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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421章 20 所有恶念都将原路返回

焰星皇宫深处,帝俊端坐金殿,玉卓光辉遍洒。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立于丹陛之侧,天后羲和尊容映着殿中明火。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正与贴身丫环朴水闵在月华轩整理星图,忽闻窗外传来细碎怨语,苒苒只垂眸抚过星图上的月轨,指尖凝着清辉,那些絮语便似被无形之力推回,消散在廊下的焰光里。

火焰帝国皇宫的焰光映着琉璃瓦,太阳神帝俊于紫宸殿批阅星卷,天后羲和易阳欣儿在旁调和焰烛明暗。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正与朴水闵在桂树下晾晒月纱,忽有缕含着妒意的暗影缠上纱角,苒苒眼波未动,只将指尖月华轻覆其上,那暗影便如遇烈阳,仓皇后撤,原路缩回了殿宇深处。

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皇宫中,玉卓公帝俊的金辉漫过殿顶,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正以神火淬炼灵珠。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朴水闵在偏殿分拣月露,忽有带着怨毒的低语自梁间渗下,苒苒恍若未闻,只将一滴月露轻弹于柱上,那低语便似撞上无形屏障,旋即倒卷而回,隐入廊柱的阴影里。

宇宙纪年的光河在太阳焰星的天际流淌,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太阳神殿火宫殿檾炩城正被金乌图腾投射的炽光笼罩。卧龙大殿的鎏金梁柱上盘绕着雷电纹,每一道纹路都流转着帝俊修炼《雷霆决》时逸散的紫电,将殿内照得明如白昼。

帝俊端坐在嵌着太阳晶石的龙椅上,189厘米的身形裹在紫金玄衣里,衣摆垂落处绣着展翅的金乌,随着他抬手批阅星卷的动作,玄衣上的金线便泛起流动的光泽。他那褐金深瞳扫过面前悬浮的星图,目光落处,图上星辰便似被惊雷唤醒,微微震颤。麒麟长臂搭在扶手上,指节分明,偶尔屈起轻叩,殿内便响起细碎的雷鸣——那是他无意识间催动了雷鸣掌的气劲。四大守护者列于殿侧,刺猬家族的兀神医正用尖刺轻点腰间药囊,大犬王座的罗兰奥指尖转着枚青铜钱币,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周身交替腾起白汽与火星,鹰族首领秦弘基则敛着羽翼,目光锐利如隼。

丹陛之侧,易阳欣儿一身赤红宫装,裙摆绣着浴火凤凰,169厘米的身姿挺得笔直。她头上金冠嵌着鸽血红宝石,火翅收拢在肩后,每一片鳞羽都闪着带电的火光。凤眼斜挑时,双瞳便泛起熔岩般的橙红,方唇抿成一道明艳的弧线,周身萦绕着毁灭神独有的炽烈气息。弄玉与端怀垂手立在她身后,见她指尖轻捻,殿中明火便忽明忽暗,映得她脸上的光晕如同跃动的火焰。“帝俊,”她开口时声音带着火纹震颤,“南极冰岛的寒力又侵蚀了三颗卫星,西烨说需用你的雷火淬炼结界。”

帝俊抬眼,褐金瞳孔与她火瞳相触的刹那,殿内雷电纹猛地亮起。“让秦弘基带雷部去,”他声音低沉如闷雷,“孤要先勘定银河星轨的偏移。”

此时数里外的月华轩,正浸在另一重光影里。轩外是焰星特有的赤桐木,叶片在阳光下泛着铜色光泽,而轩内却悬着从曜雪玥星移来的冰纱,将炽光滤成柔和的银辉。苒苒穿着及地白裙,裙摆绣着北斗七星的暗纹,167厘米的身影在冰纱后若隐若现。她正踮脚够着书架顶层的星图,白裙随动作扬起弧度,露出皓腕上串着的人鱼珠,那珠子泛着无尽海的蓝光,与她指尖凝聚的月辉交融成淡淡的虹。

朴水闵捧着砚台走近,熹黄色宫装的裙摆在青砖上扫过,留下细碎的声响。她本真图腾的黄花鱼虚影在发间若隐若现,凑过去时鼻尖几乎要碰到苒苒的发梢:“公主,这星图边角都卷了,要不要用月露压一压?”

苒苒回眸,眼睫上似沾着月光,轻声道:“不必,这是幻雪帝国的星砂所制,遇水会化。”她指尖抚过星图上的月轨,那轨迹便泛起莹白的光,显露出广寒宫的方位。忽然,窗外赤桐木的叶隙间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树干,伴随着低低的怨语:“凭什么她能掌月轨,火羲公主的光芒才该普照三界……”

朴水闵顿时握紧了砚台,黄花鱼的虚影变得焦躁,正欲呵斥,却被苒苒按住了手。苒苒的目光依旧落在星图上,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亮起,她睫毛微颤,心里清明如镜——这是宫中某些依附易阳欣儿的侍官在发泄私怨,若是回应,反倒会让负能量缠上。她指尖的月辉渐渐凝实,如同一层薄冰覆在星图边缘,那怨语便似撞上了无形的墙,音调陡然拔高,旋即倒卷而回,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再无声息。

