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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483章 82 离开后初次相遇的地点取名怀念

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她望着远方,轻声对身旁的兄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道,自她以和亲之身远嫁至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成为太阳王者太阳神帝俊的妻室后,那处与兄长分别、重逢于离别后的初遇之地,便被她取名为“怀念”,以此寄托万千思绪。

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她敛衽垂眸,向身旁的兄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低语,自那日以和亲之命远赴太阳焰星斗罗大陆,嫁与火焰帝国的太阳王者太阳神帝俊为妻,那处离别后首回相逢的旧地,便被她亲赐名“怀念”,藏尽了这些年的风霜与牵念。

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她立于廊下,望着兄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熟悉的身影,轻声述道:自她承和亲之命,远嫁至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成为太阳王者太阳神帝俊的妻室,那处分别后首回相逢的地方,便被她唤作“怀念”,以此铭记过往岁月里的点滴情分。

宇宙纪年的风掠过曜雪玥星冰雪大陆时,总带着玫瑰森林的清冽与茉莉花田的甜暖。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就静卧在这片景致深处,碧雪寝宫的琉璃瓦反射着极地特有的、泛着淡紫的天光,瑀彗大殿前的白玉阶上,未化的残雪结成细碎的冰晶,在穿堂风里叮咚作响。

归渔居寝阁外的回廊上,曦言公主正扶着雕花木栏眺望。她今日着一身素白长裙,裙摆绣着银线勾勒的北斗七星,行走时裙摆拂过青石地面,像极了广寒宫前流淌的月光。雪色长发松松挽了半髻,余下的发丝垂在肩头,发间簪着一枚莹白的玥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得她本就白皙的脸颊愈发剔透。她本就是人鱼帝国的十七公主,眉宇间总带着水般的柔婉,此刻望着远方太阳焰星的方向,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像盛着未融的雪,又藏着几分遥望的怅然。

“兄长看,那处的云又聚了。”她忽然轻声开口,声音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曦风王子已立在她身侧。他一袭月白锦袍,领口袖缘绣着暗银色的极鼠图腾,腰间系着玉带,玉带上悬着一枚青铜小铃,行走时却不闻声响,衬得他愈发沉静。他身形挺拔,175厘米的身高恰好能让他微微侧头便看清妹妹的神情,银白的发丝用一根同色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深邃的眼。作为北方净土的主王,他素来带着北极星般的沉稳,只是在面对这个妹妹时,眼底的清冷总会化开些许,添上几分温和。

“是积雨云。”曦风的声音低沉悦耳,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太阳焰星那边,此刻该是赤云漫天吧。”

曦言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木栏上雕刻的缠枝纹。她记得离开那日,也是这样的风,只是那时刃雪城的雪下得正紧,玫瑰森林的花瓣上都覆着薄冰。她穿着同样的白裙,被兄长送到星际渡口,他身后跟着侍立的倾如与司音,徐谦捧着为她准备的暖炉,三位鹤羽仙人化作的少年则立在稍远些的地方,衷一情手里还攥着她最爱吃的冰晶蜜饯。那时她只知和亲是为了两星安宁,却不知此去经年,再见兄长竟要在那样一处陌生的星轨交界。

“前几日回去看过。”她忽然转过身,望着曦风的眼睛,眸子里的怅然淡了些,多了几分柔软,“就是星轨第三旋臂与冰晶带交汇的那片星云,我们上次重逢的地方。”

曦风的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他记得那处,星云是淡粉色的,其间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冰晶,折射出七彩的光。那日他循着星际传讯寻去时,妹妹正站在一块巨大的冰晶上,白裙被星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朵在异域绽放的雪绒花。他当时心头一紧,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才发现她指尖的凉意——即便是嫁入火焰帝国,她身上那属于冰雪星的清冷,终究是改不了的。

“我给那处取了个名字。”曦言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传到曦风耳中。她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玥石在她耳后闪了闪,“叫‘怀念’。”

曦风沉默着,目光落在妹妹微颤的睫毛上。他知道这两个字里藏着什么。是她初去太阳焰星时,夜里对着星空描摹故乡星图的执着;是她收到他送去的冰雪莲子时,回信里那句“兄长可知此处无雪”的怅惘;是重逢时,她望着他身后三位鹤羽仙人化作的丹顶鹤,忽然红了的眼眶。他这位妹妹,看似温顺如月光,骨子里却藏着极地寒冰般的执拗,认定的人与事,总会刻在心底最软的地方。

“挺好。”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暖意,“待下次星际通航,我陪你再去看看。”

曦言笑了,那笑容像冰雪初融时绽开的第一朵茉莉,清浅却动人。她知道兄长从不说虚妄的承诺,他说陪她去,便一定会去。风又起,卷着茉莉花香掠过回廊,吹起她的裙摆,也吹动了曦风袍角的银线图腾。远方的太阳焰星依旧在天际燃烧,而此刻的刃雪城,却因这短暂的相聚与一句“怀念”,染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温柔。

