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站直身子,学着小时候见长辈的样子,深深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好!我是Jerry,谢谢你们愿意见我。”
弯腰时,发梢轻轻晃了晃,龚沁池在旁边看着,悄悄握紧了她的手,眼底全是笑意。
“快坐快坐,路上累了吧?”龚母拉着CheckJerry的手就往客厅引,把人按在软乎乎的沙发里,转身抄起桌上的紫砂壶,茶汤注入白瓷杯时热气袅袅,递过去时笑得满脸褶子:“尝尝阿姨泡的碧螺春,刚从老家带来的新茶。”
龚父在旁边看了眼,悄悄拎起茶几上的果篮往厨房挪,准备大展身手,忙碌于筹备精致的茶点。
“谢谢阿姨。”CheckJerry双手捧着茶杯,指尖碰着温热的杯壁,轻轻吹了吹飘起来的热气,朱唇微抿,眼睛瞬间亮了:“这茶好香啊,入口甘醇,阿姨手艺绝了!”
“哎哟,喜欢就好!”龚母被夸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一屁股坐在CheckJerry旁边,胳膊肘悄悄往人身边凑,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姑娘今年多大啦?老家是哪的呀?家里几口人?爸妈是做什么的呀?”
一连串问题,让CheckJerry略感应接不暇。
这是要查户口?
“妈,你这问得也太急了!”龚沁池赶紧挤到两人中间,胳膊肘碰了碰CheckJerry,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无奈:“我妈就这样,见着喜欢的姑娘就忍不住打听,你别往心里去啊。”
CheckJerry忍着笑摇摇头,虽然被问得有点猝不及防,但还是乖乖答了:“阿姨,我今年36岁,老家在莫斯科,家里就三口人,爸妈都是大学老师,教文学的。”
“三十六岁?”龚母听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不禁说道:“哎呀,这可真是看不出来啊,长得这么年轻!我家沁池都三十八了!你们俩啊,还真是太适合了!”
“不过呢,年龄这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你们两个真心相爱。”说着,拍了拍她的手,眼神里满是认可与欣慰。
“谢谢阿姨,我知道的。”CheckJerry被这股热情感动得心里暖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对了,你一个月工资有多少?”龚母一拍大腿,手腕上的金镯子随着动作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继续问道:“做什么工作的?”
“妈。”龚沁池眼疾手快,偷偷掐了把龚母的胳膊,眉头皱着使眼色。
这问得也太直白了!
龚母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摆手:“哎呀,你看我这脑子,一激动就胡说八道,没吓着你吧姑娘?”
CheckJerry笑得温柔:“没事的阿姨,工资是个人**,我就不细说了,您别介意呀。”
龚母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就开始夸女儿:“还是我们沁池省心,工作安稳,虽说挣得不算多,但养活自己绰绰有余,对人还细心,你跟着她准没错!”
话音刚落,龚父端着个摆满水果的玻璃盘出来了,葡萄,草莓,苹果往茶几上一放:“来,吃点水果,刚洗好的。”
龚沁池伸手捏起一块苹果,递到CheckJerry嘴边:“尝尝。”
CheckJerry张口咬了一口,汁水瞬间在嘴里爆开,甜丝丝的味道顺着喉咙往下滑。
“好吃么。”
“好吃,很甜。”
“Кстати, вкакойстранеты работал?”龚父突然开口,一口俄语说得流利,边吃葡萄边看CheckJerry,眼神里带着好奇。(俄罗斯翻译:对了,你之前是在哪个国家工作?)
CheckJerry懵了,转头看向龚沁池。
龚沁池凑到她耳边,热气吹得人耳朵发烫:“我爸问你之前在哪个国家工作。”
“哦,我大学在墨西哥读的,毕业后在墨西哥城工作了一阵子,后来因为一些缘由,就回国了。”CheckJerry解释道。
龚父点点头,眼神里泛起向往:“墨西哥是个好地方啊,玛雅文明、太阳金字塔,都是好东西。回国好,家里人在身边,踏实。”
“谢谢叔叔,我也是这么想的。”CheckJerry笑得更甜了。
“对了对了!”龚母突然插话,身子往前探了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
“啊?”CheckJerry望向龚沁池那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阿姨,您别着急,我们还年轻,想再奋斗几年,等时机成熟了再考虑结婚的事。”
龚母听了这话,脸上绽放出笑容:“好,既然你们都这么打算,那我们也不催你们了。不过,沁池啊,你这都快奔四了,可得上点心,别把这么好的姑娘给弄丢了!”