苒苒收回手,月辉散去,她看向朴水闵,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风吹叶落罢了,继续整理吧,晚些要呈给帝俊看的。”朴水闵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再望向窗外纹丝不动的赤桐木,终于松了口气,重新捧好砚台。月华轩内,银辉与星图的光交织,静得只闻两人翻动星图的轻响。

紫宸殿的穹顶嵌着三百六十颗夜明珠,仿宇宙星轨排布,此刻正映着帝俊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将他189厘米的身影拓在殿壁上,如一尊凝着雷霆之力的神像。他指尖捏着星卷边缘,褐金深瞳扫过记载着幻雪帝国异动的字句,麒麟长臂忽然一顿,指节叩在案上,发出似有惊雷滚过的闷响。四大守护者立于殿角,兀神医蜷起尖刺,似在感知空气中的雷元素;罗兰奥把玩着青铜币的手停了,目光投向帝俊案前悬浮的雷纹玉圭;西烨周身冰火之气交替翻涌,赤发梢凝着细碎的冰晶;秦弘基展开半扇羽翼,鹰隼般的锐目望向殿外——那里,焰光正沿着琉璃瓦的弧度流淌,将屋脊上的神兽雕塑镀成赤金色。

易阳欣儿立在帝俊身侧三步处,赤红宫装的下摆绣着烈焰独角兽的虚影,随着她抬手的动作,那兽影竟似要挣脱丝线跃出。她169厘米的身姿挺得笔直,金冠上的鸽血红宝石折射出火芒,恰好落在焰烛跳动的火苗上。“这幻雪的寒气竟能穿透星界壁垒,”她方唇轻启,声音里带着火元素特有的灼热震颤,凤眼斜睨向烛火,双瞳中忽然腾起两簇微型火焰,“需不需让弄玉去查探?她的火丝能追踪极寒之气。”

帝俊未抬头,指尖已凝出一缕紫雷,在星卷上圈出异动的星域:“不必。西烨,你带冰火结界去戍守星界裂隙,”他褐金瞳孔转向冰火麒麟王子,语气里的霸道如雷贯耳,“记住,孤要的是平衡,不是让你的火焰烧穿幻雪的冰墙。”西烨单膝跪地,冰火双纹在他铠甲上流转:“属下遵令。”

殿外数里的桂花园,却是另一番清寂景象。这株从广寒宫移栽来的桂树,枝桠上总凝着不化的霜,即便在焰星炽烈的光线下,叶片背面也泛着月白色的光晕。苒苒站在树下,白裙如融雪般垂落,裙摆扫过地面时,竟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冰晶脚印。她167厘米的身影在桂树斑驳的光影里,宛如从幻雪帝国走出的雪圣女,指尖捏着月纱的一角,那纱是用无尽海人鱼的吐丝织就,在焰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

朴水闵蹲在石台上,熹黄色宫装的袖口沾了些桂花瓣,她正将晾纱的竹架往树荫里挪了挪,黄花鱼的虚影在她发间摆尾,带起细碎的水汽:“公主,这月纱娇贵得很,焰星的光太烈,要不要再遮层冰绫?”她抬头时,看见苒苒白裙上绣的北斗七星纹正微微发亮,那是公主感知到月能异动时才有的景象。

苒苒尚未答话,忽然有缕灰黑色的暗影从桂树虬结的枝桠间滑下,如毒蛇般缠上月纱的一角。那暗影里裹着细碎的怨毒低语,似是哪个被易阳欣儿责罚过的侍官在泄愤:“不过是仗着月神名号,若没了这月纱护着,早被焰星的火烧成灰烬……”

朴水闵顿时涨红了脸,攥紧拳头便要呵斥,却被苒苒按住了手背。苒苒的指尖带着月华特有的微凉,她眼波平静如广寒宫的冰湖,心里清明如镜——这暗影是负能量凝结的怨煞,若动怒回应,反倒会被它缠上。她缓缓抬手,白裙上的北斗星纹骤然亮起,指尖凝出的月辉如同一层薄冰,轻轻覆上月纱。那暗影触到月辉,顿时发出滋滋的声响,怨毒的低语变成惊恐的尖叫,竟如被无形之力拖拽般,仓皇后撤着缩回桂树枝桠深处,连带着枝上的霜花都震落了几片。

苒苒收回手,月辉消散在掌心。她看向朴水闵,眼底漾着温和的笑意,声音轻得像桂花瓣落地:“你瞧,桂树也嫌这暗影扰了清净呢。”说着,她轻轻抖了抖月纱,虹彩流转间,方才被暗影缠过的地方竟凝出一颗细小的月露。朴水闵看着那滴在焰光下晶莹剔透的露,又望了望再无动静的枝桠,终于松了口气,笑着点头:“还是公主的月华厉害。”桂花园里,风拂过枝叶,落了两人一身细碎的金桂,混着月纱的清辉,倒比紫宸殿的焰光多了几分柔和。

紫宸殿外的焰光渐转深邃,琉璃瓦上的流光似被注入了墨色,穹顶的夜明珠却愈发清亮,将帝俊案前的星卷照得纤毫毕现。他指尖的紫雷已散去,麒麟长臂搭在案沿,褐金深瞳盯着星卷上幻雪帝国与无尽海的交界线,忽然开口,声音如雷碾过玉石:“秦弘基,带你的鹰族哨卫去无尽海巡航,”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大守护者,“孤怀疑幻雪的寒气与海沟深处的负能量有关联。”秦弘基展开羽翼,锐目里闪过一丝厉色:“属下这就去部署。”

