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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第428章 27 舟车劳顿

作者:Ann泠善然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08 18:47:24 来源:文学城

太阳焰星的皇宫深处,月神嫦曦苒苒居于南极冰岛的孤茗宫,自故土曜雪玥星远嫁而来,水土不服的愁绪总在她眉间萦绕。这日,太阳神帝俊踏焰而至,携来暖意融融的灵火,轻声道:“册封你为南宫娘娘,迁居主殿之侧,往后便无这般寒凉了。”苒苒身旁的朴水闵忙屈膝谢恩,眼角余光瞥见自家公主颊边泛起的淡淡红晕,悄然掩了笑意。

寒沁阁的冰棱映着远处主殿的灼灼火光,月神嫦曦苒苒凭窗而坐,指尖凝着故土带来的霜花——自曜雪玥星远嫁火焰帝国,这水土不服的郁结总难散去。贴身丫环朴水闵正为她添着冷茶,忽闻殿外传来踏焰之声,太阳神帝俊携着暖意立于阶前,扬声道:“苒苒,今日起你便是南宫娘娘,迁居离主殿近些的暖阁,往后由天后羲和亲手调制的暖汤,日日给你送来。”苒苒望着他鬓边跃动的金焰,指尖霜花悄然融作一滴清水。

广寒宫的冰柱垂落碎光,月神嫦曦苒苒裹着曜雪玥星带来的雪狐裘,仍觉这太阳焰星的热浪灼得心口发闷。贴身丫环朴水闵正用冰盏盛着故乡的雪水为她拭额,忽闻殿外金焰裂空,太阳神帝俊踏着熔金般的光晕而来,身后跟着捧着重礼的内侍,朗声道:“苒苒,今册你为南宫娘娘,移居暖殿,往后天后羲和的火髓汤与你故土的冰泉同供,再不必受这水土之苦。”苒苒抬眸时,鬓边凝结的霜气正遇着他周身暖意,化作细珠滚落。

宇宙纪年的光河在星轨间流淌,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皇都伽诺城被永恒的金焰包裹,檾炩城的龙塔直刺鎏金苍穹,卧龙大殿的紫金梁柱上盘绕着吐息成火的浮雕龙纹。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却似被时光遗忘,寒沁阁的冰檐垂着千年不化的棱晶,沁寒殿的玉阶覆着层薄霜,孤茗宫的窗棂上凝着冰花,广寒宫的琉璃瓦映着冷寂的星辉——月神嫦曦苒苒便住在此处,冷宫的寒气从地底漫上来,缠上她那袭白裙如雪的衣袂。

苒苒正临窗坐着,167厘米的身姿在冰殿中更显纤弱。她抬手抚过窗上冰纹,指尖触到的凉意让她轻颤了颤,水土不服的眩晕感又悄然爬上眉心。自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远嫁而来,这太阳焰星的灼热气浪总让她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灼痛。她本真图腾的白鼠虚影在鬓边若隐若现,雪色裙摆下的绣鞋沾着从故土带来的碎雪,那是她唯一能寻到的清凉。

“公主,喝口冰泉吧。”朴水闵端着冰盏走近,熹黄色的裙摆在冰地上扫过,带起细碎的冰晶。这163厘米的侍女垂着眼,黄花鱼的图腾在发间微闪,“刚从寒潭取的,还带着冰碴呢。”

苒苒接过冰盏,指尖相触时,朴水闵察觉到她指腹的凉意,轻声道:“要不奴婢再去取些雪藕?听说那是幻雪帝国的贡品,或许能让您舒坦些。”

苒苒摇摇头,望着窗外冰岛边缘翻腾的金色焰浪——那是太阳神殿散逸的光芒,也是她嫁来三月,却只远远见过三次的帝俊的气息。她想起初见时,他身着紫金玄衣立于星舰甲板,189厘米的身影被金乌图腾的光晕笼罩,褐金深瞳里翻涌着雷霆,霸道的樱唇轻启时,声线却带着奇异的温和:“往后,你便是火焰帝国的妃。”

正怔忡间,殿外突然传来冰层碎裂的轻响。朴水闵警觉地抬头,便见一道紫金流光破开寒雾,太阳神帝俊已立于殿中。他身侧的四大守护者分立两旁: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药箱,大犬王座的罗兰奥捧着锦盒,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周身流转着半冰半火的光晕,鹰族首领秦弘基的金瞳警惕地扫过殿内。

帝俊的目光落在苒苒身上,褐金深瞳里的雷霆稍缓。他今日的紫金玄衣绣着暗金龙纹,麒麟长臂上的银镯随动作轻响,声线比初见时更低沉:“这冰岛的寒气,不合你身。”

苒苒起身行礼,白裙扫过地面,带起一阵细碎的冰雾:“谢陛下关怀,臣妾……还能适应。”话未说完,喉间涌上一阵灼意,她下意识地抬手按住胸口,白鼠图腾的虚影在她颊边一闪而过。

