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318章 44 玉不琢,不成器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第318章 44 玉不琢,不成器

作者:Ann泠善然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08 18:47:24 来源:文学城

幻雪帝国冰雪覆野,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常随银玥公子曦风于冰晶殿内临摹古训。那日曦风执她手书“玉不琢,不成器”,指尖凝霜落于纸上,竟化作只雪蝶振翅,携着墨迹飞向殿外雪原,引得苒苒追着笑声洒满长阶。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之上,幻雪帝国的冰晶宫内,银玥公子曦风正以星辉为墨、寒冰作纸,教乳名苒苒的月神嫦曦临摹“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成才”,忽见字迹凝作流光,化作两只雪雕绕梁三匝,苒苒拍手笑问是否算学有所成,曦风以袖拂去她发间落雪,眸中盛着与星辰同辉的笑意。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冰琉璃殿内,银玥公子曦风正以冰晶为笔,在寒玉板上书写“玉不琢,不成器”,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小公主凑在旁,指尖轻点字痕,竟有莹白光华漫出,凝成半透明的玉珏悬于空中,惹得曦风轻笑颔首,教她续书下句“人不学,不成才”。

宇宙纪年里的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终年覆着亘古不化的雪,幻雪帝国的刃雪城便立在无垠海岸与玫瑰森林的尽头。梧桐树街的银叶簌簌落满青石路,茉莉花田丘的香息漫过城墙,最终缠上幻雪城堡的尖顶冰棱。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内,寒玉地砖折射着穹顶垂落的月辉,将整个殿宇照得如浸在琉璃水中。

曦风王子一袭月白锦袍立于殿中,袍角绣着暗银色的极鼠图腾,随风微动时似有细碎星光流转。他身姿挺拔,身高恰好比身旁的曦言公主高出半头,墨发以银冠束起,露出光洁的额角,眉眼间带着北极大帝特有的沉稳,却在看向妹妹时,眸底漾着化不开的温软。他手中握着一支冰晶笔,笔杆上凝着细碎的冰花,正垂首看身旁的曦言公主。

曦言公主身着素白长裙,裙摆绣着莹白的白鼠图腾,走动时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雪尘,宛如月光凝结而成。她身高167厘米,站在曦风身侧,发间簪着一枚月牙形的玉饰,肌肤胜雪,眼睫纤长,此刻正微蹙着眉,看着面前冰案上铺开的雪笺。她身为月神嫦曦,眉宇间自有神性的清冷,乳名苒苒的娇憨却藏在唇角的弧度里,带着几分不服输的执拗。

“哥哥,这‘玉不琢,不成器’的笔画总也写不匀。”曦言公主的声音清悦如铃,带着点孩子气的抱怨,指尖捏着的冰晶笔微微颤抖,在雪笺上留下一道歪斜的墨痕。她转头看向曦风,眼瞳里映着殿外飘进的碎雪,“你看,又歪了。”

曦风轻笑一声,声音低沉温和:“苒苒别急,握笔要稳,运力在腕。”他上前一步,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手背,将那支冰晶笔扶正。他的指尖带着常年修炼的微凉,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引得她轻轻一颤。“像这样,凝神静气,想着雪落平川的沉稳。”

站在殿角的朴水闵穿着一身熹黄色衣裙,裙摆绣着黄花鱼图腾,此刻正垂首敛目,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她跟在曦言公主身侧多年,早已习惯了这对兄妹间的温情,看着公主被王子握着的手渐渐平稳,眼底满是欣慰。

曦言公主感受着哥哥掌心的力量,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回雪笺。殿外的风雪声似乎都静了下来,只有冰晶笔划过雪笺的沙沙声。当最后一笔落下,她刚要松气,却见曦风覆在她手背上的指尖忽然凝出一点霜花,轻轻落在那行字的末尾。

刹那间,那点霜花骤然绽开,化作一只巴掌大的雪蝶,翅膀上印着清晰的墨字纹路。雪蝶振翅而起,带着雪笺上的一缕墨迹,从敞开的殿门飞了出去,掠过殿前的白玉长阶,飞向远处茫茫雪原。

“呀!”曦言公主惊呼一声,眼中瞬间亮起惊喜的光,挣脱曦风的手便追了出去。她的白裙在雪地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笑声清脆如碎玉落盘,洒满了长长的白玉阶。

曦风站在殿门口,看着妹妹追着雪蝶跑向雪原的背影,袍角被寒风拂动。他抬手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雪花,眼底的笑意温柔如水,轻声自语:“这丫头,还是这么性急。”

朴水闵连忙跟上,熹黄色的身影在白雪中格外显眼,远远传来她轻声的叮嘱:“公主慢些,小心脚下的冰!”

