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两天,哈桑王子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带领着谢秋声,体验了一把沙穹王子的纸醉金迷。
此刻,他们正身处一家极隐秘的会员制俱乐部。
这间俱乐部极尽奢华,如宫殿一般华美。黄金制作的雕像、手工编织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沙漠黄金**的香料香气。
然而,在这样庄重布置的房间内,却突兀地摆放着一张赌桌。
玩的是沙穹上层流行的一种纸牌游戏“沙之预言”。
规则类似简化版的□□,结合了虚张声势和概率计算,节奏快,单局赌注上限高。
谢秋声坐在赌桌旁,身边是哈桑王子特意安排的、一位来自曼卡王国的美女作陪,金发碧眼,身材曼妙。
美女时不时地用银质叉子,叉起一块大小刚好入口的水果,递到他的嘴边,细致贴心,又深谙谈话的魅力。
但他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牌桌上。开局不久,谢秋声便悄然从系统商城兑换了【赌技精通】。
转瞬间,牌局的节奏、概率的计算、对手的微表情,在他眼中已变得清晰无比。
新一轮牌局,赌注迅速攀升至惊人的数额。
当最后一张牌发出时,谢秋声敏锐地捕捉到对面荷官洗牌时一个几乎无法听见的、极其细微的卡顿声。
荷官在作弊。
谢秋声不动声色,佯装没有发现,却根据这作弊的信息,计算出了剩余牌堆的概率分布。
他巧妙地跟注,在最关键的时刻,用一个恰到好处的加注,误导了对手的判断。
“Showdown(摊牌)。”荷官宣布。
谢秋声缓缓亮出底牌,一副完美的同花顺。
牌桌上一片低低的惊呼。这一把,他直接赢走了接近一亿沙穹币的巨额筹码。
然而,这场牌局的输家,一位名叫贾希兹的沙穹贵族,哈桑王子的铁杆哥们,却只是轻松地吹了一声口哨,仿佛输掉的只是一百块。
他非但没有懊恼,反而用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睛,更加灼热地看向谢秋声,笑着对哈桑说:
“哈桑,你的这位贵客可真了不得!不止拥有连沙漠明珠都黯然失色的美貌,赌桌上更是锐利得像一柄出鞘的弯刀。
我本来想着,借着游戏,看能否赢得美人的一个贴面吻,或者让他脱件外套逗个趣儿……”
他话语直白,目光在谢秋声脸上流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猎奇,却奇妙地不让人感到被冒犯。
“没想到,玩笑没开成,反而把我自己的钱袋给掏空了。”
他举起酒杯,向谢秋声致意,眼神中充满了更浓烈的兴趣和好胜心。
“谢先生,这钱我输得心服口服。不过,这更让我期待,接下来还能有什么样的‘惊喜’了。”
这语气分明在说,他对谢秋声本身的兴趣,远远超过了牌局和金钱的得失。
谢秋声端起酒杯,向贾希兹的方向微微一敬,唇角勾起一抹从容的弧度。
“贾希兹阁下说笑了。不过是运气站在了我这边,加上新手的手气总是比较旺而已。您的风度,才真正令人佩服。”
贾希兹闻言,朗声笑了起来,他十分随意地举杯向谢秋声致意,动作洒脱不羁。
“当然,我的风度在沙穹可是有口皆碑的。”
当他放下酒杯时,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再度精准地捕捉到谢秋声的目光,与他对视,眼神炽热而专注。
“毕竟,”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声音压低了些许,恰好在喧闹中能让谢秋声听清,“唯有真正的绅士,才懂得如何耐心等待最值得的……奖品。”
谢秋声垂下眼帘,微微一笑,仿佛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他转向哈桑王子,语气平和地询问道:“殿下之前似乎提过,要让我见识一样‘好东西’,总不会指的就是眼前这场牌局吧?”
“哈哈,当然不止是这个!”
一直在旁饶有兴致看热闹的哈桑王子,立刻心领神会地接过话头,顺势将话题引开。
他朗声一笑,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对侍立在侧的随从吩咐道:“去,把我的‘小宝贝’带过来。”
片刻之后,大门被缓缓推开,一道黑色的影子,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跃进房间。
那是一只成年的黑豹,它通体漆黑,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毛皮在灯光下黑得发亮,一双眼睛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
让谢秋声惊讶的是,这只看起来充满野性的猛兽,在走到哈桑亲王面前时,竟如同家养的小猫一般,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哈桑王子笑着抚摸它光滑的皮毛,从侍从手中取过一块新鲜的、带着血丝的肉块,递到它的嘴边。
黑豹优雅地叼住,安静地伏在哈桑的脚边享用起来。
“它叫暗影。”
哈桑王子一边抚摸着黑豹,一边看向谢秋声,道:
“动物其实比人更简单,谁给它食物和保护,它就把谁当作唯一的主人,绝不会背叛。人心,有时候反而难测得多。”
他的话语意有所指,目光在谢秋声和贾希兹之间似有若无地扫过,随即又笑道:
“不过,对自己人,我向来是毫无保留的。只要你以诚相待,我必回报以百倍。”
谢秋声的视线从温顺的黑豹身上,缓缓移回到哈桑王子的脸上,笑道:
“殿下驯兽的本事,实在让人叹为观止!黑豹野性难驯,却能为您收敛爪牙,这份掌控力,确实非凡。”
贾希兹身体慵懒地向后靠进沙发里,他的目光在黑豹和谢秋声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谢秋声身上。
“要我说啊哈桑,你的‘小宝贝’确实迷人,野性又优雅。”
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看向谢秋声,笑容更加灿烂。
“不过嘛,我倒是觉得,越是美丽且难以驯服的存在,才越有让人想要征服的价值,不是吗?
谢先生,您说呢?”
几次三番下来,谢秋声终于被贾希兹这过于露骨的“调戏”撩起了真火。
他忽然转过头,目光不再闪避,而是直直迎上贾希兹从进门起,就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过的视线。
“贾希兹阁下似乎对‘驯服’的话题很有心得。”
谢秋声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调中已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
“不过,依我看,任何形式的驯服,前提都得有压倒性的武力作为支撑才行。
坐了这么久,光是玩牌也乏了。不知道贾希兹阁下有没有兴趣,活动活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