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睁眼。”
雄虫霸道的视线不讲道理的落下,寸寸扫过,诺觉得自己这会僵硬的跟个死虫一样难受…这简直比鞭子烙印直接真实的贴上了皮肤还能让虫痛苦!
诺听话的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任虫施为,乖的让雄虫…简直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诺的脸蛋儿其实并不精致、也不多有让虫感到惊艳,有的只是恰到好处的英挺和俊秀,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鼻峰高挑鼻翼挺拔、唇部单薄却形状饱满,就是颜色淡淡的偏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
连锋简直越看越爱看,这可就是自己以后的媳妇儿了,可他竟然还是这么虚弱,心疼…
“诺…你看看我”
他颤着睁开眼睛…
原来他还有双会说话的眸…
明明前两天他还觉的特别渗人,果然“被承认”了的就是会不一样。
连锋略带了些痴迷地、看他的眼,浅莹莹绿的瞳仁饱满又清澈、眼神水汪汪还圆溜溜…
眼形像桃花,眼稍向上翘。
可这样的一双魅惑眼睛长在他的脸上又变了味道,不女气,也不娇软;而是看向你的时候,仿佛你就是那片眸里的整个星海…
“雄主…雄主?”
连锋吸吸鼻子,还以为有不听话的鼻涕想跑出来秀下存在感,就不在意的用手一抹,结果越抹越多?
“雄主,您…还是我来帮您擦吧。”
连锋他终于发觉不对,低头一瞧——原来是鼻血。
…又丢虫了,哎!
连锋起身掩面而逃,画面简直堪称狼狈…那不废话?在外虫面前脸皮当然可以丢掉不要,可媳妇儿那能是外虫吗?!
就压根不一回事!!!
而诺看他就这么不禁逗,居然还会狼狈的跑掉?也在唇角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讥?)笑。
此话不提,不过连锋再去洗漱的时候才趴在面池上回过神来。
镜中的虫面容憔悴、温润的水珠自上滑下,七分熟悉的面庞上被陌生的神情占满,相较从前漠然的面相上面肌生动,又因他的三分情动变的愈加鲜活起来;
却又只那眼下两团虚青被整体拉胯了一分良善的*韵,突兀的整个虫都滑向了另一抹奇怪的极端方向,无端多出几分陌生的邪气,中和了人时他的善、直搅成了另种说不上来的邪良气质。
“哎...”连锋无奈的一抹脸上水珠,使劲儿的用力又挤压揉过才肯再慢慢放下手来。
【这破虫简直白瞎了自己这张俊美帅脸,常年“狞笑”“阴翳”“压抑”“不怀好意”的整的硬生生把自己掰成那种“反派的光”,怪不得人家老说面由心生呢!】
抹掉脸上丢虫的血渍,连锋才直起身子回了卧室换下衣服。
他前天就已经努力的把原主的一堆破烂儿衣服家具啥的给丢的七七八八,眼下账上虽然还有两笔大额赔偿金入账还没细数,较说也应该暂时是没有陷入日常的金融消费危机危险的。
可无奈他才穿来不久,时日太短又一堆麻烦事儿将将解决没来得及去采买收整,眼下能看得上的换洗衣服只留了三套下来勉强换洗,甚至连楼下那个雌虫身上暂时都穿的他的换洗衣服。
揉揉鼻子,“没办法了,先凑合着再穿两天,今晚就量下我俩的尺码再在星网上多订几套衣服好了。”
诺还在楼下平静的跪着,耳边清晰的水声哗哗淌了许久,后来停了,又等了好会儿才见那虫下来。
连锋无奈的又把他从地上拉起拽到沙发,手下虫轻飘飘的顺着他的力道起伏,他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么高大的一只军雌,他几次抱起的手感怎么都是这么轻飘飘空荡荡的手感呢?
想着,又情不自禁地再伸手拥了过去,他用自己的臂弯划出一个整圈,不顾他僵起无意撑起的那部分,甚至还能空上两拳空挡出来,瘦的惊心。
诺悄悄的呼吸,一边不动声色的尽力放软姿态,一边试探性的浅靠在雄虫温热的怀抱中倚着、努力挖出脑中满腔血色与疯狂,努力承受着陌生敌虫似不带恶意的带刀温柔。
还听到虫说的那声,“你好瘦啊...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有温热的小爪轻轻搭在背上,有一颗带着柔意与绵软的头颅缓缓靠来。
这一刻,他真想。
真想。
把这颗漂亮的脑袋狠狠拧下!
带着浅浅柑茶涩甜的整块信息素源就靠在肩上。
一秒,两秒,未见尽头,长的磨虫,
眸中圆瞳随着渐沉的呼吸律动、
收缩,再缩,缩紧;
直到将不知从哪涌上的腥气通通压下。
诺主动偏头将唇蹭他耳上,“雄主,来吧,要我...”颤着舌尖撩.拨,两爪也开始骚动着的地回拥过去,一切都像那般的水到渠成。
连锋上一秒还沉浸在心疼老婆的安慰贴贴中揪心,下一秒就被两只纤长不老实的小爪给捞上高速疾驰,它们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连锋愣怔好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羞的连鼻翼耳尖上都沾上了酒色,醉在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嘶-啊!不要、快住手!”