廊下的朴水闵捧着暖炉静静站着,熹黄色的裙摆衬得她愈发沉稳。她跟着公主多年,自然懂那两个字的分量,只是此刻无需多言,只需将暖炉再捧近些,待公主转身时,便能递上一份恰好的暖意。

宇宙纪年的暮色正漫过曜雪玥星的冰原,刃雪城的琉璃塔尖最先染上淡金,茉莉花田丘的晚露坠在花瓣上,折射出碎钻般的光。珺悦府的回廊下,曦言公主刚敛衽的手还停在腰间,素白裙裾上绣的北斗星纹被夕照浸成暖银,她垂着的眼睫像两排细密的雪绒,掩住眸底流转的光。

“兄长瞧那片云。”她忽然抬手指向天际,声音轻得像怕惊散什么,“像不像我们上次在‘怀念’见到的冰晶凝结的模样?”

曦风王子立在她身侧,月白袍子被晚风掀起一角,暗绣的极鼠图腾在暮色里若隐若现。他顺着妹妹的视线望去,见那朵流云正被星际风揉成半透明的模样,边缘泛着与冰晶带相似的虹光。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带,想起重逢那日,妹妹站在淡粉色星云里,白裙被星尘染出细碎的光斑,发间玥石与冰晶相照,竟分不清哪是月色哪是星光。

“确有几分相似。”他应道,目光落回妹妹脸上。她今日将长发绾成了完整的发髻,用一支嵌着七颗碎钻的银簪固定,那是他寻遍北斗星域才得的礼物,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作为北方净土的主王,他早已习惯将情绪藏在沉稳如北极星的眼眸里,可每次见她这般模样,总忍不住想起她幼时抱着白鼠玩偶,在茉莉田埂上追着丹顶鹤跑的样子。

“前几日遣朴水闵去那边看过。”曦言的声音里带了点轻快,像是藏了个小秘密,“她说星云里长出了新的冰蕊,是我们曜雪玥星独有的品种,想来是上次重逢时,兄长袖中落的种子发了芽。”

朴水闵正站在廊柱后,熹黄色裙摆扫过青砖,带起细微的尘土。她闻言上前半步,垂首道:“回王子殿下,那冰蕊确是极寒之地才有的品种,花瓣上还凝着北斗星的印记呢。公主说,要等它结了籽,便种满‘怀念’的每一寸星土。”

曦风看向朴水闵,见她虽垂着眼,嘴角却藏着笑意,便知这主意定是公主与她商量好的。他转头看向曦言,见她正望着自己,眼里的柔意像融了蜜的雪水,连带着眉宇间属于广寒宫的清冷都淡了几分。

“倒是有心了。”他微微颔首,指尖的青铜小铃忽然轻轻响了一声,像是在应和他的话。侍立在不远处的倾如与司音交换了个眼神,徐谦已默默捧来温好的雪莲茶,三位鹤羽仙人化作的少年则守在回廊尽头,衷一愫正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梧桐叶,小心翼翼夹在袖中——那是公主说过喜欢的叶子。

曦言接过朴水闵递来的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忽然想起远在太阳焰星的日子。那里的风总是带着灼热的气息,她常对着星图描摹故乡的雪,直到收到兄长送来的冰盒,里面装着用极地寒气封存的茉莉花瓣。那时她才知,纵是隔着万千星轨,总有人记得她爱雪,爱茉莉,爱故乡的一切。

“兄长还记得吗?”她捧着茶盏轻笑,眼尾弯起柔和的弧度,“幼时你说冰蕊开时,对着它许愿,北斗星便会听见。”

曦风望着她鬓边银簪上闪烁的碎钻,仿佛看见北斗七星在她发间流转。他想起那年她不慎跌入冰湖,自己抱着她在雪地里奔跑,她冻得嘴唇发紫,却还攥着一朵刚开的冰蕊,说要许愿让兄长永远不离开。那时他便在心里应下,纵是宇宙翻覆,他这位妹妹,总有他护着。

“自然记得。”他声音里添了几分暖意,“待冰蕊结籽,我们便一起去种。”

廊外的暮色愈发浓了,茉莉花田的香气裹着晚风漫进来,与珺悦府的雪松香缠在一起。曦言望着兄长沉稳的侧脸,忽然觉得“怀念”二字不止是地名,更是此刻流转在兄妹间的暖意——纵是相隔星宇,总有牵挂如冰蕊般,在彼此心底,岁岁年年,抽芽开花。朴水闵悄悄退后半步,将空间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兄妹,熹黄色的身影在暮色里,像一抹温暖的剪影。

