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331章 57 沉浸在白天和夜晚的我

夜幕垂落,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宫殿覆着星辉,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凭栏望雪,银玥公子曦风执盏而来,轻声道:“苒苒可知,今夜星辰皆仿你眸中光色?”公主回眸,冰晶发饰映着月色,与兄长相视而笑,寒夜里暖意悄然漫过琉璃阶。

寒夜漫过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琼楼缀满星子。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正以指尖凝霜,拟绘月升之景,银玥公子曦风踏雪而至,袖间携来冰晶凝成的短笛,吹奏起幼时共谱的《雪霁谣》,笛声绕梁时,阶下冰莲竟应声绽放,映得兄妹二人衣袂皆染清辉。

寒夜漫过曜雪玥星的冰原,幻雪帝国的宫阙浮在月华里。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指尖轻拂凝结的星霜,银玥公子曦风踏雪而至,袖间携来一枝会发光的雪绒花,笑道:“苒苒看,这花竟偷了你的月色。”公主眼波流转,冰晶耳坠与星辉相和,兄妹二人立于廊下,听雪落无声,任长夜温柔漫过肩头。

宇宙纪年的夜幕如泼墨般晕染开来,将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裹进一片深邃的静谧里。幻雪帝国的刃雪城矗立在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的馥郁尚未散尽,梧桐树街的枝桠在晚风里轻晃,茉莉花田丘的暗香顺着气流漫过城墙,最终落在幻雪城堡的碧雪寝宫。瑀彗大殿的琉璃瓦上积着一层细碎的星霜,归渔居寝阁的窗棂映着月色,而純玥楼与珺悦府的飞檐翘角,正将最后一缕天光送入深蓝。

月神嫦曦——此刻更像那个乳名唤作苒苒的曦言公主,正凭在碧雪寝宫的白玉栏杆上。她身着一袭白裙,裙裾如未融的初雪,层层叠叠垂落至脚踝,走动时仿佛有细碎的冰晶在布料间流转。领口与袖口绣着银线勾勒的白鼠图腾,那是她的本真本源,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167厘米的身形站在栏杆边,不算高挑却透着一股清冷的雅致,乌发松松挽成一个髻,簪着一支冰晶雕琢的步摇,流苏随晚风轻晃,偶尔触到颈侧,带起一阵极轻的凉意。她的眼眸像盛着整片星空,此刻正望着远处雪原上起伏的雪浪,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神情里带着几分属于神祇的疏离,又藏着几分少女的柔和。

“苒苒可知,今夜星辰皆仿你眸中光色?”

温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曦风王子已悄无声息地立在不远处。他身着一袭白袍,衣料是曜雪玥星特有的冰蚕丝,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银光,袍角绣着极鼠图腾,与苒苒的白鼠图腾遥遥相对。175厘米的身高让他站在那里时,自带一种北极大帝的沉稳气场,却又因唇边的浅笑添了几分银玥公子的温润。他手中执着两只白玉盏,盏中盛着温热的雪酿,蒸腾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雾珠,很快又消散在风里。

苒苒回过身,冰晶步摇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她望着曦风,眼底的疏离渐渐化开,露出几分亲近:“兄长又来取笑我了。星辰是天地间的灵物,我不过是这星球上的一介生灵,怎敢与它们相较?”她的声音清悦如玉石相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意。

曦风缓步走近,将其中一只玉盏递到她面前,指尖因常年握剑而带着薄茧,触到她的手时,让她微微缩了缩指尖。“我说的是真心话。”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眸上,认真得像是在审视帝国的星图,“你看那最亮的北辰星,是不是和你方才望雪时,眸子里闪过的光一样?”

苒苒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夜空,果然见北辰星正悬在雪原尽头,亮得几乎要穿透夜幕。她抿了抿唇,接过玉盏,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掌心,驱散了夜的寒气。“兄长总是能说会道。”她轻声道,心里却因他的话泛起一丝暖意。自她被尊为月神,旁人见她时多是敬畏,唯有曦风,总记得唤她“苒苒”,总在这样的夜里,用温和的话语将她从神祇的孤寂里拉出来。

曦风看着她低头抿酒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他知道苒苒虽为月神,内心深处仍眷恋着这份兄妹间的温情。他举起自己手中的玉盏,与她的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尝尝这新酿的雪酒,用茉莉花田丘的晨露酿的,比去年的更绵柔些。”

苒苒浅啜一口,酒液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暖意从胃里缓缓升起。她抬眼看向曦风,见他正望着自己,目光里的温柔像雪原上的月光,铺天盖地,却又细腻得仿佛能渗入人心。“很好喝。”她轻声道,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冰晶步摇再次晃动,映得她的脸颊也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晚风卷着雪粒掠过栏杆,带来远处海岸的咸湿气息,与茉莉香、雪酒香交织在一起。兄妹二人并肩站在月光下,白袍与白裙在风中轻轻拂动,极鼠与白鼠的图腾在衣料上若隐若现,仿佛也在这静谧的夜里,分享着这份难得的安宁。远处的雪原上,雪浪依旧起伏,星空依旧璀璨,而碧雪寝宫外的琉璃阶上,正有暖意一点点漫开,将这宇宙纪年的寒夜,烘得温柔了几分。

