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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326章 52 想象语言文字的画面感

幻雪帝国的冰穹下,月神嫦曦指尖凝出的霜花正随银玥公子的笛音旋舞,忽有片雪花落上她乳名所刻的玉牌,苒苒二字便在冰晶折射的星辉里漾开细碎光纹,惊得檐下悬着的冰棱叮咚轻响,倒似在应和兄妹俩未说出口的笑语。

寒月浸在曜雪玥星的冰海,银玥公子以星辉为线、冰晶作针,正为月神嫦曦缝制嵌着雪光的披帛,乳名“苒苒”的玉坠自她发间滑落,撞在凝结着星子的冰案上,碎成满室流转的光点,恰如当年兄妹俩在幻雪帝国的雪原上,用月光堆起的那座永不消融的冰塔。

幻雪帝国的冰殿穹顶缀满会呼吸的星钻,月神嫦曦正以指尖轻点冰柱,乳名“苒苒”的银铃在腕间轻响,惊醒了沉眠的雪灵;银玥公子挥袖招来流萤般的光屑,与妹妹指尖溢出的月华缠成丝带,绕着殿中千年不谢的冰晶花树盘旋,树上即刻绽出半透明的花苞,每瓣都映着兄妹俩笑闹的影子。

宇宙纪年里的某个星子沉落的时刻,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正漫着亘古不化的寒雾。刃雪城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玫瑰森林的刺上凝着冰晶,梧桐树街的枯叶覆着薄雪,茉莉花田丘的花苞裹着冰壳,而幻雪城堡就静立在这一片素白尽头,碧雪寝宫的琉璃瓦反射着碎银般的星光,瑀彗大殿的玉阶下,归渔居的窗棂正淌下融化的雪水,滴答落在纯玥楼前的冰潭里。

此刻,瑀彗大殿的穹顶如倒扣的冰镜,嵌满会随星轨移动的光石,每一颗都映着幻雪帝国的过往。月神嫦曦立于殿中那方刻着星图的冰台旁,白裙曳地如未染尘埃的初雪,裙摆绣着银线勾勒的白鼠图腾,在流转的星光下若隐若现。她发间簪着三支雪玉簪,坠着的珍珠串随呼吸轻晃,乳名“苒苒”的羊脂玉牌贴在胸口,被体温焐得微温。她垂眸时,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指尖正悬在一根冰柱上方,那冰柱里冻着千年不化的极光,此刻正随她指尖的起落泛起涟漪。

“妹妹又在与冰灵说话?”清朗的声音自殿门处传来,银玥公子踏着满地碎光走近,白袍上绣着极鼠图腾的银线在光线下流转,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他腰间悬着枚月牙形玉佩,走得近了,玉佩与腰间的玉笛相撞,发出清越的轻响。他停在嫦曦身侧,目光落在她指尖,“今日的霜花比昨日灵动些,是偷学了哪片星云的舞步?”

嫦曦抬眸时,眼尾的月光痣亮了亮,唇角弯出浅弧:“哥哥的笛音才是真的厉害,昨日我见东边星域的星子都跟着节奏晃悠,倒像是要坠进咱们的冰海来。”她指尖微微用力,一朵六角霜花自冰柱上凝成,花瓣薄如蝉翼,每一角都嵌着细小的星屑,“你听,它们在数哥哥昨日漏吹的半拍。”

银玥公子失笑,抬手将玉笛横在唇边,指尖轻点笛孔,清润的笛声便漫了开来。那笛声似带着魔力,殿外飘来的雪花忽然改变方向,纷纷从殿门涌入,绕着嫦曦指尖的霜花盘旋。恰在此时,一片格外透亮的雪花悠悠落下,正落在她胸口的玉牌上,“苒苒”二字即刻被冰晶包裹,折射出的星辉碎成千万点,如流萤般在殿中飞舞。

“叮——叮——”檐下的冰棱忽然轻颤,一串清脆的响声接连响起,倒像是有人在低声应和。嫦曦转头望向殿外,见朴水闵正站在廊下,熹黄色衣裙在白雪中格外显眼,她手里捧着件狐裘,见殿内望来,便笑着屈膝行礼:“公主,王子,雪要下大了,陛下让奴婢来送暖裘。”

银玥公子的笛声不停,却侧头对朴水闵道:“放在门边就好,今日的雪灵正与我们玩得欢。”他转回头时,见嫦曦已将那朵霜花拢在掌心,正用另一只手去接空中的星屑,白鼠图腾在她袖口轻轻颤动,似在与他袍上的极鼠图腾呼应。

嫦曦忽然踮脚,将掌心的霜花往他发间一插,笑声如碎冰相击:“看,银玥公子簪花,倒比殿外的雪好看些。”银玥公子抬手扶住那朵不会融化的霜花,眼底的笑意漫了开来,笛音忽然转了个轻快的调子,引得满殿星屑都跟着跳得更欢了。檐下的冰棱还在叮咚轻响,像是在为这对兄妹的笑闹伴奏,而远处的冰海正泛起银光,映着曜雪玥星亘古不变的月光。