雪原上,雪蝶飞得忽高忽低,像是在与曦言公主嬉闹。她跑着跑着,忽然停住脚步,仰头看着那只带着墨痕的雪蝶融入漫天风雪,脸上的笑容却比殿内的月辉还要明亮。曦风站在阶上望着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后她身为月神的模样,又仿佛只是看到了那个总爱追着蝴蝶跑的小苒苒。

碧雪寝宫的归渔居连着纯玥楼,廊下悬着的冰晶风铃被穿堂风拂动,叮咚声里裹着珺悦府飘来的茉莉香。此时暮色初临,曜雪玥星的双月已浮上天际,一道银辉一道清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落在纯玥楼的玉案上,将案上那方寒冰纸映得透亮如镜。

曦风王子立在案侧,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在双月交辉下泛着淡紫光晕,他刚束好的墨发垂下一绺,随着俯身的动作轻扫过玉案边缘。他取过星辉凝成的墨锭,指尖漫出的寒气将其磨得愈发莹润,抬眼时正撞见曦言公主托着腮出神,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似被月光唤醒,正沿着裙褶缓缓游动。

“苒苒,今日该临后半句了。”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将星辉墨推到她面前。见她仍盯着窗外飘落的星屑发怔,便伸手敲了敲冰纸,“再走神,明日父王考校时,可要罚你抄百遍《帝训》了。”

曦言公主猛地回神,脸颊泛起薄红,忙执起冰晶笔:“才不会。”她嘟着嘴蘸取星辉,笔尖落处,“人”字的撇捺刚勾勒成形,便有细碎的光粒从笔画间渗出。她心头一动,想起前日在瑀彗大殿化作雪蝶的字迹,握着笔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眼角余光瞥见曦风正含笑注视,鼻尖竟微微发热。

廊外传来朴水闵轻缓的脚步声,熹黄色裙裾扫过玉石地面,她端着温好的雪酿蜜浆立在门边,见公主一笔一划写得认真,便将托盘悄悄放在廊下矮几上,自己则倚着廊柱,看楼内双月星辉与二人衣袍相辉,黄花鱼图腾在衣襟上轻轻翕动。

“哥哥你看!”曦言公主忽然低呼。只见冰纸上“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成才”十二字已写完,每一笔都裹着流动的星辉,此刻正从纸面浮起,化作两道流光在楼内盘旋。流光渐凝,竟成了两只雪雕,翅展足有三尺,羽间嵌着星辉凝成的斑纹,绕着梁上悬挂的冰晶灯转了三圈,雕喙轻啄灯穗,引得铃声更脆。

“算……算学有所成了吗?”她仰着脸问,眼睫上沾着星子落的碎光,语气里藏着期待,又怕自己太过心急显得幼稚。方才落笔时,她刻意回想了曦风教她的运功法门,指尖的灵力竟比往日顺畅许多,此刻见雪雕栩栩如生,心头的雀跃几乎按捺不住。

曦风抬手拂去她发间一片不知何时落的雪花,指腹触到她微凉的耳廓,见她猛地缩了缩脖子,眼底笑意更深。“算。”他望着那两只仍在盘旋的雪雕,声音比双月还要清润,“苒苒的灵力,倒是比前日精进了不少。”他想起幼时教她握笔,她总爱把星辉墨蹭得满手都是,如今却能让字迹化形,时光竟快得像指间流霜。

忽然楼外传来环佩轻响,雪之女王银岚公主的湛蓝色冕服先入眼帘,十二章纹在月光下泛着宝光,她身后跟着的廉贞王子,白色素袍上的狼图腾与雪之女王的羊图腾在廊下投下交缠的影。“在教妹妹练字?”雪之女王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掠过楼内的雪雕,“看来曦风这先生当得不错。”

廉贞王子颔首,目光落在曦言公主身上时添了几分柔和:“苒苒的字迹里,已有了月神的沉稳。”

曦言公主闻言,脸颊更红,忙低头去看案上的冰纸,却见那两只雪雕似通人性,竟朝着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的方向低飞了半圈,才化作星辉重新落回纸上,只留下淡淡的印痕。她悄悄抬眼,见曦风正望着自己,眸中盛着的笑意,比双月同辉还要明亮。

珺悦府的琉璃顶在双月交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纯玥楼内,那两只雪雕盘旋片刻,忽然敛了翅翼,化作点点星辉落回寒冰纸上,将十二字古训映得愈发莹亮。曦言公主望着案上字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似也因这异象而雀跃,沿着裙边轻轻颤动。她抬手抚过鬓角月牙玉饰,指尖尚带着握笔时的微凉,转头看向曦风时,眼尾眉梢都沾着孩子气的得意。