星际风卷着碎星掠过珺悦府的飞檐时,曦言正伸手接住一片旋落的梧桐叶。叶面上凝着的夜露映出她发间银簪的光,七颗碎钻恰如北斗七星悬在鬓边,将她白裙上的星纹衬得愈发清亮。她指尖轻轻抚过叶梗的纹路,忽然侧头看向曦风,眼尾的暖意比檐角的月光更柔。

“兄长可知,‘怀念’的冰蕊夜里会发光?”她的声音混着茉莉田的香气漫过来,“朴水闵说,那光色竟与我们幼时在归渔居养的白鼠眼睛一般,幽幽的,却暖得很。”

曦风刚接过徐谦递来的星图卷,闻言指尖一顿。月白袍袖滑落时,露出腕间一串北极冰珠,每颗珠子里都冻着一朵微型冰蕊——那是他当年为防妹妹畏寒,寻遍极地才炼就的暖饰。他望着妹妹眼里跳动的光,忽然想起她出嫁那日,也是这样攥着他的袖口,说舍不得瑀彗大殿的冰雕,舍不得归渔居的白鼠,舍不得他这位总爱板着脸的兄长。

“明日让衷一情他们去取些冰蕊来。”曦风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和,“镶在你窗棂上,夜里便如‘怀念’一般亮了。”

侍立在廊下的三位鹤羽仙人闻言,衷一怀当即上前一步,青衫上的鹤纹在月光下微微闪动:“殿下放心,属下知晓星轨捷径,往返不过三两个时辰。”他说话时总带着少年人的利落,眼底的赤诚倒与当年追着公主送莲子时一般无二。

曦言却轻轻摇了头,素手抚上廊柱的雕花。那柱子上刻着她幼时的涂鸦,歪歪扭扭的白鼠旁,还刻着个不成形的极鼠——是曦风按着她的手,一笔一划补上去的。“不必了。”她望着那涂鸦轻笑,“留着念想才好,不然怎对得起‘怀念’二字。”

朴水闵正蹲在阶下,将刚采的茉莉花插进冰盏。熹黄色的裙摆铺在青石板上,像一汪温暖的光。她听着兄妹二人的话,忽然想起前日在“怀念”见到的景象:冰蕊丛中卧着两只白鼠,毛色与公主养的那只一般无二,见了她便摇着尾巴凑过来,竟不怕生。想来是公主的念想太过恳切,连星尘都化作了她惦念的模样。

“说起来,”曦言忽然转身,发间银簪的碎钻扫过曦风的衣袖,“前日收到龙母娘娘的传讯,说青瑶夫人在大宇宙龙国的瑶池里,也种了些从‘怀念’移来的冰蕊。”她眼里闪过一丝好奇,“龙主大帝素来喜暖,竟也容得下这般寒物?”

曦风望着远处冰原上流转的极光,忽然想起玄龙大帝黑袍下藏着的那枚冰符——那是当年曦言和亲时,龙主特为她求的护身符,以黑龙本源图腾之力护着极地寒气,怕她在太阳焰星受了灼烤。这位素来冷厉的夜主,原也有这般细致的心思。“大约是看在龙母的面上吧。”他淡淡应道,却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宇宙间的牵挂,原是不分身份,不拘形态的。

夜风忽然转了向,卷着玫瑰森林的香气漫过来。曦言的白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朵要随风而去的雪绒花。曦风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肩,指尖触到她裙角的星纹,忽然想起离别那日,他也是这样扶着她的肩,说“兄长在,勿怕”。

“兄长?”曦言察觉到他的怔忡,轻轻唤了一声。

曦风回过神,见妹妹正望着自己,眼里的关切与当年一般无二。他松开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的冰珠蹭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清凉。“没什么。”他低声道,“风大了,回屋吧。”

朴水闵早已捧着暖炉候在一旁,见公主转身,便将炉身递过去。曦言接过暖炉时,指尖触到朴水闵的手,忽然想起这丫头跟着自己多年,从曜雪玥星到太阳焰星,从归渔居到火焰宫,竟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她握着暖炉的手紧了紧,心里忽然暖暖的——原来“怀念”不止是一处地名,更是这些陪在她身边的人,这些藏在岁月里的暖。

廊下的月光愈发清亮,将兄妹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茉莉花田飘来阵阵甜香,与冰蕊的清冽缠在一起,像极了此刻流淌在他们之间的情意:有牵挂,有惦念,有藏在沉稳下的温柔,有裹在柔婉里的坚韧,都在这宇宙纪年的夜色里,静静漾开。

星际夜幕低垂时,刃雪城的琉璃灯次第亮起,将茉莉花田丘照得如铺碎金。纯玥楼的露台上,曦言正凭栏而立,白裙外罩了件银狐毛斗篷,是曦风特意让人用极地雪狐最柔软的皮毛缝制的,领口的绒毛蹭着她的脸颊,带来熟悉的暖意。她望着远处玫瑰森林上空盘旋的丹顶鹤,那些飞鸟的翅尖沾着夜露,掠过夜空时洒下点点银光,倒像是“怀念”星云里飘落的星尘。

