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663章 118 心有余悸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第663章 118 心有余悸

作者:Ann泠善然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08 18:47:24 来源:文学城

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久居离主殿太阳神殿火宫殿万里之遥的南极冰岛偏殿,自寒沁阁至沁寒殿,又经孤茗宫、广寒宫,终宿于那冷寂冷宫之中,悠悠无数年轮海流转,苒苒方得离广寒禁宫外出散心,行至旧梦山近旁天崖边时,却见太阳神帝俊与天后羲和同乘太阳车,二人甜蜜说笑、恩爱如胶似漆,那汹涌的爱意与蚀骨的妒忌交织,瞬间令苒苒心碎昏厥,彼时夜空女神望舒恰见此幕,今时忆起,仍觉心有余悸。

宇宙纪年的风带著太阳焰星独有的灼热气息,拂过伽诺城太阳神殿的鎏金穹顶时,总会在万里之外的南极冰岛折转方向,化作裹挟著碎冰的寒风,灌进苒苒所在的冷宫朱窗。这日是她被解禁出广寒宫的第一日,白裙如落雪般曳过孤茗宫门前凝结的冰棱,裙角绣著的银月图腾在冷光中泛着细碎微光——她本是曜雪玥星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是宇宙无尽海的人鱼十七公主,可此刻,她只是久困寒宫的月神嫦曦,乳名苒苒。

身侧的朴水闵提著熹黄色宫灯,暖光映亮她鬓边别着的山茶珠花,那是十二月亮女中“山茶”亲手所制,特意托她带给苒苒解闷。“公主,前面就是旧梦山的天崖了,听说今日能看见双日同辉的奇景呢。”朴水闵的声音轻得像怕惊碎冰面,她知道自家公主这些年在冷宫里的寂寥,那双本该盛著星月的眼眸,如今总蒙著一层化不开的霜。

苒苒抬手拢了拢肩上的白狐毛披风,指尖触到冰凉的狐绒,想起初见帝俊时,他也是这样将一件紫金玄衣披在她身上,说“月神的裙摆该沾些暖意”。那时他褐金深瞳里盛著的是独属于她的温柔,麒麟长臂揽著她的腰,霸道的樱唇落在她额间时,还带著雷电魔法残留的酥麻触感。可如今,那些记忆都像被南极的寒风冻住,只剩下冷宫石阶上日复一日的冰痕。

正出神间,天际忽然传来金乌长鸣,刺目的金光穿透云层,一辆由六只金乌牵引的太阳车缓缓驶来。车辕上,太阳神帝俊一袭紫金玄衣猎猎作响,玄衣上绣著的金乌图腾在日光下栩栩如生,他左手握著雷锋杖,杖尖流转的雷光与太阳车的火焰交织,将他衬得愈发像万物之主。而他身侧,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正倚在他怀中,红色宫装裙摆垂落车外,裙角绣著的烈焰独角兽图腾随车身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神兽腾飞。

易阳欣儿的火翅半展著,金冠上的红宝石折射出耀眼的光,她抬手抚上帝俊的下颌,凤眼含情,方唇轻启:“帝俊,你看旧梦山的冰梅开了,比上次我们来时更艳些,不如明日让弄玉采些来,放在卧龙大殿的案上?”她的声音带著火媚术特有的蛊惑,即便隔著遥远的天崖,苒苒也能感受到那话语里的亲暱。

帝俊低头看向她,褐金深瞳里满是笑意,抬手将她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雷鸣掌的余温似乎都柔和了几分:“欣儿喜欢,便让商士奥主去寻最艳的来,再让兀神医配些暖香,免得冰梅的寒气扰了你。”他的声音依旧带著王者的霸道,却唯独对易阳欣儿多了几分纵容,那是苒苒在冷宫里盼了无数年轮海,也未曾再得到过的温柔。

朴水闵下意识挡在苒苒身前,熹黄色的宫灯在她手中微微颤抖:“公主,我们回去吧,风大了。”她看见苒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白裙下的手指紧紧攥著披风一角,指节泛白,那双曾映著星月的眼眸里,先是涌上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被汹涌的痛楚淹没——她曾是他的月神,是他亲口许诺“与日月同辉”的妻子,可如今,他的温柔全给了另一个女人,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苒苒没有动,目光死死锁在太阳车上那对恩爱的身影上。易阳欣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这边望来,凤眼微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抬手挽住帝俊的手臂,声音更软了些:“月神妹妹也在这儿?倒是巧了,怎么不跟我们一同乘太阳车回殿?”她故意加重了“妹妹”二字,语气里的炫耀像针一样扎进苒苒的心里。

