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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315章 41 生活,找快乐,找优点

幻雪帝国的冰雪大陆上,月神嫦曦常与银玥公子踏雪寻趣。曦言公主乳名苒苒,总爱追着兄长身后的冰晶足迹,看他以灵力化出雪蝶翩跹,二人于琼楼煮雪烹茶,细数檐下冰棱折射的万千星辉,日子便在这般笑语与微光里,漫过一季又一季的清寒。

幻雪帝国的琉璃殿外,曦风王子以银玥灵力催开冰梅,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轻扬广袖,引月华融作流萤绕花飞舞,兄妹二人笑看寒枝绽艳、荧光缀雪,于这冰封大陆上,寻得冬日里最暖的趣致与彼此眼底的明辉。

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曦风王子正以银玥之力雕琢冰雕,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便引月华入冰,让那些晶莹剔透的造型流转起柔和光晕,兄妹二人看着冰雕在月色下渐生灵气,笑声随雪粒轻扬,于这冰封天地间,寻得彼此相伴的融融暖意与创造的喜乐。

宇宙纪年流转至某个温润时节,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刃雪城正沐浴在一种奇异的柔光里。无垠海岸的浪涛拍打着冰封的礁石,溅起的水珠在空中凝结成细碎的冰晶,折射着远处玫瑰森林边缘透出的绯色光晕——那是森林里永不凋零的冰玫瑰在月华下独有的色泽。梧桐树街的叶片虽覆着薄雪,却依旧保持着舒展的姿态,仿佛时间在此处被施了静止的魔法,而茉莉花田丘上,本该在严寒中枯萎的花枝竟缀着半透明的花苞,内里隐约可见流转的莹白光华。

刃雪城内,幻雪城堡的碧雪寝宫琉璃瓦上积着一层蓬松的雪,阳光掠过瑀彗大殿的鎏金廊柱,将影子投在归渔居寝阁前的白玉阶上,如同一幅被精心勾勒的银线画。純玥楼的飞檐下悬着冰凌,形状恰似一串串倒垂的水晶,珺悦府的窗棂上则凝结着繁复的冰花,细看竟能发现里面藏着微型的星河。

这日午后,曦风王子正立于純玥楼的露台之上。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料是用曜雪玥星特有的冰蚕丝织就,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领口与袖口绣着极细的银色鼠纹图腾,那是他本真本源的极鼠图腾,针脚密致得如同天然生成。175厘米的身高让他在露台的栏杆边站得挺拔,却又因肩头微微放松的弧度显得温和。他垂眸望着楼下的雪地,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是他惯有的神情,带着几分疏离的沉静,却又藏着对周遭细微美好的敏锐感知。

“兄长又在琢磨什么好玩的?”一个清脆如冰铃相击的声音自楼梯口传来。曦言公主正缓步走来,她身着一袭白裙,裙摆在走动时如流雪般拂过地面,裙摆边缘绣着细碎的月纹,与她月神嫦曦的尊称相衬。167厘米的身高让她站在兄长身边时,恰好能微微仰头看清他的神情,乳名苒苒的她,此刻眉眼弯弯,眼底盛着细碎的光,像揉进了整片星空。她的本真本源图腾是白鼠,这一点总被曦风打趣说是“同属一族,该互相照拂”,而她每次都会笑着回怼“那兄长更该让着我才是”。

曦风转过身,目光落在妹妹身上时,那份疏离便化开了些许,添了几分暖意:“看这雪地平整得像块白玉,倒想试试能不能用灵力画些不一样的东西。”他伸出右手,指尖泛起淡淡的银光,那是银玥公子独有的灵力色泽,“昨日见你对着雪地里的松鼠笑了半日,想来是喜欢活物的。”

苒苒眼睛一亮,脚步轻快地走到他身边,白裙扫过露台的积雪,竟未留下半分湿痕——这是月神之力赋予她的特质,能与冰雪相融却不被其侵扰。“那兄长能画出会动的雪蝶吗?”她歪着头问,发丝滑落肩头,发间别着一枚月牙形的银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上次在琼楼煮茶时,你说雪蝶的翅膀能映出星月,我还没见过呢。”

站在不远处的朴水闵忍不住插话,她穿着一身熹黄色衣裙,裙摆上绣着细小的黄花鱼图腾,那是她的本真本源图腾。163厘米的身高让她总是微微仰望着两位主子,此刻脸上带着温顺的笑意:“公主忘了?上次王子殿下说要等月华最盛时才肯露这手,说是要让雪蝶的翅膀能真正盛住月光呢。”她跟在苒苒身边多年,早已摸清这对兄妹的相处模式,知道曦风看似沉静,实则最是宠着妹妹,苒苒的任何要求,他总会寻个雅致的由头满足。

曦风闻言,嘴角的笑意深了些:“闵丫头倒是记得清楚。”他抬眼望向天空,云层正缓缓散去,露出一角澄澈的蓝,“今日天色正好,不如就试试。”说罢,他抬手对着楼下的雪地轻轻一挥,指尖的银光化作一道细线,落在雪地上时,竟如笔尖蘸墨般勾勒起来。

苒苒屏息看着,只见雪地里渐渐浮现出蝶翅的轮廓,银线游走间,翅膀上的纹路愈发清晰,竟真的像缀满了细碎的星子。曦风的神情专注而认真,平日里沉静的眼眸中此刻映着灵力流动的光,仿佛整个天地间只剩下这只待成形的雪蝶。他忽然侧头看向苒苒,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你看这翅膀的弧度,是不是比上次画的冰雕更灵动些?”

