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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665章 120 冲动惩治虚伪负心人

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素日独居南极冰岛偏殿,那寒沁阁、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连缀成的冷宫,距主殿太阳神殿火宫殿足有数万里之遥;历经无数年轮海流转,苒苒终是按捺不住孤寂,步出广寒禁宫寻处散心,行至旧梦山畔天崖边时,却撞见太阳神帝俊乘太阳车而过,身侧天后羲和依偎相伴,二人甜蜜说笑、恩爱如胶似漆。此景如利刃戳心,雪玥星小公主苒苒积压万年的委屈骤然翻涌,浓烈的爱意与蚀骨的妒忌交织,竟教她心碎昏厥;待苒苒悠悠转醒,满腔怒火难平,便决意凭一时冲动惩治那虚伪负心的帝俊。彼时夜空女神望舒恰在云端窥得全程,此刻忆起那动人心魄的一幕,指尖仍泛着凉意,心有余悸难消。

宇宙纪年的风总带着几分亘古的清寂,拂过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天际时,却被太阳神殿火宫殿的炽烈霞光烫得变了形。而数万里之外的南极冰岛,终年飘着六角冰晶,寒沁阁的玉阶覆着千年不化的雪,沁寒殿的窗棂凝着薄如蝉翼的霜,孤茗宫的铜铃在风雪里晃出细碎的冷响,最深处的广寒宫更是裹着一层淡紫色的寒雾——这里是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居所,也是全宇宙最强大星球上,最冷清的角落。

苒苒今日换了身新制的白裙,裙角绣着细碎的银辉月纹,走动时像有月光落在裙摆上流转。她本就生得纤巧,167厘米的身形裹在雪色衣裙里,更显单薄。垂落的青丝用一支羊脂玉簪松松挽着,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角,衬得那双含着月色的眼眸愈发清亮。只是此刻,那眼眸里没有往日的温润,只剩一片沉寂的雾,就像广寒宫上空永远散不去的寒雾。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绣着她的本真本源图腾——一只小巧的白鼠,银白的绒毛在白裙上几乎看不见,却藏着她心底最柔软的期盼。

“公主,今日风大,要不还是回殿吧?”贴身丫环朴水闵捧着一件素白披风跟在身后,熹黄色的衣裙在漫天雪白里格外显眼,她声音轻柔,却难掩担忧。朴水闵跟着苒苒在这冷宫里待了数万年,早已摸清自家公主看似温和的性子下,藏着多少无人言说的孤寂。

苒苒脚步未停,目光望向远处被风雪模糊的天际,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闵儿,你看这冰岛的雪,落了万年,是不是也会觉得累?”她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冰晶在指尖很快融化,留下一点冰凉的水渍,“我总想着,或许再等一等,他就会记起这里还有个人在等他……可这一等,就是一万个星轮周转。”

朴水闵抿了抿唇,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太阳神帝俊是万物之主,是三界七界的王,他的世界里有火焰帝国的万千子民,有天后羲和易阳欣儿的灼灼芳华,哪里还容得下自家公主这抹清冷的月光?

苒苒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往旧梦山的方向走:“我就去山畔看看,听说那里能望见太阳车经过的轨迹,或许……”她没再说下去,可眼底那点微弱的光,却像极了寒夜里快要熄灭的星子。

旧梦山的崖边积着厚厚的雪,崖下是翻涌的云海,泛着淡淡的冰蓝色。苒苒站在崖边,风掀起她的白裙,发丝被吹得贴在脸颊上,带着刺骨的凉意。她望着云海尽头,心里默默数着星子的轨迹——按照星象推算,今日太阳车会从这附近经过。

忽然,云海上方传来一阵耀眼的金光,紧接着是车轮碾过云层的轰鸣声。苒苒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目光紧紧锁着那片金光。

只见一辆由九只金乌牵引的太阳车从云层中驶出,车身由赤金打造,镶嵌着无数璀璨的宝石,每一道纹路里都流淌着炽热的太阳之力。驾车的人正是太阳神帝俊,他身着紫金玄衣,衣摆处绣着展翅的金乌图腾,玄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189厘米的身高在阳光下更显威严。他肩上的麒麟长臂线条流畅,透着力量感,褐金的深瞳里盛着耀眼的光,薄唇微勾,带着几分霸道又温柔的笑意。他手中握着雷锋杖,杖身流转着雷电的纹路,偶尔有细小的雷光闪过,却被他刻意收敛了气息,生怕惊扰了身侧的人。

而帝俊身侧的车辕上,正依偎着一位红衣女子,正是天后羲和易阳欣儿。她穿着一身正红色的宫装,裙摆绣着烈焰独角兽的图腾,与她的本真本源相契。169厘米的身高恰好能靠在帝俊的肩头,火红色的长发用金冠束起,垂落的发梢带着细碎的火星。她的凤眼狭长,眼尾微微上挑,此刻正含着笑意望向帝俊,方唇轻启,声音娇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娇媚:“帝俊,你看那片云海,像不像我上次用火焰织成的锦缎?”

