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二当家来到鬼灭的世界后-前传 第3章 赌气

“小容儿~帮我洗嘛~”Shadow修长的胳臂绕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从后面将人儿圈进怀里。他微微俯身，线条分明的下颌轻轻搁在她的左肩上，半阖着眼，拉长语调撒娇，像只慵懒又耍赖的大型猫科动物。“我玩累了，不想动手。”

他淡金色的发丝在厨房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几缕碎发擦过她的颈侧，带来微凉的痒意。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丝细边眼镜，冰冷的金属框架此刻正不轻不重地抵着她的肩胛骨。

“眼镜硌到我了。”拉亚微微蹙眉，声音清淡，手上冲洗草莓的动作并未停下。水珠溅起，在她纤细的指尖和鲜红的果肉间跳跃。

“小容儿~”Shadow睁开眼，彩虹般绚烂的虹膜流转着琉璃色，此刻却盛满了无比幽怨的情绪，直勾勾地从侧面望着她。

“自己洗。”她的回答依旧简短，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睫毛低垂掩去了眸底的情绪。

“我们半个月没见，你都不想我的吗？还和陌生男人搂搂抱抱地坐一辆车？”Shadow歪着头，视线紧紧锁住她的侧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的皮肤是冷调的白，唇色却偏红，此刻因不满而微微抿着。

拉亚沉默了一瞬，水流声显得格外清晰。

“托里斯只是载我一段路，我们是在小区门口遇到的。”她解释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你果然没想我~”Shadow较真起来，孩童般的赌气语气与他极具侵略性的外貌形成奇特反差，那双七彩琉璃般的眼瞳眯起，透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想了。”她终是低声回应，避开了他灼人的视线。

“哦？”Shadow的手不再安分，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一层衣料在她腰侧上下移动，薄唇几乎贴着她敏感到微微发红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声音暧昧低哑，“那是这里想？还是…这里想？”

拉亚身体猛地一僵，那种被当作玩物般轻佻对待的感觉再次涌上，让她难堪甚至恶心。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了他。

Shadow明显是没料到她竟敢推开自己，手臂还停顿在半空中，方才那点戏谑慵懒的神情凝固在脸上。

厨房宽敞略显空旷，只有不锈钢厨具冰冷的光泽作为背景，映得他此刻的身影有些骇人的寂静。

“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你让外面的米安陪你吧。”拉亚转过身，背对着流理台，双手下意识地扣住冰凉的台面边缘，指节用力到发白。

她垂着眼，拒绝了和他的亲密行为。

Shadow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如同面具剥落，露出底下那一成不变地麻木与冰冷。他注视着她，琉璃色的瞳孔里没有温度，像某种精密却无情的仪器。“拉亚，你闹脾气也该适可而止。可别和那些女人犯一样的低级错误~”

他的语调毫无起伏，平静得令人心寒，目光更是冰冷渗人，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审视她内心每一寸的挣扎和不驯。

两人之间的空气一下子凝滞，只剩下冰箱运作时低沉的嗡鸣。

头顶那盏暖黄的吊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在光洁的地板上，仿佛无声对峙的困兽。

拉亚心脏微微一颤，浓密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终究没有勇气抬起眼与他对视。

她渐渐搞不懂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了。

这些年来，她到底在图什么？是她变得越来越贪心了吗？可是…她没有自己伪装出的那么大方。

这样的生活，她快受不了。

Shadow立在原地，等了她半天也没见她开口服软，他目光微凉，口吻阴戾，“怎么？做错了事连句道歉都不会说吗？”

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回荡，敲打着拉亚紧绷的神经。

拉亚蜷缩着手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依旧一声不吭，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唯有微微颤抖的肩线泄露了她的情绪。