“何止灵动!”苒苒拍手笑道,声音里满是雀跃,“兄长把极鼠的敏捷都藏进这翅膀里了,你看这翅尖的弧度,像是随时要振翅飞起来呢!”她伸出手,掌心泛起柔和的月华,轻轻覆在雪蝶上方,“我来给它添些光吧,这样就算到了夜里,它也能亮着。”

月华顺着她的掌心流入雪蝶体内,原本银白的雪蝶忽然泛起淡淡的清辉,翅膀扇动间,竟真的从雪地上飘了起来,绕着露台翩跹飞舞。曦风看着妹妹专注的侧脸,看着她眼底映出的雪蝶光影,忽然觉得这比任何星辰都要明亮。他轻声道:“苒苒总能让寻常事物变得不凡,这大概就是月神的天赋。”

苒苒转过头,脸上带着狡黠的笑:“那是因为兄长先创造了不凡的底子呀。”她望着飞舞的雪蝶,又看向兄长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再说了,能让银玥公子甘愿耗费灵力陪我玩闹,才是最难得的呢。”

朴水闵在一旁笑着摇头,看着雪蝶在兄妹二人之间穿梭,看着曦风眼中的温和与苒苒脸上的明媚,觉得这冰雪大陆的寒冷,似乎都被这笑声与光影驱散了。雪蝶飞过露台的栏杆,朝着梧桐树街的方向飞去,翅尖的光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轨迹,像一道连接着此刻与永恒的银线。

碧雪寝宫的琉璃殿外,积雪压弯了阶前的矮松,松针间凝着的冰珠在微光中流转,像缀满了细碎的钻石。曦风立在殿前的白玉平台上,白袍下摆被穿堂风轻轻掀起,衣料上绣着的极鼠图腾在雪光里若隐若现。他抬手时,指尖银芒比先前更盛,顺着指尖流淌的灵力漫过冰封的梅枝,那些裹着厚冰的花苞竟簌簌震颤起来,冰层裂开细纹,露出内里绛红的花瓣,像是冻了千年的火焰忽然苏醒。

“兄长这手灵力,倒比去年又精进了。”苒苒的声音从殿门处传来,她踩着白绒毡垫缓步而出,白裙上绣的月纹被殿内透出的暖光映得发亮,发间月牙银饰随着步伐轻晃,与裙摆上的流光交相辉映。她停在曦风身侧,仰头望着梅枝,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孩童般的雀跃,“去年催开的冰梅,花瓣上还带着冰碴呢,今年竟能让暖意渗进花芯里。”

曦风侧头看她,目光掠过她被寒风吹得微红的鼻尖,唇角弯起浅弧:“苒苒的月华之力不也越发精纯了?你看那花苞,似是在等你的流萤来伴。”他说罢,特意放缓灵力的输出,让最顶端那朵半开的冰梅悬在将绽未绽的姿态,像是在留一处空白,专等她来填补。

苒苒轻笑一声,广袖轻扬间,腕间银镯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她掌心托起一团柔和的月华,那光顺着她的指尖化作无数萤光,飞萤翅尾拖着浅金色的轨迹,绕着梅枝盘旋而上。奇妙的是,那些流萤似有灵性,专挑花瓣边缘停歇,让绛红的花瓣镶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连落在花瓣上的雪花都被映得剔透,仿佛成了缀在花上的碎钻。

“公主这流萤,竟比去年更懂得惜花了。”朴水闵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她裹紧了熹黄色的斗篷,裙角的黄花鱼图腾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她捧着暖炉站在廊柱边,看着飞萤绕花的模样,眉眼弯成了月牙,“去年它们还会落在花蕊里,沾得满身花粉呢。”

苒苒闻言笑得更欢,指尖轻点,引着一只流萤停在自己指尖:“它们是听着兄长的灵力长大的,自然也学着兄长的细致了。”她转头看向曦风,眼底的光比流萤更亮,“你看这朵最大的,流萤绕着它飞了三圈,定是知道这是兄长最用心催开的。”