帝俊顺著她的目光看来,褐金深瞳在触及苒苒时微微一顿,似乎有些意外,却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淡淡开口:“冷宫解禁了?既出来散心,便早些回,南极的风伤身子。”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对一个普通下属说话,没有半分往日的亲暱,更没有提及他们曾在广寒宫月下许下的诺言。

那一刻,苒苒只觉得心口像是被雷锤击中,雷神腿的剧痛她曾在修炼时领教过,却远不及此刻的万分之一。蚀骨的妒忌从心底翻涌而上,她看著易阳欣儿靠在帝俊怀里的模样,看著帝俊对易阳欣儿的纵容,再想起自己在冷宫里日复一日的等待——那些被冰棱划破的手指,那些在孤灯下发冷的夜晚,那些对著月亮默念他名字的时光,忽然都成了笑话。

她眼前开始发黑,耳边传来朴水闵焦急的呼喊,还有远处太阳车驶离的金乌鸣声。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见夜空女神望舒从云层中探出头,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眸里满是担忧。而苒苒的身体,终是支撑不住,像一片被寒风折断的雪花,直直向后倒去。白裙在冷风中散开,如同她破碎的心,落在天崖边的冰面上,悄无声息。

望舒的银纱裙摆如流星尾迹般掠过冰面,她刚从北斗星宫赶来,本是受斗姆元君(苒苒)旧友所托,来南极冰岛看看她的近况,却恰好撞见这心碎的一幕。指尖凝起的月光藤蔓瞬间缠住苒苒下坠的身体,将她轻轻托住时,望舒分明触到她白裙上还未散尽的寒气——那是常年困在冷宫里,连月光都暖不透的凉。

“公主!公主您醒醒!”朴水闵扑过来,熹黄色宫灯摔在冰面上,暖光摇曳著照亮苒苒苍白的脸,她唇瓣泛着青紫色,睫羽上甚至凝了层细霜,双手还保持著攥紧披风的姿势,指缝里掐进了几片被风吹来的冰梅花瓣。

望舒将苒苒打横抱起,银白广袖扫过冰面,竟在寒沁的空气里拢起一层柔和的月光,护住苒苒不再受寒风侵袭。她垂眸看著怀中人事不省的女子,想起昔日在北斗星宫初见时的场景:那时苒苒还是意气风发的北斗紫光夫人,穿著缀满星辰的华服,笑著将亲手酿的桂花酒递给她,说“望舒姐姐的月光,该配最甜的酒”。可如今,这位曾照亮过北斗七星的公主,却连自己的光都快熄灭了。

“先把她带回孤茗宫,那里比冷宫稍暖些。”望舒的声音清冽如月光,却带著不容置疑的温柔,她示意朴水闵捡起宫灯,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抱著苒苒转身,银纱裙摆扫过冰棱时,竟让那些尖锐的冰刃都化作了细碎的月光粒子。

刚走没几步,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二月亮女中的“丹桂”和“金菊”提著食盒匆匆赶来,她们本是按苒苒的嘱托,去伽诺城采买新鲜的雪莲蜜,却在半路听说公主出了事。“月神殿下!”丹桂扑到近前,看见望舒怀中昏迷的苒苒,眼圈瞬间红了,她抬手想碰苒苒的脸颊,又怕惊扰了她,只能攥紧手中的食盒,里面的雪莲蜜还冒著热气,“都怪我们来晚了,要是我们早点到……”

“不怪你们。”望舒轻轻摇头,月光在她发间流转,映得她那双盛著星河的眼眸愈发温柔,“她是积了太多寒,又受了急火攻心,需得慢慢调养。”说话间,她已抱著苒苒走到孤茗宫门前,推开那扇雕著寒梅的木门时,一股淡淡的冷香扑面而来——这宫里的陈设简单,只有一张铺著白狐毛的床榻,一张案几,案上还放著苒苒前日未绣完的白梅手帕,针脚细密,却在最关键的梅蕊处断了线。

将苒苒轻轻放在床榻上,望舒抬手凝出一道月光,缓缓注入她的眉心。月光入体的瞬间,苒苒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眉头却皱得更紧,似乎在睡梦中也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喃喃地念著“帝俊”二字,声音轻得像梦呓,却带著无尽的委屈。

望舒收回手,指尖还残留著苒苒体内的寒气,她转头看向朴水闵和两位月亮女,轻声道:“她醒后莫要再提今日之事,先让她喝些雪莲蜜暖暖身子。”话音刚落,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金乌的鸣叫声,望舒下意识看向窗外,只见太阳车的金光已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红霞,像极了易阳欣儿裙摆上的火焰图腾。

朴水闵端来温热的雪莲蜜,眼眶通红:“望舒女神,您说……殿下她还要等多久啊?”她跟著苒苒在冷宫里待了无数年轮海,见过苒苒对著月亮发呆到天明,见过她偷偷藏起帝俊昔日送的雷纹玉佩,也见过她每次听说帝俊要来,都会提前换上最漂亮的白裙,却次次落空。