“哥哥方才说算,可不能反悔。”她刻意拖长了语调,声音里裹着笑意,像檐角风铃被风揉碎的清响。方才父母的赞许犹在耳畔,她悄悄抬眼去瞥曦风,见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正与自己裙上白鼠遥遥相对,心头忽然掠过一丝莫名的暖意,仿佛这两只图腾自幼便该如此相伴。

曦风正以指尖轻触冰纸,感受着残留的灵力波动,闻言侧过脸,墨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他比苒苒高出大半个头,此刻微微俯身,双月的清辉恰好落在他眼睫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自然不反悔。”他指尖划过“才”字的最后一笔,那里仍有细碎光粒在跳跃,“只是这雪雕虽灵动,却少了几分沉稳。若能让它们衔住冰珠不落地,才算真的通透。”

廊下的朴水闵刚要将蜜浆端进楼内,闻言脚步微顿,熹黄色裙裾上的黄花鱼图腾轻轻摆尾。她跟在公主身边多年,深知银玥公子看似严苛,实则总在这般提点中藏着对公主的期许。她将托盘放在门边,望着楼内两道身影被月光拉长,交叠在玉案边缘,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衔冰珠?”曦言公主眼珠一转,忽然起身跑到窗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星雪。那雪花在她掌心化作一颗圆滚的冰珠,泛着七彩光晕。她转身时白裙扫过地面,带起一串细碎的冰晶,“哥哥看好了。”说着将冰珠抛向空中,同时指尖凝出灵力,对着寒冰纸上的字迹轻轻一点。

只见“玉不琢,不成器”六字再次化作流光,凝结成雪雕振翅而起,精准衔住空中的冰珠。另一只由“人不学,不成才”化形的雪雕也紧随其后,双翅一振便追上同伴,两只雪雕衔着冰珠在楼内盘旋,珠上光晕透过雕喙洒落,在地面映出流动的光斑。

“如何?”曦言公主仰着脸问,鼻尖因方才的动作沁出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着莹光。她明知自己这是借着方才的灵力余韵逞强,却还是想在哥哥面前争这口气,仿佛自幼时起,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想得到他的认可。

曦风望着空中相携盘旋的雪雕,眸中笑意比双月更盛。他忽然抬手,袖间飞出一道银丝,轻轻缠上那枚冰珠。冰珠骤然化作漫天星屑,落在曦言公主发间,像是替她簪了满头碎钻。“尚可。”他故意板起脸,语气却藏不住温柔,“只是灵力操控仍需打磨,明日卯时,随我去雪原练剑。”

“又要早起?”曦言公主垮下脸,却在看到曦风眼底的促狭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楼外忽然传来母亲雪之女王的声音,湛蓝色冕服的衣角在廊外一闪而过:“苒苒既这般有精神,明日便让曦风多教你一套剑法。”廉贞王子的笑声紧随其后,白色素袍的身影与妻子相携远去,狼与羊的图腾在月光下拉成长长的影子。

曦言公主吐了吐舌头,转身时撞进曦风含笑的目光里,忙低下头去收拾案上的冰晶笔,耳尖却悄悄红了。两只雪雕早已落回纸上,古训的字迹在星辉下静静流淌,像是在诉说着这对兄妹相伴成长的漫长时光。

冰琉璃殿的穹顶是整块冰髓雕琢而成,曜雪玥星的晨辉穿透冰层,在地面织就万千光网,将寒玉板映得如铺了层碎星。曦风立在玉案前,白袍上的极鼠图腾被晨光镀上金边,他握着冰晶笔的手稳如磐石,笔锋划过之处,“玉不琢,不成器”六字如凝霜缀雪,每一笔都带着凛冽的灵力。

曦言公主凑在案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被光网照得透亮,仿佛要从布料里跃出来。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寒玉板,看着那冰晶字迹里流转的寒气,忽然伸出指尖轻轻点在“玉”字的一点上。指尖触及处,竟有莹白光华顺着指腹漫出,沿着笔画游走一周,最后在六字中央凝成半透明的玉珏,悬在半空轻轻晃动,珏上隐有极鼠与白鼠的虚影交缠。

“哥哥你看!”她惊喜地抬头,眼睫上沾着殿顶落下来的细碎冰尘,声音里满是雀跃。方才只是觉得这字迹好看,便忍不住想去触碰,竟没想到引出这般异象,心头的欢喜像被春风拂过的雪原,瞬间漫开暖意。

曦风停下笔,侧眸望去。晨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将他微微上扬的唇角染得柔和。他看着那枚悬在空中的玉珏,又看向妹妹亮晶晶的眼睛,眼底漾起浅笑:“苒苒的灵力倒是越来越敏锐了。”他放下冰晶笔,抬手轻轻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只是这玉珏尚显虚浮,若能让它凝得更实,才算真的悟透了这六字的深意。”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子清脆的笑语。天梁王子一身红衣踏进门来,衣上狼图腾在晨光里泛着炽热的红光,他身高远超曦风,站在殿中便如一座铁塔,却在看到曦言时放缓了脚步:“这是在玩什么新奇把戏?”