帝俊眉头微蹙,抬手挥出一道金焰,那火焰落在冰桌中央,却不灼人,反倒化作一团暖融融的光晕。“兀神医说,你水土不服是因体内寒息与这星的火气相冲。”他说着,示意罗兰奥打开锦盒,“这是雷髓炼化的暖玉,贴身戴着,或能压制些。”

朴水闵忙上前接过锦盒,打开时,里面的暖玉泛着淡淡的紫光,隐约有雷电纹路流转。苒苒望着那玉,又看向帝俊唇线分明的樱唇,轻声道:“陛下日理万机,不必为臣妾费神。”

“你是孤的妃。”帝俊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却在触及她眉间愁绪时,放缓了声调,“孤已命人在主殿东侧修葺南宫,三日后迁居。那里的地气经雷诀调和,火气温润,或许合你心意。”

苒苒一怔,抬眸时正对上他深瞳里的认真。她从未想过,这位统御七界的王者会留意她这点不适。心口某处似被那团金焰暖了暖,她垂下眼睫,长睫上凝着的细霜悄然融化:“臣妾……谢陛下。”

帝俊看着她颊边泛起的淡淡粉晕,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缕细微的雷光,轻轻点在她眉心:“这是雷霆诀的安抚咒,能暂压你体内的燥气。”

雷光渗入眉心时,苒苒只觉一股清凉顺着血脉流转,胸口的灼意竟真的消散了些。她抬头望他,恰好撞见他樱唇勾起的浅弧,那抹霸道中的温柔,让她想起故土雪后初晴的月光。

殿外的金焰仍在翻腾,殿内的暖玉泛着柔光。朴水闵捧着锦盒退到一旁,黄花鱼图腾的虚影在她肩头轻晃,她望着自家公主悄然舒展的眉头,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或许,这太阳焰星的寒气,真的要被暖意驱散了。

宇宙纪年的光流漫过檾炩城的龙塔尖顶时,寒沁阁的冰棱正将主殿方向涌来的金焰折射成万点碎光。苒苒凭窗而立,白裙如雪的衣袂被穿堂而过的寒气拂得轻颤,167厘米的身姿在冰殿中透着易碎的清寂。她指尖凝着的霜花正缓缓舒展,那是昨夜朴水闵从广寒宫深处的冰窖取来的、曜雪玥星特有的寒晶所化,每一片花瓣都印着故土的雪纹。

“公主,这冷茶续了第三回了,冰碴子都快化尽了。”朴水闵捧着冰壶上前,熹黄色裙摆扫过冰砖地面,带起细碎的冰晶碰撞声。她163厘米的身影立在苒苒身侧,黄花鱼图腾的虚影在发间微闪,“要不奴婢再去取些新冰?听闻西烨殿下昨日送来的极地玄冰,能在暖炉边冻上三日不化呢。”

苒苒轻轻摇头,目光掠过窗外数万里外那片翻滚的金红色光晕——那里是卧龙大殿的方向,太阳神帝俊的气息如烈焰般蒸腾,却总让她这来自冰雪大陆的体质感到灼痛。水土不服带来的眩晕感又隐隐上头,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白鼠图腾的虚影在眼底一闪而过:“不必了,化了便化了吧,左右这太阳焰星的气,我总难顺过来。”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响起冰层炸裂的轻响,紧接着是金焰破空的灼热气息。朴水闵警觉地抬头,便见一道紫金流光划破冰岛的寒雾,太阳神帝俊已立于白玉阶前。他189厘米的身形裹在绣着金乌图腾的紫金玄衣里,麒麟长臂自然垂落,褐金深瞳在冰光中亮得惊人,霸道的樱唇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散逸的雷光让周遭的寒气都退避了三分。

“苒苒。”帝俊的声音带着雷电般的穿透力,却没了往日的凛冽,“孤已命人将东侧的暖阁葺成南宫,今日起,你便是南宫娘娘。”

苒苒微怔,转身时白裙扫过冰窗,指尖的霜花猝不及防地撞上他周身的暖意,瞬间融作一滴清水,顺着指缝滑落。她望着阶上那抹耀眼的紫金,想起刚来时听闻这位七界之主从不用温和语气对人,心头竟泛起一丝奇异的波澜。

“陛下……”她刚要开口,便见帝俊身后转出两个红衣侍女,正是天后羲和身边的弄玉与端怀,二人捧着鎏金汤盅,垂首立于阶下。

“往后,”帝俊继续道,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头上,“天后羲和会亲手调制暖汤,让她们日日送来。她的火性温和,调的汤能中和你体内的寒气,许是能让你舒坦些。”

苒苒望着那汤盅里腾起的袅袅热气,忽然想起入宫时曾听闻这位火羲公主是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真源是烈焰独角兽,火媚术能惑人心智,性情却烈如赤炼蛇。她实在难想象,那样一位骄傲的天后,会为自己亲手调汤。

