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的探案能力遭到了路垚的严重质疑,挑眉道:“三土,我发现你最近……”
路垚一看乔楚生的手开始解西装的扣子,于是赶紧指着乔楚生身后,说:“老乔,你注意一点啊,门还没关呢。”
乔楚生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贴到路垚耳边,说:“乖,我只不过有些热了,解了一个扣子而已。”
路垚说:“不过老乔你上来这么久了,我都没有看朱探长,他人呢?”
乔楚生说:“他家佣人来找他,说他弟弟朱冶明回家要钱,四处翻找,他夫人也被打伤了,他这不是得回去处理家事。”
路垚说:“哎,这都是表面风光,家里却是一团糟。”
乔楚生说:“咱们先不管他,工部局给得时间十分紧迫,目前还不知道南钰熏什么时候醒过来,恐怕指望不上她的证词。”
路垚说:“老乔,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咱们还是要去一趟徐进也家里了解一下。”
乔楚生说:“这……行,我去想办法。”
下午,路垚和乔楚生顺利的进入了法租界,直接开到徐进也的家门口,徐进也的家从外观来看可谓是又大又豪华,这面积简直跟上次的谭家大宅有的一拼了。
路垚一下车,感慨道:“哇塞,这么豪华啊。”
乔楚生说:“房子这么从外观来看,是很豪华,而且面积这么大,又是一个和外国人合作的公司,这些钱的来源肯定不干净。”
路垚说:“进去看看吧。”
徐进也家里,乔楚生和路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路垚用手仔细的摸着沙发,简直比电力公司的那个小牛皮制的沙发还要舒服,徐进也的夫人身着纯白色的旗袍,没有带着任何的首饰,神色非常悲伤,慢慢从楼梯走下来。
乔楚生和路垚看见徐进也的夫人,他们站起来,向徐进也的夫人微微颔首,“夫人还请节哀。”
“两位好,我叫林玉俪,虽然我身住在法租界,但是报纸上也有说你们的事。”林玉俪回礼,指着沙发,“二位请坐。”
乔楚生和路垚、林玉俪坐下来,女佣端上茶水放到他们面前。
林玉俪说:“二位前来想必是想问我先生的一些事情,你们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路垚问:“请问你知道你先生徐进也和弟弟徐进初的关系怎么样?”
林玉俪说:“先生曾经跟我说过,他们两兄弟小的时候关系非常要好,直到他们的父亲离世之后,把名下所有财产都给我先生,进初对此十分不满,因为他觉得自己比哥哥优秀,应该也可以分到一些财产,于是开始挪用公司里进货的资金,幸得我先生及时察觉到了此事,才让公司幸免于难,也因为这样就把他赶出了公司。”
“从那以后,进初就自己立足门户,自己也开了一家公司,就在一个星期前因为还不上贷款导致破产了,为此他还回来找过我先生,希望能够帮助他,又是下跪,又是送礼,又是道歉,我先生却严词拒绝了,我也希望他们兄弟俩的感情能够恢复如初,就是那一天我偷偷的把备份钥匙给了他,也把我书房里的座机告诉他。”
路垚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了一口,乔楚生看着他,路垚示意他继续问,于是乔楚生看向林玉俪说:“那他有给你打电话吗?”
林玉俪说:“有,就在今天早上,大约是十一点钟,我刚好在书房里整理书籍,我接到他的电话,一开始他问我进初在家吗?我说在的,要他听电话吗?可是他说不用,之后他让我十二点去英租界的立化酒店右斜对面的咖啡店等他,应该是具体说他希望让我在其中做和事佬的事情吧。”
乔楚生问:“那你见到他了吗?”
“没有,我在那里一直等到十二点半都没有见到进初。”林玉俪说,“等我回到家,女佣告诉我午饭时间没有看见我先生,敲门也没有人开,于是我们在屋里寻找,最后在你们身后的那间仓库里发现我先生倒在里面,我当时真的是吓坏了。”
路垚啃完最后一口,“法租界巡捕房跟你说了吗?你先生的死因和凶器。”
林玉俪说:“他们只是说我先生是被重物击打而死,凶器并没有提起过。”
路垚问:“你认识南钰熏吗?”
林玉俪思索了一下,“不认识。”
路垚点点头,“行,谢谢了,你提供了一些有用的线索,放心,我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
林玉俪说:“乔探长和路先生都是出了名的,我相信你们会找到凶手的。”
他们出了徐进也的家,管家走到他们面前,路垚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
管家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夫人出去有一会儿之后,有人从开门进来,那个时候我在我的房间里写下午要去买的东西,我以为是夫人,便没太在意,不过后来我从房间出来,夫人才回来,所以我觉得先前有人开门进来,说不定就是杀死徐先生的凶手。”
路垚说:“你怎么知道是有人开门进来,而不是出去?”
管家说:“因为我听到好一会儿的脚步声,如果是走出去的脚步声很快不就没有了。”
路垚问:“那女佣看见了吗?”
管家说:“你们稍等,我问一下。”
经过管家和女佣的一番交谈后,管家走过来,“女佣说她当时在二楼阳台上晒被子,没有听见门口的动静,更没有看见人了。”
路垚又看了一眼女佣,女佣神色有些紧张,咬着大拇指指尖,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于是对管家说:“好,谢谢。”
他们上了车,路垚说:“目前来说徐进初有杀徐进也的动机,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去攻击南钰熏呢?本来一个简简单单三个人的事情,是什么原因掺杂了南钰熏在里面。”
乔楚生叹了一口气,说:“看来这个南钰熏不醒,这个案子就没有办法破了。”
路垚说:“没办法,那个女佣不说实话,她肯定看到了,而且她一定认识。”
乔楚生说:“这里只有朱林权有权审案子,那就去一趟朱林权家里,不过就算是他审了,也不一定如实告诉我们。”
路垚说:“现在咱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不如实合作的话,最后我们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所以他一定会如实告知的。”
“那行,去他家。”乔楚生启动车子,直接调了个头。
路垚挑眉,“你去过多少回他们家啊?这么轻车熟路。”
乔楚生笑道:“怎么?吃醋了?”
路垚瞟了一眼乔楚生,嘟囔道:“嘁,谁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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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兄弟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