帝俊低头看向她,褐金的眼眸里满是宠溺,抬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落雪,声音低沉而温柔:“欣儿喜欢,下次我便陪你去云海深处,让你用火焰将整片云海都织成锦缎。”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到易阳欣儿的手臂,那里隐约有电流闪过——她的烈焰独角兽本就带电火,此刻与帝俊的雷电之力相触,竟生出几分缱绻的暖意。

易阳欣儿笑得更甜了,抬手勾住帝俊的脖颈,凑近他耳边低语:“还是你最疼我,不像某些人,占着月神的名号,却连靠近你都不敢,只会躲在冷宫里自怨自艾。”她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旧梦山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帝俊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却只是淡淡收回视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胡说,苒苒性子清冷,不喜热闹,待在冰岛也挺好。”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愧疚,仿佛那数万里外的冷宫里,没有一个人等了他数万年。

这一幕,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狠狠戳进了苒苒的心里。她站在崖边,看着太阳车里两人依偎的身影,听着他们甜蜜的对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孤寂,以为那些日复一日的等待早已磨平了她的期待,可当亲眼看到帝俊对易阳欣儿的温柔,看到他对自己的漠视,积压了万年的委屈突然像洪水般翻涌而出。

她想起初见时,帝俊也是这样笑着对她说,要让她做全宇宙最幸福的人;想起他曾将雷锋剑放在她手中,说会永远护着她;想起她放弃曜雪玥星的公主身份,放弃人鱼帝国的深海家园,只为陪在他身边……可到头来,她得到的,只有这数万里的冷宫,和他与另一个女人的恩爱缠绵。

浓烈的爱意与蚀骨的妒忌在她心底交织,像冰火在胸腔里碰撞。她觉得心口一阵剧痛,眼前的金光开始模糊,耳边的轰鸣声也渐渐远去。她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冰冷的空气,身体一软,便朝着崖下的云海倒去。

“公主!”朴水闵惊呼一声,连忙冲过去扶住她,却只抓到她的一片衣角。就在苒苒即将坠崖的瞬间,一道淡蓝色的光突然从云层中闪过,将她稳稳托住。

朴水闵抬头,只见云端站着一位身着淡蓝纱裙的女子,正是夜空女神望舒。望舒的眼眸里满是怜悯,她轻轻将苒苒放在崖边的雪地上,指尖还残留着触碰苒苒时的冰凉——那是一种从心底透出来的冷,比南极冰岛的风雪还要刺骨。

不知过了多久,苒苒缓缓睁开眼睛。她躺在雪地上,白裙被雪浸湿,贴在身上,冷得她打了个寒颤。可比身体更冷的,是她的心。她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想起帝俊温柔的笑意,想起易阳欣儿挑衅的目光,一股怒火猛地从心底窜起,烧得她眼眶发红。

“帝俊……易阳欣儿……”她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她一直以为帝俊只是太忙,只是被易阳欣儿迷惑,可今日所见所闻,才让她明白,所谓的“忙”,不过是不爱的借口;所谓的“迷惑”,不过是他心甘情愿的纵容。

朴水闵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眼底的怒火,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公主,您别冲动啊!帝俊大人是万物之主,易阳欣儿大人是毁灭神,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是对手又如何?”苒苒猛地坐起身,白裙上的雪簌簌落下,她的眼眸里不再有往日的温和,只剩下冰冷的决绝,“他欠我的,我要一点一点讨回来!他让我在冷宫里受了万年的孤寂,我便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心碎之痛!”

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意,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月光之力——那是她身为月神的本源之力,虽然不如帝俊的雷电之力霸道,不如易阳欣儿的火焰之力炽热,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寒意。

云端的望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指尖忍不住泛着凉意。她见过无数爱恨纠葛,却从未见过如此浓烈的绝望与恨意。方才苒苒昏厥前那双眼眸里的破碎,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心上,让她至今心有余悸。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隐入云层——这场由爱生恨的纠葛,终究不是她能轻易插手的,只能任由命运的齿轮,朝着未知的方向转动。

苒苒站起身,目光望向太阳车消失的方向,白裙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温顺隐忍的月神嫦曦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有要讨回一切的曦言公主苒苒。

苒苒攥紧了指尖的月光之力,那丝凉意顺着指缝渗入骨髓,却让她混沌的脑子愈发清醒。朴水闵还在一旁低声劝着,熹黄色的裙摆被风吹得贴在雪地上,沾了不少冰晶:“公主,您再想想,真要闹起来,受苦的还是您自己啊!”

