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457章 56 他的责任和担当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第457章 56 他的责任和担当

作者:Ann泠善然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08 18:47:24 来源:文学城

太阳神帝俊于瑶池畔批阅星轨图,忽闻环佩叮当,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携一团炽烈火光而来,鬓边别着新摘的扶桑花,笑递一盏熔了朝露的火髓酿:“昨日见你蹙眉,知是星轨紊乱,我寻来羲和真火淬了这酒,许能解乏。”话音未落,桂树后转出嫦曦,素手托着冰玉盘,盘中雪藕裹着月华凝成的蜜,轻声道:“苒苒说姐姐备了热物,我便取些凉食来,省得你饮了酒燥。”丫环朴水闵在旁铺开云锦垫,笑道:“殿下且坐,两位主子的心意,定能让星轨顺了。”帝俊望着眼前一炽一柔,举杯时眼底漾开笑意,三两道流光自杯中升起,竟将紊乱的星轨轻轻拨正了。

天后羲和易阳欣儿采来扶桑枝上最烈的日精,熔铸成一对流光溢彩的金镯,趁太阳神帝俊巡完东方七宿归来,猛地从云霞后跃出,将镯子套在他腕间,笑言:“此镯藏着我的真火,往后你走哪,我的热意便跟到哪。”帝俊正抚着镯上暖意,却见月神嫦曦苒苒牵着丫环朴水闵踏月而来,手中提着个琉璃盏,里面盛着用月华为露、桂蕊为料酿的清酒,轻声道:“姐姐的心意太炽,我备了些凉润的,好让你消消燥。”帝俊执起两物,腕间金镯与盏中清辉交相辉映,忽然化作两道光轨,将天边欲散的晚霞与初升的新月连在了一处。

天后羲和易阳欣儿引着万道金辉织成锦帐,将太阳神帝俊常憩的扶桑树笼罩其中,帐角缀着燃不尽的火晶花,笑唤他入内:“今日偷了些日魂融在帐上,保你入梦也暖融融。”太阳神帝俊正抚着滚烫的帐沿,月神嫦曦苒苒已携丫环朴水闵捧来冰纹玉枕,枕上沁着桂魄清露,柔声道:“姐姐的暖太过烈,我寻了月精凝的枕,好教你冷热相济。”太阳神帝俊颔首,将金辉锦帐与冰纹玉枕并置,刹那间,帐上火晶花与枕边清露交相辉映,竟在树底映出一轮半明半暗的奇月,惹得朴水闵低呼不已。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瑶池畔的云纹栏杆,将太阳神帝俊的紫金玄衣镀上一层流动的金芒。他斜倚在白玉雕琢的蟠龙靠榻上,膝头摊开的星轨图正泛着细碎的星辉,那些代表星辰运行轨迹的银线此刻正紊乱地缠绕,像被狂风揉乱的蛛网。帝俊褐金的深瞳微微蹙起,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浅影,握着狼毫笔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因常年握持雷锋剑而带着薄茧。他周身萦绕的雷霆之力让空气都微微震颤,却在瞥见池水中自己倒影时,不自觉收敛了几分锋芒——那倒影里,金乌太阳鸟的图腾正隐在玄衣褶皱间,似要冲破布料展翅。

“陛下又在为星轨烦忧?”

环佩叮当声里裹着一团灼人的暖意,天后羲和易阳欣儿踏着流火而来。她一袭绯红宫装如燃着的晚霞,裙摆绣着浴火凤凰的纹样,走动时仿佛有无数火星从裙裾滚落。金冠下的凤眼斜挑着,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靥颤动,裸露的肩头浮着细碎的电火花,那是她烈焰独角兽本源在跃动。新摘的扶桑花别在鬓角,花瓣上还沾着太阳焰星的金粉,随着她的动作簌簌飘落。

“昨日见你批阅到三更,案头的雷纹砚都凝了霜气。”羲和将手中的琉璃盏往前递了递,盏中琥珀色的酒液正泛着袅袅热气,细看才发现那是无数细小的火焰在翻腾,“这火髓酿是我用羲和真火淬了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又采了凌晨第一缕朝露调的,你且尝尝,保管能化了郁结在经脉里的寒气。”她说话时方唇微启,露出贝齿间一点嫣红,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热烈,像她掌控的火焰般直接而滚烫。

帝俊刚要伸手去接,桂树后忽然飘出一缕清寒的香气。曦言公主嫦曦苒苒提着素白的裙摆走了出来,她的白裙上用月光绣着细密的星子,走动时裙摆扫过草地,竟凝出一层薄薄的白霜。乳名苒苒的她素手托着冰玉盘,盘里的雪藕切得薄如蝉翼,每片藕孔里都嵌着一颗月华凝成的蜜珠,在瑶池的光晕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她垂着眼帘,长睫像蝶翼般轻颤,声音轻得像雪花落在湖面:“方才在寒沁阁望见姐姐的火光,想着烈酒伤喉,便取了些冰镇的雪藕来。”抬眼时,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映着帝俊的身影,像盛着一汪平静的湖水,“苒苒笨手笨脚,不知合不合陛下口味。”

