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会所的洗礼】
商务培训项目尘埃落定,紧绷的弦骤然松开,谌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迹部景吾将她的状态看在眼里,项目完成的当晚,便不容分说地载着她离开了别墅。
“带你去个地方,放松一下。你需要彻底恢复状态,下周的培训才能万无一失。”迹部握着方向盘,侧脸在流动的城市光影中显得格外深邃。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掩映在静谧园林中的低调建筑前,门楣上只有一个简洁的徽章,没有任何招牌。内部是极致的奢华与私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精油芳香,服务人员举止优雅,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这里是迹部财团旗下的顶级私人健康会所,不对外营业,只服务于极少数核心成员和贵宾。
迹部为谌静安排了一整套恢复疗程。先是专业理疗师为她进行长达90分钟的深度芳香精油按摩,疏通因久坐和压力而紧绷的经络;接着是顶级品牌的高端面部护理,精准应对她的疲劳肌状态;第二天,还有私人瑜伽教练为她进行一对一的舒缓拉伸和普拉提训练,帮助她重新找回身体的平衡与活力。
谌静像一个人偶般被精心伺候着,体验着从未想象过的细致服务。理疗师的手法精准到位,让她沉沉睡去;面部护理时,美容师轻柔的指尖和温热的仪器在她脸上游走,带来无比的舒适感;瑜伽教练则引导她关注呼吸,释放压力。她穿着会所提供的真丝睡袍,享受着米其林三星主厨特制的低卡营养餐,看着窗外精心打理过的日式枯山水庭院,有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晚上,迹部陪她在私密的餐厅用餐。窗外是科隆的璀璨夜景,室内烛光摇曳。谌静看着眼前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食物,再回想这两天如同梦境般的经历,一种巨大的落差感涌上心头。她放下刀叉,看着对面的迹部,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和自嘲:“迹部君,谢谢你带我来这里。但这感觉……太不真实了。就像突然被扔进了《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宴会,灯火辉煌,觥筹交错,可我……像个误入的井底之蛙,格格不入。”
迹部摇晃着红酒杯的手顿了顿,紫灰色的眸子在烛光下专注地凝视着她,没有嘲笑,反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井底之蛙?”他轻笑一声,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谌静,你错了。你以为盖茨比的世界是靠金钱堆砌的吗?不,是靠眼光、魄力和打破常规的能力。而你,”他目光灼灼,“你拥有绝大多数身处这个‘宴会’中心的人都缺乏的东西——真正的格局、敏锐的洞察力和跳出框架的思维能力。这才是最昂贵的入场券。”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低沉而充满诱惑:“你觉得格格不入,只是因为你还没习惯这个高度。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成为你的桥梁,带你看到更高处的风景,让你属于这里,而不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的话语像带着魔力,直击谌静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与不安。
晚餐后,迹部送她回套房。在门口,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深深地看着她:“好好休息,明天还有课程。”说完,他俯下身,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不再是上次那样带着宣告意味的短暂触碰,而是一个更深、更缠绵的吻,带着红酒的醇香和他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直到谌静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缓缓放开,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唇角,低语:“记住我的话,谌静。”
内心独白(迹部景吾):
看着她沉浸在不真实感中的迷茫样子,竟然觉得……有点可爱。井底之蛙?真是荒谬的比喻。她的价值,远比她自己所知的要大得多。那份调查空白背后的秘密,我迟早会揭开。但无论如何,她这个人,我要定了。手冢国光?他给不了她这片天空。
【书店的醋意与失控的吻】
在会所又多待了一天后,谌静才回到自己的公寓。她刚安顿好,手冢的信息就来了:
【手冢国光:回来了?】
【谌静:嗯,刚到家。项目周一正式开始。】
【手冢国光:明天周六,有空吗?中心区新开了一家大型书店,听说艺术和外语类书籍很全。】
谌静明白这是他缓和关系的邀约,回复道:【好呀。】
周六早上,手冢准时出现在她家门口。他一如既往的简洁,但谌静能感觉到他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似乎在确认她的状态。一出公寓楼,手冢就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无数次。穿过周末熙攘的人群,走过阳光洒落的街道,乘坐拥挤的地铁,他的手始终牢牢地包裹着她的,掌心干燥温热,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书店里书香弥漫,人流如织。手冢对体育区和原版小说区很熟悉,但也耐心地陪她在艺术区和外语区流连。在一个相对僻静、堆满画册的角落书架间,谌静正翻看一本莫奈的画册,手冢站在她身侧,手臂虚环着她,防止被人撞到。
他忽然低声开口,语气平静无波,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项目……其实周四下午就最终定稿了吧?”
谌静心里咯噔一下,翻书的手指顿住了。他知道了?她有些慌乱地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里面没有质问,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她知道自己瞒不过他,只好硬着头皮承认:“……嗯。迹部君说……连续加班太累,带我去……一个会所放松了一下,恢复状态。”她下意识地隐瞒了那个吻,以及迹部那些关于“桥梁”和“世界”的言论。
手冢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压明显降低。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但那目光却让谌静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看到她和迹部在会所里相处的情景。一种强烈的醋意和不满,在他冰冷的表象下翻涌。
忽然,他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画册,随手放在旁边的书架上,然后向前一步,将她困在了他和书架之间狭小的空间里。谌静背靠着冰冷的书架,仰头看着他突然放大的俊脸,心脏狂跳。
“谌静。”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压抑着的情绪。下一秒,他低下头,准确地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与迹部那个带着技巧和诱惑的吻截然不同。它充满了霸道、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以及一种近乎惩罚性的力度。手冢的手捧住她的脸,指尖陷入她的发丝,另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他的气息带着清新的薄荷味,强势地入侵她的感官。
谌静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挣扎和理智都在这个吻中土崩瓦解。一种比面对迹部时强烈数倍的、近乎失控的生理反应席卷了她。她的腿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贴向他,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带着怒意和强烈情感的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只剩下暧昧的水声和彼此紊乱的呼吸。
直到谌静快要缺氧,手冢才缓缓放开她,但额头依旧抵着她的,呼吸粗重。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氤氲着水汽、满脸通红的模样,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现在……清醒了吗?”
谌静瘫软在他怀里,浑身滚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凭本能紧紧抓着他。那种几乎要吞噬一切的失控感,让她清晰地意识到,手冢国光对她而言,是远比迹部景吾更危险、也更无法抗拒的存在。
内心独白(谌静):
迹部的世界像华丽的冒险,让人目眩神迷。可手冢的吻……却像一场海啸,轻易就能卷走我所有的理智和防线。我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