易阳欣儿正用指尖拨弄焰烛的灯芯,赤红宫装的火翅忽然微微颤动,她凤眼微眯,双瞳中的火焰跳跃得愈发急促:“帝俊,方才桂花园那边有负能量波动,”她方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金冠上的宝石折射出刺目的光,“莫不是幻雪的人混进了宫?”弄玉在她身后轻声道:“娘娘,方才奴婢看见月神公主在桂树下,许是她……”话未说完便被易阳欣儿瞥了一眼,那眼神里的火媚术让弄玉顿时噤声,只觉眼前闪过一片火海,忙垂下头去。

帝俊未回头,指尖在星卷上点出一个光点:“苒苒的月华能净化负能量,不必大惊小怪。”他褐金瞳孔里映着星轨,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倒是你,看好宫内的侍官,别让些闲言碎语扰了星界秩序。”易阳欣儿闻言,火翅上的鳞羽微微收紧,却没再说话,只转身走向殿外,赤红的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火痕。

此时桂花园里,月纱已被晾得笔直,在晚风中轻轻摆动,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苒苒正蹲下身,拾起方才被暗影震落的桂花瓣,白裙的裙摆铺在草地上,如一朵盛开的雪莲。她167厘米的身影在渐暗的焰光里,指尖捏着花瓣,那花瓣竟在她掌心泛起淡淡的月白色光晕。

朴水闵将竹架固定好,熹黄色的宫装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凑近苒苒,黄花鱼的虚影在发间不安地摆尾:“公主,方才那暗影来得蹊跷,要不要告诉帝俊陛下?”她想起易阳欣儿的火翅与火媚术,心里总有些发紧,“万一真是幻雪的人……”

苒苒将桂花瓣撒回树下,站起身时,白裙上的北斗星纹正缓缓隐去。她眼波平静如广寒宫的湖面,轻声道:“不过是些依附负能量的怨煞,”她抬眼望向紫宸殿的方向,那里的焰光正透过宫墙的缝隙照过来,“它们被月华击退,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她掌心的月辉渐渐散去,心里清楚,这些负能量或许与幻雪无关,反倒像是宫内某些被火媚术影响的人心生的怨怼。

忽然,桂树的枝叶间传来细碎的响动,不是暗影,而是一只翅膀沾着露水的夜莺。那夜莺落在月纱上,啾啾叫了两声,竟似在啄食纱上残留的月华。苒苒伸出手,那夜莺便振翅落在她指尖,小小的脑袋蹭着她的指腹。朴水闵看得惊奇:“这鸟儿竟不怕人?”苒苒轻笑,眼底映着晚星:“生灵都喜洁净的能量,月华如是,焰光亦如是。”

远处,紫宸殿的雷纹玉圭忽然亮起,帝俊的声音如雷般传遍皇宫:“所有星卫听令,加强各星界裂隙的守卫,今夜子时,孤要亲自去勘定星轨。”苒苒指尖的夜莺振翅飞向夜空,她抬头望向天际,那里的星轨正缓缓转动,而桂花园的月纱上,月华与焰光交织,映得满地桂花瓣都泛起了淡淡的虹彩。

夜色漫过伽诺城的宫墙,焰光渐次敛去炽烈,化作流动的金红色光晕,沿着紫宸殿的飞檐缓缓流淌。帝俊已收起星卷,麒麟长臂握着雷锋杖,杖身的雷纹在夜明珠的光线下流转,映得他褐金深瞳里似有紫电跃动。“罗兰奥,”他开口时,殿内的空气仿佛被雷霆劈开,“传孤令,让各星界的守将将今夜的能量波动记录成册,明晨呈上来。”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奥主罗兰奥躬身应是,青铜币在他掌心转得飞快,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陛下这是在防备负能量借夜色滋生。

易阳欣儿不知何时已换了件绣着火烈鸟的红纱衣,169厘米的身姿在殿门处投下长长的影子,火翅半展,金冠上的宝石与檐角的焰光相呼应。“帝俊要亲自去勘定星轨?”她方唇轻启,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凤眼却瞟向殿外桂花园的方向,双瞳中火焰暗涌,“需不需要本宫的火麟兽随行?它的烈焰能烧尽沿途的阴邪。”端怀在她身后低声道:“娘娘,火麟兽性子暴烈,恐惊扰星轨秩序。”易阳欣儿瞥了她一眼,火媚术悄然流转,端怀顿时觉得眼前火光乍现,忙垂首噤声。

帝俊握着雷锋杖的手微微收紧,杖端凝出一缕细雷:“不必。星轨勘定需阴阳调和,你的火太烈。”他褐金瞳孔转向殿外,语气里的威严如雷贯耳,“你守好皇宫,莫让任何负能量趁虚而入。”易阳欣儿闻言,火翅上的鳞羽轻轻颤动,却只应了声“遵令”,转身时红纱衣扫过廊柱,留下一串灼热的印记。

