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她龇牙咧嘴,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却死死咬住嘴唇,连半声痛呼都不敢漏出来。
还不忘腾出一只眼,飞快地瞟了眼南宫情冉,见人没醒,才偷偷松了口气,后背却早惊出了一层冷汗。
疼是小事,摔疼就摔疼了,要是把人吵醒了,非被她打死不可!
————
年终最后一日,财务部早被热气腾腾的氛围裹得严严实实。
十几道员工拿手菜在桌上堆得满满当当,冰镇啤酒冒着细密的水珠,碰杯声响成一片,连空气里都飘着酒气和笑声,热闹得能掀了天花板。
可这一片喧嚣里,墨觉独自坐在一旁,目光深邃而复杂,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想起不久前,在酒吧里,他费尽口舌,试图说服沈言蹊放弃顾愿,结果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
这件事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中,让他难以释怀。
慕迅奕余光早瞟他好几眼了,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是不是因为自己即将成为组长而心里不痛快。
毕竟自打王琳被开除后,这个位置一直空着,他俩作为实习生,资历学历都不相上下,可唐董和龚总却一致推荐了自己。
思来想去,慕迅奕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脸上瞬间堆起比太阳还热的笑,胳膊一扬举高酒杯,嗓门亮得能穿透喧闹:“家人们!2018年我们可是取得了不小的进步,下一个十年我们会继续努力!干杯!”
墨觉指尖捻着杯沿回神,没多余话,抬手就把杯中酒灌了个底朝天,喉结滚动的弧度干脆利落。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阵香风飘了进来,龚沁池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她的出现加同一道高丽的风害线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一头金长发随意披在肩头,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泽,浓密睫毛忽闪两下,眼尾微微上挑,性感的厚唇勾着点笑,哪怕没说话,那股子万种风情也挡不住。
外头套了件短款豹纹外套,腰掐得细细的,曲线直接焊在身上,好身材藏都藏不住。
“抱歉啊各位,路上堵车了,来晚了。”
众人见状一下全起身,齐声喊得震天响:“龚总好!”
“粪池总,您来晚了可不行,得罚一杯哦!”慕迅奕凑上前,笑着调侃,眼睛却突然瞥到龚沁池身后的CheckJerry,
“哟,这不唐董的秘书,Jerry姐吗? 粪池总,我们财务部团建呢,怎么还带家属啊~?”
龚沁池闻言,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慕迅奕的胳膊:“就你嘴贫,什么家属,小Jerry是我请来的临时代驾。”
说着,她侧身让开位置,露出身后穿着干练白衬衫的CheckJerry。
CheckJerry笑着点头,手里拎着两盒精致的甜点:“怕你们光喝酒吃菜腻得慌,我特意带了点甜食过来,大家尝尝。”
话音刚落,桌上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几个女同事立马凑上去接甜点,气氛比刚才更热了几分。
慕迅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闹了乌龙,连忙双手合十作揖:“哎哟我错了我错了!开个玩笑而已, Jerry姐别介意啊!这罚酒我先替龚总喝了!”
说着抄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就给干了,放下杯子还故意抹了把嘴,一副“我超勇”的样子。
刚放下空杯,他又麻溜地拿起酒瓶,给龚沁池倒了满满一杯啤酒,谄媚得不行:“不管怎么说,龚总您来晚了,这杯罚酒可跑不了,怎么着也得三杯起步!”
龚沁池挑眉看了他一眼,“慕迅奕,你小子可以啊,翅膀硬了是吧?现在都敢指挥我喝三杯了?”
慕迅奕被这话噎得一缩脖子,脸上的笑却没散:“哎哟粪池总,我这不是想给您接风嘛!您看大伙都等着呢,您不喝这三杯,今天这热闹都上不去!”
他一边说,一边还冲周围的同事使了个眼色。
众人立马心领神会,跟着起哄:“对呀龚总,罚三杯!”
