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氧 第27章 找她弥补

至于程望上高一上学期开始记着上体育课时，一定随时给何皎皎备一瓶水。

还不是因为初中时候，何皎皎有两回让程望记忆深刻，让他背后惊出一身冷汗来。

何皎皎平时一来月事就喜欢低血糖，尤其上体育课时候，运动热跑之后，她汗涔涔的脸上却比其他同学苍白，没一会儿摇摇欲坠，被送到医务室，程望才知道她肚子疼，忍着痛上体育课，又看到班主任和医生给她喝了一瓶水之后，她才好转。

还有考试高度紧张的时候，又碰巧她肚子疼得直接趴在卷子上，抬不起头来，程望再次看到她苍白的脸上，嘴唇也白得没了血色，想起以往班主任给过她一瓶水喝，她才好转，程望就把自己买过一瓶没动过一口的矿泉水瓶给了何皎皎，之后才看到她趴着卷子桌上，手伸进桌肚里拿出他给的矿泉水瓶，勉强喝了两口，才逐渐看到她直起腰坐起来，才认认真真答卷。

那时候，程望就记下了，每逢考试和上体育课前都要记着给何皎皎备一瓶水，以备不时之需。

快到4月的天时不时感到燥热，正午阳光打在人脸上，头上蒙了一丝汗意。

何皎皎感到脸庞热热的，伸手背贴上去，凉丝丝地才逐渐感到燥热一点点降下去。

“热了吧？”程望看着她手背擦着她下颚脸庞，用眼神点她身上校服示意：“把外边校服脱了。”

何皎皎没听程望的拉下拉链，轻轻摇头说：“待会下课铃响了，咱们要去食堂吃饭。”

所以校服暂时脱不了丢回教室座位上。

“我帮你拿着，先上楼搁教室里。”程望再次提议，“你自己先去食堂。”

“那你饭谁打啊？”何皎皎拧上水瓶，握在手里边。

“你啊！”

还能有谁？

程望轻飘飘地笑了，说：“你是我同桌啊！”

那意思很明显在说，何皎皎是程望的同桌，所以何皎皎给他打饭是很应该的事。

何皎皎想起顾茜和林夕也会在食堂里面，想自己多一份又给程望打一份，可行。

她点点头说了一声“好”，然后手揪着链锁轻轻顺滑地拉开，长袖校服里露出她娇小圆润，腰隙衬得她穿的短袖白色校服包裹而紧致。

校服一脱下来，腰隙两边的校服才慢慢松散下来，已经看不到她的紧致腰线了。

程望伸手接何皎皎手里的校服，搁在了自己臂弯挂着的自己校服上面，鼻间里都是何皎皎校服上面的馨香，柔柔花香的气息，让人闻见了身心都舒服。

仿佛.......

程望突然想起不该想的地方，脸上突然火辣辣地发热。

看着何皎皎转身离开教学楼往操场中央跑之后，程望垂眸看着自己臂弯上隔着自己校服，女孩馨香柔软的校服令他想象自己似乎把她拥入自己的怀里，才闻到她身上那么好闻的舒适香气。

体育李老师喊口号说了一声下课，1班同学立刻鸟兽散，纷纷往食堂跑去。

食堂送饭窗口前，早已让1班的人排了上去，其他班的人赶过来的时候，就只能站在1班人的后头。

“饺子，刚刚你跑哪去了？我跟宋妍她们找你，你就立刻跑没影了。”

顾茜站在何皎皎后头，一手端着餐盘，说起树荫下宋妍找她的一幕。

“我去上厕所了。”何皎皎伸着脖子，站在何晓后头。

何晓往前挤一步，何皎皎在后头跟上一步贴着，唯恐有人从中使坏，从她和何晓中间插队进去。

“哎，你知不知道。”顾茜手揪着何皎皎背后肩膀上的短袖白色衣料，聊起她从宋妍和一堆女同学堆里听到的八卦：“谢听晚跟程望是小学同学，这两人怎么算起来叫青梅竹马吧！”

“才小学！”林夕在顾茜后头，听了顾茜八卦声，不认同程望和谢听晚称呼为青梅竹马的关系，纠正：“顶多叫发小！”

“他们两家原来住一块，又一起长大，难不成叫青梅竹马吗？”顾茜回头问林夕，她不太同意林夕纠正的“发小”这个称呼。

林夕觉得她的想法跟顾茜重合不上，懒着跟顾茜解释青梅竹马和发小之间的区别。

她现在肚子很饿，不想多余跟顾茜聊八卦。

“哎，饺子我记得你现在跟程望也住在一个小区里。”

“我跟他仅只是对面小区，并不住在一块。”何皎皎纠正顾茜。

顾茜无所谓说：“住对面也算住在一个地方......那你和程望算什么关系？发小还是青梅竹马？”

何皎皎微蹙眉心，转头看顾茜一脸笑嘻嘻的八卦脸，问：“你跟宋妍她们到底学了什么，谈关系远近理论吗？”

“我不管，我就要问你和程望住一个小区，从初中你们俩就在一个班，跟谢听晚青梅.......”顾茜想起林夕的纠正，觉得林夕这话还算比较贴近程望和谢听晚之间的关系，说：“不，应该说他们算是发小，那么你跟程望是不是也算发小里的青梅竹马吧？”

何皎皎听着顾茜左一个“青梅”右一个“发小”，她微眯眼睛，嘴角无奈地往下撇：“我跟程望是同桌关系，你懂了没？”

