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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深雨蒙蒙之旧梦 第7章 谁在光阴里唱歌

作者:脸通红的更年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8 00:03:10 来源:文学城

这几天,依萍一直窝在家里谱曲填词,为华明唱片的试镜做准备。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墨水晕染开又干涸,像她心里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她原本打算第二天就去“那边”告诉爸爸,可转念一想——“陆依萍不打没准备的仗。”等试镜成功了再去,她的腰杆才能挺得更直。

“咚咚咚”突然传来敲门声,“谁啊?”她放下钢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快步走去开门。

门一开,阳光斜斜地漏进来,既明站在光里,嘴角噙着一抹笑,像是从旧梦里走出来的人。

“嗨,这几天太忙了,才来找你。”

依萍怔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时竟说不出话。

“嘿?是我今天太帅了吗?”既明用手在依萍眼前晃了晃。

她猛地回神,翻了个白眼:“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没睡好。”

“那正好,出去透透气?”既明微微侧身,让出门外的路,“毕竟还有不少谜底等着我们解开呢?”

他的眼睛直直望过来,像是能穿透她所有伪装。依萍抿了抿唇,终究没拒绝。

公园的小径被雨水浸透,泥土散发出潮湿的清香。依萍走在他身侧,脑子里乱糟糟的——是该先问他是不是哈尔滨的那个小男孩?还是问他为什么知道她会唱歌?又或者,他推荐她去华明唱片,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正踌躇着,既明却忽然停下脚步。

“陆依萍。”他叫她的全名,嗓音低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

“你就是哈尔滨的那朵小雏菊,对吧?”他的问题直接而笃定,打断了依萍的思绪。

“瞧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怕是早就把我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吧?”依萍看着既明的眼睛。

“我想要的,是你的亲口回答。”既明凝视着她,目光真诚而恳切,“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坦诚相待,没有秘密,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

依萍苦笑一声,往事如刀,割得她心口生疼:“没错,最狼狈的模样,都被你撞见了。”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现在,该我问你了。你究竟是谁?”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薛既明,华明唱片公司的‘明’就是取自我的名字。”

“华明唱片公司,薛渊至……薛既明……”我早该想到的。依萍喃喃自语,瞳孔微微收缩,恍然大悟的同时,心底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原来如此。”

“所以,你来参加试镜吗?”既明问道。

依萍挺直脊背,语气冰冷而坚决:“本来是想去的,但既然知道了这层关系,反倒不想去了。我陆依萍,不需要别人施舍的机会,更不屑于走后门。

“走后门?你把我想得也太有能耐了。”既明无奈地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公司是我父亲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根本没有那样的权力。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

依萍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不自觉用上了当年在哈尔滨的腔调:“堂堂大少爷,连这点权力都没有?说出去,怕是没人信吧?”

“哪有那么简单……”既明轻叹一声,神色略显疲惫,仰头望向天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远比你看到的复杂。”

依萍双臂抱胸,目光紧紧盯着他,眼神中满是戒备与疑惑:“那好,我倒想听听。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会唱歌的?又为什么会在我晕倒的时候出现?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既明微微颔首,目光变得悠远:“一次课间,同学兴奋地聊起大上海舞厅。他说那里的当家花旦白玫瑰,歌声宛如天籁,每天慕名而去的客人,十之**都是为了她。她不仅唱功了得,还擅长改编、创作。那天,同学特别提到,她改编的《茉莉花》,让人听后余音绕梁……”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聚焦在依萍脸上,“当听到‘茉莉花’三个字时,我的心猛地一颤。那一刻,我知道了上海和哈尔滨的距离,我知道那不可能是你,但是我还是想去见一见。”

既明说着便在长椅上坐下来,也示意依萍坐在身边。

“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你在台上唱了首《往事难忘》,往事难忘往事难忘,对我诉说老故事最甜蜜。”既明说着便唱起来了,把依萍逗得嘎嘎笑。