“龚总酒量那么好,三杯小意思!”
龚沁池也不矫情,迈开步子走到主位坐下,拿起酒杯就是一口闷,喝完还自己给自己满上:“行!不就三杯吗?来!”
话音未落,第二杯、第三杯接连下肚,最后放下杯子,抬手抹了把嘴,爽声道:“痛快!”
“这哪够啊!必须五杯!”众人哪肯放过,起哄声更响了。
慕迅奕见状,立马狗腿地又给她倒上酒,脸上笑开了花:“粪池总好酒量!大伙说得对,三杯哪够尽兴啊?”
说着又悄悄给其他人递了个眼色,众人立马心领神会,纷纷举起酒杯:“来!龚总,我们敬您一杯!谢谢您一直以来对财务部的照顾!”
龚沁池指着他们笑骂:“你们这群家伙!合着就是想把我灌醉是吧?”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拿起酒杯,又是两杯下肚,动作干脆得不带一丝犹豫。
“这下总该满意了吧!”她重重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角,脸上满是豪爽的笑容,丝毫没有领导的架子。
慕迅奕第一个带头鼓掌,其他人也跟着拍手。
CheckJerry看着这阵仗,连忙快步上前,伸手按住她还要去拿酒杯的手,脸上满是担忧:“喂!你胃本来就不好,喝这么多干嘛?少喝点!”
龚沁池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挣了挣没挣开,转头时眼底已带了点薄嗔:“就几杯啤酒而已,我酒量你还不知道?别扫大家的兴。”
“几杯?”CheckJerry眉梢微蹙,声音压得低了些,却足够清晰,“从进门到现在五杯了,你胃上周才疼过,忘了医生怎么说的?”
周围的起哄声渐渐小了,慕迅奕举着酒瓶的手僵在半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干笑两声:“那个……要不算了?粪池总,其实我就是开玩笑的……。”
“别啊。”龚沁池却突然扬声打断,反手拍开CheckJerry的手,抓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嘴边送,“不就喝酒吗?我没事!”
CheckJerry眼疾手快,在酒杯碰到她嘴唇前又按住了杯底,语气里添了点急:“龚沁池!”
这声连名带姓的喊,让龚沁池瞬间红了耳根。
她余光扫到同事们若有似无的目光,面子上挂不住,语气也冲了些:“你管我呢?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今天团建高兴,喝几杯怎么了?是不是平时在唐董那里管习惯了,现在连我都要插上一手了?”
话一出口,空气都静了。
CheckJerry的手顿了顿,眼底的担忧慢慢沉下去,指尖微微泛白,却还是松了手,只低声说:“好,我不管你,但疼的时候别找我!”
龚沁池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酒液晃出几滴溅在虎口。
她却僵在原地,连喝都不知道要不要喝了。
周围的笑声彻底停了,同事们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带着点尴尬的打量,她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慕迅奕猛地一拍桌子,像想起什么绝妙主意似的,嗓门又亮了起来:“哎哎哎!光喝酒多没意思啊!我们玩点游戏呗!”
他这话一出,众人瞬间接话:“玩什么?”
“对呀对呀,别光喝酒了,玩游戏热闹!”
慕迅奕眼睛一转,扫了眼桌上,突然抓起个空啤酒瓶:“没骰子我们就玩这个!转瓶子!瓶口指到谁,谁就选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他一边说一边把瓶子往桌子中间一放,瓶底磕在桌面,咯的一声,打破了刚才的僵滞,“粪池总,Jerry姐,一起来玩啊!输了也不用喝酒,多好!”
龚沁池连忙顺着台阶下,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强装自然地笑:“行啊,玩就玩,谁怕谁!”
她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至少这样不用喝酒,也不用再和CheckJerry僵着,某人应该也不会再生气了吧?