苒苒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锁着太阳车消失的云海尽头,声音冷得像崖边的冰棱:“闵儿,我等了一万年,从曜雪玥星的初雪等到人鱼帝国的潮汐,从北斗七星的轮转等到广寒宫的霜花谢了又开,我以为只要够有耐心,总能等到他回头。可今日你也看见了,他的温柔,从来都不属于我。”她抬手抚上心口,那里还残留着方才撕裂般的疼,“既然等不到,那我便主动去要,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也比在这冷宫里烂成一捧雪好。”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十二道轻柔的光影——是苒苒的十二月亮女。兰花捧着一件镶着月白狐裘的披风快步上前,声音带着急切:“公主,雪势要大了,快披上披风,别冻坏了身子。”杏花则递过一盏温热的雪莲茶,茶盏冒着淡淡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很快凝成细小的水珠。

十二位侍女围着苒苒,神色各异,却都藏着担忧。牡丹性子最直,忍不住开口:“公主,天后她仗着毁灭神的身份,素来不把您放在眼里,太阳神大人又偏听偏信,您若真要去找他们理论,怕是要吃亏!”

苒苒接过雪莲茶,指尖触到温热的茶盏,心底那点冰冷的怒火却丝毫未减。她喝了一口热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却暖不透心口的寒凉:“吃亏又如何?我是月神嫦曦,是曜雪玥星的公主,不是任人欺凌的菟丝花。易阳欣儿有火媚术,有烈焰独角兽,帝俊有雷电魔法,有金乌太阳鸟,可我也有我的月亮之力,有你们,还有……藏在血脉里的人鱼之力。”

她说着,抬手将茶盏递给朴水闵,指尖轻轻一弹,一道淡蓝色的水光从她指尖溢出,在空中凝成一条小小的人鱼虚影,鱼尾摆动间,竟带着几分深海的威压。这是她身为宇宙无尽海人鱼帝国十七公主的本源之力,数万年来,她从未在太阳焰星动用过,如今却成了她唯一的底气。

十二月亮女见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劝阻。腊梅上前一步,声音坚定:“公主,您去哪,我们便去哪,就算是与天后、太阳神为敌,我们也绝不退缩!”其余十一位侍女也纷纷点头,眼中满是决绝。

苒苒看着身边的众人,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暖意。她轻轻颔首,转身朝着太阳神殿的方向走去:“好,那我们便去会会这位天后娘娘,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将帝俊的心牢牢攥在手里。”

一行人踏着厚厚的积雪,朝着数万里外的伽诺城走去。雪越下越大,将他们的脚印很快覆盖,却掩盖不住空气中愈发浓烈的战意。

而此刻的太阳神殿火宫殿卧龙大殿内,帝俊正与易阳欣儿相对而坐,殿内燃烧着万年不灭的火焰,暖意融融。易阳欣儿靠在帝俊的肩头,手中把玩着一枚赤金打造的玉佩,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帝俊,你说苒苒今日看到我们那般恩爱,会不会气得失态?我听说她在冷宫里待了万年,性子早就变得孤僻又敏感,说不定现在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

帝俊抬手抚摸着她的长发,褐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被宠溺取代:“欣儿,别总提她,免得坏了我们的兴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何必在意她的感受?”

易阳欣儿闻言,笑得更甜了,她抬头在帝俊的唇上印下一个吻,声音娇媚:“还是你最疼我。对了,明日便是火焰帝国的祭典,你打算让我以天后的身份主持祭典,还是……让那位月神妹妹也露露面?”她故意加重“月神妹妹”四个字,眼底满是挑衅。

帝俊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祭典是火焰帝国最重要的仪式,按照规矩,身为帝俊妻子的苒苒,理应出席。可他一想到苒苒那双清冷的眼眸,想到她每次见到自己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底便泛起一丝莫名的烦躁。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侍女的通报声:“启禀太阳神大人、天后娘娘,月神嫦曦公主,求见。”

易阳欣儿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又勾起一抹冷笑,看向帝俊:“哟,说曹操曹操到,看来我们的月神妹妹,是等不及要向你诉委屈了呢。”

帝俊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沉声道:“让她进来。”

很快,苒苒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她依旧穿着那身白裙,只是外面披了件月白狐裘披风,风雪在她的发梢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却丝毫未减她的清冷气质。她的目光扫过殿内的两人,最后落在帝俊身上,眼底没有了往日的温顺,只剩下冰冷的疏离。

“不知月神妹妹今日前来,有何要事?”易阳欣儿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眼底却满是嘲讽,“莫不是在冷宫里待得闷了,想来主殿沾沾暖意?”