曦风望着那朵被流萤层层环绕的冰梅,花瓣边缘已染上淡淡的粉,像是被月华浸过的胭脂。他忽然想起幼时,苒苒总爱把冻红的手塞进他的袖中取暖,那时她的月华之力尚弱,连一朵雪花都留不住。如今她已能引月华化萤,而自己的灵力,也恰好能为她的流萤寻一处栖息的花。他正出神时,忽闻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转头便见廉贞王子立在廊下,白色素袍上落了几点雪,狼图腾的银扣在胸前泛着冷光。

“父王怎么来了?”曦风迎上前去,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廉贞王子极少在午后踏出书房,今日却不知为何会来琉璃殿。

廉贞王子目光扫过梅枝上的流萤与冰梅,眉峰微扬,声音里带着笑意:“刚在书房听见你妹妹的笑声,便知你们又在这儿弄些新奇玩意儿。”他看向苒苒,眼底的严厉柔化了许多,“你母亲在珺悦府煮了新酿的梅酒,说要请你们尝尝她用羊图腾灵力催熟的梅子。”

话音刚落,便见雪之女王从廉贞王子身后走出,湛蓝色冕服上绣着的羊图腾在雪光里泛着莹润的光泽,裙摆扫过雪地时,竟让脚下的积雪化作了一层薄冰,映出她挺拔的身姿。“苒苒的流萤越发灵动了,”她走到梅枝下,指尖轻触花瓣,“这冰梅沾了月华,酿出来的酒定是格外清冽。”

苒苒拉着雪之女王的衣袖,语气娇俏:“母亲要是喜欢,我明日再引些流萤去给您的梅园添些趣致。”她转头看向曦风,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让兄长再多催开些冰梅,我们摘了梅子,去归渔居的暖阁里煮酒听雪好不好?”

曦风望着她被流萤映得发亮的侧脸,又看了看父母相视而笑的模样,只觉得这满殿的暖光与寒梅的清香缠在一起,比任何灵力都更能暖透人心。他颔首时,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似是动了动,仿佛也在应和这提议。流萤依旧绕着冰梅飞舞,将兄妹二人的笑声与父母的低语,都裹进了这冰封大陆难得的暖意里。

归渔居的暖阁里,四角燃着鲛人油制成的银灯,光晕透过雕花木窗,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花影。廉贞王子已解下素袍外的玄色披风,狼图腾银扣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他正亲手将梅枝斜插进青瓷瓶中,动作间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雪之女王坐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湛蓝色冕服的裙摆垂落如流水,她指尖轻叩着矮几上的酒壶,羊图腾的刺绣在灯影里若明若暗:“这梅酒需得用雪水煎煮才够味,曦风,去取些檐下的新雪来。”

曦风应了声,转身时白袍扫过暖阁的冰砖地面,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他走到廊下,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灵力流转间,檐角垂下的冰凌便簌簌落下,在他掌心凝成一方晶莹的雪块。正欲转身,却见苒苒踩着暖阁的门槛探出头来,白裙边缘沾了些许炉边的暖意,发间月牙银饰映着灯光,像落了片碎月:“兄长等等,我同你去取些新鲜的冰棱来,母亲说冰棱煮酒更添清冽。”

朴水闵早已捧着竹篮跟了出来,熹黄色衣裙在雪地中格外显眼,她将篮子递到苒苒手边,轻声道:“公主仔细脚下,方才殿下取雪时,廊边结了层薄冰。”说话间,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曦风掌心的雪块——那雪被灵力裹着,竟连一丝寒气都未外泄,足见他控制力又精进了几分。

曦风见苒苒弯腰去够窗棂上的冰棱,忙伸手扶了她一把:“当心些,这冰棱带着月华的寒气,别冻着指尖。”他指尖银芒一闪,那些长短不一的冰棱便自行落入竹篮,棱面上还留着流转的微光,像是封存了昨夜的月色。

苒苒直起身时,鬓角沾了片雪花,她浑然不觉,只笑着晃了晃竹篮:“你看这冰棱多像水晶簪,等会儿煮酒时,定能让酒色映得更好看。”她仰头望了眼暖阁的方向,听见母亲正与父亲说着什么,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带着梅酒的甜香,“父亲今日竟肯放下书卷陪我们胡闹,定是母亲的梅酒勾了他的馋虫。”

曦风望着她被冻得微红的脸颊,忽然想起幼时她偷喝梅酒醉倒在雪地的模样,那时也是这般眉眼弯弯,说着颠三倒四的话。他忍不住伸手替她拂去鬓角的雪花,指尖触到她的肌肤时,两人都微微一怔。苒苒脸颊更烫了些,转身提着竹篮便往暖阁走:“快些回去吧,免得母亲等急了。”

暖阁内,廉贞王子已将梅枝插好了,青瓷瓶旁摆着四只白玉杯,雪之女王正用灵力温着酒壶,壶身上凝结的水珠顺着羊图腾的纹路滑落,滴在锦垫上竟成了细小的冰晶。见兄妹二人进来,雪之女王笑着扬了扬下巴:“来得正好,酒刚温到恰到好处。”

曦风将雪块与冰棱放入煮酒的银炉,灵力催动下,雪块化作清泉,冰棱渐融成珠,与壶中梅酒交融时,竟腾起淡淡的白雾,雾中隐约有流萤般的光点闪烁——原是苒苒方才沾在冰棱上的月华之力未散。苒苒看着那些光点在雾中盘旋,忽然拍手道:“这才是真正的‘流萤入酒’呢,比在梅枝上更有趣!”

