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ny:【宿主,请控制好自己的下半身,吻下去的话,小心惹何粲生气哦。】
咚咚……咚咚……咚咚咚……哔!!
Kenny:【什么声音?】
【……】Kenny:【精虫上脑了……】
沈荼上身下压,吻上了何粲火热欲燃的唇,唇与唇的厮磨吮吸带给他极致的快感,他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柔软,**鸠占鹊巢,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他的初吻,本以为这就已经够刺激了,没想到对方的舌头竟肆无忌惮的顶了进来。
沈荼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神志收回了大半,何粲仍闭着眼睛,他的睫毛微微发颤,舌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在沈荼的嘴里四处探索,言情小说里关于接吻的桥段在他脑海里逐字逐句的浮现出来。
再这么下去......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如果何粲清醒后知道他们接吻了......他死定了......
这时,何粲的舌头停止了探索,沈荼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成想对方得寸进尺,竟挑逗起了他的舌头,沈荼的理智又徘徊在出走的边缘。
这哪是耍赖啊!这分明是耍流氓啊!什么道貌岸然?什么一本正经?这家伙纯纯色胚一枚!
他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来而不往非礼也,不!不!不对!来而不往懂礼也!发乎情,止乎礼!克己复礼为仁......李盛解开杨鸣的衣襟,褪去他的裤带,带着薄茧的手抚向他的背,直至腰间的敏感地带......
啊!!!
沈荼心怀圣贤,却身不由己,他的理智即将决堤。
"咳咳......咳咳......"
何粲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眼睛也缓缓睁开。
四目相对,唇舌交缠,怎一个尬字了得!!!
何粲瞪圆了眼睛,猛地一把推开沈荼,他坐起身捂住了嘴,脸蛋红的不可思议,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荼,支支吾吾道:“你.....你对我做什么?!”
沈荼讨好般的笑着:“我?我看你晕了,就帮你做人工呼吸,你信吗?”
何粲一脸信你个鬼的表情:“人工呼吸为什么要伸舌头?!”
Kenny:【宿主,你太冒昧了,你亲他就算了,还敢伸舌头。】
沈荼:【你可冤枉我了,是他先伸舌头的!】
Kenny:【你不是1吗?怎么反被0给攻略了?哈哈哈哈。】
【……】沈荼:【他这是破戒A化了……我守不住啊!!】
Kenny:【刺激啊!!!】
沈荼:【我感觉身上被你装了监控一样,我做的亲密的举动,你都能看到吗?】
Kenny:【这……再深入的话,就不能了,为了尊重他人**。】
沈荼:【那就好。】
Kenny:【咦?你还想做更深入的事?】
沈荼:【情到深处……就……你懂得。】
Kenny:【我没必要懂……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何粲吧,小心上岸值进度条往下掉!】
沈荼:【我自有办法!】
沈荼知道何粲并没有完全烧昏头,他百口莫辩,为了逃离苦海,只好釜底抽薪了:“是你先伸的舌头!这可是我宝贵的初吻!我特意留着它要献给将来的爱人!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它夺走了,你赔我!”
何粲虽然没有烧糊涂,但也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主动伸舌头的?”
沈荼矫揉造作的咬着下唇,委屈的说道:“你夺走我的初吻就算了,你还不愿意承认!你不做那潘岳,却要做陈世美吗?!你这负心汉!”
“......”何粲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对不起,我可能是烧糊涂了。”
沈荼看计谋得逞,便顺着台阶下了:“没事,我原谅你了,毕竟你生病了嘛,不能全怪你。“
沈荼看何粲松了口气,便想再进一步试探试探对方的心意:“只是我的初吻,你打算怎么赔?”
这时,沈荼的上岸值进度条涨到了30%。
Kenny:【不是吧……不降反升……】
沈荼:【初吻耶!初恋耶!你知道这里面的含金量吗?】
Kenny:【雍正的纯元皇后呗。】
沈荼:【惊讶.jpg,你竟然知道?!】
Kenny:【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沈荼:【百科全书?】
Kenny:【……】
何粲想了想:"我......这也是我的初吻,算不算扯平了?"
沈荼有些沮丧,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不过,这种事也能扯平?等等......为什么都是第一次,何粲的技巧如此高端?而自己的却是菜鸡的水平?这接吻也讲天赋?那何粲可真是天赋异禀了。
沈荼自觉理亏,主动求吻的是他,他最好是见好就收,否则等何粲回过神来,他就不好收场了,更何况他多次试探,何粲对他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虽然何粲接受了他的亲吻,还主动先伸了舌头,但毕竟是在发烧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不得数。
沈荼:“行吧,扯平了,我去给你拿药。”
两人都默契的没再提起“接吻”的事,就当这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午饭之后,何粲吃下药又继续回房休息,沈荼、素音和红藏三人去了吉隆市场、雅安小区以及废弃的幼儿园,最后在废弃的幼儿园里找到了周建国的断腿,沈荼联系上陈启明,陈启明忙的不可开交,只派了一名技侦来现场处理,一切处理妥当后,沈荼跟着技侦回了市局。
沈荼有一段时间没回市局了,下了警车站在市局门口,他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直到红棉花沁香入鼻,熟悉的感觉才又回来,已过晚上十点,不知各部门的同事今天有没有机会准点下班回家,他先是去了一队的大办公区域,看到灯光还亮着,也是见惯不惯,他还在警局的时候,熬夜加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这优良的加班文化指定是要世世代代延续下去,必是要时常灌输时常洗脑,才能源远流长历久弥新。
沈荼看到于火还在工位上忙碌着,他走过去打招呼,恰巧于火也转头看到了他,于火惊讶又惊喜。
于火:“老大,你怎么来了?”