苒苒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帝俊面前,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褐金深瞳:“帝俊,我问你,你曾说过要护我一生,要让我做全宇宙最幸福的人,这些话,还算数吗?”

帝俊看着她眼底的冰冷,心底莫名一紧,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苒苒,我知道你在冷宫里受了委屈,可我是万物之主,有太多的责任在身,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欣儿她……”

“够了!”苒苒打断他的话,声音陡然提高,“责任?你把责任挂在嘴边,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易阳欣儿!你让我在冷宫里等了一万年,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今日我在旧梦山崖边看到你们相依相偎,才明白,不是你没时间,是你根本不想见我;不是你身不由己,是你心甘情愿选择了她!”

易阳欣儿见状,立刻站起身,挡在帝俊面前,凤眼一挑,带着几分怒意:“苒苒,你说话注意分寸!帝俊是太阳神,是万物之主,他想对谁好,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你不过是个被冷落的公主,也配在这里质问他?”她说着,指尖凝聚起一丝火焰,火红色的光芒在她指尖跳动,带着毁灭的气息。

苒苒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指尖也泛起淡蓝色的水光:“易阳欣儿,我与帝俊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你以为你是天后,就能霸占他吗?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火焰与水光交织,空气中弥漫着炽热与寒凉的碰撞。帝俊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褐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犹豫——一边是他宠溺多年的易阳欣儿,一边是他曾许诺过一生的苒苒,他该如何抉择?

帝俊猛地抬手,掌心雷光电纹骤然炸开,一道紫金雷光横亘在苒苒与易阳欣儿之间,将两人周身的水火之力硬生生逼退。雷暴余波震得殿内赤金柱上的火焰纹簌簌作响,他褐金深瞳里翻涌着怒意,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够了!这里是太阳神殿,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易阳欣儿被雷光震得后退半步,火翅在身后微微颤动,眼底却飞快掠过一抹得意——她知道,帝俊终究还是会护着她。她立刻换上委屈的神色,眼眶泛红地拉住帝俊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帝俊,你看她,不仅对我动手,还敢在你面前如此放肆,根本没把你这个万物之主放在眼里!”

苒苒看着帝俊毫不犹豫护在易阳欣儿身前的背影,心像被雷光劈过般疼得发麻。她指尖的淡蓝色水光微微颤抖,人鱼之力因情绪波动而变得不稳,空气中甚至飘起了细小的冰雾:“护着她?帝俊,你到现在还要护着她?你忘了当初在北斗七星下,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我的眼睛像最亮的星子,说会永远把我放在心上,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过去的事提它做什么!”帝俊猛地回头,褐金眼眸里的温柔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威严,“苒苒,你是月神,该有月神的端庄,整日沉溺于儿女情长,像什么样子!欣儿是天后,掌管火焰帝国祭祀之事,我与她亲近,不过是为了帝国安稳,你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苒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笑出声,笑声里满是悲凉,“为了帝国安稳?那我呢?我在冷宫里待了一万年,被人当作透明人,就不是为了你的帝国安稳吗?帝俊,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你只是不爱我了,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她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帝俊的四大守护者之一——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快步走进殿内,神色凝重:“启禀太阳神大人,南极冰岛方向出现异常能量波动,似是月神大人的月亮之力与深海之力交织,引发了冰层异动,若不及时控制,恐怕会波及周边星域。”

苒苒心头一震——她方才情绪激动,竟不小心泄露了本源之力,连累了冰岛的生灵。她下意识地想收敛力量,却见易阳欣儿突然上前一步,指尖火焰暴涨,竟朝着她的方向袭来:“好啊,你不仅在殿内撒野,还敢引发星域异动,今日我便以天后之名,废了你的月神之力!”

“欣儿,住手!”帝俊想阻拦,却已来不及。就在火焰即将触碰到苒苒的瞬间,朴水闵突然冲了上来,熹黄色的身影挡在苒苒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淡青色的玉盾——那是苒苒早年赠予她的护身法器。火焰撞在玉盾上,发出刺耳的噼啪声,玉盾瞬间布满裂痕,朴水闵被震得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闵儿!”苒苒惊呼一声,连忙蹲下身扶住她,眼底满是心疼与愤怒,“易阳欣儿,你竟敢伤我的人!”

