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455章 54 你真棒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第455章 54 你真棒

作者:Ann泠善然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08 18:47:24 来源:文学城

太阳神帝俊于扶桑树下批阅星图,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携一束焰花悄然至,将花轻插其发间,笑言:“吾君执掌万阳,却不知自身亦如烈日夺目。”言罢以指尖轻点他耳畔,引得帝俊眸中星火微动。不远处桂树下,月神嫦曦苒苒正听丫环朴水闵讲月宫新事,闻言回眸,鬓边银辉与帝俊发间焰光交相辉映,清风拂过,带起三人唇边浅笑意。

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携着满捧流萤自东方而来,将光簇轻抛于帝俊肩头,银辉映得他金纹袍角流转,她便笑靥如炽,朗声道:“玉卓公执掌白日光华,却不知自身比日轮更耀目,真真是世间无双!”太阳神帝俊正抚过身旁桂树,闻言转首时,恰见月神嫦曦苒苒与丫环朴水闵立在月轮光晕里,苒苒指尖轻捻一片桂瓣,眸中笑意随流萤起落,与羲和的热烈相映成趣。

天后羲和易阳欣儿采来扶桑枝上凝结的赤焰明珠,趁太阳神帝俊凝视日晷时,将珠串轻系于他腕间,焰光映得他眉眼愈发朗俊,她便笑语灼灼:“玉卓公统御诸天白日,光芒万丈,真真是三界无双,教人爱敬不已!”不远处,月神嫦曦苒苒正与丫环朴水闵整理月桂新酿,闻言抬眸,见帝俊执起羲和手轻触那明珠,鬓边月华与腕间焰光交融,廊下风铃随三人笑意叮咚作响。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扶桑古树的枝桠,将太阳神帝俊周身镀上一层流动的金芒。他正立于九丈高的扶桑树下批阅星图,紫金玄衣的广袖垂落时,绣着的金乌图腾似要振翅飞出,麒麟长臂搭在玉石案几上,褐金深瞳专注地凝望着铺开的星轨图谱,霸道的樱唇抿成一条利落的直线,周身散发着万物之主的威严与沉静。树影婆娑间,每一片叶子都像是被太阳的精魂吻过,泛着暖融融的光泽,偶有光斑落在他发间,与紫金冠上的宝石交相闪烁。

“夫君这般专注,倒让妾身不敢惊扰了。”

娇俏的女声带着火焰般的热度自身后传来,天后羲和易阳欣儿一袭绯红长裙,裙摆绣着浴火凤凰的纹样,走动时仿佛有烈焰在裙角跳跃。她身姿窈窕,169厘米的身高让她在帝俊身侧站定,恰能将脸颊轻贴他的臂弯。火翅收在肩后,金冠上的红宝与她凤眼同辉,方唇噙着狡黠的笑,手中捧着一束焰花——那花瓣是燃烧的橘红,花蕊却凝着点点电光,正是她以本源灵力催开的奇花。

她悄然绕至帝俊身前,趁着他抬眸的瞬间,将焰花轻巧地插在他紫金冠旁。指尖划过他鬓角时,带着一丝雷电的微麻,引得帝俊喉间低笑一声,深瞳里的星火骤然明亮。

“欣儿又在胡闹。”他伸手想取下发间的花,却被她按住手腕。

易阳欣儿仰头望他,凤眼里盛满崇拜的光,声音甜得像淬了蜜:“吾君执掌万阳,普照三界七界,却不知自身亦如烈日夺目。这焰花配你,才不算委屈了它的灵性呢。”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呵气:“我好爱你,我好崇拜你,你批阅星图的样子,比天上所有星辰加起来还要好看。”

帝俊的心像是被火焰轻轻舔舐,那份从未有过的热烈爱意涌上来,让他不由得握紧她的手。他见过宇宙诞生的壮阔,也经历过万载岁月的孤寂,却唯有她,能让他坚硬的心头开出柔软的花。

不远处的桂树下,月神嫦曦苒苒正静立着。她一袭白裙如雪,裙摆扫过草地时,沾着的晨露像缀了串碎钻,167厘米的身姿纤尘不染,宛如从冰雪中走出的精灵。鬓边别着银辉凝成的发饰,与她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她听着贴身丫环朴水闵讲广寒宫新酿的桂花酒如何清冽,耳尖却捕捉到了扶桑树下的笑语。

朴水闵穿着熹黄色襦裙,163厘米的个子站在苒苒身侧,像株乖巧的黄花,正说得兴起:“公主您瞧,那桂树新抽的枝芽,用冰晶镇过之后酿酒,保管比去年的更香醇……”

话音未落,苒苒已回眸望向扶桑树的方向。她看见帝俊发间那抹跳跃的焰红,也看见羲和依偎在他身侧的娇憨,唇边不自觉漾开浅淡的笑意。清风拂过,将桂花香与扶桑叶的暖香缠在一起,她鬓边的银辉与帝俊发间的焰光遥遥相映,像是日月同辉的温柔剪影。