寒夜如一匹无边无际的墨色绸缎,缓缓漫过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将刃雪城的轮廓晕染得愈发清晰。幻雪帝国的琼楼矗立于碧雪寝宫东侧,飞檐上悬挂的冰晶风铃在夜风里轻颤,折射出细碎的星子,仿佛整座楼阁都缀满了会呼吸的星辰。楼前的白玉阶上积着半指厚的新雪,每一片雪花落地时都带着极轻的簌簌声,像是在为这寂静的夜伴奏。

月神嫦曦正立于琼楼二层的轩窗边,乳名苒苒的她此刻未施过多华饰,仅一支银质发簪将乌发松松绾起,几缕碎发垂在颈侧,被夜雾浸得微湿。她身上的白裙比白日里更显素净,裙摆绣着的白鼠图腾在星光下泛着淡淡的莹光,167厘米的身姿立在窗前,宛如一株临水的雪梅,清冷中透着柔韧。她正微倾着身,伸出右手,指尖萦绕着一圈淡淡的白气——那是她以神力凝结的霜气,正随着指尖的起落,在窗棂上勾勒月升之景。初时只是几道纤细的银线,渐渐勾勒出月轮的轮廓,再添上几笔流云,竟活生生拟出了一幅月升东海的图景。她的神情专注而柔和,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然沉浸在这指尖生花的乐趣中。

“踏踏”的脚步声自楼下传来,轻踩在积雪上,带着规律的韵律。曦风王子踏雪而至,他身上的白袍沾了些雪粒,在廊下站定时轻轻一抖,雪粒便簌簌落下,露出衣料下极鼠图腾的暗纹。175厘米的身形在廊柱边一站,便自带一种沉稳气度,只是那双望向窗前身影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暖意。他左手拢在袖中,走近时才缓缓伸出,掌心躺着一支以万年冰晶凝成的短笛,笛身上刻着细密的云纹,在星光下泛着冷冽而纯净的光。

“在画什么?这般入神。”他的声音比白日里更低沉些,带着雪夜特有的清冽。

苒苒回过头,见是他,指尖的霜气微微一顿,窗棂上的月轮边缘便多了一抹不甚规整的弧度。她眼底闪过一丝羞赧,随即漾开笑意:“不过是闲来无事,想画一幅月升图罢了。倒是兄长,深夜踏雪而来,莫非又寻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她的目光落在他掌心的短笛上,瞳孔微微一缩——那笛身的云纹,她认得。

曦风举起短笛,指尖轻轻摩挲着笛尾的一个细小刻痕,那是幼时两人共刻的记号。“前日在归渔居的旧物箱里寻到的,”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还记得这笛音能唤冰莲么?”

苒苒的心轻轻一颤。幼时在純玥楼后的莲池边,他们曾无数次共奏这支《雪霁谣》,那时曦风说,她的神力能催开冰莲,他的笛声能引莲绽放。后来莲池冰封,这支短笛也不知被收在了何处。她望着他手中的冰晶短笛,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深了:“兄长倒还记得。只是这琼楼阶下并无莲池,纵有笛声,怕是也唤不出冰莲来。”话虽如此,她的眼底却闪着期待的光。

曦风却不多言,只是将短笛凑到唇边。他深吸一口气,笛声便如清泉般流淌而出——正是那支《雪霁谣》。初时曲调清越,如冰雪消融,渐渐变得悠扬婉转,似春风拂过雪原,每一个音符都带着熟悉的暖意,绕着琼楼的梁柱盘旋不去。

苒苒静静地听着,指尖的霜气不知何时已消散,她微微睁大了眼睛,望着楼下的白玉阶——就在笛声响起的第三叠,阶下的积雪竟开始簌簌震动,一片片六角形的冰晶从雪中钻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绽放,转瞬便化作一朵朵冰莲。这些冰莲通体莹白,花瓣上凝结着细小的星芒,随着笛声的节奏轻轻摇曳,仿佛活了过来。

“你看。”曦风停下吹奏,抬眼望向楼上的苒苒,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像要化开这满夜的冰雪,“纵无莲池,心意到了,冰莲自会为你绽放。”

苒苒望着阶下怒放的冰莲,又望向廊下的兄长,白袍在星光与莲辉中泛着柔和的光,极鼠图腾的暗纹仿佛也在衣料上轻轻起伏。她忽然觉得,这寒夜似乎也没那么冷了,心底某处像被笛声熨帖过一般,暖融融的。她伸出手,轻轻推开半扇窗,让带着冰莲清冽气息的夜风拂过面颊,轻声道:“兄长的笛艺,倒是比幼时精进多了。”