碧雪寝宫的归渔居内,寒月的清辉漫过冰雕的窗棂,在纯玥楼的玉砖上织出银网。廉贞王子立在廊下,素白长袍的下摆扫过结着薄冰的栏杆,狼图腾在衣料上若隐若现,他望着珺悦府方向,眸中映着冰海翻涌的碎光——那里,银玥公子正坐在嵌着星子的冰案前,白袍袖口挽至小臂,露出腕间银链,链上悬着的极鼠吊坠随动作轻晃,正以星辉为线、冰晶作针,为嫦曦缝制披帛。

嫦曦斜倚在铺着雪狐裘的软榻上,白裙裙摆垂落如流云,白鼠图腾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她指尖缠着一缕从窗外飘进的雪丝,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哥哥将星屑缀进冰蚕丝:“哥哥这针脚,比去年为母亲绣寿屏时匀整多了。”发间玉坠忽然松脱,“苒苒”二字在月光里划过弧线,撞在冰案上的刹那,竟碎作万千光点,如流萤般绕着兄妹俩飞旋。

银玥公子停了手,指尖拈起一片悬浮的光屑,眼底漾着笑意:“还不是妹妹总在一旁捣乱,逼得为兄不得不精进些。”他转头时,见嫦曦已赤足踩在光流里,白裙与光点相触的地方,竟开出半透明的冰花,“小心着凉。”说着便要起身,却被她按住手腕。

“你看,像不像那年雪原上的冰塔?”嫦曦仰头时,月光痣在眉尾流转,“我们堆到第七层时,你说要嵌满星子,结果冻得指尖发红。”她指尖掠过他手背,那里果然还留着淡粉色的薄茧——那是当年徒手搬冰砖时留下的印记。

银玥公子望着漫天光点,忽然低笑:“那时你非要把自己的玉坠埋进塔尖,说这样冰塔就永远不会化。”他将刚绣好的披帛展开,冰蚕丝上缀着的雪光忽然亮起,与空中的光点连成一片,“如今看来,倒是应验了。”

廊外传来环佩轻响,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在夜色中如翻涌的冰海,羊图腾在冕旒下若隐若现。她身后跟着朴水闵,熹黄色衣裙在月光里像一簇跳动的烛火,手里捧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雪莲羹:“陛下说,兄妹俩又在玩什么新奇把戏,连晚膳都忘了。”

廉贞王子紧随其后,素袍上沾着几片雪花:“银玥的针脚越发好了,倒像承袭了雪皇的手艺。”他目光落在嫦曦赤着的脚上,眉头微蹙却未多言,只示意朴水闵将羹汤递过去。

嫦曦忙跳回软榻,光流在她脚边聚成小团,竟慢慢凝成只白鼠模样的冰雕。银玥公子顺势将披帛搭在她肩头,雪光与她发间余辉相融,映得她脸颊莹白:“谢父亲母亲。”他转头时,见妹妹正偷偷将那只冰雕白鼠往袖中藏,眼底的笑意便又深了几分。

归渔居的冰窗忽然被一阵夜风叩响,廉贞王子抬手拂去素袍上的落雪,目光掠过案上那碗尚冒着热气的雪莲羹,狼图腾在襟前轻轻起伏:“听闻西境的星轨昨夜偏了半寸,银玥明日随我去观星台看看。”他语气温和,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那是当年雪之女王嫁给他时,用冰海深处的寒玉所雕。

雪之女王正抚着嫦曦肩头的披帛,湛蓝色冕服上的羊图腾在烛火下泛着柔光,她忽然轻笑:“偏了半寸又何妨?咱们曜雪玥星的星轨,从来由得住孩子们胡闹。”说着眼尾扫过银玥,“倒是你这披帛,该缀几颗冰海珍珠才好,上月廉贞从极北冰原带回的那盒,正合适用。”

嫦曦闻言眼睛一亮,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仿佛也鲜活起来,她拽着银玥的衣袖轻轻摇晃:“哥哥,我们现在就去取好不好?我记得珍珠放在珺悦府的冰窖里,用月光石镇着呢。”乳名玉坠的光点还在她发间流转,映得她脸颊像落了层碎星。

银玥公子无奈地摇摇头,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似在呼应妹妹的雀跃:“母亲刚说晚膳都忘了,你倒又惦记起珍珠来。”话虽如此,却已起身整理衣袍,“不过去看看也好,省得明日被父亲罚抄星轨图时,某人又要偷偷往我袖里塞冰糖。”

朴水闵早已取来公主的狐裘斗篷,熹黄色衣裙在一众素色衣衫中格外鲜亮,她屈膝笑道:“冰窖的钥匙奴婢备着呢,只是夜里风大,公主还是披上斗篷吧。”说着便要为嫦曦系好系带,却被对方笑着躲开。

“我才不怕冷。”嫦曦说着便往外跑,白裙扫过门槛时,带起一串光点,竟在雪地上踏出一串白鼠形状的脚印。银玥公子忙追上去,白袍在雪夜里划出一道银弧:“慢些,别摔进雪堆里——”