“行行,妈,你去做饭吧,我都饿了。”龚沁池佯装不耐,却难以掩饰嘴角的笑意。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38了还磨磨蹭蹭的。”龚母嘴里嘟囔着,一脸不情愿地起身,却又满含爱意地朝着厨房走去。
待龚母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后,龚沁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妈就这样,总爱八卦,你别介意啊。”
CheckJerry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对龚母的喜爱:“没事,阿姨挺可爱的。”
“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这时,龚父又开口问道。
CheckJerry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听懂龚父的话,便又向龚沁池投去询问的目光,问道:“你爸这次又说了什么?”
“哦,我爸说他想和我妈再生个双胞胎。”
这个问题没意思,龚沁池不太按常理出牌,灵机一动,直接开始胡说八道。
CheckJerry满脸狐疑地看着龚沁池,重复道:“你爸想和你妈再生个双胞胎?”
龚沁池拼命点头。
她的演技很好,CheckJerry完全没有怀疑。
这话刚说完,龚母就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真的假的?你爸还有这打算?”
CheckJerry一脸无辜地指了指龚沁池:“是沁池说的呀。”
龚沁池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是我爸说……想让你给他生个双胞胎!”
“哈哈哈哈!”龚母笑得直不起腰,用锅铲指着龚沁池:“你这孩子,净胡说八道!你爸要是有这想法,我先把他锅给掀了!”
说完转身回了厨房,笑声还飘了出来。
CheckJerry看着龚母的背影,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爸也太幽默了吧,对了,你不是说姐姐回家带对象,才带我回来的吗?她们人呢?”
“其实……我骗你的。我姐常年在国外,哪能说回就回?我就是……就是特别想把你带来,让我爸妈好好看看。”龚沁池脚尖蹭了蹭地板,耳尖泛红。
“这样啊,你居然骗我!”CheckJerry故意板起脸,指尖却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
龚沁池立刻凑上去撒娇,“对不起嘛,我错啦。不过,你也看到了,我爸妈对你喜欢得不得了。要不……,你就答应嫁给我呗!”
“嫁给你?你养得起我吗?”
龚沁池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立刻挺直腰板,她拍着胸脯保证:“养得起!那必须养得起!就算养100万个你,我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她的话语夸张而又不失温情。
CheckJerry继续刁难:“哦?是吗?那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能给我摘下来吗?”
“呃……。”龚沁池一下子卡了壳,皱着眉认真琢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一本正经地开口,
“星星?那玩意摘下来不就死了嘛,而且也没法摘呀!摘下来就不亮了,再说也没地方放啊!要不……我给你折纸星星?”
“你这脑子转得倒快,知道打不过就耍赖是吧?”
“那不然咋办?总不能真把星星摘下来给你吧?”龚沁池立马顺着话往她身边凑,脑袋搁在人肩膀上蹭了蹭,活像只讨喜的大金毛:“再说了,纸折的星星多好啊,我给你折一玻璃罐,晚上放床头,比天上的星星还亮,还能天天抱着看!你嫁给我,保准不亏!”
这一幕温馨的画面恰好落入龚父的眼中,看见两人相拥,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轻声自语:“她们俩姑娘感情真好!”
龚母心里也十分高兴,脸上的皱纹都似乎舒展开来,都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你们两个年轻人啊,就是爱黏在一起。”
说着端着冒热气的饭菜从厨房出来,把盘子往桌上一摆,香气瞬间飘满屋子,“来,尝尝阿姨的手艺,看合不合你胃口。”
龚沁池拉着CheckJerry的手,两人一同来到餐桌前坐下。
她细心地为CheckJerry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来,尝尝这个糖醋排骨,我妈的拿手好菜,可好吃了!”
CheckJerry转嗓一口排骨,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在嘴里扩散开来,让人食欲大开,“嗯,好吃!阿姨手艺真棒!”