曦风握着短笛,缓步走上台阶,笛声的余韵还在空气中飘荡,与冰晶风铃的轻响交织成一片。他抬头望着窗边的苒苒,白裙在风中轻轻扬起,白鼠图腾与他衣上的极鼠图腾遥遥相对,在冰莲的清辉中,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寒夜的风裹着细雪掠过琼楼飞檐,冰晶风铃的脆响刚落,阶下冰莲忽然齐齐转向轩窗,花瓣边缘泛起淡淡的粉晕,仿佛被谁施了咒术。苒苒望着这奇景,指尖无意识地蜷起窗棂上的霜花,白裙裙摆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绣在裙裾内侧的细小鱼鳞纹——那是她人鱼真身的印记,此刻正随着心绪轻轻发亮。

“倒是奇了,”曦风踏着冰莲映照的清辉走上楼来,白袍下摆扫过阶上积雪,竟未留下半分痕迹,“幼时只知笛声能唤莲开,却不知它们还会随人心而动。”他将冰晶短笛别在腰间,目光落在苒苒微颤的指尖,那里还凝着半缕未散的霜气,“方才你心里在想什么?”

苒苒慌忙将手缩进袖中,耳尖泛起与冰莲同色的粉晕。方才笛声绕梁时,她恍惚看见幼时在珺悦府的梅树下,曦风也是这样握着短笛,雪落在他发间,像落了满鬓星辰。她垂眸望着窗棂上未完成的月升图,声音轻得像雪落:“在想……那年梅花开得最盛时,兄长也是用这短笛,教我吹《雪霁谣》的第一段。”

曦风闻言,眼底漾起更深的暖意。他抬手拂去她肩头一片调皮的雪花,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衣料时,刻意放缓了动作:“那时你总吹错最后三个音符,说笛声太凉,抵不过梅香暖。”他转身望向楼外,远处归渔居的窗内还亮着暖黄的光,那是朴水闵在为苒苒温着安神的雪菊茶,“明日让朴水闵采些新梅来,用雪水烹茶,配着笛声,许是能让你记起正确的调子。”

话音未落,楼下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朴水闵穿着熹黄色的袄裙,提着一盏琉璃灯匆匆走来,灯影在雪地上晃出细碎的光斑。“公主,王子殿下,”她站在楼梯口屈膝行礼,声音带着夜寒的清冽,“雪之女王陛下遣侍女来问,要不要在归渔居设夜宴,说廉贞王子殿下今日从北境带回了深海的明珠,正适合串成公主新的步摇。”

苒苒听到“母亲”二字,眼底闪过一丝雀跃。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上总绣着银丝羊图腾,每次抚摸她的发时,指尖都带着海雾的湿润。她望向曦风,见他微微颔首,便对朴水闵笑道:“告诉母亲,我与兄长这就过去。”

朴水闵应声退下后,曦风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莹白的珠子,托在掌心时,竟透出淡淡的月晕。“北境的深海珠,比寻常珍珠多了三分寒气,”他将珠子递到苒苒面前,月光透过珠身,在她白裙上投下细碎的银辉,“串成步摇,配你发间的冰晶簪,才不算辜负这夜的月色。”

苒苒接过珠子,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忽然想起幼时在纯玥楼的冰窖里,他们偷偷藏了一瓮雪酿,也是这样指尖相触,他说她的手比雪还凉,要多饮些暖酒才好。她将珠子攥在掌心,感受着那丝若有若无的暖意,抬眼时正对上曦风含笑的目光,那目光里映着冰莲、星子,还有一个小小的、穿着白裙的自己。

夜风再次卷起雪粒,琼楼的冰晶风铃又开始轻响,阶下的冰莲仿佛听得入神,花瓣微微合拢,像是在悄悄收藏这夜的私语。

寒夜的冰原如一块被月华镀亮的巨大琉璃,从刃雪城的宫墙一直铺向遥远的天际,每一粒冰晶都在夜色里折射出细碎的光,仿佛整个曜雪玥星都浸在流动的银辉中。幻雪帝国的宫阙错落有致地浮在这片流光里,碧雪寝宫的飞檐挂着冰凌串成的帘幕,风过时叮咚作响,像是谁在轻轻拨动冰做的琴弦。廊下的白玉栏杆上凝结着一层薄霜,霜花的纹路清晰如雕刻,将月光折射成七彩的虹,落在阶前的雪地上,晕开一片片朦胧的光斑。

月神嫦曦正立于廊下,乳名苒苒的她今日换了一袭更显轻盈的白裙,裙摆绣着半透明的白鼠图腾,走动时便似有白鼠在雪地里跃动。167厘米的身姿站在廊柱旁,乌发梳成垂挂髻,两侧各簪着一枚冰晶耳坠,耳坠里封存着极小的星子,随着她的动作在颊边轻轻晃动,映得侧脸忽明忽暗。她伸出右手,指尖纤细如白玉,正轻轻拂过栏杆上的星霜,霜粒在她掌心化作一缕白气,随即又凝成新的霜花——这是她月神之力的小玩意儿,总能让她在静夜里寻到几分乐趣。她的神情闲适而宁静,眼眸半眯着,望着远处冰原上被风吹起的雪雾,仿佛在看一场无声的舞剧,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带着几分少女的天真。