桂花园里,月已升至中天,清辉洒在晾晒的月纱上,织就一片流动的银光。苒苒正踮脚将最后一角月纱系在竹架上,白裙的裙摆被夜风吹得鼓起,如同一朵盛开的冰莲。她167厘米的身影在月光下近乎透明,指尖拂过纱面时,那些被暗影沾染过的地方正泛起淡淡的月华,将残留的负能量涤荡干净。

朴水闵抱着装月露的玉瓶,熹黄色宫装的领口沾了些草叶,她望着竹架上随风轻摆的月纱,黄花鱼的虚影在发间悠悠摆尾:“公主,这月纱经了方才那事,会不会有损?毕竟是无尽海人鱼族送来的贡品。”她想起那些人鱼用百年吐丝才织就这一匹纱,心里总有些惴惴。

苒苒转过身,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在月光下明明灭灭,她眼波清澈如广寒宫的冰泉,轻声道:“无妨,”她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桂花瓣,那花瓣在她掌心化作一滴莹白的月露,“负能量遇月华自会消散,这纱反而会因净化而更添清灵。”她心里清楚,方才那暗影虽带着怨毒,却未成气候,不过是些依附在人心间隙的阴翳,经月华一照便无所遁形。

忽然,竹架旁的草丛里传来窸窣响动,一只通体雪白的白鼠钻了出来,正是苒苒本真图腾的显形。白鼠蹿到她脚边,用鼻尖蹭着她的裙角,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望向紫宸殿的方向,似在传递什么讯息。苒苒弯腰将白鼠抱起,指尖轻触它的额头,眼底闪过一丝明悟:“是帝俊要去勘定星轨了。”

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紫宸殿,那里正有一道紫金流光冲天而起,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划破夜空。“陛下的雷火好盛,”她咋舌道,“想来那些星界裂隙的负能量见了,定会退避三舍。”苒苒抱着白鼠,望着那道流光消失在星河深处,轻声道:“雷霆能镇邪,月华能涤秽,本就是相辅相成。”

夜风穿过桂树枝桠,带起一阵细碎的花香,与月纱上的清辉交织在一起。竹架上的月纱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无声的净化,而远处的星空中,帝俊的雷火正与流转的星轨交相辉映,守护着这方宇宙的平衡。

紫宸殿的雷纹玉圭忽然发出嗡鸣,三百六十颗夜明珠齐齐爆亮,将殿内照得如同白昼。帝俊已收回冲天的紫金流光,麒麟长臂搭在殿门的雕花扶手上,褐金深瞳望向星空深处,那里星轨的震颤正透过虚空传来。“兀神医,”他声音里带着雷霆初歇的微哑,“取你的清心露来,星界裂隙的负能量竟染了幻雪的寒毒,秦弘基的鹰族哨卫已有三人中招。”刺猬家族的兀神医忙蜷起尖刺,从药囊里取出一枚凝着白雾的玉瓶:“陛下,这寒毒需以冰火调和,西烨的结界或许能压制。”

易阳欣儿立在殿中,红纱衣上的火烈鸟图腾似被惊起,火翅完全展开,金冠上的宝石折射出刺目的光。“不过是点寒毒,”她方唇轻撇,凤眼扫过殿外,双瞳中火焰翻涌,“让弄玉去烧一壶烈焰酒,保管能逼出寒气。”弄玉刚要应声,却见帝俊褐金瞳孔转来,那目光里的威严让她下意识后退半步——陛下显然更信兀神医的药石,而非火元素的暴烈。

此时桂花园的月已西斜,清辉透过桂树叶的缝隙,在月纱上织出斑驳的光影。苒苒正将晒干的月纱取下,白裙的袖口沾了些月光凝成的霜,她167厘米的身影在树影里移动,动作轻得像一片雪花飘落。方才那只白鼠图腾又从草丛里钻出来,蹲在她脚边,红宝石般的眼睛望着紫宸殿的方向,胡须微微颤动。

朴水闵抱着叠好的月纱,熹黄色宫装的裙摆扫过草地,带起一串细碎的草叶。她看着白鼠,黄花鱼的虚影在发间摆尾:“公主,这小家伙好像很不安,是不是紫宸殿那边出事了?”她想起帝俊方才冲天的雷火,又想起易阳欣儿那双能惑人的火瞳,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

苒苒将最后一段月纱叠好,指尖轻轻抚过白鼠的头顶,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亮起一道微光。“是鹰族哨卫中了寒毒,”她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月纱,“负能量与幻雪寒气纠缠,才生了这等邪祟。”她心里明镜似的,这邪祟虽烈,却也怕极了雷霆与月华的双重净化,只是不知帝俊会用雷霆强行镇杀,还是用更柔和的法子调和。

忽然,桂树的枝干上凝结出一层薄冰,冰面映出紫宸殿的景象——易阳欣儿正将一团烈焰按在受伤的鹰卫臂上,那鹰卫痛得闷哼,伤口处却冒出黑烟,显然是火与寒在相抗。苒苒眼波微动,指尖凝出一缕月华,轻轻弹向冰面。那月华穿过冰面,化作一道银线缠上鹰卫的伤口,冰与火的冲突竟骤然平息,黑烟变成了淡淡的白雾,缓缓消散。

朴水闵看得目瞪口呆:“公主的月华竟能隔着这么远起作用?”苒苒收回手,白鼠已跳回草丛,她望着紫宸殿方向渐弱的火光,轻声道:“能量本就无界,寒与火相争,缺的不过是一点调和的清辉。”