“这……是否太劳烦天后?”苒苒轻声道,垂下的眼睫掩去眸中的疑惑。白鼠图腾的虚影在她鬓边不安地晃了晃——她自曜雪玥星远嫁而来,本就因和亲身份谨小慎微,若再惊动天后,不知会惹来多少是非。

帝俊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无妨。羲和虽性烈,却最懂调和水火之道。她的汤里会加幻雪帝国的冰莲子,是孤让人从你故土运来的。”

这话让苒苒心头猛地一颤,抬眸时正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原来,这位统御万物的太阳王者,竟连她故土的物产都留意了。指尖残留的水珠还带着凉意,可心口某处却像被那汤盅的热气熏得微微发烫。

朴水闵在一旁看得清楚,忙屈膝行礼:“谢陛下体恤,谢天后恩典。”她偷眼瞧着自家公主,见那抹总是萦绕在她眉间的愁绪淡了些,嘴角忍不住悄悄弯了弯。

帝俊微微颔首,褐金深瞳扫过殿内的冰柱,又道:“三日后迁居,西烨会带着冰火麒麟的内丹来镇住南宫的火气,秦弘基也会遣鹰族送来曜雪玥星的雪绒草。你且安心等着。”说罢,他转身踏焰而去,紫金玄衣的衣角扫过阶上的薄霜,留下一串带着雷光的脚印。

殿外的寒雾渐渐拢回,苒苒仍站在原地,望着那串脚印在冰上慢慢凝出冰晶。指尖的水珠早已蒸发,可那点暖意却仿佛渗进了血脉里,让她第一次觉得,这太阳焰星的灼热气息,似乎也并非全然难耐。

“公主,”朴水闵轻声唤道,将汤盅捧到她面前,“要不先尝尝这汤?闻着倒真有咱们故土的清甜味呢。”

苒苒望着汤盅里浮动的冰莲子,轻轻点头。或许,这南宫的暖,真能驱散些她心头的寒。

三日后的清晨,南极冰岛的寒雾尚未散尽,南宫的方向已传来冰火麒麟踏碎冰层的闷响。西烨一身银蓝相间的锦袍立于寒沁阁外,冰火交织的内丹悬在他掌心,时而化作冰纹流转的晶球,时而燃作跳跃的幽蓝火焰。“曦言公主,陛下有令,由属下护送您迁居南宫。”他微微颔首,冰蓝色的眼眸里映着苒苒白裙如雪的身影。

苒苒起身时,朴水闵已将她常用的冰玉梳与雪丝帕收进熹黄色的包袱里。那包袱边角绣着黄花鱼图腾,是来时幻雪帝国的绣娘特意所制。“有劳西烨殿下。”苒苒轻声道,白鼠图腾的虚影在她袖口一闪,自昨夜起,心口那点因帝俊话语而起的暖意便未散去,连带着水土不服的眩晕都轻了许多。

行至南宫门前,便见秦弘基正指挥着鹰族侍卫往殿内搬运雪绒草。那些来自曜雪玥星的草叶带着淡紫色的绒毛,遇着太阳焰星的热气便蒸腾起细碎的白雾,将整座暖阁晕染得如幻境一般。“公主瞧着还合心意?”秦弘基转过身,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竟难得带了几分温和,“这些雪绒草经雷诀熏过,既能保寒凉,又不伤这星的地气。”

苒苒尚未答话,殿内已传来弄玉清脆的声音:“公主快请进,天后娘娘特意命人在殿中设了冰玉榻呢。”掀开门帘的刹那,一股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殿中央的冰榻泛着月光般的光泽,四周却燃着四盏暖炉,炉中烧的并非寻常炭火,而是裹着冰晶的火焰,正是冰火麒麟内丹炼化的灵火。

朴水闵扶着苒苒踏上铺着雪狐裘的台阶,忽然轻“呀”一声指向榻边的矮几。那里摆着一盅刚炖好的汤,汤面上浮着几颗莹白的冰莲子,汤勺旁还放着块刻成白鼠模样的冰酪。“这是端怀姐姐刚送来的,说天后娘娘凌晨便在火神殿亲自熬着了。”弄玉笑着上前,将汤盅往苒苒面前推了推,“娘娘说,公主初来南宫,用些故土的吃食才安稳。”

苒苒望着汤盅里自己的倒影,白裙的影子落在汤面上,竟与冰莲子融成一片。她想起临行前幻雪帝国的母后曾说,太阳焰星的神族皆性情炽烈,却未想会有这般细腻的关照。正怔忡间,窗外忽然掠过一道火红的影子,朴水闵眼尖,指着天边道:“公主快看,那是不是天后娘娘的火翅?”

