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本扉页的模糊签名 第5章 相认

熟悉的眉眼，比记忆中更成熟英挺，嘴角噙着和当年如出一辙的、带着点痞气的笑。“阿郁。”沈临夏开口，声音更清晰，带着久别重逢的暖意。

苏郁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化作一声带着颤抖的：“你小子……刚才那会儿为什么不说？” 说着，狠狠捶了沈临夏一下。

沈临夏握住他的手，轻轻回握：“刚才没想好怎么说，惊喜不？”

苏郁愣了一下，随即被沈临夏这孩子气的话逗笑，眼眶却有些发热：“惊喜？明明是惊吓……”

沈临夏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顺势揽住他的肩：“走，带你去吃以前常去的那家面馆，老板估计都快不认识我们了。”

苏郁点点头，和沈临夏并肩走着，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那些年的分离与等待，都在这一刻，化作了重逢的温暖与欣喜。

面馆里，熟悉的香气萦绕。老板看到他们，愣了好一会儿，才一拍大腿：“哟，是你们俩小子！多少年没见啦！”

沈临夏笑着应道：“是啊，叔，好久没来了。”

苏郁看着老板熟稔地下面、调味，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过去。那时候，他们总在放学后，揣着攒下的零花钱，跑到这儿来，抢着吃对方碗里的浇头。

“想什么呢？”沈临夏把一碗面推到他面前，“快吃，面要坨了。”

苏郁回过神，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面，入口还是记忆里的味道，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暖了胃，也暖了心。他抬头看向沈临夏，对方正埋头吃面，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柔和了不少。

“阿郁，”沈临夏忽然开口，“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了。”

苏郁手一顿，抬起头，对上沈临夏认真的目光，那目光里有笃定，有温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他笑了，眼里的光比灯光还亮：“好。”

吃完面，两人沿着熟悉的街道慢慢走。月光温柔地洒下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还记得这条街吗？以前我们总在这儿打闹。”沈临夏指着路边的棵高大的槐树，苏郁望着那棵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然记得，有一次你爬树掏鸟窝，结果下不来，还是我找大人把你弄下来的。”

沈临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时候我多皮啊，让你操心了。”

“可不是嘛。”苏郁笑着，心里却满是感慨。那些年少时的时光，那些以为早已远去的记忆，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阿郁，”沈临夏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苏郁，“过去的日子，让你等了这么久，对不起。”苏郁摇摇头，握住他的手：“都过去了，现在你回来了，就好。”

沈临夏反握住他的手，紧紧地，仿佛要将这些年的空缺都填补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苏郁看着他眼中的坚定，用力地点了点头。晚风轻拂，带着花香，也带着他们重逢后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期许。