“他们倒是惬意。”苒苒轻声道,声音清冽如冰泉,却没带半分怨怼。她知道羲和的爱如烈火,而自己的情意,更似月光般绵长,各自在帝俊心头占据着不同的位置。

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吐了吐舌头:“天后娘娘对陛下,真是时时刻刻都像捧着珍宝呢。”

苒苒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桂花瓣,指尖微凉:“她本就热烈,也只有她,能让君上露出那样的笑。”说罢,她转回头,继续听朴水闵讲月宫琐事,只是眼角的余光,仍忍不住追随着那抹紫金身影,如同追随着她永恒的月光。

扶桑树下,帝俊终是没取下那朵焰花,任由它在发间绽放。易阳欣儿拉着他的手,叽叽喳喳说着要在卧龙大殿设下星灯宴,给他一个惊喜,他听着,褐金深瞳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而桂树下的苒苒,在清风中拢了拢白裙,安静得像一幅画,却也在心底描摹着帝俊方才含笑的眉眼。

宇宙的风还在吹,带着太阳的暖,也带着月光的清,将三份不同的情意,轻轻揉进了这漫长的纪年里。

暮色刚漫过太阳神殿的琉璃顶,东方天际便浮起淡紫的霞光。太阳神帝俊正立于庭院中,指尖抚过桂树粗糙的枝干,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渐暗的光线下流转着暗芒。他褐金的深瞳望着树影里斑驳的光斑,麒麟长臂微屈,掌心似还留着白日批阅星图时沾染的星辉。晚风掠过他霸道的樱唇,带起鬓角几缕黑发,与发间那朵尚未凋零的焰花相触,竟似有细微的火星簌簌坠落。

“玉卓公可在赏这桂树?”

清亮的女声裹着暖意自东方飘来,天后羲和易阳欣儿一袭赤红长裙踏光而至,裙摆上的火烈鸟刺绣在暮色中仿佛活了过来,每一片羽瓣都燃着细碎的光。她169厘米的身影立在霞光里,金冠上的红宝与凤眼同亮,身后的火翅半展着,边缘流淌着电光。手中捧着的流萤攒成一团光球,萤光透过她的指缝漏出来,在地面织出晃动的星子。

她几步走到帝俊身前,手腕轻扬,满捧流萤便如星雨般落在他肩头。银辉瞬间漫过他玄衣上的金纹,袍角仿佛盛着一整个银河,连他耳侧的碎发都被镀上了层柔光。易阳欣儿仰头望着他,方唇弯成明艳的弧度,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赞叹:“玉卓公执掌白日光华,照彻三界七界,却不知自身比日轮更耀目,真真是世间无双!”她说着便伸手去拂他肩头的萤光,指尖触到他衣料时,带起细微的电花,“你看这流萤,在你身边都失了灵气,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帝俊垂眸看着肩头翩跹的萤虫,听着她热烈的话语,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他见过无数星辰生灭,却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比作比日轮更耀目的存在。这女子的爱意总是如此直白,像她本源图腾里的烈焰独角兽,带着焚尽一切的热忱,却又偏偏能在他心头燃起最温和的暖意。

此时晚风忽然转了方向,将桂树的清香送向西侧。帝俊转首望去,正见月轮已悄然悬在殿顶,清辉如流水般漫过庭院角落。月神嫦曦苒苒立在那片银辉里,一袭白裙与月光相融,裙摆上的冰纹刺绣在萤光中若隐若现。她167厘米的身姿纤立如竹,鬓边银饰随着她捻动桂瓣的动作轻轻晃动,眸中盛着细碎的笑意,像把流萤都拢进了眼底。

“公主你看,天后娘娘又寻着由头夸陛下呢。”朴水闵站在苒苒身侧,熹黄色的襦裙在月光下泛着暖调,她仰脸望着帝俊肩头的流萤,忍不住小声嘀咕,“那些虫子在陛下身上,倒真像星星落下来了。”

苒苒指尖的桂瓣被捻得微微发皱,她望着易阳欣儿凑在帝俊身侧笑闹的模样,唇边笑意更深了些。这火一般的女子,总能轻易点燃周遭的一切,连空气都仿佛被她的热情烘得暖融融的。而她自己,更习惯像此刻这样,站在月光里静静看着,如同她本源里的白鼠,安静地守着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流萤本就喜暖,自然愿往光盛处去。”苒苒轻声回应,声音清得像浸过冰水,却没半分冷意。她看着帝俊抬手接住一只停在他袖角的流萤,褐金的眼眸在萤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心头忽然觉得,这般景象倒也甚好——热烈的火与沉静的月,本就该在这宇宙间,各自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华。

易阳欣儿正拉着帝俊的手臂,说着要去卧龙大殿看她新命人挂起的星灯,语气里的雀跃几乎要溢出来。帝俊听着,目光却掠过她肩头,望向月光下的苒苒,见她正低头对朴水闵说着什么,鬓边银辉与她指尖的桂瓣相映,竟也美得像幅浸在水里的画。

流萤还在庭院里翻飞,有的扑向赤红的裙角,有的绕着白裙打转,仿佛连这些微小的生灵都知道,这宇宙间的光,本就该有热烈与清寂两种模样。而那立于光中央的紫金身影,正被这两种光芒拥着,在漫漫长夜里,成了最独特的景致。

