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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第699章 154 恋爱脑真要命

作者:Ann泠善然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08 18:47:24 来源:文学城

晨曦微露,月华尚未完全褪去,月神嫦曦立于云端,素手轻握雪花神剑天琊,剑身流转的清辉与周身寒气相融。她另一只手缓缓拔开诛神弓,那柄镶嵌着流光的金色长弓在晨雾中泛着凛冽锋芒,弓弦之上,三支缀着银羽的金色箭羽早已搭好。随着她腕力一凝,三箭如流星破云,齐齐对准了下方天际。那里,太阳神帝俊正驾着璀璨的太阳车,与天后羲和相携而坐,二人衣袂交缠,周身霞光万丈,亲昵之态耀眼夺目。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恰好落入晨起巡界的时空女神辛德瑞拉公主眼中。她立于时空裂隙边缘,神智清明,未有半分恍惚,可瞧见箭指帝俊与羲和的瞬间,心口骤然一悸。望着那对沉浸在情意中、对危机毫无察觉的神祇,辛德瑞拉不禁在心底轻喟:这般被情爱绊住心神,连自身安危都抛诸脑后,恋爱脑当真要了卿卿性命!

宇宙纪年的晨雾尚未散尽,曜雪玥星的残辉还悬在伽诺城的天际,像被揉碎的碎钻嵌在墨蓝与绯红交织的天幕里。月神嫦曦(苒苒)立于云端,素白裙裾垂落的银线流苏随云絮轻晃,裙摆上绣着的白鼠图腾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那是她的本真本源印记,此刻正泛着细碎的冷光。她身形纤细,167厘米的身高在云端显得愈发清瘦,肩头落着几缕被晨露打湿的青丝,鬓边别着一朵半开的雪莲,花瓣上凝着的冰珠顺着花瓣尖儿往下滑,滴在掌心的雪花神剑天琊上。

天琊剑长三尺七寸,剑身是千年玄冰所铸,此刻正流转着淡蓝色的清辉,与她周身萦绕的寒气相融,连周遭的云絮都凝结成了细小的冰晶。苒苒垂着眼,长睫如蝶翼般轻颤,眼底是化不开的霜色——她昨夜在广寒宫孤茗殿枯坐了一夜,殿外的桂树落了满阶碎金,贴身丫环朴水闵端来的暖汤热了三次,终究还是凉透了。朴水闵就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熹黄色的襦裙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双手交握在身前,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却不敢多言——她跟着苒苒百年,最清楚这位月神看似温和,骨子里却藏着不驯的傲气,此刻她握着剑的指节泛白,显然是动了真怒。

“小姐,”朴水闵终是忍不住轻声开口,声音细得像云丝,“太阳车还有半个时辰才会经过伽诺城上空,您……”

苒苒没有回头,另一只手已经缓缓抬起,指尖触到诛神弓的金纹时,指腹传来细微的灼热感——这柄弓是她从人鱼帝国无尽海深处寻来的秘宝,弓身镶嵌着流光宝石,弓弦是蛟龙的筋腱,此刻搭在弦上的三支金箭,箭羽是极北之地银狐的尾毛,箭镞则淬了月华凝成的冰魄,足以穿透神祇的护体神光。她腕骨轻轻转动,弓身在晨雾中泛着凛冽锋芒,箭尖稳稳对准了下方天际,声音冷得像冰:“闵儿,你看那太阳车,昨日他还在广寒宫说,会陪我看曜雪玥星的初雪,今日便带着易阳欣儿,连朝露都不及他们亲昵。”

话音刚落,下方天际便传来金轮转动的轰鸣声——太阳神帝俊的太阳车到了。那车由六只金乌牵引,车身是赤金所铸,车轮滚动时洒下漫天火星,将半边天幕染成了炽热的橘红。帝俊坐在车首,189厘米的身形裹在紫金玄衣里,玄衣领口绣着金乌图腾,与他本真本源的印记相呼应。他左臂是麒麟臂,肤色比常人深几分,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褐金深瞳里盛着笑意,正侧头对身旁的女子说着什么。

那女子便是火羲公主易阳欣儿。她穿一身正红宫装,裙摆绣着烈焰独角兽,与她本真本源的图腾一致,宫装领口缀着明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身高169厘米,比苒苒略高些,凤眼微挑,眼尾泛着淡淡的绯红——那是她火媚术的痕迹,寻常神祇见了,怕是早已失了神智。她方唇轻启,声音带着几分娇俏:“帝俊,你看那云端,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帝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只瞧见漫天云絮,他抬手将易阳欣儿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耳垂,惹得易阳欣儿轻笑出声。“不过是晨雾罢了,”他声音低沉,带着神祇特有的威严,却又裹着化不开的温柔,“今日伽诺城的朝会我已经推了,陪你去龙塔寝殿看火焰牡丹,如何?”