他身旁的李君涵一袭白衣,裙角绣着鸡图腾,与天梁的红衣相映成趣。她走上前,目光落在空中的玉珏上,眼波流转:“我猜,定是苒苒又从曦风那里学了新本事。”她比曦言高出些许,抬手便将她发间的冰尘拂去,指尖带着温润的暖意。

曦言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往曦风身后缩了缩,白裙扫过曦风的袍角,两人衣上的图腾似有感应,竟同时亮起微光。“六叔六婶。”她轻声唤道,目光却仍瞟着那枚玉珏,生怕它忽然散去。

天梁王子爽朗地笑起来,拍了拍曦风的肩膀:“你这做哥哥的,倒会教妹妹。”他转向曦言,语气缓和了些,“苒苒可得好好学,你哥哥当年练这手凝字成器的功夫,可是在雪原上冻了整整三个月。”

李君涵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对曦言说:“别听你六叔吓唬人。”她看向曦风,“不过曦风说得对,这玉珏确需再凝实些。苒苒,试着将灵力再集中些,注入玉珏之中看看。”

曦言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凝神看向那玉珏。她想起曦风教她的法门,将灵力缓缓聚于指尖,朝着玉珏探去。只见那半透明的玉珏果然开始变得温润,珏上的图腾虚影也愈发清晰。

曦风在一旁静静看着,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他看着妹妹专注的侧脸,又看了看空中渐渐凝实的玉珏,唇角的笑意愈发深邃。他知道,苒苒看似娇憨,骨子里却有着不服输的韧劲,就像这曜雪玥星的冰雪,看似柔弱,实则坚韧无比。

冰琉璃殿的十二根冰柱上,昨夜新凝的冰花正随着晨光融化,水珠沿着柱身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细碎的溪流,映得满殿光影晃动。曦风执冰晶笔立于寒玉板前,白袍广袖随着落笔的动作轻扬,极鼠图腾在衣袖上若隐若现。他见苒苒指尖凝出的玉珏渐趋温润,便将笔递到她面前:“来,试着写下半句。”

曦言公主眸光亮了亮,小心翼翼接过冰晶笔。笔杆触手冰凉,她下意识往曦风身边靠了靠,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蹭过他的袍角,竟引得两处图腾同时泛起薄光。她深吸一口气,学着曦风的模样落笔,只是“人”字的撇捺刚写出,笔尖便不受控地抖了抖,墨痕在寒玉板上晕开一小团白影。

“哎呀。”她轻呼一声,脸颊顿时涨红,握着笔的手微微收紧。方才在六叔六婶面前好不容易得了些赞许,此刻却连最简单的笔画都写不稳,心头的懊恼像被雪埋住的火种,闷闷地烧着。

曦风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笔杆传来,将她指尖的颤抖渐渐抚平。“稳住腕力。”他的声音低沉如冰下暗流,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想着雪原上的风,看似散乱,实则自有方向。”

李君涵立在殿侧,白衣裙裾被穿堂风拂动,鸡图腾在裙角轻轻扇动翅膀。她看着兄妹二人交叠的手,眼底漾起柔和的笑意,转头对天梁王子道:“你看他们俩,倒像是一块玉料上剖下来的,连气息都这般相合。”

天梁王子红衣似火,狼图腾在胸前微微起伏。他哼了一声,语气却藏着笑意:“曦风这性子,也就对着苒苒才有耐心。想当年他初学写字,把冰砚都砸了三块。”

曦言听得噗嗤一笑,紧绷的手腕顿时松快不少。借着曦风引导的力道,她重新落笔,“人不学,不成才”六字虽仍带着青涩,却比方才稳了许多。笔画落成的刹那,寒玉板上的字迹忽然腾起白雾,与空中的玉珏相融,那半透明的玉珏竟在雾中裂成两半,化作两只小巧的玉鼠,一只是极鼠模样,一只是白鼠形态,绕着寒玉板追逐嬉戏。

“这是……”曦言惊得睁圆了眼,握着笔的手忘了松开。她能感觉到曦风覆在她手背上的力道微微一滞,随即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天梁王子大步上前,粗糙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跳跃的玉鼠:“好家伙,这灵力竟能引动图腾共鸣。”他转向曦风,眼中带着赞许,“你这妹妹,悟性比你当年高多了。”

李君涵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方莹白的丝帕,轻轻擦去曦言鼻尖的薄汗:“苒苒这是心诚则灵。”她目光在两只玉鼠身上转了一圈,又看向相握的两只手,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只是这玉鼠尚需温养,若能让它们衔来殿外的冰蕊,才算真的成了气候。”