流萤渐稀时,夜风卷着桂香掠过卧龙大殿的飞檐,殿顶琉璃瓦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太阳神帝俊转身之际,麒麟长臂无意间扫过桂树枝桠,几片带着清露的叶子簌簌坠落,恰好落在他紫金玄衣的褶皱里。褐金深瞳里还凝着流萤的余辉,霸道的樱唇微抿,似在回味方才那片热闹的光。

“玉卓公且看这边!”易阳欣儿忽然拉住他的手腕,赤红裙摆随动作旋出一道火焰般的弧线,金冠上的红宝在暮色中跳着亮。她另一只手轻拍,身后的弄玉与端怀便提着鎏金灯盏上前,灯影里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原是她命人收集了百日阳光凝成的光尘,此刻正顺着灯盏的缝隙漫出来,在地面拼出半轮燃烧的日纹。

“这是用东方七宿的晨光炼的,”她仰头望着帝俊,凤眼弯成新月,方唇吐字带着雀跃,“你看这光纹,比星图上的更鲜活呢!我好崇拜你,连阳光经你之手,都能生出这般灵性。”说罢指尖轻点光纹中心,那半轮日纹竟“腾”地燃起淡金色的火苗,映得她身后的火翅边缘愈发明亮。

帝俊垂眸看着脚边跳动的光火,掌心不自觉凝聚起一丝雷电之力。那火苗遇着电光,非但没熄灭,反而窜起三尺高,化作一只迷你金乌,振翅落在他肩头。他喉间低笑,这热烈的女子,总能将寻常事物变得这般奇趣,仿佛宇宙间的光与热,都乐意听她差遣。

月轮已升至中天,清辉漫过庭院西侧的玉石栏杆,将苒苒的白裙染得愈发剔透。她指尖的桂瓣早已碾作碎末,随风散在衣襟上。朴水闵正踮脚指着天边的北斗七星,熹黄色的身影在月光里像颗饱满的谷粒:“公主你瞧,那七星今晚格外亮,倒像您的北斗紫光夫人印鉴呢。”

苒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眸中清辉与星光相融。她听见易阳欣儿的笑语,也看见帝俊肩头那只小金乌正啄着他的发带,唇边笑意浅淡如雾。忽然抬手轻挥,袖间飞出几点银辉,在空中化作半轮月纹,恰好与帝俊脚边的日纹遥遥相对。

“日月相照,方得圆满。”她轻声道,声音被风吹得极轻,却恰好飘到帝俊耳中。

帝俊抬眸望过去,见那半轮月纹正悬在苒苒头顶,银辉与她鬓边的饰物交相辉映,竟似有无数星辰在她发间流转。易阳欣儿也看见了,非但不恼,反而拍手笑道:“苒苒这手艺才巧呢!玉卓公你看,咱们三人倒把日月星辰都聚全了。”

朴水闵凑到苒苒耳边:“公主,您这银辉比我的黄花鱼吐的泡泡好看多啦。”苒苒被她逗笑,指尖轻点她的额头,眸中笑意终于深了些,像融了半盏月光。

帝俊肩头的小金乌忽然振翅飞起,在日纹与月纹之间盘旋一周,竟拖出一道金红相间的光带。他望着那道连接日月的光,褐金深瞳里映着三重光——日纹的炽,月纹的清,还有光带中流转的暖。四大守护者的气息自殿外传来,想来是察觉了这边的灵力波动,却被他以眼神示意退下。

此刻的庭院里,流萤的余烬还在草间闪烁,桂香混着日光的暖与月光的凉,在夜风里缠成一团。易阳欣儿正拉着帝俊讨论该给这日月奇景起个什么名字,声音里的热烈撞在廊柱上,弹回来化作细碎的暖。苒苒则立在月纹旁,指尖轻拂过空气里的银辉,安静得像幅浸在水里的画。

而立于中央的紫金身影,左手边是跳动的日纹,右手边是流转的月纹,周身的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小金乌拖曳的光带渐淡时,天边忽然滚过一声闷雷,不是凡界的雷,是带着雷霆决灵力的轰鸣。帝俊褐金深瞳微凝,麒麟长臂下意识抬至胸前,掌心已聚起淡紫色电光——那是他修炼的雷电系魔法即将催动的征兆。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似被惊动,羽翼纹路泛起流动的金光。

“是西烨回来了?”易阳欣儿凤眼一挑,身后火翅倏然展开,赤红裙摆在气流中猎猎作响,金冠上的红宝与她眼中跃动的火光交辉。她方才还带着笑意的方唇抿成直线,周身瞬间腾起带电的火焰,“这麒麟崽子,每次回来都要搅得天地不安。”

话音未落,一道冰火交织的流光已砸在庭院中央,落地时溅起半尺高的冰晶与火星。冰火麒麟王子西烨现出身形,半边身躯覆着雪白鳞甲,半边燃着赤红火纹,看见帝俊便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赶路的喘息:“主上,北溟冰海异动,有上古玄龟翻覆潮汐,属下已按雷霆决心法布下雷网,却恐……”

