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地下室,舒眷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南雅音终于从乔宴身上离开,他好不容易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
舒眷带着防毒面罩看着他,“真是不得了,我现在拍下来等她清醒会不会杀了我。”
“我会对你不客气的。”南雅音整理着衣服和头发,“你需要这么夸张吗?”
“不必要,我只是不想闻到她的信息素,我是Alpha来着。”舒眷拿下防毒面罩,招呼人把乔宴扛进去,“你进去吗?”
南雅音不敢置信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在外面站着?”
这句话倒是问倒她了,舒眷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有吃有喝的,有事就按铃打电话。”
南雅音刚要进去,舒眷看见车坐上的终端,“诶,你终端别忘拿了。”
南雅音含糊着说:“知道了。”
他昨天知道乔宴的手机是有人操控着给他打电话后,他的终端也不对劲了起来,时不时就给他发些奇怪的消息,发完还就自动删除。
先是什么“乔宴明天就会死”,“乔宴易感期就要到了”,“你们死定了”,到后面成了拿钱诱惑他的讯息,“把乔宴杀了就和他分钱之类的”。
他本来想和乔宴说的,但带着终端就是风险,万一装了窃听。而且从他发的信息来看,这个人分明一直在跟踪他们。
南雅音觉得他蠢,他怎么可能会傻到和一个差点杀了他的人合作,还是去杀乔宴。
他从后座拿起终端,看见又有一条信息发过来。
“杀掉她,或者拿你的命来换。”
南雅音没做声,只觉得对面也是个神经病。
他想了想给他回了个信,“可以,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那边很快回道:“你杀掉乔宴,她的一切都是你的。”
现在狙击手已经死了,这条线索断了,这个幕后主使就这么轻易的和他搭上,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我怎么相信你?”南雅音敲着键盘,“不需要你我也能得到乔宴的一切。”
哼,虽然还在易感期,但乔宴刚刚在车上亲口告白了,他听得一清二楚。
没等人回信息,南雅音直接关机了走进那间安置乔宴的房间,他的指尖轻轻戳按着掌心,如果还在车子里,狭小的空间让他来不及做什么动作。
现在就不一样了,南雅音的手按在门把上,进去就要看见她了。
舒眷已经到楼上去了,现在这个地下室里或许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刚打开门,乔宴就将他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在门口?”南雅音挣不开,只能勉强把门关上了。
乔宴揉着他的脸,正视着自己,“我在等你。”
“等我?等我做什么?”南雅音觉得她现在像是只巨型得毛绒玩具。
“闻一下信息素。”乔宴的脑袋搁在他脖子上,她的呼吸像是潮水。
她亲了下他的脖子,感受到躲避后她拖住他的脑袋。
奶油的信息素渗透进空气里,呼吸的每一口气都带着腻人的甜香,南雅音没能坚持几秒就变得迷迷糊糊的。
他断断续续的理智警告他不能这么不设防备地接近一个Alpha,还是在易感期的Alpha。
“我得打抑制剂。”南雅音躲着她往下的唇齿,“我得叫人帮忙。”
他想扯开乔宴的手,越是想拉开越是感觉到那块传来轻轻的揉捏。
易感期应该是危险的,残暴的,让人想要逃开的,但是乔宴却好像仍旧像以前一样温柔,只是有些幼稚。
“为什么打抑制剂?”她艰难地回想着,过去打抑制剂只会让她更痛苦,“不打。”
幼稚,而且强硬。
她抱着南雅音往屋里走,这一小段路程她也不舍得浪费,亲着咬着让人难以招架。
等到坐到那张宽大的沙发上,乔宴才终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衣衫凌乱的南雅音就靠卧着沙发扶手,他用力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
乔宴的手抚上他的胸口,带着穿透衬衫的热意在上面点了点。
“你心跳得好快。”乔宴俯下身去贴着他的心脏。
地下室灯光开得太亮,刚刚乔宴还能帮忙挡掉些光,现在南雅音盯着头顶的白炽灯。
兴奋,羞耻,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更快了,下一秒就要死掉了。
他感觉乔宴又在动,将他遮挡光线的手拨开,看他飞红的脸和受不住刺激不断颤抖的眼睫,“太亮了,放手。”
什么时候的乔宴都很助人为乐,她一听他说很亮,本来还只是坐在沙发上,现在直接跪爬着在他上方,双手撑在沙发扶手,已经散开的长发绸缎一样散下将光遮去了不少。
南雅音视线里只有乔宴了,他敏锐地发现乔宴好像正常了许多,相比起来反倒是他不对劲得很。
“现在呢。”乔宴问他。
“还是亮。”南雅音侧过头去。
乔宴俯下身亲了下他的侧脸,试图在附近找到调节灯光的开关,她印象中桌子上应该会有。
这里毕竟不是她自己家,等她摸索到的时候被南雅音攀上的双手抱住,她一下把灯全关了。
“等一下。”乔宴在他耳边说,“看不见了。”
“看不见才好。”南雅音觉得他磨蹭,变得反倒他像是在危险期。
他摸到乔宴耳朵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还疼吗?”