曦言望着那两只在雾中穿梭的玉鼠,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从有记忆起,哥哥的身影便总在她身边,他的指点、他的纵容,就像曜雪玥星的双月,看似清冷,却始终为她照亮前路。她悄悄抬眼,撞进曦风含笑的眸中,那里面盛着的光,比满殿晨光还要温暖。

冰琉璃殿外的雪原上,晨霜被初阳镀成金粉色,风卷着碎雪撞在殿门的冰晶兽首上,发出呜呜的轻响。殿内,那两只玉鼠仍在寒玉板上空追逐,极鼠图腾的那只忽然衔住白鼠的尾巴,引得曦言公主低低笑出声,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也跟着颤了颤。

曦风收回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指尖犹带冰晶笔的凉意。他看着寒玉板上那行尚显稚嫩的字迹,忽然屈指轻弹,一道寒气掠过板面,将“人不学,不成才”六字描得愈发清晰。“再试试引它们去衔冰蕊。”他语气里带着鼓励,目光落在殿外那丛探进窗棂的冰蕊上——那是曜雪玥星特有的奇花,花瓣如冰晶叠成,花心凝着一滴永不融化的雪露。

曦言公主抿了抿唇,指尖凝起灵力朝着玉鼠轻挥。两只玉鼠似通人意,顺着她的力道飞出殿门,却在触及殿外寒风时瑟缩了一下,盘旋片刻竟又折了回来,绕着她的发间打转。“它们怕冻。”她有些泄气,抬手想去捉那只白鼠形态的玉鼠,指尖刚要触到,玉鼠却化作一道流光钻进她的发簪里,只留下月牙形玉饰上一闪而过的莹光。

天梁王子看得兴起,红衣一拂便走到殿门口,朗声道:“这点风寒算什么?当年我带曦风去北境冰原,他可比这玉鼠娇气多了。”说罢掌心腾起一团赤火,隔着半殿距离朝冰蕊一送,那丛冰花顿时泛起暖光,花瓣轻轻颤动,似在发出无声的邀约。

李君涵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转向曦言时却眉眼温和:“苒苒别急,心脉与图腾相息,你试着把它们当成自己的指尖延伸。”她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珍珠,白衣上的鸡图腾忽然振翅飞出,化作一只银羽灵鸡,绕着冰蕊转了一圈,衔起一朵最小的花苞飞回殿内,轻轻放在曦言面前的玉案上。

“六婶这招好看!”曦言眼睛一亮,忽然福至心灵,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沉入心脉。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发簪里的白鼠玉魂与自己的气息相连,寒玉板上的极鼠玉魂也似有感应,正微微发烫。她再次抬手,这一次两只玉鼠没有犹豫,并肩冲出殿门,极鼠在前破开寒风,白鼠在后托着花苞,不多时便衔回两朵带着雪露的冰蕊,轻轻放在寒玉板的字迹旁。

曦风看着那两朵莹亮的冰蕊,眸中笑意渐深。他忽然伸手摘下一朵,将那滴雪露轻点在曦言的眉心:“这下,算是真的入门了。”雪露触肤即化,化作一道清凉的灵力流遍她四肢百骸,引得她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小兽。

天梁王子抚掌大笑,红衣上的狼图腾与李君涵白衣上的鸡图腾在空中交相辉映:“好!不愧是我幻雪帝国的公主。”李君涵则走上前,悄悄将一块暖玉塞进曦言手中,眼底的笑意藏着几分过来人的了然——这对兄妹间的默契,早已超越了寻常的手足之情,就像这曜雪玥星的冰雪与月光,看似独立,实则早已相融共生。

冰琉璃殿的冰窗上,不知何时凝了层薄霜,将殿外的晨光滤成朦胧的七彩,落在寒玉板旁那两朵冰蕊上,映得雪露流转如碎钻。两只玉鼠衔完冰蕊,正蜷在曦言公主的白裙褶皱里打盹,白鼠形态的那只忽然抖了抖耳朵,化作流光钻进她腕间的玉镯,极鼠形态的则跃到曦风肩头,与他白袍上的图腾交相呼应。

“它们倒会偷懒。”曦言抬手抚过腕间玉镯,触感温润,里面似有小兽轻轻蹭着肌肤。方才引动灵力时,她分明感觉到与曦风之间有股若有若无的牵引,像两株同根而生的冰晶草,根须在冻土下悄悄缠结。这念头刚冒出来,耳尖便热得发烫,忙低头去看寒玉板上的字迹。

