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店暴露了,简宽文。”顾槐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五公里内的能量指数在飙升。你的灶火是一个灯塔。”
简宽文的后槽牙咬紧。
“你护不住她。”顾槐重复了这句话,但这一次是陈述事实。
“它们下一次不会只派一个窃贼。”
“它们会派来军队。”
“你的这间小店会和她一起在三十分钟内被撕碎。”
这是事实。
简宽文的暴躁在燃烧,他当然知道。
他的壁龛保不住了。
他可以杀。
他可以把所有来的东西都烧成残秽。
但他只有一个人。
而她是一个正在不断外泄的源。
他低头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林鹿。
她是一个烫手的麻烦。
但是我的麻烦。
“说你的条件。”简宽文冷冷地开口。
顾槐的拳头在风衣口袋里攥紧。
他赢了这一局谈判,却输了全部。
“特事局有一个深潜基地。”顾槐艰难地说,“在地下三百米。那里有最严密的能量屏蔽措施。可以遮蔽她的气。”
“你那被渗透成筛子的基地?”简宽文嘲讽道。
“那是目前唯一的选择!”顾槐低吼,他也在崩溃边缘,“你想看着她死?!”
简宽文沉默了。
他那双深井般的眼睛里,是疯狂的计算。
顾槐的筛子很危险。
但外面的军队更致命。
他必须选择。
把她藏进那个筛子里。
然后......亲手揪出那些想碰她的老鼠。
“好。”简宽文开口。
顾槐松了一口气。
“我的东西,可以暂时寄存在你那里。”简宽文的用词充满了侮辱性。
顾槐的眉毛一挑。
“但是,”简宽文打断他,“我要加一道锁。”
顾槐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简宽文没有回答他。
他转过头,再一次俯视着林鹿。
他那只赤红色的手再一次抬起。
“顾槐说的记忆清洗,你想要吗?”简宽文突然问。
林鹿早已在他们二人对峙时醒来,她紧闭着双眼装睡,颤抖的眼睫毛暴露出了这一切。
林鹿猛地摇头。
她想起了白天的无效劳动,想起了那种被抹杀的感觉。
她不想忘掉。
她害怕,但她更怕变回那个麻木的植物标本。
“很好。”简宽文笑了。
“那么就用我的方式。”
他没有给林鹿任何反应时间。
他滚烫的手掌,不再是触碰她的脸。
而是精准地按在了她的脖颈侧面,那个今天早上还被星尘科技工牌带子勒出红痕的地方。
“滋啦——”
那不是声音。
那是灵魂被灼烧的幻觉。
“啊啊啊啊啊!!!”
林鹿发出了一声她这辈子最凄厉的尖叫。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热。
不是火。
是灶。
是一种源自简宽文的霸道能量,正在烫进她的皮肤,烙印在她的灵魂上。
她闻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焦香。
“别碰她!”顾槐目眦欲裂,冲了过来。
但已经晚了。
简宽文的手上,那赤红色的高温猛地爆发又收敛。
一切只在三秒之内。
林鹿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在她失去意识前,她只听到简宽文对顾槐说的那句冰冷的交易:
“我用我的烙印吃掉了她外泄的气,现在她干净了。”
“而且,”简宽文抱起那瘫软的身体像抱起一件战利品,无视顾槐那杀人的目光。
“从现在开始,无论她在哪里,”
“我都能感觉到她。”
“谁敢碰我的东西,我就烧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