廉贞王子望着兄妹俩的背影,与雪之女王相视一笑。寒月此时恰好升至冰海中央,将归渔居的飞檐、纯玥楼的窗棂、珺悦府的朱门都镀上一层银霜,冰窖方向传来嫦曦清脆的欢呼,夹杂着银玥无奈的低笑,随夜风漫过茉莉花田丘,惊得枝头冰壳簌簌落下,在雪地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冰殿穹顶的星钻忽然齐齐眨了眨眼,细碎的光尘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落在曦言公主的白裙上,与白鼠图腾交织成流动的银河。她正踮脚够着冰柱顶端凝结的霜花,腕间银铃“叮铃”作响,每一声都震得沉在冰里的雪灵舒展翅膀——那些半透明的小家伙顶着六角形的脑袋,尾尖拖着星子凝成的光带,顺着冰柱蜿蜒而下,在她脚边堆成会发光的小丘。

“妹妹小心些,冰柱滑。”银玥公子的声音混着星子落地的轻响传来,他白袍广袖一拂,流萤似的光屑便从袖中涌出来,在空中织成半透明的网。极鼠图腾在衣料上跃动,引着光网缓缓上升,恰好接住嫦曦指尖溢出的月华。两种光芒缠缠绕绕,竟拧成条缀满星子的丝带,绕着殿中那株冰晶花树转了三圈。

花苞就在此时“噗”地绽开,半透明的花瓣薄如蝉翼,每一片都映出兄妹俩往日的模样:有银玥公子为她摘冰原上的月光草时被雪灵啄了手背,有嫦曦偷偷往他笛子里塞雪球却冻住了音孔……嫦曦看得笑出声,白裙裙摆扫过冰面,带起的雪雾沾在花瓣上,竟让那些影子也染上了毛茸茸的白边。

殿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当,金芙儿一身璀璨金衣踏雪而入,金莲图腾在衣摆上流转,每走一步都似有金色花瓣从裙摆坠落。她身后跟着的樱芸蝶梦,紫色罗衣上绣满振翅欲飞的蝴蝶,五彩步摇随动作轻晃,鬓边蝴蝶落雪簪的碎钻与殿顶星钻交相辉映,乌黑长发拖曳在地,扫过处竟留下淡紫色的光痕。白璇凤身披的雪裘衣在暖光中泛着冷白,雪狼图腾隐在裘毛间,她身姿挺拔如松,立在殿门处便挡住了半扇风雪。

“月神殿下的冰殿,倒比西洲的莲池热闹多了。”金芙儿的笑声带着金铃般的脆响,目光落在那株开花的冰晶树上,金莲图腾忽然亮了亮,“这花倒稀奇,竟能映出过往事。”

嫦曦转身时,腕间银铃又响,雪灵们受惊般窜回冰柱,只留尾巴尖的光带在柱上轻轻摇晃:“金芙儿姐姐远道而来,怎不提前说一声?”她指尖轻点,刚绽开的花瓣便向客人倾斜,映出金芙儿来时路过玫瑰森林的模样——那些裹着冰壳的玫瑰正为她的金衣让路。

银玥公子已收起光屑,白袍在身侧垂落如静流的雪,他望着樱芸蝶梦发间的蝴蝶簪:“韵律公主的步摇,倒是与这冰殿的星子很配。”樱芸蝶梦屈膝行礼,紫色罗衣裙摆铺开如蝶翼,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花瓣:“银玥公子谬赞,不及月神殿下腕间银铃,能唤得雪灵苏醒。”

白璇凤始终未语,只抬手拂去肩头落雪,雪裘衣下的雪狼图腾似乎动了动,目光掠过殿中流转的光影,最终落在那根被嫦曦点过的冰柱上——那里,雪灵们正悄悄探出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来自西洲的客人。冰晶花树的花瓣又绽开几片,这一次,映出的是四位年轻人并肩而立的影子,在星钻与金辉的交织中,轻轻摇晃。

冰晶花树的花瓣忽然齐齐转向殿门,半透明的瓣尖凝出细小的露珠,映得金芙儿的金衣愈发璀璨。她抬手轻抚鬓角,金莲图腾在衣肩流转,笑道:“听闻幻雪帝国的雪灵能映出人心之所向,不知能否为我这远客显些新奇景致?”话音未落,那些刚缩回冰柱的雪灵竟又钻了出来,尾尖光带在空中拼出西洲莲池的模样——粉色莲花浮在镜面似的水上,池边立着位披金衣的少女,正伸手去够池中央的并蒂莲。

嫦曦腕间银铃轻响,白鼠图腾在白裙上跃动:“雪灵最是淘气,偏生爱揭人趣事。”她转头看向银玥公子,见他正望着樱芸蝶梦发间的蝴蝶落雪簪,那簪子上的碎钻与殿顶星钻相照,竟引得几只光屑凝成的蝴蝶绕着发间飞舞。樱芸蝶梦微微垂眸,紫色罗衣的袖口轻晃,露出腕间一串蝶形玉珠,与步摇的叮当声相和,似在应和空中的蝶影。

白璇凤忽然抬臂,雪裘衣下的雪狼图腾猛地亮起,殿门处的风雪竟被无形之力挡在门外,只余下几片雪花悠悠飘进,落在她伸出的掌心,瞬间凝成小巧的冰狼。“西洲的莲池暖,不及此处雪清。”她声音低沉如冰下暗流,将冰狼放在冰案上,那小家伙竟活了过来,摇着尾巴蹭向雪灵们堆起的光丘。

银玥公子见状轻笑,白袍广袖一扬,流萤光屑再次涌出,与雪灵的光带缠成个圆环,将冰狼与光丘圈在中央。“白璇凤公主的雪狼,倒与我们的雪灵投缘。”他目光转向金芙儿,“西洲的并蒂莲,想必也如公主这般,生来便带着金辉?”