“兄长看,衷一情他们回来了。”她忽然轻声道,指尖指向天际。三道青影正冲破云层,鹤羽仙人化作的少年们足尖踩着气流,怀里各抱着个冰玉盒,盒身透出幽幽的蓝光,想来是装着从“怀念”采来的冰蕊。

曦风立在她身侧,月白袍子被露台的风拂得贴在身上,暗绣的极鼠图腾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他望着那三道身影,想起晨间嘱咐他们带些星云里的冰晶回来——并非要镶在窗棂,而是记得妹妹曾说过,“怀念”的冰晶能映出心底最念的景象。他这位妹妹素来不说矫情话,可那些藏在眼底的牵念,他怎会看不明白。

“殿下,公主。”衷一愫先落下地,青衫下摆沾着些星尘,他将冰玉盒捧在手里,语气带着少年人的雀跃,“这冰晶果然奇妙,属下在路上看了一眼,竟映出归渔居的白鼠在茉莉花丛里打滚呢。”

曦言接过朴水闵递来的锦帕,轻轻擦了擦盒沿的霜气。冰玉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清冽的寒气漫出,混着淡淡的茉莉香,竟与曜雪玥星初春的气息一般无二。她低头看向冰晶,里面果然浮着模糊的光影:归渔居的窗台上,几只白鼠正挤在一起晒太阳,窗外的茉莉花田翻着白浪,而廊下立着个穿白袍的少年,正弯腰捡起她掉落的银簪。

“竟真能映出来。”她轻声感叹,指尖在冰晶上轻轻一点,光影里的少年忽然抬了头,眉眼竟与身旁的曦风一般无二。她心里一动,想起幼时总爱缠着兄长,看他处理政务时便偷偷在一旁描摹他的侧影,那时觉得兄长的眉眼像极了北极星,冷冽却明亮。

曦风也看到了冰晶里的景象,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他伸手接过冰玉盒,指尖的温度让盒身凝出一层薄霜:“这冰晶倒比星图实在,想看看故乡了,便拿出来瞧瞧。”他说得平淡,却将盒子往曦言那边推了推,“你且收着。”

朴水闵正蹲在露台角落,将刚温好的雪莲羹倒进玉碗。熹黄色的裙摆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听着兄妹二人的话,忽然想起昨日整理公主妆奁时,发现底层压着一叠画纸,上面全是用炭笔勾勒的剪影:有时是穿黑袍的夜主在星轨上行走,有时是着绿衫的龙母在瑶池边浣纱,而最多的,是穿白袍的少年立于风雪中,身边跟着三只丹顶鹤。原来公主的怀念,从来不止一处。

“说起来,”曦言忽然想起什么,舀了一勺雪莲羹递到唇边,“前几日龙母娘娘传讯说,龙主大帝见瑶池的冰蕊开得好,竟让人在旁边种了些火焰花,说是一冰一火才显生机。”她忍不住轻笑,“那位素来威严的夜主,竟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曦风望着远处冰原上跳跃的极光,想起玄龙大帝那张总是覆着寒霜的脸。他曾与这位夜主在星际议会见过几面,对方黑袍上的黑龙图腾总泛着慑人的威压,可上次在“怀念”重逢时,他分明看见对方袍角绣着一朵极小的冰蕊——想来是龙母娘娘的手笔。这宇宙间的强者,原来也有旁人看不见的温柔。

“龙主护着龙母,便如我护着你一般。”曦风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纵是性子再冷,对着在意的人,总会软几分。”

曦言握着玉碗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向兄长。月光落在他的发间,将那抹银白染得愈发剔透,他的眉眼依旧如北极星般沉稳,可眼底的暖意却比露台上的灯光更甚。她忽然明白,“怀念”之所以动人,从来不是因为那处的星云有多美,冰蕊有多奇,而是因为那里藏着她与兄长的重逢,藏着那些跨越星轨的牵挂。

夜风又起,卷着茉莉花香掠过露台。曦言将冰晶小心地收进锦盒,抬头时正撞上曦风望过来的目光,两人都没说话,却像说了千言万语。远处的丹顶鹤已归巢,玫瑰森林的阴影里传来细碎的虫鸣,而纯玥楼的露台上,一盏琉璃灯映着两道身影,在宇宙纪年的夜色里,静静淌着暖。

夜色渐深,刃雪城的冰砖地面泛着月华,将珺悦府的回廊映得如铺霜雪。曦言刚将盛着冰晶的锦盒交给朴水闵收好,转身便见曦风正望着瑀彗大殿的方向,月白袍角在夜风中轻轻扬起,暗绣的极鼠图腾似要乘风而去。