“慌什么。”帝俊抬手止住他的话,掌心电光散去,语气里带着万物之主的沉稳,“玄龟千年一醒,本是常事。”他侧过身,褐金眼眸扫过庭院两侧,“欣儿,你以烈焰独角兽本源引天火助西烨加固雷网;苒苒,你的月华之力可安抚潮汐,随我同去北溟。”

易阳欣儿闻言立时笑起来,方才的紧张烟消云散,火翅收至肩后,走到西烨身边拍了拍他的铠甲:“早说多大点事,看把你急的。”说罢转向帝俊,凤眼亮晶晶的,“玉卓公这安排最是妥当,天火配雷霆,保管那玄龟乖乖缩回去!我好崇拜你,每次都能一眼看穿症结!”

苒苒已自月轮光晕中走出,白裙拂过草地时带起一串冰晶露珠。她走到朴水闵身边,轻声道:“你留在此地,照看广寒宫的桂花酿。”朴水闵连忙点头,熹黄色身影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自家公主转向帝俊,眸中虽无易阳欣儿那般热烈,却透着全然的信赖。

“月华可敛潮汐,臣妹愿往。”苒苒声音清冽如冰泉,指尖轻扬,半空中那道月纹忽然化作一柄银白长弓,弓身缠绕着北斗七星的虚影——那是北斗紫光夫人的法器之一。她抬手握住弓柄,白裙在夜风中轻轻摆动,与易阳欣儿的赤红身影站在一起,倒像是冰与火共赴征途。

帝俊看着眼前两人,一个如烈火待燃,一个似寒月将升,忽然抬手召出雷锋剑。剑身嗡鸣着悬于半空,雷电纹路在剑脊上流转,与他玄衣上的金乌图腾相呼应。“出发。”他只说两个字,霸道的樱唇间吐出让三界臣服的威严。

易阳欣儿率先化作一道赤红火光,口中还嚷着:“看谁先到北溟!”火翅展开时带起的热浪,让桂树叶都簌簌作响。苒苒则足尖一点,银白长弓在她手中化作月轮,载着她飘向夜空,白裙与月色相融,只留下一串渐远的清辉。

西烨紧随其后,冰火双纹在他身后拖出两道光轨。帝俊最后动身,紫金玄衣在夜风中展成一片流动的星河,雷锋剑护在身侧,褐金深瞳望向北方天际。临行前,他似有感应般回头望了一眼庭院,朴水闵正踮脚挥手,熹黄色身影在桂树下像颗倔强的星子。

夜风仍在吹,桂香里混入了雷电与火焰的气息,还有一丝淡淡的月华清寒。方才那道连接日月的光带早已散去,但庭院的石板上,日纹与月纹的印记却久久未消,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征途,原是从一片温柔的光晕里开始的。

北溟冰海的涛声比传说中更烈,黑色的浪头卷着千年玄冰,砸在帝俊布下的雷网上,激起成片蓝紫色的电光。易阳欣儿已化作烈焰独角兽真身,雪白的兽身覆着流动的火云,四蹄踏在浪尖,每一次扬蹄都喷吐着带电的火星,将靠近雷网的冰棱熔成水汽。

“玉卓公你看!这玄龟的老巢就在那冰渊底下!”她仰头朝帝俊的方向嘶鸣,声音化作清晰的人语,带着破阵的兴奋,“你的雷网把它困得死死的,真真是厉害!我好崇拜你!”独角兽额间的螺旋角忽然射出一道赤练火蛇,精准地缠住一条试图冲破雷网的冰触,瞬间将其烧成灰烬。

帝俊立于半空,紫金玄衣在海风中猎猎作响,麒麟长臂正不断结印,维系着雷网的灵力。褐金深瞳盯着下方翻涌的冰渊,那里藏着上古玄龟的气息,沉郁而庞大。他指尖微动,雷锋剑便化作一道雷光,劈开迎面扑来的巨浪:“欣儿稳住西侧,莫让火灵力外泄。”

苒苒则站在另一侧的冰崖上,白裙被海风吹得紧贴身形,手中银白长弓已拉成满月,弓弦上凝结着七枚月华箭——那是她以北斗紫光夫人的神力凝聚的星辰之力。每射出一箭,便有一道银辉坠入冰海,将狂躁的潮汐抚平几分。她望着雷网中不断闪烁的电光与火光,眸中映着两种力量交织的奇景,忽然轻声道:“月引潮汐,雷锁其形,火炼其性,三者相济,方得始终。”

话音刚落,冰渊深处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咆哮,整个冰海剧烈震颤,雷网竟出现了一丝裂痕。西烨立时扑过去,冰火双纹在他掌心炸开,试图修补裂痕:“主上,玄龟要破网了!”

