夫人亲手绣的。”

锦盒打开时,苒苒见里面是面银镜,镜沿绣着圈月白色的桂花纹,镜背竟用金线绣了只白鼠——正是宁荣荣的本源图腾,白鼠的眼瞳处还缀着两颗细小的珍珠,在光下闪着温润的光。“荣荣妹妹倒是有心。”苒苒指尖抚过镜背的绣线,针脚细密得看不出接头,“这白鼠绣得倒像活的。”

正说着,窗外传来雪球的低吠声。苒苒探头去看,只见宁荣荣站在桂树下,白色鲛绡纱裙上落了些金瓣,藕荷色薄纱被秋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鎏金腰带上的红宝石。她身边的罗兰奥正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桂花,绛紫色长袍的暗金藤蔓纹在阳光下泛着光,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听说妹妹在分装花蜜,”宁荣荣走进来时,珍珠裙摆扫过青石板,带起几片桂花,“我和兰奥特意来讨些,庄园的梨酒少了花蜜总觉得差些味道。”罗兰奥这时接口,绛紫色长袍的袖口掩住唇角:“其实是这蠢东西吵着要来,说寒沁阁的桂花比庄园的香。”

雪球似是听懂了,蹭地跑到花蜜罐边,用鼻子嗅了嗅,尾巴摇得更欢,竟把罐边的银勺都碰倒了。十二月亮女里的杏花刚要去扶,雪球已用爪子按住了银勺,歪头望着苒苒,像是在求夸奖。“这小东西倒机灵。”苒苒笑着拿起银勺,舀了点花蜜递到它嘴边,“尝尝?”

雪球舔了舔花蜜,忽然抖了抖耳朵,转身往殿外跑。众人跟着出去,只见帝俊和欣儿正站在阁外的白玉桥上,帝俊的紫金玄衣在秋风里猎猎作响,褐金深瞳映着桥下的流水;欣儿的红色宫装裙摆扫过桥栏,火翅轻展,带起的暖风让桂花瓣都飘得高了些。

“听闻兰奥庄园的梨酒酿好了,”欣儿的声音像浸了蜜,“特意拉着九哥来看看,能不能讨杯尝尝。”宁荣荣立刻笑道:“姐姐来得正好,我刚让庄园的人送了几坛来,就埋在桂树下呢。”罗兰奥已让随从去挖酒坛,绛紫色长袍的下摆沾了点泥土,他却浑然不觉,只望着帝俊道:“帝俊兄,下月月圆,咱们就在这寒沁阁摆宴如何?”

帝俊颔首时,指尖轻弹,一道雷光落在桂树上,震得金瓣簌簌落下,像下了场桂花雨。苒苒的白裙上落了许多花瓣,欣儿伸手替她拂去,火翅的光晕在她指尖流转:“妹妹看,这寒沁阁有了人气,倒比广寒宫还暖些。”

雪球这时叼着个酒坛盖跑过来,把盖儿往苒苒怀里一塞,又跑去拽宁荣荣的裙角。宁荣荣笑着弯腰:“是不是急着喝梨酒了?”罗兰奥已开了一坛酒,琥珀色的酒液倒进玉杯时,混着桂花的香气漫开来。苒苒捧着酒杯站在桂树下,看帝俊和罗兰奥说着军务,欣儿和宁荣荣数着檐下的铜铃,忽然觉得,这秋风里的暖意,竟比太阳焰星的光还要妥帖。

寒沁阁的桂树又落了层花时,宁荣荣遣人送来一篮楼兰的葡萄。那葡萄紫得透亮,颗颗都像缀着的紫晶,朴水闵刚把葡萄倒进玉盘,殿外就传来雪球的铃铛声——比往日急些,倒像是在催。

苒苒掀帘出去,正见罗兰奥站在廊下,绛紫色长袍的下摆沾了些草屑,手里牵着雪球的项圈。那二哈嘴里叼着片硕大的梧桐叶,叶上还放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珠光照得它蓬松的白毛泛着银光。“荣荣说寒沁阁的廊灯暗,”罗兰奥接过雪球嘴里的夜明珠,指尖拂过珠上的纹路,“这是楼兰古国的旧物,夜里能自发光。”

宁荣荣这时从他身后走出,白色鲛绡纱裙上的珍珠在阳光下闪得更亮,藕荷色薄纱随着她的步伐轻扬,露出腰间鎏金腰带上的红宝石:“兰奥庄园的工匠说,把珠子嵌在廊柱上,夜里走廊就不用点烛火了。”她刚说完,雪球忽然挣开项圈,蹦到苒苒脚边,用脑袋蹭她的手,把夜明珠的光都蹭到了她的白裙上。