她猛地抬头,周身的淡蓝色水光骤然暴涨,空中浮现出一条巨大的人鱼虚影,鱼尾摆动间,冰冷的海水气息弥漫整个大殿,殿内燃烧的火焰竟被压制得微微暗淡。十二月亮女也立刻上前,兰花祭出兰草结界,牡丹凝聚牡丹烈焰,十二人结成阵法,将易阳欣儿团团围住。

易阳欣儿见状,非但不惧,反而笑得更加嚣张:“怎么?想以多欺少?我可是毁灭神,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跟我斗?”她说着,身后火翅完全展开,炽热的火焰将整个大殿染成红色,古老神兽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在她身后浮现,独角上闪烁着带电的火光。

帝俊站在中间,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褐金眼眸里满是挣扎。他一边是与自己相伴万年、掌控毁灭之力的易阳欣儿,一边是曾许诺一生、如今被他伤透心的苒苒,还有因他而受伤的朴水闵,以及殿外愈发严重的冰层异动。

就在这时,殿外又传来通报声:“启禀太阳神大人,夜空女神望舒求见,说有要事禀报,关乎星域安危。”

帝俊心中一动——望舒素来不问世事,今日突然前来,想必是为了冰岛的异动。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让她进来。”

望舒身着淡蓝纱裙,缓步走进大殿,周身带着清冷的月光气息。她目光扫过殿内的景象,最后落在帝俊身上,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严肃:“太阳神大人,南极冰岛冰层异动已引发星象紊乱,若再放任水火之力碰撞,不仅太阳焰星会受波及,整个斗罗大陆的星域都将陷入危机。您身为万物之主,当以星域为重,而非沉溺于儿女私情。”

易阳欣儿闻言,立刻不满地开口:“望舒,这里是太阳神殿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夜空女神来管!”

望舒没有理会她,继续对帝俊道:“月神大人的本源之力与冰岛相连,她若心绪不宁,冰岛异动便无法平息。太阳神大人,您该做出选择了——是继续偏袒一方,让星域陷入危机,还是正视自己的心意,给月神大人一个交代?”

帝俊看着望舒严肃的眼神,又看向苒苒眼底的绝望与愤怒,再想到殿外的星域危机,心底的挣扎愈发剧烈。他攥紧了手中的雷锋杖,杖身的雷电纹路忽明忽暗,仿佛在映照他此刻的心境。

苒苒扶着受伤的朴水闵,冷冷地看着帝俊:“你不必为难,我今日前来,不是求你回心转意,只是想告诉你,从闵儿为我挡下那道火焰开始,我对你的所有情意,都已随这玉盾一起碎裂。往后,我是月神嫦曦,是曜雪玥星的公主,不再是那个围着你转的苒苒。你若想护着易阳欣儿,便护着,只是日后若星域因她而陷入危机,我苒苒,绝不会坐视不管!”

她说着,抬手凝聚起最后一丝月亮之力,在空中划出一道淡白色的光痕:“这是我与你的断情咒,从此往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光痕落在帝俊身上,他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身体里剥离。他下意识地想抓住,却只抓到一片冰冷的空气。

易阳欣儿见苒苒要走,立刻想上前阻拦,却被望舒拦住:“天后娘娘,星域安危为重,你若再动手,便是与整个斗罗大陆为敌。”

易阳欣儿看着望舒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帝俊复杂的神色,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只是眼底的恨意更浓。

苒苒扶着朴水闵,在十二月亮女的护送下,缓缓走出太阳神殿。殿外的风雪依旧,却仿佛比来时温柔了几分。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从踏出这扇殿门开始,她的人生,将不再为任何人而活。

而殿内的帝俊,看着苒苒消失的背影,褐金眼眸里第一次泛起了迷茫——他失去的,或许不仅仅是一个爱他的人,更是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自己。

苒苒扶着朴水闵走出太阳神殿时,殿外的风雪已小了些,只是风里仍裹着太阳焰星特有的炽热余温,与她周身的清冷气息格格不入。十二月亮女紧跟在侧,牡丹将自身灵力渡给朴水闵,淡红色的光晕笼罩着后者苍白的脸,总算让她气息平稳了些。