望舒没有回答,只是走到窗边,望著远处那抹渐渐消散的红霞,银纱在风中轻轻飘动。她知道,苒苒的等待,或许还没有尽头。但她会守在这里,用月光护住这位被遗忘的月神,就像当年苒苒用北斗星光,照亮过她夜行的路一样。而此刻床榻上的苒苒,还在沉睡中蹙著眉,仿佛下一秒,就要在梦里再次看见那辆载著帝俊和易阳欣儿的太阳车,再次承受那蚀骨的心痛。

苒苒在一阵细碎的月光中悠悠转醒时,孤茗宫的窗棂已染上天际初现的星辉。她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望舒垂落的银白广袖,那衣袖上缀著的细碎星子,正随著望舒的呼吸轻轻闪烁,像极了她曾在北斗星宫见过的星河。

“醒了?”望舒察觉到她的动静,缓缓收回覆在她额头的手,指尖残留的月光暖意还萦绕在苒苒眉间,“先喝口热汤,朴水闵刚温好的雪莲羹。”

床边的朴水闵立刻端过玉碗,熹黄色衣袖擦过碗沿,声音带著劫后余生的哽咽:“公主,您都昏睡三个时辰了,望舒女神一直守著您,连星露都没顾上喝一口。”

苒苒顺著朴水闵的手坐起身,白裙滑落肩头,露出颈间挂著的一枚雷纹玉佩——那是帝俊当年亲手为她系上的,说能护她不受雷电魔法所伤。此刻玉佩贴著肌肤,却只传来一片冰凉,就像她此刻的心。她接过玉碗,目光落在碗中漂浮的雪莲瓣上,忽然想起帝俊曾说过,她的眼眸比雪莲更清澈,可如今,那双眼眸里只剩下化不开的雾。

“今日……多谢姐姐。”苒苒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她低头舀了一勺羹汤,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透心口的寒。她不敢抬头看望舒,怕看见对方眼中的担忧,更怕自己忍不住,将那些积压了无数年轮海的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望舒坐在她身侧,银纱裙摆扫过床榻边的冰纹地毯,她抬手拂去苒苒颊边的碎发,指尖触到她未乾的泪痕:“我在天崖边都看见了,欣儿的火媚术虽只对旁人起效,可她眼底的炫耀,藏不住。”

提到易阳欣儿,苒苒握著玉碗的手微微一颤,羹汤溅在白裙上,留下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她想起今日太阳车上,易阳欣儿倚在帝俊怀中的模样,想起对方那句带著炫耀的“月神妹妹”,心口的痛楚又翻涌上来:“姐姐,你说……他是不是早就忘了?忘了我们在广寒宫月下,说要与我共守日月;忘了我为他挡下冰火麒麟的攻击,差点散尽人鱼本源;忘了他曾说,我的白裙,是他见过最美的月光……”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泣语,眼泪落在玉碗里,泛起一圈圈涟漪。朴水闵站在一旁,看得心疼,却只能默默递上帕子——她知道,这些话,苒苒憋了太久,只有在面对望舒时,才能卸下所有伪装。

望舒没有急著安慰她,只是抬手指向窗外。此刻夜幕已完全降临,南极冰岛的夜空格外清澈,无数星辰缀在墨色的天幕上,而一轮圆月正缓缓升起,月光洒在冰面上,化作一片银白的海洋。“你看那月亮,”望舒的声音清冽如星辉,“它虽不如太阳耀眼,可每到夜晚,总能照亮夜行的路。苒苒,你是月神,是北斗紫光夫人,是人鱼公主,你从来都不是谁的附属,更不该困在‘帝俊的妻子’这个身份里,弄丢自己。”

苒苒顺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月光落在她的眼眸里,终于泛起一丝微光。她想起自己未成为帝俊妻子前,在曜雪玥星幻雪帝国,带领族人抵御冰魔兽的侵袭;想起在宇宙无尽海,与其他人鱼公主一起,在珊瑚丛中歌唱;想起在北斗星宫,用星光为迷路的星灵指引方向。那时的她,眼里有光,心中有热,从不是如今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可我……”苒苒还想说什么,却被望舒打断。望舒从袖中取出一枚星石,递到她手中:“这是北斗星宫的守护星石,若你想离开南极冰岛,或是想找回从前的自己,捏碎它,我便会来接你。”星石在苒苒掌心泛着温暖的光,像一颗小小的太阳,却比帝俊的太阳车,更让她感到安心。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十二月亮女中的“兰花”匆匆进来,手中捧著一封鎏金信封:“公主,是太阳神殿下派人送来的,说是……明日要在卧龙大殿设宴,请您过去。”