Shadow眼底聚集起挥之不去的阴郁，他阴森森地盯着她，像是经验丰富的猎人在审视一只不服管教的猎物，思考着该如何彻底驯服。

“你想离开我吗？”他忽然问，声音平直得像一条拉紧的线。

拉亚瞳孔骤然一缩，孱弱的肩膀抖得像个筛子。

客厅方向隐约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更反衬出厨房里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的耐心有限，告诉我，你想离开我吗？拉亚。”shadow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又一遍地重复，像是催眠，又像是无声的威胁，每一个字都砸在拉亚的心上。

拉亚的眼底爬上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夹杂着崩溃和无助的坚持，那点微弱的火苗在她眼中明明灭灭。

可是这样一点儿星星之火，在和对方那冷酷得近乎非人的目光对峙的瞬间，很快就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灰烬般的绝望。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已是一片沉寂的顺从，一步一步地挪上前，伸手抓住他冰凉的手臂，踮起脚尖，将自己苍白的唇印在他紧抿的嘴角，声音轻柔得如同叹息，“对不起，我最近状态不好，原谅我吧~”

Shadow不为所动，五彩琉璃般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表情阴森乖戾，仿佛在判断这屈服有几分真心。

拉亚勉强地撑起一个微笑，嘴角的弧度脆弱得像即将破碎的琉璃，“别生气了好不好？”

Shadow这才不客气地推开她，转身离开厨房，扔下一句，“洗好了给我端出来。”

背影决绝而冷漠。

“嗯。”拉亚低着头，浓密的发丝彻底挡住了她的脸颊，也掩去了所有黯淡无光的神情。

她还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可是，不到最后，她还是舍不得离开…或许真的要等到他彻底厌弃自己的那天了，再这样死皮赖脸地呆下去，会被讨厌的吧。

Shadow从厨房出来，坐回客厅那套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米安立刻像只欢快的鸟儿般扑上来，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shadow，让保姆捡让保姆捡嘛，你忍心看我新做的指甲去翻垃圾桶吗？”

她亮出自己精致的水晶甲片。

“那就让她做。”shadow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垫上，语气淡漠。

“pia！”米安当即喜笑颜开，凑过去对着他的侧脸来了个响亮的吻。

Shadow却一把拽过她的胳膊，轻易地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坐下。

女孩儿的白色雪纺裙摆因为跨坐的姿势瞬间堆到大腿根处，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两人之间的姿势大胆暧昧，宛如热恋中缠绵的情人。

Shadow发丝垂落，神态慵懒，指尖卷着米安的一缕长发，“只知道亲脸吗？”

这样的姿势太过羞人，米安耳畔迅速染上绯红，小手抵着他的胸膛，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还有外人，等会儿回房间…”

Shadow笑声低哑，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蛊惑，指腹摩挲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就在这里。”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真是的！

米安急得快要哭了，杏眸里染上一片朦胧水汽，小脸涨红，堪堪比三月的桃花，娇艳动人。她无助地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Shadow的手掌已经划过她细嫩的脖颈，带着一丝凉意，最后托住她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堵住了她的唇。那触感如同果冻，轻易便刺激了男人的神经。

他轻易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肆意攫取着女孩的甜美。

空气陡然升温，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米安起初还僵硬着，很快便在对方娴熟的技巧下软化，细腻白皙的胳膊妖娆地缠绕上对方的脖颈，化被动为主动，羽睫如同蝶翼颤抖，小心翼翼地献出自己的一切，流露出飞蛾扑火般炙热的爱意。

鼻息间的空气一点点被夺走，米安渐渐有了种马上就要窒息死去的感觉。

拉亚端着洗好的水果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这样一幕。

Shadow的五指插入米安柔顺的发丝中，侧脸线条冷硬，然而那双彩虹般琉璃的瞳眸透过半阖的眼帘，却没有丝毫动情的迹象，只有冷漠疏离，仿佛只是在把玩一件有趣的玩具，全然玩味的态度。

唾液顺着米安的下巴流下，勾勒出缠绵叵测又令人面红耳赤的银丝。

就在米安意识模糊之际，只听‘撕啦’一声，衣料破裂的细微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空气冷热交织，米安雪白的颈肩暴露在空气中，掩盖在倾泻而下的乌黑长发中。