易阳欣儿笑着点头,伸手环住他的手臂,火翅在身后轻轻展开——那翅膀是火红色的,羽毛上泛着带电的火光,偶尔有火星落在帝俊的玄衣上,却被他周身的神光弹开。她将头靠在帝俊肩头,眼底满是依赖:“还是你最疼我,不像苒苒妹妹,昨日见了我,连句‘天后姐姐’都不肯叫。”

帝俊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再次投向云端时,依旧没有察觉那三支对准他们的金箭。

而云端上的苒苒,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她握着诛神弓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腹被弓弦勒出了红痕,天琊剑上的清辉愈发凛冽。“易阳欣儿”这四个字,从她齿间溢出时,带着刺骨的寒意:“她倒会装可怜,昨日在卧龙大殿,是谁先指着广寒宫的方向,说我占着月神的位置,却留不住丈夫的心?”

朴水闵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眼底的霜色,心里满是担忧。她知道苒苒的委屈——苒苒本是人鱼帝国的十七公主,后来成了月神,嫁给帝俊时,帝俊曾说会护她一生,可自从易阳欣儿来了,帝俊去广寒宫的次数便越来越少。她想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低声道:“小姐,您……真的要动手吗?他毕竟是太阳神,还有易阳欣儿的火媚术,若是伤了您……”

“伤不了我,”苒苒打断她,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我这三支箭,淬的是月华冰魄,能破她的火媚术,也能让帝俊清醒清醒,看看他身边的人,究竟是真心待他,还是只图他的权位。”她说着,腕力一凝,箭弦被拉得更满,箭尖的冰魄泛着冷光,几乎要穿透晨雾。

就在这时,时空裂隙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时空女神辛德瑞拉公主正立于裂隙边缘,她穿一身银白长袍,长袍上绣着时空纹路,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她是三界中少有的能不受火媚术影响的神祇,此刻神智清明,将云端与太阳车上的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辛德瑞拉看着苒苒握弓的姿势,又看了看太阳车上亲昵的二人,心口骤然一悸。她认识苒苒千年,知道这位月神看似清冷,实则重情,若不是真的伤透了心,绝不会动这样的念头;而帝俊,作为三界之王、七界之主,向来英明果决,可此刻被情爱绊住,连头顶的危机都察觉不到;易阳欣儿依偎在帝俊身边,凤眼微阖,看似沉浸在爱意中,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辛德瑞拉看得清楚,她方才故意提起苒苒,就是想让帝俊彻底忽略广寒宫的那位。

“恋爱脑当真要了卿卿性命。”辛德瑞拉在心底轻喟,指尖下意识地触到腰间的时空玉牌——那玉牌能冻结时间,若是此刻动用,或许能阻止这场危机。可她又犹豫了:苒苒的委屈需要宣泄,帝俊也该看清身边人的真面目,若是她贸然插手,怕是只会让事情更糟。

她站在裂隙边缘,看着云端的苒苒缓缓松开了握着箭弦的手指——三支金箭如流星破云,带着细碎的冰屑,朝着太阳车的方向飞去。箭身划破晨雾时,发出尖锐的破空声,终于让太阳车上的二人有了察觉。

易阳欣儿最先反应过来,她猛地抬头,凤眼圆睁,火翅瞬间展开,周身燃起熊熊烈火:“是谁?敢对太阳神动手!”

帝俊也皱起眉头,褐金深瞳里的温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神祇的威严。他抬手握住腰间的雷锋剑,剑鞘上的金乌图腾泛着金光,周身的雷电之力开始涌动——他修习的《雷霆决》心法瞬间运转,雷鸣掌的气劲在掌心凝聚,随时准备迎敌。

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第一支金箭已经飞到近前,箭尖的冰魄撞上易阳欣儿的火焰时,发出“滋啦”的声响,火焰瞬间被冻住了一角。易阳欣儿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往帝俊身后躲去,眼底的算计被惊慌取代。

帝俊见状,心中一紧,抬手将易阳欣儿护在身后,同时挥出一记雷鸣掌,掌风带着雷电之力,朝着第二支金箭拍去。可那金箭上的月华之力远超他的预料,掌风与箭身相撞时,雷电竟被冰魄冻住,金箭只是顿了顿,依旧朝着他的方向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端的苒苒忽然轻喝一声:“帝俊,看清楚!”