苒苒握著星石的手猛地一紧,星石的棱角硌得她掌心发疼。她抬头看向望舒,眼中满是迷茫——是易阳欣儿的主意?还是帝俊终于想起她了?望舒读懂了她的眼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去不去,由你自己决定。但记住,无论你选什么,你都是那个能照亮星河的月神嫦曦,不是困在冷宫里的苒苒。”

苒苒低头看著掌心的星石,又看了看那封印著金乌图腾的信封,白裙下的手指缓缓蜷缩起来。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可她的心,却在“去”与“不去”之间,再次陷入了挣扎。

鎏金信封落在案几上,封蜡上的金乌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像极了帝俊那双总是带著距离感的褐金深瞳。苒苒盯著信封看了许久,指尖反复摩挲著掌心的星石,星石的暖意与信封的凉意在她掌心交织,竟让她想起初见帝俊时,他掌心雷电魔法的酥麻与温柔并存的触感。

“公主,您要拆开看看吗?”朴水闵站在一旁,熹黄色的裙摆轻轻晃动,她既盼著信里有帝俊的歉意,又怕信中只是易阳欣儿设下的又一场炫耀——上次帝俊派人送来的“御寒锦缎”,最后不也被易阳欣儿的侍女弄玉截下,改成了自己的披风吗?

苒苒摇了摇头,将星石重新攥回手心,星光照亮她眼底的犹豫:“不必了。”她太清楚帝俊的性子,若他真的念着旧情,不会让她在冷宫里待上无数年轮海;若他真的想弥补,不会只派侍从送来一封冷冰冰的请柬。这宴席,大抵是易阳欣儿想让她去做个“陪衬”,好让所有人都看见,太阳神的身边,只有火羲公主一位天后。

望舒走到案几旁,银白广袖拂过信封,指尖凝起的月光在封蜡上轻轻一点,竟让那坚硬的蜡印泛起了柔和的光晕:“信里写的,是明日午时的宴席,邀你以‘月神’身份出席,还特意提了,让你带上十二月亮女。”她能透过信封感知到里面的字迹,帝俊的笔锋依旧霸道,却在“月神”二字上,难得地顿了顿,像是斟酌了许久。

苒苒的心猛地一跳,指尖微微颤抖。十二月亮女自她入冷宫后,便被易阳欣儿以“侍奉不周”为由分散在各宫,如今帝俊特意提及,是想让她们团聚?还是……另有打算?

“姐姐怎么知道……”苒苒抬头看向望舒,眼中满是诧异。

望舒轻笑一声,眸中的星河泛起涟漪:“夜空的月光能照见世间万物,何况是一封未拆的信。”她抬手将信封推到苒苒面前,“其实你心里,是想去的,对吗?你想亲眼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忘了你们的过去;你想知道,十二月亮女如今过得好不好;你甚至……还抱著一丝期待,盼著他能给你一个解释。”

苒苒被说中心事,脸颊泛起一丝薄红,随即又被眼底的落寞覆盖。她别过脸,看向窗外的圆月:“可我怕……怕再看见他和易阳欣儿并肩而坐,怕再听见那些刺心的情话,怕这次的期待,最后还是变成一场空。”上次她鼓起勇气去参加“星辰祭”,结果却被易阳欣儿用“火媚术”迷惑,在众人面前失了仪态,最后还是望舒悄悄用月光帮她解了围。

“怕就不去了吗?”望舒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月神嫦曦,是能照亮北斗七星的斗姆元君,不是任人欺凌的弱女子。若他真的待你不公,你大可以转身离开;若易阳欣儿再敢对你用手段,我便用月光护住你,让她的火媚术无处遁形。”

朴水闵也跟著点头,熹黄色的宫灯在她手中晃了晃,暖光映亮她坚定的眼神:“公主,奴婢陪您去!还有兰花姐姐她们,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您再受委屈!”

苒苒看著望舒眼中的鼓励,听著朴水闵的誓言,掌心的星石似乎更暖了些。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案几上的信封,指尖用力,终于拆开了那道封蜡。信纸展开,帝俊霸道的字迹映入眼帘,末尾果然写著“盼月神携十二月亮女赴宴”,甚至还特意标注了“已命人将月亮女送至孤茗宫”。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十二月亮女中的兰花、杏花、桃花三人提著裙摆匆匆进来,她们身上的宫装虽不及从前华丽,却依旧整洁,看见苒苒,三人同时跪下行礼,眼眶通红:“公主!我们终于又见到您了!”