廉贞王子端起酒杯,看着杯中晃动的酒色,眼底带着笑意:“你兄妹二人,总能耗费灵力弄些旁人想不出的趣致。”他浅啜一口,目光扫过曦风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又落在苒苒发间的月牙银饰上,“只是这灵力用在这些事上,倒也不算浪费。”

雪之女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给苒苒添了些酒:“孩子们能在这冰封之地寻得这些乐子,才是最难得的。”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声音温柔,“想当年我与你父亲初到此地,连朵会开的花也寻不到呢。”

苒苒凑近曦风耳边,轻声道:“听见了吗?母亲这是在夸我们比父王母后更会找乐子呢。”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曦风耳畔,带着梅酒的甜香,让他耳根微微发烫。曦风转头时,正撞上她含笑的眼眸,那里面映着暖阁的灯火,也映着自己的影子,像藏着一整个温柔的宇宙。

純玥楼后的空地上,积雪被灵力碾作细腻的冰粉,堆成半人高的方柱。曦风立在冰柱前,白袍下摆扫过雪地,衣料上的极鼠图腾在月光下泛着银辉。他指尖凝着银玥之力,如握无形刻刀,正细细雕琢冰柱顶端——那里将是一只振翅的雪鹰,羽翼的纹路已初现轮廓,每一片翎羽的弧度都透着精准的力道。

“兄长这雪鹰的眼神,倒比去年猎场里见到的真鹰更锐利。”苒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披着一件月白色披风,白裙下摆沾了几片雪花,发间月牙银饰被月光照得透亮。她缓步走近,掌心托着一团温润的月华,“只是冰雕终究是死物,若能让它眼里映些光,才算真的活了。”

曦风侧头看她,眼底漾着浅淡的笑意:“就等你的月华来点睛。”他抬手示意她细看冰鹰的喙部,“你瞧这弯钩,我特意留了道细缝,正好能容你的月光流转。”说话时,指尖银芒微动,冰鹰的眼睑处又多了几道细纹,让那双眼似含着俯瞰大地的威仪。

朴水闵抱着一个锦盒站在廊下,熹黄色衣裙在雪地中像一簇温暖的火苗。她见苒苒伸手去触冰雕,忙轻声提醒:“公主小心,殿下刚雕好的冰面还带着寒气呢。”锦盒里是她特意备下的暖手炉,想着等二人玩得乏了,正好能取暖。

苒苒却已将掌心的月华轻轻按在冰鹰眼部,那团柔光顺着冰面的细纹漫延开,竟在鹰眸里凝成两颗流转的“瞳仁”,细看之下,仿佛藏着整片星空的倒影。“你看,”她转头对曦风笑道,眼尾因雀跃而微微上挑,“这样它便像在望着曜雪玥星的极光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禄存王子身披墨绿色斗篷,大步踏雪而来,斗篷下的绿色常服上绣着狼图腾,在月光下泛着沉稳的光泽。他身后跟着白希伦,一袭白衣如融雪,裙摆上的鼠图腾刺绣精巧,走在雪地里,竟与周遭的冰色浑然一体。

“这冰雕倒比宫宴上那些摆件有趣多了。”禄存王子走到冰鹰前,伸手比了比高度,181厘米的身形让他需微微低头才能看清冰雕的细节,“曦风这手艺,怕是连天玑宫的巧匠都要自愧不如。”

白希伦挨着苒苒站定,166厘米的身高让她与苒苒并肩时恰好平齐。她指尖轻点冰雕的羽翼,轻声道:“更难得是苒苒这月华,寻常灵力入冰只会让冰面开裂,她的月光却能顺着冰纹流转,倒像这冰雕本就该藏着星光似的。”她转头看向苒苒,眼底带着温和的赞许,“上次见你引月华融雪,便知你对灵力的掌控越发精妙了。”

苒苒被夸得脸颊微红,拉着白希伦的衣袖道:“三婶过奖了,还是兄长的冰雕底子好,换作别的形状,我的月华怕是也无处可去。”她看向曦风,见他正与禄存王子说着什么,月光落在他侧脸,将白袍的银线绣纹映得格外清晰,心里忽然觉得,比起冰雕的光华,兄长专注时的神情似乎更令人心动。

曦风恰好转头,撞见她望过来的目光,唇角弯起更深的弧度:“三叔三婶来得正好,我本想雕完雪鹰再雕只雪狐,苒苒说要让雪狐的眼睛映着珺悦府的灯影,正好请三婶指点指点。”

禄存王子拍了拍曦风的肩:“你们兄妹俩折腾这些,倒比窝在书房里读那些星图有意思。”他看向白希伦,眼底带着笑意,“还记得我们年轻时,也爱在雪地里用灵力堆冰屋,只是那时哪有这般精巧的心思。”

白希伦笑着摇头:“你那时满脑子都是猎场的雪狼,哪会留意这些。”她转向苒苒,声音温柔,“雪狐的眼睛若要映灯影,需得让冰面带着些微的弧度,像面小镜,我教你怎么用灵力在冰里留一道折射光的细缝好不好?”

