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去给赫连珏做妾!”裴宴清高声哭喊着,手里的椅子确实一点力都没受,直接开始裴宴清为圆心朝四周旋转。
裴礼栋被一椅子砸趴在地上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裴宴清忙着去揍赫连珏也没顾得上他摔在哪儿,抬脚就才在他的屁股上从桌子上划过去。
赫连珏吓得把怀里的人往外扔,企图当初如猛虎一般单手拽着椅子扑过来的裴宴清。
裴宴清单手抱住怀里的人,把她往战场之外的地方一放,反手敲在了赫连珏的小腿上。“两条腿的男人你不做,非要做三条腿的蛤蟆。算你碰上我这个好心人,免费帮你变回两条腿的男人。”
裴宴清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在赫连珏听来,就如同从冥府传来的一般。
更别说他现在被砸的那条腿,还在裴宴清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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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您怎么来了!”怀夕的声音由远及近,裴宴清的耳朵动了下,就随手端起一盘汤汁多的菜往衣服上浇。
然后顺势从桌子上滚到地上斜躺着,趁着门开的功夫,随手把头发抓的凌乱。
待温锦澜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裴宴清一个人摔在角落里低声啜泣。裴礼栋跟赫连珏两人一左一右躺在桌子边,一个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叫唤着,一个低着头抱着腿哀嚎着。
温锦澜路过赫连珏时,一脚把人踢翻,站到裴宴清的身侧。
只是衣服有些脏了,头发有些散乱,没吃亏就好。温锦澜捞起裴宴清,丝毫不嫌弃她衣服上汁水,把人抱在怀里。
心落回原处后,温锦澜才抬头喊人进来。
“请赫连公子把头抬起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怎样一张脸,能让赫连峰久久不能忘,甚至溺爱庶子!”
温锦澜话音一落,候在门口的侍卫走进来,一边一个扯着赫连珏就把人的头掰起来。
温锦澜轻蔑地看了眼,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擦着赫连珏的侧脸划过去,“这张脸还真是无趣的很呐,怪不得你爹只让你当个庶子,而非嫡子。”
“把他拎着,去裴府。”温锦澜朝着地上的裴礼栋抬了抬下巴,就抱着裴宴清出去了。
侍卫们扔下赫连珏捡起地上的匕首后,就朝着裴礼栋走过去,也不顾人还在哀嚎就把人抬着往楼下走。
赫连珏坐在原地,任由脸颊上的血顺着下颌往衣服上滴。
他死死盯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眼中翻腾着戾气。"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老子起来!"
缩在角落里的女人闻言吓得一哆嗦,强撑着赫连珏那边挪。
“你是哪家的姑娘,世子拆我们来送你回去。”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女人呆愣的抬起头,一个穿着浅绿色衣服的姑娘正弯着腰轻声细语的问她,身后还站着两个持刀的侍卫。
“我吗?”
怀夕点头肯定道:“嗯。”
“我叫艳桃,是寻香楼的姑娘。”艳桃不知怎么的热泪盈眶,或许是披在身上的披风太重了吧,压得她本就单薄的身子都喘不过气来了。
“小桃姑娘,跟我们走吧。我家小姐说了,这路上不安全,必须要我们三个把你安全送回去。”
怀夕眼里复现暖意,嘴角的笑容也如同初春的暖阳一般。
等小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上华丽的马车往寻香楼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裴宴清在温锦澜抱着她走出房门那一刻,就手往下一划,露出浑身汤汁的衣服,侧晕着靠在温锦澜的颈侧。
温锦澜也十分配合的,让还停留在楼下不愿意的看客们看清楚:裴家大伯是如何苛责刚回家不久的裴三小姐,母父双亡才下葬没几天,就为了家产着急把她送给别人做妾。
温锦澜把人抱上马车后,就一直搂着人。
裴宴清忍了又忍,最后还是转了转眼珠子,装作一副又醒过来的样子想要抬起头,被温锦澜抬手按了回去。
“车里只有我们俩,按平常相处来。”
“世子殿下,这不和规矩”裴宴清张口就想拒绝。
温锦澜嘴角微扬,低声轻语。“今日我去参加赏春宴,裴三觉得我会遇到谁呢?”
裴宴清瞳孔骤缩,嘴角的弧度拉平,一直随意搭在腰侧的手上台就向温锦澜的脖子抓去。
温锦澜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裴宴清袭来时握住她的手掌,挣开她的五指与她十指相扣。
然后脸就被裴宴清一巴掌拍歪了。
“咱们以前真的相爱吗?你打我可是一点劲儿都没收。”温锦澜试探的问,侧头时微微颤抖着身子强忍着唇瓣间溢出的笑。
裴宴清反手摸在他开始涨红的侧脸,语气放柔缓:“怎么会?我们当然相爱啦,只不过我们是相爱相杀的那种。”
这马车是温锦澜常用的那一辆,所以裴宴清另一只手在马车壁准确的一扭一按,身侧弹出暗格,里面放着些许大大小小的瓷瓶。
“脸凑过来。”裴宴清熟练准确绕过细长肚大的瓷瓶,在角落里拿出一个青瓷的带盖小宽屏。
温锦澜听话的倾身把脸凑过去,目光灼灼的仰视着给自己涂药的裴宴清。“如果我骗你的话,如果我们关系不好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习惯把药放在这个暗格呢?”
