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傅以禾突然嗤笑一声,“论玩脑子,她还不够格。”
她指尖停住,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的锐光:“我给了唐御冰一段录音,她只要敢听,就少不了对我提防,这恰恰是我要的。”
“继续盯着她,别打草惊蛇,剩下的,等着看戏就是。”
“是,傅总。”保镖垂手立在阴影里,指尖攥得发白,喉结滚了滚才敢应声。
他知道这场即将掀起的商业风暴绝非表面上简单的权力争斗,而是傅以禾与唐御冰两人之间积年累月深厚恩怨的激烈较量。
“唐御冰…。”傅以禾忽然重复这三个字。
目光中也透露出一丝深沉的恨意,却又在最深处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李一,这个在N国看似寻常的名字,实则掌控着整个国家的关键命脉,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傅以禾此次归来,原本是为了彻底击垮李一的力量,将他的地位与实力尽数夺走,成为N国下一个无可争议的王者。
可这盘棋偏生走岔了。
李一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失踪了,连张字条都没留下,却把那串能调动半个国家力量的钥匙,轻飘飘丢给了唐御冰。
傅以禾盯着窗外的夜色,玻璃映出她瞳孔里跳动的光,像饿狼盯着猎物时眼里的磷火。
她忽然低笑一声,“以为换了个对手,这局就能重开?”
谁手里的牌多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牌甩在对方脸上时,让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与唐御冰的角逐,才刚刚揭开序幕,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她绝不允许自己成为那个输家。
傅以禾转身轻推,那扇刚刚闭合的房门在她的力量下缓缓敞开。
伴随着房门“砰”然开启的声响,躲在门后窥听的许久念一时惊慌失措,大脑瞬间空白,未能及时作出反应,踉跄几步后“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傅以禾斜倚在门框上,眉梢挑得老高,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之中:“你都听到了?”
许久念咬着唇,手撑着地板才勉强站起来,声音都在抖,却偏要梗着脖子:“你真要对唐御冰动手?”
“怎么?你想拦我?”傅以禾闻盯着许久念,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唐御冰,那个单纯且天真的小丫头,妈妈对付她,可就像玩狗一样。”
在傅以禾锐利目光的逼视下,许久念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心里明白,自己在智谋上根本不是傅以禾的对手,可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正义感,就像一把火,烧得她无法坐视不管。
“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唐御冰是无辜的,你不应该把她当作你的棋子,随意摆弄。”
傅以禾愣了半秒,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讶异,像是没料到这只平时怯生生的兔子敢龇牙。
但那点惊讶转瞬就被冷笑盖过,她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袖口:“无辜?在这个弱肉强食、残酷无比的世界里,又有谁能算得上真正无辜呢?”
“亲爱的,你的天真让我感到好笑。”
转身时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
她走到窗边,夜风掀起几缕发丝,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硬,“这个世界啊,就是强者的天下,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生存,只有智者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唐御冰太过软弱,不当我的垫脚石,难道等着被别人踩成泥?”
许久念并没有多加反驳,而是选择了沉默。
她知道争辩没用,傅以禾的道理里从来没有“情分”两个字。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自大狂妄、目中无人了!
她微微低下头:“那我呢?在你眼中我也是一个笑话?”
“你……。”傅以禾转过头,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许久念的脸,从眉眼到嘴唇,最后停留在那双泛红的眼角上。
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很不一样。”
————
另一边,唐御冰抱着南宫情冉的手猛地一松,死死盯着对方:“你…你说真的?许久念还活着?”
“嗯,这只是我心里的一个猜测罢了。”南宫情冉一边说着,一边将温热的指腹轻轻贴在唐御冰的唇边,一下又一下,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唐御冰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愿让南宫情冉看到自己心中的不安。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但又似乎只是虚惊一场,这种感觉既忐忑又激动。
“只要是你说的,我肯定一如既往地相信你。”唐御冰急忙表态,
然而,就在抬头那一刹,目光不受控制地顺着下挪,南宫情冉吊坠长过锁骨廷伸向下的,是一片白皙的肌肤,再往下……是令人遐想的神秘领域。
引得唐御冰的心跳猛地跳动起来,她匆忙收回目光,假装研究墙上的花纹,耳朵尖却悄悄红透了。
“放心,我哪舍得骗你。”南宫情冉没察觉她的慌乱,只是微微歪着头,手臂一收,直接把人圈进怀里。
那力道不算狠,却把唐御冰锁得严严实实,“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在茶庄,我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没睡,想了好多好多,后来我才明白,是我太小家子气了,不该冲你发火,还动手打你,我向你道歉。”
唐御冰几乎觉得自己在做梦,南宫情冉这样骄傲自大的人,居然会主动向自己道歉?