金芙儿指尖轻点,一朵金莲虚影自她掌心升起,在空中转了三圈,竟落在冰晶花树最高的枝桠上。“并蒂莲要靠月光滋养,”她眼尾余光掠过嫦曦腕间的银铃,“倒不如此处的雪灵,有月神的银铃时时相伴。”莲影落下的地方,即刻绽出朵金白相间的花苞,花瓣半金半冰,映出殿中众人的身影——金衣与白袍相错,紫裙同白裘并立,银铃的轻响混着步摇的叮当,在星钻闪烁的穹顶下漫开。

嫦曦正想说话,腕间银铃忽然急促地响了起来,雪灵们纷纷窜上冰柱,光带在柱上拼出“客至”二字。朴水闵的声音恰在此时从殿外传来,熹黄色衣裙如星火般穿过风雪:“公主,王子,南溟洲的信使到了,说带了深海的珍珠花作贺礼。”

众人转头望向殿门,风雪中隐约可见个背着锦盒的身影,冰晶花树的花瓣又开始轻轻摇晃,新的影子正随着来人的脚步,慢慢映在半透明的瓣上。

南溟洲的信使踏着冰砖进来时,锦盒上的深海珠贝正随着步伐折射出虹光。他一身海蓝色劲装,腰间悬着枚鱼骨佩,见殿中众人便躬身行礼,将锦盒高举过顶:“奉南溟洲海王令,特将深海珍珠花献予月神殿下与银玥公子。”

嫦曦腕间的银铃又轻快地响起来,她走上前时,白裙扫过地面的光屑,白鼠图腾与锦盒上的珠贝相照,竟让盒中透出淡紫色的光晕。“南溟洲的珍珠花,倒是多年未见了。”她指尖刚触到盒盖,那些半透明的花瓣便齐齐转向,映出深海龙宫的模样——珊瑚丛中,无数珍珠花正随着洋流轻轻摇曳。

银玥公子接过锦盒打开,里面铺着鲛人织的冰纱,一朵拳头大的珍珠花静静躺着,花瓣由千万颗细小珍珠缀成,花心嵌着颗会呼吸的夜明珠。“海王有心了,”他目光落在珍珠花的光晕上,忽然轻笑,“这珠光倒与樱芸蝶梦姑娘的罗衣颜色相近。”

樱芸蝶梦闻言抬眸,紫色罗衣的裙摆轻轻晃动,发间蝴蝶金步摇叮咚作响:“银玥公子说笑了,深海珠光纯净,怎及得上月神殿下的月华清透。”她话音刚落,发间的蝴蝶落雪簪忽然飞出几只小蝴蝶虚影,绕着珍珠花飞了两圈,竟让那些珍珠花瓣微微颤动起来。

金芙儿的金衣在珠光下泛着暖芒,金莲图腾忽然亮了亮:“珍珠花需以月华滋养方能常开不谢,月神殿下不妨将它种在冰晶花树旁,倒能凑成一对奇景。”她正说着,白璇凤已上前一步,雪裘衣下的雪狼图腾与珍珠花的光晕相触,殿门处的风雪忽然化作几只小冰狼,嬉笑着跑向冰柱,吓得雪灵们又缩了回去。

“白璇凤姑娘的雪狼,倒是与雪灵一般活泼。”嫦曦笑着将珍珠花捧出,转身走向冰晶花树,腕间银铃一路轻响,引得那些半透明的花瓣纷纷为她让路。她刚将珍珠花放在树旁的冰台上,那些珍珠花瓣便开始舒展,与冰晶花树的花瓣交缠在一起,两种光晕相融,竟在殿中织出张光网。

朴水闵的熹黄色衣裙在光网中像朵跳跃的迎春花,她捧着刚沏好的雪莲茶进来,见此情景便笑道:“这珍珠花与冰晶树倒是投缘,奴婢瞧着,倒像是天生该长在一处的。”

银玥公子接过茶盏递给金芙儿,白袍广袖扫过光网,带起一串光点:“或许真是如此。”他目光掠过光网中众人的影子,落在嫦曦专注的侧脸上——她正踮脚轻触珍珠花的花瓣,月光痣在眉尾流转,腕间的银铃响得愈发轻快了。

珍珠花与冰晶花树交缠的光晕忽然漫出殿外,撞在冰海的浪尖上,激起千层银雪。金芙儿望着殿外纷飞的雪沫,金衣上的金莲图腾随目光流转:“听闻曜雪玥星的冰海深处,藏着会唱星歌的冰鲸,不知今日能否得见?”她指尖轻叩茶盏,盏沿的热气竟凝成朵小金莲,在空气中轻轻旋转。

嫦曦腕间银铃“叮”地一响,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跃动着指向殿外:“冰鲸只在月华最盛时浮出水面,此刻虽未到时辰,倒可去观海台等一等。”她转头看向银玥公子,见他正将一片冰晶花的花瓣夹进星图册里,那花瓣落在纸页上,竟拓出幅兄妹俩堆雪人的小像。

