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胜带朱霖和岳离回到国师府,朱霖一直守在昏迷的岳离身边,第二日,岳离终于醒了。
“阿离,你醒了。”
岳离迷迷糊糊中醒来,自己不是已经自尽了吗?看清朱霖后立刻紧张起来,难道殿下答应了他们的条件,“额…”他刚想说话,舍根一阵剧痛传来,朱霖赶紧制止他,“别着急说话,你现在不能说话…”
朱霖轻轻拍了拍岳离,安慰道:“阿离,没事了,我们现在在国师府,很安全。”
谁知岳离听到国师府后更加紧张起来,他紧紧抓住朱霖衣袖坐起身想要说什么,可也只能从喉咙里发出“额…额…”的声音。
“别急,阿离,别着急…”
“岳离这是有话要说啊。”李文胜从朱霖身后走出,“来人,备纸笔。”
岳离看到李文胜,渐渐安静下来,李文胜的出现让他清楚了现在的处境,他本是急于告诉朱霖李文胜给他下离魂的事,可若这事被李文胜知道,会对殿下更加不利,岳离思索片刻,绝不能当着李文胜的面揭穿他,岳离对朱霖摇摇头,安静的躺了回去。
朱霖笑了笑,对李文胜说道:“纸笔就算了,他就是吓着了。”
李文胜手下的医官给岳离把完脉后,到李文胜处禀告。
“禀大人,他体内,确实已无离魂残留。”
“怪不得,他看见我,好像很紧张。”
一边的李铭起闻言急了,“义父,这怎么办,他会不会已经告诉殿下了?”
李文胜也叹了口气,“殿下一直守着他,他总有机会说,我们要尽早打算。”
李文胜他们离开后,岳离终于有机会单独与朱霖在一起。
他拿起朱霖的手,在手心上写了几个字。
朱霖辨认出岳离写的字后一惊,“你是说你的离魂解了?”
岳离拼命点头,他拿起朱霖的手想要继续在他手心写字,却被朱霖反握住,“阿离,你是不是觉得,这里不安全?”
岳离点头,朱霖握住岳离的手又紧了紧,“放心,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就离开,其他的…,不提了。”
不提了?岳离理解了朱霖的意思,他不想知道真相,也许,对殿下来说,不知道可能会更好。岳离也放弃了继续写的冲动,只要离开李文胜,殿下,可以不必知道。
几天的修养让岳离伤势大有好转,也可以开口说话了,朱霖带着岳离,去与李文胜辞行。
“殿下要走?去哪里?”
“我先前已经和舅舅说的很清楚了,我无意谋反,会和岳离,就此隐居。”
“殿下!臣为殿下绸缪这么多年,殿下就打算一走了之?”
“绸缪?”朱霖苦笑一声,“我本不想问的…,那年秋闱,是你给岳离下的离魂对吗?”
岳离闻言一惊,殿下怎会知道?
李文胜也是脸色一变,岳离果然告诉朱霖了,气愤道:“殿下,你宁愿相信这个曾经背叛你的岳离,也不想相信舅舅?殿下可知,这岳离,与朱旻一直都有联系?”
“我在问你离魂的事。”
李文不顾朱霖的质问,继续说道:“殿下可知他最近常去的那家药店是谁开的?殿下可知伊敏王子身边的嬴逸跟岳离一样是朱旻心腹?”
李文胜见朱霖并不相信,喊道:“把人带上来!”
一人被带到正厅,岳离认出,那是药店的伙计,岳离顿时紧张起来,李文胜早有准备,想置他于死地。
“这是药店的伙计,殿下不妨听听他怎么说的。”
“岳离每日来药店,都与赢逸密谈,伊敏王子,也来过几次…”
伙计说完,李文胜来到朱霖身边,“殿下可清楚了,岳离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听从朱旻的命令,离间我和殿下。”
朱霖脸色很平静,问道:“舅舅,你为何如此针对岳离。”
“那殿下又为何如此信他,事实都在眼前,殿下为何还不信?”
“因为他从未与我说过离魂是你下的,又何来离间!”
李文胜有些疑惑,“他没说?那殿下如何得知。”
“你身边的那个死侍,为什么在我面前一直带着面具,他为什么和当年声称救我的采药人一样?”
李文胜了然,“你还是认出来了,殿下过目不忘的本领,确实厉害,不过,仅凭这个,殿下就能确定是我下的离魂?”
“我不确定,所以我才问你。离魂,是你下的吗?”
“哈哈哈…”李文胜大笑几声,看来朱霖早就知道了,这些天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就是想等岳离伤好后离开,没什么隐藏的必要了。“好吧,我承认,是我干的。”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个堂堂皇子,毫无进取之心,整天只想着跟在那个大皇兄后面,什么时候能成事,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让我与兄弟反目这叫帮我?”
“好了,都说开了,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殿下知道又能如何呢?”
朱霖苦笑一声,对,他知道又能如何,李文胜人多势众,他现在的处境,又能把他如何。
“是,不如何,就当我们两清了。”朱霖说完拉起岳离想要离开,却被李文胜拦住,“殿下可不能走啊,与南疆合作的事,还得靠殿下呢。”
“你觉得到现在我还能听你摆布?”
“你会的,因为你很快就会全部忘记了,离魂,给殿下备着呢,你会忘记这三个月的事,你只会记得,那个曾经背叛你的岳离,你会亲自,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