“殿下快坐。”朴水闵从嫦曦身后闪出,她穿着的熹黄色衣裙在一片炽白中格外亮眼,手里还捧着块云锦垫。她麻利地将垫子铺在帝俊身侧的石凳上,又细心地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两位主子一早就在忙活,火髓酿暖身,雪藕清心,合在一处正好中和了药性,保管殿下饮了,这星轨图上的乱线都能顺顺当当的。”她说着,还俏皮地朝帝俊眨了眨眼,黄花鱼的本源让她动作格外灵活,说话时带着水纹般的轻快。

帝俊望着眼前这一炽一柔的身影,心中那点因星轨紊乱而起的烦躁忽然就散了。羲和正仰头望着他,凤眼里满是期待,鬓角的扶桑花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嫦曦则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玉盘的边缘,耳尖微微泛红。他伸手先接过琉璃盏,火髓酿的暖意顺着指尖漫上来,仿佛有细小的火焰在经脉里游走。再看向雪藕时,曦苒苒正好抬起眼,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像受惊的白鼠般飞快低下头,耳根却红得更厉害了。

“你们有心了。”帝俊的声音带着雷霆之力特有的低沉,却不自觉放柔了几分。他先饮了一口火髓酿,暖意从喉头直抵丹田,周身的雷霆之力竟随着酒液的流动平稳了许多。再拿起一片雪藕,月华蜜珠在舌尖化开,清冽的甜意瞬间驱散了酒的燥烈。奇妙的是,当两种截然不同的滋味在口中交融时,膝头星轨图上的银线忽然动了——三两道流光从杯中升起,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轻轻将那些紊乱的轨迹一一拨正,不过片刻功夫,星轨图便恢复了往日的井然。

羲和见状拍手笑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凤眼里的光芒比盏中的火焰还要亮。嫦曦也悄悄抬眼,看见归位的星辰时,嘴角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像雪地里初绽的梅花。帝俊望着她们,褐金的深瞳里映着火焰与月光,霸道的樱唇微微上扬,连周身的雷霆之气都染上了几分暖意。瑶池的水波轻轻拍打着栏杆,将这片刻的温情荡开,漫向宇宙的每个角落。

东方七宿的星辉尚未褪尽,太阳神帝俊踏着残余的雷光落在卧龙大殿前的白玉阶上。紫金玄衣被巡星时的罡风吹得猎猎作响,衣摆处金乌图腾的金线在暮色里流转,麒麟长臂上还凝着几颗未散的星子。他抬手拂去袖间的尘霜,褐金深瞳扫过天边渐沉的晚霞,刚要迈步,耳畔忽然撞进一串清脆的笑。

“帝俊!”

云霞深处猛地窜出一团炽烈火光,天后羲和易阳欣儿踩着流火凝成的虹桥掠来。她今日换了件赤金镶边的红裙,裙摆绣满旋转的火焰符文,跑动时火翅在身后展开半扇,翅尖扫过玉阶,竟留下一串火星。金冠歪斜地挂在鬓边,几缕发丝被风吹得贴在颈间,沾着扶桑花的金粉——那是从太阳焰星最顶端的扶桑古枝上蹭来的,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簌簌飘落。

不等帝俊反应,两只流光溢彩的金镯已“咔嗒”套上他手腕。镯身流转着熔岩般的光泽,细看能瞧见里面蜷着细小的火焰,那是羲和用扶桑枝上最烈的日精炼了九九八十一天才熔成的。“这镯子藏着我的真火呢。”她仰头望着他,凤眼弯成两弯新月,方唇边还沾着点金屑,“你巡星总去那些苦寒地界,往后走哪,我的热意便跟到哪,保管冻不着你。”说话时指尖不经意划过镯面,金镯忽然亮起,竟在帝俊腕间烙下两道浅浅的火纹,像她本真图腾烈焰独角兽的蹄印。

帝俊垂眸抚着腕间暖意,刚要开口,身后却飘来一缕清桂香。月神嫦曦苒苒牵着朴水闵的手踏月而来,白裙上的月光纹路在暮色里愈发清亮,裙摆扫过草地时,草叶上竟凝出层薄霜。她另一只手提着个冰纹琉璃盏,盏中清酒泛着莹白的光,细看能瞧见酒液里浮着细小的桂蕊——那是用广寒宫初绽的桂蕊和今夜第一缕月华露酿的。

“姐姐的心意太炽,恐伤了陛下的雷霆真气。”苒苒的声音轻得像云絮,垂着眼帘不敢直视帝俊,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我备了些凉润的,好让你消消燥。”说罢将琉璃盏往前递了递,指尖触到帝俊的手时,像被烫到般飞快缩回,耳尖却红得像被晚霞染过。

朴水闵在旁帮腔,熹黄色衣裙在暮色里格外鲜活:“公主凌晨就去广寒宫摘桂蕊了,说要赶在陛下回来前酿好呢。”她眼珠一转,忽然指着天边,“您瞧,这金镯的光和清酒的辉多配。”