众人抬头时,只见易阳欣儿化作的浴火凤凰正盘旋在南宫上空,火红色的羽翼掠过云层,洒下点点金辉。她并未降落,只是在云端盘旋片刻,便振翅往卧龙大殿的方向飞去,留下一串如星火般的尾光。苒苒望着那抹渐远的红,忽然明白帝俊所说的“调和水火”并非虚言——这位以火媚术闻名的天后,正用她独有的方式,为异乡的自己铺就一方兼容之地。

“公主尝尝这汤吧,凉热刚好呢。”朴水闵舀起一勺汤递到她唇边,汤勺碰到唇瓣的瞬间,苒苒忽然觉得,这太阳焰星的光,似乎真的不再那么灼人了。

南宫的冰玉榻尚未焐热,殿外便传来罗兰奥那标志性的爽朗笑声。这位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扛着个半人高的木匣,踏着金焰凝成的石阶大步而入,褐金色的发丝上还沾着龙塔顶端的星火。“曦言公主,陛下命属下送些好物来。”他将木匣往地上一放,匣盖应声弹开,里面铺着的紫绒布上,整整齐齐码着十二颗拳头大的晶石——正是曜雪玥星特有的寒月晶,每一颗都流转着如月华般的清辉。

“这是……”苒苒起身时,白裙的裙摆扫过榻边的雪绒草,带起一阵细碎的凉意。她认得这种晶石,故土的广寒玥宫便是用它来照明,夜里会散出安抚心神的冷光,正合她这水土不服的体质。

罗兰奥挠了挠头,黄花鱼图腾的虚影在他肩头晃了晃——他虽为大犬王座,却总带着几分农夫的憨直:“兀神医说了,公主体内寒息与这星的火气相抵,才总觉不适。这些寒月晶经雷诀淬炼过,既能保您所需的寒凉,又不会冲撞太阳焰星的地脉。”他说着,伸手敲了敲最顶上那颗晶石,“您瞧,这上面还刻了北斗七星的阵纹,是陛下照着您故土的星图亲手刻的。”

苒苒凑近细看,果然见晶面上布满细密的银纹,凑成勺状的北斗模样,与她幼时在曜雪玥星夜空所见分毫不差。心口某处似被什么轻轻撞了下,她想起帝俊那双总带着雷霆威严的褐金深瞳,竟也有这般细致的时候。

朴水闵已手脚麻利地将晶石分置在殿内四角,寒月晶遇着暖炉的灵火,立刻腾起淡淡的白雾,将南宫映照得如浸在月光里。“公主您看,”她指着墙上的光影,“这雾影竟像极了咱们幻雪帝国的冰雕呢。”

正说着,殿外又飘来一缕奇异的甜香。端怀提着个鎏金食盒踏雪而入,火红的裙摆在雪地上印出一串花瓣似的脚印:“天后娘娘听闻公主喜寒月晶,特意让厨房做了冰晶糕。”食盒打开的瞬间,满殿都飘着雪藕与冰蜜的清甜味,糕点被雕成白鼠的模样,耳朵尖上还沾着点可食用的金箔,正是苒苒本真图腾的模样。

“天后娘娘说,”端怀垂首道,“公主初来乍到,饮食上合心意最是要紧。这些糕点用的雪藕,是昨夜鹰族侍卫连夜从无尽海冰域取来的,与您故土的滋味差不离。”

苒苒拿起一块冰晶糕,指尖触及之处冰凉细腻,放入口中时,清甜混着微冽的寒气在舌尖化开,竟真有几分回到曜雪玥星的错觉。她望着殿外渐沉的暮色,寒月晶的清辉与暖炉的灵火在墙上交织成流动的光纹,像极了故土冬夜的星空。

忽闻天际传来一声清越的鹰唳,秦弘基的身影出现在殿檐之上,手中捧着个琉璃盏。“公主,这是北斗星域的紫霞露。”他将盏递下,里面的液体泛着淡淡的紫光,“陛下说您是北斗紫光夫人,用这个调和气息最宜。”

琉璃盏入手微沉,紫霞露在月光下流转着星辉,苒苒忽然明白,那些曾让她辗转难眠的水土不服,正被这些细碎的关照一点点抚平。她抬头望向卧龙大殿的方向,那里的金焰依旧炽烈,却不再让她觉得灼痛了。

南宫的寒月晶正散发着柔和清辉时,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冰裂声,兀神医背着他那只缀满刺猬刺的药箱,踏着薄冰缓步而入。他花白的胡须上凝着冰晶,药箱打开时,一股混合着雪参与雷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雷草是太阳焰星特有的灵植,带着淡淡的电光,此刻正与曜雪玥星的雪参缠绕在一起,在玉盘里微微颤动。

“曦言公主,属下奉陛下之命来为您诊脉。”兀神医的声音带着老派医者的沉稳,他取出一根冰玉针,针尖悬在苒苒腕间三寸处,“您这水土不服,说到底是冰火二气在经脉里相搏。昨日西烨殿下的内丹镇住了外火,今日咱们得调调内息。”