银玥公子合上画册,白袍下摆扫过光网,带起的光点落在樱芸蝶梦发间:“观海台的冰阶刚被雪灵打磨过,滑得很,韵律公主不妨扶着些白璇凤姑娘。”樱芸蝶梦闻言抬眸,紫色罗衣的袖口与白璇凤的雪裘衣轻轻相触,两人衣袖上的蝴蝶与雪狼图腾竟同时亮了亮,似在无声应和。

白璇凤微微颔首,雪裘衣下的手轻轻按在腰间——那里藏着枚雪狼骨哨,吹起来能唤来冰原上的风。“观海台的风烈,”她声音里带着雪粒般的清冽,“公主们还是披上斗篷为好。”话音未落,朴水闵已捧着几件镶雪狐毛的斗篷进来,熹黄色衣裙在光线下泛着暖光,与冰殿的清冷相映成趣。

一行人踏着冰阶走向观海台时,冰砖下的雪灵纷纷探出脑袋,在他们脚印里缀满星屑。嫦曦走在最前,银铃的响声惊得冰崖上的冰燕振翅飞起,翅尖带起的雪粉落在她发间,与乳名玉坠的光痕相融。银玥公子紧随其后,时不时伸手扶她一把,白袍的广袖与她的白裙相擦,极鼠与白鼠图腾在衣料上轻轻相碰,发出细不可闻的嗡鸣。

观海台的冰栏杆上,早已蹲满了巴掌大的雪灵,见他们到来便齐齐举起尾尖的光带,在栏杆上拼出“欢迎”二字。金芙儿倚着栏杆望向冰海,忽然轻笑出声:“你看那浪尖——”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月华正顺着浪纹漫下来,在海面铺出条银路,路的尽头,一头冰鲸的背鳍正缓缓划破水面,背鳍上的冰纹折射出的光,恰如殿中那株交织的花树。

冰鲸的背鳍在月华里划出银弧,忽然喷出串冰珠,那些珠子在空中炸开,化作漫天流萤般的光点,竟顺着风飘向观海台。嫦曦伸手接住一颗,光点在她掌心化作只半透明的小鲸,绕着腕间银铃游了两圈,引得银铃“叮铃”作响。“它倒认得月神的气息。”银玥公子的声音落在耳畔,他正抬手为她拂去肩头的雪沫,白袍广袖扫过栏杆,惊起几只藏在雪窝里的雪灵,小家伙们拖着光带窜向冰海,倒像是去追逐那头冰鲸。

金芙儿望着空中飞舞的光点,金衣上的金莲图腾忽然舒展花瓣,她指尖轻点,一朵小金莲自掌心升起,与空中的光点相撞,竟凝成朵金白相间的花盏,悬在众人头顶缓缓旋转。“西洲的莲灯,倒也能与曜雪玥星的光萤相融。”她眼尾余光瞥见银玥公子落在嫦曦发间的目光,唇角弯出浅弧,“银玥公子瞧着妹妹的眼神,倒比这冰海的月华还暖。”

嫦曦脸颊微热,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轻轻颤动,她转身望向冰海,恰好看见冰鲸又喷出串冰珠,这一次,珠子在空中拼出朵巨大的雪莲。“姐姐又取笑我。”她声音轻得像雪落,腕间银铃却响得愈发欢实,似在为她辩解。

樱芸蝶梦的紫色罗衣被海风吹得轻扬,发间蝴蝶金步摇与蝴蝶落雪簪相碰,发出细碎的叮当声,与银铃的脆响交织成韵。“冰鲸的心意最是纯粹,”她望着空中的雪莲光影,乌黑长发在风中拂过白璇凤的雪裘衣,“它定是觉得,月神殿下与银玥公子,便如这雪莲与月华,本就该相生相伴。”

白璇凤抬手按住被风吹起的雪裘衣下摆,雪狼图腾在衣料上闪了闪,她忽然吹了声低哨,哨音刚落,冰原方向便奔来几只雪狼,皮毛白得与雪地相融,颈间却系着樱芸蝶梦亲手绣的蝶纹锦带。“让它们护着些,免得光萤飞太远迷了路。”她声音里难得带了丝暖意,望着雪狼们追逐光点的身影,目光掠过樱芸蝶梦发间的蝴蝶簪,那里正停着只光萤化作的小蝴蝶。

银玥公子忽然从袖中取出支玉笛,笛声漫出时,空中的雪莲光影竟开始旋转,冰鲸似有感应,在海面翻了个身,露出覆满冰纹的腹部,每道纹路里都嵌着星子,随动作洒下片星辉。“这是《鲸语》,”他笛声不停,侧头对嫦曦笑道,“小时候教你的那支,还记得吗?”