殿内的帝俊忽然抬眼,褐金深瞳望向桂花园,麒麟长臂微微一抬,雷锋杖上的雷纹与月华遥相呼应。易阳欣儿看着鹰卫伤口处的白雾,火翅上的鳞羽轻轻一颤,方唇抿成一条直线——她终究还是没能压住那股寒气,反倒是苒苒的月华轻易便化解了冲突。夜风吹过紫宸殿的飞檐,将雷纹与月华交织的微光,送向更远的星空。

火焰帝国皇宫的晨焰正沿着龙塔寝殿的飞檐攀升,将琉璃瓦上的霜气蒸腾成淡金色的雾霭。卧龙大殿的金砖地面泛着玉卓公帝俊的金辉,他189厘米的身影立在殿中,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似要振翅而起,麒麟长臂握着雷锋剑,剑尖垂落处,地面的雷纹被引动,泛起细密的紫电。四大守护者分列两侧,兀神医的尖刺上凝着晨露,罗兰奥的青铜币在掌心转出残影,西烨的冰火双纹在铠甲上流转如河,秦弘基的鹰眸正盯着殿外渐浓的焰光——那是易阳欣儿在淬炼灵珠时逸散的火元素。

偏殿的冰纹窗将焰光滤成柔和的暖黄,与殿内悬着的月白色宫灯交融,在地面织出明暗交错的花纹。苒苒跪坐在矮案前,白裙铺展如雪地,裙摆上的北斗七星纹沾着细碎的月露,折射出清辉。她正用银匙将月露分装在玉瓶里,那露取自广寒宫桂树的晨霜,在瓶中泛着莹白的光,偶尔有一滴溅出,落在案上便凝成半透明的冰晶。

朴水闵蹲在案旁,熹黄色宫装的袖口卷至小臂,露出皓腕上系着的鱼形玉佩。她将分好的玉瓶码成整齐的排,黄花鱼的虚影在发间摆尾,带起的水汽让案上的月露愈发清冽。“公主,今日的月露比往常稠些,”她凑近看了看瓶中晃动的液体,声音里带着好奇,“是不是幻雪帝国那边又降了新霜?”

苒苒执匙的手微顿,银匙上沾着的月露顺着弧度滑落,在半空便化作一道银丝。“是昨夜的星轨异动,”她轻声道,眼睫上似沾着月雾,“北斗的光洒进了广寒宫,让桂霜多凝了些清灵之气。”她心里清楚,这清灵之气正是净化负能量的利器,昨夜帝俊勘定星轨时,北斗星的辉光格外炽烈,想来是宇宙在自我调和。

忽然,梁间传来“吱呀”一声轻响,紧接着便有细碎的低语渗下,带着怨毒的黏腻感:“不过是些冰霜化成的水,也配装在玉瓶里?火羲公主的灵珠能焚尽星界,这等东西连给灵珠洗尘都不配……”那声音忽高忽低,似是有人躲在梁上,故意用灵力催动声波,要搅乱人心。

朴水闵猛地抬头,黄花鱼的虚影瞬间绷紧,尾鳍竖起如刃:“谁在那里?”她攥紧拳头,指尖已凝聚起水汽——虽是丫环,她的水系术法也足以应付普通的窥探者。

苒苒却依旧垂眸,银匙稳稳地舀起一勺月露,指尖轻轻一弹,那滴露便如流星般射向廊柱。月露撞在柱上的刹那,化作一层薄冰,冰面上映出个模糊的黑影,正蜷缩在梁间发抖。那怨毒的低语撞上冰面,顿时被弹回,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恐的尖啸:“啊——我的嗓子!”旋即,黑影如被无形之力拖拽,连滚带爬地缩回梁后,廊柱的阴影里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苒苒将最后一勺月露装入玉瓶,盖好塞子,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方才的异动从未发生。“许是哪个小侍官迷路了,”她看向朴水闵,眼底漾着温和的笑意,银匙在指间转了个圈,“把这瓶月露送去给秦弘基的鹰卫吧,他们中了寒毒,需清灵之气调和。”

朴水闵看着柱上渐渐消融的薄冰,又望了望梁间再无动静的阴影,终于松了口气,抱起玉瓶应道:“奴婢这就去。”她转身时,瞥见殿外的焰光忽然亮了几分,想来是易阳欣儿的灵珠淬炼到了关键处,那火辉穿过冰纹窗,落在苒苒的白裙上,竟与月露的清辉交织成淡淡的虹。

偏殿的冰纹窗被晨焰烤得微微发烫,窗棂上凝结的霜花化作细水珠,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苒苒将最后一只玉瓶收进冰盒,白裙上的北斗星纹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流转,扫过案上残留的月露痕迹,那些痕迹竟如活物般缩回盒中。她167厘米的身影立在殿中,指尖还沾着清辉,望向朴水闵离去的方向——那里,熹黄色的衣角正消失在回廊拐角,带着月露特有的寒气。

梁间的阴影里,方才被弹回的怨毒低语并未彻底消散,反而像藤蔓般缠在木椽上,隐隐透出一双淬了毒般的眼睛。那是个被易阳欣儿火媚术蛊惑的小侍官,昨夜偷听到弄玉议论月露能解寒毒,便想借机搅乱苒苒分拣,好向火羲公主邀功。此刻他躲在暗处,见苒苒毫无防备,正欲再次催动怨语,却见廊外忽然掠过一道紫金流光,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撞向偏殿的梁柱。

帝俊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189厘米的身躯裹在紫金玄衣里,褐金深瞳扫过梁间,麒麟长臂一扬,雷锋杖上的雷纹顿时暴涨,将整座偏殿笼罩在雷光之中。“躲在梁上做什么?”他声音如惊雷炸响,震得木椽上的积尘簌簌落下,“秦弘基的鹰卫还在等月露,谁给你的胆子在此作祟?”