帝俊闻言抬手,左手金镯的火光与右手琉璃盏的清辉相触,竟“嗡”地一声荡开涟漪。两道光轨自他手边升起,一道如火焰般炽烈,一道似月光般清寒,在空中交织着蜿蜒而上,竟将天边欲散的晚霞与刚露头的新月连在了一处。晚霞不再褪落,新月也不再躲藏,两道光影在天幕上缠绵,像羲和的热烈与苒苒的温柔,在宇宙间织成张无形的网。

羲和见状拍手大笑,火翅完全展开,映得半边天都红了:“你看!连天地都认我们的心意呢!”苒苒也悄悄抬眼,望见那天边奇景时,嘴角漾开抹浅淡的笑,像雪地里初融的泉眼。帝俊望着腕间交辉的光,褐金深瞳里映着晚霞与新月,霸道的樱唇微微上扬,忽然觉得,这宇宙的晨昏交替,竟从未如此有趣过。

天边的光轨还在流转,晚霞与新月被那道炽烈与清寒交织的光带系在一处,像宇宙间最精巧的结。帝俊抬手看了看腕间的金镯,火纹仍在微微发烫,仿佛能听见里面日精跳动的声响。他刚要转身回殿,却被羲和一把拉住衣袖——她的指尖带着电火,触在玄衣的金线绣纹上,竟让那金乌图腾似活过来般振了振翅。

“急着回去做什么?”羲和挑眉,凤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赤金红裙随着她的动作扬起,露出裙裾下绣着的赤炼蛇暗纹,“我还寻了样好东西,保管你见了欢喜。”说罢不等帝俊回应,便朝远处招手。弄玉和端怀提着个紫金匣子匆匆赶来,侍女们的衣裙上沾着火星,显然是刚从火宫殿的熔铸房出来。匣子打开的瞬间,一股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里面卧着两柄短匕,匕身流动着熔岩般的光泽,柄端竟嵌着会呼吸的日精珠。“这对‘焚天匕’,是我用扶桑根下的地心火淬的。”羲和拿起一柄塞进帝俊手里,指尖划过他的掌心,带着细碎的电流,“你用雷鸣掌时,它能引动我真火,威力定能翻倍。”

帝俊握着短匕,能感觉到里面奔涌的热力与自己的雷霆真气隐隐相和,正欲开口,却见朴水闵从殿角探出头来,朝这边轻晃了晃手中的银铃。苒苒随即从廊下走出,白裙上沾着些桂花瓣,显然是刚从广寒宫的桂树下回来。她手里捧着个冰玉盒,盒盖一启,便有清冽的香气漫开,里面是些切成薄片的冰晶,细看竟能瞧见里面冻着的星子——那是昨夜从北斗七星上采下的星辉凝结而成。

“姐姐的焚天匕太过刚猛,恐伤了陛下内息。”苒苒的声音比方才清亮些,垂眸将冰玉盒递上前,“我用北斗星辉冻了些‘凝星片’,含一片在舌下,能中和燥气。”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匕身,竟被烫得缩了缩,指腹留下一点浅红,却只是咬着唇没作声。

朴水闵在旁踮脚看了看,忽然拍手道:“殿下快试试,把凝星片含着,再挥挥那匕首!”帝俊依言取了片冰晶含在口中,清冽之气瞬间漫过喉头,顺着经脉流转。他抬手挥出短匕,焚天匕的火光与口中的星辉在半空相遇,竟“嗤”地绽开一朵冰火交织的花。那花瓣落下时,化作无数光点,一半融入晚霞,让天边的火烧云更添了几分绚烂;一半坠入新月,使那月牙边缘镀上了层金边。

羲和看得兴起,忽然展开火翅飞向半空,赤金红裙在霞光中划出弧线:“帝俊,接我一招!”她指尖凝出团火球,朝帝俊掷去。苒苒见状急忙取出片凝星片,以月华之力催动,化作道冰墙挡在前方。谁知火球与冰墙相撞,竟迸发出漫天流光,在天幕上织成张光网,将那些游离的星子一一网住,重新归位。

帝俊望着漫天星火,腕间的金镯与舌下的清冽相互交融,忽然觉得体内的雷霆真气从未如此平和过。他抬眼看向空中的羲和与阶下的苒苒,褐金深瞳里映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光,霸道的樱唇不自觉勾起——原来这宇宙的平衡,竟藏在这般炽烈与温柔的交织里。

光轨在天幕上渐渐淡去,却在云层里留下细碎的光点,像谁撒了把碎钻。帝俊收回目光时,腕间金镯忽然发烫,低头便见羲和正用指尖轻叩镯面,赤金红裙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串火星落在阶前,竟催开了丛从未见过的赤色花。

“这‘焰心草’是我从火宫殿的岩浆里刨出来的。”羲和弯腰摘了朵,花瓣在她掌心明明灭灭,“你看,沾了我的真火,在哪都能活。”说话间忽然将花往帝俊鬓边一插,凤眼弯得更厉害,“配你的紫金玄衣正好。”弄玉和端怀在旁捂着嘴笑,侍女们手里捧着的铜盆里,正燃着扶桑木劈成的柴,烟气袅袅升起,在空中凝成只火烈鸟的形状。