嫦曦指尖轻点栏杆,月华顺着她的指尖漫出,与笛声缠成条光带,直抵冰鲸腹部。“怎会忘。”她轻声应着,白鼠图腾忽然自裙摆飞起,与银玥公子白袍上跃出的极鼠图腾在空中相碰,激起的光浪让空中的金白莲花盏又亮了几分。观海台的风裹着冰海的咸涩,混着星子的清辉,漫过众人衣袍,将银铃与步摇的轻响,远远送向宇宙纪年里的某个星轨深处。

玉笛的余韵还在冰海上空萦绕,冰鲸忽然沉入水中,尾鳍拍起的浪花在空中凝成面巨大的冰镜,镜中竟映出曜雪玥星之外的星域——那里有旋转的紫星云,有流淌的金光河,还有无数星辰组成的莲花与雪狼图案。金芙儿望着镜中属于西洲的金光河,金衣上的金莲图腾骤然亮起,她伸手去触冰镜,指尖刚碰到镜面,镜中便飞出朵金色莲花,落在她掌心化作枚莲形玉符。

“这是星轨馈赠的信物呢。”嫦曦腕间的银铃跟着轻颤,她看着冰镜中那片泛着月华的星云,白鼠图腾自白裙跃出,在镜面上划出道银线,恰好将紫星云与金光河连在一起。“听说集齐不同星域的信物,能唤来宇宙尽头的‘时光花’。”她转头时,月光痣在眉尾闪了闪,目光落在银玥公子手中的玉笛上——笛身上正凝结着层薄薄的冰花,冰纹里藏着刚才冰鲸的影子。

银玥公子抬手抚过笛身的冰花,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与镜中的紫星云相呼应:“时光花只在真心相照处绽放,倒不必刻意去寻。”他话音刚落,樱芸蝶梦发间的蝴蝶落雪簪忽然射出道紫光,与白璇凤雪裘衣上雪狼图腾的白光交织,在冰镜上拼出只衔着莲花的雪狼,引得镜中星辰纷纷坠落,化作漫天光雨。

“天琴座的韵律,果然能与狼族的灵力相契。”白璇凤望着那只光影雪狼,声音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她抬手接住片坠落的光雨,那光在她掌心化作枚狼形银戒,戒面镶嵌的紫水晶恰与樱芸蝶梦罗衣的颜色相同。樱芸蝶梦垂眸看着那枚戒指,紫色罗衣的袖口轻轻掩住发烫的脸颊,发间蝴蝶金步摇的叮当声乱了节拍,倒像是心跳失了韵律。

观海台的雪灵们忽然集体跃起,用尾尖的光带在冰镜周围织出圈星环,星环转动时,竟将众人的身影都映进镜中——金衣的公主倚着冰栏浅笑,白袍的王子正为白裙的妹妹拂去发间光屑,紫衣侍女的长发与雪裘侍女的衣摆相缠,每个人的图腾都在镜中熠熠生辉。朴水闵捧着刚温好的花蜜酒赶来,熹黄色衣裙穿过光雨,像道温暖的光痕:“殿下,公主们,这光雨落在酒里,能酿出‘星露醉’呢。”

嫦曦接过酒杯,银铃与杯沿相撞发出清响,她望着冰镜中与自己并肩而立的银玥公子,忽然轻笑:“哥哥你看,镜中的我们,倒像是被时光花缠上了。”银玥公子低头与她碰杯,月光在两人交叠的杯影里流转,他眼底的笑意漫过冰镜,漫过光雨,漫过冰海翻涌的浪尖,与宇宙深处某颗正在苏醒的星辰遥遥相和。

冰镜中的星环忽然加速旋转,将“星露醉”的酒香卷成缕淡金色雾气,雾气漫过众人衣袍,竟在金芙儿的金衣上凝成层薄纱般的光晕,与她掌心的莲形玉符交相辉映。“这酒气竟能引动星力。”她轻晃酒杯,酒液里的光雨随动作流转,映得她眼底也漾着细碎金辉,“听闻幻雪帝国的雪酿需用冰海深处的千年寒泉,不知能否讨些回去,与西洲的莲汁共酿佳酿?”

嫦曦腕间银铃“叮”地一声,白鼠图腾自白裙飞落杯沿,搅得酒液里的光雨跳起细碎的舞:“寒泉就在刃雪城的冰脉下,姐姐若要,让朴水闵遣人取来便是。”她转头时,发间乳名玉坠的光痕落在银玥公子手背上,那里即刻浮现出串极细的星纹,与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隐隐相契。

银玥公子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将那串星纹按在她掌心:“寒泉性烈,需以月华中和,妹妹陪金芙儿姐姐去取时,记得带上你的银铃。”他指尖掠过她腕间的铃绳,那里缠着根极细的银线——是幼时他用星蚕丝为她编的,据说能引月华入铃。

樱芸蝶梦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紫色罗衣的裙摆轻轻绞在一起,发间蝴蝶落雪簪的紫水晶忽然亮起,与白璇凤掌心的狼形银戒遥相呼应。“天琴座的星轨今夜偏得有趣,”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花瓣,“倒像是在为谁指引方向。”白璇凤闻言侧头,雪裘衣下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那枚银戒,雪狼图腾在衣料上闪了闪,似在回应她未说出口的心意。

冰镜此时忽然漾起涟漪,镜中映出的星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刃雪城的冰脉全景——无数冰泉在地下蜿蜒,如银色的血管,最粗的那道源头处,正泛着与嫦曦银铃同源的清辉。“那便是千年寒泉的源头。”银玥公子的声音带着笑意,“里面住着只冰龟,最爱听妹妹唱《雪灵谣》。”