帝俊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云端。当他看到那个立于云絮中的白衣女子时,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错愕——那是他的苒苒,是他曾许诺要护一生的月神,此刻却握着诛神弓,眼底满是他从未见过的冰冷。

第三支金箭就在这时飞到了他面前,却没有伤他,只是擦着他的玄衣飞过,箭尖的冰魄落在了易阳欣儿的发髻上。那冰魄触到发丝的瞬间,易阳欣儿周身的火媚术瞬间消散,眼底的算计暴露无遗。

“你……”帝俊看着易阳欣儿,又抬头望向云端的苒苒,喉结动了动,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辛德瑞拉站在时空裂隙边缘,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这场风波不会就此结束,帝俊、苒苒与易阳欣儿之间的纠葛,怕是还要持续许久。而她能做的,只是继续立于裂隙旁,看着这宇宙中的情爱纠葛,如同看一场漫长的星轨流转。

时空裂隙边缘的风忽然转了向,将辛德瑞拉裙摆上的蓝绿色纹路吹得舒展——那衣裙是用时空深海的幽藻丝线织就,纹路随光影流转时,竟能映出过往的细碎片段,此刻裙角正晃过昨夜广寒宫的画面:苒苒独自坐在桂树下,手中攥着半块帝俊送的冰晶糕,任由冷霜落满肩头。

她抬手拢了拢衣袖,指尖触到袖中藏着的时空沙漏——那是她用来校准时空节点的法器,此刻沙漏里的银沙正缓缓倒流,预示着方才那三支金箭引发的因果,已在悄然改写。辛德瑞拉迈开脚步,身影瞬间融入裂隙的微光中,再出现时,已落在太阳车不远处的云团上,蓝绿色衣裙在赤金火光的映衬下,竟生出几分柔和的光晕。

“帝俊陛下,”她声音清冽,如泉水击石,瞬间打断了车厢内的凝滞,“方才那箭,并非要取二位性命。”

帝俊握着雷锋剑的手松了松,褐金深瞳转向辛德瑞拉,带着神祇特有的审视:“时空女神何时也管起我太阳焰星的家事了?”他身后的易阳欣儿此刻已收敛了慌乱,只是发髻上的冰魄尚未融化,火翅垂在身侧,指尖悄悄凝聚着火星——她忌惮辛德瑞拉的时空之力,却又不甘心就此示弱。

辛德瑞拉却没看易阳欣儿,目光落在帝俊身上,裙摆上的纹路忽然映出今早的画面:易阳欣儿故意提起苒苒,又趁帝俊不注意,悄悄用灵力扰了广寒宫的结界,让苒苒清清楚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陛下若肯静下心,便该察觉,欣儿公主的火媚术,昨夜便悄悄缠上了广寒宫的结界,”她声音平静,却字字清晰,“月神妹妹并非无理取闹,只是被心上人失信,又遭人刻意挑衅,才动了气。”

易阳欣儿脸色骤变,急忙上前一步,拉住帝俊的衣袖,声音带着委屈:“帝俊,你别听她胡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定是她与苒苒妹妹串通好了,要污蔑我!”她说着,眼底泛起红雾,火媚术再次悄然涌动——可这次,辛德瑞拉早有准备,指尖轻弹,一道银色的时空之力落在易阳欣儿眼底,红雾瞬间消散,露出她眼底的算计。

帝俊这才皱紧眉头,低头看向易阳欣儿,语气冷了几分:“欣儿,她说的是真的?”他左臂的麒麟臂隐隐泛起金光,周身的雷电之力也开始躁动——他最厌恶被人欺骗,尤其是用情爱做幌子的算计。

易阳欣儿被他看得心慌,却仍想辩解:“我没有!是辛德瑞拉她……”

“够了。”帝俊打断她,目光转向云端,那里的苒苒已收起了诛神弓,正站在朴水闵身边,白裙在风中轻轻飘动,身影单薄得像要被晨雾吹散。他心底忽然泛起一阵刺痛——昨夜他离开广寒宫时,苒苒曾拉着他的衣袖,小声问“明日真的能陪我看初雪吗”,他当时随口应了,如今想来,那语气里满是不安,他却从未放在心上。

辛德瑞拉看着帝俊的神色,知道他已幡然醒悟,便轻轻叹了口气:“陛下,情爱里最忌失信与偏袒。月神妹妹待你一片真心,欣儿公主却藏着私心,你若再糊涂下去,怕是要伤了真正在乎你的人。”她说着,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蓝绿色衣裙上的纹路最后映出一幅画面:苒苒抱着膝盖坐在广寒宫的雪地里,朴水闵蹲在她身边,正用灵力为她暖手。

“我……”帝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辛德瑞拉的身影已完全融入时空裂隙,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在风中回荡:“时空不等人,陛下好自为之。”

车厢内再次陷入寂静,易阳欣儿握着帝俊衣袖的手慢慢松开,眼底满是慌乱。帝俊却没看她,只是望着云端那个越来越远的白色身影,褐金深瞳里满是悔意——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些日子,是真的被情爱绊住了心神,连身边人的真心与假意,都分不清楚了。

时空裂隙的微光尚未完全散去,辛德瑞拉的身影已落在广寒宫外的桂树下。蓝绿色衣裙拂过满地碎金般的桂花,裙摆上的幽藻纹路随她的动作轻轻闪烁,映出方才太阳车上的画面——帝俊望着苒苒背影时,眼底翻涌的悔意清晰可见。

“月神妹妹。”她轻声开口,声音打破了广寒宫的寂静。

苒苒正坐在宫门前的石阶上,白裙沾了些细碎的桂花,手里攥着朴水闵刚递来的暖炉,指尖却依旧泛着冷意。听到声音,她缓缓抬头,长睫上还凝着未化的霜,看到辛德瑞拉时,眼底闪过一丝意外:“辛德瑞拉姐姐?你怎么来了?”