“这小东西倒是黏人。”欣儿的声音从桥那头传来,她正陪着帝俊走来,红色宫装的裙摆扫过桥面的桂花,火翅轻展,带起的暖风让梧桐叶都飘了起来。帝俊的紫金玄衣在秋风里微扬,褐金深瞳落在那颗夜明珠上:“楼兰的夜光珠,倒是罕见。”

罗兰奥将夜明珠递给随从,绛紫色长袍的暗金藤蔓纹在光下流转:“荣荣的陪嫁里藏着些旧物,她说放着也是蒙尘。”宁荣荣这时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里面是十二枚葡萄形状的玉佩:“这是用剩下的玉料做的,姐姐们各带一枚,据说能安神。”她递到苒苒面前时,苒苒看见玉佩上还雕着细小的鼠纹——正是她的本源图腾,玉孔处还穿了根月白色的绳。

“荣荣妹妹……”苒苒刚要道谢,却见欣儿已拿起一枚玉佩,火媚术的光晕在指尖一闪,玉佩上的鼠纹竟泛起层暖光:“这雕工倒巧,比火宫殿的匠人手艺还好。”帝俊这时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下月月圆宴,就用兰奥庄园的梨酒,配楼兰的葡萄。”

雪球似是听懂了,蹭地跑到桂树下,用爪子扒着树干,竟摇落了一地桂花。十二月亮女里的牡丹笑着捡起花瓣:“这小家伙是想让咱们用桂花酿蜜酒呢。”宁荣荣也跟着笑,白色纱裙的广袖垂在膝上,金线绣的楼兰图腾若隐若现:“那我明日就让庄园的人多送些葡萄来,咱们一起酿。”

苒苒站在桂树下,看着帝俊和罗兰奥说着宴饮的布置,欣儿和宁荣荣数着廊柱上该嵌几颗夜明珠,忽然觉得,这寒沁阁的秋风,竟比广寒宫的月色还要暖些。雪球这时叼着片桂花跑到她脚边,把花瓣往她手心里塞,那毛茸茸的样子,倒像是把整个秋天的暖意都送来了。

离月圆还有三日,寒沁阁的廊柱已嵌好了夜明珠。入夜后,十二颗珠子在廊下亮起,把青石板照得像铺了层月光,连檐下的铜铃都泛着温润的光。苒苒正和十二月亮女在殿内酿蜜酒,朴水闵掀帘进来时,手里捧着个竹篮,篮里卧着只雪白的小仓鼠,正抱着颗葡萄籽啃得欢。

“这是……”苒苒放下手里的木勺,见小仓鼠的耳朵尖泛着点银辉,竟和宁荣荣本源图腾的纹路有些像。“是楼兰夫人遣人送来的,”朴水闵把竹篮搁在案上,“说这小家伙叫‘玉团’,最会找埋在土里的酒坛,让它帮着咱们看酿好的蜜酒。”

玉团似是听懂了,从竹篮里蹦出来,顺着案沿跑到蜜酒坛边,用小爪子拍了拍坛口,又歪头望苒苒,黑豆似的眼睛里满是机灵。十二月亮女里的栀子笑着递过颗葡萄:“这小东西倒比雪球还乖巧。”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雪球的吠声,接着是宁荣荣的轻笑:“我就说玉团会受欢迎。”

苒苒掀帘出去,见宁荣荣站在廊下的夜明珠光里,白色鲛绡纱裙上的珍珠映着珠光,藕荷色薄纱随晚风轻扬,腰间鎏金腰带上的红宝石像团小火焰。她身边的罗兰奥正弯腰系雪球的项圈,绛紫色长袍的暗金藤蔓纹在珠光下流转,指尖不小心蹭到雪球的耳朵,那二哈便摇着尾巴往苒苒脚边蹭。

“玉团是荣荣养的第三只鼠兽,”罗兰奥直起身,颈间的深紫色绸带垂在胸前,“最会辨酒的好坏,上次庄园的梨酒少了道工序,就是它先嗅出来的。”宁荣荣这时从袖中取出个锦袋,里面是十二片晒干的楼兰香草:“这草泡在酒里,能让蜜酒更清冽,还带着点花香。”

正说着,远处传来金乌的啼鸣。苒苒抬头,见帝俊和欣儿正从桥上走来,帝俊的紫金玄衣在夜明珠光里泛着暗纹,褐金深瞳扫过廊下的铜铃,指尖轻弹,铜铃便叮当地响了起来;欣儿的红色宫装裙摆扫过桥面的桂花,火翅轻展,带起的暖风让香草的气息更浓了些。

