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少爷万万没想到前脚刚答应了不会瞒着他,会事事说于他,后脚就被他摁在沙发上一五一十的说这段时间还有没有哪里他做的不好的地方让他难受了?
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着他坐下,艰难地挤出笑容,咬牙切齿道:“我没事,你给我正常点儿!”
“以后这三个字也不许说!”乔楚生揽着他的腰沉声纠正道。
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觉得这三个字刺耳,一点都不好听!
路垚:“……”
这人就不能惯着,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说的就是他!
颇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啊?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吃完会有点儿会不舒服。”
乔楚生心疼的要命,要不是下不了手,他非得狠狠揍他一顿,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乖,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我会努力多了解你的,你要是哪里不对劲就跟我说,嗯?”
“我答应你就是嘛~”路垚双手环住他脖子依赖的在他怀里拱了拱,‘快吃饭吧,都凉了。’
“嗯,我给你热一下,”乔楚生刚松开他的手就觉得不对劲,重新覆上他的手背,“你手怎么这么凉啊?”又摸摸他的衣服,有些单薄,气的咬牙道:“你怎么不多穿点儿?我下午去给你买衣服,回家把你那些单薄衣服都给我装起来,这都什么季节了,还要风度不要温度?要是感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路垚:“。。。知道啦爹系男友,遵您老的令,我一会儿就去买厚衣服,行了吧?”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吓得小少爷双手交叉比在胸前,一脸抗拒道:“我可不想跟个大猩猩一样被人围观。”
他可还没有忘记之前冷战的那段时间,他成天跟在自己身后“嘘寒问暖”的,周围人都跟看稀奇物件看他的,再说了,这要是真让他跟着去买衣服,他能把整个商场的衣服都买回来了,太可怕太可怕了!
“那你买回来找我,我检查,买的不合格重新买。”
总的来说,好好的午饭都在乔探长的“絮叨”中度过,絮叨的全是要买什么样的衣服,要买厚的质量好的保暖的,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可纵使再烦怕是连路垚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就这样挺好的,两个人牵着手相濡以沫走完余生,蛮不错的。
路垚还真说话算话,吃完饭小睡了一会儿还真去商场买衣服了,他可不是听某人的话,纯粹是现在天儿也确实冷了,怕生病嘛~
咳…虽然大概率还是怕某人担心!
兜里揣着鼓鼓囊囊的钱包,迈着欢快的部分走走停停的逛着,简直不要太开心,毕竟兜里有个大钱包嘛,嘿嘿还可以买些好吃的,他都好久没有逛商场了!
乔楚生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了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路垚刚开始还不好意思,被摁在怀里惩罚了好一会儿,“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不花一次,我就亲你一次”,小少爷偷偷吐槽过好几次,这才逐渐撒欢儿的买好吃的,有人付钱何乐而不为呢?
“三土,还真是你啊?”
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路垚抬头看去,惊讶了一瞬,“文竹?你怎么在这儿?”
傅文竹显然对在上海见到路垚很高兴,激动的上前就要抱他,却被后者退开一步,开玩笑道:“说就说,那么激动干嘛?”
“好久不见,抱一下嘛~”
“NO!”
路垚好笑地拒绝,开玩笑,这要是让家里那位知道自己被人抱了,那还了得?
不过…见到同学的惊讶散去后就只剩下尴尬的心事,他离开英国之前,傅文竹向他表白了。
傅文竹和他一样,在这方面思想没那么禁锢,看的也开,走之前他拒绝了,因为他心有所属,只是他好像是没当回事儿,路垚也不在乎,他信不信跟他没关系,反正他话是说到这儿,而傅文竹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人,却始终不在意,毕竟,五年都没见他来找过路垚一次呢,就算有感情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儿?”
“我父亲生了病,慕容擅长这方面,我是来找慕容的,没想到你也在这里,那你和慕容……”
“嗯,早就见过了,有两年了吧。”
“好啊你!”傅文竹佯装气恼地捶了他一下,“这毕了业你死活都要走,大家都分道扬镳,彼此消息都没了,尤其是你,就跟人间蒸发似的,你们俩都见了面,这么长时间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还想着把大家叫出来聚一聚呢。”
“你这话说的,不就是我和慕容走了么?刘墨不还在嘛?嘶…诶他们最近怎么样?”
