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回到御主身边搜集圣杯吧 第5章 第 5 章

“夏油杰君，作为特级咒术师之一的九十九由基能不能也拉拢过来呢？”

我百无聊赖地踢着路边的石子，虽然这一路上我是骑乘着夏油杰的[虹龙]而来，但在距离任务村子附近就下落了，嘛，毕竟也不能让普通人看着两个人在天空飞吧。

“很遗憾的是并没有这个可能呢，大时。”

夏油杰不急不躁地前进着，刘海随着威风轻轻飘动，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

“在前段时间，九十九由基曾来过一次高专，说想要见识一下统治了高层，成为了最强的特级咒术师五条悟，因为时间不赶巧也没能碰面，最后反倒是和我促膝长谈。”

拥有棕色黄瞳，身材高挑的女性俏皮地闭上一只眼，爽朗的这么说着「那有什么关系吗~只要五条悟还站在人类的这一方，就没有阻拦的必要吧。」

“啊。是这样吗，也是会有这样的人呢。这么说来，菅原道真也并没有做出偏向咒灵的一方呢，并不是身为咒灵，而是身为神明的菅原道真在菅理方面肯定也有自己独有的门道吧——”

厚重的云层笼罩着天空，将阳光吞没，使得整个山村显得暗淡而压抑。

我和夏油杰行走在狭窄的山路上，脚下的土地湿漉漉的，潮气弥漫。稀疏的村舍静静地散落在山间，破旧的房屋透露出岁月的痕迹。墙壁剥落，破碎的窗户玻璃凌乱地摇摆，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荒凉。

“真可怜呢，五条悟。想要拯救他的岂不是只有你们（高专）了吗？”

夏油杰不置可否，他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踩到藏匿于草木中的蜗牛。

...简直就像被高层当作武器来看待。把他人当做道具的下场就是被道具做掉了，真是自食其果。

“夏油杰君，九十九由基和你聊了什么呀？”如果谈到了对五条悟的战斗经验，请务必与我分享。

“...并没有说什么。”

“...”

啊——又来了。

将自己的情绪和心事都藏起来，惯用的笑脸来装饰自己，明明很痛苦却不会找人倾诉，这样很容易憋出毛病来啊。

“虽然解决本地土著的心事不是我（外来者）的义务，但是夏油杰君，嗯~怎么说也是救了我一命哦！我可以大发慈悲勉勉强强以神明大人的视角来给出中肯以及绝对正确的意见！”

像夏油杰君这种转不过弯的人，也许是在什么想不通的地方撞墙了，到底是选左边还是选右边，无论选哪边都不舍得另一边的选项——哎呀，正确的选择当然是不存在的，我只要替夏油杰作出选择就好，只要是在我以神明的名义下作出的决定，想必夏油杰也不会感到后悔。

[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做就好了]什么的，会变成[因为是别人让我这么做的]，说到底也只是心理包袱的问题。

夏油杰停顿在原地，思考片刻，像是下定决心那般。

“大时，我想创造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

“？嗯，不错的理想。”

儒雅温厚的嗓音轻轻地诉说着。

“以前我，一直坚信我们（咒术师）是扶弱抑强的存在，[弱者生存]，这才是应有的社会形态。然而，我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目标都是无意义啊——”

无人知晓的，咒灵的味道。就仿佛是将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囫囵吞下一样。

到底是为了谁呢，从那一天（星浆体事件）起，就不断地怀疑、质问着自己。[我所见到的，没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人尽皆知的丑恶罢了]。我是知晓了这一切，还是坚定选择成为咒术师，保护弱小，解救苍生的。

——喂？别再继续动摇下去了...！

在脑海中还时常回荡着，因拔除咒灵任务中而受重伤而死的灰原和无力的七海。缠着绑带的金发学弟颓废地靠坐在墙上，“那本应该是毫无难度的二级咒灵...！可恶...！产土神信仰！那原来是个土地神！是一级案件...！”。

“现在修养要紧，七海。”

夏油杰麻木地为灰原盖上白毯，就算是在如今五条悟的结界下，也免不了误测咒灵等级的案件。

“剩下的任务就交给悟吧。”

“...以后凡事就交给他一个人不就行了吗。”

七海近乎哽咽地说出这句话。

夏油杰哑然，悄悄离开，将空间留给七海一人。寂静的房间里，是少年压抑的呜咽。

保护非术士，袱除咒灵就像是一场马拉松，而等在终点的，则是伙伴们（咒术师）堆积成山的尸体。

“受保护的非术师们，才是咒灵无穷无尽的源头，说到底，保护弱者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意义。”

咒术师们燃尽生命所保护的非咒术师，不仅愚昧无知，同时也是数不胜数的咒灵的原因。其源源不断的焦虑、贪婪、愤怒、邪恶、憎恨、痛苦就像永远不会停止生产的埃凯德娜*，那么，通过灭绝非咒术师，不就可以根绝咒灵的源头了吗？啊...!真是的，我怎么现在才想通呢。

“大时，我想创造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而代价，则是杀光全天下的猴子...你是怎么想的呢？”

“如果你做得到的话，那就去试试啊...”