曦风肩头的玉鼠忽然跃起,在“玉不琢,不成器”几字上踩出细碎的光痕。他伸手接住它,指尖与玉鼠相触的瞬间,那六字忽然浮起,化作一道冰棱悬在空中。“这古训不仅是说学字。”他转头看向曦言,晨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影,“就像这冰棱,需经千次雕琢才能成器,人也需经万般打磨方能成才。”

天梁王子正靠在冰柱上,红衣被殿内的寒气浸得微沉,狼图腾却依旧鲜活。他闻言嗤笑一声:“跟你父王一个腔调,教妹妹也这般板正。”话虽如此,目光扫过曦言专注的侧脸时,却添了几分柔和,“不过苒苒这性子,是该多些打磨,免得日后被外星球的毛头小子骗了去。”

李君涵正用指尖梳理着衣上鸡图腾的银羽,闻言嗔道:“又说浑话。”她走到曦言身边,拿起寒玉板旁的冰晶笔,在空白处轻轻一点,一朵冰莲便顺着笔尖绽放,“苒苒聪慧,只是心思纯澈,像块未经雕琢的暖玉。曦风这般教她,是怕她日后受委屈。”

曦言听得心头微动,抬头时正撞见曦风望过来的目光,那里面盛着的关切,比殿外的阳光还要灼热。她忽然想起幼时在雪原迷路,是他循着她的灵力找到她,将冻得瑟瑟发抖的她裹进白袍;想起初学控水术时打翻了冰盏,是他替她向父王隐瞒,陪她在冰窖里练习到深夜。这些细碎的暖意,早已像曜雪玥星的冰雪般,深深融进她的骨血里。

“哥哥,我明白的。”她轻声说,指尖在寒玉板上轻轻划过,“就像这冰莲,要耐得住寒冬才能绽放。”话音刚落,她腕间的玉镯忽然亮起,白鼠玉魂飞出,与曦风肩头的极鼠玉魂相携,在殿中舞出一道莹白的光带,将“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成才”十二字环绕其中,仿佛在为她的话作证。

天梁王子看得眼睛一亮,刚要开口称赞,却被李君涵用眼神制止。她望着那道交织的光带,又看了看并肩而立的兄妹二人,白衣上的鸡图腾轻轻振翅,似在为这无声的默契而欢鸣。殿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冰窗上的薄霜渐渐融化,露出外面澄澈的蓝天,以及天边那轮与曦言同名的皎洁明月。

冰琉璃殿的冰砖地面上,两只玉魂相携舞出的光带渐渐淡去,化作星屑落在寒玉板上,将那十二字古训镀上一层柔光。曦言公主望着字间流转的光晕,忽然想起六婶说自己像块未经雕琢的暖玉,心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又翻涌上来,偷偷抬眼去看曦风,却见他正低头凝视着寒玉板,白袍的下摆垂落在地,与她的白裙边缘轻轻相触。

“苒苒可知,这古训最要紧的不是字,是心。”曦风忽然开口,指尖抚过“琢”字的笔画,那里的光痕被他触得微微一颤,“如玉需经良匠雕琢,心也要经世事打磨,方能明辨是非,不坠迷雾。”他的声音比殿角悬着的冰磬还要清透,落在曦言耳中,竟让她想起雪原上月光漫过冰层的声音。

天梁王子从冰柱旁直起身,红衣上的狼图腾因动作带起的风而猎猎作响。他走到寒玉板前,粗粝的手指在“学”字上敲了敲:“你哥哥这话在理。想当年我随你祖父征战,若不是在血里火里悟透了‘学’字,早成了星际尘埃。”他忽然话锋一转,对着曦言挤了挤眼,“不过苒苒有你哥哥护着,将来定不用受那般苦楚。”

李君涵正用一方素帕擦拭着冰窗上融化的霜水,闻言回头笑道:“六叔又在吓唬孩子。”她走到曦言身边,伸手理了理她微乱的鬓发,白衣上的鸡图腾轻轻蹭过曦言的衣袖,“苒苒只需记着,无论何时,守住本心便是最好的雕琢。”她的指尖带着淡淡的茉莉香,那是从珺悦府的花田沾来的气息,让曦言想起小时候六婶总爱摘最新鲜的茉莉花,替她串成腕间的香链。

曦言点点头,刚要说话,腕间的玉镯忽然再次亮起,白鼠玉魂飞出,直冲向寒玉板上的“才”字。与此同时,曦风肩头的极鼠玉魂也跃了过去,两只玉魂围着那个字转了三圈,竟在字中央挖出一个小小的凹槽,凹槽里渐渐凝出一滴墨色的液珠,细看之下,竟是由无数细小的古文字组成。

“这是……”曦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兴奋地竖起耳朵。她能感觉到那墨珠里蕴含着精纯的知识之力,仿佛触碰到它,便能通晓宇宙间的万千学问。

曦风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他抬手示意玉魂退开,指尖轻轻点在墨珠上:“这是古训凝聚的慧珠,需以心为器,方能容纳。”他看向曦言,眸中盛着鼓励,“苒苒试试?”

