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别槐序突然打电话给连天樰,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文件夹忘记带了,让连天樰找着了邮给他。
连天樰在他房间里翻了好久才找到,起身时撞到了书架,一个放在边缘的小铁盒掉了下来,连天樰赶忙蹲下身拾起铁盒准备放回原处。
可那个盒子就像有什么魔法般,连天樰拿着铁盒的手停在半空中,纠结一番还是没抵住诱惑,最终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最上面的是一张折痕明显的死亡通知书,还夹杂着一张银行卡,底下还压着几张照片。
当他翻开通知书,看清上死者那一栏的名字时,瞬间瞳孔紧缩,他不可置信:是巧合吗?
为了验证猜想,赶忙抽出压在底下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张全家福,男人的脸被墨水涂黑,女人满脸幸福望着镜头,怀里抱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连天樰颤抖着手抚上照片中女人的笑颜,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他见过女人的喜怒哀乐,记得女人怀抱的温度,也听过她的歇斯底里,宇宙洪荒,生命浩瀚,但只有这个女人曾与他分享过心跳。
他瞬间鼻头一酸,眼眶中涌出泪来,嗓音嘶哑:“妈……”连天樰喉结滚动强忍泪水,平稳后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呢,小说里为什么会出现我妈的照片?”
连天樰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个工具统,他举着照片,在脑海中疯狂呼唤008,过了5分钟008才姗姗来迟,还不等粉色小圆球打完招呼,连天樰直接将照片怼在008面前,沉声道:“这是什么?”
008围着照片转来转去,楞是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满脸问号:“什么什么?这不就是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照片吗?”
连天樰指着照片上的女人,像是被负心汉欺骗了感情似的,质问道:“那你告诉我这张属于男主的全家福上,为什么会出现个跟我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不是说这是小说世界吗!”
008听闻瞬间心虚,黄色小球语气不自然的说道:“那个……我当时不是说你只猜对了一半嘛…”
“我劝你现在给我解释清楚,不然……”
“好好好,你先消消气,我说还不行嘛……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小说世界,别槐序也不是什么小说男主,但有异能是真的。宇宙中有很多平行世界这里就是其中之一,每个世界的设定、时空、发展都是有所不同的,别槐序算是你的同位体。在这个世界中只有他一个人有异能,经过我们的查询,他的异能来源跟我方息息相关却找不到原因,主系统这个谜语人也只是说了句因果轮回就消失了。小莲花你相信我,我都交代完了而且句句属实!”
“意思就是我和别槐序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呃,应该可能大概……是吧?”008又小声逼逼道:“也算水仙吧……”
连天樰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坐在椅子上惆怅的点了根烟,双眼无神如同机械般吞云吐雾,同时内心也在庆幸:幸好那小子跑外地上学去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事实上,连天樰三天不到就想通了……
深夜,室外停车场。连天樰靠在车门旁望着街边的路灯,夜晚露水浓重但空气却格外清新,连天樰歪头点烟,烟雾在灯光的映照下朦胧飘渺。
连天樰扔掉才抽了几口的香烟,不知怎么的嗓子眼好痛,又呆了10分钟才慢慢悠悠的向家里走去。
屋子里灯火辉煌,连天樰插入钥匙扭开门锁,好笑道:“臭小子也不打电话就硬等。”
进门换好鞋,抬步向客厅走去。
别槐序坐在沙发上手上捏着燃烧了一半的烟,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连天樰,仿佛要烧出一个洞来。
连天樰拧眉,抬手扇了几下:“你这是抽了多少?这味道也太重了。”
别槐序死死盯着连天樰微肿的嘴唇,哑声问:“哥,玩的开心吗?”
连天樰依在沙发扶手上,扯开领带,面带愁容:“开心个屁,我是去谈合作的好不好?累死了,我先上楼了,你早点睡。”
他刚想起身,便猛地被一股大力拽躺在沙发上。
“我操,你他妈……”
“别动。”
别槐序左手拇指轻轻按住连天樰的喉结,指尖的香烟向着他的下颚线微微倾斜,连天樰感受到热源越靠越近,咽了咽口水动都不敢动。
别槐序右手用力摩挲他嘴角红痕。别槐序低垂着眸子,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搓,放在鼻尖轻嗅,心终是沉到了谷底:是化妆品的味道。
“撒谎。什么合作需要亲嘴,我说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合作商是我女友不行啊?”
别槐序力道加重,危险的眯起眼,连天樰见状闭上了嘴,抬手小心地抽出别槐序夹在指上的烟,就着濡湿的烟头深吸一口,将烟雾吐在别槐序颠倒的脸上,轻笑:“你长大了,我也奔三了,是时候找个女人结婚了。”
连天樰抓着别槐序的手腕往上抬,弯腰起身,背对着少年继续道:“不用怕,就算我以后结了婚,你也还是我连天樰最重要的亲人。明天我带她过来你们熟悉熟悉,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
连天樰抽完最后一口,转身将烟摁灭,抬手摸了把别槐序的脑袋,柔声说:“上楼睡觉吧,赶了一天的路应该也累了,晚安。”
别槐序脸色苍白,垂落在沙发上的手攥紧,手背青筋暴起,嗓音幽幽:“我不同意。”
“听话,你嫂子人很好的,说不定两年不到你就能当小舅舅了。”
连天樰捏了捏眉心,语气疲惫:“你早点睡,我先回房了。”说完绕过别槐序就上了楼。
听着嗒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
别槐序露出阴冷的眼眸,唇角翕动:“乖一点不好吗,非要惹我生气。”
别槐序平静的拿起桌上的最后一根烟,点燃。烟雾缭绕笼罩在别槐序周围,他盯着烟灰缸出神,香烟在不知不觉间已燃到了尽头。
我不想再以弟弟的身份陪在他身边了。
为什么不能再爱我一点呢,我不贪心的。
如果我是一个女人哥是不是就会爱我了。
他会结婚,而我却只是嘉宾。
别槐序抬起右手,紧紧攥着胸口处的毛衣,烟灰落在地上,他喃喃自语道:“哥,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