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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春色关不住 第38章 三秋来信

作者:有苏有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12 13:11:15 来源:文学城

带着三秋消息的信鸽在两日后的晌午时分飞到了满院,彼时傅洵之正在宫中,白榆收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去了皇宫,他无召进不得宫中,正欲托人去麒麟殿向傅洵之递个消息,恰巧追风和严知行也要进宫去看望夏璟熠,白榆将前因后果简要说了下,追风严知行两人带着白榆急匆匆去了麒麟殿。

夏璟熠喝了几天的药休息了几天病已好了七七八八,今日趁着天气好阳光温暖正拉着傅洵之在御花园散步。

冬日还未结束,御花园里唯有翠竹青柏等长青植物,偶一两株腊梅忽然出现送来几抹跳脱的颜色和几缕若隐若现的花香,两人正慢悠悠的散步,傅洵之见白榆急色冲冲赶来时便猜到了是三秋之事有了消息。白榆将信递给傅洵之,担忧道:“公子,怎么办?要不要直接将三秋姐姐带回来?”

夏璟熠见傅洵之的神色逐渐凝重,问道:“怎么了?三秋姑娘出事了?”

白榆先答道:“几日前三秋姐姐回家祭母,一直未送消息回来,公子恐三秋姐姐遇到麻烦,就派人去查探消息。今日送来消息,三秋姐姐果然被她父亲看管起来了,同去的寒山也被关了起来。信中说谢父为三秋姐姐定了亲事,春分便成亲。”白榆说完,又看向傅洵之,担忧问道:“公子,三秋姐姐定然是不乐意这门婚事的,咱们快将三秋姐姐接回来吧。”

傅洵之已看完了信,信上内容并不多,只是寥寥几句话和白榆说的相差无几,只是末了多了一句“谢母之死似有隐情”。

傅洵之目光落在最后信纸末端,沉了沉眉,道:“三秋并非是我们侯府的奴婢,我手上没有她的卖身契。我们若没个正当理由强行将人带走,恐惹非议,也站不住脚。何况她是一未出阁的姑娘,这媒婚事既已得了双方父母点头,请了媒人下了聘礼,若不退掉也会留有麻烦。”

“那怎么办?”白榆急切道,“如今离春分已不到半月了。”

傅洵之收起纸张,道:“我们亲自去一趟,先问问三秋的想法再做打算。若她不想留在谢家,我们自然要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帮她了结此事。”

“可我们...”白榆悄悄瞅了一眼夏璟熠,小声问道,“怎么出城?”

傅洵之将信件递给夏璟熠,道:“我要亲自去一趟帮三秋解决此事才行。”

夏璟熠扫了一眼信,淡淡道:“让南星去,他会将人带回来的。”

傅洵之温声道:“带回来当然容易,但若处理稍有不慎就会让三秋沾上非议,她一个女子,名声对她很重要。”傅洵之顿了顿,见夏璟熠依然不松口,又道:“我保证解决完此事就会回来的,你可以让南星跟着我。”

夏璟熠依旧垂眸不语,半晌道:“我和你一起去。”

傅洵之蹙眉责道:“刚停了药就忘了药苦。病还没好利索呢,再在路上受了累,这病几时才能好?”

“已经好了。”夏璟熠收起信,语气平淡,“何况并州不远,就是马车四日也能到了,先让南星提前去安排,三秋不会有事的。”傅洵之沉眉盯着夏璟熠,夏璟熠平静的回望着傅洵之,却毫无退让之意。

两人对视半晌,傅洵之先败下阵来,对白榆道:“你和南星一起先去,确保三秋安全即可,不要打草惊蛇。信上说三秋母亲之死似有隐情,你们先暗自查探,其它事宜都等我到了再做打算。”

“是,”白榆应道,“那公子何时出发?属下好做安排。”

傅洵之斜瞥了夏璟熠一眼,叹道:“后日。”

夏璟熠却道:“不用,明日一早就走。”

傅洵之不容置疑道:“若想跟去,就听我的。”

“好!那我们就后日出发!”追风忽然气势高昂的插嘴说道。

“你又去掺和什么?”傅洵之不悦看向追风。

追风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去给三秋撑腰了。”

“那我也去。”严知行也插话。

“你又去干什么?”傅洵之道,“你和三秋也相熟?”