帝俊刚要取下鬓边的花,却见朴水闵捧着个白玉盘从廊下跑来,熹黄色衣裙被风吹得鼓起,像朵盛开的黄花。“公主在寒沁阁寻着些好东西呢!”她将盘子举得高高的,里面铺着层薄雪,雪上卧着几颗莹白的珠子,“这是从南极冰岛的冰缝里凿出来的‘月心珠’,夜里会发光,正好给殿下照路。”

苒苒随后走来,白裙上沾着些冰碴,显然是刚从极寒之地回来。她接过玉盘,指尖轻轻拂过月心珠,那些珠子便悠悠亮起,散发着柔和的清辉。“姐姐的焰心草太烈,恐夜里灼着陛下。”她声音轻得像落雪,将玉盘递上前,“这珠子的光温凉,巡夜时带着,正好能看清星轨。”说罢悄悄抬眼,望见帝俊鬓边的赤花时,睫毛轻轻颤了颤,又飞快低下头去。

羲和见状笑出声,火翅一扇,带起的热风将苒苒鬓边的一缕发丝吹得飘起:“你就是太细心。”她忽然拉起帝俊的手腕,金镯与月心珠的清辉相触,竟“叮”地撞出个清脆的响,“走,去卧龙大殿看看,我让弄玉她们备了熔岩晶髓做的灯,保准比这珠子亮堂!”

苒苒在后面跟着,朴水闵凑近她耳边小声说:“公主,您看那金镯和月心珠多配,像太阳撞进了月亮里。”苒苒没作声,只是望着帝俊背影,白裙裙摆扫过阶前的焰心草,那些赤色花瓣竟纷纷转向她,像是在朝月光致敬。

帝俊走着,忽然感觉腕间金镯的暖意与衣袋里月心珠的清辉在体内流转,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交融着,竟让他的雷霆真气愈发凝练。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羲和正踮脚指着天边残留的光轨说笑,苒苒则垂眸看着脚下的路,发间别着的银簪反射着月心珠的光。褐金深瞳里映着这两抹身影,他忽然觉得,这宇宙的日夜交替,原是这般有意思的事。

卧龙大殿的玉柱上,熔岩晶髓灯正散发着暖金色的光,将殿内的云纹地砖照得如同铺满碎金。帝俊刚在蟠龙椅上坐下,羲和便提着裙摆绕到他身后,赤金红裙上的火焰符文在灯光下流转,她伸出带着电火的指尖,轻轻按在他肩颈的穴位上。

“巡星回来定是累了,我学了套‘焚天诀’的按摩手法。”她的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顺着经脉游走,“这手法能引真火入体,比你打坐调息快三倍。”弄玉端来的铜炉里,焚着晒干的火莲花瓣,烟气袅袅上升,在梁上凝成朵旋转的火焰。帝俊能感觉到肩颈的酸痛渐渐消散,雷霆真气随着那暖意流转得愈发顺畅,褐金深瞳里泛起一丝放松。

忽然有片雪花从殿外飘进来,落在帝俊的玄衣袖口,竟迟迟不化。朴水闵捧着个银丝笼跑进来,熹黄色的裙角沾着些冰粒:“公主在殿后种了片‘凝月苔’,说能安神呢!”笼子里铺着层莹白的苔藓,每片叶子上都顶着颗小水珠,在灯光下泛着月华般的光。

苒苒随后走进来,白裙上落了层薄薄的雪,显然是在殿外待了许久。她手里拿着个冰玉杵,正轻轻捣着银盆里的东西——那是将凝月苔捣成的泥,混着南极冰岛的冰泉。“姐姐的焚天诀太过燥热,恐扰了陛下心神。”她将银盆放在案上,声音清得像冰泉叮咚,“这凝月泥敷在额间,能定雷霆真气,比打坐更稳妥。”说罢取了点泥膏,指尖刚要触到帝俊的额角,却被他肩头散出的热气烫得缩回手,耳尖泛起薄红。

羲和在旁看得发笑,火翅半展,带起的热风将苒苒发间的雪粒吹化:“你就是这般小心。”她忽然抓起帝俊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凝月泥里,“试试,她这泥配我的手法,保管你一刻钟便神清气爽。”

帝俊的指尖触到冰润的泥膏,与腕间金镯的暖意交织,竟生出种奇异的舒适感。他望着案上的凝月泥与铜炉里的火焰,忽然发现两种气息在殿内交融,凝成道半明半暗的光带,沿着殿柱盘旋而上,将熔岩晶髓灯的暖光与凝月苔的清辉缠在了一处。

苒苒望着那道光带,忽然轻声道:“你看,它们竟能和睦相处。”羲和也凑近去看,凤眼亮起来:“何止和睦,简直是天作之合!”帝俊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凝月泥的凉意与金镯的暖意,褐金深瞳里映着那道盘旋的光带,忽然觉得,这宇宙的阴阳调和,原是藏在这般细微处的。

殿内的光带还在柱上流转,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风搅散。鹰族首领秦弘基振着墨色羽翼落在殿中,利爪踏碎了地上的光斑,他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巡界归来的急促:“西方魔域有异动,魔气侵染了三颗星辰。”