苒苒眼睛一亮,正要应下,却见曦风已抬手凝起银芒:“我先试试,若不成再劳烦三婶。”他指尖的银线落在冰柱另一侧,开始勾勒雪狐的轮廓,动作间比先前更显细致,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月光下,冰屑随着他的动作簌簌飘落,与苒苒掌心逸出的月华交融,在雪地上织成一片细碎的光网,将这方天地的笑语与暖意,都轻轻拢了进去。

雪狐的轮廓在曦风指尖渐渐清晰,银玥之力流转间,冰面被雕琢出蓬松的尾尖,连颈间的绒毛都透着柔软的弧度。他特意在雪狐的眼眶处留了层薄冰,如白希伦所说,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像嵌了两枚半透明的玉镜。

“该你了,苒苒。”曦风侧身让开,白袍扫过积雪,带起的雪沫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他望着妹妹走近,见她抬手时,发间月牙银饰与掌心月华相辉映,忽然觉得这月色都似被她拢在了指尖。

苒苒凝神望着冰狐的眼窝,指尖的月华化作两道细流,缓缓渗入薄冰之中。奇妙的是,那月光并未消散,反倒在冰镜里漾开圈圈光晕,隐约映出远处珺悦府的灯火——原来她悄悄引了府中烛火的光影,让冰狐的眼眸里似含着一片温暖的星河。

“这法子竟比我想的更妙。”白希伦轻拍着手,白衣裙摆上的鼠图腾在雪光里若隐若现。她走到冰狐旁,指尖轻点冰面,“寻常折射只会映出一处光影,你却让月华与灯火缠在一处,倒像这狐狸真的见过昼夜交替一般。”

禄存王子抱臂站在一旁,绿色常服上的狼图腾被月光照得分明。他看着冰雕雪鹰与雪狐并肩而立,前者锐利如寒星,后者温柔似流萤,忽然朗声笑道:“曦风的刀工里藏着狼族的精准,苒苒的月光里裹着鼠图腾的巧思,你们俩倒把长辈的本事都融在这冰里了。”

曦风闻言,目光落在苒苒发顶,见她正仰头听禄存王子说话,白裙领口落了片雪花,便伸手替她拂去。指尖触到她颈间肌肤时,两人都顿了顿,苒苒转头时,眼底的光比冰狐眼眸里的灯火更亮,轻声道:“兄长的灵力才巧呢,连雪狐的胡须都雕得根根分明。”

朴水闵这时从廊下提着食盒走来,熹黄色衣裙在雪地里像团跳跃的暖光。“夫人让小厨房备了些热汤饼,”她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揭开盖子时,热气带着芝麻的香气漫开来,“说是天凉,垫垫肚子才好继续玩闹。”

白希伦拉着苒苒走到石桌旁,笑道:“先暖暖手再玩,不然仔细冻着指尖,明日可就引不动月华了。”她递给苒苒一碗汤饼,目光却瞟向正与禄存王子说话的曦风,见他虽望着雪雕,眼角的余光却总落在苒苒身上,不由得与身旁的禄存王子交换了个会心的眼神。

曦风似有所觉,转头时正撞上三叔三婶的目光,耳根微微发烫,忙端起碗掩饰般喝了口热汤。汤饼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却不及方才指尖触到苒苒肌肤时的热度。他望着不远处,妹妹正低头小口咬着饼,月华般的侧脸在灯火与雪光里格外柔和,忽然觉得,这冰封大陆的所有寒冷,都抵不过此刻她唇边沾着的芝麻粒带来的暖意。

雪还在下,落在雪鹰与雪狐的冰雕上,却融不了那些流转的光。朴水闵收拾碗碟时,见曦风悄悄将自己碗里的芝麻饼拨了一半到苒苒碗中,而苒苒只顾着看冰雕,浑然不觉,嘴角不由得弯起浅浅的弧度。远处的风卷着雪粒掠过树梢,带来归渔居的晚钟声响,将这方天地的笑语与光影,都轻轻裹进了漫漫长夜里。