“看到你那双大眼睛,我感觉是你又不是你,连去了好几天,你都没有唱那首茉莉花,我却听了不少你的事情,大上海白玫瑰和申报记者的爱情故事,白玫瑰前男友怒砸后台,白玫瑰爸爸单挑秦五爷……”依萍的指尖微微发颤。那些往事像潮水般涌来,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

“那个何记者可是每天按时报到呢,后来我就不去了,你是不是她,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你是,你现在很幸福,如果你不是,那我仍旧有精神的向往。”既明的声音很轻。

“直到有一天晚上……”既明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我从琴房回家,看到你站在大上海门口,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目光落在依萍脸上,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你一直站到深夜,十二点才离开。第二天、第三天……你都是浑浑噩噩的,甚至弹错了好几个音符。”

“第四天,滂沱大雨。”他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在雨中边走边哭,最后……晕倒在了街上。”

“后面我就把你送到了医院,冥冥之中……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在你住院的时候我查到你小时候就生活在哈尔滨,你就是小雏菊。”既明坚定地看着依萍。

依萍怔了怔,随即扯了扯嘴角,故意用玩笑掩饰翻涌的情绪:“原来你是个变态,偷偷跟踪我。”她眨了眨眼,生怕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公园的长椅泛着潮湿的水气,既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木质扶手,像是在等待一场迟来多年的审判。

依萍望着远处被风吹皱的湖面,忽然开口——

“我爸爸娶了九个老婆,我妈妈是第八个。我小时候一直生活在哈尔滨,碰到你的那一天是我最倒霉的一天。”依萍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木质长椅,声音平静得近乎淡漠:“爸爸的第九个老婆,我们叫她雪姨。她生了四个孩子,最小的孩子叫尔杰,是爸爸的老来子,被宠得无法无天。那天雪姨故意打翻了稀饭,吓到了尔杰,尔杰突然大哭起来,把爸爸吸引过来了。雪姨一口咬定是妈妈故意的,爸爸二话不说一脚把妈妈踹倒了,我跑过去为妈妈争辩,爸爸给了我一巴掌,还用鞭子抽我,我气得离家出走了。我没有地方去,就跑到公园的长椅上躺着。”依萍叹了一口气。

既明的指节攥得发白,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远处传来黄浦江的汽笛声。依萍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和他分手了,因为日记,不对,也不是日记。”她抬起头,望向远处,开始讲述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从大上海的初遇,到西渡桥的誓言,再到那场决裂。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风恰好卷起一片落叶,擦着她的鞋尖掠过。长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既明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不知何时被指甲掐出了几道红痕。

“所以,”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现在还爱他吗?”

依萍猛地抬头,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光斜斜地切过她的脸,将睫毛的阴影投在颧骨上,形成一小片颤动的暗区。

“不。”她答得太快,快得几乎像在说服自己。

既明忽然笑了,不是愉悦的那种笑,而是带着点无奈的、近乎自嘲的弧度。“你撒谎的时候,右眼会比左眼多眨一次。”

依萍的指尖无意识揪住了裙摆。“薛既明,你真的很烦人。”

“这不重要了。”她站起来,裙子下摆扫过长椅上的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我是真的放下了,我不想在爱情里患得患失,爱他让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既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很烫,像是捧着一簇看不见的火。“重要。”他仰视着她,瞳孔里映着波光,“因为你在发抖。”

依萍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真的在颤。她试图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听好了,陆依萍。”既明站起来,身高差迫使她不得不抬头看他,“那个在哈尔滨雪地里倔强的小女孩,那个在大上海把《烟雨蒙蒙》唱得让全场落泪的白玫瑰——她不该被任何人轻贱,包括她自己。”

远处教堂的钟声突然敲响,惊起一群鸽子,扑棱棱的振翅声里,依萍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所以,”既明松开手,“明天上午十点,华明唱片试镜室。别迟到。”

依萍突然俏皮地说:“如果我不去呢?”

“那我就一直等着——就像每一次那样,但是这次不是等你,是等那个敢撕碎过去,重新活一次的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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