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脑子一片空白,她睁大眼睛看向许木晗,只见对方神色自若,一只手撑起下巴,微笑着欣赏她的震惊。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佑垂下手,攥紧衣角点点头。
“因为我讨厌你。”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徐佑声音有些哽咽。
“自作多情的可怜虫,我是见到你孤零零的才大发慈悲跟你玩,允许你做我的跟班,”许木晗冷冷看向她,“你可是你呢?反倒还得寸进尺向我炫耀。”
“炫耀你突飞猛进的成绩,炫耀你的新朋友蔡曼文,炫耀主动靠近你的流浪猫,我最讨厌猫了,哦还有那两个家伙,嘴上说着讨厌,实际上被两个男人喜欢你高兴死了吧。”
“哐当——”一声,椅子倒在地上,徐佑站起来急忙解释:“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炫耀的意思,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把生活中遇到的点点滴滴都分享给你。”
或许是听到唯一这个词,许木晗脸色缓和一些,“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在我看来都是炫耀。”
明明时许木晗在仰视她,但徐佑却觉得自己才是被俯身审视的那位,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住泪水,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开口只剩:“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见对方朝大门走去,许木晗拍拍手手,暗处的保镖立刻冲上前拦住徐佑,许木晗走到她面前,看着被按在地上锤死挣扎的女人:“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你也应该接受相应的惩罚。”
随后,一股熟悉的、冰凉的液体被注入进徐佑身体里。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徐佑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这回大概率会死在陈家地下室。
再睁开眼,她被绑在十字架上,这次没有被蒙布,对面是一面落地镜,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浑身**的自己,徐佑下意识想用手护在胸前,但任凭她怎么用力,双手都被老老锁在十字架两端。
门被打开,许木晗推着一辆半人高的推车进来,许木晗看了眼上面的东西,瞬间明白她要干什么。
“你疯了!”徐佑简直不敢相信,她从未怀疑过许木晗的性取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兴致勃然的女人。
“我说了,你要接受惩罚。”
可以换一种吗,徐佑已然快崩溃了,“然后呢?你会放我走?”
许木晗眉梢一挑,“嗯,你赎完罪,我们又是好朋友。”
“我去你的,”徐佑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什么赎罪,那就是借口,你想□□就直说啊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看见许木晗戴上黑胶手套,徐佑彻底慌了,“等等有话好好说,虽然你说我对不起你,但你也干过一些......呃让我受伤的事情,总之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行吗?”
许木晗缓缓走向前,露出挑衅的笑容:“哇柚子好聪明,我确实干了不少呢,待会我们一件件慢慢回忆。”
徐佑浓密纤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她静静等待许木晗靠近,找准时机一脚踢过去,但她双腿早被打了麻醉,用尽全力也只能轻微抬起。
许木晗一把抓住她的脚裸,贴在自己左脸上蹭了蹭,“小傻瓜,你猜我为什么会放心把你的腿解开呢?”
她的手顺着徐佑的腿一点点向上,徐佑几乎能听见自己轰鸣的心跳,她全身颤抖:“木晗,木晗我求你了,我们不能这样做,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啊!”
“那我们就不做朋友,”许木晗抓住她的头上,踮起脚接了个绵长又细腻的吻,徐佑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她因为震惊微微张开的双唇正好给了许木晗潜进的机会。
“我......呜......”
许木晗舔了舔唇角,回味刚才的欢愉,看着面前大口喘气的徐佑,她起了坏心思,一边将两根手指伸进去,一边威胁:“别乱咬,除非你想下辈子都戴着假牙。”
徐佑无力的张开嘴,任由对方搅弄,所有的咒骂都被堵在喉管中。
“你高中的竞赛资格被撤,是我举报的。”
“还记得我们去日本研学时,你在酒店浴室发现摄像头的事情吗?我叫你不要上报,因为那是我放的,现在我的电脑网盘还有很多你的视频,要看看吗?”
“啊啊还有,还记得你和陈长礼第一次的时候吗?”