夜渐深了,純玥楼的灯火透过雕花窗棂,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禄存王子夫妇告辞时,白希伦特意拉着苒苒的手叮嘱了几句,白衣袖口的鼠图腾蹭过苒苒的白裙,留下一丝极淡的灵力气息。曦风立在阶前相送,绿色身影与白色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雪幕深处,只余下狼图腾与鼠图腾的灵力在空气中轻轻碰撞,像一声温柔的道别。

“三婶说,明日天玑宫的梅园会有早樱破冰而开,邀我们去赏呢。”苒苒转过身,发间的月牙银饰在月光下晃出细碎的光。她望着雪地里那对冰雕,雪鹰的翎羽上落了层新雪,却掩不住眼底的星辉,雪狐的绒毛沾着月华,仿佛下一刻便要蜷起身子打个哈欠。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指尖不自觉地凝起银芒,替雪鹰拂去翅尖的积雪:“早樱配着你的流萤,定比冰梅更有趣。”他忽然想起方才三叔的话,说他的刀工里藏着狼族的精准,此刻才发觉,自己雕雪狐时,总不自觉地往柔和里刻画——许是看惯了苒苒笑起来的模样,连冰雕都沾了几分她的温软。

朴水闵已将食盒收拾妥当,熹黄色的身影在廊下晃动:“公主,殿下,夜深露重,该回寝阁了。”她望着那对冰雕,忽然轻声道,“若是能让这雪鹰雪狐会动就好了,白日里陪着殿下练剑,夜里伴着公主读书。”

“闵丫头这想法倒新奇。”曦风轻笑出声,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似被笑声惊动,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只是这冰雕受不住白日的暖阳,明日赏完早樱回来,怕是要融去大半了。”

苒苒却伸手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再用灵力加固冰雕:“融了便融了,反正兄长明日还能再雕。”她仰头望着他,眼底映着漫天飞雪,“再说,融了的冰会化作水汽升上夜空,说不定能变成天上的星子,那样我们抬头就能看见它们了。”

曦风望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想法比任何灵力加固都更动人。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去,带着银玥之力特有的暖意:“那我们便不加固,让它们顺其自然。”他拉着她往寝阁走,雪地里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明日去天玑宫,我教你用灵力催开早樱,比催冰梅更要细致些,正好让你练练控制力。”

苒苒任由他拉着,白裙扫过积雪,发出簌簌的轻响。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比暖炉更让人安心,连带着夜风都似柔和了许多。“兄长的银玥之力,是不是什么都能催开?”她忽然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若是我想让茉莉花田丘的花苞今夜绽放,你能做到吗?”

“傻丫头。”曦风停下脚步,转头时,月光恰好落在他眼底,漾着细碎的笑意,“茉莉喜暖,强行催开只会伤了花魂。等春日里地气转暖,我陪你守着它们一点点绽放,那样的花香才最清甜。”他抬手替她拢了拢披风,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就像你我这般,慢慢长大,慢慢学着掌控灵力,才最稳妥。”

苒苒的心忽然跳得快了些,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握着她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让她感受到那份小心翼翼的珍视。远处的海浪拍打着礁石,传来隐约的声响,与雪粒落在伞面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夜曲。

朴水闵远远跟着,看着两位主子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忽然觉得这冰封的大陆上,最动人的不是会发光的冰雕,也不是能化萤的月华,而是这对兄妹之间,连风雪都吹不散的融融暖意。她提着灯笼,熹黄色的光晕在雪地上铺开一小片温暖,默默跟着他们,往归渔居的方向走去。雪还在下,却仿佛带着几分不舍,轻轻落在他们的肩头,又悄悄融化,留下一点转瞬即逝的湿痕。

归渔居的回廊尽头,悬着一串冰制的风铃,夜风拂过,便发出清越的声响,像是谁在轻轻叩击玉璋。曦风松开苒苒的手时,指尖还残留着她腕间的温软,他望着廊柱上缠绕的冰藤——那是去年冬日用灵力催出的,如今竟还留着淡淡的银玥光泽,想来是苒苒时常引月华滋养的缘故。

“明日去天玑宫,得早些起身。”曦风轻声道,白袍下摆扫过廊下的冰纹,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往純玥楼的方向走,“我去取样东西,你在这儿等我片刻。”

苒苒依言站在风铃下,白裙被夜风吹得轻轻扬起,裙摆上的月纹与廊柱的冰藤交相辉映。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掌心化作水珠,又被月华凝成细小的冰晶,忽然觉得这天地间的灵韵,仿佛都绕着她与兄长流转。朴水闵站在不远处的灯笼下,见公主望着冰晶出神,眼底的笑意比灯火更柔,便知她定是又在琢磨什么新奇的玩法。

片刻后,曦风提着一只紫檀木盒回来,盒面雕刻着极鼠与白鼠相拥的图腾,银线镶嵌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这是前几日三叔送来的星砂,”他打开盒子,里面盛着半盒细碎的银沙,每一粒都流转着星辰般的光泽,“说是用天玑宫的陨冰磨成的,能在冰面上留下永不消散的光痕。”

苒苒伸手捻起一粒星砂,指尖的月华与之相触,星砂竟在她掌心旋出小小的光涡。“这般神奇?”她惊喜地抬眸,眼底的光与星砂相映,“若是用它在冰雕上描纹,即便冰化了,光痕是不是也能留在雪地里?”