“踏踏”的脚步声从廊尽头传来,曦风王子踏雪而至。他身着的白袍今日罩了一件同色的斗篷,斗篷边缘滚着一圈银狐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扫过地面的积雪时,竟带起一串细碎的银光。175厘米的身形在廊下一站,便将身后的风雪都挡在了外面,他左手拢在袖中,走近时才缓缓伸出,掌心托着一枝雪绒花。那花通体莹白,花瓣层层叠叠,却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像是将月色揉碎在了花瓣里,连花茎上的细绒毛都染着淡淡的光晕。

“苒苒看,这花竟偷了你的月色。”曦风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注意力全被雪绒花吸引,眼底的温柔便又深了几分。

苒苒果然转过头,视线立刻被那枝发光的雪绒花勾住,眼眸微微睁大,冰晶耳坠也跟着晃得更急了些。“这是……北境的星绒花?”她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惊喜。幼时在归渔居的藏书里见过记载,说北境冰原深处有种雪绒花,能吸收星月之光,只在极寒的夜里绽放,却从未亲眼见过。她伸出手,指尖悬在花瓣上方,不敢轻易触碰,怕惊扰了这抹奇异的光。

“昨日北境的信使送来的,说这花见了月神的气息会开得更盛。”曦风将花递到她掌心,指尖故意与她的指腹相触,感受到那微凉的触感时,心里竟泛起一丝奇异的暖意。他看着她小心翼翼捧着花的模样,白裙的袖口滑落,露出皓腕上一串银丝手链,那是他去年生辰送她的,链坠是极小的极鼠与白鼠图腾,此刻正与雪绒花的蓝光相辉映。

苒苒低头望着掌心的雪绒花,蓝光映在她眼底,仿佛盛了两簇跳动的星子。“它真的在发光呢。”她轻声感叹,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那光竟亮了几分,像是在回应她的触碰。她忽然想起什么,抬眼看向曦风,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兄长说它偷了我的月色,莫不是在说,我的月色不及它亮?”

曦风被她问得一怔,随即失笑。他抬手拂去她肩头一片飘落的雪花,指尖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耳坠,冰晶相触,发出极轻的脆响。“自然不是。”他语气认真,目光从她眼底的蓝光移到她耳坠上的星子,“这花的光再亮,也不过是借了星月的余晖,而你的眼眸,本就是曜雪玥星最亮的光。”

这话太过直白,苒苒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低下头去看雪绒花,耳尖却悄悄染上了一层浅红。她能感觉到曦风的目光落在自己发顶,带着熟悉的暖意,让这寒夜都变得温柔起来。廊外的雪还在下,落得极轻,只有凑近了才能听见那细碎的“簌簌”声,像是时光在悄悄流淌。兄妹二人并肩立于廊下,白袍与白裙的衣袂偶尔被风掀起,极鼠与白鼠的图腾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雪绒花的蓝光在苒苒掌心轻轻跳动,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雪地上,依偎着,仿佛要一直这样,直到天明。

雪绒花的蓝光忽然颤了颤,像是被什么惊扰。苒苒抬眼时,见远处宫道尽头驶来一辆悬浮的玉辇,车帘绣着青蛇缠玉柱的纹样,在月光下泛着暗绿的光。车旁随行的侍从皆着玄色劲装,衣摆绣着黑龙图腾,步履轻悄得几乎听不见声响——是大宇宙龙国的仪仗。

“龙主与龙母怎会深夜到访?”曦风眉头微蹙,白袍下的手不自觉地护在苒苒身侧。他认得那玉辇的形制,去年宇宙星盟大会上,玄龙大帝夜天吾便是乘此辇出席,玄衣上的黑龙图腾在星灯下翻涌如活物,186厘米的身形立在那里,威压几乎让周遭的空气都凝了霜。

苒苒指尖的雪绒花光芒渐弱,她将花拢在掌心,白裙下的裙摆轻轻扫过廊柱,鱼鳞纹的暗绣闪了闪。“许是有要事吧。”她轻声道,目光落在玉辇停稳的方向,见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夜天吾玄色的衣袍先探出来,袍角绣着的黑龙在月华下似要腾飞。紧随其后的是龙母步青瑶,碧绿长衫如春水般流动,176厘米的身姿与夜天吾并肩而立时,青蛇图腾的腰带恰好与他的黑龙暗纹相抵。

“银玥公子,月神。”夜天吾的声音低沉如冰下暗流,目光扫过廊下二人,最终落在苒苒掌心的雪绒花上,“听闻曜雪玥星的星绒花开了,特来讨一枝,给青瑶簪发。”

步青瑶闻言浅笑,抬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碧绿长衫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一串菩提子手链:“倒是叨扰了,方才在云端见此处流光甚好,便忍不住下来瞧瞧。”她的目光落在苒苒的冰晶耳坠上,眼底闪过一丝温和,“月神这耳坠,倒与星绒花的光相映成趣。”

苒苒心头微动,将雪绒花递过去时,指尖与步青瑶相触,只觉对方掌心带着草木的温润。“龙母若不嫌弃,便拿去吧。”她轻声道,余光瞥见曦风正望着夜天吾,白袍下的手悄然握紧——她知道,兄长素来不喜龙国那过于迫人的气场。

夜天吾接过花,转手递给步青瑶,玄色衣袖拂过她的碧绿长衫,黑龙与青蛇的图腾在交叠处似有微光流转。“曦风王子似乎对我们的到访颇有疑虑?”他忽然开口,目光锐利如鹰,“莫非幻雪帝国不欢迎龙国的客人?”