“公主,我们现在回冰岛吗?”杏花轻声问,目光扫过远处被霞光染成金红色的伽诺城,眼底满是警惕——这里毕竟是易阳家的地盘,多待一秒便多一分危险。

苒苒脚步未停,白裙下摆扫过殿前的赤金砖,将上面凝结的薄霜碾成细碎的冰晶:“不回冰岛。”她抬头望向天际,云海尽头隐约可见一颗泛着淡蓝色光芒的星子,那是曜雪玥星的方向,“先带闵儿去幻雪帝国疗伤,那里的冰雪灵力能压制她体内的火毒。”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脆响——是帝俊的四大守护者之一,鹰族首领秦弘基。他身着银甲,背后的鹰翼半展,手中握着一枚泛着雷光的令牌,神色复杂地追上前来:“月神大人,请留步。”

苒苒转身时,指尖已凝聚起淡蓝色的水光,人鱼之力在掌心流转,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秦弘基见状,立刻停下脚步,将令牌递到身前:“太阳神大人让属下送来这个,说是……您当年留在太阳神殿的东西。”

令牌是用深海寒玉打造的,正面刻着一轮弯月,背面是小小的白鼠图腾——正是苒苒初到太阳焰星时,帝俊为她定制的身份令牌,凭此可自由出入太阳神殿的任何地方。只是后来她被迁去冰岛,这令牌便被遗忘在了卧龙大殿的暗格里。

苒苒看着令牌上的纹路,指尖微微颤抖,却没有去接:“告诉他,我不需要了。”她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还有,冰岛的冰层异动,我会亲自处理,不劳太阳神大人费心。”

秦弘基握着令牌的手紧了紧,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月神大人,太阳神大人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身为守护者,本不该干涉帝俊的私事,可方才在殿外听到的断情咒,还有帝俊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他实在忍不住多嘴,“他方才在殿里,把自己关在卧龙大殿,砸碎了您当年为他雕的冰盏。”

苒苒的心猛地一缩,那冰盏是她用曜雪玥星的万年寒冰雕成的,盏身刻着金乌与月亮相依的图案,是她耗时百年才完成的礼物。可如今听到它被砸碎,她心底竟没有半分波澜,只觉得像听了件与自己无关的旧事。

“与我无关。”她淡淡丢下四个字,扶着朴水闵转身就走,十二月亮女立刻跟上,将秦弘基远远甩在身后。

秦弘基站在原地,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云海中,银甲上的霜花凝结又融化。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突然明白——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了,就像帝俊与苒苒之间的情分,早已被那一万年的冷宫岁月,磨成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而卧龙大殿内,帝俊正站在满地碎片中,褐金深瞳里满是猩红。地上的冰盏碎片泛着淡淡的寒光,其中一块还刻着半只金乌的翅膀,像极了他此刻残缺的心。易阳欣儿站在殿门口,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怨怼,却还是走上前,用带着火温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帝俊,不过是个冰盏,碎了便碎了,我再给你雕个更好的就是了。”

帝俊猛地挥开她的手,雷电之力在掌心失控地炸开,将身旁的赤金桌劈出一道焦痕:“别碰我!”他的声音里满是烦躁,褐金眼眸里第一次对易阳欣儿露出了厌恶,“若不是你,苒苒怎么会走?若不是你伤了她的人,她怎么会下断情咒?”

易阳欣儿被他吼得愣住,随即眼眶一红,委屈地后退半步:“我还不是为了你?我怕她抢走你,怕她破坏我们的感情!你现在倒怪起我来了?”她说着,身后的火翅骤然展开,炽热的火焰将殿内的温度瞬间升高,“我可是毁灭神,是你封的天后!你当初说过要永远护着我的,难道都是假的吗?”

帝俊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他想起初见易阳欣儿时,她也是这般热烈张扬,可那时他只觉得她鲜活;如今再看,却只觉得这份热烈下,藏着无尽的偏执与自私。他疲惫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冰冷的威严:“即日起,你禁足火宫殿,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殿门半步。”

“你说什么?”易阳欣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火翅剧烈地颤动起来,“你为了那个女人,要禁我的足?帝俊,你别忘了,火焰帝国的祭祀还需要我主持,没有我,祭典根本无法进行!”

“没有你,还有别人。”帝俊转身走向殿内的书架,指尖划过一本泛黄的古籍——那是记载宇宙星域祭祀礼仪的典籍,“望舒已答应暂代祭祀之事,她是夜空女神,身份足够尊贵,灵力也能稳定祭典的阵法。”

易阳欣儿彻底慌了,她冲上前想拉住帝俊的衣袖,却被一道无形的雷屏障挡住:“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妻子,是毁灭神!你若禁我的足,四海八荒都会笑话你的!”