天梁王子抱臂站在一旁,红衣下的狼图腾微微起伏,显然也对这异象颇感兴趣。李君涵则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盯着曦言的动作,白衣上的鸡图腾绷紧了翅膀,像是在为她鼓劲。

曦言深吸一口气,伸出指尖缓缓靠近那滴墨珠。指尖触及的瞬间,墨珠骤然化作一道流光,顺着她的手臂涌入眉心。她只觉脑海中忽然炸开万千光点,无数陌生的文字、图像在眼前闪过,却又奇异地井然有序,仿佛天生就该存在于那里。她忍不住闭上眼,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原来这便是“学有所成”的感觉,像冰雪初融时,整个雪原都在心底苏醒。

墨珠化作的流光沉入眉心时,曦言公主只觉额间泛起一阵温润的暖意,仿佛有枚玉印轻轻烙在那里。她缓缓睁眼,忽见寒玉板上的古训字迹正顺着光痕游走,在冰琉璃殿的穹顶织成一张巨大的字网,“玉”与“人”二字悬于网心,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竟能引动文心共鸣。”曦风王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他往前半步,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与字网中的“玉”字遥遥相呼,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他看着苒苒眉心那点若隐若现的莹光,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这丫头总在不经意间带来惊喜,就像曜雪玥星的初雪,看似悄无声息,却能覆满整个雪原。

天梁王子抬手摸了摸下巴,红衣上的狼图腾被字网的光映得发亮:“当年廉贞兄引动文心时,可比这声势大多了,只是……”他话锋一转,对着曦言挑眉,“苒苒这股灵气,倒比你父王年轻时更甚。”

李君涵轻轻拍了他一下,白衣裙裾上的鸡图腾忽然振翅飞起,在字网间穿梭片刻,衔回一缕光丝递到曦言面前:“这是文心之丝,能系住方才所得的慧珠。”她看着曦言小心翼翼接过光丝,指尖缠着它绕了三圈,忽然笑道,“你哥哥小时候学文,总把文心之丝缠成乱麻,还是我替他理了半日光景。”

曦言听得眼睛一亮,转头看向曦风:“哥哥也有这般时候?”她指尖的光丝忽然亮起,顺着她的动作缠上曦风的手腕,两人衣上的图腾顿时交相辉映,字网中的“琢”与“学”二字也跟着泛起涟漪。

曦风无奈地摇摇头,却没有挣开那缕光丝:“六婶又在编排我。”他望着字网中流动的光痕,忽然对曦言说,“试着用灵力催动光丝,看看能否让字网凝得更实。”

曦言依言凝神,将灵力注入光丝。只见那缕银丝骤然变粗,如一条莹白的纽带将她与曦风相连,字网中的十二字古训也随之亮起,化作十二道光柱直冲殿顶,穿透冰琉璃的刹那,竟在曜雪玥星的天幕上织出巨大的字影,引得整个冰雪大陆的生灵都抬头观望。

“好家伙!”天梁王子忍不住低呼,红衣在光柱中猎猎作响,“这动静,怕是连隔壁星系都能瞧见。”

李君涵望着天幕上的字影,又看了看手被光丝连在一起的兄妹二人,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她悄悄拉了拉天梁王子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出声——此刻殿内流淌的不仅是灵力,更有某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像这永不消融的冰雪,像那亘古高悬的双月,早已在漫长的岁月里,将两颗心雕琢得愈发契合。

曦言感受着腕间传来的灵力牵引,抬头时正撞进曦风含笑的眸中。天幕上的字影在他瞳孔里流转,仿佛盛着整个宇宙的星光,让她忽然想起那句“玉不琢,不成器”——或许她这块未经打磨的玉,早已在哥哥无声的守护里,渐渐有了想要的模样。

天幕上的字影渐淡时,冰琉璃殿内的光柱也随之收束,那缕连在曦言与曦风腕间的光丝却未消散,反倒凝成半透明的玉链,将两人的图腾纹样串在一处。曦言低头看着腕间的链环,白鼠与极鼠的虚影在玉链中相依相偎,忽然觉得心口像是被雪原的暖阳晒得发暖,连呼吸都带着浅浅的甜意。

曦风抬手轻触玉链,指尖的寒气让链环泛起一层薄雾。“这文心之链,需日日以灵力温养。”他的目光掠过苒苒微微泛红的脸颊,声音放得更柔,“就像学字需日日临摹,情谊也需时时呵护,方能长久。”他说这话时,白袍的广袖轻轻扫过她的发梢,带起一阵清冽的雪香,那是他独有的气息,自她记事起便萦绕在身侧。