严知行摇摇头,道:“没见过。不过待在京中也无聊,不如去凑个热闹。”

傅洵之无语的依次扫了三人一眼,三人或冷漠,或热情,或无辜的望着他,默默叹了口气,嘱咐几人回去安排好自己的事,后日一早出发。

后日一早,四人并一队被夏璟言送来伺候保护夏璟熠的宫人侍卫低调出了北城门,沿着官道向并州而去,路上走的缓慢,直到第五日黄昏前才抵达并州。

南星白榆两人早已打点好一切,在城中寻了一处雅致低调离谢府只隔了一条街的院落将夏璟熠傅洵之几人安顿了下来。

谢府祖上三代曾出过个进士,官做的也不小,正当人们以为谢家会就此崛起之时,怎奈后继无人一直没再出过人才,最多是个秀才,谢家如昙花一现般只灿烂了一代便又沉寂下去。到了谢三秋的父亲谢秉钧这一代,更是已经逐渐没落成了白衣。好在后代做官虽不行,但依靠祖上做官时积攒的一笔财富在并州做起来不大不小的胭脂、布行等生意维持着体面的生活,因而虽然没落但并不算落魄,在并州小有名气。与谢三秋定亲之家程家也是并州一商贾人家,当今家主为程慕远,程家经营范围甚广,涉及香料、珠宝、茶叶、丝绸等行业,还有几家钱庄,程家极为有钱,在并州颇有名声,谢三秋要嫁之人便是程家的小公子程容与。程容与玩世不恭,是并州有名的花花公子,因其名声不好,并州有些名望的家族都不愿将女儿嫁于他为妻,但程母溺爱这个小儿子,必要为他寻个名门嫡女为妻,故而如今虽已二十四但仍未娶正妻,不过院中却有六..不....如今剩下五个妾室。谢家不如程家家大业大,又想在生意上依仗程家,恰巧此时三秋回来,便动了用三秋讨好程家的心思。程家虽觉谢家小名小户了些,但考虑到祖上也算是书香世家,又见三秋生的标致,且是嫡女,因而也乐意了这门亲事。当即就找媒人去提了亲下了聘。谢程两家在并州都有名气,因而这桩婚事在城中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成了并州人茶余饭后的闲谈。

南星白榆两人将这几日的听闻一一汇报给夏璟熠、傅洵之两人。夏璟熠傅洵之追风严知行四人刚在并州落脚,正在院中用晚膳。

夏璟熠听完,问道:“三秋姑娘怎么样了?”

南星回道:“属下到达当天便去谢府看过三秋姐姐了,三秋姐姐虽被看管了起来,但只是限制了自由,并无大碍。”

白榆也道:“三秋姐姐回府当天见到母亲平日最爱的头钗在谢秉钧最宠爱的妾室赵氏头上,一时气急上去要打那赵氏,两人便与家丁发生了争执,寒山虽有些功夫但毕竟寡不敌众,被关进了柴房,两人这才没能送出信来。”

追风吃饭间隙插话道:“三秋这么烈呢,上去就打?”

白榆道:“也不怪三秋姐姐冲动,从前那赵氏仗着谢秉钧宠爱,一直不把谢伯母放眼里,没少冲撞谢伯母。三秋自然厌恶她,而且三秋姐姐说那套首饰是谢伯母留给她当嫁妆的,如今见被戴在仇敌头上,怎能不气?”