CheckJerry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是看着桌上的啤酒瓶,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角,过了几秒才缓缓点头:“也好,热闹。”
慕迅奕一听,忙不迭地附和:“粪池总和Jerry姐都发话了,来来来,先说好规则哈,就把这瓶子放中间转,瓶口指谁,谁就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怎么样?”
龚沁池点头表示赞同,“这个方法不错,开始吧!”
众人立马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桌上的餐盘往旁边挪,空出块宽敞地界。
慕迅奕自告奋勇当“开局人”,攥着啤酒瓶猛地一旋。
玻璃瓶在桌面上飞转起来,瓶底的阴影都拖成了残影,最后一声脆响,稳稳停住,瓶口不偏不倚正对着财务部的小吴。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大家起哄道。
小吴选了大冒险,被要求学猩猩走路,逗得众人笑作一团,刚才的尴尬总算散了大半。
轮到墨觉转瓶时,他没像慕迅奕那样用劲,只是轻轻一推。
啤酒瓶慢悠悠地转了几圈,最后吱呀一声停住,瓶口竟稳稳当当对准了龚沁池。
慕迅奕眼睛一亮,凑上前阴阳怪气地喊:“嘿!看来今晚的幸运儿非粪池总莫属啊!那么,粪池总,您是打算选择真心话,还是刺激的大冒险呢?”
一群人立马齐刷刷把目光聚过来,有看热闹的,有暗自捏把汗的,眼神里全是期待。
龚沁池倒没慌,指尖撩了把肩头的金色卷发,“这样吧,既然是在座的各位,那我就选大冒险吧!有什么吩咐,尽管放马过来!”
“粪池总的惩罚要不Jerry姐来想~?”慕迅奕眼睛一转,坏笑着提议。
“对啊,Jerry姐,粪池总可是你的老板之一,你可要好好想想该给她出什么大冒险。”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CheckJerry指尖一顿,抬眼时眼底已没了方才的软意,反而带着点公报私仇,“大冒险啊……那就罚你……把桌上这盘刚炸好的辣子鸡,挑最红的辣椒,吃三个。”
这话一出,桌上瞬间静了静。
谁都知道龚沁池最怕辣,上次团建沾了点辣椒油就猛灌半瓶冰水,此刻那盘辣子鸡红得发亮,辣椒尖上还挂着油星,一看就辣得烧心。
龚沁池嘴角的笑僵了,下意识瞪向CheckJerry:“你故意的吧?这辣椒能吃?我怕等会我胃病犯了……。”
“怎么?刚刚喝这么多酒的时候怎么不怕胃疼?”CheckJerry挑眉,伸手从盘子里捏起个小辣椒晃了晃,“大冒险愿赌服输,龚总刚才不是说‘放马过来’吗?”
“啊这……Jerry姐,会不会太狠了?”小吴最先反应过来,挠着头小声嘀咕,“池总上次吃点辣就差点把嗓子辣哑,这三个辣椒下去……。”
旁边的女同事也跟着附和:“就是啊Jerry姐,要不换个惩罚吧?比如学猫叫什么的,简单又热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觉得这惩罚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毕竟刚才两人还闹了别扭。
可CheckJerry却像没听见似的,眼神定定地看着龚沁池,语气没松半分:“愿赌服输,要是这点惩罚都接不住,龚总刚才的‘放马过来’,岂不是空话?”
她心里还憋着气。
刚才看着龚沁池不管不顾灌酒,胃不好的人偏要逞能,不罚她一次,下次指不定还敢拿身体开玩笑。
龚沁池被这话堵得没脾气,看着桌上红得刺眼的辣椒,咬了咬牙:“吃就吃!谁怕谁!”
她伸手从盘子里捏起个最红的辣椒,指尖刚碰到油星就忍不住缩了缩。
可对上CheckJerry那副“看你怎么收场”的眼神,又硬着头皮把辣椒塞进嘴里。
刚咬下第一口,辛辣味就像火舌似的窜进喉咙,金发散在颊边都被热气熏得微微发湿。
她强撑着嚼了两下,没敢往下咽。
可周围同事的目光全聚在她身上,尤其是慕迅奕还在旁边喊:“粪池总加油!就剩两个了!”