苒苒依言伸出手腕,白裙的袖口滑落,露出皓腕上淡淡的青色脉络——那是连日来火气淤积的痕迹。她看着兀神医将雷草汁液混入雪参膏,心里微微诧异:这位刺猬家族的神医素以霸道针法闻名,今日竟用这般温和的调和之法。

“这方子是陛下亲拟的。”兀神医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边将药膏抹在冰玉针上,一边缓缓道,“他说您体质偏寒,经不起雷霆诀的烈性,特意让属下用‘缠丝劲’将雷草的火气拧成细丝,混着雪参的寒气慢慢渗进去。”说话间,冰玉针已轻轻落在她腕脉上,一股极细的暖流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那些淤塞的灼痛感竟真的减轻了许多。

朴水闵在一旁捧着刚温好的紫霞露,见苒苒眉心的郁结渐渐舒展,忍不住小声道:“兀神医,公主昨日喝了天后娘娘的汤,夜里睡得安稳多了。”

“那是自然。”兀神医收起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天后娘娘的火髓汤里加了幻雪帝国的冰莲子,用的是她烈焰独角兽本源的‘柔火’炖的,寻常火焰哪有这般恰到好处的分寸。”他将剩下的药膏装入一个冰瓷瓶,递给朴水闵,“每日辰时抹一次,不出三日,保管您这身子骨能适应这边的气候。”

苒苒接过冰瓷瓶,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忽然想起昨夜透过窗棂望见的景象:卧龙大殿的灯火彻夜未熄,帝俊那身紫金玄衣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时而抬手挥出雷光,时而俯身看着案上的卷轴——想来,他便是在那时为自己斟酌药方。而远处的火神殿方向,火红色的光晕也亮至天明,想来易阳欣儿调制那锅汤,也费了不少心思。

正怔忡间,殿外忽然掠过一道赤影,弄玉提着个篮子快步进来,篮子里装着些通红的果子,果皮上还带着细密的金纹。“公主,这是天后娘娘让送来的‘火晶果’。”弄玉笑着解释,“娘娘说这果子看着红火,其实性子最温和,里面的果核还是从无尽海人鱼帝国寻来的寒珠,您尝尝?”

苒苒拿起一颗火晶果,果皮触手微温,咬开时却尝到一股清甜的凉意,果核里的寒珠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海水气息——那是她作为人鱼帝国十七公主时最熟悉的味道。心口忽然一暖,她望着窗外渐升的金乌,第一次觉得这太阳焰星的光,竟也藏着这般多的细腻心思。

南宫的暖炉正燃着第三炉灵火,冰玉榻上铺着的雪狐裘被殿角寒月晶映得泛出淡淡银光。苒苒倚在榻边翻看一卷星图,那是昨夜秦弘基送来的曜雪玥星全图,图上每座冰峰都用银线细细勾勒,连她幼时常去的那处雪洞都标得清晰。朴水闵蹲在一旁,正将新采的雪绒草编成小垫,熹黄色裙摆拖在地上,沾了些冰晶却浑然不觉。

“公主你看,这草垫编得像不像咱们幻雪帝国的冰莲花?”朴水闵举起成品,黄花鱼图腾的虚影在她发间轻晃,忽然被殿外一阵金铁相击之声惊得一颤。只见西烨提着柄通体冰蓝的长剑踏焰而入,剑身在暖光中流转着冰火交织的纹路,正是他用麒麟内丹炼化的“寒焰剑”。

“曦言公主,陛下命属下送来这柄剑。”西烨将剑放在矮几上,冰蓝色的眼眸扫过殿内,“他说您虽不擅武,却可将其悬于榻前——此剑能自行吸纳周遭火气,再释出寒息,昼夜调和殿内气场,比暖炉更得宜。”

苒苒伸手抚过剑鞘,触手冰凉,却隐隐有暖意从纹路中透出。她想起昨夜兀神医诊脉时说的话,这太阳焰星的火气并非一味灼人,若调和得当,反能温养经脉。此刻握着这柄剑,倒真觉心口那点闷胀感轻了许多。

“西烨殿下,这剑……”她刚要问剑上的雕花,殿外已传来弄玉的笑声。这位红衣侍女捧着个琉璃罐进来,罐里盛着些半透明的膏体,散发着雪脂与火蜜的香气:“公主猜猜这是什么?天后娘娘说,您前日尝的火晶果核寒珠,她特意让人炼成了膏子,混着烈焰独角兽的柔火蜜,抹在身上既能驱燥,又不损您的寒体。”

朴水闵凑过去闻了闻,惊喜道:“这味道像极了咱们幻雪帝国的雪脂膏!”