那只美丽神秘的蝴蝶纹身，仿佛突破了束缚着她的茧，在微微颤抖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脆弱，又仿佛在亲吻着她的主人。

她颤抖得更加厉害，尤其是在听到身后靠近的脚步声之后。

Shadow却在此刻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嗓音因**而低沉沙哑，轻咬着她可爱的耳垂，低语，“这么紧张做什么？怕被人看？不是还要她帮你捡电池的吗？说话。”

他的目光却越过米安的肩头，挑衅地望向僵在原地的拉亚。

“shadow~”米安面露潮红，紧张地一动不敢动，羞耻得几乎要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Shadow轻笑，指尖慵懒地把玩着她柔顺漂亮的发丝，绕着手指转圈圈，手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肢，目光却牢牢锁住拉亚，命令道，“说话。”

“我…我把电池扔进垃圾桶里了，能…能帮我捡一下吗？”米安细弱蚊声地请求，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女人的表情。

拉亚面无表情地弯腰，伸手探入旁边的垃圾桶。索性她出门前已经收拾过一次，桶里很干净，除了那枚小小的电池什么都没有。

冰凉的指尖攥住那枚电池，用力到几乎要将其捏碎，掌心被电池的边缘硌出深深的印痕，面上却还是一副死水般的平静淡然。

“没什么事我就去做饭了。”她直起身，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

“不是说要垃圾分类吗？怎么不放回去？”shadow带有薄茧的指尖缓缓划过米安光裸的背脊，引得女孩一阵战栗，他则着迷般地吻着女孩儿漂亮的肩颈，说出的话却清晰冰冷。

米安眼尾绯红，无助地贴着他身上冰凉的丝绸布料，羽睫轻颤，企图换取一些微弱的安全感。

拉亚顿住脚步，旋即快步走到一旁的分类柜前，拉开对应的抽屉，将废弃电池准确无误地放进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迟疑。

“现在可以了吗？”她转过身，竭力维持着冷静，只有微微收紧的下颌线泄露了她内心汹涌的情绪。

“转过身去，闭上眼睛。”shadow继续下令，唇边噙着一抹恶劣的笑意。

“shadow~”米安的嗓音里充满了不安和恳求，杏眸水汪汪地望着他。

“怕什么？她又看不见~”shadow玩味地勾唇，故意道，“而且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他的目光如同含有剧毒的蜘蛛丝，死死缠绕着拉亚。

因为她才是这荒唐戏码的主角…

米安连忙捂住他的嘴，自己却因为对方突然加重的动作而狼狈地溢出一声轻吟，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引人浮想联翩。

拉亚背对着他们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她极快地低下头，浓密的长发滑落，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只有紧握的双拳和微微起伏的胸口显露出她正隐忍着巨大的情绪波动。

****以下螃蟹内容自行想象*****

翻云覆雨过后，shadow打发着米安去客房洗澡了。客厅里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未散的气息，混合着甜腻的香水味，显得有些窒闷。巨大的水晶烟灰缸里堆了几个烟蒂，沙发上随意丢着一件破损的女士内衣，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荒唐。

拉亚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米安拎回来的那几个印着名牌Logo的购物袋，蹲下身在里面翻找着。她需要找出一件合适的衣服给客房里的那位。

Shadow哂笑出声，他已经整理好衣裤，重新戴上了那副金丝眼镜，恢复了那副斯文俊美的模样，只是眼底的嘲讽浓得化不开。

“我家小容儿还真是大爱无疆啊~包容心竟然这么强，要不要我给你鼓个掌？”他坐在沙发扶手上，长腿交叠，像个评判一切的冷漠观众。

拉亚从袋子里找出一条款式相似的连衣裙，用茶几上的剪刀干脆地剪掉吊牌，声音平静无波，“一会儿还要吃饭。”

似乎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过来。”shadow的声线毫无起伏，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

拉亚拿着连衣裙的手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你应该折腾够了吧？”她没有回头。

“跪下，爬过来。”shadow抬手，冲她勾了勾手指，姿态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肆无忌惮地吐出侮辱性的字眼，“像狗一样。”