“兄长在看什么?”她走近几步,白裙扫过回廊的玉栏,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发间那支北斗银簪被月光照得透亮,七颗碎钻恰好与天际的北斗七星遥遥相对——这是她身为北斗紫光夫人的本命星辰,也是幼时兄长教她辨认的第一组星象。

曦风的目光从大殿尖顶收回,落在妹妹鬓边的银簪上。他记得这簪子的来历:那年她刚从人鱼帝国回到幻雪帝国,因水土不服总夜啼,他便寻来北斗星核的碎料,请星际最巧的工匠打磨成簪,说戴着它便能如在无尽海般安稳。如今簪子的棱角已被摩挲得温润,倒像是藏了许多年的心事。

“在想明日的星祭。”他声音沉稳如旧,指尖却轻轻拂过廊柱上一道浅痕——那是她十岁时学骑雪鹿,不慎撞出的印记,当时她怕被责罚,拉着他的衣袖撒娇,说要让这道痕陪着他们长大。“往年你总爱抢在我前头,去茉莉花田采晨露供奉北斗。”

曦言闻言轻笑,眼尾弯起柔和的弧度:“今年倒是能陪兄长同去了。朴水闵说,昨夜茉莉田的晨露里凝了星子,像极了‘怀念’星云里的光点。”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锦囊,“这是我用太阳焰星的暖砂做的,兄长带在身上,星祭时便不怕久立受寒。”

锦囊是用极细的冰蚕丝绣的,上面缀着白鼠与极鼠的纹样,针脚细密得像是藏着说不尽的话。曦风接过时,指尖触到囊内暖砂的温度,忽然想起她远嫁那年,也是这样塞给他一个人鱼珠串,说珠子能映出她的近况。后来他夜夜对着珠子看,见她在火焰宫的星台上学认南方星座,见她对着一盆茉莉出神,见她在某个深夜悄悄抹泪。

“公主殿下还备了这个。”朴水闵适时上前,双手捧着个琉璃盏,里面浮着三朵冰莲,花瓣上凝着细碎的光。“这是用‘怀念’的冰蕊汁冻的,说是星祭时献与北斗,便能护佑幻雪帝国风调雨顺。”她熹黄色的衣袖在月光下泛着暖光,语气里带着与有荣焉的郑重。

曦风看向那冰莲,见花瓣上竟隐隐印着丹顶鹤的影子,便知是三位鹤羽仙人帮忙雕琢的。衷一情他们总说,公主待他们如亲人,其实在他看来,妹妹身上那点来自人鱼族的柔善,原是能暖化宇宙间最硬的冰。

“方才收到玄龙大帝的传讯。”曦风忽然开口,目光望向宇宙深处,“说永夜星系的星轨有些异动,他已带着龙母去巡查,还说若我们这边星祭有需,可遣黑龙卫来护持。”他想起那位夜主黑袍下的细腻,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这位大帝,倒比传闻中热络些。”

曦言将琉璃盏轻轻放在玉栏上,冰莲的清辉与月光相融,映得她眼底一片澄澈。“大约是宇宙间的牵挂都差不多吧。”她望着天际流转的星河,声音轻得像叹息,“就像‘怀念’的冰蕊,无论种在曜雪玥星还是龙国瑶池,开出来的花,总归是一样的模样。”

夜风卷着玫瑰森林的气息掠过回廊,将兄妹二人的话语吹向星空。朴水闵悄悄退到廊下,看着那两道依偎在月光里的身影,忽然觉得“怀念”二字,原是不需要刻意记挂的——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暖,那些跨越星轨的牵念,早已像茉莉田的根须,在彼此心底扎得很深很深。远处的丹顶鹤忽然长鸣一声,划破星际的寂静,像是在应和这宇宙纪年里,最温柔的寻常。

天未破晓时,刃雪城的冰原已泛起鱼肚白,茉莉花田丘的晨雾还未散尽,像一层薄纱裹着万千花苞。曦言披着银狐斗篷站在归渔居的窗前,望着侍仆们正往瑀彗大殿搬运星祭用的礼器,徐谦指挥着人将冰雕的北斗七星摆上供台,冰晶在初露的晨光里折射出七彩的光。

“公主,该梳妆了。”朴水闵捧着妆奁进来,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毯上的白鼠纹样,那是曦言幼时亲手绣的,针脚虽歪歪扭扭,却被宫人细心保存了许多年。妆奁里放着一支新制的玥石簪,簪头雕着极小的丹顶鹤,是三位鹤羽仙人寻遍星际才找到的暖玉所制,据说戴在身上能驱散寒气。

曦言接过玉簪时,指尖触到一丝暖意,忽然想起曦风昨夜的话。她对着铜镜绾发,镜中映出身后回廊的身影——曦风正站在那里,月白袍子被晨风吹得微动,身旁的倾如正为他整理星祭用的礼冠,冠上的北极星徽记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兄长今日倒起得早。”她转身笑道,发间玥石簪与他冠上的徽记遥遥相对,像极了北极星与北斗星的呼应。她记得幼时星祭,他总爱让她站在身边,说她是北斗公主,与他这北极主王最是相配。