那侍官被雷光劈中,顿时从梁上滚落,摔在地上时还在抽搐,双瞳里残留着火媚术的残影。易阳欣儿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殿外,赤红宫装的火翅半张,金冠上的宝石折射出刺眼的光。“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奴才,”她方唇轻启,声音里带着火元素的灼意,凤眼斜睨向那侍官,“帝俊何必动怒?让端怀拖下去罚几杖便是。”她心里清楚,这侍官是被自己的火媚术所惑,若深究,反倒显得她驭下不严。

苒苒已将冰盒抱在怀中,白裙的裙摆轻轻扫过地面,将那侍官滚落时带起的尘埃压平。“他身上有负能量残留,”她轻声道,指尖的清辉落在侍官眉心,那些残留的火媚术残影竟如遇冰雪般消融,“罚杖无用,需用月露净身三日才能化解。”她不想牵连易阳欣儿,却也不能让负能量继续滋生,这是最妥帖的法子。

帝俊的褐金深瞳转向苒苒,见她眼底毫无波澜,便知她早已察觉端倪。他收回雷锋杖,雷光渐敛:“便依你。西烨,”他看向冰火麒麟王子,“你亲自看着他净身,若有异动,直接扔进冰火结界。”西烨躬身应是,周身的冰火之气翻涌,将那侍官卷了起来。

易阳欣儿的火翅微微收紧,方唇抿成一条直线,却终究没再说什么。端怀上前扶着她的手臂,低声道:“娘娘,灵珠还在淬炼,再耽搁怕是要出偏差。”易阳欣儿这才转身,赤红的裙摆扫过门槛时,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火痕。

苒苒抱着冰盒走向殿外,晨光透过冰纹窗落在她身上,白裙与紫金玄衣的金辉交相辉映。帝俊望着她的背影,麒麟长臂上的雷纹忽然柔和了几分——这月神的清辉,或许比他的雷霆更能稳住这宇宙的平衡。偏殿内,只剩下梁间残留的淡淡雷光,与月露的清辉交织成一片奇异的光影。

偏殿外的回廊上,焰光已升至中天,将朱红色的廊柱烤得发烫,柱上雕刻的火焰纹似要被点燃,流转着灼热的光。朴水闵提着空了的玉瓶回来,熹黄色宫装的领口沾了些鹰族特有的羽尘,黄花鱼的虚影在她发间急促摆尾,显然是赶路急了。“公主,秦首领说月露效果极好,鹰卫们的寒毒已退了大半,”她刚跨进偏殿,便被殿内残留的雷气惊得缩了缩脖子,“这是……陛下刚来过?”

苒苒正用银帕擦拭矮案,白裙铺在冰凉的地面上,裙摆沾着的月露在接触到雷气的地方泛起细碎的银花。她抬头时,眼睫上的清辉与殿外的焰光相撞,折射出温和的虹:“嗯,处理了些琐事。”她没细说梁间的异动,免得朴水闵又添忧心——这丫头虽忠心,却总爱替她不平,若是知道那侍官受了火媚术蛊惑,怕是要冲到易阳欣儿殿前去理论。

此时卧龙大殿的灵珠淬炼已到尾声,易阳欣儿立于丹炉前,赤红宫装的火翅完全展开,每一片鳞羽都腾着带电的火苗。她指尖凝出的神火正包裹着颗鸽蛋大的珠子,那珠通体赤红,内里似有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在冲撞,正是她以自身本源火淬炼了七七四十九日的灵珠。“快成了,”她方唇轻启,双瞳中火焰与珠光交织,带着毁灭神独有的炽烈,“这灵珠能引动太阳焰星的核心之火,看谁还敢说月露比神火尊贵。”弄玉在旁捧着玉盒,见她眼底火媚术的光晕愈发浓重,心里暗叹——娘娘这股好胜心,怕是又要引来风波。

忽然,丹炉猛地震颤,灵珠表面裂开细纹,竟有丝丝寒气从缝中渗出。易阳欣儿凤眼骤缩,忙催动火神去堵,却见那寒气遇火反涨,竟在珠上凝结出层薄冰。“怎么会有幻雪的寒气?”她厉声喝道,火翅上的火苗陡然暴涨,“端怀,去查!是谁把寒物带近了丹炉!”端怀刚应声,却见帝俊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紫金玄衣的金辉将炉中火焰压下去半分。