“那确实,”追风点头道,“是我我也上去暴揍一顿抢回来。”

“不仅如此,”白榆道,“不仅那套首饰,据谢伯母生前院中的一个丫鬟绿荷所说,谢伯母嫁来时带来的嫁妆全被那赵氏占了去。公子,咱们这次可要帮三秋姐姐全拿回来。”

傅洵之一边拨动白瓷勺子搅动着碗中的八燕汤,一边点头道:“自然。三秋寒山没说出定远侯府?”

傅洵之将汤递给夏璟熠,夏璟熠接过汤,又听白榆道:“没有。三秋姐姐说她是偷跑出去的,侯府虽然位高权重,但终究是她不占理,若是被人捕风捉影编造不三不四的流言,恐会给公子惹上麻烦。因此路上就交待了寒山不要说出侯府的事。”

傅洵之颔首,又问道:“三秋母亲去世之事可查到了什么?”

南星道:“三秋姐姐当日见府中挂了白幡,又听旁人说谢夫人是因病重去世,便以为是自己与人私奔气倒了谢夫人。但据谢夫人的侍女绿荷所言,三秋刚走那几日谢夫人虽伤心担忧,但并未病倒。而是过了两月后忽然病倒的,大夫说是郁结于心伤心过度而致,但据绿荷说,谢夫人这病来的气势汹汹,不足七日便撒手人寰,就是真的生病,也不该这么快离世。三秋姐姐听后也觉出了不对,谢夫人不是柔弱的性子,平时遇事很是看的开,谢夫人嫁进谢府多年,虽不得喜爱,但从来也没因此郁结过,身子也一向很好。只是这谢夫人离世三年,当年伺候谢夫人的贴身侍女几乎都被打发走了,只有绿荷因着当年还小,又在外院干活,才被留了下来。被打发走的那些人属下派人去找过了,其中几人也心有疑惑但她们所说也都与绿荷所言相差无几,都是猜测并没有证据。”

“当年让仵作验尸了吗?”夏璟熠问道。

南星道:“三秋姐姐不在,虽有几个下人心中有所怀疑,但当时并未提出,又有大夫断言说是伤心所致,因此并未闹到官府,只当是病逝处理,因此并未请仵作验尸。”

“当年为谢夫人看诊的大夫可找到了?”傅洵之问道。

南星道:“据下人说当年为谢夫人诊治的城中宝善堂的一位名叫刘彦的大夫,属下去宝善堂问过了,据刘彦说谢夫人只是普通的风寒,他开了方子,按理吃几日就改好的,就是不好也不会这么快离世。他听说谢夫人去世时也很惊讶,但谢家后来也没来找他,他便也没放到心上。”

“他的话可信吗?”傅洵之道。

“查验过了,当时开的方子确实没问题。而且刘彦素日名声也不错,并无问题。”南星道。

“方子没问题,那药材呢?”傅洵之道。

“属下也想到了或是药材的问题,”南星道,“于是去找了当时配药的活计。”

“怎么样?”

“跑了。当日抓药的活计名叫李治,据宝善堂掌柜所说,那人三年前说要回老家娶妻,自此再没回来,时间点正是谢夫人病逝后不久。属下已派人去李治老家找人了,还未收到消息。”

傅洵之颔首,道:“时隔太久,证据已不太好找,李治是个关键人物,只要不是死了,就务必将人带过来。”

“是。”南星道。

“三秋姐姐的婚事怎么办?”白榆问道。

“退掉不难,”傅洵之淡淡道,“只是退了程家也会有李家赵家。问过三秋的想法后再说,你们这几日如何同她见面的?”

白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原本是深夜潜入三秋姐姐闺房的,但南星说若不慎被发现有损三秋姐姐清誉,遂与三秋姐姐商定,让三秋姐姐先假意答应婚事,以换取部分自由。若是有需要见面之时,便会让绿荷向三秋姐姐送去一碟糕点,在枣泥酥内塞入纸条。城中有一间有名的布行名锦云坊,其老板与南星相熟,届时三秋姐姐只需想法去到布行即可。”

傅洵之点头,道:“明日就约她出来见一面。”

几人正说商议见面时间,忽见严知行猛的放下筷子忿忿插嘴道:“依我看就是那个柳氏搞的鬼,趁人子女不在先害其人,又夺其嫁妆,如今还要把她女儿推入火坑,实在太恶毒了。殿下,抓她去送官吧!”