曦风的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鹤纹簪上,眼底漾起浅淡的笑意:“昨日衷一怀说,‘怀念’的冰蕊在晨光里会开出金色的花,想着让你亲眼瞧瞧。”他侧身让开一步,露出身后的冰玉匣,“已让人将冰晶嵌在礼器上,星祭时便能映出那景象。”

匣中铺着极寒丝绒,放着一套星祭用的银盏,盏沿镶嵌的冰晶果然泛着淡淡的金光。曦言拿起一只银盏,见冰晶里浮着流动的光影:淡粉色的星云下,冰蕊正迎着虚拟的晨光舒展花瓣,金色的花芯里竟卧着两只小小的影子,一只是白鼠,一只是极鼠,正依偎着晒太阳。

“竟连这个都映出来了。”她指尖在冰晶上轻轻摩挲,心里忽然暖暖的。想来是三位鹤羽仙人特意将她与兄长的本命图腾刻了进去,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心意,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动人。

朴水闵正往银盏里注雪水,闻言笑道:“三位仙长说,这叫‘双星伴蕊’,寓意公主与殿下无论相隔多远,总能如星辰般彼此映照。”她将注满水的银盏递给曦言,熹黄色的袖口沾了点雪水,很快凝结成细小的冰晶,“龙母娘娘派人送了瑶池的莲子来,说混在供品里,能让星祭的香气飘得更远。”

曦风接过司音递来的星图,图上标注着永夜星系的最新轨迹,玄龙大帝的传讯笔迹刚劲有力,说已在星轨交汇处设下护罩,确保星祭时星际风平稳。他望着图上黑龙图腾旁画着的小小青蛇,忽然想起那位夜主虽素来威严,却总在龙母的传讯后添些琐碎叮嘱,像极了此刻他想对妹妹说的话。

“时辰差不多了。”曦言将银盏放回匣中,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在晨光里渐渐亮起。她伸手挽住曦风的衣袖,像幼时无数次星祭那样,轻声道,“兄长,我们走吧。”

曦风的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下意识将她的手往自己袖中拢了拢。月白袍袖下,那枚装着暖砂的锦囊正散发着温和的暖意,与她发间玉簪的温度交融在一起。远处的瑀彗大殿传来钟鸣,惊起玫瑰森林的丹顶鹤,群鸟展翅时,翅尖的金光与初升的朝阳相融,洒在刃雪城的冰原上,也洒在走向大殿的两道身影上。

朴水闵捧着妆奁跟在后面,望着前方相携的兄妹,忽然觉得“怀念”从不只是一处旧地。那些藏在冰晶里的光影,绣在裙角的星纹,簪头的鹤影,锦囊的暖砂,还有此刻晨光里相依的身影,都是跨越星轨的牵挂,在宇宙纪年的星祭晨光里,静静流淌。

星际风带着冰晶的凉意掠过碧雪寝宫的飞檐,廊下的玉栏上凝着层薄霜,被午后的阳光照得像撒了把碎钻。曦言立在廊柱旁,白裙上绣的北斗星纹被光影拓在青砖上,恍若将整片星空铺在了脚边。她望着不远处走来的身影,月白袍子在雪地里格外醒目,袖口暗绣的极鼠图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那是兄长曦风独有的印记,自她记事起,这抹白色便总在她需要时出现。

“兄长来得正好,看这茉莉花苞。”她转身时,发间玥石簪撞在廊柱的铜环上,叮地一声轻响,像极了幼时她在归渔居打翻玉盏的声音。廊外的茉莉花田丘上,昨夜刚落的薄雪压在花苞上,半露的花瓣泛着青白色,倒让她想起“怀念”星云里那些半透明的冰晶。

曦风停在她身侧,指尖拂过玉栏上的薄霜,霜花遇着他掌心的温度,化作细小的水珠滚落。他比幼时更高些,175厘米的身高恰好能让她微微仰头便看清他的眉眼——那双曾被她戏称为“装着北极冰原”的眼睛,此刻正映着她的身影,冰湖般的眸底漾着浅淡的暖意。

“昨日徐谦说,你让朴水闵往火焰星送了些冰蕊种子?”他开口时,声音里带着星际风穿过冰层的清透,“太阳焰星酷热,怕是难活。”

曦言轻笑,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梧桐叶。叶面上还沾着雪粒,她用指尖捻去雪粒,露出叶背细密的纹路:“我让朴水闵混了些龙母娘娘给的瑶池水,龙主大帝说那水带着青蛇图腾的柔劲,能中和火气。”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片半透明的星贝,“你看这个,是‘怀念’星云里捡的,能映出过往的影子。”