嫦曦脸颊微红,挣脱他的手去够朴水闵捧着的酒壶:“哥哥又提幼时的事。”她倒酒时,银铃的响声顺着冰镜漫入地下,镜中的冰泉忽然翻涌起来,只冰龟的背甲隐约可见,背甲上的纹路竟与冰晶花树的年轮如出一辙。金芙儿看得新奇,金衣上的金莲图腾与镜中的冰泉交相辉映:“这般奇景,定要亲眼去看看才好。”

一行人转身向冰脉方向走去时,观海台的冰镜仍在缓缓旋转,将他们的身影与漫天光雨一同映在镜面,那些交织的图腾、相碰的酒杯、轻响的环佩,都随着星环的转动,慢慢刻进曜雪玥星的冰纹里,似要成为宇宙纪年中,一段永远醒着的回忆。

走向冰脉的路被雪灵们铺成了光带,每一步踩下去都有细碎的星子从冰砖下溅起。嫦曦走在最前,白裙扫过光带时,白鼠图腾在裙角开出串冰花,腕间银铃的响声穿透冰层,引得地下传来沉闷的回应——那是冰龟在叩击背甲,像是在应和她的脚步。

银玥公子紧随其后,白袍广袖拂过的地方,冰面竟浮现出浅淡的星图,极鼠图腾在星图间跳跃,为众人指引方向。“再往前走三里,便是寒泉的入口。”他侧头看向金芙儿,见她金衣上的金莲图腾正随着冰层下的震动轻轻起伏,“冰龟性子孤僻,却独爱西洲的莲香,公主不妨摘片衣上金莲虚影赠予它。”

金芙儿闻言轻笑,指尖在衣肩一拈,一朵金莲虚影便应手而落,悬浮在她掌心微微旋转:“倒是巧了,这虚影本就是用西洲千年莲蕊的灵气所凝。”她目光掠过银玥公子落在嫦曦背影上的眼神,忽然将金莲往樱芸蝶梦身前递了递,“蝶梦姑娘替我捧着吧,你发间的蝴蝶簪,许是能与冰龟说上话。”

樱芸蝶梦连忙接过,紫色罗衣的袖口轻颤,发间蝴蝶金步摇与掌心金莲相触,竟有细碎的金粉落在蝶翼上。她抬眸时正撞上白璇凤的目光,对方雪裘衣下的雪狼图腾亮了亮,似在示意她跟上。两人并肩而行的瞬间,樱芸蝶梦的长发与白璇凤的衣摆相缠,竟在冰面拖出道紫白相间的光痕,引得雪灵们纷纷追着光痕跳跃。

寒泉入口藏在一片冰瀑之后,冰瀑的水凝成半透明的帘幕,帘上凝结的冰花每片都刻着不同的星象。嫦曦抬手轻推,冰帘便向两侧滑开,露出里面幽深的泉眼——寒泉如块巨大的蓝宝石,水面浮着层月华凝成的薄冰,冰龟的背甲正半露在冰面,背甲上的纹路在微光中流转,果然与冰晶花树的年轮一般无二。

“千年未见,你倒长壮实了。”嫦曦笑着走近泉边,腕间银铃轻响,水面的薄冰便裂开个小口,冰龟缓缓探出头,绿豆大的眼睛望着她,忽然吐出个冰珠,落在她掌心化作枚小巧的龟甲符。银玥公子走上前,从袖中取出片冰晶花瓣扔进泉中,花瓣遇水便化作条银鱼,绕着冰龟游了三圈,引得寒泉泛起层层涟漪。

金芙儿将金莲虚影放在水面,那虚影即刻沉入泉中,在水底绽开朵巨大的金莲,与寒泉的蓝光交映成辉。冰龟似是欢喜,竟用背甲轻轻撞击泉壁,发出的声响如古钟长鸣,震得洞顶落下串冰珠,在众人脚边碎成满室流萤。

朴水闵捧着个水晶瓶走上前,熹黄色衣裙在蓝光中格外鲜亮:“公主,该取寒泉了。”嫦曦正想应答,却见冰龟忽然又吐出个冰珠,这一次,冰珠在空中炸开,映出幅模糊的星图——图中,曜雪玥星的轨道旁,似乎正有颗陌生的星辰在缓缓靠近。

冰龟吐出的星图在寒泉上空悬了片刻,陌生星辰的轮廓渐渐清晰,周身裹着层淡红色的光晕,像是燃着不熄的火焰。银玥公子伸手拂过星图边缘,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忽然跃起,在图上划出道银线,恰好将那陌生星辰与曜雪玥星连在一起。“是南离洲的‘焰星’,”他指尖停在连线的中点,“传说每千年会靠近各域王者星球一次,带来淬炼灵体的星火。”

嫦曦腕间的银铃忽然急促地响起来,白鼠图腾在白裙上不安地跳动:“焰星的星火虽能淬炼灵体,却也带着灼人的戾气,若是失控……”她话未说完,寒泉水面的金莲忽然剧烈摇曳,水底的蓝光与金莲的金光相缠,竟在泉中凝成道螺旋状的光柱,直冲天顶。