实在是受不了吃饭要填饱肚子的时候，顾茜非临时起意谈起关系论的时候。

“以后你能不能离宋妍远一点。”林夕在后面真听不下去了，因为她不喜欢听聊八卦，而且还是往何皎皎身上聊八卦。

“就是！”何晓扭头，越过何皎皎看顾茜，出声制止：“宋妍什么脑子，你不知道？别回来，你脑子跟宋妍脑子一起被驴欺了！”

顾茜没有惊讶和气愤，或者认为何晓这话有意针对她不痛快。

她知道何晓话里意思是何皎皎是学霸，宋妍一个中下游的女生跟何皎皎学习能力比，没法比拟的。

“班长你骂我。”顾茜一脸委屈不行，噘嘴要装呜呜哭相：“骂宋妍就算了，你连我也一起骂！”

“你嘴老吧啦吧啦吧啦的，吵的我耳朵难受。”何晓站在何皎皎面前排着，也受不了顾茜小嘴叭叭地污染。

排队窗口有四个，男女自觉地分在固定的列队，前两个窗口是全年级女生，旁两个窗口都是全年级男生。

“宋妍有没有帮我打饭？”

何皎皎、顾茜和何晓以及林夕跟着转头，宋妍手里端着两个餐盘正好排到第二个窗口前面，站在与何皎皎旁的位置上。

问宋妍打饭的人，根本不是她们1班女生，而是4班女生。

这个女生，何皎皎她们都有点印象，记得叫沈悦，也是上一次食堂里，为难谢听晚的那些4班女生头头。

何皎皎打量了一眼沈悦窜跑到宋妍旁，没多想就毫不斜视地往前跟着何晓慢慢走进打饭窗口上。

“给你打着饭啦！”宋妍说着，突然回头。

沈悦正好又问一句：“我表哥江昱白的也打上了吗？”

宋妍回头正好看到身后人，用下巴点点说：“喏，谢听晚另一只手端着就是江昱白的。”

“怎么是你呢？”沈悦声调有点不太高兴，问：“谢听晚你怎么能给我表哥打饭呢？他同意了你没有？”

谢听晚低着头不说话了。

沈悦“啧”了一声，不耐地瞥一眼谢听晚，嘴里吐着嘀咕：“一个破落户也配给我表哥打饭。”

接着她抬头，就看到了宋妍旁边让她格外有点眼熟的背影。

“咦，那不是1班的，跟程望同桌的那个女生吗？”沈悦话是跟宋妍说，眼睛盯上了何皎皎背后肩膀，一缕梳着马尾的发梢丝滑微卷地垂在校服后领的脖颈下。

宋妍微点下头，侧眸一转，视线就在何皎皎双手跟她一样都端着餐盘，忍不住问起：“何皎皎，你这手里给谁帮忙打饭呢？”

宋妍问完，沈悦的眼睛跟宋妍的眼睛一起滴溜溜地往何皎皎前后人转来转去，见到何晓、顾茜和林夕都齐整整地站在何皎皎前后打饭。

而她们俩看着的确猜不出来何皎皎手里边的到底给谁打饭。

顾茜想起上体育课，宋妍在树荫下，拉一帮女生和谢听晚向何皎皎炫耀程大帅的归属后，渐渐明白何晓和何皎皎以及林夕为什么看不上宋妍这个人了。

宋妍最爱无事生非，在班里喜欢传小话，顾茜还想起来，上一次她还给4班江昱白的饭盒，她本意也是想暗恋一丢丢江昱白，结果江昱白冷下脸，嗓音丝丝透心凉地对顾茜说：“以后你不要来4班找我了。”

然后以一种丢人现眼的目光瞥了一眼顾茜，他转身背对顾茜不再搭理她分毫。

宋妍知道了之后，就在1班嘲笑顾茜追4班超级富二代江昱白未果出丑，还讥笑顾茜是个大花痴，见个男同学都喜欢倒贴，根本不管他们对顾茜投来不讨喜的目光。

宋妍还给顾茜起了绰号叫“舔狗”。

顾茜清醒之后，才回味自己怎么把这么糟糕的往事得忘了，刚刚体育课她还死皮赖脸地跟宋妍她们一块凑，听八卦。

那次顾茜被宋妍莫名起绰号嘲讽的时候，何皎皎和林夕还过来安慰她来着，还告诉顾茜少跟宋妍接触。

顾茜不长记性，现在她幡然醒悟之后，正昂头傲娇地想张口说程望，想气气宋妍和沈悦她们两个时，被有人一句话抢了先。

“给我同桌打饭。”何皎皎说一句，就不再看宋妍她们，等何晓在前面挑好了菜，打完最后一道米饭。

何皎皎拿着两个盘子放在窗口上，溜了一眼琳琅满目的餐盘，指向最爱吃的说：“打两份西红柿炒蛋，清炒菜花和一碗西红柿蛋花汤。”然后指着另外餐盘，继续指挥阿姨把大勺伸进肉类说：“这份也一打西红柿炒蛋，一个鸡腿，辣炒土豆丝，和一个丸子。”

“嚯！”顾茜听了，双手趴在何皎皎肩膀上，一脸羡慕：“你给程望这个同桌点了那么多肉的！”

旁边窗口前，宋妍和沈悦听了，瞳孔纷纷睁大了起来，连后面谢听晚也跟着慢慢抬头，一双眼睛复杂又晦涩不明地盯着何皎皎指挥掌勺阿姨将饭菜都打在程望的餐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