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雪在闻顾怀里靠着有点犯困,担心把他的腿压麻,没过一会儿想从他身上下来。
闻顾白天事情多,好不容易晚上空出时间陪着她,两人在一起时间就这么多,没放她离开。
姜南雪盯着闻顾的侧颜发呆,她一直都觉得闻顾长得很好看,过了一会儿又尝试去摸一下。
闻顾比姜南雪年长几岁,二十出头的男人不可能全然清心寡欲,他平时不做是不想,不代表不能。
看她好奇的动手试探,闻顾握住了她的手腕。
姜南雪:“为什么你能随便摸我的脸,我不能随便摸你的脸?”
闻顾漫不经心的哄她:“因为你没洗手。”
姜南雪反驳:“我每次进书房都洗手。”
闻顾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本王没看见。”
姜南雪道:“你就是故意挑我错。”
闻顾轻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姜南雪蹭蹭他的脸:“我去床上睡了,今天有点困。”
“没事,本王看着你,你在本王怀里睡。”
姜南雪不好意思一直粘着他,毕竟他每天挺多事情的,长时间在一起影响他办公事。
她从闻顾怀里跳了下来出去。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姜南雪就要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殿下,我觉得向贵人和景王殿下,他们两个不太对。”
闻顾本来重新提笔蘸墨,听了姜南雪的话,突然抬眸。
因为对方是闻顾,闻顾关照姜大人颇多,又是姜南雪未婚夫,两人倒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算说错了也没有关系。
闻顾道:“你撞见他们偷情?”
姜南雪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今天看他们两人见面说了几句话。”
向贵人是皇帝的女人,再怎么年轻也是闻延的长辈。
倘若闻延因为贵妃的缘故看不起她,大可不理会她直接走开。
以闻延张扬跋扈的性子,这样做才是正常的。
如果碍于皇帝的权势,不敢轻慢皇帝的宠妃,闻延就该尽到表面礼节,停下来行上一礼问候几句。
可姜南雪遇到他们两个,听他们上来直接搭话,讲话像是熟人的语气,而且还是平辈之间,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或许是姜南雪多想。
但宫闱之间瞬息万变,很多困局和破局都在于一两件很小很小的讯息,只能多想不能不想。
闻顾在后宫没有母妃帮助,多留意一些信息肯定没有错。
姜南雪不知道两人具体情况,所以只能说“他们两个不太对劲”,更多的就是污蔑。
听到闻顾反问,姜南雪又道:“殿下知道什么?”
“他们确实有染,你装成不知道,不要声张。”闻顾道,“以后在宫里再撞见什么场面,不要出声,真被发现就逃,想办法回齐王府避祸。”
宫里撞见丑事被杀人灭口的事情不止一件两件,不管撞见的人是什么身份,只要看到不该看的,总免不了被害。
姜南雪点点头。
彩云伺候着姜南雪上床睡觉,虽然今天把闻延揍了,但姜南雪毫无心理负担,该睡觉的时候还是继续睡觉。
这边闻延就不太好了。
晚上他回家脱了衣服一看,胸口和肚子上被踢得一片青紫,躺在床上越发疼痛。
他的侍妾压根不敢招惹他,甚至不敢过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胆战心惊的服侍他更衣。
闻延觉得身上越发疼痛,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一脚把侍妾踹到了旁边。
他想想皇帝,想想贵妃,再想想向贵人,忍不住磨了磨牙。哪怕是这些关系亲近的人,依旧让他觉得厌烦。
更不要提闻延、姜朗、姜南雪这些人了。
贵妃让他这阵子避避风头,闻延越想越窝囊。
又不是他的错,他凭什么要避?闻延就不信,闻顾能因为这点小事杀了他。
一个女人而已,他又没碰到,大不了把自己的女人送给闻顾碰一碰,让他把便宜占回来。
闻顾要是真的报复他,他一定去皇帝面前告状。
闻延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次日闻延还是照常去上朝,等到下朝的时候,闻顾突然走了过来。
闻延看见他有点紧张,不晓得闻顾知不知道他调戏姜南雪一事。
闻顾拍了拍他的肩膀,竟然和他说起了过些天昱老郡王过寿一事。
昱老郡王在宗室辈分挺高的,比皇帝还高一辈,老郡王德高望重,还活这么大岁数,他的寿辰众人都会参加。
基本上每个月都有人家过红白喜事还有各类寿辰,闻延不怎么记这些,都是身边人提醒。
闻顾和他一说,他才想起来昱郡王今年也是整数,府上要大操大办。
闻延被闻顾带偏,一边说话一边跟着他往外走。
闻裕好长时间都没见过闻延和闻顾这样兄友弟恭的场景,他心里特别稀罕,生怕错过了什么,也跟着凑上来说话。
三个人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练武场。
闻延一头雾水:“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闻顾眯了眯眼睛:“既然来了,不妨就在这里比试比试。”
闻裕看了看闻顾身上:“五哥,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吧?”
闻延头皮发麻。
他这一路都觉得不对劲,因为闻顾好长时间都没有给他这么好的脸色了。
一开始闻延还以为闻顾不知道他调戏姜南雪这回事。
现在一看,原来在这里等他呢。
闻延当然打不过闻顾,不想逞能和他动手,尬笑一声:“我还没吃饭,改日得空了再比吧,我去我母妃那里吃顿饭。”
闻顾似笑非笑:“你怕了?不如这样,我让你一次,不用兵器。”
闻延一听这个条件,眼睛瞬间亮了。
昨天闻延被姜南雪揍了一顿,他至今怀恨在心。
从姜南雪身上报复回来显然不可能了。
现在闻顾身上有伤,而且不用任何兵器,闻延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输的可能。
“那好吧。”闻延一脸为难,“刀剑无眼,五哥,我要是伤了你,你不准去太后那里告状啊。”
闻裕在旁边嚷嚷着起哄:“我在旁边当见证,以后谁告状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