金芙儿抬手按住被光柱掀起的金衣,莲形玉符在掌心发烫:“南离洲的星火最畏纯净月华,月神殿下的银铃或许能镇住它。”她望着那道光柱,忽然轻笑,“倒是巧了,我西洲的莲蕊能吸纳戾气,若与月华相和,正好能将星火化为己用。”

樱芸蝶梦发间的蝴蝶落雪簪随着光柱轻颤,紫色罗衣的裙摆被气流掀起,露出腕间蝶形玉珠——那些玉珠此刻正发出清越的鸣响,与银铃的脆响渐渐合拍。“天琴座的韵律能安抚躁动的能量,”她看向白璇凤,眼底映着光柱的流光,“白璇凤姑娘的雪狼灵力至阴至寒,或许能助我们稳住星火的核心。”

白璇凤默默点头,雪裘衣下的雪狼图腾骤然亮起,她周身腾起层淡白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有雪狼的虚影在低吼。“焰星靠近时,冰原的雪狼会集体嚎叫以抗戾气,”她声音里带着冰粒般的冷冽,“我的雪狼图腾能引它们的灵力过来。”说着便抬手按在寒泉边缘,冰面即刻蔓延出无数狼形冰纹,与光柱中的螺旋纹路相契。

嫦曦深吸口气,抬手将银铃解下,白鼠图腾自她掌心飞出,钻进铃身之中。“哥哥,借你的笛音一用。”她将银铃抛向空中,银铃在光柱中旋转起来,白鼠图腾的虚影在铃上舒展,“《鲸语》的平和,或许能让星火安静些。”银玥公子即刻取出玉笛,笛声漫出时,寒泉中的光柱竟跟着放缓了旋转,水底的冰龟也再次叩击背甲,为笛声伴奏。

朴水闵捧着水晶瓶退到角落,熹黄色衣裙在光柱的映衬下像簇温暖的小火焰:“公主,需不需要先取些寒泉备用?”嫦曦转头对她笑了笑,月光痣在眉尾闪了闪:“等制服了星火,有的是时间取。”她目光落回空中的银铃,那里正凝结着层薄薄的月华,与笛音、莲光、狼雾交织在一起,慢慢向星图中的焰星虚影探去。

焰星的光晕最终化作漫天流萤,被嫦曦的月华银铃、金芙儿的莲蕊清辉、樱芸蝶梦的韵律玉珠与白璇凤的雪狼寒气层层过滤,落在寒泉之中,竟凝成颗颗暖玉般的星火珠。冰龟驮着这些珠子游到岸边,背甲上的纹路与众人的图腾一一对应,将珠子分到各人掌心——嫦曦的那颗映着白鼠剪影,银玥公子的嵌着极鼠微光,金芙儿的裹着金莲虚影,樱芸蝶梦的浮着蝴蝶薄翼,白璇凤的凝着雪狼轮廓。

寒泉的冰瀑外,朴水闵早已生起暖炉,熹黄色衣裙在雪地里像朵永不凋零的迎春花。众人捧着星火珠围坐炉边,银玥公子的笛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混着银铃的轻响、步摇的叮当与雪狼的低吟,竟让炉边的积雪都化作半透明的花形。嫦曦将自己的星火珠与哥哥的相碰,两颗珠子发出的光晕缠成银带,绕着暖炉转了三圈,映得两人眼底都漾着细碎的光。

金芙儿笑着将金莲珠抛给樱芸蝶梦,又接住白璇凤递来的雪狼珠,四颗珠子在空中相击,发出的清响竟与星轨转动的频率相合。“待焰星归位,咱们便去南离洲看看,”她金衣上的图腾与掌心珠子交辉,“听说那里的火山岩上,能种出会发光的莲。”

樱芸蝶梦将蝴蝶珠别在发间,与蝴蝶落雪簪相映成趣,紫色罗衣的袖口轻轻蹭过白璇凤的雪裘衣:“天琴座的星轨正好能通往南离洲,我可为大家引路。”白璇凤默默将雪狼珠系在她腕间的蝶形玉珠旁,雪狼与蝴蝶的光影在玉珠上相缠,引得朴水闵笑着拍手:“这模样,倒像是天生该成对的。”

银玥公子忽然起身,将自己的极鼠珠抛向冰原方向,珠子在空中炸开,化作道银线,尽头处很快传来雪狼的嚎叫与雪灵的轻响。“我已遣雪灵去通知父亲母亲,”他白袍在风中轻扬,“就说咱们要在冰原设宴,款待来自西洲的贵客,顺便……等焰星的最后一缕星火落地。”

嫦曦跟着站起,白裙与他的白袍相擦,白鼠与极鼠的图腾在衣料上轻轻相触。她抬头望向星空,寒月已升至正中,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些影子在雪地里交叠、缠绕,竟与冰晶花树的年轮、冰龟背甲的纹路渐渐重合。远处的冰海传来冰鲸的长鸣,近处的寒泉漾着星火的暖光,宇宙纪年的风裹着各域的气息掠过,将他们的笑语、笛音与环佩声,织成段永远不会褪色的韵律,在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伴着圣界的兄弟姐妹,年复一年地流转、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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