“不必查了,”帝俊褐金深瞳盯着灵珠上的冰纹,麒麟长臂一扬,雷锋剑划出一道紫雷,精准地劈在裂缝处,“是你淬炼时火气太烈,引来了星界的平衡之力。”那紫雷与寒气相撞,竟化作一层冰晶裹住灵珠,将裂纹牢牢锁住。“这珠需以月露养三日,方能补全裂痕,”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弄玉去偏殿取些来。”

易阳欣儿的方唇抿得发白,火翅上的鳞羽微微颤抖——她最不喜用苒苒的月露,仿佛那清辉会玷污她的神火。可看着灵珠上不断蔓延的冰纹,终究还是对弄玉道:“去取吧,要最稠的那种。”弄玉领命离去时,瞥见帝俊褐金瞳孔里映着灵珠的影子,那目光里没有偏袒,只有对平衡的审视。

偏殿内,苒苒刚将新收的月露装盒,便见弄玉匆匆进来,赤红的宫装裙摆扫过门槛,带起一阵热风。“月神公主,陛下要取最稠的月露,说是给灵珠补裂痕,”弄玉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显然是受了易阳欣儿的气,“娘娘还在殿里等着。”苒苒从冰盒里取出最上层的玉瓶,那露稠如凝脂,在瓶中泛着月华:“拿去吧,让她以神火温着用,冰与火相济,裂痕自会愈合。”她心里清楚,这不是月露胜了神火,而是宇宙的平衡终究容不得一方独大。

弄玉接过玉瓶,转身时脚步快了几分,似是不愿多待。朴水闵望着她的背影,黄花鱼的虚影在发间摆尾:“公主,您说这灵珠补好后,会不会更厉害?”苒苒望向窗外流转的焰光,白裙上的北斗星纹轻轻亮起:“厉害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守好星界的平衡。”话音刚落,卧龙大殿的方向传来一声清越的珠鸣,那是灵珠裂痕愈合的声响,穿过宫墙,在偏殿的月辉与焰光中久久回荡。

卧龙大殿的珠鸣余韵未散,已化作细碎的光尘,随着殿内流转的焰气升腾。易阳欣儿握着补好的灵珠,赤红宫装的火翅缓缓收拢,金冠上的宝石折射出的光落在珠面,与那层冰晶裹住的紫雷纹交织,竟生出几分奇异的和谐。“这月露倒有些用处,”她方唇轻撇,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甘,凤眼却盯着珠内愈发沉稳的烈焰独角兽虚影,“端怀,将灵珠收进火玉盒,送去星界裂隙的戍守处——既然补好了,总得派上用场。”端怀应声上前,指尖刚触到玉盒,便被灵珠外泄的火气烫得缩手,易阳欣儿眼尾扫过,双瞳中火媚术的光晕一闪,端怀顿时觉着手背清凉,再摸玉盒时已不觉灼热。

偏殿的冰纹窗被午后的焰光晒得发烫,窗台上的水洼蒸腾成白雾,与殿内月露的清辉交融,在矮案上织出流动的光纹。苒苒正将新采集的广寒宫桂蕊混入月露,银匙搅动时,蕊上的霜气与露中的清辉相缠,泛起淡淡的银光。她167厘米的身影在光纹中若隐若现,白裙上的北斗星纹随着动作轻轻起伏,似在呼应着某种星轨的律动。

朴水闵蹲在殿角翻晒月纱,熹黄色宫装的裙摆沾了些桂蕊的金黄,黄花鱼的虚影在她发间摆尾,带起的水汽让纱上的虹彩愈发鲜明。“公主,方才卧龙大殿那声珠鸣好响,”她直起身揉了揉腰,声音里带着好奇,“是不是火羲公主的灵珠成了?”她想起弄玉取月露时那副不情愿的模样,心里总觉得好笑——这般厉害的神火,终究还是离不得月露的清辉。

苒苒将调好的月露分装在小玉盏里,闻言轻轻点头,银匙在盏沿敲出清脆的声响:“嗯,水火相济,方能长久。”她心里清楚,易阳欣儿的神火虽烈,却需月露的阴柔调和,正如帝俊的雷霆虽刚,亦需星轨的流转平衡,这宇宙的法则本就如此,无需争个高下。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罗兰奥略显慌张的声音:“月神公主,陛下让您去一趟卧龙大殿!”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奥主奔进偏殿时,青铜币从掌心滑落,在金砖地面上转了几圈才停下,“星界裂隙那边……灵珠与幻雪的寒气起了冲突,冰与火搅成一团,连陛下的雷纹都镇不住了!”

朴水闵顿时攥紧了手中的月纱,黄花鱼的虚影瞬间绷紧:“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水火相济吗?”苒苒却已放下银匙,白裙的裙摆扫过地面,将散落的桂蕊拢成一小堆。“怕是灵珠里的火气太急,”她声音依旧平静,指尖凝出一缕清辉,落在那堆桂蕊上,蕊中竟渗出更多的霜气,“去取冰盒里最上层的月露,我们去看看。”

卧龙大殿内,帝俊的紫金玄衣已被焰气与寒气蒸腾的白雾沾湿,麒麟长臂握着雷锋杖,杖端的雷纹正与一团冰火交织的漩涡相抗。那漩涡中,灵珠的红光与寒气的白光疯狂撕扯,将殿内的金砖冻裂了数道缝隙,又被随后腾起的火焰烧得焦黑。易阳欣儿立于漩涡另一侧,火翅完全展开,双瞳中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这幻雪的寒气好生霸道!竟能引动灵珠里的火毒!”她已催动火媚术试图迷惑寒气,却被那纯粹的阴寒反噬,鬓角竟凝了些白霜。