裴宴清涂完药,微微低头与温锦澜对视。“你说对吗?”
温锦澜晕乎乎的,听不清裴宴清再说话,本能地点头。
裴宴清见状坐回去,把瓷瓶放好后,就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
“你准备如何?”
温锦澜突然出声,但裴宴清却没有立即回答,她在斟酌要不要如实相告。
“我想分家立独户。”
在天武朝女子也是可以分家后独自立户的,这样之后女子婚嫁丧葬皆由自己做主,外人不得已任何理由干涉。
裴宴清已经不想被任何“长辈”所束缚了,从她下定决心舍去丞相嫡女身份的那一刻,她就没什么不可以失去的了。
“我帮你提。”温锦澜说。
裴宴清抬头,眼里满是诧异,“你其实可以不用掺和进来的。”
温锦澜摇头,并不赞同她的话。“你不是说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被外人所知,那么算下来还是你吃亏的。对我而言,祝你分家只需用权势压人,又怎比得上你的名声呢?”
裴宴清侧身掩住脸,不让温锦澜看清她的神色,只是时不时微颤的背影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温锦澜安静地凝视着裴宴清的背影,心里却升腾起异样地喜悦。“骗子!”
裴宴清达成目的后,便不再说话了。
没一会儿就到裴府了。
温锦澜还没起身,坐在离门最近的裴宴清已经没影了。
门口的看家护院看到裴宴清只微微点头,便没有多的表示了。
裴宴清也没多大反应,上前跟离得近的说,"进去通知一下大伯母她们。"
护院越过裴宴清看见提着“哎呦哎呦”叫唤着的裴礼栋的两个带刀侍卫,转身就往里面跑。
等到裴宴清跟温锦澜一行人走到了正厅,以裴二叔裴礼梁为首的裴家男人们才姗姗来迟。
“多……多谢世子殿下,还亲自……送我长兄回府。敢问何人伤……我兄长至此,我裴家定要去京兆府告上一状。”裴礼梁余光扫到地上的裴礼栋,身子一抖又立马移视线。
温锦澜往裴礼梁那边走一步,裴礼梁就往下弓着身子退一步。
“本世子差人打的。”温锦澜甩了下宽大的衣袂,漫不经心地捋着边角的褶皱,说出口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僵在了原地。
“你们裴府还真不讲究,真是为了趋炎附势到脸都不要了?抱错的裴三小姐刚回家才几天,甚至其亲生父母都刚下葬不久吧,这么急匆匆地就要把人送给个垃圾做妾?”
温锦澜五官精致却天然带着暖意,笑起来更是人畜无害,他盛满笑意的狗狗眼扫过眼前人时,众人却连移开目光的勇气都没有。
裴礼梁都说不出成句的话了,只是一味的低头行礼。他强迫着自己抬起头,扬起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绞尽脑汁也只吐出来句:“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世子殿下。”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误会,我只陈述我自己看到的现状。裴三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也为本世子提供了养伤之所,本世子向来见不得恩人受委屈,那么你们说该怎么办呢?”温锦澜颇为苦恼再次与在场之人对视。
大伯母越过裴礼梁上签道:“分家。玲珑宝阁牵扯裴家利益众多,裴三带不走。但是我们可以出地契让裴三任选两处过道她户下,同时五弟和五弟妹生前专门为她存下得嫁妆都可以让她带走。这样既全了我们与裴三的血脉亲情,也不会让温世子为难。”
温锦澜眼中笑意转瞬即逝,冰冷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长者,犹似打量什么物品一样。
“裴家儿郎无筋骨,反到女中出英雌。你的提议本世子很喜欢,一盏茶的时间把东西准备齐全了,我们一同出发去京兆府衙。”温锦澜将腰间的匕首退回鞘中,随意挑了个看着顺眼的座位靠着。
温锦澜见裴宴清呆愣的站在原地,语气温柔下来,“裴三小姐,还请入座休息一会儿。”
然后话头一转,对守在裴宴清身边寸步不离的怀夕说:“没见你们家小姐被吓得还没缓过神来吗?快去给她沏盏茶。”
怀夕听到温锦澜声音的那一刻就把头低下去,还往自己小姐身后躲。但是后面又听话的扶着小姐选了个里温锦澜稍远一点的安全位置坐下,转身就从侧边去沏茶;了,听到温锦澜哼笑声后跑的更快了。
有了裴礼栋这只鸡,其他人首次直面这么恐怖的温锦澜,响起往日里听到有关他的传闻,什么半夜总喜欢提着人皮灯笼的传言都变得可信起来。
裴宴清的茶都还没喝完,材料、马车什么的全都准备好了。
温锦澜起身时,一脚踩在裴礼栋的小臂上,半会儿才反应过来的往后一退。“这人是我帮你们抬到京兆府,还是你们自己请人来抬?”
京兆府的人一听是温锦澜那个大杀星来了,颤颤巍巍就来了。
“立独户?裴姑娘可是要嫁人了,所以提前把户口迁出去,好来日并入男方家里?”户曹参军李恒即将下笔的手一顿,接着问。
没有灵感,差点想放弃,但是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签约了,不能这样放弃自己的老大。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涨了四个收藏,又有了更新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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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小说,是开刃之作,也是最没有经验的。
文笔可能不尽人意,剧情可能幼稚无脑,但是我也一定会把她写下去的。[比心][比心][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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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