帝俊猛地起身,紫金玄衣随动作掀起波澜,麒麟长臂上的雷霆真气骤然翻涌,褐金深瞳里已没了方才的松弛。他刚要取下墙上的雷锋剑,羲和已提着赤金红裙掠到他身前,火翅在身后完全展开,翅尖的电火噼啪作响:“我跟你去!”她指尖凝出团烈焰,竟在空气中烧出条通往西方的光道,“我的真火能克魔气,比你的雷鸣掌快。”弄玉和端怀捧着她的烈焰独角兽图腾战旗赶来,旗面在风中猎猎作响,映得殿门都染上赤色。

“西方苦寒,魔气阴寒。”苒苒忽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她转身从朴水闵手中接过个白锦袋,白裙扫过地面时带起层薄霜,袋中露出的冰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是用幻雪帝国的万年冰魄磨成的粉,撒在剑上能冻住魔气。”她将锦袋递到帝俊面前,指尖触到他带着雷霆之力的手背,瑟缩了下却没收回,“姐姐的火能烧尽魔气,这冰魄能锁住余孽,正好相配。”

朴水闵在旁点头如捣蒜,熹黄色衣裙随着动作轻晃:“公主为了磨这冰粉,在寒沁阁的冰窖里待了三天呢!”

羲和挑眉看了眼锦袋,忽然抓起帝俊的手腕将冰魄粉倒在他掌心,又按上自己的真火:“你看,这样交融着用,威力才大。”冰火相触的瞬间腾起白雾,竟在帝俊掌心凝成枚半红半白的晶珠。

帝俊握紧晶珠,能感觉到两种力量在其**生。他看了眼秦弘基指引的方向,又瞥了眼身旁一炽一寒的身影——羲和正仰头望着他,凤眼里燃着比真火更烈的战意;苒苒则垂着眼,长睫掩住眸中情绪,只将锦袋的系带又紧了紧。

“走。”帝俊的声音带着雷霆般的决断,率先踏入光道。羲和的火翅在他身后展开,将光道烧得更宽;苒苒则与朴水闵退到殿门处,望着那道金红交织的背影,白裙上的月光纹路忽然亮了起来,竟在他们身后织成道淡淡的光幕,仿佛在无声地守护。

秦弘基振翅跟上时,听见帝俊腕间金镯轻响,掌心晶珠的光芒正透过指缝渗出,一半如火焰般跳跃,一半似月光般沉静,在通往魔域的光道上,划出条奇异的轨迹。

扶桑树的虬枝在宇宙风中轻轻摇曳,千万片金叶碰撞出细碎的鸣响,像谁在低声吟唱古老的星谣。树身粗壮如殿柱,树皮上天然形成的火焰纹路正泛着暖光,那是太阳焰星最本源的力量在流转。帝俊刚巡完北方玄武七宿,紫金玄衣上还沾着几粒寒星的碎屑,他靠在树干上稍作休憩,褐金深瞳望着叶隙间漏下的光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仍带暖意的金镯。

“帝俊,来瞧瞧我新织的锦帐!”

羲和的声音裹着热浪传来,她踩着流火织成的光梯从树顶跃下,赤金红裙在空中划出绚烂的弧线,裙摆扫过金叶,竟让那些叶子瞬间燃起细碎的火苗,又在落地前化作金粉。她身后跟着弄玉和端怀,两个侍女吃力地拖着顶锦帐的一角,那帐子是用万道金辉织就的,每一缕丝线里都嵌着流动的日魂,帐角缀着的火晶花正明明灭灭地燃烧,却不见丝毫灰烬。

“这帐子我织了七七四十九天。”羲和得意地拍了拍帐沿,掌心的电火溅在帐上,让整片锦帐忽然亮如白昼,“偷了些日魂融在里面,你夜里憩息时,便是做梦也暖融融的,再不用怕那些苦寒星的寒气侵体。”她凤眼斜挑,方唇边沾着点金粉,显然是织帐时不小心蹭上的,说话间还不忘伸手拂去帝俊肩头的星屑,指尖的暖意透过玄衣渗进来,像极了她本真图腾烈焰独角兽的呼吸。

帝俊刚伸手抚上滚烫的帐沿,树后忽然传来窸窣的响动。苒苒牵着朴水闵从繁茂的枝叶间走出,白裙上沾着些金叶的绒毛,裙摆扫过地面时,竟在灼热的泥土上留下串浅白的脚印。朴水闵捧着个冰纹玉枕,那枕头上沁着细密的水珠,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桂香,显然是用广寒宫的桂魄清露浸过的。

“姐姐的锦帐太过炽烈,恐扰了陛下的清梦。”苒苒的声音轻得像风拂过冰面,她接过朴水闵手中的玉枕,小心翼翼地递到帝俊面前,“我寻了月精凝的枕,里面还嵌了南极冰岛的冰魄,正好能与日魂冷热相济,让你睡得安稳些。”她抬眼时,长睫上还沾着片金叶,望进帝俊的褐金深瞳时,像受惊的白鼠般飞快垂下眼帘,耳尖却泛起淡淡的粉。

“殿下快试试,把玉枕放在锦帐里!”朴水闵在旁看得心痒,熹黄色的衣裙被风吹得鼓起,“公主为了凝这月精,在广寒宫的桂树下守了三夜呢!”