沈荼:“有事找你们陈队,这就你一个人加班?”
于火:“陈队只留了我,其他人就先回去了。”
沈荼知道陈启明留下于火协助他是因为于火嘴严且能干,他又不想太多人参与到恶煞的事件里,造成更多的牺牲,但这样他们两个的工作量可就超标了。
沈荼:“辛苦你了,这两日恶**件频发,你多替陈队分担分担。”
于火谦虚的说道:“应该的。”
沈荼问道:“陈队在办公室吗?”
于火摇头:“他在解剖室。”
沈荼:“那我找他去。”
沈荼往解剖室走去,还没进门就听到李姐在那大声抱怨着。
李姐:“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老娘我都要困死了,我现在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一熬夜皱纹都多好几道,我求你了,我的祖宗,放我走吧......”
陈启明:“李姐~我给你买护肤品~最贵的!你帮帮忙嘛~帮帮忙嘛~”
李姐:“你别这样说话!我都要吐出来了!我跟你保证明天下午验尸报告一定双手奉上,小许昨晚熬夜赶活,今天你又让我加班加点,你这是和我们部门的人过不去?往死里整我们?”
陈启明:“怎么会?我最爱李姐了~我就是着急,想早点知道结果,我怕如果我不快点,会死更多人。”
李姐:“唉...陈队是好同志啊,但你再急也得有个度,检验结果不是说有就有的,它也需要时间,我发誓,结果一出来我马上通知你,绝不耽误!你现在让我先回去,家里的娃还在闹,我老公跟废物一样,啥也不会,只会给我打电话,我再不回去,家里的天都得塌。”
沈荼站在门外敲门提醒,陈启明看到他两眼放光,仿佛在遥遥无际的荒漠里看见了海市蜃楼,李姐看到他两眼一黑,一个还没搞定又来一个,她心底直叹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没带驱鬼符,竟是些魑魅魍魉抓着她不放。
李姐头疼脑热:“沈队,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觉得这个点你适合出现在这里吗?”
沈荼笑了:“李姐,我不找你,我找陈队。”
李姐皮笑肉不笑:“我还不了解你?同事这么多年不白当了?你们俩半斤八两!旗鼓相当!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沈荼走过去揽着李姐:“李姐,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哪有这么可怕?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对不对?李姐,要不您先回去?我有点私事和陈队聊聊。”
李姐半信半疑,她甩开沈荼搭在她肩上的手:“真的?”
沈荼:“真的。”
李姐连忙拿起包就跑,看都不看陈启明一眼:“算你小子够意思!走了!”
李姐头也不回的走了,解剖室里只剩下他俩,陈启明找了张椅子坐下,沈荼隔了一小段距离靠在空空的解剖台旁。
沈荼:“何必为难李姐,法医部就两人,倒下任何一个都难办。”
陈启明扶额:“我知道今天结果出不来,但必须得施加压力,林局一天几十个电话,我压力大的都要窒息了,不得找个人排遣一下。”
沈荼:“于火一个不够的话,就再找一个,如果担心他们知道的太多会有生命危险,到时候我让何粲帮忙清除他们的记忆就好。”
陈启明:“行吧,我自己有分寸,对了,你怎么来了?”
沈荼:“和你汇报一下啊,吉隆市场和雅安小区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是在废弃的游乐园找到了周建国的断腿,被小仔埋在海盗船下面的沙地里。”
陈启明:“小仔为什么不埋它窝里?”
沈荼:“第一,它窝太小,第二,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猜测是这样。”
陈启明:“狗崽子现在都这么聪明了?”
沈荼:“天性而已,断臂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吧?”
陈启明:“嗯,根据断臂的状态,小孩是在周建国死之前出事的,两人一前一后就差一天,李姐推断小孩人肯定是没了,活不了。”
沈荼:"那小孩的身份能查到吗?"
陈启明面露难色:“难,李姐说这孩子大概两岁左右,是个男孩,我先看看最近上报的案子里有没有人口走失的,孩子失踪父母肯定会来报案,不管怎样,查!必须查!”
沈荼:“如果是个两岁的孩子,那是不是就没有必要用召亡术了?说话都说不清楚吧?”
陈启明对此也没有经验,但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可以参考,他还是决定试试看。
陈启明:“我还是试试,至少能看到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