朴水闵连忙起身行礼,熹黄色衣裙在冷色的广寒宫里显得格外温暖:“见过时空女神殿下。”

辛德瑞拉笑着点头,走到苒苒身边坐下,将一块用时空之力温着的糕点递过去——那糕点是帝俊昨夜留在广寒宫的,今早被她顺手带了来。“我刚从太阳车那边过来,”她声音温和,裙摆上的纹路映出帝俊斥责易阳欣儿的画面,“帝俊已经知道欣儿公主做的事了,他……很后悔。”

苒苒接过糕点,指尖触到温热的包装纸,却没有立刻拆开。她望着宫墙外的云海,声音轻得像叹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他答应我的事,从来没有做到过。”昨夜她等了一夜,从月升到月落,始终没等到帝俊的身影,今早却看到他与易阳欣儿亲昵的模样,那种失望,比广寒宫的冰雪还要冷。

辛德瑞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底泛起一丝了然:“我知道你难过,可情爱里哪有不犯错的?关键是看他会不会改。”她指尖轻弹,裙摆上的纹路变了,映出帝俊此刻的模样——他正站在太阳车旁,对着易阳欣儿说着什么,神色严肃,随后便让身边的侍女弄玉送易阳欣儿回寝殿,自己则朝着广寒宫的方向走来。

“你看,他已经在来了。”辛德瑞拉笑着说,“你若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便等等他;若是不愿意,姐姐也能帮你把这段因果暂时封存,让你安安静静待在广寒宫,不再被这些事烦扰。”

苒苒看着裙摆上的画面,攥着糕点的手紧了紧。她想起初见帝俊时的场景——那时她还是人鱼帝国的十七公主,在无尽海的珊瑚礁旁遇到了受伤的他,他穿着紫金玄衣,躺在珊瑚丛中,却依旧有着王者的威严。后来他说要娶她,说会护她一生,那些话,她至今还记得。

“我……”苒苒刚开口,就听到远处传来金轮转动的声音——帝俊的太阳车来了。她下意识地站起身,白裙在风中轻轻晃动,眼底满是复杂。

朴水闵在一旁轻声说:“小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闵儿都陪着你。”

辛德瑞拉也站起身,拍了拍苒苒的肩膀:“我先回时空裂隙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她说着,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蓝绿色衣裙最后映出一幅温暖的画面:帝俊捧着一束火焰牡丹,站在广寒宫门前,神色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

苒苒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又看了看远处越来越近的太阳车,心底的冰雪似乎开始慢慢融化。她知道,接下来的路,需要她自己走,而帝俊,也需要用行动来证明,他是否真的值得她再信一次。

辛德瑞拉并未走远,而是隐在广寒宫旁的时空褶皱里,蓝绿色衣裙与云絮相融,唯有裙摆上的幽藻纹路,还在映着宫门前的动静。她看着帝俊捧着火焰牡丹站在阶下,指尖反复摩挲着花瓣——那牡丹是他临时折的,花瓣上还沾着龙塔寝殿的火星,却被他用灵力小心护着,生怕灼损分毫。

苒苒就站在宫门内,白裙垂落的银线与阶下的桂花碎金相映,她望着帝俊,眼底情绪翻涌,有委屈,有犹豫,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期待。朴水闵站在她身后,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道:“小姐,他既然来了,或许是真的想明白了。”

帝俊见状,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上石阶,将牡丹递到苒苒面前,褐金深瞳里满是歉意:“苒苒,昨日是我失信,也不该被欣儿蒙蔽,让你受了委屈。这花……我知道你喜欢暖些的景致,特意从龙塔折来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苒苒垂眸看着那束火焰牡丹,花瓣上的火星在她指尖微凉的触碰下,竟化作了细碎的光点,轻轻落在她的裙摆上。她刚要开口,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易阳欣儿带着侍女弄玉和端怀追来了。

“帝俊!你不能这样对我!”易阳欣儿穿着红裙,火翅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冲到帝俊身边,伸手就要去拉他的手臂,“我才是天后,她不过是个月神,凭什么让你这样低声下气?”

帝俊猛地侧身避开,语气冷得像冰:“欣儿,你可知错?若不是辛德瑞拉点破,你还要瞒我多久?”他左臂的麒麟臂泛起金光,周身雷电之力涌动,显然已动了真怒。

易阳欣儿被他的气势震慑,却仍不甘心,眼底红雾再起,火媚术再次袭来:“我没错!是她勾引你,是辛德瑞拉偏袒她!”