弄玉笑着点头:“娘娘说,她让商队去无尽海取寒珠时,顺便寻了人鱼帝国的制膏秘法,还加了北斗星域的紫光草汁呢。”她说着揭开罐盖,里面的膏体竟泛着淡淡的紫晕,恰似苒苒作为北斗紫光夫人时常用的香膏。

苒苒用指尖沾了点膏体,触肤即化,一股温润的凉意顺着肌肤蔓延,连带着呼吸都清爽了。她望着窗外,金乌图腾的光晕正透过云层洒落,照在寒焰剑上,折射出冰火交织的虹光。忽然明白,那些曾让她辗转难眠的水土不服,原是能被这般细致的关照一点点熨平的。

正怔忡间,秦弘基的身影出现在殿檐,他手中托着个玉盘,盘里放着枚鸽卵大的珠子,流转着海蓝色的光:“公主,这是无尽海人鱼族送来的‘潮音珠’,戴在身上能常闻故土涛声,陛下说或许能解您思乡之苦。”

苒苒接过潮音珠,贴在耳畔,果然听见熟悉的海浪声,混着南宫灵火的噼啪轻响,竟有种奇异的和谐。她望着殿内的寒焰剑、琉璃膏、潮音珠,忽然觉得这太阳焰星的光,似乎真的与故土的雪色相融了。

南宫的寒焰剑悬在榻前,剑身上的冰火纹路随殿外金乌起落流转。苒苒坐在冰玉榻边,指尖捻着秦弘基送来的潮音珠,耳畔涛声与暖炉灵火的噼啪声交织,倒让她想起无尽海人鱼宫殿的日夜。朴水闵正将弄玉送来的火蜜膏抹在窗棂雕花上——这是天后羲和特意嘱咐的,说膏体里的紫光草汁能让冰纹不易融化,既保寒凉,又添几分星辉。

“公主你看,这雕花上的白鼠纹样,抹了膏子倒像活过来了。”朴水闵指着窗上的冰雕白鼠,熹黄色衣袖扫过窗台,带起寒月晶的清辉。话音刚落,殿外传来罗兰奥的吆喝声,这位大犬王座的商士推着辆水晶车进来,车上码着数十个琉璃瓶,瓶中盛着不同色阶的液体,有的泛着雪光,有的燃着微火。

“曦言公主,陛下命属下送来这些‘调和露’。”罗兰奥擦了擦汗,褐金色发丝上沾着的冰晶折射出虹光,“兀神医说了,您体质渐稳,可试着每日掺几滴在饮水中——左边这些是曜雪玥星的冰泉凝露,右边是太阳焰星的火髓精,按比例混着喝,能让身子慢慢适应两星气息。”他说着拿起两个瓶子,指尖微动,瓶中液体便在空中交融,化作一团半透明的雾气,落地时竟凝成朵冰裹火的莲花。

苒苒望着那朵奇异的莲花,白鼠图腾的虚影在她袖口轻颤。她想起刚来时,连呼吸都觉得火焰在肺腑里灼烧,如今看着这水火相济的景象,心口竟生出几分安稳。朴水闵已麻利地倒了杯温水,滴入两滴调和露,递到她面前:“公主尝尝?闻着倒有股雪梅香呢。”

水刚沾唇,殿外忽然掠过一道火红的影子,端怀提着个竹篮快步进来,篮中铺着红绒布,放着些银白的种子。“天后娘娘说这是‘冰火莲’的种子,”端怀笑着解释,凤眼弯成月牙,“娘娘用烈焰独角兽的本源火温着,又裹了幻雪帝国的冰壤,种在南宫院里,不出三日便能开花,白日燃着微火,夜里结着冰晶,最是好看。”

苒苒接过种子,指尖触到那层薄冰下的暖意,忽然想起昨夜透过云层望见的火神殿——易阳欣儿立于殿顶,火翅在星辉下舒展,正将冰壤与火种按比例混在一起,金冠上的流苏随动作轻晃,认真得不像传闻中那位以火媚术闻名的毁灭神。

“公主,咱们现在就去种上吧?”朴水闵已找来了玉铲,熹黄色的身影在殿内雀跃着。苒苒点头起身,白裙扫过榻边的雪绒草,忽然觉得这太阳焰星的风,吹在身上竟也带了几分故土的清冽。

南宫院中的冰火莲种子刚埋入冰壤,天际便掠过一群银羽鹰,鹰爪上都系着小小的琉璃瓶。秦弘基振翅落在殿顶,将一只瓶子掷给朴水闵,鹰族特有的锐利声线带着笑意:“这是北斗星域的‘凝露’,滴在莲田周围,能让冰火莲夜里结的冰晶更清透。”

朴水闵接住瓶子,熹黄色裙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裙边绣着的黄花鱼图腾。她刚要道谢,却见西烨踏着半冰半火的云气而来,手中托着个白玉盆,盆里养着株通体雪白的植物,叶片上滚动着水珠,竟是曜雪玥星特有的“不眠草”——此草遇暖则眠,遇寒则醒,此刻在南宫的暖空气中,叶片正微微蜷缩,像极了困倦的白鼠。

“陛下说这草能测殿内寒气,”西烨将玉盆放在廊下,冰蓝色眼眸扫过那草,“若叶片舒展,便是寒气过盛,需燃半盏灵火;若蜷成一团,便是火气重了,滴三滴调和露即可。”