追风坐在严知行身旁,被对方的突兀的声音惊了下,侧头无语的打量了严知行许久,才道:“难道这屋里还有人猜不出来凶手吗?只是过了这么久,证据恐怕早就被她们销毁了,只有几个下人的猜测就是闹到官府也定不了罪。还是要先将李治找到才行,若能从李治身上拿到证据就最好不过了。”

“哦,我也知道的。”严知行默默应了声,又拿起筷子低头吃饭不语。几人沉默的盯了他一会,默默摇了摇头,傅洵之道:“吃完今日都早些休息吧。明日午时我和白榆去见三秋。追风和严公子再去查查程家家主和程家三郎,谢家既已收下程家的聘礼,退婚一事便只能男方提。”

“可三秋姐姐若是被人退了婚,怕是要落个难听的名声了。”白榆道。

夏璟熠道:“我朝律法规定:女家悔婚,笞五十,男家不娶者,追还财礼。男家自悔者,不坐,不追聘财。若是三秋悔婚,不仅要受刑,而是男方若是不同意,婚约依然有效。而且无论是谢家退还是程家退,舆论都会站在男方那边,三秋都难以落到好名声。”

“真不公平,”严知行又忿忿道,“同样是退婚,男方什么事都没有,反而会得到人们的同情。但女方却要承受污名和刑罚。”

“嗯,是不公平。”夏璟熠道,“不公平,不合理,所以需要矫正。”

“这条律法存在了这么些年,竟然没人提出质疑吗?”严知行又道。

夏璟熠沉默半晌,垂眸道:“有,自然会有,当然会有。我朝有六千四百万人口,怎么会没人提出来过。”

“那怎么一直没改过?”

“因为那些声音出自女子之口,”夏璟熠道,“因为在后宅,她们发出的质疑声被高门大院挡住,她们的声音被困在了后宅。她们要喊的足够用力,她们的声音才能穿透厚厚的青砖石墙,传到墙外。可即使她们的声音穿过了层层高墙,被高墙之外的人偶然听见了,依然无用。”

“为什么?”白榆问道。

夏璟熠半垂眼帘,盯着眼前的精美的金盏,漠然道:“因为高墙之外是男人,因为高墙之内的喊声会危及高墙之外人的利益。所以听到声音的人会无视她们、嘲笑她们、’惩罚’她们。他们会捂住她们的嘴,捆住她们的手,绑住她们的脚,他们什么都可能做,唯独不会伸出援手。”

夏璟熠道:“因为高墙之外只有男人,他们会为了权势金钱地位互相斗的你死我活,但在对墙内之事上却极其团结。他们目标一致,齐心协力,他们把石墙建的更高、更厚,他们要把她们牢牢的困在高墙之中,让她们的声音一点一滴都透不出来。”

夏璟熠冷笑了一声,继续道:“他们挡不住哥哥要在高墙上开一道门铺一条路的决心,于是他们就在门口路上堆满荆棘。他们团结一心打定主意,他们要让走出门的人脱一层皮,要让这条路以白骨做基。”

夏璟熠冷漠的盯着眼前的金盏,声音冷冷的说着,眸中却是汹涌的怒火。气氛忽然安静,几人默然无声。

良久,南星轻声道:“殿下,我们会塌平荆棘的,属下会陪你一步一步踩出阳关大道。”

“嗯。”夏璟熠收起心中怒气,重又恢复了冷静,平静道:“三秋姑娘之事未尝不是个机会,谢家之事好好查一查,看看是否有可操控利用之处。”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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