“正是。”曦风拿出一支冰晶笔,蘸了些星砂,“方才想着雪鹰雪狐明日会融,便取来这星砂,我们给它们描上最后的纹路,也算留个念想。”他走到雪鹰冰雕前,提笔在鹰翼上细细勾勒,星砂划过冰面,留下银亮的轨迹,竟真的如星辰坠落在雪地里,久久不散。

苒苒也拿起一支冰晶笔,学着他的模样给雪狐描纹。她的动作稍显笨拙,星砂在狐尾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弧线,倒像是狐狸自己甩动尾巴时留下的痕迹。“兄长你看,”她笑着展示自己的成果,“这样倒更像活的了。”

曦风转头望去,见那歪扭的光痕在月色下竟有种灵动的稚气,与自己严谨的纹路相映,反倒生出一种奇妙的和谐。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她执笔的手,引导着她在狐耳处补了两笔:“这里该尖些,才显机灵。”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雪松香,让苒苒的耳尖瞬间染上绯红。

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冰晶笔在冰面上留下交织的光痕,像两道缠绕的星河。朴水闵悄悄退后几步,将这片天地让给他们,熹黄色的身影隐入廊柱的阴影里,只留灯笼的光晕在雪地上铺开一片温暖。远处,天玑宫的方向传来隐约的钟声,惊起几只栖息在梧桐树上的雪鸟,它们振翅时带起的雪粒,在月光下化作细碎的光点,仿佛也在为这对兄妹的嬉闹添彩。

白希伦的声音忽然从风里传来,带着笑意:“原来你们在这儿补妆呢,倒让我和你三叔好找。”她与禄存王子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立在回廊入口处,白衣与绿袍在雪地里格外显眼,“方才忘了说,星砂遇月华会生出灵识,今夜描了纹,明日冰雕化了,它们说不定会化作真的雪鹰雪狐,跟着你们去赏樱呢。”

禄存王子也朗声笑道:“这星砂本就是当年我与你三婶定情时寻得的,藏了些姻缘气,你们兄妹俩用了,指不定能引出些趣事。”

苒苒闻言,脸颊更烫了,忙松开手,假装整理裙摆:“三叔又拿我们说笑。”心里却悄悄盼着,明日真能见到会动的雪鹰雪狐。

曦风将冰晶笔放回木盒,指尖还残留着星砂的凉意与苒苒的温软。他望着雪地上交织的光痕,忽然觉得,比起那些会消散的冰雕,此刻的温暖与心动,或许才是最该珍藏的念想。夜风再次拂过风铃,清越的声响里,似藏着谁也说不出的温柔。

星砂的光痕在雪地上流转不休,竟引得周遭的积雪都泛起细碎的银光。禄存王子夫妇再次告辞时,白希伦特意将一枚鼠图腾玉佩塞到苒苒手中,玉佩温凉,触之似有月华流动:“这玉佩能引星砂灵气,明日若真见了雪鹰雪狐,它会替你辨出灵识呢。”

苒苒捏着玉佩,指尖的暖意透过玉质漫开,抬头时正撞见曦风望过来的目光,他眼底的笑意比星砂更亮,仿佛藏着整片星空的温柔。“三婶的玉佩定是好东西,”他转身将紫檀木盒收好,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与玉佩的鼠纹遥遥相应,“明日去天玑宫,不如我们试试用星砂在早樱花瓣上描纹?”

“好啊。”苒苒将玉佩小心揣进袖中,白裙扫过积雪,带起的银辉与星砂光痕缠在一处,“若是能让樱花也带着永不消散的光,定比冰雕更长久。”她望着远处天际泛起的鱼肚白,忽然想起什么,“呀,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天明了,得赶紧回寝阁歇息片刻才好。”

朴水闵早已备好暖轿,熹黄色的身影在晨光里像颗饱满的琥珀:“公主放心,小厨房已温着安神汤,回去喝了定能睡个好觉。”她扶着苒苒上轿时,瞥见曦风正悄悄将那盒星砂放进轿侧的暗格,眼底的细致藏都藏不住,不由得在心里暗笑——殿下待公主,竟比对待那些冰雕还要上心几分。

暖轿行至梧桐树下,忽然被一阵细碎的响动惊停。苒苒撩开轿帘,见两只巴掌大的小兽正蹲在枝头,一只是银白如雪的小狐,一只是羽翼泛着星辉的雏鹰,眉眼间竟与那对冰雕有七分相似。“是雪鹰雪狐!”她惊喜地低呼,袖中的玉佩忽然发烫,竟自行飞出,悬在小兽面前微微震颤。