“无妨。”帝俊声音沉稳,忽然收印结掌,雷鸣掌的威势在他掌心凝聚,“欣儿,借你三成火灵力。”

易阳欣儿毫不犹豫,独角兽周身的火云骤然暴涨,三成火灵力化作一道赤光,注入帝俊掌心。他将雷电之力与火灵力相融,猛地拍向雷网裂痕处,那里瞬间爆发出金紫相间的光芒,不仅补上裂痕,更让整个雷网向内收缩,将冰渊牢牢锁住。

“好!”易阳欣儿欢呼起来,独角兽兴奋地刨着蹄子,“玉卓公这招太妙了!两种力量合在一起,比单独用雷霆决厉害十倍!你真棒!”

苒苒此时射出最后一枚月华箭,银辉落入冰海中央,竟化作一轮静止的圆月,将玄龟的气息彻底安抚。她望着那轮圆月,忽然转头看向帝俊,见他正低头与西烨说着什么,侧脸在雷光中显得格外挺拔,唇边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海面上的风浪渐渐平息,雷网仍在闪烁,却已稳如磐石。易阳欣儿变回人形,赤红长裙上还沾着几点火星,她走到帝俊身边,递过一枚刚凝聚的焰晶:“这是用刚才的火灵力炼的,戴在身上能安神。”她仰头望着他,凤眼依旧亮得惊人,“等回去了,我用北溟的冰魄给你做盏灯,配你的雷纹正好。”

苒苒也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片刚从冰崖上摘下的冰晶叶,叶面上凝结着永不融化的月华:“此叶能聚星辰之力,可助你稳固灵力。”她声音清浅,将冰晶叶递出时,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帝俊的手,又迅速收回,白裙下的指尖微微发烫。

帝俊接过焰晶与冰晶叶,褐金深瞳在两物之间流转,忽然将它们并在一起。奇妙的是,焰晶的火灵力与冰晶叶的月华之力竟和谐地交融,化作一枚双色玉佩。“倒是别致。”他低声道,将玉佩收于袖中。

西烨在一旁看得咋舌,冰火双纹在他脸上交替闪烁:“主上这手融合术,属下学百年也赶不上。”

海风渐渐变得温和,冰海恢复了平静,只有雷网还在发出细微的嗡鸣。易阳欣儿正缠着帝俊,说要去冰渊底看看玄龟的模样,声音里的热烈又占了上风。苒苒则走到冰崖边,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那里已泛起一丝鱼肚白,想来是快到日出时分了。

帝俊看着两人,一个如火般跃动,一个如月般静立,忽然觉得,这北溟冰海的风浪,竟也因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变得生动起来。他抬手召回雷锋剑,剑身轻鸣,似在催促他们踏上归途。而袖中的双色玉佩,正散发着淡淡的暖意,仿佛藏着这片冰海之上,雷电、火焰与月华交织的秘密。

日晷广场的玉石地面被日光晒得温热,九根刻着星轨的石柱投下细长的影子,将中央的鎏金日晷围在其中。太阳神帝俊正立于日晷前,紫金玄衣的广袖垂落时,金乌图腾在阳光下泛着暗金光泽。他麒麟长臂微抬,指尖轻触日晷边缘的刻度,褐金深瞳专注地测算着星转的角度,霸道的樱唇抿成一条利落的线,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流动的光晕——那是万物之主独有的威严,沉静而磅礴。广场四周的扶桑树枝繁叶茂,叶片边缘凝着细碎的赤光,偶尔有熟透的赤焰明珠从枝头坠落,砸在玉石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玉卓公在算今日的星轨偏移么?”

娇俏的声音裹着暖意自身后传来,天后羲和易阳欣儿一袭赤红宫装,裙摆绣着浴火凤凰的纹样,走动时仿佛有火焰在裙角跳跃。她169厘米的身姿立在日光里,金冠上的红宝与凤眼同辉,身后的火翅半展着,边缘流淌着细碎的电光。手中捧着一串赤焰明珠串成的腕链,那珠子是扶桑枝上凝结了千年的精魄,通体赤红,内里仿佛有火焰在缓缓流动。

她悄然绕至帝俊身侧,趁着他凝视日晷的间隙,将珠串轻轻系在他腕间。赤焰明珠的光映得他下颌线愈发清晰,连眉梢的弧度都染上几分暖意。易阳欣儿仰头望着他,方唇弯成明艳的弧度,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赞叹:“玉卓公统御诸天白日,光芒万丈,真真是三界无双,教人爱敬不已!你看这明珠,在你腕间才算是活了过来,比挂在扶桑枝上好看百倍呢。”

帝俊垂眸看着腕间的珠串,赤焰的光与他玄衣上的金纹交相辉映,竟生出一种奇异的和谐。他能感受到明珠里蕴含的太阳精魄,与自己的本源之力隐隐共鸣。这热烈的女子,总能寻到最贴合他的事物,仿佛宇宙间的一切光芒,都该为他而生。他抬手执起她的手,指尖轻触那串明珠,低声道:“倒是费心了。”

不远处的月桂廊下,月神嫦曦苒苒正与朴水闵整理新酿的桂花酒。廊下挂满了青瓷酒坛,坛身上贴着用月华写就的封条,散着淡淡的清冽香气。苒苒一袭白裙如雪,167厘米的身姿纤尘不染,正将一坛新酿的酒放在木架上,指尖轻拂过坛口的封条,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月光。鬓边别着银辉凝成的发饰,与她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

朴水闵穿着熹黄色襦裙,163厘米的个子站在木架旁,正踮脚将酒坛摆得整整齐齐,像株忙碌的黄花:“公主您闻,这坛的香气最浓,定是今年最好的一坛。等酿好了,请陛下和天后娘娘来尝尝?”