星贝被阳光照得透亮,里面渐渐浮起模糊的景象:星际渡口的寒风里,她穿着厚重的嫁衣,攥着兄长的衣袖不肯放,而曦风身后,三位鹤羽仙人化作的少年正捧着冰盒,衷一情手里的冰晶蜜饯都快被冻成了硬块。那时她不懂和亲的深意,只知要离开这个总护着她的兄长,眼泪把他的月白袍子洇湿了好大一块。

“原来兄长那日偷偷抹了冰晶在我嫁衣里。”曦言望着星贝里的景象,忽然恍然大悟。她一直奇怪,为何在酷热的火焰星,那件嫁衣总能透出丝丝凉意,此刻才明白,是兄长怕她不适,用极鼠图腾的本源寒气护了她一路。

曦风的耳尖微微泛红,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触到她发间的玥石簪,那是他寻遍北斗星域才得的暖玉,原是怕她在广寒宫受了寒。“不过是些寻常手段。”他说得轻描淡写,目光却落在星贝里自己皱眉的模样上——那时他心里有多不舍,怕是连北极星都看得明白。

朴水闵正蹲在廊下,将刚温好的雪莲茶倒进冰盏。熹黄色的裙摆铺在雪地上,像一丛从冻土深处冒出来的迎春花。她听着兄妹二人的话,忽然想起前日整理星贝时,发现里面还藏着片更小的贝叶,上面用极细的字刻着“勿念”二字——想来是王子殿下当年偷偷放进去的。

“说起来,”曦言将星贝小心收好,“前日收到帝俊的传讯,说火焰宫的花园里,竟真有冰蕊发了芽,只是花瓣是暖红色的,像极了太阳焰星的晚霞。”她眼里闪着雀跃的光,“他说等花开了,便取名‘念曦’,说是念着兄长的意思。”

曦风望着远处冰原上盘旋的丹顶鹤,忽然觉得那些跨越星轨的牵挂,原是能开出奇花的。他这位妹妹,看似柔婉如月光,骨子里却藏着人鱼族的坚韧,无论在何处,总能把日子过出暖意来。

“风大了。”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披在曦言肩上。月白袍子带着他的气息,像裹着整个北极星的安稳,“回屋吧,不然朴水闵又要念叨你贪凉。”

廊下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惊起几只停在梧桐树上的雪雀。曦言裹紧兄长的外袍,望着他转身时被风吹起的袍角,忽然觉得“怀念”二字,从不是困在过往的枷锁。那些藏在星贝里的过往,冰蕊里的牵挂,还有此刻肩头的暖意,都是岁月酿的蜜,在宇宙纪年的风里,甜得恰到好处。

廊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将茉莉田丘的积雪映得一片晃眼。曦言裹着兄长的月白袍子,指尖抚过袍角暗绣的极鼠图腾,那针脚细密得像是把无数个日夜的牵挂都缝了进去。她望着不远处三位鹤羽仙人正在驯鹤,衷一愫正踮脚给丹顶鹤梳理翅羽,青衫被鹤喙衔住一角,惹得另外两人笑作一团,倒让她想起幼时在玫瑰森林里,也是这样看着兄长被鹤群围得动弹不得。

“兄长还记得那只断了羽的小鹤吗?”她忽然开口,声音被风送得有些远,“就是总跟着我抢冰晶蜜饯的那只,朴水闵说前日在‘怀念’见着了,羽翼长得比别的鹤都丰满。”

曦风正接过徐谦递来的星图,闻言指尖在图上“怀念”星云的位置顿了顿。月白袍子下的手无意识摩挲着玉带,想起那年小鹤受伤,妹妹抱着它在归渔居守了三日,连最爱吃的雪莲羹都忘了时辰,最后还是他用北极星的微光为鹤羽疗伤,才让那小家伙重新振翅。如今想来,那些被时光模糊的细节,原是都藏在某个角落,等着被一句不经意的话唤醒。

“它大约也念着你。”曦风的声音里带着浅淡的笑意,目光落在妹妹发间的玥石簪上。那簪子被阳光照得透亮,映得她脸颊泛着莹白的光,像极了人鱼帝国深海里的珍珠——他这位妹妹,本就是从深海来的瑰宝,纵是嫁去火焰星,骨子里的温润也从未改。

朴水闵正将晒干的茉莉花瓣收进锦囊,熹黄色的衣袖沾了些花粉,倒像是落了片晚霞在上面。她听着兄妹二人的话,忽然想起昨日收到的传讯,说火焰星的“念曦”花开了,花瓣边缘竟泛着曜雪玥星独有的冰蓝,太阳神帝俊特意让人用星晶将初开的花朵封存,说是要等公主回去时共赏。原来这宇宙间的牵挂,从不是单向的流盼。

“方才倾如说,龙主大帝派人送了永夜星系的星砂来。”曦言转身时,袍角扫过廊下的铜鹤灯,灯穗上的冰珠叮咚作响,“说是掺在琉璃盏里,能让星贝映出更清晰的过往。”她眼里闪着好奇的光,“兄长说,我们能看见幼时在冰湖凿冰取鱼的模样吗?”