没办法,她只能闭着眼把辣椒咽下去,刚下肚,胃里就像烧起来似的。
可她偏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又抓起第二个辣椒塞进嘴里,这次没敢细嚼,囫囵咽了下去,眼泪瞬间就涌到了眼眶,却被她死死憋回去,只敢用手背偷偷擦了擦眼角。
CheckJerry看着她这副硬撑的模样,眼底的气消了大半,剩下的全是心疼。
她悄悄退到桌边,拧开一瓶水,又拿了张纸巾,等龚沁池咬着牙把第三个辣椒咽下去时,立马递了过去:“先喝点水。”
龚沁池正辣得说不出话,见水递过来,想都没想就接过来猛灌了大半瓶。
水冲下去,辣意才稍微缓了点,她喘着气,瞪着CheckJerry却没力气发火,只能小声嘟囔:“你故意的……。”
“谁让你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CheckJerry没好气地把纸巾塞到她手里。
“你这么折腾我,万一我真辣出毛病了,还不是得你伺候?到时候辛苦的可是你自己,划算吗~。”
“辛苦就辛苦吧,反正……我乐意。”
龚沁池闻言一怔,刚被辣得通红的眼眶猛地睁大,连喉咙里的灼烧感都忘了大半。
她愣愣地看着CheckJerry,对方却已经转身,假装去帮同事分甜点,耳尖却悄悄泛了红。
慕迅奕在旁边看得一脸“磕到了”的表情,故意拔高嗓门:“哎哟喂!我怎么听着这话里有糖啊?Jerry姐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吧!”
这话一出,众人立马跟着哄笑,刚才的紧张感彻底烟消云散。
龚沁池脸颊发烫,拿起桌上的纸巾胡乱擦了擦嘴,假装凶巴巴地瞪了慕迅奕一眼:“笑什么笑!再笑下一个罚你吃五个辣椒!”
慕迅奕立马举手投降:“别别别!粪池总我错了!我们继续玩游戏!”
他转动着酒瓶。
酒瓶在桌上缓缓转动,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稳稳停下,瓶口不偏不倚,刚好指向了CheckJerry。
“哎哟!风水轮流转啊!”慕迅奕一拍大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Jerry姐,轮到你啦!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众人瞬间来了精神,齐刷刷把目光锁在CheckJerry身上,连墨觉都抬了抬眼,显然也好奇这“反杀”时刻。
CheckJerry倒还算镇定,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挑眉道:“大冒险吧,省得你们猜来猜去。”
话音刚落,龚沁池突然站起身,金卷发随着动作晃了晃,抢在所有人前面开口:“这惩罚我来想!刚才某人罚我吃辣椒,现在该我了吧?”
她这话一出,桌上顿时炸开了锅。
“哟!龚总这是要‘复仇’啊!”
“刺激了刺激了!Jerry姐刚才那么狠,龚总肯定得加倍奉还!”
“这不是命中注定的‘互罚’吗?龚总绝对要报复回去!”
议论声里,龚沁池下巴微抬,一副傲娇模样,故意拖长了语调:“我的惩罚嘛……也不难,就罚你学小狗叼着勺子,绕着桌子跑三圈!”
这话一出,桌上瞬间爆发出哄笑。
连CheckJerry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眼底却藏着点无奈:“你这惩罚也太幼稚了。”
“幼稚怎么了?愿赌服输啊!”龚沁池梗着脖子,突然话锋一转,“当然啦……你要是不想做,也不是不行。”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等着她的下文。
“你……你给我撒个娇,说‘沁池姐我错了’,我高兴了,就给你换个简单的惩罚。”
话音未落,慕迅奕直接吹了声口哨:“哇哦,粪池总这招够绝!撒娇哎!”