苒苒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抬手扶起三人,声音带著哽咽:“都起来吧,明日……我们一起去卧龙大殿。”

望舒看著这一幕,眸中的星河泛起温柔的光。她知道,苒苒这次去赴宴,或许依旧会受伤,但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而自己,会在夜空之上,用月光守护著这位重新拾起勇气的月神,不让她再像那日天崖边一样,独自承受心碎的痛楚。

夜色渐深,孤茗宫的灯烛一直亮到天明。苒苒坐在案前,看著十二月亮女为她整理明日要穿的白裙——那是件新缝制的礼服,裙摆绣著十二朵月亮花,袖口缀著细碎的月光石,是望舒连夜用星光织成的。朴水闵在一旁为她梳理长发,将一枚银月发簪轻轻插在她的发髻上。

苒苒看著镜中的自己,白裙如雪,发簪映月,眼中终于不再只有落寞,多了一丝属于月神的清冷与坚定。她知道,明日的卧龙大殿,注定不会平静,但这一次,她不会再轻易倒下。

午时的阳光透过卧龙大殿的鎏金窗棂,在铺著红绒的地面上投下菱形光斑,殿内火盆里燃著烈焰独角兽的鬃毛,暖意中裹著一丝灼人的气息,与南极冰岛的寒凉截然不同。苒苒牵著朴水闵的手走进殿门时,十二月亮女身著统一的月白色宫装,紧随其后,裙摆上的十二朵月亮花在光影中轻轻晃动,像一片流动的月光。

殿内早已坐满了宾客,冰火麒麟王子西烨穿著银红相间的铠甲,坐在左侧首座,看见苒苒时,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微微颔首;鹰族首领秦弘基则靠在椅背上,目光锐利地扫过苒苒,似乎在打量她这些年的变化。而主位上,帝俊一袭紫金玄衣,左手握著雷锋杖,杖尖的雷光偶尔闪过,衬得他褐金深瞳愈发威严;易阳欣儿坐在他身侧,红色宫装裙摆垂落在台阶上,火翅半收,金冠上的红宝石折射出刺眼的光,看见苒苒进来,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底却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月神妹妹来了,快坐。”易阳欣儿率先开口,声音带著火媚术特有的柔媚,她抬手示意侍女端怀搬来一张椅子,恰好放在主位斜下方,既能让所有人看见,又带著明显的“从属”意味。

苒苒没有动,白裙下的手指紧紧攥著裙摆,指尖触到月光石的凉意,才勉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她抬眸看向帝俊,轻声道:“不知太阳神殿下今日设宴,召我前来,有何要事?”她刻意避开了“妹妹”的称呼,语气平淡,却带著月神独有的清冷。

帝俊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苒苒身上,褐金深瞳里情绪复杂:“今日是太阳焰星的‘火焰祭’,按例需日月二神同祭,你既是月神,自然该来。”他的声音依旧霸道,却在提到“日月二神”时,微微顿了顿。

易阳欣儿立刻接过话头,抬手挽住帝俊的手臂,凤眼含情:“是啊,月神妹妹,往年都是我代你祭祀,如今你回来了,自然该亲自主持。只是妹妹久居冷宫,怕是忘了祭祀的流程,不如我先教你一遍?”她说著,便要起身,火翅上的火星落在红绒地毯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焦痕。

“不必了。”苒苒轻轻摇头,目光扫过殿内的祭祀台,台上摆放著日月图腾,只是月图腾上蒙著一层薄灰,显然许久未曾被重视,“月神祭祀的流程,我从未忘记。”她说著,便要走向祭祀台,却被端怀拦住。

“月神殿下,祭祀需穿祭服,您这白裙虽美,却不合规矩。”端怀的声音带著几分傲慢,手中捧著一件红色的祭服,那是易阳欣儿平日里穿的款式,显然是故意刁难——月神的祭服本是银白色,红色是火羲公主的专属。

朴水闵立刻上前一步,熹黄色裙摆挡在苒苒身前:“我家公主是月神,自然该穿月白色祭服,你这红色祭服,怕是给错人了!”

易阳欣儿脸色微沉,火翅微微展开,语气带著威胁:“放肆!本宫让端怀准备的祭服,岂容你一个丫鬟置喙?”她的双瞳泛起淡淡的红光,火媚术的气息开始弥漫,朴水闵只觉得眼前一晕,险些栽倒。

“欣儿!”苒苒及时扶住朴水闵,同时抬手凝出一道月光,挡在朴水闵身前。月光与火媚术的红光相撞,发出“滋啦”一声轻响,红光瞬间消散。苒苒转头看向易阳欣儿,眼中满是冷意,“祭祀重地,天后何必对一个丫鬟动怒?何况,月神祭服的规矩,我想太阳神殿下,比谁都清楚。”