天梁王子正对着殿外张望,红衣被晚风掀起一角,狼图腾在衣上张了张唇,似在模仿他的语气:“听听,这话说得比月老的红线还黏糊。”他转过身,却见李君涵正对着那对玉链出神,便凑过去低声道,“你说,这俩孩子……”

“嘘。”李君涵轻斥一声,白衣上的鸡图腾忽然跃起,衔住一片飘落的冰晶,“有些事,要他们自己悟。”她走到曦言身边,抬手拂去她肩头的碎雪,“苒苒可知,这玉链不仅系着灵力,更系着心念。你哥哥这话,藏着比古训更深的意思呢。”

曦言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看向曦风。他恰好也望过来,眸中盛着的光比殿顶的冰灯还要亮,让她想起幼时在归渔居的窗下,他教她辨认星图时的模样——那时他也是这样看着她,眼神里的认真,仿佛她是整个宇宙最珍贵的星子。

“哥哥是说,要我好好学本事,不能偷懒?”她故意装傻,指尖却悄悄摩挲着玉链上的纹样。方才天梁王子那句“比月老的红线还黏糊”像颗小石子,在她心湖里漾开圈圈涟漪,让她不敢深想那“情谊”二字究竟所指为何。

曦风低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是,也不全是。”他转身看向寒玉板,冰晶笔再次提起,在空白处写下“知”字,“还要学会知人心,知己意,才算真的‘成才’。”笔尖落处,“知”字忽然化作一只玉蝶,绕着两人的玉链飞了三圈,才钻进链环消失不见。

殿外忽然传来朴水闵的声音,熹黄色的身影在廊下一闪:“公主,王子,陛下和娘娘请去珺悦府用晚膳。”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显然也看到了天幕上的字影,“说是要赏公主今日的进益呢。”

天梁王子拍了拍曦风的肩膀:“走,吃晚膳去。”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红衣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影,“我可要跟廉贞兄好好说说,他这双儿女,可比当年的我们出息多了。”

李君涵笑着跟上,经过曦言身边时,悄悄对她挤了挤眼。曦言看着她白衣上的鸡图腾消失在殿门后,忽然觉得腕间的玉链微微发烫,转头时正撞见曦风伸出的手——他掌心向上,等着牵她一起走,就像从小到大无数次那样。

她犹豫了一瞬,终是将手放进他掌心。玉链两端相触的刹那,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像极了珺悦府廊下的风铃。殿外的雪原上,晚星正一颗颗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宇宙的尽头。

数载光阴流转,曜雪玥星的双月依旧交替照亮冰雪大陆,刃雪城的冰棱凝结了又消融,茉莉花田丘的香气年复一年漫过城墙。

碧雪寝宫的纯玥楼内,寒玉板上的“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成才”早已被时光磨得温润,却仍在每月月圆之夜泛出莹光。曦言公主一袭白裙立于案前,指尖流转的灵力比当年愈发精纯,她正以星辉为墨,教一群围着她的小灵童书写古训,白鼠图腾在裙上轻轻摇曳,眉宇间既有月神嫦曦的清冷,又藏着苒苒的温柔。

曦风王子一袭白袍静立在旁,极鼠图腾与她的白鼠图腾在月光下交相辉映。他身高依旧比她高出半头,只是眉宇间的沉稳更甚,偶尔抬手替她拂去发间落雪时,指尖的动作仍如当年般轻柔。廊下传来天梁王子爽朗的笑声,红衣猎猎穿过庭院,身后跟着李君涵的白衣身影,两人正逗着怀里的小孙儿,狼与鸡的图腾在衣上鲜活如昔。

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并肩站在珺悦府的花田边,白色素袍与湛蓝色冕服在风中相携,狼与羊的图腾投下交缠的影。他们望着纯玥楼内的景象,眼底的笑意里藏着欣慰——那对玉链早已化作本命图腾的一部分,在兄妹二人周身流转,比月老的红线更坚韧,比星辰的轨迹更恒久。

朴水闵的熹黄色衣裙在花丛中穿梭,黄花鱼图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尾,她正将新摘的茉莉花串成环,给围着曦言的小灵童戴上。归渔居的风铃叮咚作响,与孩子们的笑声、笔尖划过冰纸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漫过梧桐树街,飘向无垠海岸。

忽然,纯玥楼的寒玉板再次腾起光华,十二字古训化作流光冲上云霄,在曜雪玥星的天幕上凝成永恒的星图。曦言与曦风同时抬头,目光在星图中交汇,无需言语便懂彼此心意——这宇宙第一王者星球的荣光,从来不是独自闪耀,而是如这冰雪与月光,如这兄妹与家人,在漫长岁月里相互雕琢,彼此成就,一同在圣界的星河下,伴着无尽光阴继续成长。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