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嫁给郭知潇了。”
所以你死心吧。你没有机会了。竟然敢和她的傻大个用同一张脸,回头等醒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找傻大个的茬,这么油腻不要脸当小三!
“启明,我.....”他还要说话,大丫的声音却从另外一方传来,“云主子,你找到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那人像是被惊到,匆匆留下一句‘改日我再约你’之后,匆匆的离开了。
翟晓云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中的油纸包像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把它放到一边,又觉得有些显眼,又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才把它放进去。而后拍拍手故作大方的走出去,“没有呀大丫,你是不是记错了?”
她边说边从屏风后面拐出去,就看到樱桃和小绿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站在门口,看到她之后樱桃还对她挤眉弄眼。
很可惜,她的主子和她,心意不相通。
倒是小绿看到她之后走上来,“二爷来了。”
“来就来呗,那么紧张干什么?”翟晓云说道,然后又对着大丫解释,“我没有找到,一会儿让你婆婆帮你找吧,可能她收起来了。”
“好,多谢云主子。”
“不客气不客气,那你先歇着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三人从酒楼里出来,一直未见郭知潇的身影,倒是阿青从后院一直跟她到门口,“主子,二爷在马车里。”
“哦。”
翟晓云平静的看着眼前这辆骚包豪华的马车,心道郭知潇真不浪费他骄奢的名声,能怎么嚣张就怎么嚣张。
阿青帮她掀开车帘,扶她上了马车,看着她依旧乐呵呵的样子,阿青心中不禁为她默哀。他可看到了,方才知道那个消失在后院的人影是杨子帅之后,二爷的脸色黑的就像他家厨房里的锅底一样。
不,比他家用了二十多年的锅底还要黑。
啧,也不知道云主子是怎么想的,既然进了二皇子府,竟然还敢和‘旧人’见面,怕是不知道咱们二爷狠起来是什么样的吧。
打发走赶车的人,阿青并樱桃和小绿一起坐在车边儿上,他看着一边不知道发生何事还在小声嘀咕着说笑话的二人,幸灾乐祸地想,也该让她们尝尝二爷发脾气的样子。可是这都走了一会儿了,他细心地听了一下,发现马车内依旧沉默。
不应该啊,按照二爷以往的性子,早该动手了。
有心想看一看里面的场景,可是,他不敢。
事情果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刚走到回府路上的僻静处,马车内终于传来声音,“阿青,停下!”
那声音满含怒气,震得他本能的停下了马车。
郭知潇越想越觉得可气,本来他马上就要放下成见好好的对她了,谁想到这么个时间点她还是选择了杨子帅!尤其是两人见完了面之后,马车内她还这么无辜的看着他!
她有什么无辜的?她哪一点无辜了?
真是.....放肆!
待马车停下,郭知潇伸手抱着翟晓云的腰,两人一起飞出了马车。翟晓云怕高,见状尖叫着抱住郭知潇的身体,把头紧紧的埋在他的怀里。再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共骑一匹马,奔跑在街道上。索性这条路在他得府邸附近,而又因为郭知潇的脾气名声很差,所以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两人一路疾驰,直到出了城门来到了山林间,翟晓云才觉得他有些奇怪。害,还以为他来了兴致,要带她策马奔驰呢。
郭知潇在一片树林中停下,抱她下了马之后又迅速的翻身上马。
“哎郭知潇,你这是做什么?”
郭知潇居上临下的看她一眼,“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如果你能活着,我就原谅你。”
“莫名其妙啊你,好好的发什么脾气,来大姨夫了啊?”翟晓云说。
郭知潇并未回答,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驾马离开。
翟晓云想叫住他,张口却只能接住马蹄挥舞下飞扬的土屑。她咳了两声,开始打探四周的环境。敢情她的这个梦,不是个言情文,也不是个复仇文,而是个野外环境求生文!
可关键的是,她一点野外生存的能力都木有呀!
早知道当时贝爷的《荒野求生》,她多看一些了,说不能还能在这山林里,多活几天。
不过也没事,说不定一会儿她就梦醒了。之前看很多古言文,她还挺羡慕那些古代人呢,可当真的体验一番,哪怕是在自己能主导剧情的梦里,她还是觉得现代好。毕竟现代有空调有手机有各种各种的美食,哪像在这里,一个小小的全聚德,也能成为美食大拿。
想到这里,翟晓云也不到处走,就随处找了个光滑的石头盘腿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着天黑。
躲在暗处的郭知潇看着她的不作为,心中的怒气越发的茂盛,好像她笃定自己会来救她似的。
就不!
他就不出去!