苒苒走进殿时,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亮起,清辉如水流淌,瞬间压下了殿内狂暴的气息。她将朴水闵递来的月露洒向漩涡,那些稠如凝脂的清辉落在冰火交织处,竟化作一张银网,将灵珠与寒气轻轻裹住。“火太烈则生毒,寒太甚则生邪,”她轻声道,指尖在银网上轻轻一点,网眼便渗出细密的月华,“需以星力调和。”

帝俊褐金深瞳微动,麒麟长臂一扬,雷锋杖上的雷纹化作无数细雷,融入银网之中。雷与月的光华相缠,竟在网心凝成一颗小小的星子,那星子缓缓旋转,将灵珠的火气与寒气一点点吸入,再化作柔和的光散出。易阳欣儿看着漩涡渐渐平息,火翅上的鳞羽轻轻颤动,方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苒苒的月华从不是与神火相争,而是这宇宙平衡中,必不可少的那一环。

殿外的焰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银网消散的地方,那里的金砖地面已恢复如初,只留下淡淡的虹彩,如同一道无声的证明。

银网消散的微光尚未散尽,卧龙大殿的金砖地面上便泛起一层温润的光泽,将方才冰火相激的焦痕与裂痕悄然抚平。帝俊收回雷锋杖,褐金深瞳中雷纹渐敛,望向苒苒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沉凝——这月神的清辉看似柔和,却藏着能定乾坤的韧性,比他的雷霆更懂如何化解极端。他麒麟长臂一挥,殿角的兀神医便会意上前,尖刺上凝着的药露轻洒向易阳欣儿鬓角的白霜,那霜遇药露便化作水汽,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易阳欣儿抬手拂过鬓角,赤红宫装的火翅缓缓垂落,金冠上的宝石折射出的光已不复先前的灼烈。“倒是本宫孟浪了,”她方唇轻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凤眼扫过殿中渐渐平息的气流,“这灵珠还需再以月露养些时日,否则怕是难当戍守之职。”端怀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能让火羲公主松口认下疏漏,已是难得。

苒苒将剩余的月露递给弄玉,白裙上的北斗星纹缓缓暗下:“每日辰时取一滴混着晨露擦拭,七日便可。”她目光转向殿外,那里的焰光已斜斜掠过宫墙,将屋脊上的神兽雕塑拉出长长的影子,“星界裂隙的平衡本就脆弱,火气与寒气都需收束。”朴水闵跟在她身后,见公主转身时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的月华竟在金砖上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银星,心里暗暗称奇。

偏殿的桂蕊香随着晚风飘进卧龙大殿,与殿内残留的雷火之气相融,生出一种清冽又温暖的气息。帝俊望着苒苒离去的背影,忽然开口:“罗兰奥,传孤令,往后星界戍守需水火二力交替轮值,月神与火羲公主各掌半月。”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奥主忙拾起地上的青铜币,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拟令。”易阳欣儿闻言,火翅上的鳞羽轻轻一颤,却终究只是颔首:“遵令。”

此时偏殿的月已升起,清辉透过冰纹窗,在分拣月露的矮案上织出银纱般的光。朴水闵正将晒干的桂蕊装入锦囊,熹黄色宫装的袖口沾着细碎的银辉,黄花鱼的虚影在她发间悠游,尾鳍扫过锦囊时,竟让蕊香愈发浓郁。“公主,您说火羲公主会不会真的依着法子养护灵珠?”她想起易阳欣儿那双带着火媚术的凤眼,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苒苒正用银匙搅动新酿的月露,露中浮着的北斗星纹随动作旋转,映得她眼底一片清澄:“她是毁灭神,却也知星界安宁的重要性。”她指尖轻弹,一滴月露落在锦囊上,锦囊顿时泛起淡淡的银光,“就像这桂蕊,需经霜露才能得醇厚香气,火气也需经月华淬炼,方能成真正的守护之力。”

忽然,廊外传来白鼠的轻啾,苒苒本真图腾的那只白鼠正叼着一片沾着焰光的羽毛跑来,羽毛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火元素气息——那是易阳欣儿火翅上的翎羽,想来是弄玉送来的,算是一种无声的回应。苒苒弯腰拾起羽毛,白鼠便蹭了蹭她的裙角,蹿回草丛不见了。

朴水闵看着那片在月辉下泛着红光的羽毛,忽然笑了:“公主您看,这火羽遇着月辉,倒比在火焰里时更好看呢。”苒苒将羽毛放进月露盏中,那羽竟在清辉里舒展,化作一朵小小的火莲,与露中的银辉相缠,生出奇异的暖意。

远处的星空中,秦弘基的鹰族哨卫正巡过星界裂隙,他们羽翼上既沾着帝俊的雷纹,又带着苒苒的月华,飞过之处,那些蠢蠢欲动的负能量便如遇春风,悄然退散。而卧龙大殿的灯盏依旧明亮,映着帝俊案前重新铺开的星卷,卷上的星轨流转,正将这日的平衡之道,悄悄写入宇宙的纪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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