猛的,他都快迷离的美目猛的聚焦起来,尤其反应极大的突然咋呼起来,仿佛蛇掐七寸、树挖出根般的惊声喊叫起来!
那可不真就如此致命高速吗!
连锋嗖的一下挣开一蹦三米远,一手捂上一手捂下的狼狈逃开,满脸羞红欲死,浓的炸裂的信息素不要钱似的传散开来,淹了、浸没、孤岛般致命惑人。
亮白的日光透过玻璃映下浅黄,剔透的光斑穿过雌虫半luo的清瘦胸膛,上面未愈的道道浅红更为其添上了抹浓重的涩彩,愈发撩人。
雌虫半垂着的一头乱发不经意间撩过颈上银环,那环竟也不安分的滋滋放出数道电弧激出,异类的竖眸、颈上的罚环、胸上的残痕再加被光刺出的冷色的肤白-
极致的破碎-
就连那虫通身的欲拒都能叫人看着就难耐到出奇的极致的痒...
连锋根本不敢再抬头去看那虫颤在唇间的巧舌,他低下了头。
面上酒红未褪,自两虫身上逸出的浓色信息素也都纠在一起,分明箭在弦上,连锋的身体早已诚实的跳脱出来,可头脑却自始清醒。
雌虫已然情动,他性感的喉结干渴、又被电弧激着,总在不安分的上下划着,身体也难耐的软倒沙发爬不起来,只留一双美目半迷离的紧紧盯住,似饥似渴。
“雄主,过来。”他说。
“...不。”抬头,亦盯住他道。
四目相对,一立一卧,半分沉默。
终还是诺先笑了,浅色的唇瓣中含回那红,轻忽挽笑。
“雄主,好疼~”
连锋看着他眸中的尖锐莹色不可置否,他站着没动。
“雄主真是好狠的心,竟连帝国地牢出品的抑制环都信不过了么?”
他仰起脆弱纤白的脖颈露出它来,食指轻轻抚上,却更激的它刺出越多蓝光,那喉结都颤出了脆弱的美。
“够了,快别再刺激那破环了!”
终是连锋再看不下去,别扭的撑着脚步三两下凑到跟前,用指纹指令销了那段刺目蓝光,随手扯过衬衣搭在雌虫身上不肯看他。
连锋抿着嘴唇,终于撑过了那最难捱的几分钟后发现自己还是难受,只不同的是,一次是身上,一次是心里。
“雄主?其实也没太疼...”
气氛被虫坏的干干净净,也莫名其妙。
“哎...”连锋重新落座,重新将虫再拥入怀中,可声中莫名多出了些别的。
他说:“阿诺,你别这样。”
连峰胸口的刀伤因他刚才的挣扎些微裂开小口,结痂的疤里流出血来,此刻痛意反倒成了良药。
“我知道你可能心里不安,可能觉的应该做点什么好让后面日子能好过一些...可其实不用这样,我不一样。”
我和他们是不同的。
连锋从背后把虫搂住,不顾雌虫别扭的些微挣扎,温柔却强势的镇压下来,再将下巴抵上诺的发尖。
他长舒口气,话里含了真诚的低声缓言:
“阿诺,虽然我不曾在你的过去参与,对你本虫知之甚少,知道你曾为敌国战俘。”
“...我甚至只知道你是个军雌,再都别无所知。”
身下雌虫浑身不可避免的紧张绷起,连锋手指始终按在抑制环上拦着它不让伤到雌虫。
“阿诺,你的过去我并不清楚,可那些都已经是昨天发生过去的噩梦了,那些都成了昨天。”
诺的爪尖隐隐泛痒。
呵,下一句是不是就要放下过去迎接美好明天虫生再创灿烂辉煌?
“昨天从未过去,阿诺。”
“但你要知道,昨天已经是个伪命题了。”
“阿诺,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觉得我会同你做出现在这样同样的选择。”
连锋抬手捂上诺的双眸,另只手环在颈上感受到他不安的喉,亦安抚性地轻抚其上。
连锋放下心中划过的一丝不忍,可却还是坚持继续拆透诺的心防:
“若我是你,我一定会时刻谨记国仇家恨,卧薪尝胆,用尽一切心机手段保证自己能先存活下来,后事再酌情徐徐谋之。”
雌虫呼吸稍重,精神力逸出,无意间激的抑制环蠢蠢欲动,却始终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稳稳压着。
“雄主,贱/奴没有...”
“嘘,阿诺。”
“--我会全力抓紧一切可用的虫脉线索,竭力摆脱帝国束缚;又或者并不那么显眼,暗中抓紧别虫弱点,让他做我掌中傀儡,为我所用...”
假的,要我就选当场去世:)
掌下雌虫长睫停止颤抖,僵直的身躯也渐渐放缓下来。
连锋没停,誓要扒下最深的某些东西一样残酷的,直白的阐述语气。
“阿诺,”
“不论途中过程多么叫虫难过,不论途中过程究竟需要自己牺牲多少...”
“我会一步步向前,一步步设套的,坚强活着,笑的最后-”
“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