拉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她咬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别太过分。”

“不是要道歉吗？我不在半个月，你就连道歉都不会了吗？”shadow嘴边噙着笑，那笑意却冰冷刺骨，丝毫不达眼底，七彩琉璃的瞳孔里只有高高在上的漠然和掌控一切的傲慢。

拉亚静静地凝视着他，胸口剧烈起伏，一言不发。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危险的僵持。

阳光被厚重的玻璃隔绝，室内静得能听到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要是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我真的要怀疑你存在的意义了~”shadow笑意盈盈地，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语调甚至称得上轻松愉快，“那样的话，我只能请你滚出去了~”无形的压力如同巨山般压下。

“砰”的一声轻响，是膝盖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拉亚选择了妥协，她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所有翻腾的情绪，如同最温顺的宠物般一步步跪行爬到他身边。

Shadow眼底的笑意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温度，那是掌控欲得到满足的愉悦。

“这样可以吗？”她的声音低哑。

“帮我清理干净~”shadow扣住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像个被无限纵容坏了的孩子，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语气理所当然。

拉亚被迫低下头，额前的碎发垂下，在她眼底落下一片深深的阴影。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

Shadow还没反应过来，脖颈皮肤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冷而尖锐的触感！

原本跪在地上的人儿，不知何时将他扑倒在宽大的沙发靠背上，两人身体紧贴，四目相对，呼吸可闻。而那把刚刚用来剪掉吊牌的锋利剪刀，此刻正稳稳地抵在他的颈动脉上。

“我说了，你别太过分。”拉亚的嗓音清冷，如同浸透了冰水，那双总是低垂掩饰情绪的眼睛此刻终于抬起。

Shadow眨了眨眼，低低地笑了起来，喉结震动，擦过冰冷的剪刀刃，“小容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他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兴味。

“反正你死了房子也是我的，要滚也是你滚。”拉亚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拿着剪刀的手却微微颤抖，被她极力压制着。

她的发丝垂落，轻轻地划过shadow白玉般精致的俊脸，如同羽毛般撩动，却与他此刻被胁迫的境地形成诡异反差。

Shadow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完全没有被胁迫的自觉，甚至还有闲心调侃，“我们结婚两年，你到现在记得的就只有这个房子嘛？我可真是伤心~”

拉亚的左手还紧紧抓着那件崭新的连衣裙，布料被她攥得皱成一团，抵在沙发靠背上，支撑着她部分重量。“你从头到脚，哪里表现的伤心？”她冷声反问，剪刀尖却后退了一毫米。

“大夫，我以为自己已经模仿得很像了~”shadow故作伤感地垂眸，语气夸张，“果然我这绝症还是药石无医了吗？”颈间的凶器不存在。

拉亚抿了抿苍白的唇，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准备后事吧，我也救不了。”

Shadow愣了一下，随即捂着肚子真正地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甚至震得他身体微颤，全然不顾那剪刀的危险。

“那我最后一餐吃什么？”他笑够了，才歪着头，有恃无恐地问，眼神亮得惊人。

“拌黄瓜。”拉亚收回剪刀，干脆利落地起身，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胁迫只是一场幻觉。

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服，面色依旧苍白，眼神却恢复了一贯的沉寂。

“……”shadow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微抽，似乎被这个答案噎住了。

“咱们半个月不见，我大老远回来你就让我吃这？！”

“不乐意吃就让里面那位给你做别的。”拉亚看都不再看他，拿着那件连衣裙，转身径直走向客房，去给他的小情人送衣服。

她的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决绝。

“小容儿你最近越来越不贤惠了，知道吗？”shadow望着她的背影，无力地感慨，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她听到。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他戴上刚才被碰歪的眼镜，环顾四周才发现偌大的客厅里，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室内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冷清。

“……”

寂静中，他轻轻摸了摸脖颈上被剪刀尖端抵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冰冷的触感和几乎察觉不到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