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两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地乱逛。附近的村庄都会做些有本地特色的手工艺品拿去市场贩卖,很有看头。
路过一个做陶器的村庄,茅草屋伸出的屋檐下有村民在制陶。揉着泥胚的村民见惯了游客,很热情地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明格拉巴。”
多曼朝他们挥手:“明格拉巴。”
阿伽意外地看着她:“你会说缅甸话呀!怎么还看不懂菜单?不识字光会说?”
多曼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就说两句,一个明格拉巴打招呼,一个不老累问价钱。还是来帮阿南哥家砍甘蔗的老缅教我的。”
阿伽笑着感慨道:“我真是越来越对阿南哥家刮目相看了,有民宿,有咖啡地,有茶山,还请得起外籍劳工砍甘蔗。”
“不止。”多曼神秘地冲他摇手指;“他家还有二十亩辣椒地。前段时间辣椒价格好,拉着我和叶敏去帮他抢收摘辣椒。摘完了我忘记洗手就去揉眼睛,差点瞎了。”
好吧!阿南哥是翁丁寨隐形富豪这件事实锤了。
“你和阿南哥家相处得倒是好,什么事都去帮忙,炒咖啡、采茶、摘辣椒。该不会他家杀年猪的时候你还去帮他拉猪尾巴吧?”
“怎么可能?”多曼否认,她多曼怎么可能干拉猪尾巴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她骄傲的挺起胸膛:“我是负责下刀的。我杀的猪猪血最好接。”
阿伽脑子里马上有画面了。多曼穿着雨鞋系着围裙,嘴上叼着一根烟漫不经心地卷着袖子走到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胖猪面前。无视猪的惊恐,拿起刀试了试刀锋,唇边升起的烟雾遮住了她冰冷的眼神。忽然她眼中寒光一闪,刀尖稳准狠刺向猪的脖颈。惨叫响起、鲜血迸出。周围地嘈杂仿佛与她无关,多曼冷漠地脱下围裙,转身走向夕阳,深藏功与名。
阿伽被自己的想象乐得腰都直不起来。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多曼莫名其妙地看着忽然很开心的阿伽,心中不解地暗咐,杀猪这么血腥的事有什么可乐的?
阿伽笑声渐歇,手指抹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忽然迎上多曼不解的眼神,“噗嗤。”忍不住又捂着肚子狂笑。
知道他笑的是自己多曼也不生气,只是挽着他的胳膊央求道:“你到底在笑什么?什么事这么好笑?说出来分我笑一点嘛!”
阿伽哪里敢说,深呼吸几口平缓了情绪,企图用美食转移多曼的注意力:“饿了么,要不要喝下午茶。我带你去吃香蕉煎饼?”
多曼点头如捣蒜:“要要要,再给我买杯咖啡。”
吃香蕉煎饼的时候阿伽再次试图蛊惑多曼:“真的不在缅甸多呆几天?不想去莱茵湖还可以去曼德勒,那里购物更方便。老皇宫附近的bistro82餐厅味道很不错,我还想带你去尝尝。还有乌本桥,缅甸本地人都叫它爱情桥,曼德勒的小情侣定情都要去桥上走一走,祈求爱情美满。你不想去?你们小姑娘不都信这个么?”
多曼嚼着香蕉饼口齿不清道:“不要试图向一个导游营销这种噱头。我正经受过培训的,怎么可能上这种当?你以为我没看过旅游丛书和东南亚史么?缅甸皇室犯了错误要被处死,都是套了麻袋扔进东塔曼湖里。乌本桥只有水鬼哪来的情人?还情人桥,坟场还差不多。”
阿伽悻悻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这女人的确对浪漫过敏!
见阿伽貌似有点生气了,看来要得哄一下,多曼眼珠一转,放下刀叉起身做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腰道:“哎呀,下次来咱们再去嘛!又不是永远都不来缅甸了是吧?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岩罗和糯扎肯定也很担心我。早点回去他们也早点放心。说起糯扎,我跟你讲一个他的笑话。有次我们去蹦迪,他去舞池撩妹,也不知道他耍什么贱招惹着人家女孩了,一口唾沫飞他脸上。我和岩罗都要下去揍人了,结果他没事人一样自己擦了。还跟岩罗我们两个说,看见没,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对我流口水的女人。”
这个笑话烂透了!
阿伽觉得还是他脑补多曼杀猪的名场面比较好笑。
但看到多曼讲完后笑得直拍自己的大腿,阿伽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把她搂紧怀里狠狠地揉了一通她的头发,妥协道:“知道了,等德莱回来我们就回去,行了吧?”