她愣愣地眨了眨眼,才后知后觉地推了推对方胳膊:“那个……情冉,别抱这么紧,我……我快喘不上气了。”
南宫情冉松开手臂,却像是故意不放过这个逗弄她的机会,伸手扯乱了唐御冰的领带。
唐御冰愣住,眼睁睁看着那条蓝白相间的领带被她随意扯开,搭在肩上的瞬间微微一顿,视线往下溜了半寸,正好瞥见自己若隐若现的锁骨,脸颊瞬间烧红,
“情冉……,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从现在开始……。”南宫情冉眼神十分深情,“不管你心里装的有多少女人,还是脑子里装了多少头大便,我都决定学着大度一些,坚定你不会为了别人而离开我。”
“嗯,但你扯我领带是做什么……?”
“解领带啊…我在学习怎么把你套牢。”
唐御冰耳尖微红,有些无奈地看着南宫情冉,“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可从来就没寻思过要离开你。”
“我信你……。”南宫情冉指尖轻点她的眉心,笑意漫到眼底,“但我更想听你亲口说……,你发誓,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只爱我一个。”
“好,我发誓……。我永远只爱你一个,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只属于你……。”一字一句说得又急又认真。
南宫情冉指尖勾住她松垮的领带轻轻一扯,唐御冰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扑,几乎贴在她身上,鼻尖都蹭到了对方的锁骨。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慵懒,“那你可得把心里装着的那些女人,一个一个都忘得干干净净哦。”
唐御冰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发软,忍不住朝着南宫情冉怀里又凑近了一些,“你这话说的,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
“嗯…。”南宫情冉垂下眼帘,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和玩味,“我喜欢你,不管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你已经走进了我的世界,我就绝不会轻易放你走。”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唐御冰瞪大了眼睛。
“我当然知道。”南宫情冉勾唇一笑,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从那晚酒店之后,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这个变态了。”
说完,捧起唐御冰的脸,这一次,亲的很温柔,在她额头,眼睛,鼻子,一下又一下的亲着。
唐御冰的心跳快的就没减下来过。
她哪里想到,南宫情冉会亲她,那样深而缠绵的吻,如今回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发软。
就这样,两个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炙热而深沉的感情,仿佛要把对方融入骨血中一般,吻到最后,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而唐御冰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想要得到她,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南宫情冉舔了舔嘴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凑近了一些,“唐御冰,我发现……我不主动的时候,你跟头野猪一样扑过来吻我,可只要我一主动,你立马就害羞得不行呢~,哟哟哟,这反差萌~。”
被南宫情冉这样一撩拨。
唐御冰心尖颤了颤,“哪有!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搞得像在……**一样!”
“那说明,你很吃这一套啊~,宝贝~。”南宫情冉笑得很开心,语气轻佻,“我特别喜欢看你脸红害羞,又装作一副很别扭的可爱模样呢~。”
她知道,唐御冰就是一只纸老虎,纸老虎总是用凶狠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脆弱和敏感。
虽然唐御冰觉得有些羞耻,但不知为何,此刻心里却满是甜蜜。
南宫情冉顺势伸出手,挑逗:“来,唐御冰,叫一声姐姐来听听~。”
唐御冰身体一僵,脸颊瞬间涨红,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你...你在胡说什么!要叫也是你叫吧?我比你大。”
“确实比我大。”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可依我看啊,你这么可爱,就该当妹妹,我才是姐姐!”
唐御冰又气又急,却偏偏没辙,梗着脖子反驳,“谁、谁说我可爱?你才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