曦风望着她雀跃的样子,忽然觉得那些被政务填满的岁月,原是藏着这么多细碎的暖。他想起她幼时凿冰时不慎滑落,自己跳下去将她捞起,两人裹着同一件狐裘在火边烤衣服,她冻得嘴唇发紫,却还举着半条冻鱼傻笑。那时的冰湖早已封冻,可那份暖意,竟比此刻的阳光更灼人。

“该去看看星祭的礼器了。”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袍角,指尖触到她耳后的碎发,带来一丝微凉,“若晚了,衷一怀又要急得绕着玫瑰森林飞。”

廊外的丹顶鹤忽然集体长鸣,振翅时带起的雪沫落在茉莉花苞上,像撒了把碎钻。曦言跟着兄长往瑀彗大殿走去,月白袍子的下摆与她的白裙交叠在一起,在雪地上拖出两道平行的痕迹,像极了“怀念”星云里那两条永不相交却彼此映照的星轨。朴水闵捧着装满茉莉花瓣的锦囊跟在后面,看着那两道身影,忽然觉得这宇宙纪年的时光,原是被这些温柔的牵念,织成了一张绵密的网,将所有的思念与惦念,都妥帖地收藏着。

瑀彗大殿的白玉柱在星祭礼器的映照下泛着冷光,供台上的冰雕北斗七星正随着星际风轻轻转动,冰晶折射的光斑落在曦言的白裙上,恍若缀了满裙碎星。她刚帮着倾如将最后一盏琉璃灯挂在殿角,转身便见曦风正站在殿门处,月白袍子被殿外的风雪吹得微微扬起,袖口的极鼠图腾在光影里若隐若现。

“兄长看这灯盏。”她抬手点了点琉璃灯壁,壁上“怀念”星云的浮雕便透出暖黄的光,将她发间的玥石簪照得愈发莹润,“是朴水闵按着我描述的样子画的图样,工匠说掺了太阳焰星的熔砂,才会有这般暖光。”

曦风走近时,指尖拂过灯壁上的星云纹路,触感温润得不像冰雕。他想起前日三位鹤羽仙人回来时说的,“怀念”星云里新凝的冰晶能随着人的心意变换温度,此刻这灯盏的暖意,大约是妹妹的牵挂太过恳切。他望着供台中央那套嵌着冰晶的银盏,晨光里“双星伴蕊”的光影正缓缓流动,白鼠与极鼠的影子依偎在一处,像极了他们此刻的模样。

“徐谦说,龙母娘娘遣人送了青蛇图腾的玉坠来。”曦言忽然从袖中取出个锦袋,袋口绣着细小的莲花纹,“说是系在灯盏上,能让星光更稳些。”她将玉坠系在琉璃灯的挂绳上,碧绿的蛇纹玉与暖黄的灯光相融,竟生出几分奇异的柔和。

朴水闵正蹲在供台边整理祭品,熹黄色的裙摆铺在冰凉的地砖上,像一汪融了暖阳的春水。她将龙母送来的瑶池莲子摆在冰雕旁,莲子上还沾着些湿润的泥土,想来是刚从瑶池采摘的。她听着殿内兄妹的对话,忽然想起昨夜在归渔居的窗台上,那只白鼠正抱着颗莲子啃得欢,尾巴上沾着的莲屑像极了“怀念”星云里的星尘。

“说起来,”曦言望着殿外飘落的雪花,忽然轻笑,“前日帝俊传讯说,火焰宫的‘念曦’花谢了,结出的种子竟带着冰纹,他说要将种子寄来些,种在茉莉田丘里,说是让两地的花能隔着星轨呼应。”她眼里的光比琉璃灯更亮,“兄长说,它们能活吗?”

曦风的目光落在殿外被雪覆盖的茉莉田,想起那些在严寒里也能扎根的花株,忽然觉得生命的韧性原是能跨越星轨的。他这位妹妹,总在不经意间将温暖播撒到每个角落,无论是“怀念”的冰蕊,还是火焰星的“念曦”,都藏着她对世间万物的柔善。

“会活的。”他声音沉稳如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就像你我,无论隔着多少星轨,总能寻到彼此的踪迹。”

殿外的风雪渐渐小了,丹顶鹤的长鸣声从玫瑰森林传来,与殿内琉璃灯的轻响交织在一起。曦言望着兄长眼底的暖意,忽然觉得“怀念”从不是遥不可及的旧地,而是此刻殿内流动的光影,是灯壁上的星云纹路,是玉坠上的蛇纹,是彼此眼中映出的身影,在宇宙纪年的星祭前夕,静静流淌着跨越时空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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