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猛地撞上了肋骨,一阵钝痛激得我睁开眼,天花板上的污渍还在夜里沉睡。痛痒顺着将梦将醒的幻觉,代替白鲜香精,抚摩惊醒的疮痕。
熟悉的清苦味道环抱着我——我这是醒了吗?还说这是一个草木香气的幻境?迷迷糊糊中,规律性的“沙沙簌簌”声传入耳内,它像是安眠曲,给哇哇乱哭的孩子们听。我了然地闭上眼睛,听觉神经便更加放大,石臼里的研磨声裹着草木气弥散过来,甚至能听清攥着木杵时,指节轻轻蹭过石沿的细响。
不用穿过那扇可有可无的门,不用去惊扰幽雅的午夜,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熟悉。
沉睡的污垢亦能让人关联起冥想盆壁的繁复纹样。
我知道外面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