因为我不怎么喜欢猴子，灭绝了最好，讨厌，一说起猴子就想起来拉美西斯二世了...

“啊，我开玩笑的。怎么说因为讨厌就灭绝一个生物什么的也太任性了——”

“您终于来了！请救救我们（这个村子）吧，咒术师大人！”

仿佛被夺走了生机，苍白而无力的声音嘶哑地吼叫着。犹如枯叶一般消瘦的老人快步前来，抓住了夏油杰的手。他滑溜溜的眼睛盯向了我。

“这位小友是...一定是咒术师大人的侍童吧！请随我前来，拯救这个村子吧！”

“...是哦，我是夏油杰大人的侍童，还请放开夏油杰大人的手，不然会很困扰的。”

真是的，到这种关键时刻就来打断，而且啊，通常来说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白发灰瞳的我看上去才更像驱逐恶鬼的大师吧，看在是老人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哦？希望你能慧眼识珠一下...

夏油杰不留痕迹地抽出了手，“事不宜迟，还请你带我到村子巡查一番吧。”

夏油杰温柔地、不如说是近似怜悯地注视着对方，其巨大的耳垂，慈眉善目与悲悯弱小的神情不禁让老人幻视成佛教中的神明。

老人顶礼膜拜地祈求着“有此等贵人相助，我们的村子一定能恢复往日平静！咒术师大人！还请随我前来...！”说罢，便快速往村内走去。

“夏油杰君，”我小步跟上去，牵着夏油杰的手，“刚刚的话题，我们...”

“先拔除咒灵再说吧，大时。”他摸了摸我的头，“你也不用对我这么生疏啊，像悟一样叫我杰就好。”

哎呀，这难道是！！！

我懂，夏油杰是想要和我拉近关系吗？其实我除了御主还是第一次和普通人交朋友——是不是要先从一起看电影做起呢。

正当我在想如何婉转地拒绝夏油杰，告诉他我们应该先从去影院做起，我们已经到达了村庄。

是很简单的二级咒灵，不费多大功夫就拔除了。可惜的是并不是拥有诅咒术式的咒灵，只是平庸地，由村民们的恐惧所催生的咒灵。

“感觉就像擦过呕吐物的抹布的味道，呜啊，你还挺能忍的啊？”

夏油杰震惊地看着我，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看脸色就能看出来了，因为你神情很丑嘛。”我双手汇聚，变出一个精美的饭团，“给你。”

“吾主还同时兼有厨神的职责，来吃下这个充满了神之美味的饭团吧，不仅味道丰富还充满营养哦。”啊，其实是姐姐们（鼠仆）给我包的饭团，一直没有吃真是抱歉，但品质绝对是不容置疑的一级棒。

夏油杰犹豫地接过，轻轻咬了一口。

外形饱满圆润，每一口咬下去都能感受到它的弹性和柔软。当咬开它的包裹时，香气扑鼻，令人食欲大增。饭团的米饭粒粒饱满，每一粒都被调味酱料充分融合，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咬开一口，口感滑嫩，米饭的香甜与酱料的鲜美交融在一起，每一口都充满了满足和享受，仿佛口中盛开着一朵美味的花朵，不禁陶醉其中。

看见夏油杰的神情我就明白，绝对是此生都未曾品尝过的美味。呼，能让你放松下来真是太好了，我心里暗暗想着。

顺带一提，这是仅有调味酱馅料的饭团，还有其他馅料的饭团请敬请期待，姐姐们的饭团可是不输于山珍海味的顶级料理。

“还想要吃饭团吗？我可是有五十多种口味的饭团哦，想的话就点头！”

我摆出手，“如果夏油杰君好好表现的话，下次就给你内陷是棉花糖的饭团哦。”

夏油杰呆愣了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谢你，阿时。”他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头，男人手中的温度紧密地通过发丝传到我的头顶。他敛起笑意，不明不白地说着。

“你会站在我这一边吧，阿时。”

不，还请你不要这么用力地揉搓我的头颅。

“咒术师大人！探查结束了吗？接下来还请随我来根绝事件的原因吧！”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性不知何时来到了我们身旁，比起咒灵来也丝毫不逊色的丑颜怼着我们，他双手紧握成拳头，硕大的汗珠从脸颊旁滑落。

“我们已经将恶魔囚禁起来了！还请咒术师大人拔除她们吧！”

埃凯德娜（Echidna），希腊神话中的万魔之母，诞生了众多魔兽，比如奇美拉、斯芬克斯、地狱三头犬、九头蛇和尼米亚猛狮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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