“痒。”乔宴摸索着去亲他,“不疼。”
他感觉到腹部钻上一只滚烫的手,他闷哼一声后揪着她的脸,“你在车里说了什么,你再把话说一遍。”
“说什么?”乔宴认真想着,“你要听什么?”
他还能想听什么?只有乔宴这种人会易感期了还在这里问问问。
“你自己想。”南雅音把衣服里那只手抓着要拽出去,不想又被她抓住腰带,“变态!”
乔宴几乎是趴在他身上的,听他这么说就又追着他的耳朵,“你不能总是让我想,刚刚说了好多话,你要听哪句?”
“不要胡闹?”乔宴轻咬了下他的耳朵。
怎么是这句?南雅音抖了抖,“不是这句。”
“不是这句。”乔宴学着他重复了一遍,“是我说你总是不爱说实话,总是不坦率?”
“我有吗?”南雅音知道自己拽不开那只手了,只好缩回来去推乔宴,不过也没有那么真心实意地推。
“你没有吗?”乔宴的声音稳得不像是一个在易感期的人,“也不是这句。”
也不知道她记忆力会这么好,叽里咕噜讲了一堆每一句南雅音想听的,这么多话里好像还抢了几句他说过的,把他气的磨牙。
“你告白的那句啊。”南雅音屈腿想踢她,“你是不是觉得后悔了,不准备承认了?”
“可是你没有回答我。”乔宴声音都小了些,“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你会觉得我说出来,是想逼着你答应吗?”乔宴撑着沙发稍微坐起了些。
南雅音觉得呼吸远了,只有发丝在脸上轻轻地搔过。
“什么?”他都有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睡着了在说梦话吗?
乔宴伸着手摸到开关,调节到能看见人轮廓的亮度。
“你会因为钱和我在一起吗?”
无论是哪方面的直白,南雅音都难以招架的住。
他一下弹起来,“你怎么也说这种话?”
“也?”乔宴侧过头嗅着他的信息素,“还有谁也说过这个话吗?”
南雅音小臂碰了下口袋,终端就在里面,他知道乔宴聪明,多想两下兴许会想出什么来。
“要是因为钱和你在一起。”南雅音咬着牙,他感觉到脸上蒸腾起来的热意,如果把灯全打开了能看见他红的像信号灯一样的脸。
他吸了口气,“那我有太多选择了,又不是只有你有钱。”
乔宴听了后将脑袋往他脖子里凑,也就是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所以你喜欢我?”
她的唇碾过他脖子上的肌肤,又往后试探那一片小小的水池。
“我没这么说。”南雅音还在狡辩,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她绕了进去,“不对,你都还没再说一遍。”
“说什么?”乔宴抱着他倒在沙发上,“你不告诉我,我不知道。”
“下去!”南雅音推着她,用脑袋顶着那个怀抱。
乔宴弯着笑眼,亲了下他的腺体,果不其然感受到僵住的身体。
“你...!”
“我再说一遍的话,我能咬你的腺体吗?”乔宴绕着边缘亲着。
因为太讲道理,南雅音本就有点分不清乔宴是不是在和他闹着玩,实际根本就不在易感期。直到牙齿轻轻磨过腺体带来一阵酥爽的颤栗,他反应过来乔宴还在易感期,现在可不是在和他商量,她能下一秒就咬穿。
但他本就难以抗拒,他抱紧着乔宴,“那你要先说。”
“我喜欢你。”乔宴在他耳边低语。
南雅音的心脏在这时仿佛不再属于自己,颈后传来一阵混杂着爽利的疼痛,唇齿,舌尖,将腺体封住。
“嗯!”
乔宴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她还咬着他的腺体,占有,标记,满足了她现在脑海中一切飞扬的**。
她又开始迷乱地只会用唇舌表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