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朝着桐庄的地界驶去。
桐庄位于高地,只有一半的地界被洪水淹没了,百姓们纷纷转移到高地。
庞大的飞舟从天而降,大家看着飞舟欢声高歌,觉得是桐庄的修士将消息送了出去,有人来救他们了。
天上仙鹤飞舞,翅羽犹如雪花飘落,随着飞舟越来也靠近地面,仙鹤也越来越多,呈龙卷风状将飞舟围了起来。
百姓们看见仙鹤后恐慌大叫,“快跑!鹤妖又来了!”这些时日,鹤妖们见到修士就杀,桐庄的修士都快被杀完了,只剩下随着庄主刘苗去如阜山庄参加春日宴的几个修士了。百姓们嚎哭着一哄而散。
鹤妖们绕着飞舟不断的盘旋,遮天蔽日,并没有攻击百姓和飞舟的意图。
仙羽和十几个鹤妖族的贵族落在甲板上,他们的身上都是陈年旧伤,甚至有的贵族只有一个翅膀,有的缺胳膊断腿,十几个鹤妖贵族竟只有两三个身体是健全的。
仙羽并鹤妖贵族们先是朝但承初行礼,“阵师。”而后看向他怀里的九尾猫,“先生。”
毛悠落在地上的瞬间熟练的变成人形,他看向仙羽,欲言又止。
仙羽看到宁原后了然毛悠所为何来了。
毛悠干巴巴的道:“仙羽,你真的在追杀各门各派的修士吗?”
仙羽对着毛悠非常的坦然,不做掩瞒,“是的,凌氏是被我鹤妖族灭门,不留活口......不对,有一个人逃了出去,恩公们在春日宴上应该见过他。”
宁原忿忿道:“凌氏虽然奴役凌虐你们鹤妖族,可是你们完全可以找盟主伸张,没有必要......”
宁原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仙羽的笑声打断了。她捂着嘴唇巧目盼兮,美艳动人,“你知道修真盟和一见宗为什么没有任何伤亡就可以逃过我鹤妖族的围剿吗?”仙羽朝前走了一步,每一步都灵动轻巧得好似在起舞,翩翩然要飞天一般。
仙羽走到宁原的面前,眼中的笑意骤然变得杀伐怨恨,“当日在港水镇姚家山,先生遭各门派修士围堵,他说了凌氏对鹤妖族的恶行,凌卫沧的所做作为,你们是什么反应?”
她的声音逐渐阴冷,眼中恨意翻涌,“各门派说我们不懂得感恩,对我们的遭遇嗤之以鼻,甚至是嘲讽,对凌卫沧百般奉承。”
鹤妖们围绕着飞舟盘旋,鸣叫声越来越凄厉,好似在唱哀歌,歌声先是低沉哀婉,继而逐渐亢奋,愤怒和杀气扑面而来。
“你说找卜盟主伸张,难道没有吗?先生绑了凌卫沧去修真盟,卜盟主召集各门派于庆铃台!先生当着所有人面说了凌卫沧及凌氏恶行,然后呢?哈哈哈哈。”仙羽凄笑,她目光凌厉的看着宁原,脸上渐渐出现羽毛的纹路,是怒遏之相,“妖兽活该!野性难消?哈哈哈。”她转过身,压迫的看着宁原,“所有人都在袒护凌氏,谁为我们说话?你们在包庇凌卫沧!叹息凌氏千年基业!指责先生咄咄相逼!”
仙羽先是朝毛悠微微屈膝一拜感谢恩情,又接着道:“除了卜盟主和舒宗主,谁为我们妖兽伸张过正义?证据摆在眼前,那些人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若非其中牵涉到卜盟主之子卜才英,那些仙门百家会为先生说话吗?从头到尾,你们修士觉得自己高妖兽一等,低贱的妖兽死就死了,哪里比得上一个修士?”
宁原知道前后原委。可是看着鹤妖族到处屠杀修士,他怎可坐视不管?
仙羽阴冷的眸光看着宁原,道:“我鹤妖族与修士之间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鹤妖们纷纷口吐人言。
“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洪亮的悲壮的声音振聋发聩,响彻云霄。
仙羽脚尖轻巧的点在船舷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原,“看在修真盟和一见宗曾为我们鹤妖族说过话的份上,我们鹤妖族不伤害你们,但是你们要是执意与我们作对,那就见者就杀。”她身后羽翅大张,掀起飓风,刮在人身上仿佛要剐下一层皮。
仙羽提起裙摆微微屈膝朝但承初和毛悠伏身,“鹤妖族无意牵连恩公,仙羽在此代表全族向恩公们道歉。”说完,仙羽便化作一只白鹤翩然离去。鹤妖们围起来的风暴破开一个洞口,仙羽迎着光芒飞了出去,鹤妖们纷纷尾随其后。
宁原站在原地,无力的喃喃道:“卜盟主其实早就觉得妖兽们的地位不该是这样,他一直在推进改革,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毛悠想起但承初之前的分析。宁原的话印证但承初的推测是真的,卜高谊也是在顺势而为,没有大的变动是无法促进改革成功的,只是他可能没有预料到鹤妖族会趁机出来血洗修真界。
现在修真界动荡不安,人间又是天灾连连。宁原神色颓丧的上前告辞,人间和修真界都需要他,岂可贪生怕死,身先士卒身先死,男儿自当顶天立地。
鹤妖族离去,百姓们又钻了出来围住了飞舟,“仙人,救救我们,带我们走吧。”
不知谁先跪了下来,其余人也接二连三的跪了下来。
“仙人救命,我们快要饿死了。”
“房屋都被洪水冲毁了,牲畜也都淹死了。”
“我家破人亡了,妻儿都被洪水淹死了。”
......