“怎会。”曦风上前一步,将苒苒挡在身后少许,白袍的银线在月光下亮了亮,“只是夜寒露重,龙主与龙母若不嫌弃,不如入内奉杯雪酿?”他语气平静,眼底却藏着警惕——这位玄龙大帝的心思,素来深沉难测。

步青瑶将星绒花簪在发间,抬手按住花茎笑道:“酒就不必了,我们还要赶去北境观星。”她看了眼夜天吾,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倒是天吾,总爱说些玩笑话。”

夜天吾哼笑一声,目光扫过廊下的霜花,忽然道:“听闻二位自幼一同长大,情谊深厚。只是这宇宙之大,有些情谊,怕是会被星轨的流转绊住脚啊。”话音未落,他已携着步青瑶转身登辇,玉辇升起时,黑龙与青蛇的图腾在车身上明明灭灭,很快便消失在云层里。

廊下重归寂静,只有雪落的声音愈发清晰。苒苒望着云层的方向,忽然觉得掌心空落落的,方才星绒花的暖意仿佛还留在那里。曦风转头看她,见她耳坠上的星子正微微颤动,轻声道:“别听他胡言,龙国的人,说话总爱绕弯子。”

苒苒点点头,却忍不住想起步青瑶簪花时的模样,那抹绿光与夜天吾的玄色身影交叠,竟有种奇异的和谐。她抬头望向曦风,见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在月光下轻轻起伏,忽然觉得,或许夜天吾说的“星轨流转”,并非全然是玩笑。夜风卷着新的雪粒掠过廊柱,冰晶耳坠再次叮咚作响,像是在应和着什么未说出口的心事。

龙国玉辇的光晕彻底隐入云层后,廊下的风忽然转了向,卷着远处海岸的咸涩气息漫过来。苒苒下意识拢了拢白裙领口,那里白鼠图腾的银线被风掀起,露出底下一层极薄的鲛绡——那是母亲雪之女王特意为她缝制的,说是能抵御深海的寒气。她望着夜天吾夫妇离去的方向,冰晶耳坠的星子忽明忽暗,心里竟莫名想起龙母步青瑶鬓边那枝星绒花,绿光与黑发相衬,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在想什么?”曦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不知何时取来了一件银狐披风,正轻轻搭在她肩上。白袍的袖口扫过她的颈侧,带着他身上惯有的雪酿气息,“龙国的人向来神出鬼没,他们的话不必放在心上。”他的指尖无意间触到她的耳垂,冰晶耳坠冰凉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顿,他慌忙收回手,耳尖竟比她先红了几分。

苒苒低头理了理披风的系带,银狐毛蹭着脸颊,暖得让人心头发颤。“没什么,”她轻声道,目光落在廊柱的霜花上,那里不知何时凝出了一朵极小的冰花,形状竟与龙母的青蛇图腾有几分相似,“只是觉得,龙母的绿衫很好看,像春天里珺悦府后院的青苔,浸了雨水的样子。”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记得珺悦府的青苔,幼时两人常在那里捉萤火虫,苒苒总说青苔的湿气能让萤火虫活得更久。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银盒,打开时里面躺着两枚玉佩,一枚刻着极鼠,一枚雕着白鼠,玉质通透,在月光下泛着暖黄的光。“这是去年在归渔居的地窖里找到的,”他将白鼠玉佩递给她,指尖刻意避开她的肌肤,“父亲说这是我们出生时,玉衡仙君送的本命佩,能安神。”

苒苒接过玉佩,触手温润,上面白鼠的眼睛竟是用北境的黑曜石镶嵌的,与她眼眸的颜色如出一辙。她忽然想起方才夜天吾说的“星轨流转”,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兄长还记得这么清楚。”她抬头时,正撞见曦风望着她的目光,白袍下的手紧紧攥着那枚极鼠玉佩,指节都泛了白,那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雪原深处未化的冰,藏着汹涌的暗流。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龙吟,似有若无,却让廊下的霜花都轻轻震颤起来。曦风脸色微变,将苒苒往身后拉了拉,白袍的银线瞬间绷紧,极鼠图腾在衣料上隐隐发亮。“是龙国的巡守龙,”他沉声道,目光投向天际,“他们竟在曜雪玥星的领空布了暗哨。”