帝俊依言将冰纹玉枕放进金辉锦帐,奇妙的事发生了——帐角的火晶花忽然腾起半尺高的火苗,而玉枕上的清露则化作缕缕白雾,两者在空中相遇,竟凝成道半明半暗的光晕。那光晕落在树底的地面上,渐渐化作一轮奇月,半边如烈火般赤红,半边似寒冰般莹白,月轮边缘还萦绕着金红交织的光带,惹得朴水闵忍不住低呼出声。

羲和见状拍手大笑,火翅在身后展开,将金辉锦帐的光芒引向更高处:“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咱们的心意合在一处,连天地都要惊奇!”苒苒也悄悄抬眼,望见那轮奇月时,嘴角漾开抹浅淡的笑意,像冰雪初融时露出的第一抹春色。帝俊望着帐内交相辉映的火光与清辉,褐金深瞳里映着那轮奇月,忽然觉得,这扶桑树的荫庇之下,竟藏着宇宙间最微妙的平衡。

树底的奇月还在缓缓流转,忽然被一阵金风卷得散开,化作漫天流萤。羲和眼尖,指着流萤聚成的光团笑道:“你看那是什么?”众人望去,只见光团里浮出件赤金镶边的披风,披风上用日魂线绣着展翅的金乌,边角还缀着细小的火晶珠,一动便叮当作响。

“这是我用扶桑木心的纤维织的‘焚天氅’。”羲和伸手将披风取来,往帝俊肩上一搭,赤金红裙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的热浪让流萤纷纷往高处飞,“夜里憩息时披上,比那锦帐更暖和,连你的金乌图腾见了都欢喜。”她说着,果然见帝俊玄衣上的金乌纹样微微发亮,像是在呼应披风上的图案。弄玉在旁补充:“主子为了取木心,在扶桑树底守了三夜,被树灵的火刺扎了好几下呢。”

帝俊指尖拂过披风上的火晶珠,刚要说话,却见朴水闵抱着个白裘卷从树后跑出来,熹黄色衣裙沾了些草叶,她跑得急,发髻上还别着片金叶:“公主在寒沁阁翻到件好东西!”白裘展开的瞬间,寒气扑面而来,上面绣着的银线月光纹路在流萤下泛着清辉,竟是用幻雪帝国的冰蚕丝织成的。

苒苒随后走来,白裙上沾着点霜花,显然是刚从冰窖里取出这裘衣。她将白裘轻轻搭在焚天氅上,声音清得像冰泉:“姐姐的披风太暖,恐夜里焐着陛下。”她指尖抚过冰蚕丝的纹路,那些银线忽然亮起,映得她眼睫都泛着白,“这‘凝月裘’里织了月魂,正好与日魂相济,冷热调和才稳妥。”说罢抬头,望见帝俊肩上金红相叠的披风与白裘,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取出枚冰晶扣,小心翼翼地别在领口——那扣子竟能将两种材质牢牢系住,边缘还泛着金白交织的光。

“您摸摸,是不是不冷不热正好?”朴水闵踮脚去碰披风,指尖刚触到就惊喜地咋舌,“公主说这冰蚕丝要在月华下晒足百年才够柔,她寻遍了广寒宫的库房才找着这一件呢。”

羲和看得兴起,忽然拉着帝俊转身,火翅一扇,带起的风让披风与白裘猎猎作响:“走,去树顶瞧瞧!”她指着扶桑树最高处的枝桠,那里的金叶最密,“我在上面铺了火绒垫,配着这两件衣裳,保管你连梦都是暖的。”

苒苒在后面跟着,看着帝俊肩上金红与莹白交织的背影,忽然发现那枚冰晶扣正随着动作微微发亮,将日魂与月魂的气息缠成一道光绳,顺着披风的纹路蜿蜒而下,竟在树身的火焰纹路上开出半红半白的花。她伸手去碰那花瓣,指尖刚触到,花朵便化作流萤飞散,落在她的白裙上,像缀了串细碎的星子。

帝俊走到树顶时,正望见天边的星辰渐次亮起。他低头看了看肩上的披风与白裘,两种截然不同的暖意与清凉在衣料间流转,竟让他想起方才那轮奇月。褐金深瞳里映着漫天流萤,忽然觉得,这扶桑树的每一片叶,每一缕风,都藏着宇宙最精巧的平衡。

扶桑树顶的流萤渐渐聚成光河,顺着枝桠蜿蜒而下,将树身的火焰纹路映照得愈发清晰。帝俊倚在最粗壮的枝桠上,焚天氅与凝月裘在风中轻轻起伏,两种气息交融着,在他周身凝成层半透明的光晕。忽然听见树下传来叮当声,低头便见羲和正指挥弄玉与端怀挂灯——那些灯笼是用扶桑花瓣做的灯罩,里面燃着日魂凝成的烛芯,悬在枝桠间,像串燃烧的星辰。