许木晗每说一句,徐佑的脸就白一分,听到陈长礼的名字,她身体一僵。
“当时我准备回收监控,刚好你们闯进来,我藏进衣帽间,”许木晗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勾了勾唇:“看见你泛红的眼角,仰着头哭,那一刻我真想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放进罐子里珍藏。”
许木晗把手抽出来,“不过你之后第一时间来找我,看在你听话的份上,算了。”
“疯子,你这个疯子,去死吧!”徐佑咒骂着,伸出头想要咬她,脆弱的脖颈被细链勒出一道红痕。
“啪——”一个巴掌下去,徐佑脸上浮现清晰的红印。
“哎呀呀,别生气嘛,你要知道你越痛苦,我越高兴。”许木晗摸了摸她的头,像逗弄宠物,感受到嘴里被塞入异物,徐佑垂下脸,几滴眼泪掉落在地上。
许木晗伸出双手,把她的头环抱在自己的胸前,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平静,“好啦好啦,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以前那样爱哭。”
女人的眼泪像不要钱的断线珠子一样,胸前的衣物已经被泪水浸湿,许木晗抓起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你现在把眼泪哭完,待会怎么办?”
徐佑感觉自己是一艘漂浮在洋流中的小船,波浪将她高高举起,然后放下,这中间涌入许多海水,她奋力呼救,却被呛了一鼻子水,到最后,她终于飘到岸边,趴在沙滩上,晾晒背后潮湿腥臭的海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徐佑想不通,好困,她疲惫的身躯被许木晗放置在床上,当然,是绑好的。
温暖柔软的床让徐佑很快萌生睡意,她累到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思考,许木晗躺在旁边,她的指尖从徐佑的眉眼,到鼻子,最后到她的嘴唇,她肆意享受面前因为富胶原蛋白产生的的柔软。
回味徐佑刚刚的表现,明明十分厌恶自己,但眼里止不住的央求和痛苦都令她十分满意。
许木晗起身,简单洗漱后打开电脑回复下属发的邮件,又打了几个电话,跟秘书确定未来几天的会议安排。
等她忙完工作,女人摘下眼镜,捏捏酸胀的鼻尖,视频正好加工完毕,里面只有徐佑,关于她的部分已经处理好了,许木晗点击发送,很快收到回复。
做完这些她百无聊赖地半地仰倒在椅子上,望着精美复杂的浮雕,一股莫名的空虚感席卷全身,自己期盼许久的心愿已经实现,但远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或者说,那种开心是短暂的,像烟花一样,绽放后迅速消失不见,只留下刺鼻的烟雾。
她重新回到房间,徐佑已然熟睡,断断续续呢喃着什么,睡得并不安稳。
这关她什么事呢?许木晗剪下一截黑胶带,粘在徐佑嘴上,从后面抱着女人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许木晗睁开眼,身旁的人还没醒,她拍拍她的脸,等她洗漱完,女人依旧躺在那,准确来说是蜷缩在床上,看起来怪可怜的。
许木晗叹了口气,走上前,此时她才注意到徐佑两颊的红晕,她伸手覆在女人额头。
女人拨通电话,过了会医生出现在房间,38.9度,高烧,医生没敢耽误,打针、开药,许木晗在一旁盯着,两小时后转至低烧。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叫刘姐。”
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许木晗,近十年的朋友,昨晚□□了自己,她合上眼睛。
见对方没理她,许木晗倒也没生气,和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呢?来不及感慨自己的包容和善良,她大步离开。
徐佑低头看了眼藏在被子里的身体,松垮的睡衣露出大片肌肤,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不堪入目的红痕,她欲哭无泪,满脑子都是昨晚许木晗那张脸,还有她说的那些话。
才出虎穴,又入狼口,她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老天要这样对待自己。
刘姐走进来,恭敬地问徐佑要不吃点东西,语气不带一丝情绪,徐佑摇摇头。
“小姐还是吃点吧,有利于身体恢复。”
不是询问,是命令,徐佑向那碗苹果小米粥,想连同碗一起丢进垃圾桶,“我不吃。”
“这是许小姐吩咐的,您别为难我们。”注意到刘姐脸上的为难,徐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喝完了整碗粥。
一碗粥下肚,徐佑胃里暖暖的,吃完药,药里有睡眠成分,刘姐给她换了新的枕头,她昏昏沉沉睡去。
今天是工作日,陈长礼坐在办公桌前,他望着桌上的合照出神,老婆跑了,他没有工作的**,徐佑是他上班的动力,徐佑不在这日子过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想起今天早上出门前,刘妈询问他徐佑去哪了,要不是刘妈从小照顾自己,在陈家三十多年已经是亲人了,换别人早被他一脚踹出门。
望着刘妈那双忧心忡忡的眼睛,他支支吾吾说徐佑回老家探亲。
徐佑的大伯十年间从未联系过她,她哪还有什么亲人,刘妈显然不相信,但她并未拆穿:“那就好,那就好。”
天气越来越冷,徐佑在外面过得好吗?她肚子饿不饿?有找到遮风挡雨的地方吗?
陈长礼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