苒苒的心也提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她看见曦风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坚毅,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极了父亲廉贞王子决断时的模样。风再次卷起雪粒,打在披风上沙沙作响,冰晶耳坠的叮咚声里,仿佛掺进了龙吟的余韵,让这温柔的长夜,忽然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龙吟余韵尚未散尽,廊外忽然飘来一缕异香,似兰似芷,混着龙涎香的沉郁,与曜雪玥星惯有的雪气截然不同。苒苒循着香气望去,见数片青碧色的鳞羽从云端飘落,每一片都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落在积雪上竟不融化,反而凝出一圈圈淡绿的光晕——是龙母步青瑶的青蛇图腾所化。

“这是……”苒苒弯腰拾起一片鳞羽,指尖刚触到那微凉的质地,鳞羽忽然化作一道绿光,在她掌心映出一行小字:北境星轨异动,恐有冰晶兽苏醒,望二位留意。字迹消散时,异香也随之淡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曦风凑过来看时,绿光已隐没在她掌心的白鼠玉佩上。他眉头紧锁,白袍下的手按在腰间的冰晶短笛上:“龙母为何要暗中示警?若真有冰晶兽苏醒,以龙国的实力,大可不必如此迂回。”他想起夜天吾那深不可测的眼神,总觉得这其中藏着更深的用意。

苒苒却望着掌心残留的绿意,白裙下的人鱼尾印记忽然微微发烫。她记得幼时在純玥楼的古籍里见过记载,冰晶兽是曜雪玥星诞生之初便存在的远古生灵,以星霜为食,沉睡于北境冰脉之下,唯有星轨错乱时才会苏醒。而能提前感知星轨异动的,除了月神一脉,便只有龙族的占星师。“或许……龙母是真心示警?”她轻声道,语气里带着不确定,“方才她鬓边的星绒花,分明是向着我们这边倾斜的。”

话音未落,远处天际忽然裂开一道细缝,淡紫色的星辉从中倾泻而出,如瀑布般浇在北境冰原上。原本寂静的雪原传来隐约的震动,像是有巨兽在冰层下翻身,积雪被震得簌簌下落,在廊柱根部堆起小小的雪堆。

曦风脸色一沉,伸手将苒苒护在身后,白袍的银狐毛披风将她裹得更紧了些:“你在此处别动,我去通知父亲。”他的极鼠图腾在白袍上亮起,周身散发出属于北极大帝的威压,175厘米的身影在夜色里竟显得格外挺拔。

“我与你同去。”苒苒拉住他的衣袖,冰晶耳坠因动作剧烈而晃动得厉害,“我是月神,星轨异动我能感知得更清楚。”她望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方才龙母的字迹,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这次的异动,或许与他们二人脱不了干系。

曦风回头看她,见她眼底没有丝毫惧意,只有坚定的光,心头忽然一软。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去:“小心些,冰晶兽的寒气能冻结神力。”他的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的银丝手链,那里极鼠与白鼠的图腾正紧紧相依。

就在两人准备动身时,北境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兽吼,震得琼楼的冰晶风铃齐齐作响。与此同时,苒苒掌心的白鼠玉佩与曦风紧握的极鼠玉佩同时亮起,一白一银两道光交织在一起,在廊下织成一张光网,将那些震落的雪粒都定在了半空。

苒苒望着这奇异的景象,忽然明白过来——或许夜天吾说的“星轨流转”,并非指情谊受阻,而是指某种更深的羁绊,正随着星轨异动而渐渐苏醒。她抬眼看向曦风,见他也正望着自己,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与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在光网中交缠,像极了幼时在归渔居的窗纸上,两人用手指映出的影子游戏。

夜风再次卷起雪粒,却穿不透那层光网,只能在网外打着旋儿。远处的兽吼仍在继续,而廊下的两人,手握着手,在交织的光影里,仿佛握住了整个曜雪玥星的脉搏。

光网中的白鼠与极鼠图腾正交缠生辉,北境的兽吼忽然变了调子,尖锐得像是玻璃碎裂,震得廊下的冰晶帘幕簌簌发抖。苒苒只觉眉心一阵发烫,那是月神血脉感知到危险的征兆,她低头时,见白裙上的白鼠图腾竟自行褪去银线,化作半透明的模样,隐隐透出底下人鱼尾的鳞光——这是她真身觉醒的预兆,往常只在靠近深海时才会显现。

“你的图腾……”曦风的声音带着惊讶,他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极鼠玉佩忽然飞出一道银线,缠上她眉心发烫处。那银线触到皮肤时,苒苒顿时觉得眉心的灼痛感减轻不少,而曦风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却因此黯淡了几分,像是耗损了神力。

“兄长!”苒苒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她看见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底却没有半分犹豫,175厘米的身形在光网中微微前倾,仿佛要将所有压力都揽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天际那道紫色星缝忽然扩大,无数星砂如流星雨般坠落,落在冰原上竟燃起淡蓝色的火焰。更令人心惊的是,那些火焰中隐约浮现出黑龙的虚影,盘旋着朝北境冰脉飞去——那是龙主夜天吾的图腾气息。