就在这时,辛德瑞拉的声音从时空褶皱里传来,清冽而坚定:“欣儿公主,你还要执迷不悟吗?”随着话音,一道银色的时空之力从云絮中射出,落在易阳欣儿身前,映出她昨夜的所作所为——她悄悄潜入广寒宫的结界,用灵力篡改了帝俊留给苒苒的留言,还故意将他们今日的行程透露给苒苒,就是为了激怒她。

“你看,这便是你所谓的‘没错’?”辛德瑞拉的身影缓缓显现,蓝绿色衣裙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她走到苒苒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月神妹妹,你不必再犹豫,他若真心待你,便不会让你再受这般委屈;他若依旧糊涂,姐姐也能护你周全。”

苒苒望着辛德瑞拉,又看了看帝俊,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帝俊,我要的不是一束花,也不是一句道歉。我要的是你真心待我,不再失信,不再偏袒。你若做不到,那广寒宫的门,今后便不会再为你敞开。”

帝俊看着苒苒眼底的坚定,心底一阵刺痛,他郑重地开口:“我保证,今后定不会再失信于你,也不会再被旁人蒙蔽。若有违背,便让我这太阳神之力,永远无法靠近广寒宫。”他说着,抬手凝聚起一缕金色的神力,化作一道光痕,落在苒苒的指尖——那是神祇的誓言,一旦违背,便会受到反噬。

易阳欣儿看着这一幕,知道自己再无机会,火翅瞬间收起,红裙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咬着唇,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辛德瑞拉叫住:“欣儿公主,你滥用火媚术,扰乱神祇秩序,需随我去时空神殿领罚,好好反省。”

易阳欣儿浑身一僵,却不敢反抗——她知道辛德瑞拉的实力,若真要追究,她连天后的封号都保不住。最终,她只能在弄玉和端怀的搀扶下,跟着辛德瑞拉向时空裂隙走去。

走之前,辛德瑞拉回头看了一眼宫门前的二人,蓝绿色衣裙上的幽藻纹路映出他们相视而笑的画面,她轻轻一笑,身影渐渐融入时空裂隙,只留下一句祝福在风中回荡:“愿你们今后,再无猜忌,岁岁平安。”

时空裂隙的入口泛着细碎的银辉,辛德瑞拉走在前方,蓝绿色衣裙拂过虚空时,裙摆上的幽藻纹路正缓缓褪去——方才映出的帝俊与苒苒相视而笑的画面,已随着誓言的落下,化作了安稳的因果线。易阳欣儿跟在身后,红裙垂落的褶皱里还沾着广寒宫的桂花碎,火翅彻底收起,连指尖的火星都灭得干净,只剩满心的颓然。

“辛德瑞拉殿下,”行至裂隙深处,易阳欣儿忽然停下脚步,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真的……错得那么离谱吗?”她想起初见帝俊时,他驾着太阳车掠过火焰帝国的上空,赤金光芒落在她的火翅上,那一刻她便动了心,只是后来这份喜欢,渐渐被对权力的渴望和对苒苒的嫉妒染了色。

辛德瑞拉转过身,指尖轻点虚空,一道时空投影缓缓展开——画面里是百年前的龙塔寝殿,年少的易阳欣儿正蹲在庭院里,小心翼翼地为受伤的小独角兽包扎伤口,眼底满是纯粹的温柔。“你本不是这般模样,”她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清明,“是对帝俊的执念,和对‘天后’封号的贪念,让你忘了初心。”

投影随话音散去,易阳欣儿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红了眼眶:“我只是……想留在他身边,想让他多看我一眼。可我没想到,最后竟用了这么多下作的手段,连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执念若是过了度,便会变成枷锁。”辛德瑞拉走到她身边,蓝绿色衣裙上的纹路映出苒苒在人鱼帝国时的模样——那时苒苒还是十七公主,每天坐在珊瑚礁上,望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眼底只有纯粹的期待,没有半分算计,“苒苒待帝俊,是真心实意的信任与等候,从不是靠手段争抢。你若真的喜欢帝俊,便该明白,他要的从不是一个只会用媚术和算计的天后,而是一个能与他并肩、懂他心意的人。”

易阳欣儿垂着头,泪水落在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伤了他的心,也伤了苒苒妹妹,连天后的封号恐怕都保不住了。”

辛德瑞拉轻轻摇头,抬手将一枚银色的时空碎片递到她手中:“碎片里藏着你百年前的初心,你且在时空神殿的静思阁待上一段时日,好好看看它。若你能想明白,未来的路,还能重新走。”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帝俊虽生气,却也念着往日情分,并未想过废黜你的封号,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反省。至于苒苒,她心善,只要你真心道歉,她或许会愿意见你一面。”

易阳欣儿握着那枚时空碎片,指尖传来细微的暖意,她抬头看向辛德瑞拉,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光亮:“真的……还有机会吗?”

