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怀疑,又要笃信;以为正义,实则扭曲。回到现实似一觉醒来,不过也确实算是做了个五彩斑斓的梦了……
不过我不记得梦到了什么,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貌似,有什么东西还很重要的;不过家里有个人,对这方面研究很多——我那个被称为天才的同胞妹妹。
我那个妹妹很聪明也很漂亮,她对这些虚幻境遇比我了解更多;她也有很多追求者,他们有的还跑到家里楼下喊过,让我看着十分想揍。但我保证我对妹妹的感情是正常的……我在乎这个干嘛?
我的妹妹忧国忧民,行事端正,风格极正;她有一个废物哥哥,但她从没有抱怨过、也没有看不起。
“各人有各人的作用,你大可以羡慕他人,但没必要看不起自己,如果你活得认真的话。”她叫江遥,她与我一同生在黄昏。
“遥望江河今落日,天水相连!”我的父亲是个自诩诗人,他喜欢道这些有的没的。
于是我们的名字就被这么草率的决定了,母亲说他当时洒脱的啊,她都插不上嘴。
“好像啊!为什么会这么像?”我在喃喃,并且随手推开了妹妹房间的门。
啊!果然,她在做数学题。明明是双胞胎,在她上高三时我却只才高二;留级的哥哥,说出来有些丢人;而她本来可以跳级的,却不乐意。
想得仔细了些,越觉得给家里丢脸了。
“哥哥,有什么事吗?”不晓得虽然是在家里,她却依然是这么正式。这样的人,你想对她开个玩笑,都总会觉得在面对一张无比真挚的脸。
在她身边总有压力啊!“呼!”“阿遥,哥哥有事需要你的帮助。”
……
抽出桌子另一边的木椅,并搬到她的旁边、坐下了。“又是梦,是吗?”这种事不止一次了,她挺习以为常的。
“我隐约觉得这次不同。”“哥哥,这个时间你得去补习了!”“啊?”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是吗,我忘了!”
“阿遥!饿了吧,来吃点点心。”“咦,今落你今天有课啊!怎么还在这?”
“妈妈?”“我让你爸送你,正好他在!”“……好。”这可怎么办?我实在想现在就解决这件事!“阿遥,红衣、绿伞、血雨、畸恋,你能先帮我解算吗?”“我会的,哥哥。”
……
当我坐在车里,书包放在我的左边,我就看着右边的车窗外:外面路灯照在灌木丛,照在湖面上,照在我看得见的马路上;照不见的地方一片纯黑。我想起一个问题:我家,是住在哪来着?
“今落,学校到了;爸爸今天有事,你下课后就自己回来吧!”我关上车门后他探出车窗对我说。
“诶!父亲?”但他已经扬尘而去。“呼,好黑啊。”我只好向教室走去。
“江江,你来了,好久不见你了!”“别这样叫我!”我的同桌跟我打招呼,还带叠词;学校里也就他这样叫我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同桌。
我瞥了他一眼,“怎么,想我了吗?”他注意到我的眼神扭转过头,笑得贱贱的。
我越过他去看窗户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他问;“没有!”
老师在黑板上写数学题目。“不过你妹妹数学很好,你的数学却……”他要说什么?优异的天才不一定是好的老师,至少她有些话我就听不懂。
当“哗哗”的粉笔在节奏中越变越慢时,我就应该发现不对了;我的同桌他张扬了些,我们俩个都没注意;最后也一起站在了外面,我被波及了。
“江江,我们一起私奔吗?”他又在说什么胡话?“真的,我出走定要带一个你!”他有遇上什么事吗?“但不管我直不直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快怀疑他的取向要威胁到我了,他便转了话锋:“带个妹子也不错!”
果然嚣张的人不管到哪都嚣张。“张萧逸!在外面还有什么好讲的吗?去我办公室待着!”老师的声音从教室哄出来。
“我走了。”他与我挥手,“不过我要提醒你”他指向黑夜:“你最好看清它的模样!”一片漆黑。
可他去了办公室就没回座位了,放学的时候我才又走出教室,望着办公室的方向。“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有些担心。
“江同学,还没走啊?”结对的两个女生从我身旁路过,看到我还站在这里似乎感到奇怪。
“张萧逸他,被数学老师叫去之后就没有出来了,我有点担心。”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安心。
“他可能早就回去了吧!你别担心了,时候也不早了!”另一个女生说。
“话说我们数学老师上课的时候好凶哦!”“是啊,刚认识的时候还以为是个温柔又体贴的美女老师呢!”她们又搭起话来。
“可能当老师的都是这样,不凶一点镇不住堂、压不住声吧。”女生们挺善解人意的。
我回忆他挥手后回头对我笑,总感觉女老师是跟他一起走的。
“想多了吧!”我被自己逗笑了。女孩子们结伴就已经往校园外走去,我好奇的叫住她们。
“怎么了?”“你们有家长来接吗?”“没有啊,怎么了?”女生们十分不解。
“这么晚了。”“不晚啊,天还没黑呢!”天?我就说怎么这么奇怪!因为当我意识到时,我看见了太阳;虽然光不那么刺眼,但明显的照在了我身上。
我以为是在黑夜,莫不是还在做梦!“醒醒、醒醒!”我扇了自己几巴掌,我是真的被吓到了。
我知道这样自己根本不会醒,但这个梦太可怕了,太真实了!