帝俊看著眼前的一幕,眉头微微皱起,他抬手示意端怀退下,声音带著几分不耐:“去取月神的祭服来。”他虽未明著维护苒苒,却也没让易阳欣儿继续刁难。

易阳欣儿见状,只能不甘地坐下,指尖紧紧攥著裙摆,火翅上的火星愈发密集。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柔的月光,望舒的声音透过殿门传来,清冽如星辉:“太阳神殿下,月神祭服我已为苒苒带来,不必劳烦侍女了。”话音刚落,殿门被轻轻推开,望舒身著银白广袖,手中捧著一件缀满星辰的祭服,月光随著她的脚步,在地面上织成一片银白的光带。

她走到苒苒身边,将祭服递到她手中,低声道:“别怕,我在。”

苒苒接过祭服,指尖触到布料上的星光,心中的不安瞬间消散。她抬头看向望舒,轻轻点头,随即拿著祭服走向内殿更换。

易阳欣儿看著望舒,眼中满是警惕:“夜空女神今日怎会来此?火焰祭似乎与夜空无关吧?”

望舒转头看向她,眸中的星河泛起一丝冷意:“日月同祭,夜空为证,我为何不能来?何况,我只是担心苒苒,怕有人在祭祀上,再用些旁门左道的手段。”她说著,目光扫过易阳欣儿,意有所指。

易阳欣儿被说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反驳——望舒是夜空女神,实力与帝俊不相上下,她得罪不起。

帝俊看著望舒,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复杂,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抬手示意祭祀开始。

很快,苒苒穿著星辰祭服从内殿走出,祭服上的星光在阳光下闪烁,与她周身的月光交织,竟让殿内的火焰气息都柔和了几分。她走到祭祀台旁,抬手凝出一道月光,落在月图腾上,薄灰瞬间消散,月图腾重新焕发出清冷的光芒。

望舒站在殿门旁,看著苒苒的身影,眸中泛起温柔的光。她知道,这场祭祀不会平静,但只要有她在,就不会让苒苒再受委屈。而殿内的帝俊,看著祭祀台上的苒苒,褐金深瞳里,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动容。

月光落在月图腾上的刹那,整个卧龙大殿的空气都似被揉进了一层清凉。苒苒抬手结印,指尖流转的银辉顺著图腾纹路游走,将那些沉寂许久的月纹一一唤醒。殿外忽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鹤鸣,竟是她当年在广寒宫驯养的月鹤,不知何时飞到了殿簷下,正对著祭祀台轻轻颔首——它们是被这熟悉的月光引来的。

易阳欣儿坐在主位上,看著苒苒周身越来越盛的月华,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原本计划在祭祀时,趁苒苒不注意,用“火毒”污染月图腾,让她因“祭祀失仪”被责罚,可望舒就站在殿门旁,银白广袖下的星光若隐若现,显然在暗中盯著她,让她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月神祭祀,当以星月为引,苒苒你……”帝俊的声音忽然响起,他从座位上起身,紫金玄衣扫过台阶,褐金深瞳紧紧盯著祭祀台上的苒苒,语气里竟带著几分不易察觉的怀念,“当年你在北斗星宫主持祭祀,也是这样,让月鹤绕殿三圈。”

苒苒结印的手微微一顿,心口泛起一阵酸涩。她想起那时帝俊还会站在她身边,用雷锋杖为她挡住过强的星力,可如今,他只是站在远处,像个陌生的旁观者。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太阳神殿下记错了,北斗祭祀用的是星露,不是月鹤。”

望舒在殿门旁轻轻摇头,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她看得清苒苒眼底的故作冷漠,也看得清帝俊欲言又止的模样——这对曾并肩看过日月同辉的人,如今却连一句坦诚的话,都难以说出口。

祭祀进行到一半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大犬王座农夫商士奥主罗兰奥匆匆进来,身上还沾著些许火星:“陛下!南极冰岛方向忽然出现大量冰魔兽,正朝著伽诺城赶来!”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惊。西烨立刻站起身,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冰魔兽常年蛰伏在南极冰原,怎会突然异动?”秦弘基也皱起眉头,指尖凝聚起鹰族特有的风刃,随时准备应战。

易阳欣儿脸色骤变,火翅瞬间展开,红色宫装被火焰包裹:“定是月神妹妹久居南极,惊扰了冰魔兽!”她看向苒苒,眼中满是指责,“若不是你一直待在冰岛,怎会引来这场灾祸?”