行,当然行。
多曼倾身拉过盘子将最后一口香蕉煎饼叉起来,喂到他嘴边:“最后一口留给你吃。”
喝完下午茶两人驱车回家。多曼体谅阿伽累了一天,举着从餐厅打包回来的香蕉煎饼说晚饭她就不吃了,饿了啃煎饼就行。
阿伽说不行,三餐必须得按时吃,要是现在不饿,就去花园找点活干。运动一下就想吃了。
阿伽在蒲甘的房子是一座典型的英式殖民建筑,白墙廊柱。光是花园收拾起来就很费劲。
多曼逛了一天,小腿酸得不行。搂着他的腰撒娇:“明天行不,我保证明天把花园的杂草全给你拔了。今天就放过我吧!”
脑袋还在他胸前拱啊拱的,暖暖的呼吸喷在胸口,喷得他心口发烫,烫得他心猿意马。
书上说,情侣一起旅游,要么感情得到升华,要么分道扬镳。
他觉得他们今天的气氛很好,还能更深入的升华一下。
想到就要干。他抬起多曼下巴,,碰巧她正准备暗戳戳地往他胸口吹气,嘴嘟成一个小喇叭。没着防阿伽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下来。不同意于平日里的缠绵,今天的吻格外具有侵略性。大口的吞咽、疯狂的掠夺,
她懵了一会,呆呆地揪着他腰间的布料任他摆布,直到阿伽托住她的臀拢住她的双腿抱着她往楼上走,她才意识到阿伽想要干什么。并惊恐地发现,自己就是个口嗨王。
以前没分手的时候,阿伽绅士的做正人君子,她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分手后不止一次的遗憾自己当初没有霸王硬上弓。
现在终于要心想事成了,她却害怕了。
脑子里乱哄哄地想着书上那些对于男女探索生命起源描写。
理论知识就是苍白,她完全想不到有用的东西。
脑子里不期然回忆起她和叶敏扯闲篇时的对话。
她问叶敏:“姐妹,你第一时疼不疼?”
叶敏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何止疼,简直就像命案现场。”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真有那么惨烈?”
叶敏白了她一眼:“骗你干什么,不信你拿做化学实验的试管捅鼻子试试,看看疼不疼。”
多曼倒吸一口凉气,试管捅鼻子,听上去比挨一刀还疼。
等她反应过来,后背已经贴上柔软的床垫。阿伽解了她系筒裙的腰带朝后一扔,金属撞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让多曼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见阿伽跪在床上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按住他的手。
咽了口唾沫艰难道:“我们今天才和好,这个、这个……是不是有点快了?”
阿伽挣开她的手,脱了衬衫又解裤扣。
“又不是结婚还得挑个黄道吉日。这种事情,讲的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看着黑色内裤里的包裹物,多曼小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尖叫,拿起枕头狠狠地揍他一顿,还是扯开他的内裤狠狠看个痛快。
没有腰带的固定,多曼的裙子早就因为挣扎散得不成样子。
阿伽扶起他的上身,手伸进T恤里解开内衣暗扣,双手一抬,内衣连同T恤一起兜头脱下。
多曼双手护住胸口再次被惊的目瞪口呆。这狗男人脱女人衣服怎么这么熟练,绝壁不是第一次了。
她狠狠地挫着后槽牙,先生气他不是处男,后来又释然。200多年的老处男,那得多可怕?
阿伽扯开她护着胸口的胳膊,压着她的手腕固定在头顶。嘴唇放肆的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哀哀地呜咽从嘴唇溢出,像是拒绝,但又更像是邀请。
她带着哭腔请求道:“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我也想摸摸你。”
听到这个请求,阿伽难以克制的低吟一声:“好。”声音低沉得可怕。
他放开多曼的手腕,引着她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肌上。
黄昏的落日照进屋内,暖黄的阳光落在赤条条的两人身上。犹如给皮肤镀了一层金。
多曼的手指轻抚着他胸口的纹身,感觉他的皮肤滚烫滚烫的,肌肉随着她的手指时而放松时而紧绷。
阿伽也没闲着,用手指帮她放松。手指磨得她阵阵颤栗。
真正开始的时候,多曼满脑子都是阿婆家老房子那颗白山茶花。冬天的寒风吹开它的层层花瓣。它是喜欢风的,一朵朵洁白的花开在枝头随风摇曳,是一幅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就算被风吹落枝头,它也无怨无悔,只求一起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