“时空从不会彻底封死一条路,除非你自己不愿意走。”辛德瑞拉笑了笑,转身朝着静思阁的方向走去,蓝绿色衣裙在时空裂隙的微光中,划出一道温柔的弧线,“走吧,静思阁的月光,最适合看清自己的心意。”

易阳欣儿握紧手中的碎片,快步跟上她的脚步。裂隙深处的风渐渐变得柔和,远处静思阁的方向,正泛着淡淡的清辉——那是属于新生的希望,也是属于她重新找回自己的开始。

静思阁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易阳欣儿膝上的时空碎片上,泛着细碎的银辉。辛德瑞拉立于阁外的回廊,蓝绿色衣裙与廊下的藤蔓相映,裙摆上的幽藻纹路轻轻闪烁,映着阁内易阳欣儿凝视碎片的模样——她指尖摩挲着碎片,眼底的迷茫正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释然。

“殿下。”守在阁外的时空侍卫轻声上前,递上一枚冰晶信笺,“这是广寒宫传来的消息,月神殿下说,待欣儿公主想通了,她愿在曜雪玥星的初雪日,与她见一面。”

辛德瑞拉接过信笺,指尖触到笺上未化的霜花,那是苒苒特意留下的气息,带着月神独有的温柔。她抬头望向广寒宫的方向,时空裂隙的微光中,隐约能看到帝俊正陪着苒苒整理宫门前的桂树,他动作笨拙地扫着落叶,却引得苒苒轻笑出声,画面温暖得让人心安。

“知道了。”辛德瑞拉将信笺收好,转身再次走进静思阁。易阳欣儿已将时空碎片捧在掌心,碎片里正映着她年少时与帝俊初遇的场景——那时她还不是火羲公主,只是火焰帝国里一个爱追着金乌跑的小姑娘,帝俊则是刚继承太阳神位的少年神祇,笑着递给她一颗温热的火焰果,说“以后若有难处,便来太阳神殿找我”。

“都想起来了?”辛德瑞拉在她身边坐下,蓝绿色衣裙拂过地面,带起一阵淡淡的时空气息。

易阳欣儿点头,眼眶微红却带着笑意:“原来我最初喜欢他,只是因为他递来的那颗火焰果,不是因为天后的封号,也不是因为他的权力。是我后来太贪心,才把这份喜欢弄丢了。”她将碎片轻轻放在桌上,“我想好了,等初雪日见到苒苒妹妹,我要好好跟她道歉,还要告诉帝俊,我不会再纠缠他了。往后,我只想做回以前那个喜欢追着金乌跑的易阳欣儿。”

辛德瑞拉看着她眼底的清明,轻轻颔首:“能想通便好。有时候,放下执念,比紧握不放更需要勇气。”她抬手轻挥,一道银色的时空之力落在时空碎片上,碎片瞬间化作一缕微光,融入易阳欣儿的眉心,“这缕初心之力会护着你,往后再遇到诱惑,它会提醒你,莫要再迷失自己。”

易阳欣儿摸了摸眉心,只觉一股暖意顺着血脉流淌,心中最后一点纠结也烟消云散。她站起身,对着辛德瑞拉深深行了一礼:“多谢殿下。若不是您,我恐怕这辈子都困在执念里,找不到出路。”

“你该谢的,是愿意给你机会的苒苒,也是最终选择清醒的自己。”辛德瑞拉笑着起身,蓝绿色衣裙上的幽藻纹路映出初雪日的预告——那时曜雪玥星会飘着漫天白雪,广寒宫前的桂树上会积满霜花,苒苒会捧着暖炉,易阳欣儿则会递上一束自己栽种的火焰兰,两人相视一笑,过往的纠葛便会在初雪中风化。

“初雪日快到了,你且在静思阁再待几日,调整好心态。”辛德瑞拉走到阁门前,回头看向易阳欣儿,“我会去跟帝俊说一声,让他也放心。”

易阳欣儿点头应下,目送辛德瑞拉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静思阁的月光依旧柔和,落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她知道,过往的错误已无法挽回,但未来的路,她终于能带着初心,一步步走得坦荡。

而辛德瑞拉走出静思阁后,并未立刻返回时空神殿,而是转道去了太阳神殿。蓝绿色衣裙在赤金的宫殿群中格外显眼,她远远便看到帝俊正站在龙塔寝殿的窗前,望着广寒宫的方向,眼底满是温柔。辛德瑞拉轻轻一笑,知道这场因情爱而起的风波,终于要在初雪日,迎来一个温暖的结局。

辛德瑞拉离开静思阁时,时空裂隙的微光正与静思阁的月光交织,将她蓝绿色衣裙上的幽藻纹路染得愈发柔和。她没有直接返回时空神殿,而是绕路去了曜雪玥星的雪原——那里是苒苒最爱的地方,此刻已有细碎的雪籽落在冰晶般的草叶上,预告着初雪即将降临。