龚沁池嘴角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一脸骄傲地说道:“那当然!我妈的厨艺可不错了。”
龚母脸上洋溢笑容,热情的招呼着:“好吃就多吃点!千万别客气,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龚父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眼中满是慈爱与满足,仿佛在这一片刻,岁月静好,幸福满溢。
餐桌上早成了“投喂战场”。
两人不停地给CheckJerry夹菜增菜,像似要把所有好吃的都塞到她碗里。
龚母满脸笑意,声音温柔又热情:“多吃点,孩子,别客气!这些可都是专门为你做的。”
龚父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瞧你瘦成这样,得多吃点补补。”
CheckJerry看着碗里堆成小山一样的佳肴,心中满是感动,可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她只能脸上挂着感激的笑容,婉拒道:“阿姨,叔叔,够了,真的够了!再吃下去,我肚子都要被撑破啦。”
旁边龚沁池正扒着饭,看着她这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肩膀忍不住抖了抖,差点把米饭喷出来。
“你笑什么笑?”龚母眼疾手快,用筷子头轻轻敲了下女儿手背,“还不快给你女朋友夹菜,就知道吃独食。”
“哦~。”龚沁池立刻收了笑,筷子比刚才还勤快,专门挑着排骨上最嫩的肋条、鱼腹上没刺的肉往CheckJerry碗里放,嘴上还不忘替她解围:“妈,您看她碗里都快堆成塔了,再夹就真吃不下啦,等会儿撑着了该不舒服了。”
“也是也是。”龚母拍了下额头,赶紧把刚夹起来的红烧肉放回盘里,转身端来一盅温热的玉米排骨汤,塞到CheckJerry手里,“记得喝点汤,这汤炖了俩钟头,玉米甜,排骨鲜,暖胃。”
CheckJerry双手捧着汤碗,小口喝着,暖融融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也跟着热乎。
她偷偷瞄了眼龚沁池,对方正对着她挤眉弄眼,指尖悄悄在桌子底下勾了勾她的手,小动作里全是藏不住的亲昵。
CheckJerry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在她耳边说:“叔叔阿姨真是太热情了,我都有点招架不住啦。”
“没事,他们平时就这样,热情好客。而且,他们也很喜欢你,所以才会这么热情。”龚沁池安慰道。
饭后,CheckJerry主动提出要帮忙洗碗。
却被龚母温柔地拒绝了,“不用,你坐着就行,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干活呢?”
“好的,阿姨。”CheckJerry只好依言来到客厅坐下,心中对龚母的体贴入微感激不已,觉得自己仿佛真的融入了这个温暖的家庭。
龚沁池走进厨房,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尤其是那双因岁月的磨砺而略显粗糙的手。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鼻子一酸,轻声说道:“妈,时间不早了,我该送她回去了。”
龚母听到这话,正忙碌的双手猛地一顿,脸上瞬间浮现出不舍的神情,她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满是眷恋,“这就要走了?不再多待一会儿吗?难得来一趟。”
“嗯,时间不早了,我和她明天还要上班呢。”龚沁池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龚沁池,你不行啊。”龚母故意转移话题。
“怎么了?”
“唉,你看看人家Jerry,多懂事,吃完饭主动帮忙洗碗,再看看你,吃完饭就只知道偷懒。”
龚沁池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委屈极了,“我哪有偷懒,我明明有帮忙。”
龚母瞪了她一眼,提高了些音量:“你帮什么忙了?不就站在旁边干看着嘛!”
“我怎么没帮忙?我刚才还帮忙擦桌子了呢!”龚沁池急得脸都红了,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龚母眼皮一耷拉,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额头:“擦桌子算哪门子本事?三岁小孩都会!关键得主动分担家务,不然以后你娶了人家,难道还指望人家伺候你干活?”
“那我肯定不会让她干活啊…,我会她当女皇帝一样供着的…。”龚沁池低声嘟囔。
“你这孩子,嘴上倒会说!从小到大都是这副德行,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是……。我怎么就没变?我明明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依我看呐,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龚沁池被噎得哑口无言,只好妥协,“说这么多,不就是洗碗嘛?行行行,我帮您洗还不行嘛。”
龚母一听,嘴角微微上扬。
等的就是这话!她清了清嗓子,故意端着架子:“不用你帮,妈心领了。”
“这都快十二点了,你就不想跟小J多待会儿?吃完饭就送回去,多没意思!干脆留她过夜得了!”
“妈!”龚沁池像是被开水烫了似的跳起来,脸瞬间红到耳根,“这才第一次上门,哪能留过夜啊!”
“第一次怎么了?年轻人现在不都流行提前磨合?正好你俩小姑娘,趁这机会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可、可我们还没结婚呢!”