“这夜明珠倒比宫里的宫灯亮堂,”欣儿走到廊下,伸手摸了摸廊柱上的珠子,“荣荣妹妹选的东西,总这么妥帖。”宁荣荣刚要说话,玉团忽然从殿内蹦出来,顺着她的裙角爬到腰间,抱着鎏金腰带上的红宝石蹭了蹭。雪球见了,也凑过去用鼻子嗅玉团,两个小兽竟在宁荣荣脚边玩了起来。

“明日我让庄园的人送些西域的果干来,”罗兰奥看着两个小兽,绛紫色长袍的袖口掩住唇角,“配蜜酒正好。”帝俊颔首时,指尖在夜明珠上轻轻一点,珠子的光便亮了些:“月圆宴就设在寒沁阁的桂树下,让金乌在阁顶守着,夜里也暖和。”

苒苒站在廊下,看着欣儿和宁荣荣逗着玉团与雪球,听着帝俊和罗兰奥说着宴饮的细节,忽然觉得,这寒沁阁的夜,竟比广寒宫的月夜还要暖些。檐下的铜铃还在响,夜明珠的光漫在每个人的衣上,连秋风里的桂花香气,都带着些甜意。

月圆前夜,寒沁阁的桂树像是被揉碎的金箔裹了满身。十二月亮女正把酿好的蜜酒往玉坛里灌,琥珀色的酒液撞得坛壁轻响,混着桂花的甜香漫了满殿。朴水闵刚用红绸系好最后一个坛口,殿外忽然传来玉团"吱吱"的叫声——比往日急些,像是在引路。

苒苒跟着跑到廊下,见玉团正顺着宁荣荣的裙角往上爬,雪白的身子蹭过她白色鲛绡纱裙上的珍珠,把金线绣的楼兰图腾都蹭得亮了些。宁荣荣弯腰托住小兽,藕荷色薄纱垂落时,腰间鎏金腰带上的红宝石映着晨光:"兰奥庄园的果干晾好了,我挑了些蜜渍的无花果,配蜜酒最解腻。"

她身后的罗兰奥正指挥随从搬果箱,绛紫色天鹅绒长袍的下摆扫过青石板,暗金藤蔓纹在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见了苒苒,他抬手解下颈间的深紫色绸带,竟从里面摸出颗鸽蛋大的冰晶:"这是西域冰原的寒玉,荣荣说塞在酒坛里,能让蜜酒一直凉着。"

雪球这时叼着片桂花跑过来,把花瓣往苒苒手心里一塞,又扭头去拽帝俊的衣摆。帝俊刚从桥上走来,紫金玄衣上还沾着些晨露,褐金深瞳落在那箱果干上:"楼兰的无花果,倒是有年头没尝过了。"欣儿跟在他身侧,红色宫装的火翅轻展,带起的暖风让桂花瓣簌簌落:"九哥前几日还念着,说当年在西域征战,最盼的就是楼兰的果干。"

宁荣荣闻言便笑,打开果箱时,蜜香混着果甜漫开来:"那今日可得多吃些。我还让工匠打了十二只玉碗,碗沿都刻了桂花纹,等月圆夜就用它们盛酒。"罗兰奥这时忽然轻咳一声,绛紫色长袍的袖口掩住唇角:"其实是这蠢东西(指雪球)昨夜扒着果箱叫了半宿,非说要先给月神妹妹尝尝。"

雪球似是听懂了,用脑袋蹭苒苒的手腕,把她鬓边的银月钗都蹭得歪了些。欣儿伸手帮她扶正,指尖的火媚术光晕一闪,钗上的银纹竟凝了层薄露:"你看这小兽,倒比咱们还急着盼月圆。"帝俊这时抬手,指尖聚起缕雷光,轻轻点在桂树梢——满树金瓣忽然齐齐落下,像给寒沁阁铺了层金毯。

玉团从宁荣荣怀里蹦出来,在花瓣里打了个滚,又叼着片桂花跑向酒坛。十二月亮女里的牡丹笑着打趣:"这是怕咱们忘了往酒里撒桂花呢。"苒苒蹲下身,看着玉团雪白的身子沾了些金粉,忽然觉得,这月圆前的暖意,竟比广寒宫的满月还要亮些。