苒苒闻言抬眸,恰好望见日晷前的景象——帝俊正执起易阳欣儿的手,腕间的赤焰明珠在日光下灼灼发亮,而他鬓边还沾着一丝昨夜未散的月华。那两种光芒在他身上交融,竟像是日月同辉的剪影。她唇边不自觉漾开浅淡的笑意,清冽如冰泉的眸子里,映着远处那抹紫金身影,也映着廊下随风轻响的风铃。

“想来他们会喜欢的。”苒苒轻声道,转回头继续整理酒坛,指尖却在触及封条时微微一顿。她知道易阳欣儿的心意如烈火燎原,而自己的情意,更似这桂花酒,需得慢慢酿,细细品,才能尝出其中绵长的滋味。

廊下的风铃忽然“叮咚”作响,是被日晷方向吹来的风拂动。易阳欣儿听见铃声,拉着帝俊往廊下走去:“去看看苒苒的新酒吧,她酿的酒,清冽得很,正好配你的赤焰明珠。”

帝俊被她拉着往前走,腕间的赤焰明珠随动作轻轻晃动,与玄衣上的金乌图腾遥相呼应。他望着廊下那抹白裙身影,见苒苒正低头与朴水闵说着什么,鬓边的银辉在廊下的阴影里,竟也泛着柔和的光。

苒苒听见脚步声,抬头望去,目光与帝俊相遇时,她微微颔首,唇边笑意浅淡如雾:“陛下,天后娘娘。”

“苒苒的酒看着就好。”易阳欣儿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坛未封的酒,凑到鼻尖轻嗅,“果然香醇!玉卓公你闻,比上次的更清冽些,苒苒的手艺越发好了。”

朴水闵在一旁笑道:“那是,公主为了酿这酒,用了广寒宫的千年冰晶镇着呢。”

帝俊看着廊下整齐的酒坛,又看了看腕间的赤焰明珠,忽然觉得,这热烈的红与沉静的白,这炽烈的酒与清冽的酒,原是这宇宙间最寻常的景象,却因身边这两人,变得格外生动起来。

日光穿过月桂的枝叶,在廊下投下斑驳的光影,与赤焰明珠的光、月华发饰的光交织在一起。风铃还在叮咚作响,混着桂花酒的香与扶桑枝的暖,将这片刻的宁静,轻轻裹进了漫长的宇宙纪年里。

赤焰明珠在帝俊腕间流转着暖光,与日晷投射的金影交叠,在玉石地面织出细碎的火纹。易阳欣儿正拉着他讨论用赤焰明珠装饰卧龙大殿的梁柱,凤眼亮晶晶的,指尖在他腕间珠串上轻轻滑动:“要不再缀些流萤灯,夜里定像整条银河落在殿里。玉卓公你说好不好?”

帝俊尚未答话,廊下忽然传来酒坛滚动的轻响。苒苒刚将一坛桂花酒放上最高层木架,脚下踩着的木梯忽然晃了晃,她下意识伸手去扶,白裙下摆却勾住了梯脚。朴水闵惊呼一声扑过去,却被带得踉跄了几步。

“小心。”

帝俊身形微动,麒麟长臂已隔空揽住苒苒的腰,将她平稳带落地面。他腕间的赤焰明珠擦过她的白裙,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火星,倒像是给那片素白缀了点暖。苒苒站稳后微微躬身,鬓边银饰轻晃:“谢陛下。”

易阳欣儿也走了过来,伸手拂去苒苒肩头沾着的桂花碎屑,笑道:“这木梯该换了,回头让罗兰奥做个玉石的,稳当。”她转头看向帝俊,凤眼弯成月牙,“你看你,随手一接都这么利落,真真是厉害!我好崇拜你。”

朴水闵已重新扶好木梯,拍着胸口道:“刚才可吓死我了,公主您没事吧?”苒苒摇摇头,走到木架旁重新整理酒坛,指尖触到方才险些摔落的那坛,发现封条已松了些,便取下来重新封好。月光般的指尖掠过坛口,竟在封条上留下一道银辉印记。

“这坛酒倒因祸得福,”她轻声道,“封条沾了您的雷霆气泽,怕是要比别的更香醇些。”

帝俊看着那道银辉印记,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讶异。他方才出手时确有微量雷电之力外泄,竟被这酒坛吸收了去。易阳欣儿凑过去闻了闻,咋舌道:“还真有股子电光火石的味儿,有意思。”

日晷的影子已悄悄移动了半寸,广场上的扶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易阳欣儿忽然拍手道:“我想到了!把赤焰明珠磨成粉,混进苒苒的桂花酒里,岂不是又烈又清,正好配你?”