“这‘扶桑灯’夜里会随你的呼吸明灭。”羲和仰头朝他挥手,赤金红裙被光河染成橘色,她指尖弹出点火星,正中最顶端的灯笼,那灯笼便“腾”地亮起来,将周围的金叶照得如同熔金,“你睡着时若翻个身,它们便暗些;醒着时,便亮得像白昼。”她说话时,火翅偶尔扫过灯笼,带起的热风让烛芯跳得更欢,倒像是在应和她的话。

帝俊指尖刚触到身边的灯笼,树后便飘来缕桂香。苒苒踩着光河的碎影走上前,白裙裙摆扫过垂落的藤蔓,那些被日魂烤得发脆的藤蔓竟抽出嫩芽。朴水闵捧着个竹篮,里面盛着些冰雕的小玩意——有衔着桂叶的玉兔,有盘着枝桠的银蛇,都是用南极冰岛的万年冰雕成的,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姐姐的灯笼太亮,恐晃了陛下的眼。”苒苒从篮中取出盏冰灯,灯座是用月魂冻成的桂树形状,点燃时竟透出柔和的青白光芒,“这‘广寒灯’的光温凉,挂在扶桑灯旁,正好能中和炽烈,夜里看书也不伤目。”她踮脚将冰灯挂在离帝俊最近的枝桠上,指尖刚松开,冰灯便与旁边的扶桑灯相吸,两盏灯的光晕交叠处,竟开出朵半红半白的花。

朴水闵在旁拍手道:“殿下您看,它们像不像方才那轮奇月?”她忽然想起什么,从篮底翻出个冰雕的小太阳,“公主说这个配您的金乌图腾正好,特意雕了三天呢。”

羲和见状,忽然从袖中取出个火雕的月亮,往冰太阳旁一放:“这样才对称。”冰火相触的瞬间,竟“滋啦”冒起白烟,那些烟在空中凝成只金乌与玉兔,绕着两盏灯盘旋起来。

帝俊望着那对盘旋的虚影,忽然觉得衣间的暖意与清凉愈发调和。他低头看向树下,羲和正踮脚调整灯笼的高度,火翅在光河中划出赤色弧线;苒苒则垂眸整理竹篮里的冰雕,发间的银簪反射着冰灯的光。褐金深瞳里映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身影,耳听着灯笼摇曳的叮当声,忽然明白,这扶桑树之所以万古长青,原是因着这般炽烈与温柔的共生。

树底的奇月渐渐沉入泥土,却在树根处催生出丛奇异的植物——半株开着火焰般的红花,半株结着冰晶似的白花,花叶相触时,便有金粉簌簌落下。羲和蹲下身拨弄着红花,赤金红裙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的热气让那些红花开得更盛:“这‘阴阳草’竟是咱们的心意催出来的。”她摘下片花瓣,往帝俊掌心一放,那花瓣便化作团小火苗,在他掌心轻轻跳动,“你看,带着我的火性呢。”弄玉在旁捧着个玉盆,里面盛着扶桑根下的沃土,显然是要将这奇草移回去栽种。

帝俊指尖感受着火焰的暖意,忽然瞥见白草丛中藏着些银线似的东西。苒苒正用玉铲小心地拨开土,白裙沾了些泥点,却更显得裙上的月光纹路清亮:“这草的根须缠着月魂呢。”她轻轻提起一株,那些银线根须便发出细碎的光芒,“我把它们移到寒沁阁的冰窖旁,既能保姐姐的红花不谢,也能让白花常青。”说罢从朴水闵手中接过个镶着冰纹的花盆,将阴阳草小心栽进去,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星辰。

“光移到冰窖哪够。”羲和忽然夺过花盆,往里面撒了把日魂碎末,“得混着我的日魂土才成。”她指尖在花盆边缘一点,盆壁竟燃起层薄火,却不伤花草分毫,“这样不管在哪,它们都能活得好好的。”

朴水闵凑过去看,熹黄色衣裙几乎要贴上花盆:“公主昨日特意去幻雪帝国取了冰壤,说要配着日魂土才养得活这草呢。”她忽然指着花盆里,“您瞧,红花和白花缠在一处了!”

众人望去,只见那半红半白的花叶果然交缠起来,金粉与银辉在空中凝成小小的光轮,竟与方才树底的奇月一模一样。帝俊望着那道光轮,忽然觉得掌心的火焰与空气中的凉意愈发和谐,仿佛这株奇草便是宇宙阴阳的缩影。

羲和抱着花盆转身就走,火翅带起的风让花叶轻轻摇晃:“我这就去把它们栽在卧龙大殿门口,让所有人都瞧瞧。”苒苒在后面跟着,手里还提着袋备用的冰壤,望着羲和的背影,忽然轻声道:“这样,殿门口便永远有日月同辉了。”

帝俊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褐金深瞳里映着那盆摇曳的阴阳草。扶桑树的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苒苒的话。他忽然明白,这宇宙的生生不息,原是藏在这般炽烈与温柔的彼此成就里。

卧龙大殿门口的阴阳草长得愈发繁茂,红花如燃焰,白花似堆雪,风过处,金粉与银辉交织成雾,竟在殿门上方凝成半轮常驻的奇月。帝俊处理完星轨事务走出殿时,正撞见羲和踮脚往花上撒日魂粉,赤金红裙扫过石阶,带起的火星落在草叶间,非但没灼伤它们,反倒让红花更添了几分艳色。