她立于雪原中央,指尖轻划虚空,一道时空投影缓缓展开:画面里,易阳欣儿正坐在静思阁的窗前,借着月光梳理自己的火翅,动作轻柔,再无往日的焦躁;而广寒宫内,帝俊正笨拙地跟着朴水闵学习煮暖汤,火星偶尔溅到他的紫金玄衣上,他却毫不在意,只盯着砂锅里的汤料,认真地问“这样苒苒喝了会暖和吗”。

“看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辛德瑞拉轻声呢喃,指尖轻点投影,画面瞬间切换到初雪日的预告——那时曜雪玥星的雪会下得很大,广寒宫前的桂树会挂满雪凇,苒苒会穿着白裙站在雪地里,易阳欣儿则捧着一束火焰兰,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眼底满是歉意。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辛德瑞拉回头,看到苒苒正站在不远处的雪坡上,白裙沾了些雪籽,手里还攥着一片冰晶草。“辛德瑞拉姐姐。”苒苒笑着走上前,眼底的霜色早已散去,只剩纯粹的暖意,“你也在等初雪吗?”

“是啊,”辛德瑞拉迎上去,蓝绿色衣裙拂过雪面,留下浅浅的痕迹,“我猜你会来这里,所以特意等你。”她抬手将时空投影转向苒苒,“你看,易阳欣儿已经想通了,初雪日她来道歉时,你不必有负担。”

苒苒看着投影里易阳欣儿安静梳理火翅的模样,轻轻点头:“其实我早就不怪她了,只是之前心里委屈,才忍不住动了气。”她顿了顿,又笑道,“昨天帝俊煮的暖汤虽然有点咸,但是很暖,他还说,等初雪日要陪我在雪原上堆雪人。”

辛德瑞拉看着她眼底的笑意,也跟着笑了:“看来他是真的明白了,往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她指尖轻挥,时空投影化作细碎的光点,融入飘落的雪籽中,“初雪日那天,我会来送你们一份礼物——一份能留住此刻温暖的时空碎片,让你们往后想起这一天,都能记得今日的心意。”

苒苒眼底满是惊喜:“真的吗?那太好了!”她伸手接住一片雪籽,雪籽在她掌心化作一颗小小的冰晶,映出她和辛德瑞拉的身影,“有姐姐在,真好。若不是你,我和帝俊,还有欣儿姐姐,恐怕还困在误会里,走不出来。”

“能解开你们的纠葛,我也很高兴。”辛德瑞拉抬手拂去苒苒发间的雪籽,蓝绿色衣裙上的幽藻纹路映出雪原的雪景,“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广寒宫了,免得帝俊又要着急找你。”

苒苒点头,与辛德瑞拉道别后,便提着裙摆往广寒宫的方向走去。辛德瑞拉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白色消失在雪原尽头,才转身走向时空裂隙。飘落的雪籽落在她的蓝绿色衣裙上,与幽藻纹路相映,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她知道,初雪日那天,定会是一场温暖的相遇,而这份温暖,也会随着时空碎片,永远留在他们的记忆里。

辛德瑞拉从曜雪玥星雪原返回时空神殿时,殿内的时空沙漏正泛着柔和的银辉。她走到沙漏旁,指尖轻触沙粒,蓝绿色衣裙上的幽藻纹路瞬间映出初雪日的倒计时——不过三日,曜雪玥星便会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是苒苒与易阳欣儿约定见面的日子。

“殿下,”时空侍女捧着一只锦盒上前,声音轻柔,“这是您要的‘忆暖晶’,已用时空之力封存了广寒宫的桂香与太阳神殿的火焰暖意。”

辛德瑞拉接过锦盒,打开时,一枚澄澈的水晶映入眼帘,晶体内隐约浮动着金色的桂瓣与红色的火星,正是她为初雪日准备的礼物。她轻轻合上锦盒,裙摆上的纹路忽然闪烁起来,映出太阳神殿的画面:帝俊正指挥着侍从,将一箱箱曜雪玥星特有的暖玉搬到马车上,褐金深瞳里满是认真,显然是在为初雪日陪苒苒堆雪人做准备;而车厢旁,易阳欣儿穿着一身素雅的浅红衣裙,正亲手将一束火焰兰插进花瓶——那是她特意培育的品种,花瓣不带一丝火气,只余温柔的香气,是准备送给苒苒的赔礼。

“看来他们都准备好了。”辛德瑞拉轻笑,将锦盒收好,转身走向神殿的观星台。那里能俯瞰整个宇宙的星轨,此刻曜雪玥星的星轨正泛着淡淡的蓝光,与太阳焰星的赤金星轨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温暖的弧线,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和解。