我疯狂的一路往家跑,我记起了家在哪。
“妹妹!”我眼前见到绽放出的一片血花。我看见她的身体与头分离了,我看见她的肠子出来了,看见苍蝇蚊子在围着她飞。
“唔呕!”“假的,都是假的!”她身旁散落的书籍文件,还有画符;书上是我要她找的资料,符上是看不懂的古怪文字。
“你杵在外面干什么?”父母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你怎么把东西弄一地?”
“妹妹!”“呀!你这孩子,怎么发现的?你要当哥哥了。”“不过还不确定性别呢,你怎么知道是妹妹的?”“对不起、孩子,我们应该先跟你商量的,但有些突发情况。”
“不对,不对!”但他们还在说话:“是妹妹的话叫江遥怎么样?就像是……”
“遥望江河今落日,天水相连。”
“遥望江河今落日,天水相连。”
我的妹妹的出生,还有死亡;变成了未定。
难道,跟我有关?!
“呼、呼、呼!”我浑身冒汗的坐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飘荡:“醒了,梦到了什么?”
“是你干的?”还有一个异常,我没有一个叫做张萧逸的要好的,重情的同桌;但我醒后才发现这一点。
“先生,他与你有关系,对吗?”而他思索了一番:“所以,你是梦到他了,他确实同样姓张。”
我想之前没有提到过先生的名姓吧;先生姓章,对外人称名章亦元,真实姓名张忆远。
他是张直宣的同父弟弟。
“这要牵扯到的恩怨可就多了去了,你要听吗?”“那事远得很,我也没有必要了解这么多。”我果断回绝,不然又是一段狗血故事。
而且这个人让我忌惮,置于梦中而不知梦,梦比现实还要真;这对我来说已经是状况之外了。这并非寻常做梦一般,人应该是清醒的。
“先生你竟然有女儿,我还以为你……”“你想得七七八八,而且外面确实是我的尸骨哦!儿子女儿都算是养的吧。”
“还有你的伞修好了,我以后可是不准备当女儿的!”先生,怎么老是吸引小女孩啊!
“先生,我有未解之惑,先生可为我解?”小女孩却是面带着笑说:“他可跟你讲了,多的也是讲不得。”
我注意到了后面还有视线,回过头来看是白瑟在盯着我。
“白瑟,你好了!”然而他却是一脸阴沉:“江今落,我问你,在看到你妹妹尸体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
他发现了,其实我也觉得奇怪:虽然说那副景象给了我强烈的视觉冲击,但内心的悲伤几乎是没有的,怎么会是失去了至亲妹妹的情感呢?
“白瑟,我不知道,我只是吃惊。”我如实的对他说了。“嗯!”他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妹妹有事的。”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嗯?他刚刚说了什么?
其实这件事很奇怪,比如说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谷晓与我的互相信任的关系,再比如我也没想过在之前:在现实中,或在白瑟他生前,我是不是也与他有关联。
我想他与我妹妹的关联更多,因为我现在感觉到:有什么本来在我身边的东西要被抢去的危机感。
所以我早该问了是不是。是我妹的暗恋对象,还是暗恋我妹的对象?关系扯了这么久我是一点不知道啊!
“别打我妹的主意,离她远点!”我知道我有些生气了:好家伙,原来早就有所企图。
“不行啊,哥哥,我就是为这来的。”他又带着商量与请求的语气说:“你也发现了吧,自己的情感在消失;我能帮你照顾她,以后的你即使不在乎了,我还可以护着她。”
小女孩在这时插嘴:“你现在的形态还有能力,能做到吗?”更不要说刚受了伤才修好。
呲,头又疼了。自入梦以来,我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本来想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现在想想只怕是自己!
是我选择忘了的,但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或许我把原因也给忘了。
“为什么?这种时候喊我出来!”我又说奇奇怪怪的话了。“记忆什么的又不一定要全部记得,痛苦何必都留给自己?”
看了一部漫画才知道有些地方把伞叫做“撑花”,感觉好好听!
还有……嗯……我后悔尝试写小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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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纠错者,在于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