“你看这花,比昨日又开得盛了。”羲和回头朝他笑,凤眼里映着花火,指尖还沾着金粉,“再过几日,便能爬满殿门的雕梁了。”弄玉捧着新采的扶桑蜜露,正小心地往花根处浇灌,蜜露滴落时,竟在泥土里开出转瞬即逝的小火花。

帝俊刚走近,便觉一股清冽之气袭来。苒苒正用玉壶往白花上淋冰泉,白裙被水雾沾得微湿,裙角扫过地面,竟在石板上凝出层薄霜,却恰好圈住花根,不让日魂的热气过盛。“姐姐的蜜露太烈,我用冰泉中和些。”她抬眼时,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望进帝俊眼底便慌忙垂下,耳尖泛起的红意在白裙映衬下愈发明显,“这样根系才不会被灼伤。”

朴水闵蹲在花旁数花瓣,熹黄色裙摆铺在地上,像朵盛开的小花:“公主凌晨就去南极冰岛凿冰泉了,说这水含着月魂,浇花最是合适。”她忽然指着花芯,“殿下快看,里面结出小果子了!”

众人凑近去看,只见红花芯里藏着颗赤珠,白花芯里卧着枚银丸,两颗果子相触时,竟发出钟鸣般的清响。帝俊伸手轻触,赤珠的暖与银丸的凉顺着指尖漫开,与腕间金镯的温度渐渐相融。他忽然想起秦弘基昨日回报,西方魔域的魔气因这奇月之光收敛了不少,想来是这阴阳草的气息已悄然漫向三界。

羲和伸手要摘赤珠,却被苒苒轻轻按住手腕:“还没成熟呢。”她指尖划过两颗果子,银丸与赤珠便同时亮起来,“等它们合二为一,或许能炼成克制魔气的丹。”

“那便等它们成熟。”帝俊收回手,褐金深瞳里映着交辉的花果,忽然觉得这殿门口的小小天地,竟藏着平定三界的玄机。风再次拂过,阴阳草的花叶轻轻摇曳,将金粉银辉送向更远的地方,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炽烈与温柔共生之处,自有生生不息的力量。

三个月后,阴阳草的赤珠与银丸终于合二为一,化作颗半红半白的丹丸,悬在花叶间吞吐着金辉银雾。那日帝俊刚从北方冰原巡界归来,紫金玄衣上还凝着未化的霜,便见羲和与苒苒并肩站在花前,一个举着日魂镜聚光,一个持着月魄盏引露,正合力催熟那枚丹丸。

“成了!”羲和率先收手,火翅在身后展开,将丹丸轻轻托在掌心。赤金红裙被丹丸的光映得透亮,她指尖刚触到丹面,便有火星溅出,落在地上竟长出丛小小的焰心草。苒苒随后收回月魄盏,白裙上沾着的露水顺着裙角滴落,在石板上凝成串冰晶,转眼又化作雾气升腾。

朴水闵捧着个玉盒跑来,熹黄色衣裙被风吹得鼓鼓的:“秦首领说西方魔域的魔气又异动了,正好用得上这丹!”话音未落,鹰族首领秦弘基已振翅落在殿顶,墨色羽翼带起的风卷得丹丸微微晃动:“魔域之门松动,需陛下亲往镇压。”

帝俊接过丹丸,指尖传来既暖且凉的奇异触感。他看了眼羲和跃跃欲试的眼神,又瞥见苒苒悄悄攥紧的袖角,忽然将丹丸往空中一抛。那丹丸在空中炸开,化作道金红交织的光盾,一半如烈火般熊熊燃烧,一半似寒冰般晶莹剔透,竟朝着西方天际缓缓飞去。

“这丹不需我亲往。”帝俊望着光盾消失的方向,褐金深瞳里映着身后的阴阳草,“它带着日魂月魄的气息,自会找到魔气根源。”羲和闻言拍手大笑,火翅扫过阴阳草,带起的花叶落在光盾划过的轨迹上,竟开出一路半红半白的花。苒苒也抬起头,望着漫天飞舞的金粉银辉,嘴角漾开浅淡的笑意,白裙上的月光纹路忽然亮起来,与天边的霞光融成一片。

三日后,秦弘基带回捷报,魔域之门已被光盾封住,魔气尽散。而卧龙大殿门口的阴阳草,竟顺着光盾的轨迹蔓延开来,一路向西,在途经的每片土地上都开出半红半白的花。

帝俊时常站在花前,看羲和用日魂土滋养红花,看苒苒以冰泉水浇灌白花,看朴水闵蹲在花丛中数着不断冒出的新蕊。金乌图腾在他玄衣上静静蛰伏,雷霆真气与日魂月魄的气息渐渐相融,化作宇宙间最平和的力量。

风过时,花叶相触的轻响里,仿佛藏着整个三界的呼吸——炽烈与温柔共生,光明与清辉同存,正如这漫漫长路上,永远有不熄的火焰,也永远有不落的月光。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