廊下的夜明珠还在白天的光里透着温润,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得轻响。苒苒望着众人——帝俊正和罗兰奥检查酒坛的封口,欣儿和宁荣荣在数玉碗的数量,雪球追着玉团在桂花堆里跑——忽然想起前日朴水闵说的,寒沁阁的地暖比往日热了些。她伸手摸了摸廊柱,果然有层温意从指尖漫开,像有人把太阳焰星的光,悄悄藏进了这清冷的偏殿里。

月圆夜的寒沁阁,桂树像是被揉碎的星子裹了满身。十二盏夜明珠在廊下亮得温润,把檐下的铜铃都映出层珠光。苒苒刚让牡丹把最后一坛蜜酒搬到桂树下,就见雪球叼着片最大的桂花跑过来,把花瓣往她手心里一塞,尾巴摇得像团白绒球。

"这小东西倒比谁都急。"宁荣荣的笑声从廊外传来,她牵着罗兰奥的手走在月光里,白色鲛绡纱裙上的珍珠沾了些桂香,藕荷色薄纱随晚风轻扬,腰间鎏金腰带上的红宝石像落了颗小太阳。罗兰奥的绛紫色长袍扫过青石板,暗金藤蔓纹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他手里提着个木盒,里面是十二只刻着桂花纹的玉碗。

帝俊和欣儿随后而至。帝俊的紫金玄衣在月光里泛着暗纹,褐金深瞳扫过桂树下的酒坛,指尖轻弹,坛口的红绸便簌簌落了;欣儿的红色宫装裙摆扫过满地金瓣,火翅轻展时带起暖风,竟让桂花香里混进了些火焰的暖意。"九哥快看,"欣儿指着树梢,"金乌竟也跟着来了。"

众人抬头,见三只三足金乌正栖在桂树枝头,金羽在月光下闪着亮,偶尔抖落几片,竟在地上融出些细碎的光斑。罗兰奥已打开木盒,玉碗在月光里泛着莹白:"荣荣说这碗是用楼兰的暖玉做的,盛酒不凉手。"宁荣荣这时从袖中取出个锦囊,倒出十二颗蜜渍无花果,每颗都嵌着粒红玛瑙:"这是兰奥庄园的新法子,说是能让果味更透。"

雪球忽然"汪汪"叫着往殿内跑,片刻后叼着玉团出来——那小仓鼠怀里还抱着颗葡萄籽,雪白的身子在月光里像团小雾。玉团蹦到宁荣荣膝头,用小爪子拍了拍她的手,又歪头望酒坛,黑豆似的眼睛里满是馋意。"你也想尝?"苒苒笑着舀了勺蜜酒,玉团竟顺着她的袖口爬上来,小舌头舔得飞快。

"这蜜酒里的桂花,比庄园的甜些。"罗兰奥端着玉碗轻啜,绛紫色长袍的袖口沾了点酒渍,他却浑然不觉,"定是月神妹妹的手艺好。"帝俊这时忽然抬手,指尖聚起缕雷光,轻轻点在酒坛上——坛内的蜜酒竟泛起层金波,桂花瓣在酒里打着旋,像活了般。

欣儿挨着苒苒坐下,火翅的光晕在她指尖流转:"妹妹看,这寒沁阁的月光,倒比广寒宫的还亮些。"苒苒望着桂树下的人,听着雪球的吠声、玉团的吱吱声,还有铜铃被风拂得轻响,忽然觉得,这满殿的暖意,竟比太阳焰星的光还要妥帖。檐角的金乌又抖落片羽毛,落在她的白裙上,像把月光的温度,悄悄留了下来。

桂树下的蜜酒喝到第三坛时,月已升至中天。雪球趴在罗兰奥脚边,肚皮鼓鼓的,嘴里还叼着半块无花果;玉团则蜷在宁荣荣的藕荷色薄纱袖上,小爪子抱着颗红玛瑙,眼睛眯成了条缝。

“这玉团倒是会享福。”欣儿笑着伸手,指尖刚碰到小仓鼠的耳朵,火翅忽然轻颤了颤,“咦,好像有客人来。”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阵翅膀扑棱的声响,秦弘基提着盏琉璃灯落在廊下,鹰羽披风上沾了些夜露:“帝俊陛下,兰奥大人,西域那边遣人送了封信,说是楼兰旧部托带的。”

宁荣荣接过信时,指尖微微收紧,白色鲛绡纱裙上的珍珠随动作轻晃。罗兰奥伸手替她拢了拢薄纱,绛紫色长袍的暗金藤蔓纹在灯影里流转:“不急,先看完信。”信上的字迹是楼兰古文,宁荣荣轻声念着,说到“庄园的葡萄藤已爬满东墙”时,眼角泛起层薄光。