“没结婚就不能培养感情了?”龚母一句反问把她堵得死死的,紧接着又补刀,“都什么年代了,还抱着老黄历不放,封建!”
“……。”龚沁池张了张嘴,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反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客房,今晚就让Jerry留下来过夜。”龚母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妈,您这……不好吧?”龚沁池面露难色。
这犹豫,一半是出于对传统观念的尊重,毕竟那些老理在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分量的。
另一半则是对母亲权威的敬畏,毕竟从小到大,母亲在家里就有着说一不二的地位。
“有什么不好的?”龚母反问,“你们俩迟早都要结婚,提前适应适应同居生活,有什么坏处?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去准备。”
“行吧,那就听您的。”龚沁池拗不过母亲,只能苦笑着点头,转身往客房走。
昏黄的灯光洒在身上,把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有些孤单落寞。
这边龚母刚把厨房收拾利索,擦着手出来,脸上瞬间切换成慈母模式,对着沙发上的CheckJerry笑得眉眼弯弯:“Jerry啊,客房都收拾干净了,你今晚直接住这就行,不用客气!”
CheckJerry眼睛都亮了,满是意外地看向龚母,又飞快地瞟了眼刚从客房方向晃回来的龚沁池,赶紧摆手:
“不用了阿姨,太麻烦您了,这都半夜12点了,我回去也方便的。”
“哎,小J你这就见外了!”龚母一把拉住她的手,“你看客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今晚就别走了,阿姨寻思着现在都12点了,太晚了。”
说着,她胳膊肘偷偷拐了龚沁池一下,“沁池,是不是你困得不行,不想送Jerry回家了?赶紧跟孩子说说!”
那一下拐得力道不大,却跟暗号似的,明摆着让龚沁池“接戏”。
“对对对对对对,我太困了。”龚沁池这才反应过来,张口就来:“不想送你回去了,你可以打车回去的,走路回去也行。”
话一出口,自己都想咬掉舌头。
这哪是留人的话,分明是把人往外赶!
果然,龚母作势就要敲她:“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打车走路?!”
看你站的这么直,没想到你说话也这么直!
龚沁池瞬间怂了,仿佛被母亲的威严所压倒。
CheckJerry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拉住要教训女儿的龚母:“阿姨别生气,沁池肯定是太困了才说胡话呢。”
她转头看向龚沁池,眼底盛着笑意,“其实……留下来也可以,就是怕太打扰叔叔阿姨了。”
“不打扰!一点都不打扰!”龚母立刻换了副笑脸,拉着CheckJerry的手就往客房引,“客房我都晒过被子了,还放了新洗的睡衣,你看合不合身?要是小了,阿姨再给你找!”
CheckJerry实在架不住这份热情,犹豫了几秒,只好答应下来:“好吧,那就麻烦阿姨了。”
“麻烦啥呀!”龚母笑得合不拢嘴,“你能留下来陪我唠唠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来了,家里都热闹多了!”
安置好CheckJerry,龚沁池刚想溜回房间,就被母亲一把拽进了厨房,压低声音训话。
“你看小J多懂事,下次机灵点,别净说些没头没脑的傻话!”
“知道啦妈,下次肯定不犯傻了。”
“还有啊,小J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好好疼人家,别欺负她,听见没?”
“我哪敢啊!”龚沁池赶紧表忠心,“我肯定把她当宝贝疼!”
“那还差不多。”龚母立马笑了,拍了拍她的手,“怎么样?妈这波操作够意思吧?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别浪费了我的良苦用心!”
“妈,您这也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龚沁池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又羞又急地说道。
“突然什么?我这是帮你啊!不然你还想不想让人家留下来?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你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龚沁池无奈地叹了口气,算是认了命:“行吧行吧,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母亲一把拉住。
龚母像个兴奋的导演,神秘兮兮地嘱咐:“赶紧去睡!记得啊,晚上要是醒了,就去搂着她睡!她要是问,你就说你天天做噩梦,没个人靠着睡不着,剩下的你自己编,机灵点!”
龚沁池仿佛被突如其来的要求所震惊:“啊?还要搂着她睡?这也太……。”
“不然呢?难道你还想让人家搂着你睡?你得主动点,别总是这么扭扭捏捏的。”
“那倒没有。”
切,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和她谈恋爱呢?真是的,也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但这话龚沁池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口啊,毕竟母亲的威严摆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