苒苒抬眸,与帝俊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又迅速垂下眼帘,轻声道:“赤焰属阳,月华属阴,混在一起或有奇效,倒可以试试。”

帝俊看着腕间的珠串,又看了看廊下的酒坛,忽然觉得这两种看似不相干的事物,倒像是被什么无形的线缠在了一起。他抬手召来雷锋剑,剑身轻鸣着悬在半空,雷电纹路与赤焰明珠的光交相辉映。

“罗兰奥送来的星木还在库房,”他道,“正好做些酒盏,盛这混了赤焰的桂花酒。”

易阳欣儿立时拉着弄玉的手:“快,去库房取星木!我要亲自刻几个火凤纹的!”赤红身影风风火火地去了,倒像是怕慢了一步这酒就酿不成了。

苒苒与朴水闵继续整理酒坛,廊下的风铃又开始叮咚作响,像是在应和远处扶桑叶的轻响。苒苒忽然发现,方才被帝俊碰过的那坛酒,封条上的银辉印记竟愈发清晰,隐隐与日晷方向的金光相呼应。

帝俊望着那坛酒,又望向易阳欣儿远去的方向,褐金深瞳里映着两种光——廊下的月白,与广场上的赤焰。他忽然觉得,这宇宙间的光,原是要这般交缠碰撞,才能生出无限可能的。腕间的赤焰明珠轻轻发烫,像是在应和他此刻的心思。

星木被搬至月桂廊下时,日光已斜斜掠过卧龙大殿的飞檐,在地面投下参差的阴影。罗兰奥亲自押送这批星木而来,他身着粗布短褐,腰间别着把木刻小刀,见了帝俊便拱手笑道:“主上要的星木都在这儿,是从北斗星核处采的,硬度正好,刻花酿酒盏最是合适。”

易阳欣儿已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段星木,赤红火翅半展着,指尖燃起细小的火焰,竟直接用灵力在木头上勾勒火凤纹样。“你看这凤羽,得刻得张扬些才好看。”她转头朝帝俊招手,凤眼亮得惊人,“玉卓公你来试试?你的雷鸣掌运力精准,定能刻出最有神的凤目!”

帝俊走上前,麒麟长臂接过罗兰奥递来的刻刀,褐金深瞳盯着星木上初成的轮廓。他并未用雷鸣掌,只凭手腕力道,刀锋在星木上游走,竟带起细碎的雷电火花,落在木头上,瞬间凝成细小的雷纹,恰好成了凤目的点睛之笔。

“妙!”易阳欣儿拍手叫好,方唇笑意灼灼,“果然还是你厉害!这雷纹比我用火灵力烧出来的更有生气,你真棒!”她凑近细看,指尖轻抚过那些雷纹,竟有细微的电流窜过指尖,引得她笑出声来。

苒苒与朴水闵已搬来矮案,将那坛混了雷霆气泽的桂花酒放在案上。苒苒取出一柄银勺,白裙下摆轻扫过地面,带起几片飘落的桂花瓣。她舀出少许酒液,滴在星木的断面上,奇异的是,酒液竟顺着木纹游走,在雷纹与火凤纹之间凝成细小的露珠,散着清冽的香气。

“星木吸了日月精华,又沾了雷电与火焰之力,”苒苒轻声道,“用来盛酒,怕是能让酒香更持久。”她抬眸看向帝俊,见他正专注地修改凤羽的弧度,侧脸在斜照的日光里,一半亮如赤焰,一半隐在廊柱的阴影里,倒像是日月分割的剪影。

朴水闵蹲在地上,用手指戳着星木的年轮:“公主你看,这圈年轮像不像广寒宫的月轮?”苒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唇边漾开浅淡的笑意,正要说话,却见易阳欣儿忽然将一段刻好的星木抛了过来。

“苒苒,用你的月华之力润一润,定能让这木头更通透!”

苒苒伸手接住,指尖的月华落在星木上,那些火凤与雷纹的边缘竟泛起一层银辉,像是给热烈的纹样覆了层温柔的膜。帝俊看着那抹银辉,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讶异,他从未想过,雷电、火焰与月华,竟能在一块星木上如此和谐地共存。

罗兰奥在一旁看得咋舌,摸出腰间的小刀比划着:“主上,天后娘娘,月神殿下,不如咱们多刻些?刻成日轮、月盘、金乌、玉兔的模样,凑成一套,摆在卧龙大殿里,定是全宇宙独一份的。”

易阳欣儿立时响应:“好主意!我刻金乌和火凤!”她说着又拿起一段星木,火翅兴奋地扇动,带起的气流让廊下的风铃再次叮咚作响。

苒苒将润好的星木放在案上,轻声道:“我来刻月盘与玉兔。”她取出自己的银匕,开始细细雕琢,白裙与星木的银辉相映,安静得像幅浸在水里的画。

帝俊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指尖还残留着刻刀的凉意与星木的温润。日光穿过月桂枝叶,在他腕间的赤焰明珠上跳跃,与苒苒那边的月华银辉遥遥相对。他忽然觉得,这宇宙间最强大的力量,或许从来不是单独的雷电、火焰或月华,而是这些看似截然不同的存在,在某个瞬间,因某件事而交汇相融,生出全新的可能。