她立于观星台边缘,蓝绿色衣裙在星风中轻轻飘动,幽藻纹路映出过往的碎片:从苒苒箭指太阳车的决绝,到帝俊幡然醒悟的悔意,再到易阳欣儿在静思阁的反省……一幕幕画面在纹路中流转,最终定格在初雪日的预告上。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时空波动传来。辛德瑞拉回头,看到朴水闵正站在神殿门口,熹黄色衣裙沾了些星尘,手里捧着一个包裹。“辛德瑞拉殿下,”朴水闵行礼道,“我家小姐让我来送些广寒宫的桂花糕,说您帮了我们许多,这点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

辛德瑞拉接过包裹,指尖触到温热的糕点,心中泛起一阵暖意。“替我谢谢苒苒,”她笑着说,将一枚小小的时空碎片递给朴水闵,“这碎片能让初雪日的暖意多留几日,你让她戴在身上,堆雪人时便不会觉得冷了。”

朴水闵接过碎片,连连道谢后,便匆匆返回广寒宫。辛德瑞拉望着她的背影,又看向观星台外的星轨,眼底满是欣慰。她知道,初雪日那天,没有算计,没有误会,只有三个神祇放下过往、坦诚相对的温暖——而这份温暖,会随着她准备的“忆暖晶”,永远封存在时空里,成为宇宙纪年中一段温柔的印记。

三日后,初雪如期而至。辛德瑞拉站在时空裂隙的边缘,看着广寒宫前的雪地里,苒苒接过易阳欣儿手中的火焰兰,两人相视而笑;帝俊则在一旁堆着雪人,偶尔抬头望向她们,眼底满是温柔。她轻轻打开锦盒,将“忆暖晶”抛向空中,水晶在雪光中碎裂,化作漫天光点,落在三人身上——那一刻,广寒宫的桂香与太阳神殿的暖意交织,将这份和解与温暖,永远定格在了初雪日的时光里。

初雪日的光点尚未完全消散,辛德瑞拉便立于时空裂隙的微光中,看着广寒宫前的三人——苒苒指尖轻触火焰兰的花瓣,易阳欣儿眼底满是释然,帝俊则笑着将堆好的雪人递上一支冰晶簪,画面暖得像要融进漫天风雪里。她蓝绿色衣裙上的幽藻纹路轻轻闪烁,将这一幕悄悄封存进时空卷轴,作为宇宙纪年里一段温柔的注脚。

“殿下,”身后传来时空侍卫的声音,递上一枚泛着金光的信笺,“这是东方琉璃世界送来的消息,兀神医说,帝俊陛下的麒麟臂旧伤,在月神殿下的月华之力滋养下,已好了大半。”

辛德瑞拉接过信笺,指尖触到笺上的金纹——那是帝俊四大守护者之一兀神医的印记。她抬头望向太阳神殿的方向,时空卷轴里瞬间映出昨夜的画面:苒苒坐在帝俊身侧,指尖凝着淡蓝月华,小心翼翼地拂过他麒麟臂上的旧疤,帝俊则握着她的手,轻声说着过往征战的故事,褐金深瞳里满是依赖。

“月华与日光相融,本就是最滋养的力量。”辛德瑞拉轻声呢喃,将信笺收好,转身走向时空神殿的藏品阁。那里存放着无数时空碎片,其中一枚正泛着与广寒宫同款的冷光——那是苒苒幼时在人鱼帝国无尽海捡到的,后来赠予辛德瑞拉作纪念。她将新封存的卷轴与这枚碎片放在一起,蓝绿色衣裙拂过阁内的琉璃盏,发出清脆的声响。

刚走出藏品阁,便见易阳欣儿的侍女端怀候在殿外,手里捧着一个红布包裹。“辛德瑞拉殿下,”端怀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拘谨,“我家公主说,这是她用火焰之力炼制的暖炉,能在极寒之地保持恒温,让您在时空裂隙巡查时,不至于受冻。”

辛德瑞拉接过暖炉,掌心传来恰到好处的暖意——炉身上刻着小小的火焰独角兽图腾,正是易阳欣儿的本真印记,却没了往日的锐利,只剩柔和的纹路。她笑着点头:“替我谢过欣儿公主,告诉她,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端怀应声退下后,辛德瑞拉握着暖炉立于神殿门前,望向曜雪玥星的方向。初雪还在下,广寒宫的桂树已挂满雪凇,朴水闵正陪着苒苒堆雪人,帝俊则在一旁煮着暖汤,偶尔有笑声顺着风雪飘来,落在时空神殿的檐角。她蓝绿色衣裙上的幽藻纹路再次亮起,映出未来的片段:来年春日,三人会一同去人鱼帝国的无尽海看珊瑚花开,易阳欣儿会亲手为苒苒编花环,帝俊则在一旁笑着记录这一幕,再无往日的偏袒与猜忌。

“看来,这段因果总算落得圆满。”辛德瑞拉轻笑着转身,将暖炉揣进衣袖,走向时空裂隙的深处——那里还有无数宇宙的故事等着她去见证,但此刻,她愿多留片刻,让这初雪日的温暖,再在时空里多停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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