苒苒蹲在莲田边,指尖刚触到湿润的冰壤,便觉掌心泛起暖意——那是易阳欣儿用烈焰独角兽本源火温过的土壤特有的温度。她望着土里的种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弄玉的脚步声,这位红衣侍女抱着卷锦缎,上面绣着金乌与白鼠交缠的纹样,针脚细密,竟是用冰蚕丝混着火绒线绣成的。

“天后娘娘说这是新制的帐幔,”弄玉展开锦缎,火红的衣袖拂过寒月晶,映得纹样泛出微光,“冰蚕丝保凉,火绒线聚暖,挂在榻前,夜里便不会因温差辗转了。”

朴水闵已手脚麻利地将帐幔挂好,转身时忽见苒苒鬓边白鼠图腾的虚影格外清晰,正亲昵地蹭着那帐幔上的金乌纹样。她刚要出声,却见苒苒抬手抚过帐幔,指尖的调和露滴在纹样交汇处,竟凝成颗小小的冰晶,冰晶里裹着丝微火,像极了院中的冰火莲。

“公主你看!”朴水闵指着那冰晶,声音里满是惊喜。苒苒望着冰晶中流转的光,忽然觉得心口那点因水土不服而起的滞涩感,正随着这水火相济的奇景,一点点消融在南宫的暖光里。

远处的卧龙大殿方向,金乌图腾的光晕愈发炽烈,而火神殿的红焰也正缓缓升起,与那金辉交相辉映,将南宫笼罩在一片温润的光芒中。

南宫的帐幔上,冰蚕丝与火绒线绣成的金乌白鼠纹样正随着晨光流转。苒苒坐在廊下的冰玉凳上,看着朴水闵给新抽芽的冰火莲浇调和露——那嫩芽顶着半片冰壳,壳下藏着点火星,被露水一淋,竟簌簌抖落些金红相间的粉末,落在熹黄色的裙角上,像撒了把碎星。

“公主你看,这叶子上的纹路多像北斗星图。”朴水闵指着刚展开的新叶,黄花鱼图腾的虚影在她肩头轻晃。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雷鸟振翅的声音,罗兰奥骑着只羽带雷光的大鸟俯冲而至,背上驮着个巨大的铜箱,落地时震得廊下寒月晶都颤了颤。

“曦言公主,陛下寻来的‘星轨琴’到了。”罗兰奥掀开箱盖,里面卧着架冰玉琴,琴弦竟是用雷神殿的雷丝与曜雪玥星的冰蚕丝拧成的,琴身刻着北斗七星的阵纹,“兀神医说您听着故乡的调子能安魂,这琴弹出的音,一半带雷诀的暖意,一半含冰雪的清冽,最合您现在的体质。”

苒苒伸手拨弦,琴音初起时如寒泉漱石,转而又带些星火爆裂的脆响,两种音色缠在一起,竟让她想起幻雪帝国的雪夜,檐下冰棱坠地的声音混着远处篝火的噼啪声。心口那点因水土不服而起的闷胀,随着琴音渐渐舒展,白鼠图腾的虚影在她腕间轻轻晃了晃,似也听入了迷。

“这琴竟能自己调弦?”朴水闵惊奇地看着琴弦自动震颤,将音准校准到最和谐的频段。罗兰奥摸着胡子笑:“陛下用雷锋剑的器灵温过琴身,它能随您的气息自动调和音色,您若觉燥了,它便多带些冰意;若觉寒了,雷丝便会添暖意。”

正说着,端怀提着食盒踏过莲田,火红的裙摆在冰壤上印出浅浅的脚印。“天后娘娘说今日该喝‘双露羹’,”她打开食盒,里面盛着半透明的羹汤,浮着两朵小小的冰火莲,“用北斗凝露炖了无尽海的寒贝,又加了点烈焰独角兽的灵火熬成,娘娘说这叫‘水火相济’,最养身子。”

苒苒舀起一勺羹汤,舌尖先触到寒贝的清冽,继而有股温润的暖意从喉头漫开,两种滋味交织,竟与那星轨琴的音色一般和谐。她望着院外渐升的金乌,忽然发现南宫的光不再是灼人的红,而是掺了些月白与海蓝,像极了她身上白裙映着晨光的颜色。

远处的火神殿方向,隐约传来易阳欣儿调试火焰的声音,而卧龙大殿的雷光也正透过云层洒落,与火神殿的暖焰在南宫上空织成张光网。苒苒低头抚过星轨琴的琴弦,忽然觉得,这太阳焰星的风,终于有了些让她安心的气息。

星轨琴的余音还在南宫殿内萦绕,檐角的风铃忽然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秦弘基送来的北斗风铃,铃舌用曜雪玥星的冰玉制成,铃身裹着太阳焰星的火铜,风过时,冰玉与火铜相击,竟能发出类似幻雪帝国雪原上风啸的声音。