廊外的扶桑枝还在落着赤焰明珠,每一声“叮咚”,都像是在为这场奇特的合作伴奏。而卧龙大殿的方向,弄玉与端怀已开始布置星灯,想来是在为易阳欣儿之前说的银河盛宴做准备。

日头渐渐西斜,月桂廊下的星木越来越多,每一段都刻着不同的纹样,燃着不同的光。帝俊放下刻刀,看着那些凝聚了众人之力的星木,忽然觉得,比起统御三界的威严,此刻这满廊的烟火气,或许更能让这漫长的宇宙纪年,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星木酒盏渐次成型时,天边已洇开淡紫的霞光。易阳欣儿刻的金乌盏羽翼张扬,每一片羽毛上都留着细微的火纹,凑近了能嗅到淡淡的焦香;苒苒雕的玉兔盏则莹润通透,玉兔的眼睛是用月华凝成的白珠,在暮色里泛着柔光。

帝俊拿起一只金乌盏与一只玉兔盏,将两盏轻轻相碰,星木特有的清越声在廊下回荡。奇妙的是,金乌盏的火纹与玉兔盏的银辉竟顺着碰撞的轨迹流转,在半空织出一道短弧,像极了日月经天的掠影。

“你看!它们在说话呢!”易阳欣儿拍手笑道,凤眼弯成新月,赤红火翅在霞光里泛着暖调,“玉卓公你这主意太棒了,两种盏碰在一起都能生出奇景,你真厉害!”她说着拿起两只盏,非要演示给朴水闵看,赤红身影在廊下转着圈,带起的气流卷得桂花落了满地。

苒苒正用银匕给月盘盏刻上星轨,闻言抬眸,恰好看见易阳欣儿撞进帝俊怀里,两人手中的酒盏再次相碰,那道日月经天的弧光竟变得更长了些。她低下头,指尖的月华落在星轨刻痕里,像是给冰冷的轨迹镀了层温软。

朴水闵捡了片带露的桂叶,小心翼翼地垫在一只玉兔盏下:“这样就不怕磨损了。”她抬头看见帝俊正看着苒苒刻的月盘盏,小声对苒苒说,“公主,陛下好像很喜欢您刻的纹样呢。”

苒苒指尖微顿,银匕在星木上留下一道浅痕。她并未抬头,只轻声道:“不过是顺手而为。”目光却落在月盘中心的凹槽处——那里正好能放下一颗赤焰明珠,像是特意为帝俊腕间的珠串留的位置。

此时罗兰奥扛着个大木箱过来,箱子里装着他新制的木架:“主上,用来摆酒盏的架子做好了,您看这层板,我特意留了卡槽,正好卡住每个盏的底座。”他掀开箱盖,木架上竟也刻着日月交辉的纹样,与酒盏遥相呼应。

易阳欣儿立时拉着帝俊去看:“快把你的雷纹盏放上去!还有苒苒的月华盏,肯定好看!”她的声音里满是雀跃,火翅偶尔扫过木架,留下几缕转瞬即逝的火星。

帝俊依言将自己刻的雷纹日轮盏放上最上层,苒苒也将月盘盏摆在旁边。赤焰、银辉与雷电纹在木架上交织,竟让整个架子都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廊外的霞光恰好落在光晕上,将三种光芒染成温暖的橘色。

朴水闵忽然指着天边:“快看!是秦首领回来了!”众人抬头,只见鹰族首领秦弘基化作一道黑影掠过天际,落在廊前,单膝跪地:“主上,西烨在北溟冰海传回消息,玄龟已彻底安歇,还托属下带回这个。”他呈上一枚冰蓝色的龟甲,甲面上布满了星辰刻度。

“这是玄龟的万年龟甲,能测未来星象。”帝俊拿起龟甲,褐金深瞳闪过一丝锐光,“倒是份厚礼。”

易阳欣儿凑过来看,指尖刚触到龟甲,就被冰得缩了缩手:“好凉!正好用来镇苒苒的桂花酒!”

苒苒看着那枚龟甲,忽然道:“龟甲上的星轨,与日晷的刻度能对上。”她走到日晷旁,月光般的指尖划过晷面,“若将龟甲悬于日晷上方,或许能更精准地测算星转。”

帝俊看着她与龟甲、日晷形成的剪影,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奇妙——热烈的火在旁雀跃,沉静的月在侧深思,而他自己,仿佛成了连接这两种光芒的支点。腕间的赤焰明珠轻轻发烫,像是在应和这突如其来的感悟。

霞光渐深,月桂廊下的灯被一一点亮,灯光透过星木酒盏,在地面投下细碎的日轮、月盘影子。易阳欣儿正缠着秦弘基问北溟的趣事,声音里的热度驱散了暮色的微凉;苒苒则在整理那些散落的桂花瓣,准备用来熏烤新的星木;而帝俊,正将那枚玄龟甲悬于日晷之上,看冰蓝的星轨与金色的日影缓缓重合。

夜风穿过廊下,风铃再次叮咚作响,混着远处弄玉她们布置星灯的笑语,将这一天的光与热、静与思,都轻轻拢进了渐浓的暮色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