“他果然在插手。”曦风的声音冷了几分,极鼠玉佩的光芒再次亮起,“龙国定是想借冰晶兽苏醒之事,染指北境的星脉。”北境冰脉藏着曜雪玥星的本源力量,若是被龙族掌控,后果不堪设想。

苒苒却望着那些黑龙虚影,忽然想起龙母步青瑶的青蛇鳞羽。“不对,”她摇头道,冰晶耳坠的星子忽明忽暗,“龙母既已示警,断不会任由龙主乱来。你看那些黑龙虚影,动作虽凶,却始终绕着冰脉外围盘旋,像是在……驱赶什么。”

话音刚落,冰原深处传来一声更沉闷的咆哮,这次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痛苦,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冰层下翻涌而出,浑身覆盖着冰晶,每一片鳞甲都反射着星砂的蓝光——正是冰晶兽。而在它身后,竟跟着数条更小的黑影,细看之下,竟是被冰晶兽冻伤的幼龙,龙鳞上凝着厚厚的白霜。

“是龙国的幼龙误入了冰晶兽的巢穴。”曦风恍然大悟,白袍的银线因松了口气而微微发亮,“夜天吾不是要夺星脉,是来救幼龙的。”

苒苒也松了口气,掌心的白鼠玉佩重新亮起。她看着曦风紧绷的侧脸渐渐柔和,忽然觉得方才那阵心悸并非全因危险,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来自于他握得那样紧的手,来自于他为她耗损神力时毫不犹豫的眼神。

远处,夜天吾的玄色身影出现在冰晶兽背上,黑龙图腾在玄衣上暴涨,将冰晶兽的注意力引向自己。而云层边缘,一抹碧绿悄然浮现,步青瑶的声音顺着风飘来,温和却带着力量:“银玥公子,月神,可否借月神之力,助这些幼龙脱困?”

曦风看向苒苒,目光里带着询问。苒苒迎上他的视线,白裙在光网中轻轻摆动,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兄长说呢?”她知道,他定是愿意的。

风再次卷起雪粒,光网中的两道图腾愈发明亮,仿佛在应和着远处的龙吟与兽吼。廊下的两人依旧手握着手,只是这一次,苒苒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不仅驱散了寒意,还在她心底,悄悄点燃了一簇更暖的火苗。

苒苒指尖泛起月华般的柔光,顺着与曦风交握的手漫过去,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忽然舒展四肢,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北境。那光掠过冰原时,所过之处的积雪都化作温润的水流,轻轻裹住受冻的幼龙,将冰晶兽凝结在它们身上的白霜一点点融化。

曦风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暖意,极鼠玉佩也随之腾空,与白鼠图腾在半空交缠成银白相间的光带。他忽然想起幼时在珺悦府的冰湖上,苒苒也是这样以神力为他暖手,那时她的指尖刚触到他的冻疮,便有细小的冰晶在他手背上开出花来。此刻掌心的温度比当年更甚,竟让他白袍下的心跳漏了半拍。

“稳住。”他低声道,目光落在北境那道越发清晰的身影上。夜天吾正以黑龙图腾缠住冰晶兽的脖颈,玄色衣袍被兽爪掀起,露出底下密绣的龙鳞纹路,186厘米的身形在巨兽背上稳如磐石,却也难掩动作间的吃力。而云层上的步青瑶正以青蛇图腾织成绿网,将脱困的幼龙护在其中,碧绿长衫被星砂染出点点荧光,像撒了一把碎钻。

苒苒点头时,冰晶耳坠忽然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体内的月神之力与人鱼血脉竟在此刻交融,指尖流出的柔光中多了几分深海的幽蓝。那些蓝光落在冰晶兽身上,原本狂暴的巨兽动作忽然迟缓下来,眼瞳中竟映出几分迷茫——那是她以人鱼族的安抚术,唤醒了它沉眠的神智。

“有用!”曦风眼中闪过惊喜,极鼠图腾的光芒陡然暴涨,化作无数银线缠上冰晶兽的四肢,“再加把劲,它快平静下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握着苒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也渡给她。

苒苒能感觉到他掌心的力度,也能听见他加速的心跳声,与自己的心跳莫名合拍。她望着半空交缠的光带,忽然觉得那些白鼠与极鼠的图腾,像极了古籍里记载的“共生纹”——那是宇宙间最亲密的羁绊,唯有心意相通者才能显现。这个念头刚起,她的耳尖便又红了,好在夜色深沉,曦风正专注于控制冰晶兽,并未察觉。

远处,夜天吾似乎也松了口气,玄衣上的黑龙图腾收敛了戾气,转而化作屏障护住冰晶兽,防止它再次被惊扰。步青瑶的绿网载着幼龙缓缓降落,她抬头望向廊下的两人,碧绿长衫的袖口轻轻挥动,似在致意。

冰晶兽终于彻底平静下来,低低呜咽一声,转身沉入冰脉之下,只在雪地上留下一片莹白的鳞甲,像一朵永不凋谢的冰花。北境的星缝渐渐闭合,紫色星辉收束成一道细线,没入天际。