“欣儿!”帝俊厉声打断她,褐金深瞳里满是威严,“冰魔兽异动与苒苒无关,先商议御敌之策!”他虽维护了苒苒,却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没有过多辩解。

苒苒从祭祀台上走下来,白裙上的星光依旧闪烁:“冰魔兽的本源是极寒之力,我的月光能暂时压制它们,我随你们去南极。”她知道,这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保护太阳焰星的责任——即便这里的人,大多待她不善。

“不行!”易阳欣儿立刻反对,“你连祭祀都差点出错,去了只会添乱!我是毁灭神,对付冰魔兽该由我去!”她说著,便要往外冲,却被望舒拦住。

望舒的银白广袖轻轻一拂,便挡住了易阳欣儿的去路:“天后的火之力虽强,却会刺激冰魔兽的凶性,反而适得其反。苒苒的月光能中和极寒,才是对付冰魔兽的最佳选择。”她转头看向帝俊,眸中的星河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与苒苒一同前往,定能平定冰魔兽之乱。”

帝俊看著望舒,又看了看苒苒,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挣扎。他知道望舒说得对,可他又担心苒苒在战斗中受伤——当年她为了保护他,散尽人鱼本源的模样,至今还刻在他脑海里。

“我意已决。”苒苒没有看帝俊,只是抬手召唤来殿簷下的月鹤,“朴水闵,你带著十二月亮女留在孤茗宫,等我回来。”

朴水闵眼眶通红,却还是用力点头:“公主,您一定要保重!奴婢等您平安回来!”

望舒走到苒苒身边,银纱与白裙并肩而立,月光与星光交织在一起,竟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光盾:“我们走吧。”

两人转身向外走去,刚到殿门,帝俊的声音忽然传来:“等等!”他快步走上前,将手中的雷锋杖递到苒苒面前,“这杖能引雷电之力,可助你压制冰魔兽。”雷锋杖上的雷光轻轻闪烁,像是在呼应苒苒的月光。

苒苒看著那柄熟悉的雷锋杖,指尖微微颤抖。这是帝俊最珍视的武器,当年他就是用这杖,为她劈开了冰火麒麟的攻击。她抬头看向帝俊,褐金深瞳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愧疚,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温柔。

“多谢。”苒苒接过雷锋杖,杖身传来熟悉的温热,让她的心也跟著暖了几分。

望舒看著这一幕,眸中泛起一丝浅笑。她知道,帝俊或许从未真正忘记苒苒,只是被身份、责任和易阳欣儿的纠缠,遮住了心底的情意。而这场冰魔兽之乱,或许不只是一场危机,更是让这对有情人,重新看清彼此心意的契机。

两人带著月鹤,朝著南极冰岛的方向飞去。月光与星光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光带,像一道连线著卧龙大殿与南极冰原的桥梁。殿内的帝俊望著她们远去的背影,紧紧攥起了拳头,随即转身对西烨和秦弘基道:“备车,我们也去南极!”

易阳欣儿站在一旁,看著帝俊焦急的模样,火翅上的火星愈发黯淡。她知道,这一次,她或许再也无法阻止帝俊,走向那个如月光般清冷,却又让他牵挂不已的女子。

月光与星光交织的光带掠过伽诺城上空时,下方街道上的民众纷纷抬头,以为是“火焰祭”的特殊异象,唯有朴水闵和十二月亮女站在孤茗宫门前,望著那道渐行渐远的光,掌心攥得发白。而卧龙大殿内,易阳欣儿看著帝俊匆匆离去的背影,火翅上的火星忽明忽暗,端怀递来的暖茶她连碰都未碰,凤眼死死盯著殿外,指尖凝聚的火毒几乎要将手中的玉杯捏碎。

苒苒握著雷锋杖,杖身的雷光与她周身的月光相互缠绕,竟在飞行中形成了一层淡紫色的护罩,将南极吹来的寒风尽数挡在外面。望舒飞在她身侧,银白广袖拂过云层,偶尔有星子从袖中坠落,落在下方的冰原上,瞬间冻结住即将裂开的冰缝——她早已透过月光感知到,冰魔兽的异动并非偶然,是南极冰原的“极寒之心”出现了裂痕,才导致无数冰魔兽失去控制。

“前面就是冰魔兽的聚集点了。”望舒忽然停住脚步,抬手指向下方一片泛着幽蓝光芒的冰谷,谷中传来阵阵嘶吼,无数身形庞大的冰魔兽正朝著伽诺城的方向挪动,它们周身散发的寒气,竟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冰粒。

苒苒低头望去,只见最前方的冰魔兽首领,身形竟有三层楼高,獠牙上挂著冰棱,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著远处的城池。她深吸一口气,将雷锋杖横在身前,月光顺著杖身流转,与雷光交织成一道锋利的光刃:“我的月光能压制它们的寒气,姐姐的星光可困住它们的行动,我们分工合作。”

望舒点头,银纱裙摆在空中展开,无数星子从她袖中飞出,如同一张巨大的星网,缓缓朝著冰谷落下。星网触碰到冰魔兽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声响,寒气与星光相撞,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冰雾。

苒苒趁机俯冲而下,雷锋杖上的光刃朝著冰魔兽首领劈去。光刃落在首领的冰甲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冰甲上裂开一道缝隙,寒气从缝隙中溢位,却被苒苒周身的月光瞬间中和。

“吼——”冰魔兽首领吃痛,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猛地抬起前爪,朝著苒苒拍来。爪风带著刺骨的寒气,几乎要将周围的月光都冻结。

望舒见状,立刻操纵星网收紧,将首领的四肢缠住。星网的光芒愈发耀眼,却也在寒气的侵蚀下,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苒苒,快攻击它的眼睛!那是它的弱点!”