“看来楼兰的旧地,倒是安好。”帝俊的指尖在石桌上轻叩,褐金深瞳里映着琉璃灯的光,“若是想家,明日让秦弘基护着,回去看看便是。”宁荣荣摇摇头,将信折好放进袖中,鎏金腰带上的红宝石亮得温润:“有兰奥在,有寒沁阁的暖意,哪里都是家。”

雪球这时忽然起身,摇着尾巴往殿外跑,片刻后叼着枝开得正盛的桂花回来,把花枝往苒苒怀里塞。苒苒低头,见花瓣上还沾着点露水,映着月光像撒了把碎银。“这小东西,是怕咱们忘了这满院的香。”欣儿的火翅轻展,带起的暖风让桂花瓣簌簌落在众人衣上——落在苒苒的白裙上,像落了片月光;落在欣儿的红衣上,像燃了点金火;落在宁荣荣的纱裙上,倒像给珍珠串添了些金蕊。

罗兰奥拿起坛未开封的蜜酒,绛紫色长袍的袖口扫过坛口的红绸:“这坛埋在桂树下,等来年桂花开时再喝。”帝俊颔首,指尖聚起缕雷光,在坛身上刻了个“月”字,金光入木三分:“到时候,让金乌驮着酒,去兰奥庄园的葡萄架下喝。”

苒苒望着那坛刻了字的蜜酒,忽然觉得,这寒沁阁的月光,竟比广寒宫的更稠些。檐下的铜铃还在响,夜明珠的光漫在酒坛上,连空气里的桂香,都像是被暖意浸透了。

夜露渐重时,桂树下的琉璃灯添了新烛,光透过灯罩在地上织出细碎的花影。雪球打了个哈欠,把脑袋埋进罗兰奥的绛紫色长袍摆里,暗金藤蔓纹被它蹭得微微起皱。罗兰奥低头顺了顺它的毛,指尖碰到腰间琥珀色的雕花腰带,忽然笑道:"说起来,庄园的葡萄架下,我让工匠搭了个秋千,荣荣前日还说,等天暖些要去荡着看星星。"

宁荣荣正用银勺舀了蜜酒喂玉团,闻言抬头时,藕荷色薄纱随动作轻扬,露出腰间鎏金腰带上的红宝石:"还说呢,上次雪球非要跟着,结果把秋千绳咬断了,害得你又去修了半宿。"她指尖的珍珠手链晃了晃,落在白色鲛绡纱裙的楼兰图腾上,像给异域纹样缀了些星光。

欣儿听着便笑,火翅在身后展了展,带起的暖风让烛火跳了跳:"倒是和九哥的金乌像,上次在卧龙大殿,金乌把殿顶的琉璃瓦啄下来三块,九哥罚它在檐下站了三日,结果它倒好,趁人不注意,把九哥的雷锋剑穗子啄得毛毛糙糙。"

帝俊端着玉碗的手顿了顿,褐金深瞳里闪过丝笑意,却故意板着脸:"你倒会揭短。"他指尖轻弹,一缕雷光落在桂树梢,震得金瓣簌簌落下,正好落在苒苒的白裙上。苒苒伸手拂去,指尖沾了点花香,忽然道:"广寒宫的桂树,倒是没这般热闹。"

"那是没请对客人。"罗兰奥接过话,绛紫色长袍的颈间深紫色绸带垂在胸前,"等来年,我让庄园的人把秋千拆了,搬到寒沁阁来,再让雪球和玉团陪着,保管比广寒宫热闹十倍。"宁荣荣跟着点头,把玉团放回竹篮里:"我再带些楼兰的彩线,给妹妹绣个桂花纹样的靠垫,荡起秋千来也舒服。"

殿外的铜铃被晚风拂得轻响,和着玉团的"吱吱"声、雪球的轻吠声,竟像支软和的曲子。苒苒望着桂树下的人——帝俊正低头听欣儿讲金乌的糗事,嘴角噙着点笑意;罗兰奥在给雪球顺毛,绛紫色的衣摆在月光里泛着光;宁荣荣正用指尖逗玉团,白色纱裙上的珍珠亮得温润——忽然觉得,这夜露里的暖意,比广寒宫的月华更能浸人心。

朴水闵这时端来新温的蜜酒,熹黄色的裙摆在灯影里像颗小太阳:"公主,欣儿娘娘,楼兰夫人,天凉了,喝点热酒暖身子。"苒苒接过玉碗,指尖触到碗沿的暖玉,那温度顺着指尖漫到心口,竟让她想起白日里晒在廊下的衣裳,满是阳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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