廊下的光带缓缓消散,白鼠与极鼠图腾回到两人身上,只是那玉佩的光泽,比先前更温润了些。曦风松开手时,指尖竟有些不舍那微凉的触感,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移向远处的龙国仪仗:“看来,龙主这次是真的承了我们的情。”

苒苒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余温,轻声道:“或许,我们也该谢谢他们。”若不是龙母示警,若不是夜天吾牵制住冰晶兽,事情未必会这么顺利。她抬头时,正对上曦风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欣慰,有松快,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温柔,像这漫过肩头的长夜,静谧而深沉。

夜风再次变得轻柔,卷着冰晶兽留下的清冽气息,与两人衣上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廊下的积雪不知何时又落了一层,将他们的脚印轻轻覆盖,仿佛要将这夜的秘密,悄悄藏进时光里。

三百年后的宇宙纪年,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茉莉花开得比往年更盛,粉白的花瓣落满梧桐树街,与刃雪城的冰晶琉璃相映成趣。碧雪寝宫的廊下,苒苒正坐在玉凳上,指尖凝出的霜花在空气中化作游鱼,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与鬓边的珍珠步摇相辉映——那步摇是曦风寻遍北境深海,用万年珍珠串成的,每一颗都映着月晕。

“苒苒,父亲在瑀彗大殿等着呢。”曦风踏着落英走来,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他手中提着一个木盒,里面是刚从归渔居的地窖取出的雪酿,封口处还沾着去年的梅香。他如今已是幻雪帝国的君主,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只是望向苒苒时,眼底的温柔依旧如当年。

苒苒抬眼,冰晶耳坠轻晃,映得他白袍上的银线明明灭灭:“知道了,母亲说今日龙国的客人会带来南海的珊瑚,正好可以用来装饰新修的观星台。”她起身时,裙摆扫过阶上的落英,惊起几只通体雪白的灵雀——那是朴水闵驯养的信使,如今已能听懂人鱼族的低语。

朴水闵穿着熹黄色的新裙,从珺悦府的方向走来,手中捧着一盘刚做好的雪糕,上面嵌着细小的星砂:“公主,王子殿下,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陛下已在殿内等候,龙主与龙母也快到了。”她的黄花鱼图腾在裙角轻轻摆动,这些年跟着苒苒历练,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丫鬟。

瑀彗大殿内,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上,狼图腾的银线更显温润,他正与夜天吾对弈,玄衣上的黑龙图腾偶尔与狼图腾相触,便会激起细碎的光粒。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衬得她愈发雍容,羊图腾的金线在烛火下流动,她与步青瑶正说着什么,碧绿长衫的袖口与湛蓝色的衣袂相碰,便有青藤与雪花在半空凝成画。

“兄长又耍赖!”苒苒刚进殿,便见曦风悄悄挪动了棋盘上的棋子,忍不住笑道。她走到雪之女王身边,被母亲握住手,掌心的温度带着海雾的湿润,与记忆里一模一样。

曦风轻咳一声,装作整理袍角:“不过是让父亲让让子罢了。”他看向夜天吾,见对方眼中闪过笑意,便扬声道,“龙主若是有兴致,改日可来纯玥楼对弈,我用新酿的雪酒作赌。”

夜天吾放下棋子,玄色衣袍微动:“好啊,只是到时可别让月神殿下帮忙出主意。”他的目光扫过苒苒,带着几分长辈的慈爱——当年冰晶兽一事后,两族往来渐密,早已没了当年的隔阂。

步青瑶笑着取出一串珊瑚手链,碧绿长衫的袖子滑落,露出腕间的菩提子:“这是南海的月光珊瑚,戴在苒苒腕上,正好与曦风送的银丝手链相配。”

苒苒接过手链,触手温润,珊瑚的红与银丝的白相映成趣。她抬头时,见曦风正望着自己,白袍下的手似乎想伸过来,又悄悄收回,耳尖微红的模样,竟与三百年前那个雪夜一般无二。

殿外忽然传来灵雀的轻鸣,朴水闵笑着进来禀报:“北境的星轨又亮了,像是在欢迎我们呢。”

众人走到殿外,只见夜空被星轨织成巨大的网,白鼠、极鼠、狼、羊、黑龙、青蛇、黄花鱼的图腾在星空中依次亮起,交相辉映。廉贞王子揽住雪之女王的肩,夜天吾与步青瑶相视而笑,曦风站在苒苒身侧,指尖几乎要触到她的袖口。

“看,”曦风轻声道,目光落在星空中交缠的白鼠与极鼠图腾上,“它们还在一起呢。”

苒苒点头,望着那片璀璨的星空,忽然明白所谓的结局,并非定格的画面,而是这样岁岁年年的相守。夜风带着茉莉花香拂过,吹动她的白裙与他的白袍,将众人的笑语轻轻送往宇宙的深处,那里,新的星轨正在悄然编织,映着圣界永不褪色的暖意。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