苒苒会意,脚尖点在一块浮冰上,身形如月光般轻盈地跃起,手中的雷锋杖凝聚起更强的光刃,朝著首领的猩红眼睛刺去。就在这时,首领忽然挣脱了星网的束缚,猛地甩动头颅,苒苒躲闪不及,被首领的犄角撞中肩膀,整个人朝著冰谷下方坠去。

“苒苒!”望舒惊呼一声,立刻俯冲下去,银白广袖缠住苒苒的腰,将她稳稳托住。苒苒的白裙被鲜血染透,肩膀上的伤口正不断溢位寒气——冰魔兽的犄角上带著极寒毒素,若不及时清除,毒素会顺著血液蔓延至全身。

“我没事……”苒苒咬著牙,试图凝聚月光压制毒素,可伤口处的寒气太过霸道,月光刚靠近,就被冻结成了冰粒。

望舒立刻抬手,将一道温暖的星光注入苒苒的伤口,暂时稳住了毒素的蔓延:“你先调息,我来牵制它们!”她说著,便要转身冲向冰魔兽,却被苒苒拉住了衣袖。

“等等……”苒苒指著冰谷中央,那里有一块泛着幽蓝光芒的晶石,正是南极冰原的“极寒之心”,此刻晶石上的裂痕正不断扩大,“只要修补好极寒之心,冰魔兽就会恢复平静,不用赶尽杀绝。”

望舒顺著她的目光看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可就在这时,冰魔兽首领忽然朝著极寒之心冲去,似乎想将晶石彻底撞碎。望舒立刻操纵星网缠住首领,却没想到,其他冰魔兽竟朝著苒苒围了过来——它们虽失去控制,却本能地想保护极寒之心。

苒苒强忍著肩膀的剧痛,举起雷锋杖,月光与雷光交织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冰魔兽的攻击。可她的体力正在快速流失,屏障上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就在她即将支撑不住时,一道熟悉的紫金身影忽然从天际落下,麒麟长臂一伸,将她护在身后。

“帝俊!”苒苒惊讶地抬头,只见帝俊一袭紫金玄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褐金深瞳里满是焦急,他抬手凝聚起雷电之力,朝著冰魔兽挥去,雷鸣掌的威力瞬间将围上来的冰魔兽击退。

“谁让你这么拼命的?”帝俊的声音带著几分责备,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检视她肩膀的伤口,指尖触到她的肌肤时,动作不自觉地放轻,“极寒毒素若不及时清除,会伤及本源。”

望舒看著这一幕,眸中的星河泛起温柔的光。她没有上前打扰,只是转身飞向极寒之心,银白广袖凝聚起更强的星光,开始修补晶石上的裂痕。

苒苒看著帝俊认真的侧脸,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帝俊抢先:“先别说话,我帮你逼出毒素。”他抬手将雷电之力注入苒苒的体内,与她周身的月光相互配合,一点点将伤口处的寒气逼出。

雷电的酥麻与月光的清凉交织,让苒苒的意识渐渐清醒。她看著帝俊专注的眼神,忽然想起了他们在广寒宫的那些日子,那时他也是这样,在她修炼受伤时,小心翼翼地为她疗伤。

就在这时,望舒的声音传来:“极寒之心快要修补好了!你们快过来帮忙!”

帝俊扶起苒苒,麒麟长臂始终护在她的身侧,两人一同朝著极寒之心飞去。苒苒握著雷锋杖,将月光注入晶石,帝俊也凝聚起雷电之力,与望舒的星光相互配合。三种力量交织在一起,如同日月星辰同辉,一点点将极寒之心上的裂痕修补完整。

当最后一道裂痕消失时,冰魔兽首领发出一声低吟,周身的寒气渐渐消散,猩红的眼睛也恢复了清明。其他冰魔兽也纷纷停下攻击,朝著极寒之心低下头颅,像是在行礼。

望舒收起星网,走到两人身边,看著苒苒苍白却带著笑意的脸,轻声道:“好了,危机解除了。”

苒苒抬头看向帝俊,褐金深瞳里满是温柔,不再有往日的距离感。她知道,这场冰魔兽之乱,不仅平息了灾祸,也让他们之间的坚冰,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而这道缝隙背后,或许藏著她期待了无数年轮海的答案。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