帝俊没有回头,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秦弘基,”他朝着殿外喊了一声,“带天后回火宫殿,严加看管,若有违抗,按火焰帝国律法处置。”

秦弘基很快走进殿内,对着易阳欣儿做了个“请”的手势。易阳欣儿看着帝俊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秦弘基手中的银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却还是被秦弘基半请半押地带离了卧龙大殿。

殿内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帝俊一人站在满地碎片中。他弯腰捡起一块冰盏碎片,指尖被寒玉划破,鲜血滴在碎片上,与淡淡的蓝光交织在一起。他想起苒苒当年雕冰盏时的模样,她坐在窗边,白裙上落着细碎的雪花,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说要雕一个能陪他万年的礼物。

可如今,万年还没到,礼物碎了,人也走了。

帝俊握紧手中的碎片,褐金眼眸里第一次泛起了泪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爱他的人,更是那个愿意为他放下所有骄傲,在冷宫里等了他一万年的苒苒。

而此刻的幻雪帝国,苒苒正站在曜雪玥星的冰雪宫殿里,看着朴水闵在冰玉床上沉沉睡去。十二月亮女已布下冰雪结界,淡蓝色的光晕笼罩着整个宫殿,将外界的气息彻底隔绝。

望舒不知何时出现在殿门口,淡蓝纱裙与这里的冰雪融为一体:“冰岛的冰层异动已平息,我让西烨去加固了封印,短期内不会有问题。”

苒苒转身,眼底已没有了之前的愤怒与绝望,只剩下平静:“多谢。”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漫天飞舞的雪花,“你今日帮我,不止是为了星域安危吧?”

望舒轻笑一声,走到她身边:“我曾在北斗七星见过你,那时你还是北斗紫光夫人,带着十二月亮女为星域祈福,眼里的光比星子还亮。”她顿了顿,声音柔和了些,“我只是不想看到,那样好的你,被困在不值得的感情里,耗尽自己的光芒。”

苒苒看着望舒,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她离开太阳神殿后,第一次真心笑出来:“放心,我不会再为他消耗自己了。往后,我只想守着曜雪玥星,守着闵儿和十二月亮女,做回那个真正的月神嫦曦。”

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将曜雪玥星裹成了一片纯白。而遥远的太阳焰星上,帝俊正站在卧龙大殿的窗边,望着曜雪玥星的方向,手中紧紧攥着那枚刻着弯月的令牌,眼底满是悔意。只是他不知道,有些错过,一旦发生,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曜雪玥星的冰雪宫殿里,冰层终年泛着淡蓝的微光,苒苒坐在朴水闵的床畔,指尖凝着一缕纯净的冰雪灵力,缓缓渡入后者腕间。朴水闵脸色已褪去苍白,眉头却仍微蹙,似在梦中仍受着火毒侵扰。

“公主,天后那边传来消息,”腊梅捧着一枚冰晶传讯符走进殿内,声音压得极低,“易阳欣儿被禁足后,竟用火焰之力冲破了火宫殿的禁制,还煽动了部分火焰帝国的旧部,说您‘勾结外敌、背叛太阳神’,要在三日后的祭典上‘清理门户’。”

苒苒渡入灵力的手未停,眼底却掠过一丝冷意。冰晶符上还残留着易阳欣儿的火灵力,带着灼人的戾气。她将符纸捏碎在掌心,淡蓝的冰晶碎屑落在洁白的地毯上,瞬间消融:“她倒会颠倒黑白。”

望舒恰好从殿外进来,身上还沾着星空中的寒气,闻言轻笑一声:“她急了。祭典若由我主持,她天后的名分便名存实亡,只能靠这些手段博眼球。”她走到苒苒身边,递过一卷星图,“我已算出,祭典当日会有星象异动,猎户座的星力会与太阳焰星的火焰之力相冲,若易阳欣儿强行干预祭典,恐会引发星域风暴。”

苒苒接过星图,指尖划过图上标注的红色星轨,目光渐沉:“她若敢拿星域安危冒险,我便不会再留手。”她转头看向床榻上的朴水闵,声音柔和了些,“闵儿还需三日才能彻底解去火毒,祭典之事,我与你们同去。”

十二月亮女闻言,立刻颔首应下。兰花已开始调试兰草结界的灵力,栀子则取出了封存多年的月神权杖——那是苒苒成为月神时,北斗七星赠予的法器,杖身镶嵌着七颗夜光珠,能引动北斗星力,足以与易阳欣儿的毁灭之力抗衡。

三日后,太阳焰星的祭典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火焰帝国的子民身着红衣,手持火把,将广场中央的祭台围得水泄不通。祭台由赤金打造,顶端燃烧着万年圣火,本该由易阳欣儿站着的位置,此刻却空无一人。

