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九没说话,只想蜷缩着身子,将自己藏起来。
可是他慌乱之下忘了谢回砚的手,于是那手被他自己簇拥着,更加贴合。
影九更慌乱了,他连忙松开,听见谢回砚的轻笑,抬眼,不知所措地看着谢回砚。
但在谢回砚看来,那眼神跟勾|引他,没什么区别。
“阿九。”
影九怔怔应了一声,他看起来有点紧张,并不是对身下的危险无所察觉的样子。
可即便是这样,谢回砚叫他,他还是乖乖答应了。
谢回砚近乎恶劣地开口:“阿九不用自给自足,我可以帮阿九。”
影九的眼睛瞪大,他不敢挪动身子,只是硬着头皮开口:“主子,属下、属下没有这样的意思。”
“是吗?”
又是一阵搓扁揉圆。
影九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虚虚挡住谢回砚的手,“别、主子。”
谢回砚亲在影九快要溢出眼泪的眼角底下,笑得坦荡,可说出来的话,实在不像是个正人君子。
他说:“我是这么想的。”
影九一愣,既然是主子想要,他便再也没有了可躲避的余地,于是影九放松自己,双手捧着肚子,将要害完全暴露到谢回砚眼底。
影九咬了咬唇,“既然如此……”
话还没说完,影九就被冲击得失去了声音。
等到他回过神来,还没开始呢。
谢回砚只是在尽职尽责的,做一些准备工作。
影九羞赧,又不想太麻烦主子,这些事情,原本都应该他来做。
他低声开口:“主子,属下可以自己来。”
谢回砚抬头,望着影九绯红的脸颊,他的目光划过影九的肚子,问:“可以吗?”
隆起的肚子还不至于阻碍影九的动作,影九咬咬牙,“可以。”
“那好。”
一个透着温润的物体,被谢回砚塞到了他的手中。
谢回砚看影九迟迟不动,贴心地问:“我教阿九?”
“不、不用。”
不止声音发着颤,影九伸出来的指尖,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颤颤巍巍地侧过身,没什么章法,却被谢回砚握住了指尖。
谢回砚失笑道:“阿九,对自己好一点。”
也许是谢回砚太过温柔,影九更加失神。
那明明是他自己做的,可好像又不是。
被主子带着做的滋味不算美妙,却似乎融化了影九心里的某一处。
这是自影九被找回来,他和影九的第一次,谢回砚对影九日思夜想,还没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要将影九锁起来,让他一辈子下不了床才好。
就这样,就这样,成为他的禁|脔。
可后来,事情开始失控。
尽管如此,看着影九白皙的肌肤,谢回砚也应该是狂热的。
开始之前,谢回砚甚至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太过分,影九体弱,还怀着孩子,不要胡作非为伤了他。
可等到谢回砚真正触碰到影九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警告很多余。
他不自觉地就柔和了下来。
狂热的爱,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怜惜。
仿若身下的影卫是易碎的琉璃,他必须要好好呵护。
看见影九身上那些伤疤,谢回砚的胸口堵得难受,他一寸一寸地吻过,希望可以透过这些伤疤,安慰到那个受了伤,还要东躲西藏的影九。
已经好了的伤疤,被吻的时候,总是带起细密的痒意,吻越轻,痒意就越难以忍耐。
影九有些受不了了,他开始躲谢回砚的吻。
谢回砚不满道:“躲什么,阿九不喜欢吗?”
对上谢回砚的眼睛,影九的舌尖抵住齿关,“属下……”
“说我。”
“唔……”
更甜蜜的感觉袭来,影九挺了挺腰,被欢愉卷过之后,影九有些无措,还有些贪恋。
谢回砚咬着影九的耳朵继续哄着:“说我。”
“我……”影九双眼失神。
谢回砚继续鼓励,他早就不想听影卫一口一个属下了。
“嗯,接着说。”
“我……我不要了,主子。”
谢回砚:“……”
他温柔地捋过影九被汗打湿贴在他额头上的碎发,轻声呢喃道:“阿九,你怎么这么有本事,总是能将我不想听,和想要听的话,组合在一起。”
“我没……”
影九想要挣扎,想要逃离。
却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太疯狂了,疯狂到他不顾一切沉溺,无法控制身体上的反应。
谢回砚将影九拉回来的时候,还在问他:“觉得难受?”
还没得到回应,谢回砚俯身下去亲在影九的肚子上。
影九无法说谎。
尽管不想要了,他还是说:“不难受。”
望着影九开合的、被**染上几分浓艳的唇,谢回砚觉得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他心里的火。
但即便是谢回砚放纵,也只要了影九两次。
累坏了的影九捧着肚子,陷入了昏睡。
谢回砚抱影九去洗了澡,中间影九睁过一次眼,他就那样抿着唇盯着谢回砚,像是在仔细辨认。
认出是主子之后,含糊地说了句不要之后,又睡了过去。
谢回砚:“……”
他有这么坏吗?
他明明没有苛责孕夫啊。
但柳怀之过来的时候,谢回砚还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柳怀之诊脉之后道:“没有大碍。”
谢回砚点头:“是,我很小心。”
柳怀之瞥他:“我夸你两句,谢庄主?”
“……倒也不用。”
“孕期的人一般欲|望会比较强,偶尔几次无伤大雅,但是!不可纵欲。”
点谁呢?
谢回砚暗含威胁道:“柳怀之,你别忘了……”
柳怀之镇定自若,“你现在能随便将我丢出去吗?”
谢回砚气笑了,柳怀之可真是一朝翻身把歌唱啊。
裴听安走了进来,他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但这屋子里的旖旎是骗不了人的。
裴听安冷冷道:“当心精|尽|人|亡。”
谢回砚:“……”
一个两个都不要命了。
最后进来的影一因为屋子里凝重的气氛有些忐忑。
他道:“主子,南边的势力,往风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