毛悠冷眼置之,刚刚鹤妖族将飞舟围住的时候,这些人可是如鸟雀般哄散,见危险离去又围上来求救。
“我们不是仙人。”毛悠露出猫头。
众人惊慌后退,“妖兽,是吃人的妖兽,和那杀人不眨眼的鹤妖们是一伙儿的,快逃啊!”
毛悠冷哼一声,翻着白眼朝百姓发出恐吓的咆哮,见百姓们四处逃散,愉悦的露出一个小尖牙。
但承初许久不见他猫头人身,乍然一见,还是觉得甚是俏皮可爱。
“快走,这里的空气让我觉得难受。”毛悠这是迁怒,但承初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模样觉得好笑。一边让飞舟上升,一边将毛悠揽过来。
但承初捏着黑猫的下巴,毛悠微微抬起下巴,喉咙中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毛悠身体越发软乎的瘫在但承初的身上,但承初将他抱住,给他做支撑,笑道:“和猫一样。”
毛悠抓住他的手落在自己的头上,“我本来就是猫。阿初,要揉一揉。”刚开始毛悠还不习惯猫身,现在已经习以为常,甚至生活习性都在不知不觉中朝着猫靠近。
但承初揉着他的脑袋,手指穿梭在他的毛发之间。毛悠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一眨眼,毛悠就变成了黑猫。但承初眼疾手快的捞住毛悠。
但承初心有余悸,毛悠却毫无察觉,圆圆的脑袋在但承初的脖子上蹭来蹭去。
但承初觉得有些痒,微微偏开头,毛悠眼睛瞬间就瞪圆了,控诉的看着但承初。
但承初只得任由他蹭着,抱着毛悠朝屋里走去。
但承初靠坐在藤椅上,毛悠撑着他的胸膛,低头在他脸上舔了一下,舔到嘴角的时候,但承初微微偏开头。
毛悠变成人盘膝坐在他的腹部上,不开心的看着但承初。
但承初讪讪的解释道:“你刚才是猫。”
毛悠轻哼了一声,“行吧,原谅你了。”但说是原谅,他却趴在但承初的身上,不和他说话,也不和他对视,默默的委屈着。
但承初无法,捏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毛悠起初还抿着嘴唇,但含笑得眼睛偷偷的看着但承初。
但承初的手指下滑,在毛悠的脖子上刮了刮,毛悠没忍住张开嘴笑了起来。但承趁势侵占了进去。毛悠被他卡住脖子无法逃离他的钳制,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
一吻完毕,毛悠缺氧,脸都是红的。他恼羞的看着但承初,“你是不是不抗拒和同性有肢体接触了?”
但承初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答案 ,但若是和身上的人,他看着毛悠,道:“晚上可以试试。”
毛悠回头往外看了一眼,天空阴沉沉的,室内昏暗。他一只手往但承初的衣服里面伸,一边撒娇道:“现在也可以试试嘛,反正也没有人,又无事。”毛悠迫不及待的想和但承初发生实质性关系了。
毛悠摸到他饱硕的胸膛,都有些怀疑自己是怎么忍住不踩奶的,好有弹性,手感真的太好了。毛悠忍不住摸了摸,又捏了捏。
但承初始终是温柔的包容的看着毛悠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为。
毛悠解开但承初的腰封,贴着他的腰缓缓的摸索着。但承初的肌肉时而绷紧时而放松,毛悠突然感觉到了掌控的快乐。他双眼放光的看着但承初,手按住但承初。但承初的肌肉在他的手中富有生机的抖动着。
毛悠贴着但承初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你舒服吗?”
但承初仰头看看屋顶,闻言垂眸看着毛悠,眸光深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可是但承初就好好的躺在那里,任由他掌控着。
毛悠又收紧手指,但承初闷哼一声,对上毛悠坏孩子的眼神,毛悠面颊粉扑,“你快乐吗?”
“很爽。”但承初的声音非常的嘶哑。
毛悠满意的笑了,贴着他的耳边吹气,“上次用了腿,这次再换一种。”但承初长得那么好看,身材又那么好 ,他脑子里幻想过一百零八式,不把但承初吃透真是暴殄天物!
但承初闻言,不免联想。他是男人,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不是不懂。胸口的起伏微微加快。
毛悠和但承初对视着,一边慢慢的滑下去,直到下巴遇到了障碍物。毛悠微微晃动着脑袋,轻微的压着,露出小尖牙坏坏的说道:“阿初,你要看着我,不准躲避。这也是脱敏。”
“小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毛悠点点头,带动但承初又是一阵难言的痛苦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