曦风快步上前,指尖凝着银玥之力护在轿前,却见那小狐轻轻蹭了蹭玉佩,鹰雏则扑棱着翅膀落在他的肩头,亲昵地啄了啄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三婶说的竟是真的,”他伸手抚摸鹰雏的羽翼,触感温软,全然不似冰雕的寒凉,“它们真的生了灵识。”

苒苒也从轿中走出,小狐立刻跳下枝头,蜷在她脚边打转,尾尖扫过雪地上的星砂光痕,竟让那些光纹又亮了几分。“它们定是舍不得我们,”她弯腰将小狐抱起,小家伙温顺地蹭着她的掌心,眼底的光与她发间的月牙银饰如出一辙,“不如就带着它们同去天玑宫?”

曦风望着她怀中的小狐与肩头的鹰雏,忽然觉得这两只小兽像极了他们兄妹——一个温顺灵动,一个锐利却亲近。他抬头看向渐亮的天色,早樱的香气已顺着风飘来,带着清甜的暖意:“也好,让它们跟着见见樱花,总比守着融化的冰雕要好。”

朴水闵忙从轿中取出软垫铺在轿内:“这下可有伴儿了,路上定不寂寞。”她看着小狐与鹰雏亲昵地蹭着两位主子,忽然觉得这晨光里的一切都泛着温柔的光——连带着那些飘落的雪花,都像是为这奇妙的相遇喝彩。

暖轿再次启程时,轿内不时传出苒苒的轻笑与小狐的呜咽,轿外则有鹰雏偶尔的啾鸣与曦风温和的回应。星砂的光痕仍在雪地上流转,与晨光交融成一片朦胧的暖,仿佛在预示着,这趟天玑宫之行,定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喜乐与温柔,在前方静静等候。

数年后的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上的玫瑰森林已蔓延至无垠海岸,梧桐树街的枝桠间常年停驻着星砂化成的灵鸟,茉莉花田丘的花苞在月华与银玥之力共同滋养下,四季不败。刃雪城的幻雪城堡前,那对曾让雪鹰雪狐诞生灵识的空地上,如今立着一座更大的冰雕——雕的是廉贞王子夫妇与禄存王子夫妇并肩而立的模样,冰面里流转的月华与星辉交织,细看竟能辨出曦风白袍的银线与苒苒裙角的月纹。

曦风已能自如掌控北极大帝的灵力,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在施展法术时会化作流光绕身,他常陪着父亲巡视冰封的疆域,归来时总不忘带些别处的奇花种子,种在珺悦府的暖房里,等着苒苒引月华催开。苒苒的月神之力越发精纯,掌心的月华不仅能融雪,更能让枯萎的草木重焕生机,她常与母亲坐在归渔居的廊下,看朴水闵用黄花鱼图腾的灵力引来海中的珍珠,串成照亮夜路的灯串。

那两只由冰雕化形的雪鹰雪狐早已长成,鹰雏的羽翼展开时能遮住半座純玥楼,却总爱蜷在曦风的肩头打盹;小狐的尾尖拖曳着星砂的光,每日最欢喜的事,便是跟着苒苒穿梭在茉莉花田,用尾巴扫过花苞,看那些莹白的花瓣瞬间绽放。

这日,天玑宫的梅园又开满了早樱,禄存王子正用狼图腾的灵力在花瓣上凝结露珠,白希伦则教苒苒如何用鼠图腾的巧劲,让星砂在露珠里流转成小小的星河。曦风站在一旁,指尖的银玥之力催开了最后一株迟放的樱花,花瓣飘落时,恰好落在苒苒仰起的脸颊上。

“兄长这手,比当年雕冰雕时更精准了。”苒苒笑着拂去花瓣,眼底的光映着漫天樱雨,也映着曦风的身影。雪狐忽然轻叫一声,衔来一枚落在雪地上的樱花,星砂尾尖扫过之处,竟让那花瓣化作了一枚剔透的冰晶,里面封存着此刻的笑语与花香。

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缓步走来,看着孩子们嬉闹的模样,相视一笑。狼图腾的威严与羊图腾的温和在空气中交融,化作一阵暖风,吹得樱花落得更欢。朴水闵端来新酿的樱花酒,熹黄色的衣裙在花海中像朵跳跃的向日葵,她看着雪鹰正用翅膀接住飘落的酒杯,忙笑着提醒:“小心些,这可是用公主的月华与殿下的银玥之力共同酿的,洒了可就再也酿不出第二坛了。”

笑声漫过梅园,越过玫瑰森林,顺着梧桐树街飘向无垠海岸。海面上的冰层折射着天光,将幻雪帝国的轮廓映在波心,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没有人提及时光的流逝,也没有人担忧未来的变迁,因为在这片由爱与灵力滋养的土地上,所有的温暖与喜乐都会像那些永不消散的星砂光痕,陪着他们,在彼此的目光里,慢慢长大,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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