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萦柔一大早就去了唐碧竹家。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唐碧竹:“...........”这又是谁啊,还能不能让人多休息会了?!这已经第三天了啊!!!
楚萦柔见唐碧竹一直没开门,便一边敲门一边用她那温柔的声音道:“大帅?没在家吗?”
唐碧竹听见说话这声音像楚萦柔的,便觉得自己休息多了出幻觉了,四公主怎么真的会每天来找自己?便摇了摇头,用被子蒙住头,没有理会。
之后唐碧竹听见敲门声和喊声越来越大,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便觉得肯定是有人找她有急事,不然为什么在门外站一炷香还没走?
唐碧竹迷迷糊糊去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就是楚萦柔。之后唐碧竹差点以为是幻觉,就揉了揉眼睛,发现外面的人仍然是楚萦柔。
“公主,你怎么来了?”唐碧竹迷迷糊糊道。
“大帅看样子昨晚是没睡好啊?我会不会打扰到大帅休息了?”
“没有没有。只是我这几天有点忙着查我父亲的事情,每天早上很早就 总有人回来告诉我一些线索,就可能没太休息好。”唐碧竹道,“那个......你先进来坐,我去收拾下自己。”
“好。”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唐碧竹回到了自己房间的院子前。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楚萦柔看见唐碧竹这身打扮,也惊讶了一下。身着浅绿色的薄群,挽着金碧钗。从头到尾都是大家闺秀的打扮,着实不像一个随时会上战场的将领。
“啊,没事的。”楚萦柔道,“大帅刚才说有人给你说一些线索,都是谁说的,怎么说的?”
唐碧竹:“先是钟宁,她跟我说她觉得我父亲之前战无不胜,不可能败在小小蒙军手里,因为我父亲当时是被敌人专攻软肋而败的,所以她怀疑我父亲的死也并非偶然,而是被陷害的;昨天若秋找我说沈家大小姐沈玥告诉她这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猜测也和钟宁一样,而钟宁和我们的猜测也是一样的。”
“那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巧了,咱俩真的是心有灵犀啊,我昨天也问若秋这个问题了,之后若秋跟我说但凡有点脑子的人想想都会觉得不对了。”唐碧竹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楚萦柔听见以后沉默半晌:“.........啊,那........若秋很是会说话啊..........”
唐碧竹满不在乎的道:“若秋这人就这样,刚开始的时候你会觉得她就是每个人心目中最标准的那个大家闺秀,等到熟了以后她就会颠覆刚开始你对她的印象......她很活泼的,挺爱说话的。”
楚萦柔笑了起来。
唐碧竹说这句话的时候,杜若秋刚准备敲门进来。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人说她。
杜若秋:“..........”唐碧竹又在说我什么呢?
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那敲门声可以说是杜若秋压着脾气敲的,她要是听到有人说她不好,她就能直接砸门。
唐碧竹:“..........”
楚萦柔:“..........”
这人怎么这么会挑时候来?
唐碧竹和楚萦柔很是惊讶,一时气氛竟有些尴尬,唐碧竹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便道:“若秋就是这么会算时间。”
唐碧竹起身开了门。
杜若秋眼神向后一瞥,正好看见楚萦柔也在,就低声问唐碧竹:“你和四公主没说我坏话吧。”
“没有。”唐碧竹肯定道。
楚萦柔:“若秋姑娘怎么来了?”
“我来找碧竹的,没想到四公主也在,那就一起说说话吧。”杜若秋和气道。
唐碧竹:“找我来有事吗?”
杜若秋:“看日子,应该是快到秋猎了。”
楚萦柔:“是,每次秋猎的时候父皇都会召集各大家族来一起参加。”
唐碧竹:“唐家现在除了我已经没人了,皇上会不会叫我去跟他们一较高下?”
“倒也没什么准,父皇总是能出人意料。”楚萦柔道,“现在朝堂上是真的不太平了。”
“朝堂一直都不太平,又怎么了?”唐碧竹问道。
“昨天不知怎么了,父皇上朝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外面听着。因为今年军粮的事情,那些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
“军粮?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杜若秋看向唐碧竹,“不会又是上次那事吧?”
“不是。”楚萦柔道,“是因为军粮不够了。这些年来孤北一直都不是很太平,父皇为了提防他们再次进攻就一直派人在那边守着,为的就是他们如果出兵就不会没有什么准备了。”
“但是孤北那边却阴差阳错闹了蝗灾,军粮都被腐蚀了。半个月前蝗灾才不再闹,父皇想再从国库里给镇守在孤北那边的起兵拨一点军粮,但是现在国库紧张,也没有多少军粮可给他们,因此,朝中有大臣说先别供给他们军粮,万一再闹点什么灾或者是疫病,那就再没有军粮可给他们了。但是父皇认为不能因为他们是兵就该挨饿,他们也是人,随时都要准备为国捐躯的人。如果实在不行,就和百姓要一点,填补上国库,等挨过这段紧张的时间以后再给百姓补偿。但是大臣们就是不同意,说这样办不妥。”
“这没问题啊,谁提出的反对?”杜若秋问道。
“刚开始是常国舅说出来的,之后就很多人站出来反对。”
“朝中的两股势力向来不和,一个是常氏一党,还有一个就是摄政王一党。前者是阻止皇上,而后者就是帮助皇上。”唐碧竹解释道,“从父亲强行要让我上战场的时候,朝中就已经开始越来越乱了,所以遇到事这样闹应该也算是比较正常的了。”
“常国舅在皇上面前肯定不讨喜,那他是怎么和老帅熟的?”杜若秋问唐碧竹。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上次常国舅来我家喝茶时,和我父亲也是相谈甚欢,我当时觉得父亲愿意交点朋友是好事,所以也很开心。”唐碧竹道,“再说,我父亲交什么样的朋友我也管不到。”
“我记得唐老帅在朝堂上的时候既不是常氏一党,也不是摄政王一党,可以说是一个很中立的态度。不也是一代忠臣名将吗?”楚萦柔道。
“是。每次父亲上战场的时候皇上都要与他相谈一番,因为边关全部都要我父亲他们守着,皇上对于输赢是很在乎的。当初皇上极力阻止我上战场,也是怕我打了败仗给国家丢人,让国人在敌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但是你赢了啊。”杜若秋不解。
“我当时也没想我会赢,但是当时三位老将军的饭菜里都被下了药,之后就病倒了,只能死扛着和他们拼。我当时也是第一次上战场,肯定会有些害怕。因为我的手上没沾过血。”唐碧竹道,“刚开始那场仗打赢了之后我也怕了好几天,因为手上沾满血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但是父亲后来告诉我,敌人进犯就应该拼死保护国家,手上沾上敌人的血不可怕,可怕的是沾上自己国家人的血。那样才是屈辱。”
“之后我也明白了,我如今站在这个位置上,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出人头地,而是因为我姓唐。我的出身就已经告诉我了我的命运,我这一生注定要打边关,双手沾满敌人那肮脏的血迹。我这一生都是在替国家做事,还要随时准备好为国家奉献出生命。这,就是我的命运。但是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命都是由天注定,我只想为自己而活。等打到国家太平,我就远离这些是非,和朋友一起潇潇洒洒过日子。”
“碧竹,到时候我们陪你。”杜若秋笑道。
“等国家太平,盛世安康,我们一起离开京城,游历四方。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不听从任何白布安排。”楚萦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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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