苒苒走到廊下,望着院中的冰火莲已绽出半朵花苞,冰瓣裹着红蕊,在寒月晶的清辉与暖炉的灵火映照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朴水闵正用罗兰奥送来的调和露细细浇灌,熹黄色的裙摆沾了些带着火星的冰碴,黄花鱼图腾的虚影在她腰间轻轻摇曳:“公主你看,这花瓣上的纹路,竟和您白裙上绣的白鼠尾巴一样呢。”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雷鸣,西烨踏着冰火交织的云气而来,手中托着个水晶罩,罩内悬浮着一颗鸽卵大的珠子,珠子里裹着团小小的雷火,外围却凝着层薄冰。“陛下说这是‘雷冰珠’,”西烨将水晶罩放在廊下的玉台上,冰蓝色的眼眸映着珠内的光,“夜里将它悬在帐前,雷火能驱走寒气,冰层又能镇住火气,最适合您安歇。”

苒苒凑近细看,那雷火在冰层里明明灭灭,像极了她幼时在曜雪玥星见过的极光,心口忽然泛起一阵久违的暖意。她想起刚到太阳焰星时,连夜里都要裹着三层雪狐裘才能勉强入睡,如今有了这雷冰珠,或许真能一夜安稳。

“曦言公主,天后娘娘请您移步火神殿品新酿的‘冰火酒’。”弄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她一身红衣站在晨光里,火翅的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娘娘说这酒用幻雪帝国的冰葡萄和太阳焰星的火蜜酿成,度数不高,正合您现在的体质。”

朴水闵忙取来件半袖的雪狐披风,给苒苒搭在肩头:“公主今日气色好多了,连白鼠图腾都亮堂了些呢。”苒苒抬手抚过鬓边,果然见白鼠图腾的虚影比往日清晰,眸中不禁泛起笑意。

随着弄玉往火神殿走去,沿途的廊柱上都缠着雪绒草与火焰花,两种截然不同的植物缠绕在一起,竟生出别样的景致。苒苒望着远处卧龙大殿顶端流转的金乌光晕,忽然觉得,这太阳焰星的热与故土的寒,原来并非不能相融。

火神殿的朱漆殿门推开时,一股混着冰葡萄清冽与火蜜甜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易阳欣儿已坐在殿中主位,一身红衣如燃着的火焰,金冠上的流苏随她抬眸的动作轻晃,凤眼弯成柔和的弧度,全然不见传闻中毁灭神的凛冽。她身前的白玉案上摆着两只琉璃盏,盏中酒液泛着淡紫微光,细看竟有细小的冰粒与火星在其中流转。

“苒苒来了。”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火髓特有的温润,抬手示意她入座,“尝尝这酒,前几日让商队去幻雪帝国寻的冰葡萄,用烈焰独角兽的柔火温了三日,既去了涩味,又保着清冽。”

苒苒在案前坐下,白裙的裙摆扫过铺着红绒的地面,与易阳欣儿的红衣相映,倒像院中的冰火莲。她端起琉璃盏,酒液沾唇的瞬间,先是冰葡萄的微凉在舌尖绽开,继而有股暖意顺着喉头漫开,两种滋味缠缠绵绵,竟让她想起南宫帐幔上那金乌白鼠交缠的纹样。

“这酒里加了北斗星的晨露。”易阳欣儿浅啜一口,方唇边沾了点酒液,像落了颗火星,“秦弘基说你是北斗紫光夫人,用这露调和,最合你的星命。”

苒苒望着盏中流转的光,忽然注意到易阳欣儿指尖的火纹——那是她动用本源火时才会显现的印记,此刻竟格外浅淡,想来为了酿这酒,她刻意收敛了烈焰独角兽的烈性。心口微动,她轻声道:“多谢天后费心。”

“你我同侍帝俊,说这些就见外了。”易阳欣儿笑起来,火翅的虚影在身后轻轻扇动,带起一阵混着雪绒草香的暖风,“往后若有不合心意的,只管让人来说,这太阳焰星虽热,却也容得下曜雪玥星的雪。”

正说着,端怀捧着个托盘进来,盘里放着两碟点心,一碟是冰雕的白鼠酥,一碟是火烤的金乌饼。“这是厨房新做的,”端怀笑着布菜,“白鼠酥里裹了无尽海的人鱼蜜,金乌饼用的是幻雪帝国的青稞粉。”

苒苒拿起一块白鼠酥,入口即化,人鱼蜜的清甜混着青稞的麦香,让她想起作为人鱼十七公主时,在无尽海尝过的滋味。她抬眸看向易阳欣儿,对方正捻起一块金乌饼,凤眼弯弯,眼底的火媚术印记淡得几乎看不见——原来这位以幻术闻名的天后,也有这般不加防备的时刻。

殿外的金乌已升至中天,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案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像极了南宫院中的冰火莲。苒苒再饮一口酒,忽然觉得这太阳焰星的光,终于不再灼人,反倒有了些如故土暖阳般的温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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