帝俊身着紫金玄衣,站在祭台左侧,褐金深瞳扫过人群,眼底满是不耐。易阳欣儿冲破禁制后便不知所踪,秦弘基与西烨正带着人四处搜寻,可祭典已到吉时,只能先让望舒登台主持。

望舒身着淡蓝纱裙,缓步走上祭台,手中握着祭典专用的星杖。她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紧接着,一道炽热的火柱从人群中冲天而起,将半边天空染成了红色。

“易阳欣儿!”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

只见易阳欣儿身着火红战甲,背后的火翅完全展开,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在她身后咆哮,手中握着一把燃烧着火焰的长剑,正朝着祭台冲来。她身后跟着数十名身着红衣的士兵,都是火焰帝国的旧部,此刻眼中满是被煽动的狂热。

“望舒,你一个外来者,也配主持我火焰帝国的祭典?”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火灵力的震颤,传遍整个广场,“还有苒苒,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当年若不是帝俊收留你,你早已死在星域乱战中,如今竟联合外人背叛他!”

苒苒的身影在此时出现在祭台右侧,白裙在火光中愈发清冷。她手中握着月神权杖,七颗夜光珠泛着淡蓝的光芒,将周围的火焰气息逼退:“易阳欣儿,你扰乱祭典,煽动子民,还敢倒打一耙?”她抬手指向天空,星空中的猎户座突然亮起,淡蓝色的星力顺着权杖涌入她体内,“今日我便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在危害星域!”

易阳欣儿见状,怒极反笑,手中火焰长剑朝着苒苒劈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便废了你,让帝俊看看,谁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炽热的火焰与淡蓝的星力在祭台中央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人群惊呼着后退,帝俊立刻展开雷电结界,将广场笼罩其中,防止灵力余波伤到子民。他看着祭台上缠斗的两人,褐金眼眸里满是复杂——他想帮苒苒,却又想起易阳欣儿毕竟是他封的天后;想拦着易阳欣儿,却又怕再次伤了苒苒的心。

就在这时,望舒突然大喊:“帝俊!快看星象!”

帝俊抬头望向天空,只见猎户座的星力与太阳焰星的火焰之力已开始相冲,黑色的星域风暴在云层后凝聚,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若再让两人斗下去,整个太阳焰星都会被风暴吞噬。

“都住手!”帝俊终于下定决心,手中雷锋杖猛地插入祭台,紫金雷光冲天而起,将苒苒与易阳欣儿的灵力同时震开。他走到两人中间,褐金眼眸里满是威严,“易阳欣儿,你扰乱祭典,危害星域,即日起,废除你天后之位,打入火焰地牢,永世不得踏出!”

易阳欣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火翅剧烈地颤动:“你说什么?你为了她,要废了我?帝俊,你忘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吗?”

“感情?”帝俊看着她,眼底满是失望,“你所谓的感情,就是用毁灭之力伤害他人,用星域安危做赌注?易阳欣儿,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鲜活的火羲公主了。”

易阳欣儿彻底崩溃了,她朝着帝俊扑来,却被秦弘基与西烨拦住。她看着帝俊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苒苒清冷的眼神,突然疯笑起来:“好!好一个太阳神!好一个月神!我易阳欣儿就算被打入地牢,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秦弘基带着人将易阳欣儿押走,她的尖叫声渐渐远去。广场上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星域风暴也在帝俊与望舒的合力下渐渐平息。

苒苒看着帝俊,手中的月神权杖缓缓垂落:“你做了该做的决定。”她的声音里没有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平常事。

帝俊转身看向她,褐金眼眸里满是愧疚:“苒苒,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苒苒抬头望向天空,猎户座的星力已渐渐消散,只剩下淡淡的星光。她轻轻摇了摇头,白裙在风中微微飘动:“帝俊,断情咒已下,我们之间,再无可能。”她顿了顿,声音柔和了些,“我会回曜雪玥星,守着我的子民,你也该守好你的火焰帝国。往后,我们各司其职,互不打扰,便是最好的结局。”

说完,她不再看帝俊眼中的失落,转身朝着广场外走去。十二月亮女紧跟在侧,望舒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欣慰——那个曾经被困在感情里的月神,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光芒。

帝俊站在祭台上,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手中的雷锋杖微微颤动。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她了。只是他不后悔,因为他终于明白,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尊重她的选择,让她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而苒苒走出广场时,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她身上,带着温暖却不灼热的温度。她抬头望向曜雪玥星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往后的岁月,她将不再为任何人而活,只做自己的月神,守护着自己的星域与子民,活成最耀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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