天空慢慢的黑下来,四周也开始传来各种动物的叫声。翟晓云闲的无聊,等到围着搬家的蚂蚁看得眼疼之后,她在蚂蚁窝的旁边找到了一个小眼儿,并从里面拉出了一只爬蚱。这玩意儿她很少见了,还是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过暑假,每个下雨天过后,哥哥总会带着她,拿个小桶去树林里摸爬蚱,然后卖给村子里收爬蚱的爷爷奶奶。
五分一只,两个就可以卖一毛钱。
她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夹着那只爬蚱,甚至还故意伸出左手食指的指腹,让它用钳子夹着玩。
指腹处微微的疼痛让她有片刻的清醒,也自然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恶臭的味道。
是一头野猪,约直到她大腿处高,身上的毛发短而坚硬,还带着不同颜色的淤泥,有些泥巴已经干了,将掉未掉的挂在那毛发上。它站在她前方不远处,微微张开的口中,流着粘腻的液体。野猪可不好对付,关键是它太臭了。翟晓云尖叫一声,把爬蚱扔向它,而后迅速的朝和它完全相反的方向跑去。
人在紧张的时候奔跑,双腿真的会发软,像是失去了骨头的支撑。
这是翟晓云在跑到一个小山坡处,没有刹住闸而滑掉下去时的第一想法。
第二想法是自己的第一想法是错的,她掉下来完全是因为惯性。
第三想法是自己一会儿肯定能从这个梦里惊醒,会是几点呢,能不能耽误是午饭?应该是耽误了,她都在这梦里过了好几天了。
三个想法刚从脑海里过一遍,她就觉得额头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疼痛让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时,额头上的伤痛让她觉得有些恶心。翟晓云闭着眼反应了一下才觉得不对,她在床上睡觉睡得好好的,怎么也不应该是额头痛啊,而且还是额头的正中间。
“醒了醒了,主子醒了。”
耳边传来低声的兴奋的声音,翟晓云终于张开眼睛,却看到樱桃正守在她的床前,看到她睁眼,忙问,“主子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大夫大夫,嬷嬷,快去叫大夫,主子醒了。”
翟晓云看看她,待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口,“樱桃,去帮我拿个镜子。不要铜镜,去郭知潇的库房里找最清楚的波斯镜。快去!”
“哦哦。”樱桃看她情绪激动,连忙跑了出去。
曹嬷嬷已经出去找大夫了,此时的房内只剩下她一人在。翟晓云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双手,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可能吧,这也太荒唐了,肯定是她的梦,还没醒。
对,是她入戏太深,光顾着为男二意难平来着,入戏太深了。
对。
肯定是这样。
可是不对呀,上次来例假的痛觉那么真实,好像是她自己的身体真的不舒服似的,当时她就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想那么多,可是这次额头上的伤....隔着厚重的棉布,她仍然可以感觉到那种跳痛。
那痛像是她的心脏长在了因为伤口而裂开的两片肉上,心脏每跳动一次,它就痛一次。
樱桃捧着镜子过来的时候,翟晓云已经死气沉沉般,窝在床上。她从未见过如此消沉的翟晓云,吓得连忙把镜子举到翟晓云的面前,“主子,镜子拿来了。”
翟晓云懒懒地看了一下镜子,在镜面上果然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
“哦,拿下去吧。”她有气无力地说。
“好的,主子,嬷嬷把大夫请来了,要不让他给您把下脉?”
“不用了,我好得很。”
“那,主子要不要去看看二爷?他...”
“头疼,不去。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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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樱桃有些为难地看着曹嬷嬷并小绿二人,“怎么办,主子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了,也不吃饭也不喝药。小绿,你说要不要和二爷说一下?”
小绿却摇头,“听小白姐姐说,二爷一直昏迷着,今早刚醒。我觉得即使咱们过去了,小白姐姐也不会让我们靠近的。”
“那怎么办啊,这样下去我们主子没有病死,也要饿死了。”
曹嬷嬷拍了樱桃一下,“说什么傻话,主子好运还在后头呢。”
“对对对,是我错了。呸!”樱桃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嬷嬷,你说是不是...”
知道她接下来的话,曹嬷嬷立刻拦下来,“也不知道那天二爷带着主子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危险。”
另外两人点头。当时他们回来的时候,府里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主子满脸是血,身子耷拉着毫无生气。还有二爷,满身是血,肩膀上还破了一个血洞,哗啦啦的向外面流着血。尽管已经虚弱了,可他仍然坚持着把她们主子抱到了院子里,才虚弱的倒下。
“不知道,阿青也被二爷赶下了马车。”小绿回答。当时他们三人被赶下车之后,就回了府里。本以为二爷和主子是找地方浪漫去了,可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在第三个时辰的时候,他们才在府门口等来,满身是血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