同事们跟着起哄。
CheckJerry却没笑,只是定定地看着龚沁池。
那目光算不上凶,却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哦?你确定要我在这里撒娇?”
就这一个眼神,龚沁池原本还昂着的脑袋,在那道目光下慢慢低了下去,嚣张全没了。
“我,我换、换惩罚!你选真心话!”
“这么霸道呀?”CheckJerry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行吧行吧,那我就选真心话。”
龚沁池略一思忖,那模样就像在精心谋划一场大棋局。
“既然这样,那我问了啊……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这么直白?!
问题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这么直接且私密的问题。
CheckJerry更是被打得措手不及:“我……我……。”
她脑袋像卡壳的机器,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
慕奕迅一看这架势,赶忙出来救场,双手一摊,苦着脸道:“哎呀,粪池总,您这问题也太私密了吧!Jerry姐肯定不好意思回答呀!”
龚沁池不依不饶:“就问个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而已,又不是问她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话一出,桌上的气氛又热了起来,小吴带头起哄:“就是就是!龚总问得没毛病!Jerry姐快说!”
龚沁池还嫌不够,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带着点试探的调侃:“还是说……小Jerry怕我听了,真会照着你喜欢的类型改啊?”
“你别拿我开玩笑了!”CheckJerry连忙摆手,声音都弱了几分,“我就是个小秘书,哪里配得上你呢?”
龚沁池脸色一沉,“怎么?在你眼里,我就只配被你当玩笑耍?还是我这问题,让你特别为难?”
这话一出口,刚热起来的气氛又冷了半截。
CheckJerry心里咯噔一下:“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龚沁池猛地打断:“那你是什么意思?!连句实话都不肯说?还是说……你喜欢的类型,根本就不是我这样的?”
话音未落,龚沁池自己先愣了。
这话里的委屈和直白,几乎是把心底那点藏不住的心思,全摆在了台面上。
周围的同事瞬间噤声,你看我我看你,连呼吸都放轻了。
慕迅奕举着酒瓶的手僵在半空。
完了完了,这哪是问真心话,这是捅破窗户纸啊!
CheckJerry也懵了,看着龚沁池泛红的眼眶,刚才还憋着的气瞬间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慌乱。
她张了张嘴,指尖都在微微发颤:“我……我喜欢的类型……。”
“我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
“喜欢看你明明怕辣却硬撑着吃辣椒的样子,喜欢看你喝了酒就敢跟我拌嘴的样子,甚至……喜欢你刚才跟我置气时,那点小别扭的样子。”
“我喜欢的不是什么‘类型’,就是你这个人。”
空气彻底静了。
龚沁池僵在原地,看着CheckJerry认真的眼神,刚才被辣椒辣出的灼烧感,此刻全变成了心口的发烫。
“我……我……。”她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金卷发垂在颊边,遮住了通红的脸。
就在这时,慕迅奕突然带头鼓起了掌:“好!说得好!Jerry姐这才叫真心话啊!粪池总,你听见没!”
同事们也反应过来,跟着鼓掌起哄,口哨声、欢呼声混在一起,比刚才任何时候都热闹。
“在一起!在一起!”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紧接着,所有人都跟着喊了起来。
龚沁池耳尖通红,却强装淡定地耸耸肩,伸手敲了敲桌子:“行了行了,别闹了,这问题到此为止。”
游戏接着玩,新一轮的转盘转起来,指针偏偏又稳稳地停在了CheckJerry面前。
“我选真心话。”她倒是干脆,半点不犹豫。
慕奕迅生怕再出什么“意外”,赶紧抢在龚沁池前面,满脸堆笑地举手:“那这问题我来问!我保证温和!”
众人一听,立马拍着手起哄,眼神里的期待都快溢出来了,就等着看他能问出什么花样。
慕奕迅也不扭捏,清了清嗓子,直接开门见山:
“Jerry姐,那我问了啊……,你有没有考虑过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