“喏~”傅文竹朝远方使了个眼色,路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笑了笑,脚步有些加快。
“学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三土,又长帅了!”林姜温柔的笑了笑,路垚对他来说就是邻家弟弟般,学习好,样样都好。
“喂,我说路三土,你当看不见我啊?”一旁被忽视的刘墨有些不满,还是一点没变,不见面是想,一见面就掐。
“切,我就当看不见,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
“诶?你们…早就知道三土在上海?”一旁看热闹的傅文竹终于后知后觉地觉察出不对劲,他们怎么在这里看见三土一点不意外啊?
林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她确实知道路垚在这儿,他刚到上海给她打电话报过平安的,只是别声张,还委托自己掩盖一下他的踪迹,尤其是傅文竹,以他的性子保准要追来的,她知道路垚心里一直装着那个人,也知道他为何离开英国,就是为了去找心上人,既如此,旁人就不要打扰他了。
至于刘墨,自然是有次和路垚通电话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了,心照不宣的隐瞒下路垚的下落,毕竟文竹对路垚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乔探长怎么样?”林姜避开了这个话题,“他可是前段时间还给我和刘墨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呢。”
提到那人,路垚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你说乔楚生呀,挺好的,我都不知道他打电话给你了,既然来上海了,我带他见见你们,他长得可帅了,他…”
一说起乔楚生路垚就滔滔不绝,完全没注意旁边傅文竹阴沉的脸色,他对乔楚生这三个字一点都不陌生,三土在英国五年,每天贴寻人启事找的人就叫这个名字。
可以说从他第一天认识路垚,这个名字就被他挂在嘴边,哪怕是他离开的时候,说的也是“我要去乔楚生了”只是他一直不当真,五年时间他们有目共睹,这个名字的主人从来没出现在路垚面前,就算是真的,这种感情又能好到哪儿?
只是路垚从来不放弃,傅文竹刚开始不在意,毕竟年轻嘛,有个放不下的白月光很正常,想着五年就五年,哪怕又一个五年,只要他陪在路垚身边,不信他挤不走那个名叫乔楚生的人。
直到那天路垚说他要离开,他才终于意识到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可为时已晚,路垚决定的事情不会再变。
傅文竹知道他是落魄的路家小少爷,而傅家有点权势,不亚于当年的路家,路垚找不到乔楚生,不代表他找不到,只是…他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去找情敌的下落?他有那个信心能把他从路垚心里挤走。
后来才发现是他太天真了,路垚走后,他才偷偷的查了一下,上海青龙帮白家义子,现任巡捕房探长,而令他意外的是这个人在成为白家义子前曾在海宁路家生活了数年,这一认知令他心中大骇,那岂不是青梅竹马?如此一来还怎么抢过路垚?
不过…这个消息他并没有告诉路垚,一来是出于尊重没有去查路垚下落,他了解路垚,如果擅自去调查他,他会生气的,二来也是抱着希望,茫茫人海,他想找到一个人没那么容易。
而今他父亲病了,知道慕容在上海,带父亲过来看病,顺便趁此打探一下看有没有路垚的痕迹,如果没有,就说明他没有找到他,但是现在……
方才因为见到路垚的喜悦早已没了,徒留下一阵紧迫感,看他们的意思在一起了?
陷入自己思绪的傅文竹完全没听见他们在聊什么,只知道最后路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我先回去了,咱们改天聚。”
等他走后,傅文竹才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啊?乔探长给你们打电话了?”
林姜还没来得及阻止,刘墨嘴一秃噜就说出来了,“啊对,乔探长给我和学姐打电话了解路垚的生活习惯。”
傅文竹望向路垚离开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既然是青梅竹马,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他,还得打电话找人了解?
看来,他们的关系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
有趣,得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